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将后面那句说出口,但景元却像是知道般回应道,“可绝大多数时候,皆是求生易,求死难。”
他下意识往「刃」的方向看了一眼,继而阖目叹了口气。
重重
', '')('的情绪皆随着这一声叹息散去,最终,我只听到他说:“晚安,睡个好觉。”
「刃」完全是一副不出意料的表情,他将晕过去的「景元」横抱而起,又随意地拦住一名仅有轻伤的云骑:“会开星槎吗?”
那名云骑愣了愣,他下意识看向景元的方向,得到一个示意后才带路道,“这边。”
82.
其他人或许没发现这其中的异常,但彦卿却一眼看了出来,等其他人都散去后,彦卿才走到景元面前,急切地搀扶道:“将军,你......”
“彦卿。”景元轻声念着他的名字,于是彦卿便了然地抿唇不再多言。
如果不是的确到了难以支撑的地步,景元最开始那时绝不会靠墙站立,但他既然这样撑着来了,那就说明现在仍有维持的必要。
“我不明白,将军。”彦卿低声说着,“无论是你还是他,明明就近在咫尺,可总会在某些时候变得格外遥远,我看不透。”
景元不由得笑了起来:“若是都被你看透的话,那这神策之名怕不是要被你夺去了?”
彦卿没有回应,他自然无意争夺什么名号,也知道将军这只是玩笑话,可是......
“彦卿。”景元及时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有些事并非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只是那些权衡之术往往不会让人感到愉快。”
就像他,就像「景元」,在权衡之中,他们都是可被称量的棋子。
景元不愿在这方面多谈,因此便放任了涌上来的疲倦:“彦卿,帮我个忙,带我回神策府,记得别被人看到......”
彦卿甚至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觉到身侧陡然压过来的重量。
是景元,亦是信任。
——在整个罗浮上,只有彦卿知道,这一天两位景元全都无声地倒了下去。
第26章
83.
奇异的草药味叠在一起,各自散发着不同的极端,我本来还想再睡一会儿,但这味道着实太过迥异,硬生生让我从睡回笼觉的困顿中给刺激醒了。
我睁开眼,撑着胳膊想要起身,最后扑棱两下,发现自己只能勉强靠坐在床头盯着房梁发呆。
倒不是我不想起床,只是我现在的身体就跟“一学年没有运动突然跑了场体测后在第二天醒来”时一样全身酸痛。
——尤其是胳膊。
可恶,我要抗议!我要告到六御!
先不说两种武器随意切换的「丹恒」,就说同样用剑的「彦卿」和「刃」,明明他们用的时间比我长多了,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后遗症哇!
我怨念颇深地想着,正看到走到门边、准备敲门示意的彦卿。
来的正是时候!介于我现在全身都痛得厉害,因此只能放弃“暗杀”,幽怨道:“我恨你。”
彦卿抬手的动作立时顿住,他下意识回头看向身后,空无一人。随后他转过身来,犹豫地试探道:“将军?”
......糟糕,之前每次醒来都先看见自己人,导致现在先入为主了。
“彦卿?”我轻咳一声,将周身如恶鬼般的怨念收回,装作刚刚看到他的样子询问道:“是景元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吗?”
比如说他改口同意了我的计划?或者有点别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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