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了。
陆瑞安似乎有点意外，短暂的安静后，陆瑞安轻轻地“啊”了一声，放在祁扬腰上的手指不好意思地蜷了蜷。
陆瑞安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无意中撞破了祁扬的计划，让祁扬筹备已久的惊喜白费了。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没完全恢复理智的脑子一抽，不经思考地在微妙的尴尬中秃噜出一句：“是给我吗？”
祁扬：“……”
祁扬气笑了，揉在陆瑞安后腰的手轻轻一掐，不疼，但带着点刻意的惩罚意味，让陆瑞安飞快红了脸。
“不然呢？你觉得我该给谁求婚？”祁扬反问。
陆瑞安轻咳一声，忍着脸热，主动往前一凑，他原本是想道歉地亲亲祁扬的嘴唇——这是祁扬单方面刁蛮指定的道歉方式，强行和陆瑞安签下了不平等的口头协议，陆瑞安反对无效，当然，陆瑞安也没反对——然而黑暗里没找准位置，陆瑞安亲到了祁扬的喉结。
祁扬呼吸一滞，有点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你真可恶！”
道歉居然起了反效果，陆瑞安疑惑地仰了仰脸，不解地循着声音来源望向祁扬。
但他听得出来祁扬不是真的讨厌，反倒带着某种欲盖弥彰的羞恼，也就只是困惑。
祁扬揽着他的腰将人往上托了段距离，以牙还牙地往陆瑞安锁骨上恨恨咬上一口，在感受到陆瑞安身体敏感的一颤后满意地舔了舔那处牙印，哼道：“不想让你在不应期不舒服刚刚才没接着做，还要招我，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哼。”
虽然还是没能完全改掉说反话的习惯，但祁扬成功地让自己剔除了情绪主导的话语中一切可能会让陆瑞安伤心的字眼。
“不给你求婚了。”祁扬赌气说。
陆瑞安知道他没真的生气，松了口气，抬手摸了摸锁骨上的牙印，欣然同意祁扬的选择：“好呀，你上班也忙，还要加班，就不用费精力了。”
祁扬：“……”
他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这话好像有点问题，从祁扬的呼吸声中听出一丝不快，毫不设防地轻声问：“是不是……我刚刚问的太草率了，你不高兴？”
祁扬：“？”
祁扬气得想吐血，但他此时要是生气，反倒会让陆瑞安误以为自己是对刚刚的“求婚”不满——可他只是想筹备出可以让陆瑞安也开心的求婚，弥补当年偏差的遗憾。
祁扬怏怏地埋脸在陆瑞安颈侧，嗅着他身上的香气，闷声说：“我没有不高兴，我原本是想正式一些跟你求婚的。”
事实上，这近一个月的筹划都没有真正开始落实，就是因为陆瑞安并没有一个完整的周末假期。
九中高二下的学生，从半期后开始，每周的放学回家时间就由周六的中午延后到了下午，周日下午六点返校，作为班主任的陆瑞安，能够拥有的休息时间只会比这少。
祁扬一边为求婚做了无数美好预想——鲜花美酒、彩色气球和亲朋好友的见证祝福；一边又深深地意识到，如果真的要这样办，依照陆瑞安的性格，不见得会真的高兴，还势必会牺牲掉陆瑞安本就不多的休息时间。
他舍不得。
祁扬抱紧陆瑞安，不等陆瑞安为难地做决心表示自己也没时间，便做了调整：“那暑假办婚礼，我来准备，行吗？”
陆瑞安眨眨眼，这下总算找准了位置，带着哄的意味在祁扬唇上碰了碰，说：“行。”
陆瑞安难得有一上午的休息时间，祁扬凭着自己睡懒觉的经验，悄悄关掉了两个人的闹钟，借用睡前不断自我警告的意志力，在七点半起床去厨房准备两人份的早餐。
为了能及时收到学校和家长的消息，陆瑞安的手机在深夜也不会关静音，但和祁扬一起睡时会换成振动模式，以免吵醒祁扬。
祁扬洗漱完出来，眼尖瞧见床头柜上屏幕刚亮起的手机，是陆瑞安的，他赶在振动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