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应该是回溯后遗症,他的时间不太多了。
黑泽阵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月见山晴却戳了戳他,时间过得很快,黑泽阵也不知不觉中长高了许多,他戳了戳那颗留起了长发的脑袋:“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黑泽阵照旧躲开他的手:“没有。”
月见山晴挑眉:“骗人。”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黑泽阵说没说真话,他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黑泽阵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犹豫是说还是不说。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刚好响了一声,他拿出来看了一眼:“BOSS的任务。”
起身离开了花店。
“啧。”月见山晴无奈道:“青春期?”
系统把青春期这个词套在黑泽阵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也该过了吧。」
“算了,也不重要。”月见山晴撑着下巴,微微眯起眼睛:“……感觉他好像快要拿到代号了。”
那位先生逐渐开始越过白兰地直接给黑泽阵派发任务了。
「万一他变回琴酒……」
“那时候我早就死了。”月见山晴看起来有些困倦:“不过还不是现在……等朝雾再多一点筹码……”
「……」
月见山晴的睫毛上下抖动了两下,最后轻轻合上,再次陷入了浅眠。
黑泽阵出了门,一时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他看着手机上的短讯,居然出现了一瞬间的犹豫。
他没有告诉月见山晴的事是,他前两天悄悄地跟着他去了一趟实验室。
或许是那位先生的默许,他畅通无阻地、堪称是大摇大摆地进了实验室,旁观了月见山晴日常“体检”的全过程。
黑泽阵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
他很快就被发现了。
他没有反抗,因为他不想把事情闹得更大。黑衣人把他带到了一间封闭的房间,房间里摆放着一些奇怪的仪器,他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组织的BOSS——虽然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像。
“擅闯实验室是死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分辨不出男女,也分辨不出喜怒,那位先生突然话音一转:“但你是组织难得的人才,又是白兰地的人,我暂且饶过你一次。”
黑泽阵虽然平日里话不多,但他并不傻,今天这一切分明都是布置好的,就等他来自投罗网,他低垂着眉眼,一言不发。
组织BOSS继续道:“刚刚你也看到了实验,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似乎格外疼惜黑泽阵这个人才,愿意为他答疑解惑。
黑泽阵知道自己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发一言,安安静静地把错认下来,但他犹豫了几秒,依然开口问了:“他……”
话一出口,他又止住了话头。他想问实验对月见山晴有什么影响——可这是废话,人体实验,给身体带来的一定是损伤。
BOSS似乎听出了他想问什么:“别担心,组织不会亏待每一位成员,组织每个月都会给他提供舒缓剂,帮助他度过实验后遗症。……不过他似乎并不喜欢待在这里,没有一次接受舒缓剂。”
“……”
黑泽阵攥紧了拳头。
月见山晴并不喜欢组织,这是黑泽阵跟着他这么长时间得出的结论。
黑泽阵不知道从哪一刻起意识到,他和月见山晴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月见山晴每次看到自己手上沾着的血都会面露嫌恶,那不是洁癖,而是对自己的厌恶。这是黑泽阵无法理解的一种感觉,有些组织成员称其为,伪善。
所以他认为,月见山晴会那么尽心尽力地帮着白兰地做事,是为了把那个女人推上位,而后从组织脱身。他也听白兰地提起过,等到计划成功,第一件事就是把组织的所有实验室给取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