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点胳膊看着白点,嫩点。
萧亓心情很差,推开小道士的手:“没事,死不了。”
一而再的被推开,白千满也不是不要脸皮的人,他将沾了血的布放在一旁:“行吧,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咱们也算是过命之交了,我叫白千满,你叫什么?”
年龄相仿,白千满也就没了对待晏疏的客气,然而这话音落地很久都没得到回音,对面那人垂着眼睛,目光阴沉一片,明明面无表情,白千满却平白在他身上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燥怒。
自己好像没干什么事吧……白千满犹豫地回忆着自己从进门后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思来想去也没想起来自己在哪惹着人,最后归咎于少年人脾气不稳定也是有的,看他这身伤,先前肯定被虐待,如此折损了少年的自尊心,自然不欲与他多说。
白千满自以为看透了少年心性,站起身时一副我懂的表情,犹犹豫豫地想要拍拍少年的肩膀,手指曲起放开来来回回两次还是没敢放下去,叹了口气:“那你好好休息,小心别碰着伤口,我瞧着应该也要不得命,先前说会死是逗你,你别往心里去。”说完他端起水盆,留下一句“明天见”,走了。
萧亓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头发散乱,唯有后背挺得笔直,倒也看不出颓丧来。
他就这么安静地一动没动,听着假道士念叨个没完,听着他趿拉着鞋走到门口,听见他推开房门,然后……许久都没有然后。
萧亓不耐地抬头想说怎么还不走,结果一抬头确实对上另外一个人的眼睛,烦闷和不耐比乌云跑得还快,只剩下难以置信,有些呆地看着门口多出来的人。
“你们在这做什么,半夜私会?”晏疏推门进屋,白千满先一步反应过来,赶忙拉住晏疏的袖子,“仙师,这位小兄弟要休息了,咱们就别打扰……”
“萧亓。”萧亓突然出声,晏疏和白千满同时疑惑地看过去,萧亓指着白千满多解释一句,“你之前问我。”
白千满恍然:“哦对,是我问的。”不过这句回答隔了太久了吧。
后面这句白千满憋了回去,他潜意识觉得眼前这人不好惹。
晏疏垂眼笑了笑:“熟识的挺快。”说罢走到萧亓面前,坐在白千满先前坐过的地方。
萧亓对于晏疏这句话不是很满意,皱着眉头说:“不熟。”
小孩子面皮薄,晏疏没当回事,打开手里的瓷罐:“来,抬头。”
白千满想起自己先前的待遇,刚想出声提醒晏疏不要乱碰,结果嘴张了一半,就看萧亓乖乖仰起脖子。
素白的指尖沾上了药膏,那颜色和晏疏的皮肤几乎一致,冰冰凉触碰到萧亓时,萧亓一僵。
晏疏笑了笑。
白千满端着脸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本来是要走的,后来想了想,觉得凑热闹比睡觉重要,而且经历了今晚的一幕,他虽困,却也睡不着,索性关上门又转了回来,将脸盆放回桌子上,坐在一旁看着晏疏的动作。
晏疏擦得很轻,沿着脖颈上的痕迹细细擦了一圈,裹上布条,而后执起萧亓的手,头也没抬地说:“盯着我做什么。”
两道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中,一道心虚地挪走了,另一道依旧灼灼地烧着他的头顶,晏疏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萧亓真的很瘦,手腕皮肤之下就是筋骨,稍不用力都怕把他折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