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封信出来。
凌湙疑惑的接过一看,竟是许久没联系的石晃,而信上写的是求他搭救一言。
宁振鸿小心的觑着凌湙的眼神缓缓开口,“他说他家姑娘早年被袁府老太太安排着嫁了人,可那人身体实在不行,几年也未能与之同房,导致他家姑娘被人传说是……是不下蛋的母鸡,如今和离,袁府也回不去,一直便借住在城外的梅林庵内,生活拮据,非常苦寒。”
华吉珏,静隐王的孙女,也是袁府老太太的姨侄孙女,当年跟着凌湙上京,一入了袁府后,便再没见过,而石晃身为她的私卫,自然也留在了袁府,只手下原有的一支卫队,零零散散的走没了。
凌湙捏着信想了想,“袁阁老怎么说?他竟对华姑娘置之不理了?”
宁振鸿小心的抬了下眼,摇头,“听说袁阁老当年想将华姑娘许配给他长孙的,只是他媳妇和儿媳妇都不同意,这亲事便没成,后尔袁府老太太在弥留前半年,才匆匆找了户人家把华姑娘嫁了,到袁府老太太一殁,这华姑娘再没登过袁府的门。”
信里也没细说详情,凌湙也不知道这些年那姑娘的日子,只记忆里还是个天真喜欢到处找吃的小姑娘,便道,“让人去叫石护卫进府,一会我去书房见他。”
宁振鸿垂头,被宁振熙扶着站到了一边,暗道:五婶,这辈子就当是我报答你了,好叫你提前与五叔成亲,也少受些庵中的清冷日子。
可他却弄颠倒了时间,上辈子凌湙是没成王前娶的亲,这辈子凌湙已经成王了,已经没有人和事能威胁到他了。
等其他子侄挨个上前请过安,认了个脸熟后,凌湙这才有机会去书房,而石晃已经在屋内等着了。
石晃老了,但背脊依然挺直,扶着腰刀的手依然有力,望见凌湙进门,立刻曲膝跪了下来,“石晃见过荒原王,请王上安!”
凌湙上前扶了他一下,请了座后开门见山,“这些年怎么回事?我当依那姑娘的脾性,日子当过的不错。”
石晃脸立即黑了,拳头握紧显得咬牙切齿,“早前几年老太太身体好的时候,我家姑娘确实过的不错,那一府的女眷见我们姑娘得老太太欢心,也上赶着来迎合她,都争着抢着要替自己家的孩子说亲娶她,老太太信以为真,真细细的在府内众亲眷内替姑娘挑人,结果事到临头,不是这家孩子与人有了肌肤之亲,就是那家孩子有了妾生子,再不济就突然冒出个指腹为婚,如此拖了好几年,我家姑娘年纪大了,老太太才回过味来,知道自己手底下的媳妇子们都是哄她开心的,最后便只能在新冒头的士子里替姑娘挑了一户。”
华吉珏嫁人时都二十有三了,不清楚内情的以为她有什么隐疾,实则是生生被袁府那一堆女眷给耽搁的。
凌湙敲着桌面,仍有疑惑,“袁芨不是那样的人,人是他亲自接进府的,按理他不会不管才是,怎么能容一府女眷如此作贱人?”
石晃气急,“他是管了,可换来的是袁夫人暗地里的奚落,说我们姑娘……克家,命硬!”
满门只剩下这么一个孤女,就是身份再贵,也是过去时,她能站到天光里,朝皇族众人高喊自己是静隐王的孙女么?
先帝那时还健在,她敢喊,下场只有死,因此,华吉珏只有挨欺的份。
凌湙摇头,“袁阁老竟是个连家都治不好的人,瞧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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