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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酉一抬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对凌湙道,“主子,她去了。”
凌湙点头,看了看云盖马车,想了想,“她大约不愿再上这辆车的,你给她绑在马上带着吧!”
盈芳楼,凌湙压在舌间念了一遍。
一抬眼,正正与亭中惊惶的三人对上,突的展颜一笑,“三位大人,出来聊聊?”
特别的狼外婆样。
第59章
袁中奎的落马,让两边形势立倒,或者说,是他们以为的颠倒。
由于兵器管制,许多人一辈子都不见得能摸到刀枪,连衙门当差的站班衙役,都只有水火棍威慑,正经能配刀的,只有狱差和执守城门的县兵,这导致了兵器的威慑力被鼓吹扩大,好似有刀在手无有敌手的那种自我催眠和陶醉,把吹毛可断展现在了嘴上,而非手里的兵器上。
可想而知,这一群按着身高体型被招募来的兵丁,会有什么样的训练自觉,每天威武的扛着刀走一圈,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再有袁中奎喜着甲炫耀的榜样在,他们甚至连阵型都不摆,秉承着乱刀砍死江湖汉的人海战术,人一看他们个个有刀,先就败退怂走了。
主将的认知错误,连带着他们也盲目自信,等真碰到了硬茬,才恍然醒悟出武器的两种形态,会用的是杀人刃,不会用的如烧火棍,不是手里有兵器,就能高枕无忧的。
袁中奎空有一副想领兵作将的心,然而来路不正的武器,让他只能关起门来自嗨,整个平西玉门无有与他一争长短者,于是,他便自信的以为,除了羌兵,来者皆是蟊贼。
凌湙不屑的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他也算是花架子当中的佼佼者了,骑马架刀的气势看着挺像回事,然而真交上了手,处处破绽,且无回防之力。
典型的持刀行凶的蛮干派。
所以,别看他们人多,真接触上后,比打杜家军容易多了,就连幺鸡都在心里嘀咕,这是群什么兵?看他们冲马过来,直接散了队,别说正面交锋,就是抽冷子朝他们递刀尖的都没有,个个跑的比兔子快。
人多势众,也可以解释为一盘散沙。
他们渐渐退围到了亭周围,与凌湙一方成对峙之势,只与先前不同的是,他们的头领,县慰大人正躺在别人脚下,眼睛大睁,大有不解死亡之谜的困惑。
亭中三人,又恐又惧,对着凌湙一时竟想不出词对,只空空的指责一句,“你敢杀朝庭命官。”
凌湙对这话的反应是笑,嗤笑,他道,“我不但敢,我还敢鞭他尸。”
说完手一招,酉一上前利索的解了袁中奎身上的鱼鳞甲,露出内着锦衣长褂的身体,凌湙一脚将他踢的面朝土背朝天,对着亭内外的所有人道,“看清楚,这就是通羌的下场。”
鞭影不分着落点,兜着袁中奎的整个身体,很快抽的肉沫翻飞,四肢扭曲,跟一快破布似的,浸染着土屑落叶,泅湿了脚下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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