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那咱们就说好了,你带我进登城,回头等我在边城安置好了,我请你来玩。”
武景同瞅瞅脱离掌心的小手,无奈摇头,“你可真会顺杆爬,行吧!我欠你的。”
凌湙哈哈大笑,鞭子抽了一下他的马屁股,待他的马跑起来,自己便也驱马跟上,边跑边道,“也不叫你白帮忙,刀枪各二百,银五万两,算是我谢你的酬金。”
武景同故意冷着脸,指指那长长的粮草车,“粮呢?整个北境都缺粮,你不匀我点?”
凌湙立马摇头,摆出一副护食样,“粮休想,我都怕到了边城不够吃,那里又不产粮,回头我再花高价从别人手上买?我疯了?粮不能动,谁来抢我跟谁急。”说完一鞭子抽的气势汹汹。
武景同大笑摇头,虎目觑着凌湙笑道,“那不能,谁没粮吃你也不会没粮吃,有我在,你永远不会饥荒。”
说完顿了一顿,又道,“非要去边城?”
凌湙被他问笑了,反问回去,“除了边城尚无官兵插足,其他地方,你能给我找一块无势力分布的?就是你自己的营里,拉帮结派都不知几个,我一外来户,还靠你关系进的,能有我自由发挥之地?”
武景同叫他问的心一梗,讪讪道,“那不能,必是要有一番争斗后,才能立足。”就他自己的身份摆在那,初进军营,也被坑过几回,那些人可不讲什么身份地位,能吃干的还是喝稀的,全凭本事。
凌湙两手一摊,“那我宁愿去跟边城的那些恶徒相斗,赢了至少有一座城,输是不可能输的,顶多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但那城迟早会是我的。”这自信的小模样,跟幺鸡简直一个神态。
果然,奴肖其主。
武景同怕凌湙过于自信,还是出言劝了一声,“那地方是凉羌打草谷的必经之地,每年都要遭一次劫掠,你人手不充裕时,别硬碰,我到时候给凉州府和陇西县都去一封信,叫他们随时给你开门,你等我先回家中报个平安,回头我带人去你那边转转。”就是要去给他撑场面的意思。
凌湙笑着点头,接了他这个好意,“成,提前通知,我烧烈酒招待你。”
说到酒,武景同终于有机会张嘴问了,“你那是什么酒?真够烈,比我以往喝的最烈的酒都烈,嗯,淳香够劲。”
凌湙得意挑眉,“我自己烧的,算是高度粮食酒,十桶普通糙酒得一壶精酒,成本很高的,所以,我不能匀你太多,给你五壶带回家去,以后再想喝了,就拿粮食来换,嘿嘿嘿!”
武景同先是惊讶,继而又是好笑,“你这就开始跟我做生意了?好小子,搂财倒是一把好手,怪道人家是越走越穷,你是越走越富,属貔貅的吧!哈哈哈。”
凌湙竖了一根手指摇了摇,“不不不,貔貅只聚财它不生财,我属阎王老爷的,歪管生人死人,过我这里,都得赤条条来去,嘿嘿,我保管他们连一根头发丝都夹带不走,除非我同意。”
武景同叫凌湙这话说的直乐呵,追着他的马边跑边打趣,“那凌阎王准我带那么多东西走,别回头再去找我索命,我可属貔貅,只进不出。”
凌湙哈哈笑,“那不能,我的阎王殿里有你一座,保管你跟我后头吃香喝辣。”
这说法又叫武景同跟后头笑的打跌,两人一路回到车队,各处车旁都忙碌着开始造饭,已是一日的申时,日头西沉,夜晚又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