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辉先去开车门,帮忙把孟逐然扶进去,对商柏青道:“可以,劳烦商教授了。”
看着汽车汇入主路车流,车灯渐渐变成烟头大小的猩
', '')('红,商柏青想起了半年前宋卓的邮件,他在邮件里说想念家乡的红糖豆腐脑、红糖糍粑,想念家乡的月亮家乡的酒,当时商柏青在忙,邮件是孟逐然念给他听的,孟逐然问他:“你不回邮件吗?”
“忙,你帮我回。”
“需要怎么回?”
“你作主。”
后来他们没有再提这件事,在商柏青看来,那只是一种礼貌性的信件往来,不值得浪费脑容量去贮存,去记忆。
景辉没喝酒,启动车辆,问孟逐然:“怎么样,要不要去买点解酒药?”
刚才还闭着眼的孟逐然睁眼,从后视镜看向依旧站在原地的商柏青,“买什么解酒药,那点酒,不算什么。”
“那还少?你喝了很多了。”
“我爷爷是老一辈的酿酒师,小时候家里有间小酒坊,我从小在米酒的香气中泡大的,很小就偷爷爷的米酒喝,这点酒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半醉不醉只不过是他装出来的引出关于他看过宋卓的邮件罢了。
景辉的好奇心被吊起:“这倒是没听你说过,后来呢,酒坊还开着吗?”
“没有,我爸那时候嫌酿酒没前途,外出打工,等他再回家,爷爷已病重,秘方被人偷走了。”
“啧,可惜了。”
商柏青返回包厢,在门口听到施景铄的声音:“老郭你别拦我,我就讨厌孟逐然,还不能说了,第一次见我就讨厌他,装的多清高多单纯,也就柏青会相信他。”
郭高朗:“别总这么口无遮拦。”
“嘿,我还就说了,别说他现在不在,他就是站这儿,我照样说,他就是配不上柏青,以前我敢说,现在更敢,反正他也不会去跟柏青说,要说早说了,他就是装,六年前……”
郭高朗沉声打断:“行了,有时候我真的挺想替你哥揍你。”
商柏青推开门:“六年前怎么了?你以前对阿然说过什么?”
郭高朗刚想上前打圆场,商柏青抬手:“你现在不要说话。”
宋卓站起身,他是真喝多了,晃了晃身形:“柏青,你还没吃东西,让人重新做一份给你吧。”
商柏青注视着施景铄,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宋卓:“你也不要说话,施景铄,你说。”
商柏青自带气场,严肃的时候压迫感十足,包厢其他人见势不对,各自找借口离开,只剩郭高朗、施景铄,宋卓和商柏青。
施景铄酒醒一半,吓到舌头大一圈,还是嘴硬:“我没说假话,我说你跟阿卓一块长大,你俩经历过生死。”
“你什么时候跟他说的?”
施景铄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你刚跟他在一起那年。”
“为什么跟他说这些?你们还对他做过什么?”商柏青说着扫视着郭高朗和宋卓。
宋卓被他冰冷的目光刺到,极力撑着平和:“我看今天大家都有点醉了,还是先回家吧,下次再聚。”
商柏青浑身冒着“熟人勿近”的寒气:“没说清楚前谁都不能离开。”
施景铄这个人,脾气急躁,意气用事,喜欢用声音大掩盖自己的冲动,见商柏青的反应,他大声嚷:“我们认识快20年,穿开裆裤就认识的光屁股情谊,居然抵不过一个孟逐然,宋卓难道比不过孟逐然吗?”
“我现在问的是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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