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他特别想笑,紧抿着唇试图忍笑。
但他一想到严时到现在都像块木头一样一声不吭,就笑出了声音来,捏着严时胳膊嘟囔:
“严时,你怎么又硬了?”
严时:“……”
我硬你大爷……
严时把郑恩之的手从胳膊上弄下去,坐起来把睡衣穿好。
郑恩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漏了主语,勉强撑着没太大力气的身体坐起来抱住严时:“你干嘛去?”
“上厕所。”
“我也去。”
“那你先去。”
郑恩之气得扁嘴:“你抱我去。”
见严时不说话了,郑恩之软趴趴地瘫在严时身上,“严时,我没劲儿……”
“怎么,尿尿也没劲?要我给你把着不?”
“嗯,嗯,行吗?”郑恩之没头没脑应着,抬胳膊去勾严时脖子,腿也伸去圈他的腰。
严时笑了声:“你不嫌丢人就行。”
“这有什么丢人的……”郑恩之成功挂在严时身上,严时托着他臀站起来,朝卫生间走去。
“严时,太丢人了,你放我下来……”
“这有什么丢人的?”
“我不管,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就这样尿。”
“我,我尿不出来!”
“你,你神金啊严时!不许吹口哨了你!”
“你不尿不出来么,我帮你。”
郑恩之这会儿嘴上消停了,气鼓鼓地背对着严时,使劲儿拽着被子往墙上靠。
“我这儿没被子了都,”严时说着把人捞过来,掖紧被子,郑恩之不想让他搂着,想跑,严时拿腿给他压实了,手捏着他耳垂:“睡觉,晚安。”
“严时你明天——”
“祖宗,求你,睡觉,”严时要困死了,“好吗?”
“我想吃……”
“你再不老实睡觉,我就抱着你——”
“晚安。”
等严时睡着了,郑恩之转回去钻进严时怀里,耳朵贴在他左胸去听他的心跳。
是有力的,健康的心跳声。
郑恩之很小声说:“严时,我后悔了…”
第67章番外假如他们是竹马(三)
夜里严时起来给郑恩之量了几次体温,降不下来。四点多又给他量了一次,终于退下来。
这天刚好周日,不用上课,郑恩之又退了烧,严时才放心躺下睡觉。
郑恩之醒来没有叫醒严时,悄悄爬下床,把床帘重新拉好。
今天另外两个舍友要回来,郑恩之得在他们回来之前换好衣服。他不想让人看到胸口那道又丑又长的疤,包括严时。
做过手术后郑恩之从来不穿低领衣服,夏季校服再热也要系到看不到疤的位置。
郑恩之解开睡衣扣子,低头盯着开胸手术留下的疤,看了几秒,很快套上赵女士亲手织的浅蓝毛衣,毛衣柔软亲肤,领口不高不低,刚好遮住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