而他的鞭子一动,远远的一直在等信号的几波人都开始动了。
首先是被凌湙派去帮忙维持秩序的,假意松了个口子,将围拢过来的百姓给放进了观礼台,一下子就将那股
', '')('刻意营造出来的“神性”,给冲的七零八落,特别是有女儿在祭台上的,更痛哭着大喊女孩的名字,还有一些曾经在此失去了孩子的,触景生情,也哀哀抽泣个不停,静溢的场面瞬间就嘈杂如菜市。
白淳从招呼的客人堆里站了起来,冷着脸斥向百姓,“这是什么地方?怎容你们如此放肆?滚出去。”
别看他斯斯文文一副文士样,可积威甚厚,一声斥责,竟真让那些哭泣的百姓瑟缩着要往后退,脸上也惊慌不安的四处张望。
这时被安插进里面胆大的灾民说话了,“大人,如此惨无仁道的祭祀仪式,为何还要年年举办?就是要办,据我从各地来往的商民嘴里得知,人家地方上每年也只祭出一个姑娘,为何我们这里一次要祭十八个?而且,选的还是午时三刻大凶时,大人,她们已经够可怜了,为何不能给她们一个投胎的机会,要这样掐死了她们生生世世的轮回路?大人,百姓的命就活该这样遭欺?你们当官的不是天天说要为百姓谋福祉,就是这样谋的?”
幺鸡从平西县里带回来的消息,让凌湙想到了舆情挑拨,这时代的百姓少有认字的,更有心理明白,但嘴上说不清或不敢说的,于是,凌湙特意从灾民营里,挑了几个读过书的,这样那样的教了一番,让他们跟着幺鸡去各乡村,混进那些激愤来讨要说法的百姓们当中。
白淳教这灾民问的脸色涨红,似恼似愤,脸更冷的冰似的盯着声音发出者,“好口才,你是哪里的?听口音不似本地人?”
那灾民身体一挺,骄傲道,“本秀才不过是家中遭了灾,出外躲避一段时日,却不料竟遇上此地如此荒唐事,作为读书人,我自然是要仗义执言的。”
白淳冷笑,手一挥,“那就去本县的牢里执言吧!抓起来。”
凌湙从旁用鞭子拦了一下,笑眯眯道,“白大人,其实本公子也不明白,就是京畿附近祭神,也只一个活人祭,你们这里怎地一下子搞上十八个?这是做何解释?还有这时刻选的,有伤天和。”
白淳对凌湙倒还能忍着点气,赔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早年我们这也确实是一个,但后来河神大人发威,启示大祭司一个不够,这才年年增加,扩张到了十八个,至于这时辰……当然是为了……”
听见的百姓再也忍不住了,厉声截断了他的话,“是因为你们作孽太多,怕枉死的姑娘半夜来找你们报仇,所以干脆用正午阳气煞了她们的魂魄,好一了百了,你们就是一群视百姓命如草芥的狗官,我呸~假模假样的当什么正人君子,都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狼,狗官。”
凌湙哈哈笑着鼓掌,“好胆识,骂的好,不过你有一句话说错了,当官的没有正人君子,正人君子在官场里混不下去,白大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官场,没有人比本公子还清楚的了。”
白淳惊疑不定的望着凌湙,不知道他现在的立场属哪边,凌湙看着越来越多围拢过来的百姓,转身指着高台上的女孩们,“其实你们不过是希望她们能有个可以投胎的好时辰嘛!这个简单,叫她们挺着点,只要过了午时三刻以后再死,一样可以满足你们的诉求,只看她们有没有那个毅力了。”
围拢的百姓也搞不懂这位贵公子的立场,只觉他这说法牵强,忍不住道,“午时三刻就有火从地台上冒出来了,她们会受火焚而亡,你要她们如何坚持?就是坚持下来了,浑身烧伤又岂能活?这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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