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怎么看,也不像是割不疼的样子。
银仙儿在桌上点了一支蜡烛,用刀具在上面烧了一下,随后才拿着刀具朝他走来。
看着那锃锃发亮的刀口,顾君麟下意识地向后挪了挪。
察觉到他这细微的举动,银仙儿忍不住笑了一声。
轻轻在床边坐下:“殿下别怕,玄公子体内的凤凰蛊已全数取出,喝下沉莲汤,已经睡下了,您身上只有一只蛊,比玄公子的更加简单,不会有事。”
听到玄净的名字,他眼睛瞬间一亮:“小师叔,他还好吗?”
虽早就知道顾君麟的心中只有玄净,却没想到他对玄净的感情会这么深。
银仙儿先是一怔,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轻声安慰眼前的少年:“他很好,等身后的伤口恢复,便可以与殿下动身回宫了,殿下若想与玄公子白头偕老,这体内的凤凰蛊,还需尽快取出才行。”
“行,我取。”想到玄净,他心中顿时多了几分勇气:“来吧。”
顾君祁本还准备了另一番劝他的说辞,毕竟顾君麟怕疼是出了名的,平时摔个跤都能嗷两天,现如今在脑子上开刀这种事,他竟然在短短几刻钟内应承了下来。
他瞬间觉得,玄净这个人有些危险。
不过想归想,他心里也清楚,玄净这个人,最是安全,毕竟他的眼里,除了他弟弟,便再无其他。
如此,甚好。
取凤凰蛊的过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紧紧是一条蛊虫,银仙儿就花了一个时辰才夹出。
虫子离体的瞬间,他立即把沉莲给顾君麟灌了下去。
不知是浮盈还是沉莲的缘故,刚把药喝下去,他又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首先看到的,竟是玄净的脸庞。
他先是一怔,随后有些不敢相信地慢慢抬手,刚要碰到对方的脸颊,对方突然抬手抓住他的手,轻轻放在那柔软的脸颊上。
“殿下,是我。”他的声音还是和以前那般轻柔:“我来了。”
兴许是他的声音太轻,顾君麟听着,有些不敢相信:“小师叔,真的是你?”
像是做梦一样。
“是我。”玄净缓缓弯下腰,靠在他的胸口上:“我来接殿下回家了。”
他抬手轻轻抚摸在玄净的脸颊上,鼻子不由得一酸,先是哽咽,随后啜泣,最后便大声哭了起来。
玄净最是见不得他的眼泪,一见他哭,便乱了手脚。
手足无措地又是安慰又是帮他擦脸。
与此同时,本想过来看望顾君麟的公孙少卿站在门外,双手握拳,最终,转身离去。
银仙儿远远看到这一幕,摇头叹了一口气,转身折入屋内,拿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袱,绑在背上,打开窗户,催动轻功快速飞离客栈。
另一边,正与纪单说话的顾君祁察觉到一样,抬眸看了一眼银仙儿离开的方向,随即,笑了笑,继续与纪单说话解闷。
银仙儿的离开,顾君麟并不意外,从当初他出现在皇宫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们始终不是一路人。
玄净伤势好转,他们便启程回京。
回到京城后,公孙少卿便告别他们,独自回家去了,而纪单却随着他们一同入了宫,被顾君祁连拐带骗地带回了自己的府邸。
皇帝得知顾君麟回宫,刚下早朝,便急急忙忙地来了东宫。
看到顾君麟,又是骂,又是哭,又是应允无论顾君麟想要什么,都给他,只求他不再离宫。
趁着这个机会,被玄净教坏的顾君麟提出要娶玄净为妻,并立为太子妃。
皇帝本不愿意,可又怕玄净带着顾君麟乱跑,便提出条件,只要玄净立誓终生不出京城,便答应这门亲事。
玄净毫不犹豫应下。
次月中旬,顾君麟以正妃之礼,迎娶玄净为妻,震撼整个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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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宰相独子公孙少卿削发为僧,于归元寺出家,不再过问俗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