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美吗？quot她轻声问。
quot美极了。quot我抬头看她，quot像月亮的阴晴圆缺，都是同一个月亮。quot
沈明溪拉我上去吻住我的唇，我们的身体再次融合，没有隔阂，没有保留，只有最原始也最纯粹的爱与信任。
第13章 双城记
日内瓦机场的电子屏显示，我的航班将在两小时后起飞。我坐在候机厅，翻看着过去一周参加国际心脏学术会议的照片，犹豫着要不要发给沈明溪。分开才七天，我们的通话时长已经超过了过去两年的总和。
手机震动，姜青梨发来消息：「唐医生，沈董明天的会议提前结束了，她决定...」
消息突兀地中断了。我皱眉，回拨电话却直接转入语音信箱。正疑惑时，广播通知登机开始。十二小时的航程后，我将在北京见到她——这个念头让枯燥的飞行变得可以忍受。
飞机穿过云层，我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修改基金会筹备方案。这是我和沈明溪最近的心血结晶——一个专注于心脏病预防与康复的非营利组织。她负责筹资和运营，我负责医疗标准制定。入睡前，我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屏保——沈明溪在康复花园里微笑的照片，珍珠护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飞机降落在北京时是清晨五点。我打开手机，期待看到沈明溪的消息，却只有几条工作邮件。这很不寻常——她知道我的航班时间，以往总会发quot一路平安quot或quot落地告诉我quot。
取完行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出口。十月的北京清晨已有凉意，我裹紧风衣，盘算着是直接回家还是去沈明溪的公寓看看。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视野——
沈明溪站在接机口，穿着我送她的那件米色风衣，珍珠耳坠在黑发间若隐若现。她举着一个手写牌，上面用中文和法语写着quot欢迎唐子潇医生quot。
我愣在原地，行李箱quot咚quot的一声倒在地上。她看见我，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梨涡在脸颊上绽放。
quot你...quot我快步走向她，声音哽在喉咙里，quot怎么...quot
quot提前回来了。quot她放下牌子，双手背在身后，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quot惊喜吗？quot
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闻到她发丝间熟悉的茉莉香气。周围旅客的目光和窃窃私语都变得无关紧要，这一刻我的世界只剩下怀中这个温暖的身体。
quot非常惊喜。quot我终于找回声音，松开她一点，好看着她的脸，quot姜青梨的消息是你打断的？quot
沈明溪得意地点头：quot我没收了她的手机，直到我登机。quot
quot等等，quot我突然意识到什么，quot你刚从日内瓦回来？quot
quot比你早一班飞机。quot她笑着拉起我的手，quot走吧，车在等着。quot
停车场里，裴言澈靠在一辆黑色奔驰旁，看到我们时夸张地鞠了一躬：quot唐医生，久仰大名。quot
quot你也在？quot我惊讶地问。
quot当了一周司机加保镖。quot裴言澈接过我的行李，quot沈董非要去听你的 keynote speech，又不让我告诉你。quot
我转向沈明溪：quot你去了会场？为什么不告诉我？quot
quot想给你惊喜嘛。quot她钻进后座，示意我跟上，quot我坐在倒数第三排，戴着帽子和眼镜。你演讲时一次都没往那边看。quot
我努力回忆那天的情景——座无虚席的会场，刺眼的灯光，我关于二尖瓣修复新技术的演讲...quot提问环节有个戴贝雷帽的女性问了关于患者心理干预的问题...那是你？quot
沈明溪笑而不答，但眼中的光彩已经出卖了她。裴言澈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们一眼：quot沈董还让我查了所有你可能会去的餐厅和景点，制定了个#039偶遇计划#039。quot
quot但没偶遇。quot沈明溪惋惜地说，quot我去了你酒店楼下的咖啡馆，你常去的公园，甚至那家医学书店...quot
我突然想起前天下午，在旧城区小巷里一闪而过的身影——当时我以为是自己太想她而产生的幻觉。
quot所以你们就提前飞回来了？quot我问。
quot不，quot裴言澈插嘴，quot我们改签了三次机票，就为了多待几天碰运气。最后沈董在机场贵宾室看到你的登机信息，才决定先回来给你个#039接机惊喜#039。quot ', '')('我握紧沈明溪的手，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这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女人，谈起恋爱来竟像个高中生一样幼稚又浪漫。
车停在我的公寓楼下，裴言澈识趣地拒绝了我的邀请：quot不当电灯泡了。沈董，周一见。quot
电梯里，沈明溪靠在我肩上，打了个小小的哈欠：quot时差还没调过来...quot
quot睡一会儿吧。quot我搂住她的腰，quot我这儿有你的睡衣和洗漱用品。quot
她抬头看我：quot你准备了？quot
quot一直都有。quot我轻声承认，quot从你出院那天起...万一你需要休息呢？quot
沈明溪的眼睛湿润了，但她只是更紧地靠着我。电梯quot叮quot的一声到达我的楼层，走廊里安静得能听见我们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