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戚歌一把掀了盖头要往外走,李婶瞧见了登时给她盖了回去“戚歌,不能自己掀盖头,不吉利的,你乖乖坐着我们几个出去看看。”
宁戚歌按下心慌,点点头坐了回去,李婶叫了几个人便出了门,还没走几步便见一早来报信的那个小弟子浑身是血爬了回来,李婶惊叫一声“阿信”。
阿信身后拖着长长的血痕染的空气里都是浓浓的血腥气,夜澜翻书的手一顿,忽听见前头众人一阵惊叫哭泣,立时将桌上的小鼎收进怀里走出了出去,他将绕过屋子便瞧见宁戚歌一身嫁衣的冲到阿信身边叠声问“他们呢,他们呢。”
老李头众人被诱杀时阿信正好站在最后仅被绑了条右腿,眼见对面的乌
', '')('骨钉射了过来,他当机立断抽剑砍断右腿躲进迷踪阵里,后又听见有揽月宗摸上了密道便一路爬回来报信,他爬了半个时辰早已失血过多,现下也是强撑着一口气“他们…将我们…都…骗了出去,大家….都被…揽月宗…和凤栖阁…给杀了,连尸体…都被…扔进了深渊,他们…他们寻到…密道了,你们...快…快…走。”话刚说完,阿信吐了口血也咽了气。
夜澜如遭雷劈,心口缩疼的他要喘不上气,以往玉衡君同他说的话像是把铁锤砸的他站也站不稳,‘抚渊人心向善固然不错,可防人之心不可无’;‘抚渊为人在世不可过于心慈手软’……明明,明明师尊同他说了那么多次,可他做了什么,顾念旧情,心慈手软,害的老李头众人无辜惨死。
“阿离呢,阿离呢。”李婶最先发现阿离没了踪影。
宁戚歌回过神,朝四周扫了好几遍也没瞧见人影,顿时起身大叫“阿离,阿离,你在哪?。”
夜澜一震,那阿信说揽月宗的弟子摸上了山,若叫他们碰到了阿离。夜澜勉强收敛好心神,散出灵力去寻人,几息后他立时朝扶霁山北飞了过去,北侧的山头上有片野葡萄,夜澜寻来的时候阿离正蹲在地上摘那些紫红的小果子。
夜澜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轻声唤“阿离。”
闻声,阿离转过头冲夜澜笑了“魔君,这里的果子是甜的。”阿离站起身,衣摆兜了不少紫红的小果子,这还是魔君第一次唤他的名字呢,真好听,阿离一手兜着衣摆,一手捏着粒黄豆大的野葡萄冲夜澜跑了过来。
噗呲,一枚乌黑骨钉射穿了阿离的腰腹,他小小的身子被带的飞了出去,夜澜眼孔一缩扑过去将人接住,阿离扯着他的衣袖,红着眼睛委屈道“好..疼..啊.”话音将落他拽着夜澜衣袖的手便垂了下去。
“阿…离,阿…离。”夜澜抱着阿离小身子轻轻的唤他,干涩的嗓子抖的不成声。他粗喘一声,怒红的双眼携裹着万年寒冰嗖的射向那片密林,右手凌空一抓,一个身穿莹白的鲛纱的年轻男子就被掐着脖子拖了出来。夜澜抱着阿离从地上站起来,身后长发无风自动,周身煞气直冲天际搅的风云都变了色,扶霁山脚的无痕剑骤然嗡鸣一声,剑芒大盛,铮的从石块里飞了出去。
夜澜缓缓抬手那揽月宗弟子凌空举起,右手骤然握紧,那弟子霎时碎成了齑粉,揽月宗的其他弟子惊呼一声转身便逃,他们将转身便被飞来的无痕射穿了心口,一群人砰的碎成飞灰。
无痕剑一动,清虚和雾寒烟便知清羽等人凶多吉少,那清羽是清虚最得意的小孙儿,清虚哪里舍得叫他殒命,立时召出踏月要去救人。
雾寒烟眼见天地变色便知不妙,那夜抚渊的修为可是直逼青冥魔尊,现今这扶霁山脚可就他们两派怎可能打的过,她立时拉住要去拼命的清虚“仙长,仙长,不可冲动,清羽师侄等人定被那魔头杀了,目前以你我两派之力实难在那魔头手里讨得好,我们不能做无谓牺牲,现今我们应当召集仙门百家共同商议诛魔之事才能为清羽师侄报仇啊。”
眼见夜澜那身影已要逼了过来,雾寒烟一咬牙拉住清虚大喝“众弟子听令,后退百里。”
所有人应了一声,纷纷祭出飞剑,向后而退。
夜澜一手抱着阿离,一手提着无痕见他们已要逃出扶霁山地界立时便要追,转眼却见宁戚歌众人从迷踪阵里跑了出来。
宁戚歌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