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是惶恐与气氛一起涌上心头,不觉间涌下泪来。
萧韫大抵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无奈叹了一口气,咬着段书锦耳朵说话:“不会把你送回去的,怎么不信我?我今日带你来找这秃驴,是为了别的事。”
段书锦没说信不信,只咬着唇,睁着一双泪眼盯着他看。
“小锦,信我。”见人不信,萧韫压低声音又重复了一遍,随后干脆就着这亲密的姿势,抱着他往僧人走去,全当看不见行人惊诧的神色。
僧人见萧韫主动带着段书锦回娄关找他,还以为他想通了,便主动带着人七拐八绕,来到一座僻静的小屋。
“施主可是想通了?”僧人捻着佛珠发问,却换来萧韫从腰侧拔出匕首,架在他脖子间。
“国师寂悟同你是什么关系?”萧韫冷声逼问。
行军三个月,每次浑身带血从九死一生的战场下来时,萧韫总会一边任大夫包扎上药,一边想段书锦,想跟他有关的事。
因此不免有几次,他想到了这个莫名其妙在娄关出现的僧人。
回想段书锦当日见到僧人的模样,明显是不认识僧人的,那这僧人多半是为他而来。可他并不信神佛那一套,从不踏足寺庙,祈求保佑。唯一和他有牵连的和尚,恐怕就是国都里预言他功高盖主,或将覆国的国师寂悟。
听见寂悟的名字,僧人脸色凝肃起来,看着萧韫不再说话,许久他才道:“贫僧乃是寂悟的师父。”
萧韫本就不喜欢寂悟,一直把他当成卜卦祸国,扰乱朝纲的孽僧看。要不是景德信他用他,把人护得很紧,杀了他会加重君臣误会,恐怕他早就提剑斩下了寂悟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