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一听,天都塌了一样:“许医生——”
接下来,他们对许度进行了全方位撒娇耍赖,并且保证让他们见过周几行一面后,他们就现在立刻马上回去,一秒钟都不多做停留。
而显然,这招对许度来说并没
', '')('有用,他性格并不强势,言语举止都透露着淡淡的慵懒,简称爱咋地咋地,要不然他们也不敢跟他说这么多话,但是问题就在于,不管你跟他说了多少话,这个人都当作没听见。
几个小孩车费都不知道是从哪凑来的,许度统一送到了火车站,看着他们买票,然后打了个电话跟龙主任请假。
龙主任对着他那个暴脾气:“你又整什么幺蛾子!”
许度鄙了一眼坐成一排,焉耷耷的黄花菜们:“送狂热少年少女们回家。”
龙主任:“?”
许度甚至买了一张只有一站的火车站,陪着他们在候车厅里等到了最后,一直等到他们上车,他插着口袋,斜斜站着看着他们,说出他人生中少有的自信的一句话:“再等等,他会回来的,比过去更耀眼。”
………
选角几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还有几个是余嘉塞过来的,虽然他们这种逮着一只羊就使劲薅羊毛的行为非常不道德,但是他们是投资方,是爸爸。
虽然说是塞过来的,但的确合适角色,周几行一脸严肃的看到最后。
等他们出去。
“要不要这么严肃啊?”王临川翘着二郎腿,一杯白开水被他捧了有小半个小时,这位连皮鞋都没换上一双的爷,明显是被余总撵过来的,“怎么样?”
被李程请来的副导演先做了评价:“可能是有点紧张,但还算符合角色。”
王临川笑,穿着酒店拖鞋的脚往周几行的方向,小幅度的点了点:“被他这么盯着,谁不紧张?”
虽然说是新人,但余嘉出来的,光是培训就不晓得做了多久,多多少少有参加过一些商业,哪怕如此,在周几行的精神施压下,一个个绷得跟呆鹅似的,还有一个,表演完出去的时候,直接就同手同脚了。
终于,精神施压官做出了宣判:“嗯。”
连薅羊毛都薅得这么贴心,不得不感叹这个余总不一般。
“这不就结了。”王临川两手一撇,好像在说这个浪费时间的行为终于要结束了,他理了理理了也没啥用的衣角,从办公椅中起身,随后往后一靠,单臂挂在了一直安安静静待在角落里的液晶显示器。
液晶显示器和王临川的衣服是同一个颜色,但看着,却感觉截然不同,就像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截然不同。
王临川眯着眼,在显示器上屈指敲了敲:“我倒是希望你们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鬼。”
周几行面不改色,八风不动的吐出两个字:“导演。”
王临川:“……”
………
到六月底,整年最热的时候,《床家》开机了。
开机前一天,周几行临近一点钟,才从外风尘仆仆的赶回家,他开了三个小时的车,一身骨头像收紧了一样。
大厅的灯是亮着的,许度每晚都有给他留灯,周几行在自己肩膀的位置按了按,看到玄关对面的那一副全家福的时候,这一天的劳累,都随着留下的灯,一点点的消散而开。
周几行换了拖鞋,做了个简单的洗漱,连开门的声音都刻意放轻,其实周几行没必要回来,这么折腾一趟,明天还得早起,身子骨迟早吃不消。
他悄然来到床前,许度已经侧着身睡着了,怀里抱着属于他的枕头,柔软的黑发贴着额头,睫毛乖顺的翘立于夜色之中,枕头边角挨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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