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他站起来慢慢的离开。
关上门后,沈袖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眼里没有半分迷糊。
宋千亦开门的时候他就惊醒了,按捺了很久。
所以不是没有效果的不是么?这不是深夜心疼他过来偷偷看他了?
沈袖勾了勾唇。
深夜冷风吹过,他打了一个喷嚏。
第二天沈袖就发烧了。
半夜偷偷来看沈袖的宋千亦一大早又过去偷看,只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脸色怎么那么红?呼吸也那么急促?
宋千亦抚上沈袖的额头,只觉得掌心一片炽热。
他眸色深沉,眼里不自觉的出现几分灰暗,隐隐看上去冷漠又冰冷。
他抱着沈袖踢开医生的房门,把还在沉睡的他们都踹醒,冷眼看着他们慌张的模样。
“发烧了。”
他冷冷的盯着一群医生手忙脚乱的开始给沈袖治疗,最后打了一针退烧药。
沈袖额头上还惹着,宋千亦也明白这种事急不得,但是他就是心疼。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少了很多。
在沈袖不清醒的时候,整个别墅都笼罩着低气压。
好在沈袖没有两天就退烧了,人也清醒了。
沈袖烧的迷迷糊糊,只觉得有人抱着自己打针吃药,他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喂吃喂喝,脑子还十分浆糊。
只是抱着他的人气息十分熟悉又有安全感,沈袖挣扎着想要清醒的念头也淡了很多,轻松的接受他的照顾。
等他完全好的时候,身边也没人了。
要不是沈袖一直有意识,还真以为宋千亦抛下他不管不问了。
烧了两天,有些改善的伙食又变成了白粥咸菜。
沈袖嘴里没味道,就想吃重口味的。
生病让他精神看上去不是太好,又困在别墅里太久,他看上去有点厌世。
这天,沈袖又待在房间不出去,就傻傻的坐在地上,又恢复了绝食的样子,甚至将门反锁。
等,他在等一个时机。
他在这里遇不见任何一个人,就只能拿旧人相比了。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是心头的白月光,是心里的朱砂痣。
不管是白鸽还是蚊子血,只要宋千亦信了,就一切掌握在他手中了。
宋千亦听闻消息破门而入,“我们好好谈谈吧。”
又是绝食又是发烧,宋千亦这几天注意的也不够好,眼底有些淡淡的乌青。
但是他面上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甚至面对沈袖时还会露出温柔的笑容。
笑容恍惚间想到了从前的时光。
只一瞬,沈袖心里就冷。
眼前的男人不分缘由就把自己困在这座岛上,是想让他成为一个禁脔么?
他似乎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沈袖轻嗤了一声,抬眼看他,目露讥讽:“谈什么?你为什么把我囚禁在这座岛上?还是我为什么不乖乖听话做一个乖乖娃娃?”
戒备和冷漠。
沈袖看到对方只是握紧了拳头,眼底还是浓墨的黑色,便觉得宋千亦只是心中气愤,完全不顾他的感受。
他都宁愿放弃任何和他好好生活了,为什么宋千亦还要囚禁他呢?
“我只是想让你和我在一起。”
终究,还是两个人中有个人低头。
沈袖可以绝食,可以生病,可以不外乎他的身体,可是宋千亦不行。
看到沈袖惨白的几乎没有一点人气的样子,宋千亦就觉得心都被人拿出来揉捏了好多遍,又被针刺一般疼痛。
他想看沈袖身边只有他的的样子,想看沈袖的生活中只有他。
他知道自己这样子很病态,可是已经病态了许多年,已经改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