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听到几个人在那边聊天,挺不凑巧的,前面他们说的他都没有听到,只听到了后面的京口七杰。
他就想到了汪汪队。
只是还没有再想,就被汪圆催促着进去了。
看到沈辞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这部剧叫什么了—《唐风》
《唐风》刚出的时候,谢应识就给他打了电话,跟他说:“长宴,你说的对,沈辞重情。”
他说:“我知道。”
谢应识笑了笑,又说了一句:“你三叔和那个江屿白也在一起了,还是,我给打得掩护。你们一个个倒都是真的长情。”
“行吧,我祝你们,都能在一起。”
谢长宴尽量挑了些真实发生的让沈辞不会觉得难过的事讲了讲:“有个教授很喜欢中国文化。”
又顿了一下。
没什么能讲的。
讲什么呢?
伦敦六年,老爷子的确会时不时的过来。
但也不会久待。
就像是怕自己会心软一样。
垂眼想了想,选了个能讲的讲了:“对了,我要毕业那年,还在学校门口收到了一个小孩送的花。那小孩说是一个人买的又不要了,他就送给了我。”
“那天伦敦还下着雨。那花上有雨滴,还挺好看的。”
“你说什么?”
沈辞攥住了谢长宴的手腕。
这是,自他们重逢后的第一个亲密接触。
但沈辞的情绪实在是不对,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他重复着:“你说什么?”
他说:“谢长宴,我去过你的学校。买了一束花。玉兰花。”
原来,谢长宴想着,当时自己收到的那束花,是沈辞送来的。
他们到地方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林橙子手里握着手机打着电话,招呼着:“快下车,宅急送他们已经去占位置了。”
宋一川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说了多少遍了,叫我宋总!”
“宅急送,你跑快点!别让老板关门了。”
“知道了知道了。”
谢长宴根本不知道他们要带他去吃什么。
或者说,这群人根本没有商议过。
但是,就这么有默契的来了。
步行街里大多数都是大学生。
他们这群人各个穿的都还挺严肃的,但是就这么在步行街里跑着,一边跑一边招呼着:“快啊!”
这几年,江大步行街也进行了重整。
在进行的那个位置写上它真正的名字—东风步行街。
经常有人说错,喊着:“走啊,去春风步行街。”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春风。
还好,面馆还在开着。
胖老板看到他们急匆匆的跑过来,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笑了:“哟,几位,好久没来了啊。”
宋一川往里面挤着:“老样子啊。”
然后说了句:“这不是太忙了吗?”
老板一边往锅里下面一边嗤笑:“太忙了?骗谁呢?你们上次来还是你们大一那年暑假吧?这么多年没来,还什么老样子,你看我还记得吗?”
胡盛绕过去买了几杯奶茶,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真的不记得了?我怎么看着,都是我们这几个爱吃的啊。”
“去去去。”
没过一会儿,突然来了句:“这次是八碗吧?”
“是。”
老板年纪大了,店里除了他们也没别的人,不免多说了几句:“要珍惜年少的这段情谊啊。不要天天一闹矛盾了就不联系了。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能处一辈子的,都是年少时认识的那一群人。”
这个话平时听着也没什么。
偏偏是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