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才是最可怕的,未知的攻城手段,像一头张着嘴的巨兽,就等着人自动往里钻了,萧婵一边气一边觉得心慌,忙忙的聚拢了自己的人手,将屋前院后围了个水泄不通。
', '')('姜天磊被安置在了萧婵的院内疗伤,见萧婵气呼呼回屋,砸了杯子后又自言自语,那副盲猜人哪里去了的样子,有种嚣张底下摸不着头绪的可爱,一时竟看直了眼,手掌麻痒难耐,恨不能立刻拿上自己趁手的鞭子去鞭笞几下。
自从断了手脚之后,他憋在心里的魔鬼蠢蠢欲动,极需要找人发泄出来,可同时又清楚现在形势不由人,更压抑的眼神晦暗,看人如织网似的密密缠缠泛着恶念,若神经敏感的人在,定会被他的眼神吓死,可萧婵只顾自己发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察觉背后的危险。
但有人在背后那样大刺刺的上下打量,她还是有所感的,于是,一扭头,就看见那被她从武家军营地冒险救出来的人,正眯眼漫不经心的望着她。
她本来就被那不称职的守门将气到了,结果姜天磊还用这种眼神打量她,若搁早前她还要得意得意,毕竟美人都自信的认为,无人能忍住不膜拜她的目光,可落了地的鸡是没有资格挑菜的,之前有多希望被姜天磊瞧上,现在就有多厌恶他的打量。
尤其在发生那样的虐待□□之后。
“看什么看?再不把眼珠子收起来,小心我替你挖了,哼,反正已经断了手脚,再没个眼珠子也能行,都是残废。”
姜天磊瞬间收回了目光,脸上一闪而过的狠戾,声音中透着黏稠的嗜血之意,“萧郡主费了那样大的功夫救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么羞辱我的?哼,不是千方百计想要嫁给我么?你这样子,便是有救命之恩在,也顶多得我些许金银馈赠,可达不成你想要的结果,萧郡主,除非想要鱼死网破,否则你最好还是对我客气些。”
尽管背后的身世秘密可能要了他的命,可多年尊贵的处境和教养,仍能使他在如此境况里,从容的对不知情者施以高位者蔑视,作为早前被仰望巴结的一方,哪怕现在的形态落魄,或命在别人手中,也不妨碍他强势摆出对等的合作者姿态。
他是受到了伤害,成了别人嘴里的废人,可只要胸口的气还在,就谁也不能否定他身上自带的光环,只要姜氏的名头一日不被摘,他就是人人畏惧又渴望接触的豪族嫡公子。
一个小小的异族女子,再有身份又怎么样?不还得依靠着男人,才能得到她想要的。
萧婵瞬间就被他气成了蛙,但诚如他所说,冒了那样大的危险把他弄出来,不是为了杀的,塬日铉说了,可以帮她从这个人身上找回丢失的尊严,以及千百倍的赔偿。
可在这之前,她可以先从他身上讨回点利息。
鞭子、勾针、琵琶锁,她的帐内从不缺,这之前也有旁人“配合”着练过手,所以,保证在他伤重的基础上,留一条命的手段还是有的。
萧婵立即喊了人来,让熬了一碗浓浓的渗了人参雪莲的大补汤来,在姜天磊满怀警惕的抗拒里,一把掐了他的下颔骨,给强行灌了进去。
保命绝对够了。
木序守在屋外,扶着刀立的笔直,一侧耳朵听着内中痛苦餍足的喘息,一颗心则分成了几瓣,在掰扯拉据中犹豫。
塬日铉太危险了,就算他手中一点证据也无,可一路走来的种种,光看结果就能反推他在其中起到的作用,鄂鲁、也炎、姜大公子,再加上莫名失去消息的乌崈图霆,木序光想就想麻了后背心,有种羊落了虎口的危机感。
不行,不管他之前做过什么保,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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