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少帅按着主子的策略,挟姜天磊逼江州兵出列,期间五皇子有在城门楼上威胁过少帅,双方相持不下时,主子的信到了,少帅本想按主子信上所说,直接砍了姜天磊,可他怕真要不来江州兵,会打乱您之前定下的计划,便……便改了刑罚,将姜天磊绑到了十字桩上,以四肢头颅作饵,逼城内副将投降。”
凌湙意外的抬了眼,酉二见此,硬着头皮道,“姜天磊被卸了一只胳膊一条腿……”
城门楼上的五皇子吓的当场晕倒,而守城的副将则在姜天磊的惨嚎里,终于开了城门,点了城中尽乎所有的兵。
谁也不曾想到,一向最不屑以酷刑折磨人的武景同,这次居然会下这样的狠手,那腥红嗜血的眼神,到现在酉二都看的心惊肉跳,对武景同的印象更大为改观。
这一次的武少帅,真的是半点链子没掉,江州兵被他顺利拿到了手。
“姜天磊呢?可还活着?”凌湙问。
酉二点头,“那城里有他自己的医师,这次一并跟了过来,就守着他身边照看。”
正好说完,武景同便顶着一身雾气走了过来,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望着凌湙身后的帐帘眼巴巴的渴望,凌湙点头侧了半边身,刚要张口,就见武景同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虽身形急切,却还记得放轻脚步。
武大帅陷在一团柔软的寝被里,两鬓已白,面无血色,武景同一下子便腿软的跪了下去,“父亲!”
凌湙并未入内,这个时候应当给予他们父子两人独处的空间,他只在帐帘外看了片刻,便回了自己的帐中。
“通知东线城后勤补给,准备战时粮道方案,招集将士整合队伍,要开干了!”
有江州兵打底,这仗就更好打了。
翌日巳时三刻,一队身着大徵官服的车马,遥遥往西炎城南门驶来,尚未靠近,就被驻守南门的士兵发现,并报予了守门将军知晓,至离城门还剩十来米之时,一阵泼天箭雨兜头袭来,并伴随着怒声高喝,“什么人?再敢往前半步,立杀不赦。”
那被逼来敲门的礼部官员,哆嗦着腿从马车里冒头,想尽量稳住声线,奈何因恐惧太过,出来的声音抖碎一地,“我……我、我等乃、乃大……大徵礼部侍郎官,今日……今日特、特来与……”
城门楼上轰然的叫嚷声陡起,“将军、将军,来了哎!真来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从东线城落入凌湙之手,西炎城往南,深入大徵内部的消息渠道就瞎了。
凌湙利用塬日铉的身份,一举端了城内外的探马通信,模仿他们的传令火漆,又有从鄂鲁身上搜来的小印,搭配着萧婵的郡主令,直接把控了除西炎城以外的荆北各线,扼断了他们平时获取信息的渠道,再有城内诸凉羌将领对掌控在,眼皮子底下的弱民贫瘠地的蔑视,向来也不把探马带回来的消息当回事。
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谁要是对西炎城心怀不敬或恶意,开了城门去杀就是,一纵马的事情,要什么狗屁理由或动态口信?潜意识里他们就不认为,除了北境武家军,有敢往他们西炎城进犯的大徵兵。
喝多了撒酒疯,兴兴头上带一队人出西炎城南门打野的又不是没有,可你看大徵皇帝敢吱声不?从来也没有大徵官员敢到西炎城来找他们讨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