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将那些潜藏的手段展示给任何人看,就好似只要如此,他便可以一直是他们心中的神策将军——尽管唯一否定这点的只有他自己。
“抱歉,将军。在梦占的过程中,我的确看到了您的记忆。”寒鸦低声应着,又小心翼翼地将梦中的经历讲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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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担心「景元」会因此而有所回避,然而他只是冷静地分析道:“所以,你看到了我完整的记忆,却同样不清楚我是怎么回溯时间的吗"
寒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可这不应当,梦占是对一个人一生经历的快速体验,是悠长的一生化作短短几秒,绝不会有任何跳过。
所以,要么是「景元」的经历中未曾出现过原因,要么就是有更为高维的力量将这一幕掩盖了过去。
只是,无论哪种都注定了将军这一路所行必定充满着未知与坎坷......
像是有所预料,「景元」越过了这个话题,转而关切道:“金人指令中的第二条紧急预案指的是?”
“由金人将闭合的棺材锯开,强制中断梦占状态。”顿了顿,寒鸦明白了将军询问这话的意思,补充道:“它不会危及我的生命。”
“那就好。”「景元」真切的松了口气,“请问我的房间在哪儿?”
他什么都没再过问,就仿佛他不是因此而来,故而记忆的搜寻也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
但刚亲身体会过一遍「景元」经历的寒鸦就是觉得:将军这是在避免任何可能出现的伤亡,哪怕那概率微乎其微。
115.
或许是我态度良好,因此他们把我带到房间后完全没使用锁链禁锢,直接一一退了出去。
在房间的正中央,铁链自上而下的垂落着,地面上同样有团了几圈的锁链摆放着。除此之外,我还在房间角落看到了一张床铺!
这张床铺完全不符合房间的整体布局,甚至连被褥都是崭新的,一看就是临时添加过来的。
说是房间还真给安排房间啊?我有些感慨地看着这间牢房。
身后的牢门彻底关闭,门外的武弁分立两端,严阵以待,看上去倒终于有了几分看管的意思。
如果要追求还原的话,我是不是需要给自己拷上试试?我感受着那沉重而冰凉的铁铐,试探性地在手腕处一铐。
这本是随意性的一个行为动作,却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开关,在镣铐闭合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本该在梦中出现的场景与......自己?
被紧锁的人抬起头来,越过时间和空间与我对视。
现实与梦境交错,就像是两面相对的镜子,复而重重叠叠映出无数的我。
我抬手触碰着镜面,于是镜子里的每个人都抬起手。
他们不是我的镜像,因为我看到他们陆续笑了起来,以重叠的声音告诉我说:“你终于来了。”
于是,无数的人影和而为一,顺着与镜面对掌的手融进我的身体。
每一段经历、每一次伤痛......每一次不同的选择都将导向一条不同的道路。我被动承受着,就像是遍历万千世界的无数分支。
116.
微微作响的铁链声在安静的房间中回荡着,若是普通疑犯,只要不出逃就无需理会,但这个房间是不同的。
一侧的看守武弁走到门口,试探性地向内看去。
依照职业习惯与经验,她甚至做好了会被袭击的准备,然而她却看到:「景元」的左手被铁链锁住,如果仅此一点也就算了,但此时他正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右手手腕,痛苦地从喉间发出阵阵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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