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鹅短暂的逗留了一段时间,后来白天鹅飞走了,留下一根洁白的羽毛。
那根羽毛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撩动着思念的弦,扯不断,扔不开,抓不住。
第六年夏,有段时间没联系的程祈突然打电话给他,说是有了沈夕恒的消息。
时间过的很快,快到程祈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的郑骆秋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要平静的多,在他看来沈朝昀迟早会回来。
他在第一时间订好机票,跟程祈约好去见沈夕恒,临时出了点问题,他的一个员工修理汽车时排气管突然爆裂不慎受伤,伤情严重,郑骆秋只得退掉机票,留在医院安抚员工家属,一直等到员工脱离生命危险,谈好赔偿问题,这才赶往亭山市。
时隔六年,他终于见到沈朝昀,他没来得及带上雪片莲,沈朝昀没有站起来跑向他。
他跑过去,蹲在沈朝昀面前,一时间不知道手该往那里放,他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沈朝昀,心像是被人用手抓着左右拽,从旁人嘴里听说他站不起来,跟亲眼看到一个发光的人变得灰暗,是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这感觉令郑骆秋胸口堵着,他埋怨他所求的那些神灵没有应验,气老天对沈朝昀不公。
在此之前他已知晓沈朝昀失联的原因,只是恨自己没有早点找到他,没有帮他分担这几年所受过的苦,不过还好,现在也不晚,他会加倍对沈朝昀好。
沈朝昀很排斥他,这种排斥令郑骆秋心痛,他那骄傲的白天鹅啊,垂着颈无声的哀鸣。
郑骆秋知道他现在不能表现出一丝丝心疼,他带着惯有的痞笑,上前抱住白天鹅:“沈朝昀,你这个骗子,还记得你欠我什么吗?”
沈朝昀打他,咬他,赶他走,刺激他:“我们当初只是炮友关系,你没忘吧?”
“没忘,但你欠我的,至少欠我一次,你答应过我要来找我,你没来,你欠我的。”
第95章番外沈朝昀郑骆秋完
沈朝昀骂他疯子,郑骆秋握住他的手,亲吻他的指尖:“疯也是为你而疯,你得对我负责,睡完就跑,沈朝昀,做人不能这样。”
“你以前没这么厚脸皮。”
“没办法,为了你,脸皮厚点算什么,我想要你,想爱你,想干你。”
沈朝昀拉高裤腿,露出因常长缺乏动运股肉轻微萎缩的腿,自嘲道:“看到这个,你还想吗?”
郑骆秋捧着他的腿,沿着脚背亲吻,一直吻到大腿,沈朝昀直颤抖,“你以前没这么变态。”
“想你想的,我是疯子,我是变态,沈朝昀,我来讨我的利息了。”
沈朝昀应该推开他,应该赶他走,可是,这漫长的六年,沈朝昀想过无数次眼前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人。
每每想到郑骆秋,沈朝昀都能闻到八块钱一包的烟味,那种烟只在栖霞镇有见过,每当生命陷入枯竭,沈朝昀会幻想他躺在大片的雪片莲中,雪片莲的花语:重生。
沈朝昀想,他是需要郑骆秋的,需要他那永远充满活力的新鲜血液,来滋养自己早已枯萎的内心。
在他们见面的第一个晚上,在海边的民宿,沈朝昀放纵着自己,跟郑骆秋做了,郑骆秋嘴上凶狠,真到了那一步,他一点力气不敢出,小心地询问:“这样会压到你吗?”
“不会,腿没有知觉。”
“如果哪里不舒服,你要说。”
看着他慢慢抬起自己的腿,轻轻柔柔地帮自己脱衣服,沈朝昀实在忍不住,撑着坐起身,拽着郑骆秋衣领:“我不是玻璃制品,没那么容易碎。”
郑骆秋顺势揽着他,将他抱到腿上,“你不是,我是,我现在有心理阴影,害怕一觉醒来你又不见了,我的心比玻璃还要脆弱。”
沈朝昀轻抚他的眉眼:“别煽情,我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