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我马上到。quot我已经大步走向电梯，quot拦住她别喝第三杯。quot
挂断电话，我几乎是跑向停车场。雨又开始下了，细密的雨滴打在挡风玻璃上，雨刷器来回摆动的声音像某种倒计时。
二十分钟后，我站在丽思卡尔顿酒店大堂，西装被雨水打湿了肩膀。宴会厅门口站着几位工作人员，我出示医疗顾问证件，顺利进入。
厅内灯光柔和，几十位衣着光鲜的宾客三三两两交谈着。我一眼就看到了沈明溪——她站在中央，穿着香槟色的露背礼服，珍珠项链在颈间闪烁，正微笑着听一位老者说话。即使在这样的场合，她依然是最耀眼的存在。
林浅站在她身侧，一袭黑裙，手里端着两杯香槟，目光警惕地扫视全场。看到我时，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故意贴近沈明溪耳边说了什么。
沈明溪转头望来，我们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即使隔着十几米，我也能看出她的妆容比平时浓——是为了掩盖哭过的痕迹吗？她的眼睛微微睁大，嘴唇轻启，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另一位上前祝贺的宾客打断。
我站在原地，不确定是否该上前。这时，裴言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塞给我一杯气泡水：quot救星来了。quot
quot她喝了多少？quot我压低声音问。
quot两杯香槟，一杯红酒。quot裴言澈耸肩，quot林浅一直在劝酒，说什么生日该放松。quot
我皱眉看向沈明溪的方向，发现她的脸颊已经泛起不自然的红晕，手指无意识地揉着左腕——这是她心脏不适的前兆。
quot我去拦住她。quot我正要上前，裴言澈却拦住我。
quot等等，先看这个。quot他递给我手机，屏幕上显示一段监控录像——酒店走廊上，林浅将一个药盒里的药片倒进洗手池，然后换上另一种药片。
quot这是...quot
quot沈董的急救药。quot裴言澈冷笑，quot林浅今早调的包。我查过了，她现在给沈董的是普通维生素片。quot
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我猛地抬头看向林浅，她正将一杯新的香槟递给沈明溪，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
quot为什么？quot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
裴言澈叹了口气：quot小姑娘爱而不得，走极端了。她以为没了你，沈董就会...quot
我没等他说完就大步走向沈明溪。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窃窃私语声在身后响起。沈明溪看着我走近，眼睛亮得惊人。
quot唐医生也来参加我的生日会？quot她的声音比平时高了一点，带着香槟的微醺，quot真是...意外。quot
quot沈董，借一步说话。quot我刻意保持专业口吻，quot关于医疗中心的设备参数。quot
林浅立刻插到我们之间：quot沈董正在接待客人，唐医生有事可以预约明天办公室谈。quot
我冷冷地扫了她一眼：quot事关紧急医疗预案，不能等。quot
沈明溪看看我，又看看林浅，最终对身边的宾客歉意地笑笑：quot失陪一下。quot
我带着她迅速走向最近的休息室，林浅想跟上，被裴言澈巧妙拦住。关上门，休息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quot你不该喝酒。quot我开门见山，quot心脏负荷会加重。quot
沈明溪靠在沙发扶手上，香槟色的裙摆如水般垂落：quot生日一年一次。quot
quot你的药呢？quot我问。
她困惑地从珍珠手包里掏出药盒：quot在这里，但今天好像效果不太好...quot
我夺过药盒，倒出一粒药片碾碎闻了闻——根本不是硝酸甘油。一股怒火直冲脑门：quot这不是你的药！quot
quot什么？quot沈明溪愣住了。 ', '')('quot有人调换了你的药。quot我强压怒火，从西装内袋取出随身携带的急救药，quot吃这个。quot
她乖乖将药片含在舌下，我们陷入短暂的沉默。休息室的隔音很好，外面的音乐和人声变得模糊遥远。
quot谢谢你的礼物。quot沈明溪突然开口，quot那本古籍...很珍贵。quot
quot你喜欢就好。quot我生硬地回答，眼睛盯着她的脉搏。
quot那些笔记...quot她轻声说，quot你一直...都在记录我的健康状况？quot
我沉默地点点头。两年来的每一个月，我都会通过医疗系统的朋友获取她的体检报告，研究每一个指标的变化，就像研究一个最复杂的病例。
quot为什么？quot她问出了和那天在样板间一样的问题。
这次我决定诚实：quot因为我答应过要守护你的健康。分手...改变不了这一点。quot
沈明溪的眼睛湿润了，在灯光下像两颗浸在水中的琥珀。她刚要说什么，门突然被推开。林浅站在门口，脸色阴沉：quot沈董，客人们在等您切蛋糕。quot
沈明溪迅速整理表情，站起身：quot马上来。quot
林浅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药盒上，瞳孔猛地收缩。我冷冷地注视她，直到她不自在地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