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一开始就错了,并且到现在都没有反思过,”鄢澜平静
', '')('地看着她,“你到了洛杉矶,选择跟这帮人为伍时,就错了,你忘了一个法律人身负的使命,忘了入职司法部的宣誓,你劈腿第三者,忘了做人的良知。如果开头那步你不走错,留在波士顿好好工作,哪怕你去了洛杉矶,遵纪守法好好在州政府做事,后面的一切就都跟你无关,也不会给我带去那些苦难,纪希颐,事到如今,哪怕这里面有些我不了解的细节,也无法反转你做错事的事实,错了就是错了。”
纪希颐还想说什么,双唇颤抖着,看着鄢澜那张平静而坚定的脸,半晌,“我唯一对不住你的,就是和蒂凡尼……所以你今天把她给你的录音交出来,告我谋杀吗?你知道我再恶劣也做不到杀人,何必呢?”
鄢澜依旧看着她,没有回答这件事。
“当初她去了欧洲,对远在M国的我无能为力,就出此下策录了音交到你手上,同时还不忘给我也准备一份,她这不就是想看我们互相残杀吗?我当时就把它毁了,你却还留着,过了这么久依然让她得逞了。”
“我不让谁得逞,我只想让犯罪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你有没有谋杀,律法说了算,哦,我忘了,你可能早就不相信律法了。”
纪希颐看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那里看出这句话外的情绪,它可以是疑惑,也可以是理解,甚至可以是恨,但却看不到了,鄢澜的眼睛里没有恨了。
“鄢澜,出庭前要见我,你的目标是什么?你可以说说。”
“我没有任何世俗意义上的目标。”
“没有吗?如果是为了满足你的任何情绪价值,你可以等到最后再来见我的,还是说,你不确定最后的结果是不是你想要的?你刚刚那一系列对我的指控,我都收下,我只想问你,需要我做什么?”
鄢澜站起身,“不需要了。”
纪希颐不解地抬头,“你确定吗?”
鄢澜垂眸看她,“或许我还想跟你说一句,想想爱你的人吧。”
“爱我的人?这世上还有什么人爱我?”
鄢澜将双手撑在案桌上,“你还需要多少人呢?人与人之间真的只有‘世俗意义上的目标’吗?你的父母,他们对你真正的希望是什么?你母亲当年那样赚钱养你是为了让你以后犯罪?为了你将来为了权力不择手段?”
纪希颐眼中闪过惊恐,这件事情,普天之下她只跟查琳说过,就连事件当事人,自己的母亲,也从不知道自己知情,惊恐散去了,剩下一丝绝望,“你找过查琳?”
“是她找的我。”
纪希颐眼中的绝望又变成苦楚,眼神空洞了,“当年我获得民选多数票,成为南加州地方检察官时,我妈在我们那个社区也成了明星,大家都夸她会培养女儿,还讨好她,说我能选上,亏了她四处在华人区给我拉选票,老太太可开心了,那么多年,我从没再在她脸上看到这种由衷的开心。再后来,我被总统任命为联邦检察官,我爸破天荒地去买了瓶天价毛台,花了1800刀。在牢里二十年,他早把酒戒了,更别说这让他回忆起当年岁月的酒。那天他喝得满面红光,说,虎父无犬女。”
鄢澜看着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鄢澜,如果不是为了爱我的人,我自己,有必要吗?”
“爱你的人对你的期待,和你以为的他们对你的期待,根本就是两码事,你光知道父母开心,但如果他们知道这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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