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逐然自嘲一笑:“跟我在一起七年,没有一件能让你记住的事吗?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一起睡同一张床,我第一次为你下厨烫伤手臂,这些都不值得被记住是吗?”
“不是,”商柏青气语加重,“你说的我都记得。”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不答?”
', '')('“我以为这些只是很平常的事。”
孟逐然长叹一声:“好,我知道,你的解释我也听到了,你可以走了。”
“阿然,你要怎样才能消气?”
孟逐然突然很想发火:“我的商教授,你连我为什么会生气都不知道,如果生气按占比算,你说你最难忘的事是跟宋卓经历生死占30%,我气的是你在外人面前对我的态度,他们对我怎么样,取决于你在他们面前怎么对我,你的朋友才会肆无忌惮的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商柏青的眼里浮起一抹愧疚,似乎还夹杂着迷茫,从前他的眼睛像镜子,平静到看不出任何情绪,孟逐然倚在栏杆上,夜里的风有点冷,他紧了紧衣服,“你给他们的错觉是我不够重要,他们才敢在我面前开玩笑,也不能全怪你,怪我那些年装的太卑微,施景铄一直笑我是你的舔狗,我倒是在想,有人想舔却不敢舔。”
“你不是。”
“不是什么?”
“你是我男朋友,我们正常交往,平等交往,你不需要在我面前卑微。”
“可你给他们的错觉就是啊商教授。”
在商柏青的感情认知里,这些话属于超纲范围,他的感情内敛,在他的认知里,两个人的感情只属于两个人,不需要在外人面前展露,沉默良久,商柏青走到孟逐然所站的阳台下,抬头望,在电话里问:“我以前是不是对你很差?”
“没有,不差,你像我的家人,像导师,是良师,是益友。”
“作为你男朋友我是不是不合格,阿然,我可以改,你要告诉我。”
“我以前告诉过你的,好了,晚了,你也该回去了,我要休息了。”
孟逐然关了阳台灯,转身进屋时看到商柏青还站在下面,孟逐然没再理,进卧室睡觉。
商柏青在下面站到腿发麻,刚在一起那阵,孟逐然的行为在商柏青看来算幼稚,看到大街上情侣相互喂食他会羡慕,商柏青告诉他:“不要边走路边吃东西。”
看到别人在广场接吻,他勾着商柏青手指,问他:“你不觉得这样很浪漫吗?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旁若无人的接吻,过路的人见证他们的幸福。”
商柏青说:“为什么要让别人见证,幸福只有自己能体会。”
“可我觉得很浪漫,我羡慕。”
商柏青示意孟逐然看路人的手机:“那边有人在偷拍,信息时代,现在在这里接吻,很快会被发到网上,他们能保证他们一辈子在一起吗?如果分开,他们的下一任看到他们跟前任的亲密行为,会怎么想?”
孟逐然当时用着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商柏青,问他:“在一起的时候不应该只想当下吗?还考虑到分开后下一任的事?”
“这是可能会发生的事,并不代表一定会发生,也不能保证不会发生。”
想到这里,商柏青胸口一阵闷窒,一语成谶,他们分开了。
他会说考虑分开后下一任的事,担心的是孟逐然会离开,他的性格他自己知道,小姨总说他闷葫芦,总是开玩笑的说:“以后谁能受得了你啊,像个木头似的,柏青啊,你得改改,要学会哄人开心,不然以后找不到媳妇儿。”
老教授也曾打趣:“你啊,适合找座山,在山上修座庙,带着木鱼去修行。”
孟逐然跟他截然相反,商柏青没有想过改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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