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印象里孟逐然就是个长得好看的花瓶,在电台做着最简单的工作报个天气预报,平时跟在柏青身后,总是笑笑的,像一株莵丝花依附在商柏青身上,今天几次跟他作对,邪了门了。
郭高朗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从不显露个人情绪,更不会无故敌对朋友的男友,他拉着施景铄:“景铄景铄,帮我看看这支股票……”
其他朋友陆陆续续赶到,孟逐然自认跟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以施景铄为首,他们都是当地的富二代富三代,商柏青的爷爷跟这群富几代的爷爷们一块当过兵,老兵,后来其他家从商,商父选择教书育人。
商柏青跟施景铄他们一起住过大院儿,一块儿上过大院里的幼儿园,听郭高朗讲过,他们那时奉商柏青为大哥,所有人跪求抄他作业,一直抄到小学毕业。
初中时期商柏青不再允许任何人抄他作业,开始强迫他们学习,替他们补课,那一辈的每个人都被他逼着写过作业,施景铄最惨,经常被商柏青训哭。
他们还有一个叫宋卓的小伙伴,跟商柏青一样脑子聪明,孟逐然对于这位宋卓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情素,不过他出国了,基本碰不到面。
好像总是少不了听宋卓的名字,比如现在,施景铄说:“差不多到齐了,就差宋卓了,宋卓是不是说今年回国?”
“对,就这一阵,那边证件处理好就能回来了。”
商柏青没说话,郭高朗、施景铄他们继续聊着关于宋卓即将回国的话题。
孟逐然什么都没问,低头看着手机。
菜上的很慢,气氛慢慢打开,商柏青一向是话少的那个,孟逐然今天话特别多,桌上摆着红酒,洋酒,他问服务员:“有啤酒吗,来一打。”
“抱歉,先生,我们这里没有啤酒。”
施景铄阴阳怪气:“喝啤酒应该去大排档,你是跟着柏青太久想念大排档的味道了吧。”
孟逐然无视他,掏出两张人民币递给服务生:“可以帮我去外面买啤酒吗?”
服务生没敢接,“我先跟我们部长请示下。”
商柏青叫住服务生,掏出手机:“我打给你们经理。”
服务生听的很清楚,经理在电话里对这位先生说他马上安排人送啤酒进包间。
施景铄“靠”一声,“柏青,这什么地方,怎么能在这里喝啤酒,拉低档次!”
正好孟逐然电话响起,他起身离席,小白鞋踩在地板上几乎没声音,商柏青注意着他走路的姿势,跟穿皮鞋不一样,明显轻快许多。
轻快个屁,孟逐然这会儿想爆粗口,大腿根摩擦着痛,火灼般的痛,纹身的时候没这么痛,这会儿大概是皮肤反应过来了?
走到酒店门口,他点的外卖到了,跟服务生打过招呼,外带食物多加20%服务费,服务生礼貌地问:“先生,需要给您备餐具吗?”
“不用。”
要什么餐具,臭豆腐,螺蛳粉,烤鱿鱼串,烤韭菜,烤肠,烤腰子,自带一次性盒,用不上餐具。
商柏青上前帮他接袋子:“这是什么?”
“我点的外卖,来来来,大家一起吃,认识这么久,也没请你们吃过饭,今天本想约你们去大排档,怕约不到人,只能点外卖了,大家不要客气!”
施景铄捏着鼻子:“我靠,这什么味儿,孟逐然,你踩屎了吧?”
孟逐然屁股还没挨着椅子,拎起臭豆腐和螺蛳粉,绕着桌跑到对面的施景铄旁边,在他边上打开臭豆腐和螺蛳粉的盖子:“施少鼻子这么灵啊,隔这么远都能闻见屎味儿,平时没少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