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那我让你压回来?”
“真的?”汤珈树不禁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真的。”季与淮环臂箍着一把劲瘦腰肢搂人在怀,头埋在他衣服里,闷笑出声:“你在上面,我在里面。”
“……靠。”汤珈树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把人搡开,抓过他的手将戒指强行套进左手无名指,铂金戒环严丝合缝圈住指骨,32颗公主方形切工钻石以轨道式工艺点缀镶嵌,灯光下折射出华彩光芒,印在彼此视网膜里。
汤珈树被那光芒晃了眼,一时间竟失语,握着季与淮的手边端详边感慨:“这戒指你戴上真好看。”
季与淮揉了揉他发顶,伸手拿过桌上戒指盒,取出另一枚,声线温柔低缓:“来吧,现在是交换戒指时间。”
“应该放个BGM的。”汤珈树后知后觉地说。
季与淮一脸宠溺地笑:“放什么,婚礼进行曲?那岂不是还少了个司仪?”
“简单,我来扮。”汤珈树抓起一根筷子放在嘴边充当话筒,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开腔:“季与淮先生,你愿意嫁给汤珈树先生,成为他一生相守的伴侣吗?”
季与淮看着他耍宝,勾了勾唇:“这誓词短了点。”
“那什么贫穷疾病之类的话太不吉利,我就不说了。”
“你还挺迷信。”
汤珈树执着于他还没回答的问题:“季与淮先生——”
“我愿意。”
两道声音撞在一起,空气安静了一两秒,季与淮拉过他手腕,郑重其事地将另一枚戒指同样套进左手无名指,学着他的模样清了清嗓子:“汤珈树先生,你——”
“别问了,”汤珈树急不可耐地抢答,“我当然愿意,一千个一万个愿意。”
手腕被季与淮托在掌心,皮肤相贴体温过渡,戒指套上去的一瞬间,他禁不住蜷了蜷手指。
季与淮摸上他脖颈,扣住后脑勺:“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郎了。”
电话铃声突兀响起的时候,季与淮的手已经撩开汤珈树卫衣下摆沿着脊骨一路往上抚摸揉捏,掌心下这副身体早就被他调///教得相当敏感,呼吸骤然紊乱,唇齿厮磨,他迎合着他的深吻,直到被铃声惊得一个哆嗦,汤珈树下意识扭头朝声源处看去,又被季与淮擒住侧脸扳了回来:“别管……”
奈何汤珈树视力好,仅用余光就瞥见了桌角亮起的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提示,简单的一个“爸”字,让他瞳孔陡震,顷刻间欲念全消。
“是、季叔叔打来的……”汤珈树用力把人推开,胸口起伏:“你还是接一下。”
箭在弦上被打断,季与淮也忍得很辛苦,深呼吸一口气,颈间喉结滑动,终还是松开了汤珈树,捞过手机走到客厅落地窗前接起来。
汤珈树立在原地目送他走远,听他对着手机那头喊出一声爸,像被什么东西刺到,仓皇垂下眼帘,整了整凌乱的衣服,开始收拾一桌子凉菜残羹。
季父这个点儿打电话,上来就说是让季与淮给他定后天的机票,自己要跟季二叔他们一家子一起回老家县城看看。
“不年不节的,您身体又不好,干吗突然要回老家?”
季父有理有据道:“我回去肯定有事啊,咱老家那房子不是马上要拆了?我得最后再看一眼。”
“您是住建局领导啊,非得过去看一眼那房子才能拆?”
“滚蛋。”季父不听儿子调侃,翻起旧账来:“去年你跟你妈背着我偷摸回老家我就不说什么了,这次无论如何得亲自回去一趟,还有你爷爷那边,我也一年多没去祭拜了,你要是孝顺,就赶紧把机票给我买了。”
季与淮到底还是担心他爸的身体吃不消,问:“我妈也跟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