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抬手捻指掐诀不消片刻虚睨山众人便都坐在了阵眼之外。翁知许瞧着那群灵力损耗严重,面色惨白的高僧蹭到夜澜身旁低声道“魔君,他们这是被薛同悲给搞成了这幅模样?”
夜澜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翁知许嘶了一声,摇着扇子心有余悸的望着薛悯,好家伙,这是起了杀心了。
虚睨山众人调息了一个多时辰才恢复了些气色,夜澜同翁知许盘腿在他们面前坐下,佛主单手向夜澜行了个佛礼“多谢魔尊。”
夜澜回了礼“佛主不必道谢,说来抚渊还要多谢各位当年在扶霁山手下留情。”
佛主笑的祥和“当年之事对错难论,我虚睨山虽同青冥魔尊积怨颇
', '')('多,但说到底魔尊也是受害者,你虽害了人命可也还了他们一世,身死债消,我等也不是那不讲道理之人。”
夜澜笑了下直接略过当年的事开门见山直接问“佛主到底因何一直追着我家弟弟不放,若是因那慈悲剑待明日我想法子将那剑还与诸位便好。”
“还不来的。”佛主缓缓摇摇头,面上也露了几分悔意“薛施主生来便是那剑的主人。”
“什么意思。”夜澜面色凝重的望向薛悯“什么叫生来便是那魔剑的主人。”
佛主身后那略胖的高僧和蔼道“魔尊可听过佛骨魔心。”
夜澜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紧,喃喃道“佛骨…魔心。”
身为仙门之人怎会不知佛骨魔心,那样的人天生佛骨自带无上大公德生来便是佛修,却偏偏生有魔心注定要堕入阿修罗道,即佛即魔,一身两面。
高僧点点头“那慈悲剑同样也是即佛即魔之物,自然便认同悲为主”
“既如此,那剑便也不会随意伤人,诸位还追着薛同悲做甚。”翁知许又听不明白了既然这剑在薛同悲手里不会造甚杀孽这群人还追着他做甚,“难不成非要薛同悲出家当和尚诸位才放心。”
虚睨山众人沉默一阵,翁知许啧了一声还真叫他说对了,这群人就是追着薛同悲逼他剃头当和尚的。
夜澜抬头看向佛主“佛主是如何知道我家弟弟便是那佛骨魔心之人的。”那什么非逼着自家弟弟出家当和尚的话夜澜可是半分不信,他们那群人必是担心别的什么。薛悯自小便长在凡世同这些仙门八竿子打不着,他被带走的时候不过五岁多些,身上即便有些不同寻常的也不该那么早就被人发现,更何况他同薛悯形影不离了大半年可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不妥。
佛主叹了声“魔尊果真敏锐,确实是有人给虚睨山递了信。”
“谁?”夜澜手握的咯咯响语气森寒的紧。佛骨魔心这体质放在仙门里算是祸福难料,但若他顺利的在凡尘里长大这一生说不准也就平平淡淡的过完了。
佛主面上露了一丝不忍“魔尊可知道薛施主的身世。”
夜澜摇摇头,关于他的身世小萝卜头向来只字不提。
“他便是俗世人皇的第三子。”高僧望着睡熟的薛悯,这小娃娃自被带回虚睨山大多数时间便是他在看守,他对薛悯的怜惜之情自是比旁人要多几分。
夜澜浑身一抖,他小时候住的村子便在皇城边上自是听过不少那位皇城三皇子的传言,他望着身边的薛悯陡然失笑出声,就他那哭唧唧的小模样怎的就成了那人皇口中青面獠牙祸国殃民的灾星了。
五十年多年前皇城里当家作主的人皇名叫万埃候,传言上任人皇并不满意这个功利之心过重的儿子,曾起起落落来来回回的废了他三次,这番折腾下来那万埃候对他父亲的积怨深都能掀翻了房顶,于是便趁他病重伙同太医给他灌了碗砒霜痛痛快快的送人上了路。
当家的人皇死的不明不白,太子爷死活拦着的不让人探查自然引起了族亲的猜忌,于是在老人皇死后的三年里皇城里大大小小兵变了七八次,万埃候每日战战兢兢的睡不好觉便又同他的心腹谋士商量了一番,隔日就给远在万里之外的镇国老将军递了封信说是要娶他家掌上明珠做皇母。
老将军自是不愿意,况且他家女儿原是定了亲的,一女怎可两嫁,老将军当即便回信婉拒了,可老将军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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