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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节(1 / 2)

('体验到盛势凌人,驾于开国功勋府头上的快感?宁柱国公府又如何?当年缴了你们祖上财库,逼你们尽出抗凉羌等异族侵略物资军费的大仇,终于三世而斩了吧?这些年也是隐忍的辛苦,竟是记到了百年后方才得报,应当已经告慰过先祖的在天之灵?告诉他们,你们已经替家族出了恶气,让宁公后人肉偿血报?呵,快不快慰?”

举凡做恶,除开先天恶人,便该有后天人为因果,这些朝臣都是做惯了大事的高手,不可能突生恶念,非要搞一个没落的武勋氏族,尤其在当家人明显无发展前途,带不起家族事业的前提下,就更没必要顶着满殿朝工的眼光,去搞事了。

能叫他们如此做的原因,必然与各人的背景或氏族有关,顺着往下查,再从宁侯府书房内隐秘不为人知的家族记传册上往前翻,很容易就翻出了当年宁柱国公带兵搜捡几户氏族财库的记录。

那几户氏族经过百年发展,终于有人站在了朝政顶端,望着落没的宁侯府,咧开了大仇得报的笑意。

凌老太太交出来的小册上也有记录,上面明确的记载了当中,有对宁太后不满的朝臣之语,只碍于当年宁太后权势,一直也没敢往宁侯府头上动手,如此憋了几十年,终于就等到了那个机遇。

换子,换乞丐不行么?

不行,他们就要把宁柱国公的血脉当乞丐换,祖上积攒的万贯家财,不能就这么便宜的让宁国公白抢了。

凌湙杀人般的眼神直直盯向头部几位重臣,声音冽烈,“你们只记得失去的万贯家财,可宁公当年为出资的几户氏族申请的免死铁劵,是一点也不记得?你们甚至以他后嗣无德,而将他的画像踢出了武英祠,却忘了,若不是他一意领兵抗击凉羌等来犯的异族将兵,这大徵不知要晚多少年才能安定,能入主京畿大殿,若不是他以大局为重,没有以私利来筹算自己的大业,今日的大徵国土还是不是大徵的,还未可知,而你们,是不是还能站在这里,对我大喊佞臣贼子的资格有没有?一旦凉羌等异族入主中原土地,你们……呵呵,等着沦为他们治下的三等奴隶,两脚圈养羔羊吧!还有什么体面的能站在这里,做倒人胃口的锦绣文章?呸,不知所谓!”

所以,我让你们跟我赔罪有错么?

从你们记恨了宁公百年起,这个错就必须认。

凌湙是没有带刀入殿,可他的人全都在殿外,御麟卫没有拦他们,或者说,在樊域的默许下,他的人齐齐列阵站在了殿外檐下。

只听铿锵连续不断的拔刀声响起,渐次传进殿中诸人耳中,有胆小的文弱官员全都聚集抱团窝在一处,血流漂杵似只在这一刻般,胆颤心惊的等着宫变。

大半年的大位之争,许多中立的朝臣已经烦了,恨不能立刻有人坐上大位,好让他们有个君拜,有个可尽忠的方向,而不是无头苍蝇般,睁眼不知道该干什么。

宁公后人,当年能与开国之君平分天下之人的后嗣,按其祖的尊位和功绩计算,亦有问鼎大位的资格,况如今天意之下封王列疆,就更显其资质上乘,比殿中两位皇嗣更显得有说服力和优势。

当年是宁公主动退了一射之地,没有仗着功勋和兵权要王位,可朝廷欠他一个异姓王位是事实,连当年记史的史官都在贴身的小册上录过开国皇帝梦中一语,说愧欠宁公王爵之尊的话,后尔才会有子女联姻之说,只事易时移,联姻一事弄到最后,成了皇家对宁公府的打压和羞辱,这才有了宁太后的铁血反击,弄一婢之子反辱皇族之事。

可谓冤冤相报,谁都未赢,最终成就了如今的乱局之势。

现尔再细一盘想,宁公后人的手腕,竟始终高于大位上这一枝,是不是也能证明,当年先开国皇帝的得位不那么光明大义?

毕竟,能在异族大军逼境,而罔顾国土百姓,以自己私益为先的雄主,又能是什么伟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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