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湙叹息,再理智的人,也会有不理智的时候,武大帅担心武景同出不了天牢,就宁愿用守护了几十年的北境百姓与当今赌气,他没有想过,万一樊域或杜曜坚一个没守住,叫凉羌铁骑破了城门怎么办?百姓作何解?他统御了几十年的北境又作何解?
怕是救了武景同
', '')('出来,他自己也要以死谢罪了。
跟帝王谈什么忆往昔的情分呢?他都那样防备你了。
凌湙猜武大帅心里其实也清楚,但他就是在赌一个可能,在赌诸王侯因子殇与陛下闹翻的当口,自己却主动进京站队表示支持皇帝的立场,求一瞬帝王的感动,只要成功了,他和武景同就无虞了。
这攻心策没错,可错的是被攻心的人不对。
凌湙提笔写回信,“……凉州兵防无需担忧,不日小子就将尽握在手,大帅此时放出大病消息实为不智,大帅若肯信小子一次,等大战过后,小子愿往京中一行……”
第一百四十章尼玛玩脱了~!
凌湙封了郑高达和赵奔洪的口,令他们不许将边城御敌大胜的事情宣扬出去,包括季二那边也要叮嘱,当做无事发生。
边城没有来过敌骑,他们是在奔来的路上,就被陇西府联合周边三卫的兵合围绞杀了,分走的人头数就是证据。
边城仍然是那个岌岌可危的困顿危城。
他要让这危城之说,继续飞扬在除陇西府外的其他州,让人以为这里同从前一样,来去自如,可杀可践。
富裕不代表有战力,边城又没个正尔八经的武官驻守,一群小老百姓闻敌骑色变,羔羊般的正等着人来宰。
如此藏锋,该能让他守株待兔,绞一波先驱?
凌湙继续将心思全沉在,武装边城防御工事上。
楼堡抢做后期修整,外墙全部涂上厚厚的黏土石灰层,凌湙此时也顾不得玻璃制品限量销售的规划,让秋老加紧烧玻璃,按着楼堡上的单门窗的尺寸,让木匠打了窗框,做了与窗相合的玻璃镜,做战时备用,而玻璃用剩下的边角料,则全部趁着外墙未干时,取尖头朝外插进墙体,密麻的寒光尖刺看的人额头冒汗。
接着,他又让陈铁匠安排人,为四个城门打上铁皮套,这个没有技术含量,他孙子陈为接了手,带着铁匠铺的两个学徒,加班加点的锤炼铁皮,一个城门锤两块,左右门扉从头到脚裹的密密实实,裁下的边角料用来裹城门栓,四个城门一下子就成了,威赫赫伫立在风沙里的铁钢牙,远远看着极具震慑力。
这样的城门便是陇西府也没有,能有资格将城门用铁皮裹上的,目前只有三个州的州府门,但那也不是一整块铁板直接往上面焊,是拼了好几块铁板打补丁似的接上的。
凌湙这一大手笔,直接把城内百姓都给惊到了,更何况是从并州来的武景瑟,是直接哑了声,一个字也吐不出。
想问凌湙这些铁是哪来的?
然后转念就想到了,前个打的五千敌骑,那缴获的兵器甲胄,似乎、好像,足够这么挥霍了。
可这也太浪费了,全武装到门上了,那制作箭头,给底下士兵从头装备到脚,再有多余,马也能装备战甲的,怎么也比全打门上要好吧?武景瑟瞪的眼睛差点脱眶,暗忖此人是个败家玩意,根本不会简省着过日子。
她爹为养手底下的兵都愁死了,是一块铁都不舍得浪费在无关紧要的地方,中军帐的营门栅栏都用的是木头,武勋规制内配给的铁栏杆,都叫她爹拆出来,全制了兵甲,就这,每年的征兵季一过,她爹都仍要为新兵的甲胄武器头疼。
可她也不想想,并州只有北门对着凉羌铁骑,另三个门都收在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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