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硬塞的态度,并给派来的人发了话,若凌湙不收下这些东西,他们也不用回侯府了,直接自尽以示忠诚。
蛇爷道,“夫人怕你不要,才给那些人下了死命令,拼的就是你不会因为一点东西就妄顾人命的心,你若主动去信问她要东西,那给的信号就是既往不咎,原谅了她的一时糊涂,夫人只会高兴。”
凌湙是不懂这个逻辑,但蛇爷身为有孙有子的长辈,倒很能理解陈氏的心情,他叹息的开解凌湙,“夫人也是受了蒙蔽,她如今一个人支撑着侯府,再有三爷帮衬,毕竟也是失了侯爷这个曾经的主心骨的,你就是支撑她的一口心气,你若什么要求都不提,她送什么你收什么,她会惴惴不安,摸不清你到底原没原谅她,可你若朝她伸手提要求,夫人指定能大松一口气,并会竭尽所能的满足你,五爷,你当理解一位母亲想要讨好孩子,却又不知道往哪下手的窘迫,她这个时候,指定盼着你回信,不羁几个字,都能安抚她的不安哪!”
蛇爷这话说了没两天,宁琅的信到了,凌湙这才知道陈氏自己给自己下毒的事,当即一封信就被快马加鞭的送了出去。
他生了回一趟京的心思。
后尔因了边城这里实在走不脱,便也只能摁耐住心性,自己寻了几个由头,又给陈氏去了一封信,其中里面提的一个要求,就是跟她要匠工,不羁哪方面的匠艺人才,他都要。
陈氏若不懂他内里的含义,宁琅该能看懂,他不能在信中直白的要铁匠师傅,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宁侯府,单一的铁匠师傅出城是会被人看出端倪的,混在木瓦匠或花匠、制衣绣娘堆里,就是有人质疑,谁又能挡住一个母亲为了让儿子在边城过的舒服,送的手艺匠人呢?
有怡华公主在,他们就是查,也不敢逮着人一个个严刑逼供。
凌湙将自己鼓动武景同,与舅家结亲的事告诉了陈氏,三哥宁琅在信里说了,母亲让舅舅派府兵教训延景观的事,那不作为的老侯爷这次被母亲折腾的不轻,整个延景观的人被拘在山上吃糠咽菜一月余,每日食水还限量供应,半夜更走水了几回,生生烧了半个延景观,折腾到后来,老侯爷不得不交出府里地库的钥匙,这才算是平息了母亲心中的怒火。
宁琅在信里笑言,“母亲站在延景观门口,给祖父分析家中艰难,告诉祖父家中非常需要办一场丧事,以让父亲和大哥顺理成章的从任上丁忧,祖父在观里骇的半死,也知道自己不受陛下待见,求救都无门路,于是,只能用府中地库门的钥匙,换了母亲息怒。”
宁侯府的地库是每任家主在临终前,才能托付出去的最后机密,在此之前除了老侯爷,竟谁也不知道府中竟还有这处地方,陈氏得到了地库钥匙,当夜就带着宁琅夫妻二人下去了,然后,就看到了满地库的金砖和成箱的珍宝玩器。
那是第一代宁国公,掘了前朝数个王侯世家弄到的家底,宁太后至临终前才将之传给宁老侯,宁老侯自从手上的西山矿被皇帝劫走后,就懂了这丰厚的家底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的事实,是以,这些年来,哪怕府中一日不如一日,他都不敢来此取用一块金砖,日日躲在延景观里,假做沉迷修道。
他是不聪明,但他始终记着先宁太后死前的叮嘱,若不想宁家九族尽灭,就收起虚荣心,缩着尾巴当乌龟,于是,他缩进了延景观。
可能此生唯二的傻缺之举,就是将年轻的凌太师当作好友,迎进了延景观做客,让他摸走了自己醉时写的愤懑之言。
陈氏给凌湙送的珍宝玩器,就是从地库里掏的,里面甚至还有一把镶全了玉石玛瑙的金剑,好看是好看了,只是不咋好用。
凌湙想着在家中时,窥见那祖父保养身体,顿顿补盅吃着的模样,一时喷笑出声。
想来那老侯爷是不甘心如此财富只能看不能用的憋屈,竟一心跟皇帝比命长似的,想熬死了上头的觊觎者,便是他下山享受生活之时,然而,他约莫没料自家儿
', '')('媳如此之虎,竟放火烧观,一来二去,为了保命,只得憋憋屈屈的交了手里的秘密。
宁琅在信中写道:祖父曾想用巨财赎买凌太师手里的画册,然而凌太师只一意推托不受,后他家中遭逢大难,来信要家中出一子为质,祖父又提出花钱买别家孩儿代替,皆被凌太师否决了,我不知这其中真假,但想来一开始时,祖父应当是犹豫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