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的伏友当即横眉倒竖,裴之涟居然当面说他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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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堇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抵住下唇,对着伏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唇角缓缓挑起。
“他说你想见我,是真的吗?”
金瞳与黑瞳对视,燕堇分明在问裴之涟,目光却不怀好意的停在伏友脸上。
伏友心中暗道不妙,果不其然,只听裴之涟说:“我想你。”
“燕堇,我们已经四天没见面了。”
剖开自己的真心并没有那么难,裴之涟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从那双绿瞳中看到了深不见底的渴望。
他听到自己一遍遍的说“我好想你”。
有多少遍?五百?一千?
不可能的,燕堇没那个耐心听下去。
终于,裴之涟提到了最初的话题:“你愿意跟他来内城区吗?”
平心而论,内城区处处都比外城区好,但裴之涟怎么看内城区都觉得还不够。
碍眼的教廷该全部清空,换上以燕堇为神的新殿。
等待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裴之涟在等燕堇的回答,伏友也在等。
其实伏友也不知道他希不希望燕堇去内城区,燕堇去了,裴之涟就完了,燕堇不去,裴之涟天天抓心挠肺的也不是个事儿。
察觉到伏友的视线,燕堇潋滟的金瞳中泛起淡淡的笑意,用口型问:“怕吗?”
伏友推了推眼镜,假装没看见。
真坏啊,裴之涟的心上人。
另一边的裴之涟等得心焦,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近乎贪婪的吸取氧气。
燕堇会再一次拒绝他吗?
掌心发烫,背后也在发热,裴之涟不安的拉了拉衣领,好让自己舒服一些,他没办法去想象被拒绝的场面,只能对着镜子强迫自己笑起来。
就像燕堇教他的那样。
终于,审判降临了。
“再等等。”
燕堇带着笑意的声音如天降甘霖,为裴之涟干涸的身体送进流动的血液。
这就是会来的意思。
燕堇会来的。
“我等你。”
裴之涟打开水龙头,用哗啦啦的水声掩盖自己过速的呼吸和心跳。
“咚咚”
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
邬俞嬉皮笑脸的捧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少爷,来,尝尝我们下城区的速溶咖啡。”
伏友麻木的接过杯子,心里已经将裴之涟和恋爱脑画上了等号。
燕堇这边,邬俞给他一颗一颗的放满了糖,到最后只剩下满满一杯的糖水,咖啡全溢了出来。
伏友喉结滚动了一下,问:“你在下毒吗?”
看来燕堇的职场关系不太好。
“少爷你不知道,他吃不了苦,”邬俞将桌面擦干净,弯腰鞠了一躬,“那小的先退下了。”
伏友嫌弃的看了眼价格都没他头发丝贵的咖啡,低头浅尝了一口。
“唔、”
好苦!
苦得他英俊的五官都扭曲变形,要是落在媒体的镜头下,今晚的头条新闻就该是:伏大少爷为情所困、黯然神伤、痛苦不能自已。
燕堇将自己的杯子推了过去,“要吗?”
他难得当一回好人,伏友却不领情。
推了推眼镜,男人对着燕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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