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写意、悠然自在的表情,这表情他常看到,只要他睡他腿上,那血腥的气息好像就消减了一大半,变成翩翩佳公子的悠哉与放松。
啊,可恶,一定是知道他逃不了,所以连作梦都在偷笑吧,这可恶的变态。
骆以丰听到淮南知府这四个字,终于慢吞吞的睁开眼睛,对着公孙长孙露出个温和笑容。
公孙长孙也对他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呵呵呵,他快要可以逃跑了,就给个真心的笑容也无妨,虽然这混蛋虐他虐得挺过分的,但是至少这一路上他有吃饱喝足。
那笑容太过美好,骆以丰眼神变沉,有什么事会让公孙长孙如此开心?他心里思量,揉捏了他的手一下又一下,才缓慢坐起,「让他到营帐去。」
淮南知府早已得了飞鸽传信,知晓骆以丰这几日进城,这可是祊朝的战神,当然要打好关系,最重要的是,那些水贼截了水道,南北货物运行不通,货运商行的东家个个气得跳脚,有几个只求财的,隐隐的已生了二心,向水贼头领卖好。
他们互相通气,连官府的税也不缴了,说什么水道不能走,叫他们缴水运税没门,这水运税可是以前庚朝的大财库,现在祊朝初立,新皇可是讲明了,一年要拿多少的税银,填补空虚的国库,当场急得他这个淮南知府脸色发黑,好几日都睡不着,嘴上都长疮了。
骆以丰见了知府,听他将现况说了说,和自己收集到的消息印证一番。
那些水贼,原本就是庚朝的水军,只不过庚朝败了,这些水军落草成贼,依仗水性,又通晓地利,竟然占住了云水峡、起日峡、落昏峡好几处水运扼要之地。
不是挂他们旗帜的,只要经过水道,他们就在可攻可守的峡上放箭,杀得商客个个抱头鼠窜,再让弟兄跳入水里,凿穿船的底部。
清澈的河水灌进了船舱,货物落水,自然血本无归,大家惊怕之余跳水,也会被这些水贼要挟,威吓若要命的话,要花千金赎回性命。
但千金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付得起的,付不起的船工,都成为了水里亡魂,沉入水底连个尸身也寻不回来。
付得起的,他们才遣人下去救上岸来,等着亲属来给钱,这一来一往,坑害了数不尽的行船人家。
这几个月来,不知有多少人含冤而死,钟庸这个淮南知府是会认真做事的人,况且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也看不下那么多人被坑害,一听骆以丰这战神快要进城,便急急忙忙的先来禀示,顺便求救。
樊与行在一旁听得咬牙切齿,太子要他们转道向南,说要灭掉庚朝余孽,讲的就是这批水贼。
太子还说已向皇上禀报,皇上也盼望着他们旗开得胜,宣扬国威,还赐了柄削铁如泥的宝刀,振奋士气,让敌人望刀而逃。
呸,有点脑子的都知道,王爷是马背上的英雄,这骑马冲杀,跟乘船打仗完全不同,祊朝初立,还无水军,竟要叫王爷出征,这太子根本就不怀好意。
望刀而逃个屁,水军多用弓箭,他们虽也有弓箭手,却没乘船打过仗,再者兵器也不足,太子只是要皇上颁下圣旨,要他们打赢,粮呢?船呢?兵器呢?最重要的是水兵呢?
这是一步棋,一步根本要置王爷于死地的棋,先是缺粮,让他们军心不稳,再来说要打水贼,就是要消耗王爷手里的兵。
而一个手头没有兵的将领,还是将领吗?真是飞鸟尽良弓藏,眼见天下快要大安,就想要夺权夺命了。
樊与行从骆以丰只是个皇子时,就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看他一步一步的披荆斩棘,也看他一步一步的浴血奋战,仿佛只有战胜,他前方才有路可以走下去,若是输了,等待他的,将是比死更不如的境况。
他是不是战神,樊与行不知道,樊与行只知道这个人用血肉之躯,与数不尽的敌人搏斗,才能到达今天的地位。
但就连这王爷之位,皇上也给得不情不愿,毫不用心,说什么祊
', '')('朝初立,一切从简,那太子受封时为何就能大办?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