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刚看到。quot我端着咖啡走向客厅，quot你那边怎么样？quot
quot董事会炸锅了。quot她的声音出奇地冷静，quot裴言澈正在灭火。你呢？quot
quot医院估计也差不多。quot我揉了揉太阳穴，quot需要我过去吗？quot
quot不用。quot她顿了顿，quot不过...中午能一起吃饭吗？我让青梨订了私人包厢。quot
挂断电话后，我快速冲了个澡，换上深灰色西装。镜子里的女人银灰短发，眼角已有细纹，但眼神依然锐利。五十岁的我，和三十出头的沈明溪——这个年龄差在私人空间里无关紧要，但一旦暴露在公众视野，立刻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医院走廊上，同事们的目光如影随形。有好奇的，有担忧的，也有不赞同的。刚进办公室，季云华就闯了进来，手里挥舞着一份报纸。
quot老唐！这下你可出名了！quot
quot闭嘴。quot我瞪了他一眼，quot伦理委员会那边有动静吗？quot
quot暂时没有。quot季云华放下报纸，难得正经起来，quot不过院长可能会找你谈话。毕竟为亲密关系人做手术这事...quot
quot当时是紧急情况。quot我打断他，quot而且我申报过。quot
quot我知道，我知道。quot他举手投降，quot需要我作证随时说。quot
一上午的门诊，我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处理每位患者，但手机不断震动——媒体询问、同事关心、甚至多年不联系的老同学也发来quot慰问quot。最糟糕的是十点半收到的院办通知：下午三点，伦理委员会召开临时会议。
中午十二点半，我按约定来到餐厅。这是一家隐秘的日料店，姜青梨在门口等我，带我穿过曲折的走廊，来到最里面的包厢。
沈明溪已经坐在那里，面前摊开着几份文件。她穿着白色高领毛衣和黑色西装裤，珍珠耳坠在鬓边闪烁，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优雅干练。只有我注意到她眼下淡淡的青色——昨晚肯定熬夜了。
quot媒体狂欢节。quot她抬头对我苦笑，推过来一杯冰镇柠檬水，quot十一家报纸，六家财经媒体，三个电视台在报道我们。quot
我在她身边坐下，接过水杯一饮而尽：quot董事会怎么样？quot
quot分成三派。quot她掰着手指数，quot保守派要求我#039慎重考虑个人行为对公司影响#039；中立派观望；支持派以裴言澈为首，认为这是我的私事。quot
quot医院下午要开伦理委员会。quot我告诉她，quot可能会有些限制措施。quot
沈明溪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quot我们得主动出击。quot
quot什么意思？quot
quot召开记者会。quot她直视我的眼睛，quot公开我们的关系，回应所有质疑。quot
我皱眉：quot你确定？这可能会让澜庭股价...quot
quot股价已经跌了5%。quot她冷静地说，quot但隐藏只会让猜测更疯狂。唐子潇，我们没什么可羞耻的。quot
阳光透过竹帘的缝隙洒在她脸上，勾勒出她坚定的轮廓。三十二岁的沈明溪早已不是那个在哈佛医务室里害羞的女学生，而是经历过商场沉浮的成熟女性。
quot好。quot我最终点头，quot但必须等伦理委员会的结果出来。我是医生，首先得遵守职业规范。quot
沈明溪微笑，伸手整理我的领带：quot这就是我爱你的原因之一。永远把职业操守放在第一位。quot
午餐后，我直接去了院长办公室。伦理委员会的五位成员已经就座，气氛凝重得像要审判什么重大案件。
quot唐主任，quot院长开门见山，quot今天《财经晨报》的报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quot
我挺直腰背，声音平稳：quot报道有多处失实。首先，我和沈明溪女士的关系始于十年前，远早于她成为我的患者；其次，这次手术是在紧急情况下，由我主刀是因为我最熟悉她的病情；最后，术前我已向医务科报备过特殊情况。quot
quot但医患恋爱关系确实违反伦理准则。quot一位老教授皱眉道。 ', '')('quot我们不是医患恋爱。quot我纠正，quot是曾经的情侣关系在分手两年后重新开始。她现在不是我的患者，而是未婚妻。quot
会议室一时安静下来。院长翻看着我提交的材料，最终抬头：quot委员会需要时间讨论。在此之前，你暂停所有门诊和手术，可以吗？quot
quot可以。quot我站起身，quot但我希望委员会考虑一点：医生也是人，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quot
走出行政楼，秋日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手机震动，是沈明溪发来的消息：「刚结束董事会。决定：明天上午十点，澜庭大厦一楼会议厅，联合记者会。你ok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