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们在哭一样。
容朝说:“别哭。”
“我会原谅你。”
她不语,眼角还有泪珠滚落。
“能够再看见你,我很开心。”他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你还活着就很好了。”
他又说:“只是等一等,没有关系的,这点时间,算不得什么。”
容朝的一生都在等待。
从他还是一朵花时开始。
“你怎么就顾着哭啊?”容朝控制着僵硬的手去给她擦眼泪,他说:“现在哭了等我真死了就别再哭了,以为你死了的时候我也只哭过一次。”
才怪。
但他就不告诉薛遥知。
薛遥知握住了容朝的手,她说:“你不会死的。”
容朝望着她。
薛遥知跃上了地面,她半跪在柔软的土壤间,朝着容朝伸出手:“容朝,你擅长修补身体,恰巧我会修补灵魂。”
“过去是你为我修补身体,今后我也会像你对我一般,为你修补灵魂。”
“你要跟我走吗?”
容朝还能动,他既然能动,就势必要握住薛遥知的手。
薛遥知将他从棺椁里拉了起来,重新脚踏实地的那一刻,他还有些站不稳,朝着薛遥知扑去。
薛遥知抱住了他,稳住了他的身体。
“要问问我我们接下来去哪吗?”
容朝说:“去哪都行,带着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