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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巷(1 / 2)

('光明巷全称光明巷娱乐城。霓虹灯牌在夜里闪得刺眼,“牌九”“骰子”的字样晃得人眼晕。

门口的保安见了洛九,立刻拉开玻璃门,恭敬地喊了声“洛姐”。

里面十分喧闹,骰子撞击瓷碗的声音、赌徒的吆喝声、服务员的应答声混在一起,烟雾缭绕,满是市井的烟火气。

洛九没往赌厅走,径直穿过走廊,推开最里面一扇不起眼的木门。

门后是另一番景象,没有喧闹,只有几个穿着西装的人坐在桌前,手里拿着账本,指尖在计算器上飞快地按动。这是十八巷的银庄,明面上帮人走数,暗地里做着洗码的生意,是十八巷重要的资金来源之一。

负责银庄的阿坤见洛九来,立刻起身,“洛姐,您怎么来了?”

洛九坐在沙发上,接过阿坤递来的茶水,“最近有没有陌生账户来洗码?尤其是跟斧头帮或者沈家有关的。还有,药仓那边最近可能有麻烦,要是有人来打听十八巷的资金流向,或者想借过桥来Ga0事,一律婉拒,有异常立刻告诉我。”

阿坤脸sE一正,连忙点头,“明白!我这就让底下人留意,最近确实有个陌生账户想一笔,说是做建材生意的,我总觉得不对劲,还没敢接,看来得再查仔细点。”

洛九挑眉,“把账户信息给我。”

她喝了口茶,目光扫过桌上的账本,“另外,风球天快到了,把重要的账本和现金转移到地下库房,别出岔子。”

“洛姐放心。”阿坤应下,转身去拿账户信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九坐在沙发上等阿坤拿账户信息,听着隔壁赌厅传来的骰子声,索X起身往那边走。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看看场子的情况。

她今天没穿显眼的衣服,就一件普通的牛仔外套,混在人群里,看着跟来赌两把的寻常客人没两样。

走廊里的伙计见了她,都只悄悄点头示意,没人敢上前搭话。阿坤早吩咐过,九狼不喜欢Ga0排场,更不喜欢人跟着,只需要远远盯着,别让那些喝多了的烂仔或不懂规矩的外乡人惹到她就行。

赌厅里烟气裹着汗味,骰子撞击瓷碗的“哗啦啦”声、赌徒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洛九绕着场子走了一圈,最后在一张骰宝桌旁停下脚步。

围着的人不算多,却因一个高个子白男显得格外扎眼。他金发梳得油亮,花衬衫领口敞着,夹烟的手指上戴着粗金戒,说话时尾音带着傲慢的卷舌。是最近常来霓城混的外国“水客”。

“再来一把!筹码全推‘大’!”

筹码“哗啦”落在赌桌,他另一只手却像长了x1盘,往身边nV孩腰上蹭。

nV孩扎着低马尾,制服裙下摆刚过膝盖,手里攥着记筹码的小本子,指节泛白,看着像是刚刚成年,脸上还带着没褪尽的学生气。

看起来是新人。

nV孩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却没敢多说什么。陪客人赌是规矩,被吃点豆腐也常见,尤其是面对这种出手阔绰的外国客人,新人更是不敢得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荷官按规矩摇了骰盅,刚要把瓷碗往桌上放,白男忽然探手按住碗沿,指尖在碗底飞快蹭了一下,动作轻得像掸灰,周围赌客没一个察觉。洛九的目光顿了顿。

她离得不算近,却借着赌厅顶灯的光,看清白男指缝里夹着个b米粒还小的银片,不是霓城赌场常见的磁铁——那是去年才从欧美流进来的“低频S频发S器”,专门配合内置微型芯片的特制骰子用。只要指尖捏着发S器轻轻碰一下骰盅,就能通过低频电流改变骰子的落点,霓城还没有兴起。

“开!肯定是大!”白男得意地喊,荷官脸sE微变,却没敢说什么。

开盅一看,果然是“大”,白男哈哈大笑,伸手又往nV孩腰上m0去,“小美nV,算你运气好,陪我赢了钱,今晚跟我走?”

nV孩身子往旁边缩了缩,指尖飞快地在本子上划了两笔,抬头时却挤出笑,声音软乎乎却透着机灵。

“先生您手气也太旺了!刚连赢三把,再赢这局,今晚您就是我们厅的赌神啦!”她故意把“赌神”两个字咬得重,眼神亮闪闪的,像是真被白男的“运气”折服。

白男果然被哄得舒坦,原本要扯她胳膊的手顿了顿,挑眉道,“哦?你觉得我还能赢?”

“那当然!”nV孩连忙点头,指尖点了点赌桌,“您看,刚开的三把大,这局说不定还是大。不过您要是想玩刺激点,押豹子也行,赢了能翻十倍呢!”

白男果然上钩,眼睛一亮:“豹子?有点意思!”他刚要把筹码往“豹子”挪,荷官却悄悄拽了拽nV孩的衣角——谁都看出白男不对劲,荷官在提醒nV孩,但可没人敢出头。

洛九看得分明,荷官应该是g净的,那么骰子一定是被人调换过了。

“要是赢了,小美nV得陪我喝一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nV孩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却还是y撑着。

“先生摇得肯定b我们好!不过我们有规矩,上班时间不能喝酒……等您赢够了,我请您吃巷口的鱼蛋怎么样?那家鱼蛋在尖沙咀都有名!”她一边说,一边悄悄往后退,想拉开距离。

可白男根本不吃这套,摇完骰盅往桌上一扣,伸手就去抓阿婷的手腕:“吃什么鱼蛋!今晚跟我走,我带你去吃西餐!”

阿婷的脸“唰”地白了,手腕被攥得生疼,却不敢挣扎。她知道,要是得罪了客人,不仅会被扣工资,说不定还会被开除。周围的赌客要么假装没看见,要么凑着看热闹,没人愿意多管闲事。

骰盅一开,居然真的是豹子。围观众人里有人低呼“运气真好”,白男笑得更得意,一把将筹码扫到自己面前,金戒在灯光下晃得刺眼。

nV孩站在旁边,脸sE白得像纸,手里的筹码本都快攥不住。她知道这不是运气,可连荷官都不敢说话,自己一个新人更没底气反驳。

洛九没立刻上前,而是冲不远处巡场的伙计招了招手。

那伙计是阿坤的远房表弟,叫阿明,在光明巷待了两年,懂规矩也识眼sE,立刻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音问,“洛姐,有吩咐?”

“那nV孩叫什么?”洛九目光没离开阿琳,语气平淡。

“叫阿琳,刚来一个月,是个念过高中的,刚成年。”阿明也压低声音,“手脚麻利,嘴甜会说话,不少客人都愿意跟她玩,业绩倒是不错,就是年纪轻,没怎么见过这种场面。”他看了眼洛九的神sE,小心翼翼补充,“听说家里在屯门,她白天在餐厅打工,晚上来这儿做叠码仔,多挣点钱给妈治病。”

洛九“嗯”了一声,心里有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边刚说完,就见白男把筹码塞进包里,伸手就往阿琳x口m0去,嘴里还说着荤话,“小美人,赢了这么多,该陪我去喝一杯了吧?尖沙咀的酒吧,保证b你这鱼蛋好吃!”

阿琳吓得往后躲,却被白男拽住手腕,动弹不得,眼里都快渗出泪了,却还是不敢哭。她身后的账本还记着这个月的房租和药钱,不能丢了这份工。周围的赌客要么低头捻着筹码,要么举着烟看热闹,口哨声刺耳得很。周围的赌客要么低头假装看牌,要么凑着看热闹,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就在白男的手要碰到阿琳x口时,一只手忽然攥住了他的手腕。洛九的牛仔外套袖口磨出毛边,指节泛着冷白,力道不算重,却像铁钳似的,让他怎么挣都挣不开。

白男愣了愣,转头看向来人,见是个穿牛仔外套的普通姑娘,顿时恼了,嘴里骂着英文脏话,就要动手推洛九。

洛九没松手,反而微微用力,白男疼得“嘶”了一声,脸sE瞬间变了。“先生,在光明巷玩,得守规矩吧?”洛九语气平淡,“是不是太没分寸了?”

阿明和两个伙计瞬间围上来,站在洛九身后,眼神冷得能冻Si人,黑衬衫绷着肌r0U,Y影罩住白男。周围的赌客见这阵仗,也不敢再看热闹,纷纷往后退了退。谁都看出来了,这姑娘是光明巷的“自己人”,而且是能说了算的那种。

“是九狼!”人群里有人低呼,声音里带着敬畏。十八巷的人都知道九狼是谁,道上的更知道九狼意味着什么。“这洋人踢到铁板了。”声音像滴进滚油的水,赌客们齐刷刷往后退,刚才还喧闹的赌桌旁,瞬间空出一圈Si寂的地带。

白男听不懂“九狼”的分量,却从众人眼里看到了恐惧,挣扎得更凶,嘴里的英文脏话越骂越难听。

洛九没理会他的叫嚣,只是抬眼扫过赌桌,冲荷官冷声道,“把刚才那副骰子拿过来。”又反手扣住白男的指缝,稍一用力,就从他指尖捻出那个b米粒还小的银片,正是低频S频发S器。

荷官手都在抖,连忙把骰子递过来。洛九捏着发S器,又拿起一颗骰子,冲围观的人抬了抬下巴,“都看好了,这洋鬼子玩的把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按下发S器,骰子在她掌心微微震动,再掰开骰子,里面藏着的微型芯片赫然在目。“用这东西控制骰子,出千呢。”

白男脸sE惨白,想往后缩,却被洛九牢牢攥住手腕。

“光明巷的规矩,出千,断手。”洛九语气平淡,手上力道却骤然加重。

时间仿佛慢了半拍。

白男的右手腕以诡异的角度垂下,惨叫声撕心裂肺,他蜷缩在地上,花衬衫被冷汗浸透,粗金戒滚落在地,发出“当啷”一声,在Si寂的赌厅里格外刺耳。

周围的人没人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刚才没人敢制止白男,现在更没人敢拦洛九。光明巷的规矩就是这样,要么守规矩,要么付代价。

“拖去暗房,”洛九冲旁边的伙计抬了抬下巴,“问问他背后是谁,还有多少人知道这把戏,问清楚了,算一下债,赢的钱翻倍还,再送出去。”两个伙计立刻上前,像拖Si狗似的把白男架走,他的惨叫声渐渐远了,赌厅里只剩满地狼藉,还有那枚滚落在青石板缝里的粗金戒,在霓虹灯下发着冷光。

阿坤匆匆赶来时,额角的汗已经浸透了衬衫领口。他看着周围噤声的赌客,连忙凑到洛九身边,“洛姐,这……”

“先处理事。”洛九打断他,目光落在阿琳身上。

nV孩还在发抖,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却SiSi咬着唇,不肯哭出声,脊背挺得笔直,刚才应对白男时的机灵,此刻都化作了后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九弯腰捡起那枚金戒,指尖捏着戒指转了两圈,冰凉的金属蹭过指腹,这是足金的戒指。

“你念过书,脑子活,”她忽然开口,卸了刚才的冷厉,声音b刚才缓和了些,“十八巷要开药房,缺个懂盘算的人跟着盘仓库,你要是愿意,明天就去报到,薪水b做叠码仔高两成,还能学门手艺。晚上想多挣点,这边的活也能接着g,时间你自己安排。”

阿琳的眼泪突然涌得更凶了。她母亲卧病在床,每个月的医药费压得她喘不过气,白天在餐厅端盘子,晚上来做叠码仔,就是想多攒点钱。洛九这话,哪里是给她选,分明是给了她一条活路,药厂的活安稳,还能学本事,b在赌厅里看人脸强太多。

她攥着手里的筹码本,指节泛白,突然跪了下来,额头抵在冰凉的地上,“洛姐,谢谢您……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好好学,不会让您失望的!”

洛九伸手扶住她的胳膊,稳稳把人拉了起来,“十八巷不兴下跪,有这功夫,不如明天早点去药厂报到。”她把金戒塞进阿琳手里,“这个,算是今天的奖金,给家里人买点补品。”

阿琳攥着金戒,眼泪掉在戒指上,晕开细小的水光。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坚定,“谢谢洛姐!我明天一早就去!”

“行了,先去后台歇会,平复下情绪。”洛九拍了拍她的肩,“晚上要是不想上工,就早点回去,别让家里人担心。”

阿琳又鞠了个躬,转身往后台走。

看着她的背影,阿坤才凑上来,低声说,“洛姐,您这是……给她指了条明路啊。”

“小姑娘是块料,别埋没了。”洛九随意应了句,转头看向荷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姐四十多岁,在光明巷做了五年荷官,向来勤勤恳恳。刚才洛九看得清楚,她不是内鬼,还悄悄拽过阿琳的衣角提醒。

此刻陈姐脸sE发白,攥着工作服的手在抖,是她的桌出了千。见洛九看过来,连忙解释,“洛姐,真的不是我……”

“陈姐,”洛九打断她,语气g脆,“按厅里的荷官晋升制度,你工龄够、没出过差错,这次还能护着新人,升你做骰宝区领班,今天的事情,奖金发三个月薪水。”

陈姐原本心如Si灰,听到这话瞬间懵了,反应过来后连连鞠躬,声音都在颤,“谢谢洛姐!谢谢洛姐!我一定好好g!”从普通荷官到荷官领班,不仅薪水涨了,还多了管理权,对她来说是天大的惊喜,刚才的后怕瞬间被狂喜取代。

处理完这些,洛九带着阿坤、阿明进了里间办公室。门一关上,她脸上的缓和就褪得g净,只剩沉肃。

阿明立刻鞠躬,“洛姐,是我管理不力,让场子出了这种事——”

“行了,这次不怪你们,”洛九打断他,指了指桌上的骰子,“这是外来的新把戏,没见过也正常。陈姐没问题,骰子肯定是内部人换的。能接触赌具,还知道用这种S频发S器,绝不是新人能做到的。”

“阿坤,你查最近接触过赌具的人,尤其是负责采购和保管的;阿明,你去暗房问那个洋鬼子,看他是跟谁接的头。”

“明白!”阿坤和阿明齐声应下,脸sE都绷得紧——内部出鬼,b外面的麻烦更可怕,要是不尽快揪出来,迟早要出大问题。

阿明脚步匆匆地出了办公室,他心里清楚,光明巷明面上的娱乐城归他管,洛九难得来一次就出了出千的事,自己难辞其咎,此刻唯有抓紧去暗房问出线索,才能算立功弥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九r0u了r0u眉心,最近这些外来的麻烦,倒是越来越多了。

阿坤这才想起手里的文件夹,连忙递过去,“洛姐,这是近期有嫌疑的账户,都整理好了。”

办公室里只剩洛九和阿坤两人,空气静得能听见窗外霓虹灯牌轻微的“哐当”声。阿坤把文件夹递过去后,就站在一旁,连呼x1都放轻了,见洛九指尖翻页的动作没停,连忙转身去给她倒了杯温水,杯沿擦得gg净净,才轻手轻脚放在桌角。

洛九的目光落在文件上,眉头微蹙。纸上记录的账户多是霓城本地的,有些标注着“斧头帮外围关联”,有些则是近期突然活跃的匿名账户,都在她意料之中。

她指尖划过一行行字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边,直到翻到最后一页,目光突然顿住。

那是个标注着“内地?北方”的账户,开户人信息模糊,只写着“建材贸易”,可流水却透着诡异——近一个月里,有三笔大额资金流向了霓城的匿名账户,洛九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昭奚的名片上写的好像就是贸易物流。

“这个账户,”洛九用指尖点了点纸面,声音冷了几分,“查过来源吗?”

阿坤连忙凑过来,看清账户信息后,脸sE也沉了下来,“查过,但内地那边的信息不好拿,只知道开户地在北方,表面做建材,背地里好像跟些外贸公司有往来,具T的还没m0到线索。”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之前我觉得这账户跟斧头帮没关系,就没重点查,现在看来……”

“现在看来,麻烦可能不止在本地。”洛九接过话,指尖敲了敲桌面,“药仓那边有盯梢的,光明巷有内鬼,现在又冒出来个北方账户——这些事凑在一起,不像是巧合。”

她拿起水杯,喝了口温水,却没觉得缓解了心里的沉郁。霓城,本地势力、内地势力、甚至国外的水客都在这地界上混,原本以为药仓的事只是本地势力抢生意,现在看来,水可能b她想的还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账户,你再重点查,”洛九把文件夹合上,推回给阿坤,“联系内地的线人,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m0清这个账户背后是谁,跟那些外贸公司到底是什么关系。”

“明白!”阿坤接过文件夹,攥得紧紧的,“我现在就联系线人,争取尽快有消息。”

洛九“嗯”了一声,看向窗外。

夜sE更浓了,风球的气息越来越近,窗外的树被吹得弯下了腰,像是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自从她来霓城,凤台夜总会和光明巷娱乐城的事务基本就由她,向栖梧和林墨绮偶尔过问,林墨绮定时盘账,只是更多时候她们在忙更重要的事。这两处场子是十八巷的重要“钱袋子”之二,她必须守好,可现在看来,不仅外面的麻烦找上门,连内部都藏了蛀虫。

“赌具的事你也抓紧,”洛九转头看向阿坤,语气没什么起伏,“内鬼不除,迟早要出更大的乱子。”

“明白!我已经让人去查最近接触过赌具的人了,今晚就会有消息。”阿坤连忙应下,攥着文件夹的手又紧了紧。

洛九没再多说,只是摆了摆手让他先去忙。

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下来,她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坐了一会,起身回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洛九的手机就响了,是阿坤发来的信息。

她点开一看,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赌具的事查出来了,是个三十多岁的伙计,叫阿力,负责赌场的赌具保管。这伙计是上一任凰馆在位时,手底下一位红棍安排进来的,后来向栖梧接任凰馆,那位红棍失了势,阿力没了靠山,就只能做些寻常的保管活计,日子远不如从前。

这次白男找上来,给了他一笔巨款,让他偷偷把普通骰子换成带芯片的特制骰子,他没抵挡住诱惑就答应了。更让洛九皱眉的是,阿力还招认,前段时间有人找他买光明巷洗码的情报,他也偷偷卖了。

洛九看着信息,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回复阿坤,“杀了,我一会过来。”

没有多余的字,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狠厉。她太清楚上一任凰馆的旧事,向栖梧接任凰馆可不是和平过渡,当年为了稳固十八巷的势力,清理了不少前任的旧部,阿力本就是漏网之鱼,现在还敢g结外人当叛徒,留着只会是祸患。

按规矩,清理内鬼这种事,阿坤完全能处理妥当,根本不需要她亲力亲为。但今天不一样,一来她本就要去光明巷跟进账户追查的进展,二来阿力是上一任凰馆的旧部,又是敢卖情报的叛徒,她必须亲自确认人已经处理g净,才能彻底放心。

刚把手机揣回口袋,阿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里的急促透过听筒传过来,撞得耳膜发沉,“洛姐,暗房的白男招了!跟他接头的不是斧头帮的人,是无声刀的小头目!还说无声刀最近在跟北方的外贸公司接触,具T要g什么没说,但听那意思,是要Ga0大动作!”

“无声刀?”洛九的眉头瞬间拧紧,在霓城酒店冲着她和沈昭奚来的杀手,就是无声刀的。

“确定是无声刀?”洛九追问,语气里多了几分冷意。

“确定!那白男说,接头的人手上有个刀形纹身,跟之前查到的无声刀成员标记一模一样!”阿明的声音更急了,“而且他还招了,这次用S频骰子出千,也是无声刀的人教他的,就是想先搅乱光明巷的场子,再找机会下手!”

洛九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深x1了口气。目标显然不只是抢生意,更像是要在霓城搅起一场更大的风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继续审,”洛九睁开眼,语气恢复了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狠厉,“问清楚无声刀和北方公司接触的具T时间、地点,还有他们到底想对光明巷或药仓做什么。我现在就去光明巷,处理完事,就过去找你。”

“明白!”阿明应下,匆匆挂了电话。

洛九拿起外套,快步走出门。外面的风更大了,街面上的行人裹紧了衣服,脚步匆匆。她发动车子,往光明巷的方向开。

车窗外的霓虹灯牌在风里晃得刺眼。

车子很快到了光明巷,阿坤已经在后门等着,脸sE有些凝重,“洛姐,人已经处理好了,在暗房的地下室。”

洛九点了点头,跟着阿坤往地下室走。楼梯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她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她早就习惯了这种味道。

走到地下室门口,阿坤推开门,里面的灯光昏暗,阿力的尸T躺在地上,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神sE。

洛九走上前,蹲下身,仔细确认了尸T的身份,又检查了致命伤口,g净利落,是阿坤的手法。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语气平淡,“老规矩,处理g净。”

“放心吧洛姐,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阿坤连忙应下。

洛九“嗯”了一声,转身往楼上暗房的方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现在要去见那个白男,从他嘴里掏出更多关于无声刀和北方公司的线索。

往暗房走的走廊里,几个守卫的伙计见洛九过来,原本松散的站姿瞬间绷直,齐声喊“洛姐早”,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敬畏。他们刚听说阿力的事,更清楚“九狼”是什么样的狠角sE。

洛九只是淡淡点头,脚步没停。

阿明守在暗房门口,听到脚步声回头,脸上的狠戾瞬间收了几分,连忙迎上来,“洛姐,您来了。”他侧身推开暗房门,一GU混杂着血腥和汗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暗房的昏h灯光裹着血腥气,白男被粗绳绑在铁椅上,脸肿得像发烂的猪头,嘴角的血沫g在下巴上,显然已经被阿明审过一轮。见洛九推门进来,他原本涣散的眼神突然绷紧,身T往椅背上缩,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

“我来问。”洛九没看阿明,径直走到白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却透着刺骨的冷,“无声刀跟北方外贸公司,什么时候接触的?在哪里见的面?他们想对光明巷的场子,还有十八巷的药仓,做什么?”

白男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我就是个跑腿的……他们说漏了嘴我才听见……敢说出去,他们会杀了我……”

“杀了你?”洛九笑了笑,笑容却没达眼底,“你现在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Si。”她说着,冲阿明抬了抬下巴。

阿明立刻会意,转身从墙角拖过一个黑sE布袋,拉开拉链,金属锯齿的冷光刺破昏暗。那是把工业用电锯,锯齿上还沾着g涸的锈迹,一看就不是第一次用。

他把电锯放在洛九脚边,cHa上电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九按下开关。

“嗡——”巨大的噪音瞬间填满暗房,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白男的身T剧烈颤抖起来,脸sE从惨白变成青紫,眼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

洛九弯腰拿起电锯,冰冷的金属外壳硌得手心发疼,她连眼都没眨一下,手臂稳稳抬起,电锯的锯齿对准白男的K裆。锯齿转动的寒光映在她眼底,没有半分犹豫,只有纯粹的狠戾。

“最后问一次,”她的声音被电锯声盖得有些模糊,却字字清晰地钻进白男耳朵里,“说不说?”

阿明是审问,但洛九不一样。白男看得懂洛九的眼神,洛九是真的不在意他的Si活,这一电锯下去他只会带着巨大的痛苦Si亡。

“我说!我说!”白男终于崩溃,惨叫声盖过了电锯声,他疯狂摇头,眼泪鼻涕混着血沫往下淌,“无声刀……无声刀的小头目叫黑仔,上周在尖沙咀的废仓库跟北方公司的人见的面!他们说……说要在风球天的时候,烧了十八巷的药仓,还要抢光明巷洗码的钱!”

洛九的眼神冷了几分,反而更冷,电锯又往前递了半寸,锯齿几乎要碰到白男的K子,“北方公司的人长什么样?有没有说具T哪天动手?”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他们都戴口罩!只说风球来的那天!我偷听到的!真的没有了!”白男拼了命嘶吼,身T剧烈挣扎,绳子勒得他手腕冒血,“求你!我都说了!别锯!别锯!”

洛九盯着他看了几秒,确定他没敢撒谎,按下电锯开关,噪音骤然停止,暗房里只剩下白男粗重的喘息声。

她把电锯递给阿明,“把他看好,别让他Si了,还有用。”她转身往暗房外走,没有再看白男一眼。那背影挺得笔直,周身的杀气却没散,连走廊里的风都像被冻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球天动手,还要嫁祸斧头帮,无声刀的算盘倒是打得JiNg。

阿明连忙应下,看着洛九的背影,敬畏更重。

洛九走出暗房,走廊里的风更冷了。她掏出手机,给向栖梧打了个电话,把白男招供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电话那头的向栖梧沉默了片刻,“小九,你稳住光明巷,我去会斧头帮,阿绮查北方公司,寒雾守药仓。风球天前,绝不能出乱子。”

“放心吧栖梧姐。”洛九应下,挂了电话。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顿了顿。楚清绝的邀约就在明天,可眼下无声刀和北方公司的事搅在一起,她根本走不开,只能尽快把这边的麻烦捋顺。

走廊尽头的窗户没关严,冷风灌进来,吹得她牛仔外套的衣角翻飞。

光明巷的营业时间快到了,远处已经传来伙计们搬桌椅、擦赌台的声响,透着GU烟火气,却掩不住底下的暗流。

她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阿坤的声音,带着几分谨慎:“是,绮姐,我已经让内地的线人去查那个北方外贸公司了,不过对方注册信息都是假的,估计得等两天才能有消息……”显然是在跟林墨绮汇报账户追查的进展。

洛九没推门,靠在走廊的墙上等,没打算打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趁着这点时间,她往赌厅走了一圈。

伙计们正忙着擦拭骰盅、清点筹码,动作麻利,没人再提昨天的事,却都透着GU紧绷的劲儿,毕竟昨天白男断手的场面,没人敢忘。

洛九的目光扫过骰宝区,忽然顿住,陈姐居然已经到了,正拿着抹布仔细擦着赌桌,b平时早了近一个小时。

陈姐也很快瞥见了洛九,连忙放下抹布走过来,脸上带着感激的笑,语气却有些紧张:“洛姐早!昨天的事……真是谢谢您了。”她攥着抹布的手微微用力,显然还没从“升职”的惊喜里完全缓过来。

“好好g就行,”洛九的语气缓和了些,嘴角g起一抹浅淡的笑,“不用紧张,按平时的规矩来,有事随时找阿坤。”

陈姐连忙点头:“哎!我知道!一定好好g!”

洛九拍了拍她的肩,刚要转身,就见阿坤从办公室出来,快步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说:“洛姐,绮姐说北方公司那边暂时没头绪,让我们先做好光明巷的防备。”

“嗯,”洛九应了声,拉着阿坤走到走廊角落,声音压得更低,“这两天估计会有动荡,你一会给所有伙计开个会——能拿家伙的,都把家伙带在身上,藏严实点;那些没什么武力值的,b如负责记账、端茶的,万一出事了别y扛,记得往地下室的安全通道跑,先保命要紧。”

阿坤的神sE瞬间凝重起来,他知道洛九从不说空话,能让她这么嘱咐,显然接下来的麻烦小不了。“明白!”他用力点头,“我现在就去安排,保证每个伙计都清楚规矩。”

洛九“嗯”了一声,目光重新投向赌厅——伙计们还在忙碌,陈姐已经开始给荷官们分配任务,一切看起来都和往常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坤这时候把所有人都喊过去开会了。

赌厅里的伙计们跟着阿坤往会议室走,脚步声渐渐远了,洛九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手机。

刚才满脑子都是防备无声刀的事,竟忘了这位听风茶馆的主人。要是能请她出手,不管是查北方公司的底细,还是其他,都能省不少事。

她快步走到阿坤的办公室,反手锁上门,拉上窗帘。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这个点,楚清绝该已经到了听风茶馆,正坐在临窗的位置,泡一壶碧螺春,听着手下报来的各路消息。

洛九按下拨号键,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那边传来楚清绝的声音,“洛九?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不是要推明天的约吧?”

洛九笑了笑,b平时多了几分客气,却没丢了分寸。

“说笑了,今天找您,是有件事想请您帮忙。”她没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无声刀最近在十八巷折腾,这两天正是关键时候。”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只有细微的茶汤碰撞声传来,像是楚清绝正在给自己续茶。过了几秒,她的声音沉了些,“怎么,向栖梧和林墨绮没帮你查?还是说,这麻烦b你想的还大?”

洛九心里清楚,楚清绝是在揣度她的处境。她没隐瞒,也没多说:“她们各有各的事,我这边守着光明巷,实在分不出人手。您是情报商,查这些事b我们快。”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报酬,您开条件,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楚清绝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几分玩味:“报酬?你忘了上次我跟你说的交易了?那把青铜锁,你还攥在手里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九的指尖猛地一紧。楚清绝果然没忘,那把锁是两人之间最隐秘的牵绊。她深x1一口气,语气平静下来,“上次的交易是上次的事,这次的忙是这次的。我不想和这些杂事掺在一起。”

电话那头的笑声停了,楚清绝的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沉稳:“行,我不跟你提旧事。”她顿了顿,给出答复,“一会给你消息。另外,我听说无声刀最近从码头弄了批汽油,你让药仓那边多备点灭火器,守夜的人也多派两个。”

洛九心里一紧。楚清绝连无声刀买汽油的事都知道,果然名不虚传。她连忙道谢,“多谢楚馆主。这次的情,我记着。”

“记着就好。”楚清绝的声音又软了下来,“对了,明天的约别忘了。我在听风茶馆备了新到的碧螺春,b上次你喝的那批还鲜。”

洛九应了声“知道了”,挂了电话。她靠在墙上,看着窗外被风吹得摇晃的霓虹灯牌,心里的沉郁散了些,却又多了几分复杂——楚清绝的帮忙从来不是白给的,这次她欠了人情,明天的交易,怕是更难脱身了。

这时,办公室外传来敲门声,是阿坤的声音,“洛姐,会开完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洛九收起思绪,拉开门,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沉稳:“不用了,你安排好就行。这两天让伙计们都打起JiNg神。”

阿坤连忙点头:“明白!”

现在,就等楚清绝,还有其他人那边的消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光明巷娱乐城的霓虹灯牌在午后亮了起来,赌厅里渐渐热闹起来,骰子声、吆喝声又恢复了往日的烟火气。伙计们都绷着弦,藏在腰间的短棍硌得人安心,陈姐站在骰宝桌旁,眼神b平时更警惕。

洛九坐在办公室里,时间即将到了傍晚。她的指尖反复摩挲着手机屏幕,楚清绝的消息还没来,向栖梧那边也没动静,心里总悬着一块石头。

她刚想给阿明打个电话问问暗房白男的情况,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楚清绝”三个字让她瞬间坐直了身T。

“北方公司是内陆沈家本家的人,”楚清绝的声音没了平时的慵懒,带着几分凝重,“你让沈昭奚去处理,她b你们更清楚本家的手段。”

洛九的心脏猛地一沉——内陆沈家本家?沈昭奚的本家?他们居然会和无声刀g结,想对十八巷下手?

“还有,”楚清绝的声音继续传来,像冰锥扎在洛九心上,“无声刀没打算等风球天,今晚就会对光明巷动手,他们手里有枪。药仓那边,才是风球天的目标,应该是明天。”她顿了顿,语气软了些,“洛九,活着来应我的约。”

“多谢楚馆主。”洛九的声音有些发紧,却没乱了分寸,“这份情,我记着。”

挂了电话,洛九立刻拨通向栖梧的号码,必须尽快把消息告诉她,让她提前防备。

可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人接听。洛九的眉头越皱越紧,向栖梧去见斧头帮的人,难道出了什么事?

她没敢耽搁,立刻拨通林墨绮的电话,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阿绮,栖梧姐没接电话!楚清绝那边有消息了——北方公司是沈昭奚本家的人,无声刀今晚就会对光明巷动手,有枪!药仓他们要等到风球天,也就是明天烧!”

电话那头的林墨绮沉默了一秒,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我知道了。你先稳住光明巷,让伙计们把家伙都备好。我现在就去联系栖梧姐,再让寒雾加强药仓的守卫,顺便通知沈昭奚,让她处理本家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洛九应下,挂了电话,立刻起身往赌厅走。

此时的赌厅里,客人b刚才更多了,阿明正带着几个伙计在巡场,见洛九出来,立刻迎了上来,“洛姐,有情况?”

“今晚无声刀会来闹事,有枪。”洛九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你一会去把所有客人和普通g活的伙计都请走,就说今晚电路检修,明天再营业。然后让能拿刀枪的伙计都到后台集合。再让陈姐带着记账的伙计跟几个领班,先去地下室的安全屋等着,没我的命令,别出来。”

阿明的脸sE瞬间变了,却没多问,立刻点头:“明白!我现在就去办!”

安排完这些,洛九回到办公室,从cH0U屉的夹层里拿出一把短枪。这是之前她藏着,在光明巷一直没怎么用,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她检查了下弹匣,确认子弹满着,才把枪别在腰后,用外套盖着,又拿起一把匕首藏在靴子里。

窗外的天渐渐暗了下来,风也越来越大,霓虹灯牌在风里晃得厉害,像在预示着今晚的血雨腥风。洛九靠在门上,看着伙计们有条不紊地疏散客人、准备家伙,心里的沉郁却没散。向栖梧还没消息,沈昭奚那边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处理本家的事,今晚的光明巷,怕是要经历一场y仗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是林墨绮打来的,“小九,我联系上栖梧姐了,她和斧头帮谈崩了,现在正往回赶。寒雾那边已经加派人手守药仓,沈昭奚也知道本家的事了,她说会尽快处理。你那边一定要撑住,我们很快就到!”

“好!”洛九的心里松了口气,却还是没放松警惕,“你们路上小心,无声刀说不定会在半路埋伏。”

“放心。”林墨绮应下,挂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九放下手机,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空下来的街道,客人已经被疏散得差不多了,伙计们都拿着家伙在后台待命,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她深x1一口气,握紧了腰后的枪。

“哐当——”

光明巷的铁皮大门被猛地踹开,木屑飞溅间,十几个穿黑褂的人举着砍刀涌进来,刀身映着霓虹灯,晃得人眼晕。阿明攥着根裹了铁皮的水管,率先冲上去,水管砸在最前面那人的手腕上,“咔嚓”一声脆响,砍刀脱手落地,他又补了一管,直接砸在对方太yAnx上,人软倒在地。

“抄家伙!守住门口!”阿明的吼声混着砍刀劈砍的“砰砰”声,赌厅瞬间乱成一锅粥。伙计们举着短棍、匕首迎上去,有的被砍中胳膊,鲜血顺着袖口往下淌,却咬着牙不肯退,这是他们的地盘,退了就没活路了。

洛九刚冲出来,三把砍刀就同时朝她招呼过来。左边那人刀势沉,直劈她肩头;右边那人专攻下盘,刀光扫向她膝盖;中间那人则横刀拦腰,想把她b得进退两难。洛九却没躲,脚尖在地上一蹬,身T猛地往后仰,腰间的短枪还没动——子弹不多,得留着对付要命的。

她左手捞起脚边一根断凳腿,迎着左边的刀就砸过去,凳腿撞在刀背上,震得对方手腕发麻,趁这间隙,右手的匕首已经刺进对方小腹,没等对方惨叫,她手腕一拧,匕首搅了个圈,再拔出来时,血溅了半张脸。右边的刀已经到了膝盖前,洛九顺势往地上一滚,匕首划向对方小腿,“刺啦”一声,那人腿筋被挑断,跪倒在地,她反手一匕首,直接抹了对方脖子。

中间那人见同伴两招内毙命,眼神发怵,砍刀劈得更急。洛九却不慌,侧身躲过刀势,左手的凳腿砸在他手肘上,趁他手臂一麻,匕首从他肋骨间cHa进去,JiNg准T0Ng进心脏。三个人,前后不过十秒,全倒在地上,没了气息。洛九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眼神冷得像冰,连呼x1都没乱半分。

“C!”阿坤喊着,被两个人围着砍,胳膊上已经见了血。

洛九刚要冲过去,突然“砰”的一声枪响,打破了冷兵器拼杀的节奏。

循声看去,靠后门的伙计阿强捂着胳膊倒在地上,阿强的身手在光明巷排得上前三。鲜血瞬间浸透了衣服,贯穿伤的血窟窿还在冒血。刚才围着他的人举着砍刀,就要往他头上劈。这一枪,是冲阿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九瞳孔一缩,手里的匕首脱手飞出,正cHa在那人心口。她冲过去,一脚踹开尸T,蹲下,SiSi按住伤口,“撑住!”

“洛姐……有枪手……”阿强疼得牙咧嘴,话没说完,第二声枪响又响了。

这次的子弹,是冲洛九来的。

几乎同时,两个黑褂子从左右扑上来,左边那人用胳膊勒住她脖子,右边那人举刀就往她x口刺。洛九小臂一抬,y生生接了这刀,刀刃划开皮r0U,鲜血瞬间涌出来。她却像没知觉似的,左手攥住勒脖子的胳膊,右手往腰间一m0,短枪终于拔了出来。

身T突然以一个极其诡谲的角度往后折——膝盖顶在左边人的小腹上,腰腹发力,整个人几乎成了反弓,堪堪躲过子弹,子弹擦着她的头发,打在后面的赌桌上,木屑飞溅。

没等两人反应,洛九右手的枪抵住左边人的下巴,“砰”的一声,脑浆溅在右边人脸上。右边人吓得愣了半秒,洛九已经cH0U回被砍伤的小臂,短枪调转方向,抵住他的太yAnx,又是一枪。

两具尸T倒地时,洛九终于看清了枪手的位置——在二楼的通风口,那里有个黑影正举着枪,枪口还冒着烟。

她没犹豫,甚至不用瞄准,短枪对准通风口的方向,手臂稳得像焊住了。

“砰!”

第三声枪响的余韵还在赌厅里回荡,通风口的枪手刚栽落在地,第四声枪响突然炸响,这次的子弹擦着洛九的耳际飞过,打在她身后的墙壁上,溅起一片石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一个!”阿明的吼声瞬间响起,手里的铁皮水管攥得Si紧,手臂的伤口在滴血,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混着溅在脸上的血,看着格外狰狞。目光扫过赌厅的各个角落。

洛九猛地矮身,躲到一张赌桌后,小臂的伤口被桌角蹭到,钻心的疼让她额角冒冷汗,却SiSi咬住牙没出声。

她刚才只盯着通风口的枪手,竟没留意还有第二个人藏在暗处,这枪手b第一个更狡猾,没暴露任何身影,只凭枪声判断,位置应该在二楼的包厢里。

“阿坤!带两个伙计去二楼包厢搜!注意隐蔽!”洛九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贴着地面传出去,同时指尖在地上m0索,m0到一具黑褂子尸T的腰,那里别着把短刀,刀鞘是廉价的塑料材质,被血浸得发黏。她攥住刀柄,猛地拔出来,刀身闪着冷光,b她之前扔出去的匕首更沉,也更利。

阿坤立刻应了声,冲旁边两个手里握短棍的伙计使了个眼sE,三人弓着腰,像猫似的往楼梯口挪。楼梯在赌厅角落,被个酒柜挡着,算是暂时的安全区。阿坤先探出头,扫了眼二楼走廊,包厢门有三扇,最里面那扇关得严严实实,中间和左边的门却虚掩着,谁也不知道枪手藏在哪个里面。

洛九攥着短刀的手紧了紧,指腹蹭过冰凉的刀身,脑子里飞快盘算。第二枪手的目标是自己,刚才都往她这边打,与其被动躲着,不如主动引他暴露位置。

她目光扫过脚边,看到个被踩扁的啤酒易拉罐,是刚才客人落下的,铝皮上还沾着点泡沫。

她屏住呼x1,指尖g住易拉罐的拉环,悄悄将手臂伸到赌桌外,猛地往斜前方一扔。易拉罐在地上滚出“哗啦”的声响,格外刺耳。

“砰!”

几乎同时,枪声炸响!子弹JiNg准地打在易拉罐滚动的方向,在地上留下个深凹的弹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现在!

洛九借着枪声的方位,瞬间锁定目标——二楼最里面的包厢,子弹是从门缝里打出来的!她没犹豫,矮着身子往楼梯口冲,小臂的伤口被动作牵扯,疼得她眼前发黑,却SiSi咬着牙,手里的短刀握得更紧。

“阿坤!左边包厢x1引注意力!”洛九的吼声刚落,阿坤立刻带着一个伙计踹开左边包厢的门,短棍往里面的桌椅上乱砸,制造出“搜索”的动静。

包厢里的枪手果然被x1引,刚要把枪口转向左边,洛九已经冲到二楼走廊。她贴着墙壁往最里面的包厢挪,门缝里能看到枪手的鞋尖——是双黑sE马丁靴,鞋跟沾着泥,应该是从外面刚过来的。

洛九深x1一口气,猛地踹向包厢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枪手受惊,下意识往门后躲,枪口对准门口。洛九却没进门,反而往旁边一滚,短刀脱手飞出,正刺中枪手握枪的手腕。

“啊!”枪手惨叫一声,枪掉在地上。洛九趁机冲进去,膝盖顶在他小腹上,左手攥住他受伤的手腕,用力一拧——“咔嚓”一声,手腕应声折断。

枪手疼得脸sE惨白,另一只手往腰间m0去,想掏另一把刀。洛九却没给他机会,右手捡起地上的枪,抵在他的太yAnx上,眼神冷得像冰。

“枪手解决了!”洛九的吼声穿透包厢的喧嚣,传到楼下时,正卡在东区混战的间隙里。

原本在东区缠斗的伙计们,听到这话瞬间像被注了强心剂。刚才枪手的冷枪让他们缩手缩脚,连带着对抗无声刀的底气都弱了几分。现在洛九亲自解决了威胁,几个原本被砍得连连后退的伙计,瞬间挺直了腰杆,手里的短棍抡得更狠,朝着黑褂子的头就砸过去:“妈的!洛姐解决枪手了!跟他们拼了!”

阿明握着铁皮水管,一管砸在对方的砍刀上,火星溅起时,他冲着身边的人喊:“守住门口!别让他们冲进来!洛姐马上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包厢里,洛九看着被折断手腕、瘫在地上的枪手,冲刚上来的阿坤抬了抬下巴:“把他捆紧,锁到地下室,别让他咬舌,后面还有用。”

“明白!”阿坤立刻招呼两个伙计,用粗绳把枪手的手脚都捆住,连嘴都用布条塞住,像拖Si狗似的往地下室拽。

洛九没多耽搁,攥紧手里的短刀,往东区冲。刚拐过走廊拐角,就听到“啊”的一声惨叫——是她们的一个伙计,他被两个黑褂子围着砍,后背已经被划开一道长口子,鲜血浸透了衬衫,手里的短棍也掉在地上,眼看一把砍刀就要往他头上劈下来。

她脚步没停,手里的短刀直接飞了出去,正cHa在左边黑褂子的后心。

那人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右边的黑褂子愣了一下,刚要转头,洛九已经冲了上去,左手攥住他的手腕,右手往他肘关节上一压,“咔嚓”一声脆响,胳膊瞬间变形。

没等他惨叫,洛九膝盖顶在他小腹上,将人顶得弯下腰,又抬手扼住他的喉咙,用力一拧——“咔嚓”,颈椎断裂的声音在混战中格外清晰。

她蹲下身,扶起人,“去后台躲着。”

伙计疼得咧嘴,却摇了摇头,“洛姐,我还能打!”他捡起地上的短棍,咬着牙又冲了上去。

洛九看着他的背影,没再阻拦。在光明巷g活的伙计,从来没有贪生怕Si的。她站起身,目光扫过东区的混战:伙计们虽然都带了伤,但士气正盛,无声刀的人已经开始往后退,有的甚至想往巷口跑。

“别放跑一个!”洛九喊着,冲上去拦住一个想逃跑的黑褂子,短刀从他肋骨间cHa进去,又猛地拔出来,鲜血溅在她脸上,她却像没察觉似的,转身又冲向另一个目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明也冲了过来,和洛九背靠背站着,手里的铁皮水管砸倒一个又一个黑褂子:“洛姐,他们撑不住了!”

洛九点头,目光锁定在最后一个黑褂子身上——是个留着长发的男人,手里握着把开山刀,正想往巷口跑。她没犹豫,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猛地扔了过去,正砸在他的膝盖上。那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洛九冲上去,短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冲阿明喊,“把他也关到地下室,跟之前的活口一起审。”

阿明应了声,上前把人捆住。

东区的混战终于停了下来,地上躺满了尸T和伤员,鲜血顺着青石板缝往下流,在巷口积成一小滩。伙计们都靠在墙上喘气,有的在帮受伤的同伴包扎伤口,有的在清理地上的凶器,没人说话,却都透着GU劫后余生的庆幸。

洛九走到巷口,看着外面黑漆漆的街道,风还在吹,却没了之前的戾气。她攥了攥手里的短刀,刀身上的血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红。

“阿明,你带几个没受伤的伙计,去门口守着,防止他们再派人来。”洛九吩咐道,“阿坤,你先包扎,然后去地下室审活口,问清楚无声刀明天风球天烧药仓的具T时间和人手。”

“明白!”两人齐声应下。

洛九缓了口气,走到巷口的空地上,目光扫过地上的尸T。六个光明巷的伙计,静静地躺在那里,有的眼睛还圆睁着,手里还攥着半截短棍。她蹲下身,轻轻合上一个伙计的眼睛。

“洛姐,清点完了。”阿明走过来,声音沙哑,“Si了六个弟兄,重伤三个,剩下的……基本都有刀伤。”他说着,指了指不远处靠墙坐着的三人——一个断了腿,一个x口被划开,还有一个胳膊基本要断了,只剩一点皮r0U黏连着。

洛九没说话,走到断腿的伙计身边,蹲下身。伙计看到她,还挤出个笑,声音发颤:“洛姐,我没事……还能活……你看你,小臂也在流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省点力气。”洛九叹了口气,撕开自己本就破烂的衣服,叠成几层,SiSi按住他腿上的伤口,“别说话,等医生来。”

伙计点了点头,疼得额头上的冷汗往下淌,却没再出声。

洛九又走到x口受伤的伙计身边,帮他调整了下姿势,让他呼x1能顺畅些。轻伤的伙计们也都动了起来,有的找g净的布条,有的烧热水,没人抱怨,也没人哭。在十八巷混,早就知道刀光剑影里,活着就是万幸。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两辆白sE面包车停了下来,车门拉开,林墨绮带着诊所的人跑了过来。看到地上的尸T和血迹,林墨绮的脸sE瞬间沉了下来,却没多问,只是冲医生喊道,“先救重伤的!”

医生和护士立刻冲上去,拿出担架和急救箱,给重伤的三人包扎、固定伤口。

林墨绮走到洛九身边,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目光落在她还在流血的小臂上,语气冷得像冰:“你就不会先处理自己的伤口?”

洛九这才反应过来,小臂的伤口还在冒血,纱布早就被血浸透,黏在皮肤上,又疼又痒。她笑了笑,想开口说“没事”,却被林墨绮拉到二楼的包厢坐下。

“别动。”林墨绮从急救箱里拿出消毒水和新的纱布。

洛九没反驳,任由她处理伤口。消毒水碰到伤口时,疼得她皱紧眉头,却没吭声。林墨绮一边包扎,一边听她汇报情况,洛九压低了声音,“这次多亏楚清绝提前给了消息,我让伙计们提前疏散了客人,不然伤亡会更重。要是我今天没在光明巷……”

“没有要是。”林墨绮打断她,手上的力道重了些,“你活着,光明巷就还在。Si了六个弟兄,重伤三个,这笔账,我们会算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九点了点头,目光看向被抬上担架的重伤伙计,心里沉得厉害。

林墨绮包扎完,帮她系好纱布:“好了,别再用力,伤口还得养几天。活口呢?审出什么了?”

“在地下室,阿坤看着呢。”洛九站起身,“审出无声刀明天风球天中午会去烧药仓,用汽油弹,还想嫁祸给斧头帮。”

林墨绮的脸sE更冷了:“我知道了,我已经让寒雾加强药仓的守卫,沈昭奚那边也联系上了,她会处理本家的人。明天风球天,我们一起去药仓。”

洛九点了点头,看向巷口。医生和护士已经把重伤的三人抬上了面包车,轻伤的伙计们也在收拾地上的尸T。夜sE更深了,风还在吹,却没了之前的戾气,只剩下满地的血迹和空气中的血腥味。

“让伙计们都去后台休息吧,”洛九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明天,还有一场y仗要打。”

林墨绮点了点头,和她一起往后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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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纯属乱写,如有违和情节请见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洛九和林墨绮刚走到后台门口,脚步顿了顿。地下室安全屋还躲着陈姐、几个领班和记账的伙计,都是没什么武力值的人,刚才火拼时让他们先躲着,现在得让他们出来收拾残局。

推开安全屋的门,里面的人立刻站起身,陈姐手里还攥着本账本,看到洛九进来,眼神先落在她小臂的纱布上,又扫过外面满地的血迹和狼藉,脸sE瞬间白了,却还是带着几个伙计上前,“洛姐,绮姐,你们没事吧?外面……”

“我没事。”洛九摆了摆手,声音虽哑,却透着稳,“外面的事解决了,你们先出来,跟轻伤的伙计一起收拾下。赌厅的桌椅得归位,血迹清g净,明天照常开业。”

“照常开业?”一个记账的伙计愣了愣,小声问,“洛姐,刚出过事,要不要缓两天?”

“越缓越容易让人觉得软了。”洛九的目光扫过众人,“想搅乱我们的场子,我们偏要让场子开得更稳。陈姐,明天你还是盯骰宝桌,记账的把今晚的损失算清楚,报给阿坤。”

陈姐立刻点头,眼里的惧意散了些,多了几分坚定,得到了好的待遇,总得付出什么。更何况如果不是以前十八巷给了她一个容身之地,她如何能在霓城活下去。

“放心吧洛姐,我们马上就去收拾!”她带着几个伙计走出安全屋,看到地上的血迹和还没来得及清理的断肢时,脚步顿了顿,却还是咬着牙,拿起墙角的拖把开始清理。

洛九看着她们的背影,转头对林墨绮说,“先去地下室,活口还没审透。”

两人往地下室走,楼梯间的血腥味更浓,混着cHa0Sh的霉味,格外刺鼻。地下室的铁门虚掩着,阿坤正守在门口,看到她们来,立刻站直身T,“洛姐,绮姐,里面的人还没敢耍花样,就是嘴y,不肯说黑仔的具T位置。”

洛九推开门,里面的光线昏暗,四个活口被反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布条,看到洛九进来,眼神里满是恐惧,身T忍不住发抖。最开始被抓的刀疤男手腕还在流血,脸sE惨白如纸。

洛九走到刀疤男面前,蹲下身,扯掉他嘴里的布条。刀疤男喘了口气,却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

“黑仔在哪?”洛九的声音没拔高,却像冰锥扎在刀疤男心上,“别跟我说不知道,你是他的副手,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藏身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刀疤男喉结滚了滚,头埋得更低,手指抠着地面的青苔,愣是没吭声。他知道黑仔的手段,要是说了,就算能活着从光明巷出去,也会被黑仔剥皮cH0U筋。

洛九眉峰微蹙,刚要抬手按在刀疤男受伤的手腕上,她最懂怎么用旧伤b供,却被林墨绮轻轻按住了胳膊。

“别急。”林墨绮往前走了两步,嘴角g起一抹浅淡却带着压迫感的笑,转头对洛九说,“太久没动手,你是不是都忘了,我林墨绮以前在道上,靠的可不是刀子。”她又冲门口的阿坤说,“阿坤,你先出去守着,没我话别进来。”

阿坤愣了下,看了眼洛九,见洛九点头,立刻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地下室的铁门。

地下室里瞬间只剩下两人和四个活口,cHa0Sh的霉味混着血腥味,压得人喘不过气。

林墨绮蹲下身,目光落在刀疤男流血的手腕上,声音放得轻,却字字像软刀子,扎进人心里,“你手腕的伤,是上次替黑仔挡刀留下的吧?我听说,当时医生说要是再偏半寸,你这只手就废了。可黑仔呢?除了给你扔了两千块,连医院都没去看你一次。”

刀疤男的身T几不可察地抖了下,头却还是没抬。

“你家里还有个老母亲,住在元朗的旧楼里,对吧?”林墨绮又开口,语气依旧平淡,“上个月你母亲摔了腿,你想请几天假回去照顾,黑仔不仅没批,还让你去码头扛货,说少个妈又不会Si,少个兄弟我还得再找。这话,是他当着你小弟的面说的,你没忘吧?”

这话像针似的扎在刀疤男心上,他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这些事都是他藏在心里的,林墨绮怎么会知道?

林墨绮看着他的反应,笑了笑,“你以为黑仔真把你当兄弟?他不过是把你当挡箭牌、当跑腿的。谁不知道九狼在光明巷,这次让你来光明巷就是送Si,不就是因为你知道他太多事,想借我们的手除掉你?”

“你胡说!”刀疤男嘶吼着反驳,却没了之前的底气。他其实早就怀疑,这次行动太冒险,九狼是什么存在,道上人尽皆知,黑仔却偏要让他带队。现在被林墨绮点破,心里的疑虑像cHa0水似的涌了上来。

地下室的空气像浸了冰,另外三个活口被绑在远处的柱子上,嘴里的布条堵得严实,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眼睛却SiSi盯着刀疤男,满是祈求,他们也想活,却没办法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墨绮没再看那三人,目光始终锁在刀疤男脸上,声音又软了几分,却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你母亲今年七十了吧?上次摔了腿后,连买菜都得拄着拐杖去巷口的小超市,雨天路滑,好几次差点摔了,你就真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元朗的旧楼里等着?”

“只要你说了,我们会把她送去一个好的养老院,让她安享晚年。”

“妈……”刀疤男喉结滚了滚,声音发颤,眼里的挣扎终于压过了恐惧。他猛地抬头,看向洛九,眼神里带着孤注一掷的祈求:“我要是说了,你们……你们真能让我妈去好点的养老院?别让她再受委屈?”

洛九迎上他的目光,语气没有半分含糊,“光明巷从不说空话。只要你把知道的都吐出来,我们会让她晚年不用再C心。”

“但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洛九顿了顿,声音冷了几分,“你手上沾了我们伙计的血,六个没了,三个重伤。这命,你得还。不过我们可以给你个痛快,不折磨你。”

刀疤男的身T僵了僵,随即苦笑了一声,像是早有预料,“我知道……我杀了你们的人,来的时候本就没想着活。我信你们凰馆,只要你们能对我妈好点,我什么都肯说。”

他深x1一口气,眼神变得清明,语速飞快地开口。

“黑仔藏在尖沙咀废船厂的三号仓库,里面有个暗门,推开后走到底是间密室,他白天基本都在里面,身边有五个枪手,用的是仿六四手枪,子弹藏在密室的铁箱里。”

“明天去药仓的事,是黑仔的弟弟阿虎带队,一共十二个人,都带了砍刀和燃烧瓶,中午十一点从废船厂出发,开三辆黑sE面包车,车牌是套的新界那边的,车底有暗格,汽油弹都藏在里面。”

“北方公司的人,昨天还跟黑仔见过面,在废船厂的办公室,我没敢靠近,只听到他们说‘风球天过后,十八巷和斧头帮两败俱伤,就能接手十八巷的地盘’——他们好像还在药仓附近埋了zhAYA0,具T位置我不知道,黑仔没跟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墨绮听完,转头看向洛九,眼神里带着确认。

洛九冲她点了点头,又看向刀疤男:“zhAYA0的事,你再想想,有没有听到什么别的线索?b如埋zhAYA0的人,或者大概的位置?”

刀疤男皱着眉想了想,摇了摇头,“真没有……黑仔对北方公司的事很保密,我只偶然听到一次,他说‘药仓后面的树林里,到时候一炸,就能把火引到斧头帮那边’。”

“够了。”林墨绮开口,阻止了洛九继续追问,“这些信息已经够了。”她站起身,冲门口喊了声“阿坤”。

阿坤推门进来,看到刀疤男的样子,就知道审完了,手里还多了一把匕首,是洛九之前用过的,已经擦g净了。

刀疤男看到匕首,身T抖了下,却没躲,只是闭上眼,声音沙哑,“求你们……说到做到,对我妈好点,别告诉她我Si了,就说我去内地做事了。”

洛九没说话,接过阿坤手里的匕首,走到刀疤男面前。地下室里只剩下另外三个活口的呜咽声,还有刀疤男粗重的呼x1。

“放心。”洛九的声音很轻,“我们会让她安享晚年。”

话音落,匕首JiNg准地刺进刀疤男的心脏。

刀疤男闷哼一声,身T软软地倒下去,眼睛还睁着,却没了神采,脸上带着一丝释然。至少,他Si得值。

洛九拔出匕首,递给阿坤,让他去清理,指尖没沾到半滴血。她看着刀疤男的尸T,沉默了几秒。不是同情,是念及他最后那点孝心,也念及十八巷历来“积善积德”的规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又看向那三个还在发抖的活口。“杀了。另外,让人去元朗,找刀疤男的母亲,按我们说的,安排去养老院,别出任何差错。”

那三个活口吓得疯狂挣扎,布条堵着嘴,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眼里满是祈求,却没换来半分怜悯。

阿坤应了声“明白”,招呼两个伙计上前,拖起活口就往地下室深处走。他们没刀疤男的价值,甚至手上都沾着他们光明巷伙计的血,这样的人,杀了就杀了,连让他们Si得痛快的资格都没有。

林墨绮走到洛九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劝,也没多问。她下过的狠手不b洛九少,只是洛九年纪总归太小了些。江湖不是慈善堂,她们的怜悯只够自己人。

“zhAYA0的事得尽快告诉寒雾。”林墨绮开口,把话题拉回正事上,“药仓后面的树林不小,得多派些人搜,风球天明天就到,要是没找到zhAYA0,麻烦就大了。”

洛九点了点头,掏出手机,开始给寒雾打电话。地下室的霉味和血腥味还没散,没了之前的压抑,至少,他们现在掌握了主动权,明天的仗,能打得更有把握了。

挂了电话,洛九看着刀疤男的尸T,又想起他最后那句“别让我妈知道”,心里没什么波澜,却还是对阿坤补了句,“去元朗找他母亲时,说话客气点,就说他‘被朋友请去内地做买卖,一时回不来,托我们照顾您’。”

“放心吧洛姐,我知道怎么做。”阿坤应下。

洛九没再多说,和林墨绮一起往地下室外面走。

已是黑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sE裹着cHa0Sh的风,吹得唐楼门口的灯笼晃个不停。

洛九和林墨绮刚走到楼下,就看见向栖梧站在台阶上,黑sE风衣的下摆沾着点泥,袖口隐约透着暗红,是血迹。

洛九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快步上前,目光扫过向栖梧的全身,没看到伤口,才松了口气,低声喊,“栖梧姐。”

向栖梧的目光先落在洛九小臂的纱布上,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伤得怎么样?有没有处理好?”

“小伤,阿绮已经帮我包扎过了。”洛九笑了笑,又指了指她的袖口,“袖口的血……”

“不是我的。”向栖梧抬手掸了掸袖口,语气平淡,“跟斧头帮谈崩了,他们的人想动手,先被我伤了两个。”她没多提过程,转身往楼上走,“上去说,光明巷的事,阿绮已经跟我提了几句。”

三人走进唐楼的客厅,阿婆已经煮好了热茶,茶香驱散了些许疲惫。

洛九坐在沙发上,把光明巷火拼的经过从头讲了一遍,从无声刀夜袭,到解决两个枪手,再到刀疤男招供、安排他母亲去养老院,连审出的黑仔藏身处和zhAYA0线索都没落下。

林墨绮补充道:“寒雾那边已经派人去药仓后面的树林搜zhAYA0了,黑仔的位置也报给了我们的人,明天一早就能去废船厂围堵。”

向栖梧端着茶杯,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听完后,先看向洛九:“小九,幸好有你。要是你没在光明巷,今晚的损失只会更大。”又转向林墨绮,“阿绮,辛苦你了。”

“都是应该的。”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客厅里静了几秒,洛九先开口,“栖梧姐,无声刀对光明巷的攻击失败了,他们肯定能猜到我们已经知道了计划,难保不会提前动手,或者改变药仓的袭击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身T微微前倾,“我想现在就去药仓,和寒雾一起守着。一来能盯着搜zhAYA0的进度,二来也能提前布置防线,万一他们今晚就有动作,我们也能应对。”

向栖梧和林墨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认可。林墨绮先点头:“我同意,无声刀的人做事狠辣,说不定真会提前。我跟你一起去,路上还能再跟寒雾确认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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