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躬着身子,身高与沈浊齐平,颇有几分语重心长。
', '')('沈浊老实点头,注意力却在顾清的嘴角上。
擂台到这的距离并不短,顾清抱着他走了一路,不可能不累,再加上一路风吹,此刻顾清的嘴唇起了点皮,留在嘴角的血也凝固成一抹暗红。
“将军的伤重吗?”
顾清先是疑惑,随后才反应过来抹了把嘴角,见手背上落了些残留的血渣。
“你说这啊,”他指了指微微发肿的半边脸,“的确挺重的,不过不是外面,是里面。我本想咬出点儿血应应景,显得更真实一点,谁知道他一拳正好撞我脸皮上,然后我牙一错,咬得伤口有点大。”
听到这么个解释,沈浊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安慰。
“没事,”顾清颇不在意地摆摆手,“就是接下来几天吃饭的时候有点难熬,别的都还好,不用担——”
顾清顿住,转身看向紧闭的房门。
“咚咚——”
房门被敲响,卫朗的声音传进来,“将军,王铜找你。”
顾清离开了,卫朗也有事离开,房门敞着就没再关,沈浊坐在床上,恰好看清守在门前一脸不高兴的冯结。
沈浊身量不矮,但在军营中也占不到优势,而冯结,却比他还要矮上一些。
堂堂军中百户,还没手下的士兵高,虽说不是什么问题,但难免会影响威信的建立。
沈浊瞧了眼无时无刻不板着脸的冯结,猜到这人应该就是典型的身高不够,气势来凑。
一想到这个可能,沈浊又觉得一板一眼的冯结可爱了些。
但是,可爱又不中用,他那天可是切切实实被剜了一个眼刀的。
沈浊越想越不舒服,他打算趁此机会,把气给出了。
“冯将军是哪里人,这身量,看着不像北方的汉子?”
沈浊神情严肃,也问得真诚,可话里话外都在强调他矮。
冯结不是卫朗,当然听得懂沈浊的话外音,他瞟了眼沈浊,眼里压抑着愤怒。
“我为何要告诉你?”
“不告诉就不告诉,冯将军这么凶做什么?”
沈浊下巴一收,做出嫌弃又害怕的样子,真真切切又气了冯结一回。
目的达到,沈浊心情出奇的好,就连刚刚无缘无故被顾清气的那一份郁闷,也跟着散了不少。
他慢悠悠起身,在冯结满是杀意的视线下,挽着嘴角,“嘭”的一声关上门。\x08\x08\x08\x08\x08\x08\x08\x08
第十二章怀中人还搞偷袭
夜幕倾盖,天上繁星点点,映照着灯火通明的铜虎寨。
火把插了满寨,一个个不知疲倦的燃烧着,“噼啪”声响,隐在此起彼伏的拼酒声中。
本该老实待在房间里的沈浊返回,被顾清扯得踉跄几下,跌进带着酒意的怀里。
沈浊被扯着,坐在顾清腿上,屁股下的肌肉硬邦邦的,硌得难受,他下意识想换个姿势。
“别动。”
混着酒意的热气正正好扑到耳后,沈浊身子一僵,才意识到他此刻正儿八经靠在顾清怀里的。
两人的胸膛有一半是贴着的,这姿势,亲密到过分了。
顾清端起撑着半碗浊酒的酒碗,往沈浊嘴里送,陶制的碗沿粗糙得很,挤进唇缝,磕上紧咬的牙齿,磨出粗粝声响。
酒水荡漾,洇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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