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离弃了,岂不是毁了金小姐一向善良端淑、温柔得体的外皮了吗?到时你嫁了这杀人魔头,保证人人夸赞金小姐深明大义,是闺阁里的英雄了。」
说她的善良端淑、温柔得体全都是虚假的外皮?!金凤凰何曾被人这样污辱过,气得不行。
可偏偏他说的对,若是她拒婚,便与她向来的温柔善良、坚贞如一形象倒不合了。
金凤凰咬牙看向公孙长孙。冷静下来,这男人拿了婚书,必定是有所求的。「你要什么?」
「相信金小姐如此冰雪聪明,在陷害丁不害时一定手握其他证据,以防事情有变。」
想不到这人倒对她的心性有些了解,她做事向来喜欢留上一手,好让诡计就算暴露了,自己也能脱身而出。
金凤凰垂下阴狠的视线,娇美的嘴角却形成恶毒的笑靥,打算从骆以丰下手。
她深信一个王爷没做过肮脏事是不可能的,只是奸杀几个没权没势的小姑娘、设计一个窝囊废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平王爷可能只是挫挫她的锐气,最后会用这事跟她卖好,以求得更大利益。
这一想,她娇滴滴的开口,好似在对情人抱怨般说道:「平王爷要为了丁不害那个无用废物,抛却小女子这万金之宝?平王爷就不怕水弩弓一件也得不到,您在淮南打不下水贼,太子、皇上会怎么说呢?莫要听了疯子的胡言乱语,竟当个傻子,将美人、财富、弩弓都给往外推去。」这是变相的威胁,也是在告知他,没有她,他各种利益都得不了。
胆敢恐吓本王,这女人是活腻了吧?还敢骂公孙长孙是疯子,骂他是傻子,本王不是她能骂的,而本王心尖尖上的那个人,更不是她能污蔑的!
骆以丰眼神一闪,凉凉开口,语气透着讽刺,「多谢金小姐关怀,只是本王与金小姐只是一面之缘,素不相识,顶多是酒宴那一夜,金小姐作陪在一群男人之间,倒不知本王好不好,与金小姐有什么相干了。」
这话更恶毒了,说她作陪在一群男人之间,不就是说她是陪侍男人的歌妓、舞伶吗?而且还说明了,他根本就瞧不上她,因为两人不相干。
这骆以丰真是个傻子吗?竟要抛却自己,要丁不害那个废物?!
金凤凰被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而骆以丰又开始捏公孙长孙的手了,声音忽然放柔道:「况且万金之宝,本王已经得到了。」
公孙长孙被捏烦了,捏回去一下,反让骆以丰嘴角浮起一朵笑。
「好、好。」她冷声笑道。
看来他们金家对骆以丰的评价太高了,他就是一个无脑的武夫、只会打仗的傻子,看不清时局的蠢人!
「王爷,你总有一日会明白与我金家作对的后果。」
凭他那无弓无财无人的军队,又有皇后厌憎、太子设计,没有了金家金银,凭着战神的虚名,他真的能过关斩将,稳坐皇位吗?只怕没几日就要死在水贼乱箭下了。
再瞧他捏着那白衣男子手时的亲热劲,简直是恶心死人!
忽然,公孙长孙朝她一笑,那笑意不达眼底,一派的高傲,充满了对她的不齿,却让她从记忆里勾出了个人影出来。
她错愕的仔细打量着公孙长孙,这人是、是……不,不可能,他应该死了,乱兵入京时他就该死了,但、但若他真是那人,祊、庚两国的天下,倒可能瞬时翻转。
哈哈哈,天要助她,这是天意,连天也站在她这里!
金凤凰嘴角恶毒的笑,变成真正开怀的笑。
是的,骆以丰没见过,所以骆以丰也不知晓,以这人当初的身分,也只有几个人见过而已,若不是她曾随着爹亲去京城,也不可能见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