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叫你多吃一碗你说吃不下,还有,我给你盛。”
“我自己来。”
吃不下,只是盛出来拍照,刻意盛半碗,摆在餐桌上,拍的时候故意抬高镜头将客厅拍进去一半,发给商柏青:“正在吃,亲妈牌排骨面。”
商柏青一个电话打过来:“你回老家了?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刚到。”
商柏青放下筷子,“明天阿姨生日,后天你生日。”
“难得你还记得。”
“我想给你送礼物,我想去找你。”
孟逐然想都没想,回复:“不用麻烦,心意到就好。”
“我后天有空,我能过去吗?”
“你要来我家?”
“可以吗?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孟逐然愣神两秒,“商柏青,你忘记我们现在的关系吗?”
商柏青没有说话,他一直是这样,得到否定的答案不会再纠缠第二遍,生活中,工作中,感情中,一直是这样,他们刚在一起时孟逐然摸不准他的性格,偶有生闷气,生气时商柏青喊他吃饭,他赌气说不吃。
他说不吃的意思,是想让商柏青哄他,而商柏青理解的意思是:不饿,不想吃。
没有哄,没有再喊第二次,商柏青一个人吃,收拾好碗筷,像没事人一样。
等到半夜孟逐然饿得睡不着,他居然还问“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很饿,孟逐然不会承认,他只能饿着肚子继续睡觉,再后来,他再也不会跟自己的胃作对,该吃吃,该喝喝。
等很久没有等到商柏青说话,也没等到他挂电话,孟逐然继续说:“不方便,你别来。”
孟逐然先挂的电话,他知道商柏青在听到他的拒绝后不会再来。
商柏青在想两件事:如果是孟逐然,孟逐然会怎么做?
孟逐然会自己过去,不需要商柏青的同意,他会带着礼物和诚意自己过去。
有一年夏天,商柏青去参加一个研讨会,会场设立在一所半山酒店,去的第三天突降暴雨,孟逐然给他电话,问能不能去山上找他。
商柏青说不可以,暴雨不安全,加上去了也没时间陪他,孟逐然当时没应他的话,到了第二天傍晚,商柏青在酒店大堂看到一身狼狈的孟逐然,他穿着透明雨衣,拎着行李笑,手里抓着一把被雨淋湿的野花,笑得绚烂:“我还没吃晚饭,教授,能一起吃个饭吗?”
那晚,屋外雨声彻夜,雨点砸在玻璃上,与玻璃一墙之隔的房间内窗帘半开,孟逐然的腿缠在商柏青腰上,问他:“我来你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他们很少用到站位或后入位,商柏青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有紊乱的呼吸声和手部因用力冒出的青筋出卖他的欲念。
孟逐然跟他不同,他的眼眸含着潮涌,比外面的雨还要潮湿,他的手按在商柏青的肩膀上,语气随着动作时高时低:“我知道你是开心的,你不希望我来,但我来了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后半夜,雨下个没完,担心山体滑坡,他们从靠山的那栋楼转移至前面那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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