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密函显示日期是冬至前后,信里有双方互探之意,但信的末尾,竟然有约定的见面时间和地点。
显然,双方都很想正式的会一次面,
', '')('而比这日期靠前的几封手信里,双方初初结交的试探和防备,在一次次的金银喂养后,称呼已经从官方的三王子和将军,进化到了亲近的秦兄和突达尔。
突达尔是突震的昵称,只亲近的父母兄弟,才被允许这样称呼他。
武景同捏着信函脸色几变,恨不得立时驱马赶回并州,然而,此地离并州百多里,一个来回,这见面之期就该过了。
他咬着腮帮子频动,思来想去,问凌湙,“能不能先诈败出城,让秦寿重获登城控制权,然后,我们可以黄雀在后?”
凌湙懂他的意思,秦寿在密函里一直以试探为主,并没最终下定决定投过去,然而在他们搅了一城混水后,重回登城的秦寿必然要带着全副身家逃离。
武景同想捉突震,这简直是个天降的好机会。
酉一就是这个时候进来,报告了北门的乱象,连着赌坊被围困的消息,一并递了进来。
武景同惊的站了起来,一脸焦色与急迫,冲着酉一就道,“怎么不派人拦着?竟叫他们这样为非作歹,□□掠?”
凌湙却坐着没动,望着武景同坐立不安的样子,奇道,“你这样着急干什么?北门里有你相熟的人家?有亲戚在此?”
武景同摇头,脸色有点难看,“百姓打砸,冲撞富户,这对于我们之后的接管非常不利,那些富家高门都有根基,如果联合起来给我们下绊子,这登城的稳定很难尽快平息,再花费人手治理,将事倍功半。”
凌湙撑着下巴,好笑道,“所以,你就要站在百姓的对立面,将那些人保护起来?你别忘了,刚刚你也有参与驱逐秦寿,在百姓们眼里,你是与他们一边的,武景同,你这心态,小心把自己搞成里外不是人,富户已然遭了秧,你再去当好人,他们不会领你情的。”
武景同皱眉,“那就眼睁睁的看着百姓烧杀抢掠?这不跟匪贼无异!秦寿已驱,我会秉明父帅,给他们重新换个驻城将军的,为什么还要多生事端!”
凌湙眯眼提点他,“你刚刚还要我诈败,放秦寿重归登城。”
武景同叫他噎的不说话,但显然,心里是不大高兴百姓们的后续之举的,也就是他人手不够,否则,怕是早派人将闹事的百姓们全部抓起来了。
凌湙从椅子里站起来,往门外走了两步,隔着屋檐的空隙,看着远处烟火直冲的地方,问武景同,“在你心里,百姓就是低贱的是么?他们不能报仇,起码不能越阶动手,有怨可以跪着诉,就是不能站着反抗,驱逐秦寿在你看来是同仇敌忾,但对富户动手,就是僭越,就是匪贼,武景同,你这区别对待太可以了,之前不是也与他们感同深受,觉得遭到欺压的他们可怜,需要拯救么?”
武景同叫凌湙问的哽住,想了一遍才道,“这不一样,秦寿是秦寿,他犯了众怒,又私通着羌人,哪条拎出来,他都得死,可那些富户又没惹他们,安安生生的躲在府里,为什么要招至这样的无妄之灾?破门而入,□□劫,其性质难道不十足恶劣?”
凌湙背身对着他,“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将登城重新让给秦寿后,哪怕是暂时退出,这些助我们闹事的百姓,会受到怎样的报复?秦寿就是憋着口气,走前都得杀几个人泄愤,那枉死的百姓就不无辜?”
武景同叫凌湙问的喃喃低声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些百姓如果知道我们能盯着秦寿,一举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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