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真相者轰然四散,往京内各角落传递着宁侯府被官兵杀上门的消息。
没等他们传出宁侯府满门被诛的话来,事情就又有了新发展,那刚进京没多久的纪将军,恰巧领了一队人路过宁侯府,见里面打的热闹,好奇心起,跳了墙头看热闹,结果一看,好家伙,一队京畿卫打扮的兵将,让一门府卫打的左右支拙,就差跪地求饶了。
纪立春好仗且不讲规则,见宁侯府府卫如此厉害,就想去试一试人家真正实力,踹了人家府门就进去,打着支援京畿卫的名义,与宁侯府府卫战在了一起,然后,被那熟悉的兵阵打的眼中冒火,一气连声大吼,“好你个杜曜坚,竟然连自己的看家本领都传了出去。”
军中无人不知他与杜曜坚的仇怨,所谓最了解自己的便是敌人,反过来亦之。
钱校尉不确定的心,彻底定了,望着前来解围的纪立春叫,“纪将军,还望搭一把手。”
再不搭手,他手下的人怕是出不去宁侯府了。
纪立春立马义气上身,挥舞着刀柄就与袁来运战在了一起,口中哇哇大叫,“说,杜曜坚是不是还念着旧主情分?呵呵,可算叫我找着他把柄了,看我去陛下面前揭发他。”
袁来运竭力劈砍,意图留下纪立春等人的人头,面色冷硬,“今日谁也别想走,想要陷害杜将军,且问过我家主子没有?哼,看刀。”
两人边打边远离兵卫中心,待到周围全是自己人后,纪立春挤眉弄眼,“怎样?我演的像不像?主子传信传的太急,我人手都没召齐,就带了一队人来,够么?主子呢?”
袁来运往内院努了努嘴,“主子没说让你进去,你演完赶紧走,回头遇上杜曜坚时,知道怎么污赖他吧?”
纪立春挤眼睛,嘿嘿道,“知道知道,我定让他有苦难言,必定将他激进侯府里来。”
袁来运点头,架起刀来继续与他对招,两人渐渐出了府外,连同钱校尉等人,也一并被裹挟到了府门外,各人身上都沾了血,滴的整个侯府门前全是斑斑血迹。
纪立春大叫,“娘球,今日我带的人少,改日定带人再来,走!”
钱校尉晕头转向的带人跟着跑,袁来运象征性的追了两条街,等纪立春等人的身影再看不见后,方收了刀回府。
满京勋贵圈震惊。
袁芨却在得到消息后,重重敲了下桌面,“好厉害的离间计。”
皇帝想要看戏,却没料一把火烧啊烧的,竟烧到了他。
杜曜坚是谁的人?
皇帝用十五年时间栽培他,提拔他,可结果呢?
袁芨与他面前的幕僚道,“宁侯府终于想起来用部曲册了,济安,你们在野的承重嗣出现了。”
胡济安,便是那名要往边城投靠凌湙的幕僚。
“是,袁大人,济安走了,多谢您这些年的救济,我已给老师去信,这便去寻我主去了。”
他本要独自前往边城去的,是袁芨在确定了凌湙身份后,主动找了他来相告。
袁芨苦笑着摇头,“这么多年也未得你认一声主,你们在野这一帮人,真是不好交道……济安,恭喜!”
说完长叹一声。
在野的那帮老家伙们,要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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