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一旁的厉青阳都听迷糊了,他压低了声音犹豫着说:“你确定?”
', '')('黄毛又瞅了眼,底气不足的说:“应该——吧?”
其实硬要往这上面扯也没错,但是他们的气氛,实在有些说不上的……缱绻。
细碎的声音不断传来,顾絮没有理会,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沈觉的方向。
视线的剥夺让其它感观骤然敏锐,他甚至能听得清沈觉轻浅的呼吸。
顾絮后知后觉的有点紧张,也有点说不清的期待。
他清楚,他们间有时候似乎就隔着一层薄纸,带着旁人都看得出的暧昧不清。
但有时又离得很远,从不越界,不依靠,不言语。
这种若即若离让顾絮有些失了分寸,也可能是情难自禁,但归根结底,不过是对沈觉的痴妄欲念。
明明顾絮看不见,但沈觉却感觉到他的视线依旧那么放肆灼烈。
不知过了多久,沈觉抬了下眸,房间没有开灯,以至于他其实有些看不清顾絮的脸,但他能看见骨节分明的手勾着他的指间,袖子下露出的劲瘦腕骨。
他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见顾絮也是在这样昏暗不明的晚上。
兜兜转转,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喂!”秦诺忽然从里间探出头来,手上还拿着油光锃亮的锅铲,喊道:“你们吃不吃葱?”
喊完她才敏锐的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喊都喊出去了,想再钻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黄毛蓦然松了口气,他实在被这气氛吓到了,一边走一边说着:“吃吃吃,我也来帮你们搭把手。”
秦诺回过神,下意识抱怨道:“厨房太小了,你在进来都转不开身。”
“我不介意!我就蹲在角落帮你们烧火!”
然后他十分敏捷的刷一下从秦诺旁边的缝隙窜了过去,消失在黑布后面,而另外错失先机的两人只能继续屏息杵着,头都没回一下,仿佛外面的雨有多么好看一样。
静了几秒,顾絮眼睫颤了颤,像是从那种摸不着的情绪中抽了出来,回过头说了句:“少放点。”
秦诺扒拉着门框,迟疑的点了下头“哦”了声。
有风吃过,带着雨往屋内刮了进来,沈觉站着门口不远正好被罩了满身。
顾絮似乎也察觉到了,动了下唇想说什么,却被带着清透的声音打断了。
“没必要。”
沈觉稍长的发尾滴着水,动作间还能听见清脆的叮当声,是坠在耳梢的繁花。
他抽回了顾絮勾着的手,像是大梦一场回归了清醒。
疏离地重复道:“顾絮,没必要了。”
说完这句,他就转身从门边的杂物架上抽了一把油伞,偏头说:“我出去走走,你们不用等我。”
密集的雨声很快遮盖住了脚步,顾絮伸出去的指间缩了缩,然后慢慢收了回来。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余温,沈觉的声音也在耳畔不断响起。
他抿了抿嘴,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出声挽留。
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凳子上,看着门口,仿佛在等一个还未归家的人。
——
雨下的特别大的时候,手中的油伞其实起不到什么作用。
沈觉离开陆吾家还没走多远,全身上下就被淋湿透了。
开始的时候走的急,但这种被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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