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秘药的霸道之处,在于……在于非男不可解,他若想活,只能一世匍匐于男人□□。”
荣欣公主崩溃了,回了公主府后,立刻让人找了同样的江州倌馆秘药,用在了莫驸马的妾生子上,尔后又去寻了三十个乞丐,将那妾与其子女一同关在了一间房里。
莫家主母在荣欣公主府前吃了瘪,连门都没进去,一行女眷的马车,在旁人指指点点的议论下,落荒而逃。
莫子晋更加放纵的,拉着整个莫家名声坠地,短短时日,莫家已成了京中笑柄,莫府女眷集体闭门不出,而将要与莫家外甥女联姻的六皇子那边,则也暂缓了婚期,日前有传言,莫家甥女有降位之危,也就是妥妥的皇子正妃,有成侧妃之险。
凌湙敲了下桌面,心道,袁芨这是还没放弃扶持六皇子,知道莫家要完,是提前给了六皇子暗示,让他重新对这门姻亲做了调整。
莫棐之不会坐以待毙,他上了闻府。
闻府已经一地鸡毛,谁也不知道闻辉的天阉之名是怎么来的,齐家那边此时反倒顾不上计较失子之痛了,倘若闻辉天阉之名被坐实,那齐惠妍的落胎之举,就成了蓄意抹除证据,之前为怀子所做的种种忍耐委屈,都将成为笑话。
闻齐两家难得统一了阵线,意图将这股流言压下,然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京中百姓,抓着曾在中间充当和事佬的段高彦深挖。
人是经不起深挖的,特别是本身就不干净的。
段高彦浑身小辫子。
纪立春缩在旁边不敢吱声,敬畏的听着凌湙接下来的部署,“宗庙祭祀台那边,工部主事偷工减料的证据已经得了,酉五前日从工部侍郎府邸抄到了账目,等段高彦撑不住的时候,把账目给他。”
段高彦本来都要抽身事外了,只要闻齐两家解除姻亲关系,他在闻家头上点的雷就不会炸。
凌湙已经不想费心思,去调查他与齐惠妍到底有没有私通,在蹲到了齐渲与齐惠妍相拥的画面后,他对段高彦这边反而失去了探究欲。
绿人者,人恒绿之!
他只要抓住一点,不能让段高彦在文殊阁里培植出自己的势力,所以,齐渲不能跳级升官。
争端起于八卦,那就在八卦上用力,使之发酵到无人能止的地步。
他让纪立春去逛莲花楼,特意找的闻辉常光顾的女子,然后得到了闻辉靠药行房的隐秘。
齐府赏花宴那天,凌湙乍一见到闻辉那深陷的眼窝,和单薄到踹一脚就废的身体,那种似吸食了某物的特征,就留了心。
江州五石散成风,京畿二世祖间也流行,却没有人似闻辉这样,吸的整个人精气神都没了似的,站着都让人替他捏把汗,就这副耗损过度的身体,别说让女人怀孕,就是睡一次都能要他命。
这似乎就不难理解,齐惠妍看不上他的原因了。
但食五石散并不为大过,撼动不了这两家即将决裂的关系,于是,凌湙给他盖了个天阉的帽子。
齐家无足轻重,至少在齐渲任侍郎时,他没有资格参与大佬间的角逐。
凌湙不能允许他在京期间,文殊阁的势力有更迭,不管段高彦扶持齐渲的目地是什么,但在他这里,都不会让他们成功会师中书省。
齐渲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尚书省熬吧!
中书省那边已经有黄铭焦在虎视眈眈了,再要去个齐渲,那不止文殊阁的票举之权受控,连带着中书省都将沦为小文殊阁,失了制衡之力,袁芨那边会直接以被架空为结局,退出中书令之权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