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回答的电车难题。
可我真的有选择的权利吗?
“无论我的选择如何,在艾利欧的预言中,结局似乎都已经注定了。”我望着卡芙卡的眼睛,却无法从那双看不到焦距的眼眸中读出任何信息。
而卡芙卡表现的很是轻松,就仿佛这不是一个生死间的难题,“我无法告知你未来能否改变,只能告诉你:你的选择很重要。”
......倘若无法改变,那选择又重要在哪里?重要在“是我主动将人推入死亡还是被动看着他们死去却什么都做不到”吗?
“假设我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呢?”尽管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但我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回应我的,是刃手中握紧的支离,他没有出手,只是如哨卡般拦在我面前,“那你同样无从得知此行的答案。”
明晃晃的威胁。我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重要才能让艾利欧专门派人等在这里只为一个答案,我只知道我现在很是胃疼。
用力咬合的齿间漫上一阵血腥味,我努力将其咽下,抑制住想要去按压胃部的冲动。
——我就知道过于真实的梦不会好到哪儿去,现在好了,就连这种疼痛都是实打实的。
深呼吸,克制......算了,还是吐出来会更舒服一些,这是经验之谈。
226.
突然呕出的猩红血液让刃陡然愣在原地,他知道「景元」有些异常,但完全没想到竟会如此严重。
从罗浮到匹诺康尼,这段路上「景元」没遭遇任何偷袭,所以如果有什么袭击,只能是发生在匹诺康尼内。
不,也不一定是袭击,毕竟杀人的方法有太多种了。刃瞥了一眼地上的那抹红色,率先将被下毒的可能排除。
偏偏当事人对此毫不在意,只用指腹拭去唇角的血迹,轻飘飘道,“空腹饮酒果真是不健康的行为。”
这个理由对于有着极高自愈能力的天人来说有些可笑,可刃却成功从中得出「景元」没有撒谎的答案。
下一瞬,「景元」便将自己的身体问题略过,回答了卡芙卡先前的问题,“无论如何,我不会抛下他们。”
他没说这个“他们”指的是谁,但就像他没有询问会死的那“三位”是谁一样,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似乎是觉得星核猎手会对这个答案不满,从而不会放行,「景元」甚至召出了石火梦身,大有一副“不行就打上一架”的样子。
但从他的脸色来看,刃更觉得他这是找了一个支撑点,以此来掩饰他那不堪的身体状态。
如果想要验证这一点很简单......
饮尽鲜血的支离带着死亡的气息割裂空气,最终悬停于「景元」身前,而「景元」手中的阵刀却完全没有要举起来的意思。
227.
刃不可能杀我,毕竟在艾利欧的剧本里我大概率占着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更何况这是在梦里,就算把我杀出梦境,我也能重新登陆回来,重复这样的行为毫无意义。
所以我没打算反抗,甚至有时间回想一下,当初景元也有这样试探过我。
然而那时的景元对我回以了更高的信任,可此时的刃却只是冷然道,“拿起你的武器。”
怎么,你不斩手无寸铁之辈?我眨了眨眼,又看向手中的石火梦身,那我这也不是手无寸铁哇。
刃沉默地看着我,眸中的血色似乎变得愈发深沉。
我着实摸不清刃的想法,最后只能将其定性为魔芋爽犯了。
魔芋爽期间控制不了情绪,我完全能理解。再者说这不过是重新登陆后再跑一趟流梦礁的事,既不难也不会太麻烦。
......算了,如果可以的话,到时候还是让波提欧帮忙简单给个路线图就好。
这样想着,我直接攥住支离的剑身前进一步,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