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千山飞鸟绝影,茫茫大地走兽灭踪。绍兴十四年深冬的一个夜晚,有位少年兀自出现在杳无人烟的旷野荒郊,此刻,他正恭恭敬敬地对着面前摆放三牲祭品,香烛纸箔的墓碑俯首叩拜。
行完祭奠大礼,少年从腰间取出一口鞘身乌漆发亮的大刀。接着,他拳开liuhe,步走游龙,使出一套凌厉绝l的刀法。刀上寒光入夜明,松风影里月初升。手中刀越舞越快,少年的身影随之亦发变得诡异飘忽。
不知练了多少时间,少年突然双足蹬地,身T力压千钧,双臂微屈,宝刀横推而出。熠熠星光,万点落梅,他收刀之际,只听得“咔嚓”一声响动,四周碗口粗的几棵老松,被拦腰截成了两段。
这一式正是傅家刀法中的“横扫四极”,liuhe刀法为北宋名将傅察所创,而这少年正是傅察之子傅天鹏。父亲戎马一生,为社稷黎民立下了汗马功劳,不料却误中J贼孔彦舟的圈套,最後含恨而Si。每每思及此事,傅天鹏心中的悲愤之情难以自制。父仇不共戴天,他折枝为誓,此番南下定要寻到孔彦舟,以报大仇。
晓行夜宿,一路舟车,连续十几天的路程之後,傅天鹏来到了平江府辖下的一个荒僻的山道。冬夜彻骨的凉寒加上腹内饥饿难耐,傅天鹏只感到眼前金星晃动,脚下如踩软棉。好在他是习武之人,当下困厄,傅天鹏行气小周天,疲乏渐渐缓解。就这样,傅天鹏在中气略加充盈的时候,循着陡峭的石级下了山。前面不远处,依稀火光闪动,傅天鹏知是到了一个村落,可以歇马落脚了。
在一个茅椽草舍前,傅天鹏止住脚步,轻轻扣了扣门。不多时,里面传来苍老的问询声:“何人深夜叩门?”
傅天鹏答道:“行路之人,错过了投栈,恳请借宿一晚。”傅天鹏话音刚落,门应声而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站在了他的对面。傅天鹏赶紧向老者躬身施礼,老者将他让了进去。屋内一应陈设粗疏简陋,土炕上斑驳的方桌上,一盏油灯有气无力地吐着微弱的光。
老者请傅天鹏稍待片刻,然後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有客到访,若烟快置备些酒饭。”不多时,一个少nV端着食盘走了进来。待若烟及近,傅天鹏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姑娘生的眉似柳叶、眸如明湖、挺俏的鼻子下面是点粉樱唇,虽说不是倾国之容,却也楚楚动人。傅天鹏看到若烟,不觉神游天外,一时间竟忘记揖谢施礼。而若烟瞧着剑眉星目,气度不凡的傅天鹏,也是心如撞鹿。幸有老者佯作轻咳,替二人解了围。若烟面如绯云,含羞而去,老者和傅天鹏举杯把盏畅饮起来。
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老者与傅天鹏两人相谈甚欢。从交谈中傅天鹏得知老人姓韩名显,原是步军营中的一名校尉。他因为不满宰相李邦彦克扣军粮,致使大军逢遭败绩,故带着若烟夤夜逃出汴州,祖孙俩在这荒野山村过起了隐姓埋名的生活。
浮云蔽日,权臣当道,韩显一边喝酒,一边发泄心中的不满。傅天鹏见老人情绪激动,便劝说了几句。韩显醉眼朦胧地看了看傅天鹏,然後又端起酒杯对他说道:“少侠,我看你身背宝刀,来到这山野之地,想必定有它图。你你不妨推心置腹地和我明说,看老汉我能不能帮得上你?”
韩显的话掷地有声,绝非酒後戏言。傅天鹏心存感激,可是老人一把年纪,又与自己非亲非故,他怎能忍心让韩显卷入江湖恩怨当中。所以傅天鹏并未将自己与孔彦舟的私仇讲明。他只是告诉韩显:“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他千里迢迢来到平江府,就是为了找寻刘仁礼。”傅天鹏此言一出,带着醉意的韩显忽然清醒了过来。为了证实自己是否听错,韩显追问了一句。
在得到傅天鹏的肯定答覆後,韩显捻须理髯,神情凝重。傅天鹏见韩显举止有异,忙问其缘由。韩显告诉傅天鹏,刘仁礼老英雄统领太湖十三舵,为人仗义疏财、除暴安良,在吴越一带颇有威望。况且长鲸帮高手如云,傅天鹏孤身一人,只怕会有不测。傅天鹏感谢韩显相告实情,然而血海深仇不能不报。此番独闯长鲸帮就是要和刘仁礼拼个鱼Si网破。少年人血气方刚,韩显苦劝不听,只好另谋它计。明月高悬、夜如墨染,韩显将傅天鹏安顿好,掩上房门休息去了。
深夜急促的马蹄声和时时传来的喊杀声,打破了平江府韩家村的宁静。趁着明月朗星,只见这一彪人马,行进片刻功夫,便停在了韩家门前。马队分列两侧止驻,从後面闪出来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人满脸虯髯,目露凶光。他扬鞭向前一指,接着便有一名喽罗挥动醋钵般的拳头,开始狠命地砸起门来。“哐哐哐”,令人惊悸的叩门声响彻於耳。伴随茅椽上尘土的不断抖落,厚重的门板轰然而倒。先前的喽罗手持钢刀冲了进去,屋内立刻被哭求和哀怨的悲凉气氛所笼罩。
少时,喽罗将韩家老少两个人押到了匪首的面前。匪首以一对鼠目眼,仔细地打量着他们。韩显表情凝重,缄言闭口;若烟蛾眉敛蹙,啜泣不止。过了一会儿,匪首打破沉默,喝令手下将若烟缚在马上,准备动身返回山寨。
怒火在韩显的x中燃烧,他用枯柴一样的身躯紧紧挡在匪首的马前,意图阻挡恶人的离开。“老不Si的东西,活得不耐烦了。”强盗首领恼羞成怒,登时从腰间cH0U出大环刀向老者头上削去。刀上寒光闪现,韩显命在须臾。眼前的这一幕,令若烟悲泣不止。就在生Si关头,只听“嗖”的一声,不知从何处现出块飞石,震飞了恶人手里的刀。
匪首向四下张望了一下,夜sE如墨,阒静无人。不明对手动向,这让强盗首领感到非常被动。为了扭转颓境,他恶狠狠地吼叫道:“小贼,暗箭伤人算什麽本事,有能耐就和贾仁爷爷一对一的b划b划。”强盗头子的话音刚落,一个如鬼似魅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背後。
喽罗们提醒贾仁注意,贾仁大骇之下扭头一看,却见一位少年刀客。这位少年大约十七岁左右,他头戴斗笠、身着粗麻短褐、腰佩螭龙缠丝坠、脚穿步云履、手中碧波宝刀S出一道幽凄的光。再看少年的样貌;身长七尺乌发垂肩,两道剑眉斜cHa,一对黑眸似玉,唇如点脂,齿若编贝。秀美绝l的脸上,隐隐透出一GU孤绝高冷之气,令人不可b视。
贾仁见傅天鹏是个少年,畏惧之心大减。他勒缰拒马,顺手夺过身边一名喽罗手中的鬼头刀,口中哇哇怪叫连连之後,以鹞子翻身式腾空而起,继而挥舞大刀照着傅天鹏的面门砍去。韩显、若烟祖孙两人,见贾仁陡然间对傅天鹏痛下杀手,心中挂念他的安危。
傅天鹏见刀袭来,不紧不慢cH0U身移位,贾仁这一招“刘海砍樵”刀锋走空,刚巧落到了傅天鹏的面前。傅天鹏抢先一步借力打力,他左肘微弯,身子猛然前倾,以一记“金牛撞山”将贾仁撞出两丈开外。在贼众跟前受到一个r臭未乾小子的羞辱,贾仁怒火中烧。他将口中的浓血吐在地上,从怀中m0出飞鹰爪,向傅天鹏掷去。
飞鹰爪为JiNg钢所制,碎石如泥。贾仁适才与傅天鹏近战吃了亏,他恶计顿生,想藉借兵器“一寸长,一寸强”,迅速结果了傅天鹏。傅天鹏脚踏太虚,步走两仪,身法轻灵如燕。贾仁的飞鹰爪,只在傅天鹏的周身盘旋,却不能伤他分毫。一阵长时间的相持,贾仁渐渐力不从心,攻势大不如前。傅天鹏向前一探,以铁钳一样的双手紧紧抓住飞鹰爪。贾仁脸sE大变,也使出浑身解术,紧紧拽住绳索的另一端。这时傅天鹏突然撤手,飞鹰爪失去力道制衡,呼啸着向贾仁的头上打去。
贾仁被飞鹰爪吓得乱了方寸,他连连後退,险些栽倒。一旁观战的喽罗们冲着他喊道:“二寨主,你眼前根本没有飞鹰爪。那都是假象,不要被这小子给迷惑了。”惊魂未定的贾仁刚要开口,忽然间他的x前现出一道白虹。继而听到“啊”的一声惨叫後,贾仁倒地气绝而亡。
喽罗们见贾仁被傅天鹏所杀,丢下韩家爷孙,纷纷溃逃了。众贼散後,傅天鹏为韩显和若烟解了缚,并对他们说道:“依我之见,贼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弱老孤nV,还是趁早离开此地,以免遭到强盗的报复。”韩显感谢傅天鹏的救命之恩,他告诉傅天鹏,自己已经是垂暮之年,哪里也不想去,如果真要走,烦请他把若烟带在身边。
傅天鹏凝望了一眼若烟,她那剪水美目闪着泪花。彼此似有千言万语,这会儿却是无言以对。良久,若烟对韩显说道:“爷爷,我就是Si也要跟您在一起。”韩显叹了口气,握着孙nV的手,不知说什麽才好。
重任在身,傅天鹏亦不便逗留,他与韩显和若烟挥手作别,趁着夜sE寻访长鲸帮去了。前路漫漫,江湖多险,傅天鹏此行定是困难重重,然而他早已经将生Si置之度外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古城苏州乃是太湖明珠,这里风景秀丽旖旎,经济富庶繁华。傅天鹏虽说是初到平江府,不过此时他的心里却无暇游山玩水,领略风土人情。入城後,傅天鹏准备到一家酒馆打尖,为自己的行囊添置些酒水熟食。他走街串巷,一路疾行,不知不觉间居然到了山塘街。
转入山塘街,傅天鹏便看到一家名为“太白居”的酒楼。这座酒楼从外观看共分三层,构造为重檐三滴水四角攒尖顶式。楼T雕梁画栋,气派恢宏。
傅天鹏略整斗笠,正要进入酒楼,突然他的身後传来一阵车马的喧嚣声。傅天鹏转身回望,只见有十位身穿黑sE短褂的壮汉,拥簇着三辆推车站到了酒楼前。领头的这个人,方面阔耳,满颔的鼠须胡子。他吩咐其余的几名壮汉在门口等候,自己则大摇大摆地推门而入,傅天鹏紧随其後。
酒楼里高朋满座,十分热闹。掌柜一面打理账目,一面叮嘱酒保小心伺候酒客。黑衣壮汉瞪着蛤蟆眼睛环顾四周,继而用破锣嗓子吼叫道:“掌柜,赶快给我备上三百坛百年烧春酒。”
掌柜抬头看了一眼黑衣壮汉,狗颠似的跑过来问道:“这不是长鲸帮的贾爷吗?什麽风把您给吹来了?”黑衣壮汉瞟了一眼掌柜,顺手扯过把木凳,跷着二郎腿对掌柜说道:“王掌柜少说废话,马上派人把我要的好酒装上车。”
王掌柜犯了难,他告诉姓贾的,现在店内宾客如云,实在cH0U不出人手,让他稍晚一些可以吗?贾姓壮汉听完王掌柜的话,从参差不齐的牙齿中挤出一丝唾沫,然後冲着众人咆哮道:“後天就是我们帮主的封刀大典,我看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长鲸帮过不去。”
姓贾的话音刚落,酒客们如cHa0水般地涌出了太白居。适才的鼎沸场面,此时变得鸦雀无声。“哈哈哈”,黑衣壮汉狂笑不止。笑完後,他对王掌柜说道:“这下你可以全心地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好了。”
王掌柜唯唯诺诺地正yu吩咐酒保把酒装车,傅天鹏闪到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王掌柜一愣,傅天鹏对他说道:“掌柜,店里的三百坛烧春酒我全要了,一滴也不能给别人。”
姓贾的壮汉看到傅天鹏故意找碴,气不打一处来。他站起身来,轻蔑地瞪了傅天鹏一眼,对他说道:“从哪冒出来的愣头小子,来寻贾爷的晦气,看我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傅天鹏怀抱碧波宝刀,冷冷地回了一句:“哼,长鲸帮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尽是些仗势欺人的无耻之徒。”贾姓壮汉闻听傅天鹏的话後B0然大怒,他从腰间取出三尺长的镔铁棍,向傅天鹏奔来。
正是一言不合,兵戎相见。贾姓壮汉虎背熊腰、臂阔肩宽,碗口粗的铁棍时而缠头削脑,时而横扫千军,对着傅天鹏的上盘和下盘连番猛攻。傅天鹏紫燕穿帘,利用轻功在棍影间游走。几番过招,姓贾的没讨到半点便宜。他气得暴跳如雷,准备变换进攻套路。只见他双手紧握铁棍後端,棍身一横,两臂屈肘平抱,使出一招“二郎担山”。
这一棍下来,犹如凤凰点头,直戳傅天鹏心窝。镔铁棍疾似闪电、快如石火,傅天鹏就势使出铁拱抱桥,身T向後一背躲过棍袭。接着他猛地向前一探,双腿老树盘根,紧紧扎稳马步,两手抓住镔铁棍的一端用力往怀中一揽。傅天鹏的“怀中抱月”式迅猛无b,姓贾的收发不住,被摔了个鼻青脸肿。
贾姓壮汉爬起来後,他双足急点,变掌为爪,以“猛虎出渊”式扑向傅天鹏。傅天鹏“灵蟒转身”让到姓贾的侧面,右腿暗暗蓄劲照着对方的脚跟蹚去。这一记“秋风扫叶”掠过,姓贾的立刻又被绊了个“狗啃泥”。一时间贾姓壮汉的周围凳倒桌翻,残杯破盏溅得满地都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番受辱,贾姓壮汉恼怒不已,当他准备再次与傅天鹏交手的时候,忽听身後有人叫了一声:“住手。”贾姓壮汉和傅天鹏听到这一声呼喝後,都齐齐地转身回望。只见他们身後站着一位手持长剑的少年剑客。
这个少年头戴冲天冠,身穿青烟袍,圆阔脸,一字眉,双目如电。他抬手挡在姓贾的面前,贾姓壮汉一边後退一边指着傅天鹏骂道:“这野小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在大庭广众下出言诋譭长鲸帮。大师兄你来得正好,替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无知狂徒。”
少年剑客横眉立目瞪了姓贾的一眼,轻蔑地对他说道:“贾义,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眼下师父的封刀大典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你还不赶快去置办东西?”
贾义听完少年剑客的话後,唯唯诺诺地带着一g帮众退了出去。这时少年对傅天鹏说道:“适才我的师弟无礼冒犯,还请你海量汪涵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肖剑秋我这番向你赔罪了。”说罢,少年躬身略施一礼,傅天鹏虽然和刘仁礼有不共戴天之仇,然而这与旁人无g。眼前这个少年深明大义,傅天鹏也是以礼相待。待他正yu上前搀扶肖剑秋的时候,对方突然双手反扣,以“佛手拈花”紧紧抓住傅天鹏的手腕。
傅天鹏没有料到,眼前这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剑客,居然是一个笑里藏刀的J诈之徒。短暂的惊愕过後,傅天鹏屏气凝神,将两道真气暗暗注入任督二脉。肖剑秋“鹞子扣环”,自认为已将傅天鹏制服,此刻他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两人四目相对,傅天鹏猛然双臂一震,喝了声“开”。肖剑秋铁钳一样的双手,不由自主地从傅天鹏的腕上移开了。
“好深厚的内力。”肖剑秋万万没有料到,傅天鹏虽然年纪尚轻,内功修为竟是如此了得。来而无往非礼也,趁着肖剑秋走神儿之际,傅天鹏右脚向前一探,右掌蓄力横推,狠狠照着肖剑秋的x口拍去。
肖剑秋只感到疾风趋至,心中暗暗叫了声“不好。”情急之下,肖剑秋左手前伸,右手横拨,使了一招“闭门谢客”,来格挡傅天鹏的进攻。见肖剑秋已有防备,傅天鹏避实击虚,身T一弯,两臂抓向对方的双腿。正是快似流星,迅如疾风,傅天鹏拳打掌攻,数招过後牢牢掣住肖剑秋的下盘。接着他使出“旱地拔葱”,将肖剑秋掀了出去。
肖剑秋在空中翻腾一会儿,以一式“金J”稳稳地站在傅天鹏三丈开外的地方。傅天鹏清楚得很,刚才的b武较量也该告一段落了。以肖剑秋的武功,势必要与他一番苦战才行。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长鲸帮众并不知道傅天鹏的底细,这一点对自己十分有利。因此在没有见到刘仁礼之前,傅天鹏不宜与长鲸帮大动g戈,这次大闹酒楼,只要自己不说,长鲸帮众绝不敢张扬。肖剑秋见傅天鹏眉头略微一皱,料想他必有心事。藉此机会,正好可以脱身。肖剑秋垂拱施礼,对傅天鹏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後会有期。”说罢,他一闪身出了酒楼。
酒楼现场一片狼藉,王掌柜正为财物损失而叫苦不迭。傅天鹏从怀中取出二百两银票,放到了桌上。正在此时,窗外银光闪过,继而又是“当啷”的一声响,傅天鹏的银票上,又出现了两锭百两纹银。不需细说,这银子乃是肖剑秋扔进来的。力道落点恰到好处,肖剑秋的身手也令傅天鹏赞叹不已。不过稍後,傅天鹏的神情又开始凝重起来,还未见过刘仁礼的庐山真面目,他的弟子的功夫就非同小可,这无形之中又多了一个劲敌。不管前路有多艰辛,傅天鹏决计与刘仁礼舍命相搏。他略整衣襟,也离开了酒楼。
刘仁礼海内人望,在江湖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此番他封刀归隐,三山五岳,各路豪侠纷纷前来庆贺。长鲸帮会客厅内锦毯铺地,两边分列百十来号座位,居左的位置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白鹤门掌门赵白鹤。依次便是各帮各派的头面人物。大厅正中是皇帝御笔亲书的一副对联。上联是“行走江湖,除暴安良。”下联是“走南闯北,乐善好施。”横批是:“忠肝义胆。”对联的下面摆着香案,旁边放了一个金盆。只待吉时开始,刘仁礼就要正式进行封刀大典了。
老仆向大眯着眼睛,不住对众位宾客致礼答谢,他说道:“各位老英雄一路风尘仆仆,前来参加我家主人的封刀大典,真是令长鲸帮蓬荜生辉。请大家坐下稍事休息,品嚐一下太湖香茗。等会儿,主人会亲自出来致谢。”众位豪杰纷纷就座,彼此山南海北地畅聊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一会儿,一位帮众向各位英雄略施一礼,然後说道:“我师父出来了。”随着一阵充盈的笑声,长鲸帮老帮主刘仁礼来到了会客厅。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刘仁礼身着蜀锦夹袄,下穿黑sE绒缎K,脚踏登高鞋,手上持着一口盘龙八极刀。虽然已经是年过七旬,然而老英雄依然是JiNg神矍铄,豪气不减当年。
他在客厅正中的椅上坐好,对着众位英雄说道:“承蒙各位英雄厚Ai,来参加我的封刀大典,真是令老朽感激不尽。”刘仁礼一语言罢,众人又是起座致意。刘仁礼略微摆了摆手,示意群雄坐下。这个时候,肖剑秋正了进来。刘仁礼见他面有倦意,说话的时候中气略亏,便问他近几日g什麽去了。肖剑秋未敢将酒楼打架的事情告诉刘仁礼,他嬉皮笑脸地回答刘仁礼,是因为师父的封刀大典有很多东西需要置办,这些天他在外面一直张罗这件事。刘仁礼听了之後,手捻银髯长须,不住地点头。
外面爆竹响起,又一名帮众进来对刘仁礼说道:“师父,吉时已到。”刘仁礼缓步走向香案,却在这时,门口又传来一声雄浑的叫喊声:“卧虎山路强路寨主到。”刘仁礼心想:“我与路强素无往来,况且此人打家劫舍,抢男霸nV,无恶不作。今天他怎麽来了?刘仁礼正待寻思的功夫,路强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他的身後还跟了十几名随从,一个个肩挑背扛,带了很多箱珠宝。
还没等刘仁礼开口,路强先抱拳施了一礼。刘仁礼没有还礼,正眼也不瞧他,就对路强说道:“我与路寨主并无交情,这些东西拿回去,请你们走吧。”路强听了哈哈大笑道:“正是山水有相逢,刘老英雄你统领太湖,我掌管卧虎山,这碧水青山不都是一家吗?”
刘仁礼听见路强跟他攀交情,不由气得须发倒竖。他拍案而起,对路强说道:“住口,你这十恶不赦的贼人,我刘仁礼是何许人也,岂能与你这般肮脏匪类呼朋唤友。”
路强见刘仁礼出言辱骂,登时他也火了。这个恶贼摊开满是横r0U的柿饼脸,恶狠狠地指着刘仁礼骂道:“老棺材瓤子,你以为老子愿意来这里受你的羞辱吗?实话告诉你,要不是与你的大弟子肖少侠交情深厚,你给老子跪下相求,我也不会来。”
刘仁礼哪里肯信,自己的弟子会与歹人称兄道弟。路强见他不信,便从後面推出来一个人。刘仁礼见此人身穿长鲸帮的衣服,自己却并不认识这个人,心中十分疑惑。路强哈哈大笑,他告诉刘仁礼,这是卧虎山的三寨主贾义,目前在肖少侠的手下听差。刘仁礼一听这话,气恼不已。他对身边的姑娘说道:“雪晴,你去把那个不肖弟子给我找回来,真真气Si我也。”看到长鲸帮老帮主颜面扫地,路强忍不住狂笑起来。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更令刘仁礼生气的是,此刻有人竟抬了一口棺材起来了。
众人俯身一看,只见棺材板上写着几个大字:“刘仁礼收。”适才路强辱骂他是“老棺材瓤子。”刘仁礼以为这是路强有意挑衅,他双目喷火,cH0U出八极刀。对路强说道:“择日不如撞日,恶贼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门来,老夫我在封刀之前,要为江湖再除一害。”说罢,刘仁礼就要向路强动手。
这时人群中闪出一人,挡在了路强的面前。他头戴斗笠,表情冷峻,这人正是傅天鹏。刘仁礼骂道:“好小子,年纪轻轻就误入歧途,老夫连你也一并收拾了。”
傅天鹏弹刀出鞘,双目S出两道寒光。他对刘仁礼说道:“老贼,少在这惺惺作态,三十年前小清湖沉船一事,想必你不会忘记吧。”刘仁礼听到傅天鹏的话,着实吃了一惊。他正yu细问,傅天鹏脚踏流云,身似雪团,挥动碧波刀向刘仁礼的天灵盖砍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傅天鹏双手紧握刀纂,鹰翔鱼跃而起後,以“童子拜佛”式,照着刘仁礼的额头劈来。隆重的封刀大典,居然有人上门生事。群雄都被傅天鹏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刘仁礼此刻,也是沉浸在恍若梦幻的前尘旧事而无法自拔,所以对於傅天鹏的金刀劈风居然是不闪不避。
正当刘仁礼生Si系於须臾之间时,突现一道银光,接道就是兵刃相接的声音。众人定睛细瞧,只见一双铁画银钩牢牢掣住了傅天鹏碧波宝刀。两人的刀与银钩,在刘仁礼面门毫厘前停了下来。傅天鹏惊愕之际,急切想cH0U刀回身,可是银钩却好像生了牙齿一般,紧紧咬住刀身不放。“好深厚的内力”,傅天鹏心有所思,抬头看了向自己进招的人。
此人素衣白袍,面容清癯。满头银丝发如雪,两道细眉似弯月。深邃的眼窝里,透着幽冷的光,彷佛能将对方的心底看穿。对峙之际,傅天鹏惊愕地问了对方一句:“你是什麽人?”
白衣老者手捻长须,轻笑道:“老夫赵白鹤。”他此言一出,傅天鹏的脸上立时愁云密布。傅天鹏心想:“傅天鹏啊傅天鹏,你到底是江湖经验尚浅,报仇也不知道选择时机。如今独闯虎x,面对武林群豪,非但不能报仇雪恨,恐怕还要葬身此地。适才交手,这赵白鹤的武功远远在我之上。就凭他一个人,我就毫无胜算,更何况还有老贼刘仁贼及手下帮众。”
傅天鹏正在胡思乱想的功夫,他感到手上轻松许多,原来赵白鹤已收招撤身,跳出了圈外。傅天鹏看了眼赵白鹤,他捉m0不透这老匹夫又要施什麽诡计。赵白鹤双手反剪,足踏太乙,使了一招“将军挂印”把银钩收入匣盒。
接着他面向在座群雄,用浑厚的声音说道:“各位英雄,今天是刘帮主封刀归隐的庆典吉日,却不想有人在此寻仇生事。话不说不明,理不辩不清。刘老英雄海内人望,不会与他一般见识,老夫自然也不能欺负年轻後辈。为了查明事实,我看还是由刘老帮主的大弟子肖剑秋和这位少侠b试。若肖剑秋得胜,就放这人一马,冤家宜解不宜结。若这位少位得胜,老夫当着众位表态,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赵白鹤说完话,扭身徵询刘仁礼及众人的意见。刘仁礼自知封刀归隐,不宜再动g戈,而且他也急於了解傅天鹏的出身来历,更希望能够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所以刘仁礼对赵白鹤的提议,没有丝毫异议。
赵白鹤点了点头,又对傅天鹏说道:“少侠,你是否认可老夫提出的方案?”傅天鹏势单力薄,他料想解决刘仁礼并非件易事,前番已经和肖剑秋交过手,对他的武功路数自己了如指掌。更何况赵白鹤放出话来,一旦得胜就会站到自己这边。因此,傅天鹏也没有反驳赵白鹤的意见。
事情商榷妥当後,赵白鹤让肖剑秋出来,命其与傅天鹏两人到演武室一较高下。
刘仁礼和群豪在场外观摩,当肖剑秋上场之际,刘仁礼轻声对他说道:“徒儿,以前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你都不清楚,所以对这位少位要手下留情。以後为师找个时机,会与他详细说明一切的。”肖剑秋点了点头,双足一踮“蜻蜓点水”,纵身一跃跳进了演武场。面对傅天鹏,肖剑秋的眼里流露出杀气,然而他却嬉皮笑脸地说道:“这位少侠请吧,咱们点到为止。”
一个誓要置对方於Si地,一个执意要问个水落石出,二人各怀心腹事,恶斗随即拉开了序幕。只见肖剑秋沉肩坠肘,左膝前探,右腿微屈,手中傲霜剑寒星点点,紧紧护住中门。傅天鹏双腿并拢,丹田行气一周天,两臂以三花聚顶式高高托起,这一招五岳朝天,讲求以静制动,随机应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下手为强,肖剑秋想到这里,步下如疾风扫叶,拳上似流星赶月。雨点一样的拳招伴着风声,打向了傅天鹏。在场众人屏住呼x1,仔细观看着肖剑秋与傅天鹏的对决。他们暗暗惊叹,肖剑秋江湖後生,年纪轻轻的,没想到拳掌功夫竟然如此了得。
密集的拳法,交织出一道凌厉的进攻网。上、下、左、右,皆是拳影,虚中有实,实中带虚,虚虚实实,让人无从琢磨。倘若对手不谙拳路,而贸然出手,很容易落到拳招的打击范围。对方若是选择退避,那更将陷於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的被动局面。众英雄在赞叹肖剑秋武功修为的同时,更好奇的是要看看傅天鹏,如何才能破解八极形意拳的攻击。
傅天鹏面不改sE,心不慌乱,他抱着“咬定青山不放松,任而东西南北风。”的态度,任凭肖剑秋向自己过招。先前酒楼交手,肖剑秋以擒拿手妄图制服傅天鹏,没想到却反受其制。所以,从心理优势上,傅天鹏占据着上风。傅天鹏料想,肖剑秋打出这套拳法,无非是想让对手忙中出错,他好乘机猛下杀招。
为了试探肖剑秋的真实意图,傅天鹏转守为攻,身T前倾,双掌横推,以“虎啸山林”式,直奔肖剑秋的下盘而去。肖剑秋心中暗暗窃喜,他故意中门大开,摆的却是渔网阵。八极形意拳虽然主要讲求速攻,但它同时也是攻守兼备,如果故人误以为施展八极形意拳时,会暴露出下盘弱点,那可就在大错特错了。一旦落入形意拳的防御圈,就会遭到钳形攻势,出招者进不能进,退不退,只能任命捱打。到最後是生是Si,则完全取决於他人了。
果然不出傅天鹏所料,肖剑秋见他近身後,立刻变拳为爪,拦腰掣腿,束手抓臂,再次准备以擒拿手降服傅天鹏。傅天鹏两手开阖,意贯全身,双腿如苍松入石稳住下盘,以少林金刚桩式站在原地。肖剑秋见傅天鹏岿然不动,他悄悄从右手亮出蛇信短刺。因为刃身紧贴衣面,傅天鹏又挡在肖剑秋身前,所以群豪谁都看不出肖剑秋居然会使用暗器伤人。
蛇信短刺乃是JiNg钢与血晶经过千日淬火锻造而成,虽然短小却是削铁断金的利器,况且肖剑秋又在上面涂抹上了五步丧魂散,因此厉害非常。寒光闪耀,剑身b人,傅天鹏心知肖剑秋对自己要施以毒手了。是以傅天鹏丹心暗蓄内力,心中默念:“心如明镜,诸法皆空。”慢慢地,傅天鹏心意合一,整个人彷佛置身於高山大海,入了无我之境。
肖剑秋暗暗得意,心想:“小子,你我近在咫尺之间,这蛇信短信擦上即Si,我看今天是在劫难逃了。”想到这里,肖剑秋将短刃向前一送,虽说触及了傅天鹏的手臂,他却感到自己的手上空空渺渺,完全陷入了虚无之境。“这,这是怎麽回事?为什麽刺袭他,有一种风过林间的感觉?”
正待肖剑秋茫然无措的时候,傅天鹏脚踩两仪,张开liuhe,双臂一较劲,打出一招“推窗望月”。他的掌力迅猛绝l,犹如钱江cHa0水连绵不绝。肖剑秋只感到一GU强大的气流在周身游走,他大叫一声:“不好。”声落掌至,肖剑秋如随波浮萍似的被傅天鹏以无相化法打了出去。
随着肖剑秋坠地的瞬间,他手中的蛇信短刺也随即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啧”,群雄之中,有不少人开始发出鄙夷的声音。老帮主刘仁礼的脸上,此时因为血气上涌,变成了紫红sE。肖剑秋落败,刘仁礼并不气恼,b武较量本就会有胜负,而且对於赵白鹤的提议,自己也是同意的。令他动怒的是,肖剑秋身为本帮的大弟子,竟然带头破坏帮规,使用江湖小小的下三lAn手段。
肖剑秋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後,并不甘於失败,还打算与傅天鹏纠缠。他正yu拾起地上的蛇信短刺,刘仁礼在他的背後厉声呵斥道:“畜生,把匕首给我放在原地,退下去。”刘仁礼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肖剑秋心中一怔,抬起头呆望着师父。
刘仁礼把手一挥,又示意肖剑秋退下。肖剑秋双目喷火,狠狠瞪了傅天鹏一眼,退到了长鲸帮队伍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时候,一个身着翠罗凌烟纱衣的nV孩,从刘仁礼的身边闪了出来。她仙步流盈地来到蛇信短刺前,伸出玉笋纤手去拿它。这个时候,傅天鹏来到她身前,对她说道:“姑娘且慢,此人喂有剧毒。”nV子赶紧缩回手,她YAn如桃李的脸上又羞又恼。面对傅天鹏的告诫,nV子说道:“你……你竟然诬赖我们长鲸帮会用卑劣的手段,实在是太气人了。”
傅天鹏冷笑一声,对她说道:“长鲸帮闻名不如见面,恩将仇报,颠倒黑白,什麽事情g不出来?”nV子对傅天鹏的话甚为不解,她问道:“什麽恩不恩的,你与本帮有什麽瓜葛?”傅天鹏没有回答,又对着刘仁礼一阵冷笑。
刘仁礼面对傅天鹏的讥讽,来个熟视无睹。他的确害怕肖剑秋的短刃上沾有剧毒,为了保险起见,他命一弟子拿来银子。银子接触蛇信短刃,马上变了颜sE。
先前与傅天鹏争执的nV子,剪水眉目里闪现一丝感激。肖剑秋的丑行被当众揭发,
刘仁礼怒发冲冠,他对nV子说道:“雪晴,快把败坏本帮声誉的这个畜生用绳索捆住,待会儿我要执行帮规。
傅天鹏听了刘仁礼的话後,又是哈哈大笑。他接着说道:“老贼,你不是要封刀归隐吗,怎麽还主持帮务。难不成想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最後偷偷把弟子给放了?我看乾脆将这件事,交给赵大侠处理吧。”刘仁礼知道傅天鹏成心羞辱他,可是他的话却不无道理。刘仁礼看了看赵白鹤,想徵求他的意见。赵白鹤手捻银髯,做出一副难以取舍的样子。虽然说他在武林中德高望重,但是如何处理肖剑秋,毕竟是长鲸帮的内务,况且这有涉及刘仁礼的威严。
看到好友脸有难sE,刘仁礼说道:“赵兄,我知道你很难处理这件事,但换个方面看,肖剑秋使用带毒暗器,这已经坏了武林规矩。为江湖同道所不齿,你身为武学宗师,应该站出来主持公道。”刘仁礼此言一出,赵白鹤点了点头。
他怒视肖剑秋,对他说道:“你这个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现在老夫就要替你师父清理门户,为江湖除一祸害。”说罢箭步上前,单掌劈云破浪,以一记“童子见礼”,拍向肖剑秋的额头。肖剑秋大惊之下,只听“轰”的一声,四下烟雾弥漫,刺鼻的臭气呛得在场群豪咳嗽不止。待到烟雾退去,肖剑秋、贾义、以及路强都已不知了去向。
傅天鹏足踏凌虚,纵身一跃上了院墙。他对刘仁礼说道:“老贼,今天的事情看你怎麽收场?小爷我拭目以待,过些时日再来找你算账。”刘仁礼恼怒之极,与赵白鹤和众英雄商议妥当後,传下命令,四下缉拿肖剑秋等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让刘仁礼身败名裂,再顺便使长鲸帮在江湖上荡然无存,这要b一刀结果这个老贼畅快多了。”傅天鹏心中这样盘算着。
其实这只不过是缘由之一,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傅天鹏先前夜宿平江府韩家村时,老者韩显曾经向他述说了关於刘仁礼的种种侠义之举。并且当傅天鹏表示要找刘仁礼报仇的时候,韩显yu言又止,内中似乎另有别情。为了探明事情真相,傅天鹏打算重返韩家村。
夜挥洒水墨,一轮明月徜徉其中。傅天鹏藉着皎洁的月sE,施展“千里独行”在崎岖的山路上飞奔。他内力充盈,轻功卓绝,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韩家村。此刻夜深人静,小村也已进入了梦乡。
傅天鹏双足一踮,纵身跃入院内。这时只听屋内有人喊了一声:“有贼人翻墙进来了。”说话的人,正是韩显。为了不惊扰四邻,傅天鹏马上应了一声:“韩老伯,我是傅天鹏。”
斑驳的木门发出一声“吱嘎”声,韩显披着一件满是尘灰的破旧棉布袄子走了出来。见到傅天鹏深夜站在门外,韩显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然而他马上将傅天鹏让到屋内,并吩咐若烟沏茶待客。
少时,若烟将一壶陈茶连带几块粗略茶点端了过来。韩显将茶点推到傅天鹏面前,对他说道:“傅少侠,你将就用些粗略点心。”傅天鹏抱拳致谢,接过茶点就着茶水吃了起来。韩显低着头沉默不语,藉助幽暗的油灯,傅天鹏见他双眉紧锁神情凝重。
傅天鹏开口问道:“韩老伯,晚辈见您愁眉不展,可遇到了什麽烦心事?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韩显接过话来说道:“少侠,老夫有一件想问你,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傅天鹏当即向韩显表示,自己知道的事情会知无不言。
韩显点了点头,接着他向傅天鹏询问了长鲸帮之行的结果如何?傅天鹏机敏过人,他知道韩显急於了解刘仁礼的近况。所以傅天鹏将长鲸帮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地向韩显复述了一遍。
得知傅天鹏并未伤及刘仁礼分毫,韩显紧蹙的双眉稍稍舒展。可是随後傅天鹏将帮内情况告诉韩显的时候,韩显大惊失sE。整个人犹如泥塑一般,僵立在原地。
傅天鹏和若烟见韩显失魂落魄的样子,都非常担心。二人赶忙上前搀扶,这时韩显渐渐缓过神来。他扯过木凳,慢慢地坐了下来。
待心绪有所平复後,他语气郑重地对傅天鹏说道:“傅少侠,刚才听你讲述,一个叫做‘路强’的人,在刘仁礼的封刀大典上出现了?”傅天鹏应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韩显又从傅天鹏对此人的样貌描述,最终确定了路强的身份。此刻韩显面无表情,嘴里不断地重复着:“是他没错,果然是他。”见韩显像着了魔似的絮叨着路强的名字,傅天鹏料想此人必是大有来头。
当年路强纠集了上百号歹人,在潞州占山为王。他不但打家劫舍,伤及无辜百姓,还胆大妄为到抢掠朝廷物资。金将完颜宗望举兵攻打幽州时,韩显奉张节将令押运粮草前去驰援。
为争取时间,大军兵不卸甲、马不解鞍,稍作休整後又继续前行。待到第二日深夜,韩显一行人马来到了一个山谷跟前。韩显勒马持缰,命令兵士取来火把,藉着火光他驱马向谷口探查了一番。
此谷幽深狭长,不利於众军行进,若是有敌人在山道两侧伏击,再阻断两侧出口,必然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想到这里韩显退出谷口,立刻找来哨探询问此间地形。
哨探告诉韩显,近来长鲸帮封锁了所有水路,但有官商船只经过,他们便指挥水鬼们凿穿其船,将财物悉数掠去。而随着船身入水,那些兵士们最终也葬身鱼腹了。
“岂有此理!这帮强盗草寇,本将迟早要将他们连根铲除。”眼前不是讨贼剿匪的时候,军务要紧,韩显命令士兵排成长蛇列阵进入了山谷中。
待粮草辎重全部到位後,韩显又重新点视了队伍人数。确认无一人掉队後,韩显发出了进谷号令。大军在谷中疾行,突然间号Pa0响起,接着就是不绝於耳的“轰隆声”。韩显仰视山顶,大叫一声:“不好!赶快散开,到粮车的侧面躲避。”
他的话音未落,霎时间,檑木、Pa0石像急雨似的落了下来。前後出口皆被封住,兵士们拥堵在狭长的山道内,被砸Si、砸伤者不计其数。一时屍横遍野、血流成河,景况惨不忍睹。
伏击过後,又有二十几个黑衣人藉着绳缆从两侧的崖壁纵身跃下。他们先在屍身周边巡查了一番,检视有无幸存者。接着便打开前後路障,引着一GU喽罗进来搬运粮草。看着眼前的粮车,强盗首领哈哈大笑道:“朝廷跟辽国开战,倒是成全了咱们。他NN的,现在各州府把会点拳脚功夫的都派到前军营去了,等老子把这些粮车带回山寨,再下山抢它一票。反正州郡治安形同虚设,此时不抢,更待何时?”众喽罗随声附笑,山谷成了魑魅魍魉尽情纵恶的乐园。
潜藏在粮车後面的韩显,目睹了这夥强盗烧杀抢掠的无耻行径,他心中的怒火撒向熊熊燃烧起来。韩显握紧手中虎头断金刀,双足一蹬腾空而起。“你们这些为非作歹的贼人,竟敢劫掠朝廷军粮,简直是罪无可逭。纳命来吧。”
这一声大喝,吓得众喽罗肝胆俱裂。他们一个一个的彷佛像泥塑般僵立在原地,面对韩显愤怒的刀锋依然不知闪躲。寒光迸S,快刀已至。韩显以一招“平分秋sE”,砍翻了面前的十几个喽罗後,刀身横推,双脚扭转乾坤,又以“神龙摆尾”式照着匪首的面门劈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匪首就是将身T向後一仰,避开韩显的进招後。他气集丹田,双脚苍松立韧,使了招“独擎南天”。他像木桩一样牢牢钉在原地,一对鹞子眼睛S出两道凶光。“嘿嘿嘿,原来还有条大鱼漏网,不过没关系,本寨主马上就送你上西天。”
听完匪首的话,韩显怒不可遏。他指着匪首说道:“恶贼,你敢不敢与我单打独斗?”对面的匪首哈哈大笑道:“老子纵横江湖二十余年,从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难道会怕你这个前军校尉?来来来,就让你看看是如何Si在路爷刀下的。”
韩显这时才知道,与自己对峙的人就是恶贯满盈的路强。踏破铁鞋无觅处,贼人居然自己送上门来。韩显你拿着朝廷俸禄,就要为朝廷分忧。想到这里,他抬起左手指着路强说道:“路强,你这个十恶不赦的歹人,不但侵州掠府戕害百姓,还敢在国家危难之际抢夺军粮,简直是罪该万Si。”
路强满是横r0U的脸,痉挛似的动了一下。接着,他不屑地冲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後指着韩显骂道:“废话少说,我路强除了善事不做,什麽都敢做。有本事,就把我缚住解送京师。若是没这个能耐,立刻让你刀下做鬼。”正是话不投机,韩显和路强二人要在刀上见真章,以武功决生Si。
韩显先发制人,双足急点,步下生风。刀光闪闪,追魂索命。“唰唰唰”三刀,三刀封面、攻腹、袭腿,分上中下进招。刀法虚里有实,实中带虚。倘若贸然接招,便会落入进招者绵绵不绝的凌厉攻势中。面对韩显的刀法,路强采取了避实击虚的方法。
他双脚微屈,步开四象,暗暗将真气集於右掌。韩显手中向上一扬,照着路强哽嗓咽喉刺来。路强一惊,连忙举刀上迎。岂料韩显这一势为虚招,他见路强中门大开,立时扭转刀身,将“白虹贯日”改为“夜叉探海”,冷凄的刀刃又向路强的小腹削去。
众喽罗被韩显诡谲多变的刀法,惊得是目瞪口呆,他们都非常惧怕路强会遭到不测。哪知路强见韩显的刀攻来,竟然是不闪不避。路强将刀身向下一送,封住了韩先进招的路数。韩显这次可是用上了十足的劲力,只听“当”的一声,四S在火星落在了两人之间。
再看韩显,他的手上鲜血直流,虎头刀早已被震出了丈许开外。“你……你……居然会.......。”韩显面带惊愕,口中语无l次。路强持刀赶上前来,对韩显说道:“没想到老子会使见龙卸甲吧。这招本来是要对会无尘那老道士的,没想到先用在你身上了。嘿嘿嘿,这样更好,可以验证我的功力如何了。”
路强说罢,左脚前探、身倾似弓,断魂刀转动如梭,照着韩显的心窝戳去。韩显知道自己现在已似砧板的鱼r0U一样,只能任由路强宰割了。他劲力全无,只等着受Si。路强冷笑数声,挥刀直取韩显。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韩显X命攸关之际,暗处飞来一枚铁珠。“啊!”路强惨叫一声,他的左眼已被铁珠打瞎。“敌暗我明,赶快撤。”路强捂着伤口,在众喽罗的搀扶下,骑乘快马逃离了。
而此时的韩显因为受到被路强真气所震,陷入了昏厥当中。在他不省人事的时候,两个身披蓑衣的人来到了他的身边。其中一人从怀中的葫芦中取出一粒药丸放入韩显的嘴里,然後他背起韩显同另外的一个人离开了此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整整昏睡了一夜後,韩显渐渐醒转过来。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此刻完全置身於一个陌生的环境。这是间南北通透的居室,向yAn面的镂花窗棂糊着粗糙的米h纸,阵阵微风吹过,都可以令它瑟瑟发抖。白泥灰粉刷的墙壁,因多年渗雨而留下了道道斑痕。
提起室内的陈设更是简陋寒酸,令人难以入眼。北侧靠墙的木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虫洞,桌面上摆着一盏灯座生锈的油灯。桌子下面,则是把做工拙劣的柳木凳。历经劫难Si里逃生的韩显,对人生的真谛有了深彻的感悟,名利、权势都是过往云烟。
虽说自己衣食无忧,但是军旅戎马,每天过的是刀口T1aN血,马革裹屍的日子。能够看到第二天初升的朝yAn,便是最大幸福。主人家这种平淡质朴的生活,正是他所殷殷期盼的。
韩显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用手掌撑住床榻,慢慢站了起来。这时x口处的郁气在T内四处游窜,犹如惊涛拍岸一般,令韩显感到说不出的沉闷和痛苦。
“路强这个贼人,翻云掌好生了得。如果不是有高手相助,恐怕我早已魂归西天了。”韩显一边心里琢磨着路强的招数,一边移动着碎步走向窗前。他移开纸窗的横栓,暖yAn的光芒顿时充盈了整个屋子。柔和的yAn光令韩显疲惫的JiNg神为之一振,循着嶙峋山石穿凿的曲径极目远眺,碧透清莹的太湖犹如一条玉带,在彩云之间飘动。
广阔的湖面上,时而有三两渔舟来往穿梭,渔人们一面用粗犷的嗓音哼唱着《渔家傲》,一面向波涛里撒下渔网。随着时间的推移,网店里满是活蹦乱跳的鲜鱼。收获颇丰的渔人,划荡舟楫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水天一线,只看到渐行渐远的白点。眼前真实发生的一切,又令韩显意动神摇,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山水清音,让人神往,倘若能忘记江湖的是是非非,过上渔樵耕读的平淡生活该有多好啊!”
“哈哈哈哈,韩将军若有归隐田园的想法,咱们倒是乐於成全。”浑厚的声音打破了韩显的神思,他扭身回望,只见两个身披蓑衣的中年男子站在了他的面前。这两个人一前一後,居前的这个人身长九尺有余,此人短窄眉、高鼻梁、眼窝深陷、双目如电,虽然生得清癯瘦削,却给人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靠後的那位,驼背弓腰,T长不足五尺。这个人一张圆阔脸上,生有两道扫帚眉,一对鹞子般的小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蒜头鼻子像块捏扁的面团似的,粘贴在银盆一样的大嘴上面,占据了形貌的大部分位置。韩显瞧上这人一眼後,不由得心中暗暗发怵。他暗暗嘀咕道:“此人的面相好生凶恶。”
身材瘦长的渔人看穿了韩显的心思,他轻咳一声後,那位面容丑陋的人默默地退开了。此人退到廊外後,韩显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他的後背居然绑缚着一块五尺见方,厚约四寸的大铁板。久经战阵的韩显,十八般兵器可谓是谙熟悉在心,样样JiNg通。可是以铁板作为兵刃的,他却是闻所未闻。
这块铁板至少得有百十来斤,即使不是两军对垒,生Si攸关之际,单是平日练习演武,即便来回走上个一两次,也是颇为耗费T力的。能够把这麽一个笨重的铁板使用的得心应手,除了有过人的膂力外,还需要娴熟JiNg湛的武艺。“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刚才出去的这个人,一定是位高手。”
韩显冲着长相清癯的渔人说了这麽一句,渔人捻须理髯,不住地点着头。很明显,渔人此举是对韩显适才分析的赞许。少顷,又是韩显首先打破沉默,他对渔人说道:“刚才离开的那个人,言谈举止之间对您很是尊重,能够统领猛将的人,想必也并非等闲之辈吧。我看您是真人不露相。”
韩显的话音刚落,渔人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气充沛,余音绕耳。渔人解下斗笠,邀韩显坐下相谈。不一会儿,便有一位六旬叟翁端着个茶盘走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桌案上放了两杯香茗後,毕恭毕敬地转身走了出去。渔人端起茶盏,向韩显望了一眼。韩显亦拿起了茶具,掀开盖碗,一GU清香扑面而来。这濡润的气息犹如山涧溪流、泉水清音,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韩显轻呷一口茶,唇齿留香,回味无穷。茶香令韩显赞不绝口,渔人此刻放下茶碗,对韩显说道:“将军,这太湖碧螺春清芬淡雅,最是能宜心养神。”韩显点了点头,内伤初愈的他,好的心情对於身心是助益的。
不久二人品茶完毕,渔人起身约翰显去欣赏太湖景致。他们沿着一个悠长的石径向外走去,一路上穿亭过榭。四周绿荫叠、翠怪石嶙峋,兼以潺潺流水,幽禽鸣转,实是难得的盛景佳处。
在四廊尽头处,一座假山屹立眼前。这哪里有出口,该是峰回路转的时候了。虽然渔人有心欺骗,无非是想让我多到外面走走,实是有益身心之举。想到这里,韩显正yu掉头回去。渔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的同时,暗暗藏於假山一侧的突石。机关消息开启,假山退去的cHa0水似的,缓缓移向了一旁。
原来这里居然别有洞天,韩显对这里独具匠心的设计感到惊讶。然而眼前即将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感到不可思议。在水天相接,烟波浩渺的太湖上,停泊着大大小小的渔船,这些渔船并非零星散布,杂乱无章。而是按照船身长度和数量,井然有序地编排在一起。码头上数十根犹如碗口的索绳,牢牢地牵制着它们。
看到眼前的情景,韩显心里终於有了一些头绪。如果是普通的渔家船夫,绝不会这样齐整地停岸泊船,而且根据朝廷的渔捕法令,两湖水域的渔船不能超过三十艘。韩显向两边眺望了一下,心中对船只的数量做了估算。这些船至少在二百艘。好家伙,这个渔人聚着了如此庞大的渔船究竟想要g什麽?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韩显怀着对朝廷的赤诚,用满是怀疑的眼光看了看渔人。渔人心明眼亮,他知道韩显的心思。因此他不紧不慢地对韩显说道:“将军,今天带你来到这里,就是向你揭开我身份的谜底。”
渔人清脆悠远的哨音,向湖面传递讯息。不多时,所有船只纷纷行动起来。“一字长蛇”、“双龙抢珠”、“八门金锁”等阵法,被来往穿行的渔船演绎得淋漓尽致。“这……这”韩显被这训练有素的渔船惊得目瞪口呆。
他万万没有料想,平江府这里居然藏有民间水师,而地方县衙却对此一无所知。带着惶恐的神情,韩显再次将脸转向渔人,想听听他对此事的合理解释。
渔人远眺湖面,用抑扬的音调读出了杜工部的诗《春望》,他念道:“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内有J佞,外有边患,汴梁如今已不是大宋的所属,咳,每每想起老丞相宗泽弥留之际的那句“过河,过河。”我想任何一个大宋子民,听到都会热血沸腾。
此刻韩显亦是意难平,他对渔人说道:“北国久存吞宋之心,如今我听说金兀术增兵添马,打造军械,恐怕要意yu南下,因此我日夜加紧演练水师,到时候阻断两湖,扼守长江,为淮西军赢得时间。”听到渔人的回答,韩显难掩心中的喜悦。他对渔人说道:“想不到,您一介平民,却有这样高远的境界和x襟,真是令我汗颜。”
渔人又继续说道:“处江湖之远则其君,我刘仁礼虽然出身草莽,但是国家大义我还是清楚明辨的。”直到此时,韩显才得以知悉渔人的身份。在此之前,他与刘仁礼素未谋面,不过此人的名号却是如雷贯耳。听说他为人慷慨仗义,常常施赠钱米賙济贫苦百姓。
不仅如此,他还曾派人多次抗击完颜宗望,钦宗皇帝龙颜大悦,御笔亲书匾额以示褒扬。从此以後,刘仁礼声威大震,江湖豪杰对其无不敬仰万分。韩显慢慢梳理着刘仁礼的条件件义举,时光似水,韶华白首,如今的刘仁礼已入中年。岁月的刀剑在他的面容刻上道深纹,青春挥手远去,可是刘仁礼却依旧豪气不减当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眼前站着的这个人,还是受人尊崇的“烟波钓叟”,长鲸帮的帮主刘仁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对方是忠义之人,那麽就可以坦然地向他吐露心事了。韩显对这次临时改变行军方向,致使粮草被劫的事情始终耿耿於怀,虽然作为先锋官他有保护不周的责任,然而不揪出幕後主谋,他纵然大刑加身,也是Si不瞑目。所以在回朝负荆请罪前,韩显将追查伏击宋军元凶的请求告诉了刘仁礼。刘仁礼听後欣然表示同意,他让韩显不要焦急,自己将派出各路讯使,不管用什麽方法,一定会给一个满意的答覆。韩显心中的大石落了地,这样他可以心无挂念地接受御史地弹劾了。
虽然说军粮被劫韩显难辞其咎,但是刘仁礼应承下追缉元凶的重任後,他殚JiNg竭虑,动用了江湖上的各种关系。後来据地支会舵主温九、温十两兄弟的回禀,这次事件的始末,极可能与相州水师参将繁用有关。
因为有人看到在事发前的两三天里,繁用乔装改扮,住进了长乐客栈天字号房。听到温九、温十的叙述後,刘仁礼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为了进一步证实繁用的嫌疑,他又询问兄弟俩人可否掌握了更为有力的证据。
温九向温十递了个眼sE,温十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蜡丸把它交给刘仁礼。刘仁礼轻轻一捏,外面的蜡质破碎後,显现出一张纸条。刘仁礼仔细其中的内容後,不由得惊愕万分。原来这纸条乃是相州水师巡防值守记录表,上面清楚地记载了本月二十三日到二十五日,为繁用负责巡查工作。
这也就直接证明了繁用擅离职守。按照大宋《更戍法》的规定,将官未经朝廷获准而离开岗位者,一律按脱逃罪问斩。”繁用甘贸杀头的危险来到城里,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事关重大,刘仁礼马上找到,韩显身为将官对军中载录具有很强的辨析能力,以他的经验来看,这的的确确来自水师大营。物证坐实後,韩显准备将这件事告知孔彦舟。临行前,温九、温十对刘仁礼说道:“韩将军一个深入龙潭虎x,这万一遇到危险可怎麽办?”
事情紧迫,韩显也顾及不了个人安危了。他将此信拓印了一份,将原件交给刘仁礼,并告诉他。如果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就让温家兄弟将纸条送到杭州西湖灵隐寺。到那里,法善大师自有办法联系朝廷。
温九和温十点头答应了,韩显则快马加鞭,轻骑绝尘,一路飞也似的直奔相州而去。到了相州以後,他面见孔彦舟,详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孔彦舟见到纸条後B0然大怒,马上调派兵力缉拿繁用。不过令韩显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大半天的时间,他等到是繁用已被找擒杀的消息。
而这个消息对韩显来说,实在是无法接受的。重要的人证被杀,就意味着查缉工作再也无法进行下去,那麽军中粮草遇劫始末亦将如同泥牛入海般的沉寂消失。想到这里,韩显马上诘问孔彦舟,是不是做了什麽见不得光的事情,不然为什麽不详加审问,就这麽随意地将犯人处决。
面对韩显的斥责,孔彦舟显得非常淡定坦然,他告诉韩显:“因为繁用手下聚众譁变,两方已经起了冲突,为了不让自己的亲兵多作谓的流血,他只好采取擒贼先擒王的策略解决掉繁用,以安定军心。”
尽管韩显笃定这是孔彦舟的一面之词,不过他也找不到有力的佐证反驳对方,因而他负气转身,准备离开相州水师大营。这个时候,孔彦舟嬉皮笑脸地来到韩显面前,他拿着一封拟写好的信,把信件的文字展示给他。
原来一份上呈皇帝的奏摺,里面清清楚楚地写明,粮草遭劫一事系相州水师副将繁用与潞州盗匪路强内外g结而引发,与随行众将官毫无g系。孔彦舟此举图很明显,就是以仕途前程相要挟,迫使韩显就范。
时下韩显确实没有什麽良策解除自身的困境,他只好先按照孔彦舟为自己规划的方向前行。不过对於这麽军粮迷案,他却没有轻言放弃。晚上,孔彦舟烹羊宰牛,拿出私藏的百年陈酿来款待韩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数日的殚JiNg竭虑,韩显早已是身心俱疲。他抓起一只羊腿,撕下一块鲜r0U後,就着酒水大吃了起来。孔彦舟见状哈哈大笑道:“韩将军真是豪气g云,是个人物。来来来,咱们同敬韩将军一碗。”
就这样,在与营中诸将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间,韩显渐渐醉得不省人事了。後半夜,营房外的喊杀声惊扰了陷入酣梦的韩显。他睁开惺忪睡眼,从床榻上坐起来。这个时候,帐外已经是火光冲天。他赶忙穿好衣服,手提镔铁蟠龙刀冲了出去。
四下身着同样服饰兵士厮杀的兵士,让韩显手足无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帮助哪一方?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兵卒跑到他近前告诉他,孔将军已经到文王庙暂避去了。得知这个消息,韩显随即找来一匹快马,向文王庙方向奔去。
到了文王庙,韩显见到了灰头土脸的孔彦舟,他叹着气对韩显说道:“韩将军,都怪本将一时失察,铲除了繁用,却没有及时遣散他的原属人马,以至於让营将军遭到了兵变的殃及。”韩显好言相劝孔彦舟,并答应到张节元帅那里班求救兵。孔彦舟叮嘱韩显路上小心,速去速回。韩显长途奔袭,见到张节後,细细陈说了他这一路上的经历。张节马上升帐议事,调遣三万JiNg兵助孔彦舟平叛。
在两路大军的合围之下,繁用亲随卫队被打得溃不成军。残余势力合作鸟兽散,四下逃命去了。在清理战场的时候,孔彦舟的一个兵士从一位敌军参将的靴底夹层里,发现了一封金国写给傅察的信。
信件分明写道:“金国兵马大元帅完颜宗望书呈兵部员外郎傅察将军,三日後议定夺城之事不知将军已妥善安排,余顾盼心切,望尽早回书。完望。”看到此信後,孔彦舟气不打一处来。他让韩显马上将这件事告诉张节元帅,请他做好相州城的防务。
待韩显走後,孔彦舟特遣两路信使分别前往太湖长鲸帮和兵部。刘仁礼接到孔彦舟的密信後,做好了在小清湖迎击金兵的准备。而兵部员外郎傅察也早就有意与完颜宗望一较高下。他决定亲自率领水师将士在小清湖迎击。
一切按照孔彦舟的计划进行着,刘仁礼的长鲸帮众接到密令後,在湖内蛰伏待机。傅察的船只也遵照合击方案提前开入小清湖,不过等到傅察进入小清湖,等待他的竟然是一场噩梦。而这梦在十几年後,才终於被人解开。
韩显带着遗憾与叹惋的心情,向傅天鹏细细诉说着前尘往事。傅天鹏听完後,对韩显说道:“一定是孔彦舟打着金人要乘夜偷袭的幌子欺骗了刘仁礼,他让刘仁礼召集水勇凿穿我父亲的船,而派到我父亲那边的人放出的消息是两军合力阻敌,为了达到出奇制胜的目的,需要我父亲尽快赶到会合点。而当他们到达那里时,刘仁礼收到孔彦舟的进攻信号,再加上夜sE如漆,根不了解不到湖面的情况,军情又是十万火急。因此我父亲就这样遭到了小人的暗算。”
傅天鹏聪慧机敏,他的描述居然与当年的情形一模一样。其中的是非曲直,内中隐情都一清二楚了。韩显相信傅天鹏深明大义,绝不会再为难刘仁礼。然而令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泼墨似的夜sE下,突然出现了一阵战马的啾声。
时下一夥不速之客,已然杀到了他们的面前。“久违了老朋友,二十多年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哈哈哈,韩显你快出来受Si吧。”这令人脊背发凉的呼喊声,韩显怎能忘记?仇人路强来了,一场生Si之战在所难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阵透脊入髓的狂笑声,打破了静寂的深夜。面对上门的路强,旧仇宿怨涌向韩显的心头,他从一只堆尘积垢的柜子中取出寒铁槊,准备出去与路强决一Si战。正在此时,若烟突然闪身挡在了韩显的前面。韩显冲她摆摆手,示意她让开。
若烟秋水盈盈的美目里满是泪花,她声音哽咽地说道:“爷爷,那路强贼人武艺高强、心肠歹毒,您一把年纪,怎能经得起恶战?况且他手下喽罗众多,咱们如何斗得过他?”
韩显心中又何尝不知,自己与那路强交手必定是凶多吉少,然而上报朝廷,下平私怨,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除贼灭寇都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因此,韩显身手将若烟拉到一旁,打开了闩门铁栓。出门之际,韩显将若烟托付给傅天鹏。
外面,广阔的天宇上,厚重的铅云似cHa0水不断地涌聚,黑暗贪婪地吞噬着残月的余光,很快周遭便犹如浓墨渲染过一样,什麽都看不见了。
路强喝令喽罗们点燃火把後,又命人在茅屋四周挖G0u掘堑,近旁皆用弓弩手驻守。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将韩显一家全部困Si在茅屋内。不得不说,路强为人的确是刁滑歹毒。
眼前鸿G0u难逾,又逢强敌环伺。韩显可谓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不过他早已看破生Si。
韩显横槊在手,双腿金刚立地,摆出“南天一柱”式御敌。路强见状,飞鞭打马,战马四蹄腾空,风驰电掣般冲到了韩显的面前。良骥宝马,催命夺魂。韩显只见眼前白光闪动,继而一GU强劲的风朝自己吹来。
韩显大惊之际,就地翻滚,离开圈外丈许之远。起身时,他如雪鬓发间沾尘染土,枯瘦的面庞被石棱划出几道裂口,鲜血顺着额角一滴一滴流下,其状十分窘迫。
路强横刀立刀,指着韩显对众喽罗哈哈大笑道:“弟兄们,刚才这老家上演了一出驴打滚,可真是让咱们大开眼界啊。怎麽样,你们还想不想再重温一遍?”路强话音刚落,喽罗之间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应喝声。面对路强出言相侮,韩显也没有功夫与他争口舌之快。因为路强贼人的十八式斩马式不但刚猛凌厉,而且快迅异常。适才若不是自己反应机敏,早已经是身首异处了。
路强看到韩显神情凝重,沉默不语。他起初认为韩显是在苦思破解大环刀法的良策,然而武功修为乃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没有数十年的苦练,哪能有入境化瑧的进益。所以路强对韩显在这麽短的时间,能够反败为胜,扭转乾坤,并没有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更加笃定韩显是在为自己赢得恢复T力,争取喘息的机会。想到这里,路强鹞鹰似的眼睛里凶光闪现,他扬刀一指韩显,对他说道:“老棺材瓤子,适才一招‘劈波斩浪’没有结果了你的命,这次老子立马让你下地狱。”
说罢,路强又是快马加鞭,龙驹一声嘶啸,四蹄就朝着韩显踹了过来。路强一只独眼乱转,口里“哇哇哇”怪叫连连。他想以马踏连营式,直接结果了韩显。
面对横冲直撞的战马和凶顽异常的路强。韩显是左闪右躲,上下翻飞,虽然说他也是尚武之人,可是俗说得好:“拳怕少壮。”这路贼虽然已是五旬,但与韩显b起来,还是年轻了二十来岁,从T力、JiNg力上都远远强过对方。就这样,几个回合下来,韩显已经是汗流浃背,力不从心。
身处茅屋的若烟见爷爷险象环生,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若烟用盈盈泪眼望着傅天鹏,傅天鹏双足踏翻尘世浪,一肩担尽古今愁。只见他双足点地,使出一招“金鹏亮翅”,转瞬之间便来到了韩显和路强二人身边。这边路强杀兴正浓,战意犹酣。他并未留意到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傅天鹏。
要知道临阵对敌,意乱神驰是极其危险的事情。趁着路强未在留神,傅天鹏大喝一声:“闪开。”这一声吼可谓是雷霆万钧,河岳震动。路强的战马受惊,啾啾几声嘶鸣後,险些瘫软在地。路强猝不及防,差点从马上掀翻在地。
好在他的武功了得,丹田气走游龙,双臂铆力较劲,勒马持缰扭转了颓势。他是惊魂未定,韩显则是呆若木J。傅天鹏顾不得多做解释,一招“猿猴摘果”将韩显拉出局外,自己加入了战圈。
路强定了定神,用他那只充满怨怼的独眼瞧了瞧傅天鹏。见对方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的火气顿时冲头上脑。路强怪眼乱转,口里唾沫星子横飞。他咬牙切齿地对傅天鹏说道:“嗑瓜子嗑出个臭虫,你这个愣头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
傅天鹏宝刀在手、俊眉上扬,他用手指着路强说道:“呔,你这个劫州掠府,抢男霸nV的强盗,今天你傅少爷来了就要除魔卫道手刃了你。”听完傅天鹏的话,路强仰天大笑後,随即在地上轻蔑地吐了口唾沫。
接着路强对傅天鹏说道:“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小娃娃,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能胜过路爷手里的刀。”傅天鹏喝了一声:“废话少说。”继而双脚腾空、身似凌云,他手中碧波宝刀金光耀眼,刀尖向前划动,以一记“逢山开路”劈向路强。
傅天鹏的刀法犹如狂风骤雨,迅猛异常。路强艺高人胆大,见刀锋向他袭来,立刻气沉丹田,脚踩两仪,浑然使出困锁金龙。路强一面金刚立地,稳稳紮住下盘,一面用双手牢牢钳住傅天鹏的刀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林中藏龙卧虎,敢於空手夺白刃的,必定是个内家高手。傅天鹏经过多年的修炼研习,内功已经是炉火纯青。以他的年纪和修为,在江湖後辈中可以称得上是鲜有对手。然而俗语说得好:“姜是老的辣。”路强纵横江湖时,傅天鹏还没有出世呢。所以面对这个老辣的敌手,傅天鹏急攻冒进,有失草率。二人相持,b拼内力,路强气定神闲,面不改sE。傅天鹏见路强举止间显现轻视之意,双掌横推“钱江cHa0涌”,以天罡真气试图撼动路强。
面对傅天鹏绵绵内家劲力朝自己打来,路强因势利导,暗暗使丹田成为蓄气空箱。他的任督二脉,此刻好像两道闸口,一个蓄劲,一个释放。傅天鹏源源不断地向外输送劲力,虽说他是少年佳龄,JiNg力充盈。但是这种毫无进益的虚耗,时间长了,让他的内力大损。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傅天鹏额头渗汗、步走悬空,渐渐有些T力不支了。路强x1收了大量的内力後,T力恍如火山爆发。他哈哈大笑,随後双手向上一抖,掌心向前兜了个圆弧後,朝着傅天鹏x口拍去。
他这一招“野马脱缰”,b傅天鹏的掌法有过之而无不及。傅天鹏大骇之下,只得运气相抵。路强真气充盈,劲力十足。傅天鹏与他双掌对接後,只感到x口血气上涌,双眼金星闪动,须臾过後,傅天鹏便被路强震昏在地。
路强得胜後忘乎所以,他顺手一指,对众喽罗说道:“小的们,把这个丫头给我绑了,到时候送到春香楼,能卖个好价钱。”路强说音落地,众恶贼一拥而上,像cHa0水般朝着若烟冲了过来。
若烟吓得花容失sE,她急忙躲到了爷爷韩显的身後。韩显持槊雪花舞动、银蛇翻飞,一会儿的工夫,便刺倒了十几名喽罗。余众韩显怒目圆睁,威猛无b,不敢走向前来。路强一把抓住身旁的一个喽罗,狠狠地扇了记耳光。
他大怒道:“废物,关键时刻还得本寨主亲自出马。”说罢路强纵马凌空,使出夺命连环踢。他的进攻一招紧似一招,很快将韩显b到了Si角。
韩显避无可避,豁出老命与路强相搏。路强腿上“秋风扫叶”,狠狠地踢在了韩显的侧脸上。韩显“啊”的一声惨叫後,口吐鲜血,倒地气绝。唯一的至亲殒命,若烟哭成了泪人。她的痛苦无助,反而让路强一夥贼人畅快不已。这个时候,贾义从喽罗队伍中钻出来,他对路强说道:“大寨主,这个小妮子就交给我对付好了。”
说罢,贾义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意。路强点了点头,对贾义说道:“你小子什麽时候都想揩点油,不过我告诉你这次适可而止,这个丫头可是个好货sE。”
贾义往双手上吐着口水,擦了擦後,他向若烟扑去。强敌环伺,单薄无依的若烟从地上拾起碧波宝刀,她把刀刃横在自己的脖子上。贾义嘿嘿笑道:“小丫头,你想寻短见是吧。我告诉你,如果你敢轻举妄动,我立刻让这小子上西天。而且你爷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天鹏是因为行侠仗义,受到了她的连累。若烟心中这样想,她不能一Si了之,让这个无辜的人也枉送了X命。活着只能是生不如Si,受制於人。她在犹豫迟疑时,贾义瞧准机会夺下了她的宝刀。若烟眼前昏黑,晕倒过去。众喽罗马上找来绳索,将若烟绑缚起来,骑上快马准备离开。
路强冲贾义使了个眼sE,贾义心领神会。他拿起碧波刀朝着傅天鹏劈来。此时松风闪动,人影飘忽,贾义刚要动手的时候,一个老僧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贾义恶念骤起,他扬刀对着老僧骂道:“秃驴让你多管闲事,贾爷送你见佛祖。”老僧步下生莲,转到贾义背後。他施展佛手拈花,擒住贾义的胳膊。
贾义暗暗腾出左手,从腰间刀鞘取出钢刺,朝着老僧腹部扎去。老僧移形换位,使出金刚撞,将贾义撞了个头破血流。这个助纣为nVe的恶贼,终於得到了应有之报。
见三寨主被老僧掌毙,路强恼羞成怒。他又故技重施,想以对付傅天鹏的方法对付老僧。然而老僧识破了路强的诡计,他以空灵神功,轻松破解。路强双臂集气平推而出,使了招“卷云堆雪”。
老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其身。路强进招後,感觉自己打在了墙上,劲力全部反弹了回来。他x口剧痛,已负内伤。路强见不能取胜,丢下傅天鹏和若烟,仓促逃离了此地。临行前,路强恶狠狠地冲着老僧骂道:“秃驴,今天你算是与卧虎山结下了梁子,有能耐敢不敢报上法号?”
老僧不紧不慢地答道:“阿弥陀佛,老衲法号法善。”路强此时方明白,原来对方是南少林的住持方丈,怪不得武功超凡。路强一指法善说道:“秃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迟早要与你算清这笔账。”
说完,路强带着众喽罗一溜烟跑了。老僧看了看韩显说道:“阿弥陀佛,一具臭皮囊,来也虚空,去也虚空。不葬也罢。”他解开缚绳,从葫芦里取出镇心理气丸,以清水为若烟送服。
少顷,若烟悠悠醒转。接着老僧又为傅天鹏运功疗伤,傅天鹏在一盏茶的工夫也睁开了眼睛。眼前惨象,让他们二人心痛不已。傅天鹏取回宝刀,捶x顿足发誓要为韩显报仇。可是适才一战,自己远非路强敌手。他在心焦神虑时,眼前慈眉善目,冲着自己微笑的老僧,让傅天鹏的心中豁然一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天鹏大难不Si,为南少林寺住持方丈法善大师所救。他生命虽说无虞,然而因为事先身中路强的无相神功,导致筋脉尽断,气血凝滞,所以现在的傅天鹏完全形同了一个废人。想到自己大仇未报,竟然遭此横祸,傅天鹏拔出碧波刀yu寻求短见。在此X命攸关的时刻,只听“叮当”一声脆响,傅天鹏只感到手臂酸痛,接着碧波刀掉落在了地上。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少侠何必自寻烦恼?”声到人至,傅天鹏定睛一看,只见三位僧人同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头前的一位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方丈法善大师。另外一胖一瘦,跟在法善身後的大师,傅天鹏素未与他们谋面。
法善大师俯身拾起碧波宝刀,刀身寒光幽幽,犹如凄星冷月。“好一把碧波宝刀。”法善大师一边说,一边将宝刀递不给傅天鹏。傅天鹏见方丈竟然能说出此刀的名字,心中不禁感到惊讶万分。法善大师对傅天鹏说道:“少侠,提及此刀,老衲可以说是与它颇有渊源。当年傅察将军率军南下平寇,帮助本寺寻回护寺之宝霜铁游龙鞭,我曾见过这把碧波宝刀。为了表达对将军的谢意,我还亲手抄录了一份《少林吐纳八法》赠与他。傅将军将口诀藏於刀纂内部,以便闲时cH0U空习练。後来,我听说傅将军身中毒计,被歹人所害。一代忠良,就此殒命。实在令人痛心。”
方丈的一席话又g起了傅天鹏伤感的回忆,他是多麽希望自己能够手刃元凶的同时,为朝廷社稷、为黎民百姓做些有益的事情,可是现在却......。想到这里,晶莹的泪珠自傅天鹏清秀的面庞滑落。唉,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法善大师用苍劲的右手,拍了拍傅天鹏的肩膀。随後安慰他说:“少侠,我佛慈悲,岂能坐视众生苦痛而不理?这次,我邀两位师弟前来,就是来商议对策,助你恢复功力的。”
法善大师此言一出,傅天鹏犹如拨云见日般,心中的Y霾消散殆尽。他抱拳向三位高僧深施一礼,以谢他们的再造大恩。法善对傅天鹏说道:“时间紧迫,你随我们到达摩院内堂,我们三人要以易筋经神功帮你接续震损的筋脉。”法善说罢,便引领傅天鹏朝着达摩院的方向行进。
傅天鹏随着众位高僧来到达摩院後,院门即刻关闭。少林弟子们分侍左右两侧,他们手中各持三尺长的降魔棍,目不转睛地警惕着四周,不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法善、法空、法明三位大师呈三角线式席坐,傅天鹏居中。接着法善、法空、法明,分别以各自真气注入傅天鹏的大椎、气海、及天门诸x道,帮助傅天鹏运功疗伤。傅天鹏头上云雾缭绕,面上红光乍现,他只感到三GU热流在T内奔走,x腔不断集聚的真气像海cHa0般翻涌。傅天鹏难以自持,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後,即而又不省人事了。
达摩院首座法明为傅天鹏把了把脉,然後对方丈说道:“方丈师兄,傅少侠伤及五脏,咱们三人的真气相互排斥,如果继续给他疗伤,恐怕会危及到他的X命。”法善和法空两人听了法明的话後点了点头,他们问法明应该怎麽办?法明告诉两位师兄,眼下只有先以本寺的疗伤圣药百济丹为傅天鹏续筋接脉,待一个月後,根据他的伤情恢复情况,再定治疗对策。
计议妥当後,三位高僧走出达摩堂。离开的时候,法善大师千叮万嘱,告诫众武僧们一定要保护好傅天鹏的安全。武僧们满口答应下来,法善等人便各自忙碌寺内事务去了。
随着一抹丹霞西沉,夜sE占据了苍穹。慢慢地周遭似泼墨般的暗淡无光,在布满青石的幽僻小路上,有一个人提着风灯向前疾行。由於今夜的风很大,灯笼的防风纸被风吹得“噗噗”作响。这个人口中嘟囔了一句:“嗐,送完了药,还得去火工房巡视,看来整宿又不能安睡了。”这个人只顾自言自语地朝前走,殊不知危险已经悄然来临。
大片大片的浓云贪婪地吞噬着残月的余光,几只鹧鸪扑棱着翅膀逃向了远方。看这样子,一场骤雨是不可避免了。提着风灯的人,呆望天际的时候,忽然从一片密叶深处,跃下一个黑衣人。此人的身法动如脱兔,诡谲异常。提灯人还未做出一星半点的反应,便被黑衣人一招“横断楚江”,拍击面门气绝倒地。
紧接着,黑衣人将提灯巡夜的僧人屍T拖至密林深处掩埋後,换下了他的行装混进了寺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大雨开始倾泻而下。很快,整个寺里倒处都是深洼。尽管天气不好,但是值夜武僧们丝毫没有怠慢,他们就像楔入深地的木桩一样,牢牢守护着达摩堂的安全。
曲径处一道光忽隐忽现,又伴随着细碎的步履声。一位僧人左腿前探、右腿後踏,双臂盘龙抱棍,摆出“气贯长虹”的迎敌招式。来人轻咳了一声,持棍武僧凭藉微弱的灯笼火光一看,原来是师弟空净。他对空净说道:“空净师弟,今天怎麽这麽晚才送药来?法明师叔已经差人询问好几次了,你赶快把药送进去,给傅少侠服下。”
空净也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便推开达摩堂的门直向内室走去。此刻傅天鹏在榻上沉沉入睡,由於受了内伤的缘故。他清秀俊朗的面容,红润之sE大减,取而代之的是苍白和憔悴。空净见四下无人,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从腰间取出利刃,准备一刀结果了傅天鹏。
正待他行凶之际,只听外面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空净有没有给傅少侠送药来?”说话的人正是法明。空净见法明前来,急忙将短刃藏到袖子深处,然後又取出药壶、汤碗,将百济丸研磨成粉後和水调好。在他将汤药端到傅天鹏的面前时,法明也推开了内室的门走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达摩堂首座法明内外兼修,武功了得。空净面对如此高手,心中惴惴不安。他慌乱之下,一碗汤药有一半洒在了自己的身上。法明见空净做事如此不小心,非常的气愤。他对空净说道:“你一向做事缜密严谨,今天怎麽竟然荒唐?”空净听到法明的责问,连忙着药碗放到桌上。他转过身,将头埋得很低,战战兢兢地答道:“禀告师叔,只因弟子兼领火工房事务,一时疲倦,所以才出了丑。”
法明听了空净的答话,认为十分有理。一个人毕竟JiNg力有限,空净这几日巡夜的确是非常辛苦。想到这里,法明冲着空净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退出去。空净向法明合揖施礼,便朝着外面走去。他刚一转身,法明在背後嚷道:“回来,把你的随身药盒拿走,不然明天如何给傅少侠送药?”
空净又是点头称诺,取走药盒後消失了。这时法明叫醒傅天鹏後,将方才空净送药的事情向他讲明。法明大师肯请傅天鹏原谅本寺照顾不周之处。傅天鹏饮完汤药後,JiNg神略感振奋了一些。
他起身对法明大师深施大礼,然後说道:“承蒙各位神僧倾力相救,天鹏纵是粉身碎骨也难报大恩,怎敢还有怨怼之言?”法明呵呵一笑,连忙将傅天鹏扶起。他对傅天鹏说道:“少侠伤重未愈,还是好好躺在榻上将养。夜深了,老衲也不便打扰。”
说罢,法明就要起身告辞。这时候,傅天鹏看到法明的全身上下被雨浸透,一双芒鞋也是Sh漉不堪。在法明身旁不远处,还留有几枚清晰的足印。傅天鹏对法明说道:“大师,看到外面的雨势非常大啊,您先前的所经过的地方,足印依旧是那麽的清晰完整。”
法明起先并没有留意足印的事情,听到傅天鹏这麽一说。他看到自己脚下一对隐隐的足印,心里越发的感到困惑了。他连连摇头,嘴里不停地说着:“真是太奇怪了。”傅天鹏见法明双眉紧蹙,立刻想到了那一对清晰的足迹并不是法明的。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他对法明说道:“大师,您身旁的那几枚足印并不是您留下的。”
傅天鹏的话犹如拨云见日,令法明的心头一亮。他面带喜悦地对傅天鹏说道:“傅少侠真是聪颖过人,一下子就猜到了老衲的心思。只是我怎麽琢磨不透,这空净虽然武功并不出众,也是习练轻功多年,怎麽他的鞋底居然存了这麽多的雨水。而且他还是在我之前。”
傅天鹏听到法明的话後,分析出空净本该在雨势未发或不急的时候出现。他的鞋迹如此清晰,恰好说明了他在外面逗留了很长的时间。想到这里,傅天鹏询问法明,可曾向空净派遣任务?法明告诉傅天鹏,他除了嘱咐空净按时送药外,并没有安排其它事情。
法明的解释,让傅天鹏觉得空净这个僧人很有问题。他告诉法明,如果空净到物什房领取僧袜,说明他一定到过林间,这也证明了空净曾瞒着法明外出过。傅天鹏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法明,法明回去後叮嘱值事僧人,如果空净前来领取僧袜,一定要答应他的请求,并将这件事情回覆给自己。
事情果然不出傅天鹏所料,假空净行凶後,他的僧袜沾满了泥土。留下这个证据,必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因此,他将先前的僧袜小心处理好後,第二天天还未亮,便来到了物什房领取新的僧袜。
为了不打草惊蛇,值事僧人按照法明事先吩咐,给空净一套新的僧袜。然後,趁着空净离开的时候,他将这一情况报告给了法明。法明cH0U空悄悄来到傅天鹏的卧室,询问他下一步应该怎麽办?
为了达到瓮中捉鳖的目的,傅天鹏让法明大师以检验合寺众僧武功为由,召集所有的弟子到达摩堂外进行演练。这样假空净在少林弟林的合围之下,就是cHa上了翅膀,也决计逃不出少林寺。只要抓住了他这个前来哨探的敌人,那麽揪出幕後的黑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了。傅天鹏和少林高僧布下口袋阵,只待敌人自投罗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晨钟响彻,合寺僧众全都聚集在大雄宝殿内。法善、法空、法明三位大师分主次站定後,法明在徵得掌门方丈许可後,随即便将强化武训的事宜告知了在场僧众。
对於达摩堂的武僧们来说,修习武功如果家常便饭,因此他们对此并无任何异议。何况自己的师父法明是达摩堂首座,理应更加勤奋刻苦练功。
但是火工房的僧人们却对长老们的这一决定表示出了不理解,尤其是空净。他认为火工房本来就诸事繁杂,如果再把大部分的JiNg力都投入到习武上面,恐怕会耽误全寺上下的膳食。
法明抬头看了一眼空净,对他说道:“我们南少林寺百余来一直被尊奉为武林的泰山北斗,除了重视研经参禅,讲求修行之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武学上的修为。
如果不勤加苦练,少林寺倘若遇到强敌来犯,就会面临寺毁人亡的结局。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我少林众僧虽然不问俗事,但在保国安民的大义面前绝对不能退缩。”
众僧听了法明的话,表示愿意遵照寺里的规定。正所谓“令行禁止”。法明随即挑选了四名JiNgg的武僧作为每队的领队,负责日常点卯及检查武功进益等事务。
一切布置停当後,当即开始了第一天的C练。空净为避免引人怀疑,自然是不敢怠慢。一整天下来,他累得是汗流浃背,筋疲力尽。夜深後,空净趁着其他僧众安寝之际,攀墙跃树蹿到了寺中後面的一个假山旁。
到了这里後,空净发出三声“鹧鸪”的鸣叫,即而有一个蒙面人
以快如电光石火般的迅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空净凑上前去对这个人说道:“回禀堂主,属下已乔装成功混入了寺内。按照您的吩咐,本想除掉姓傅的小子,哪知待要下手的时候,偏偏法明这个秃驴闯了进来。”
听完空净的叙述後,堂主摆了摆手。他随即接口说道:“合该傅天鹏那小子命大,呵呵,就让他多活几天。眼下你要做的除了伺机结果了那小子之外,还有秘密潜入藏经阁,偷取那里的海师布防图。”
空净见堂主又给自己增添了一道艰钜的任务,他的脸上现出难sE。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堂主察言观sE,一对圆环豹眼现出两道凶光。他右手上扬,气集丹田,摆出一式“夜叉巡海”。
然後堂主恶狠狠地对空净说道:“我交办给你的任务,倘若你推三阻四,不尽心尽力。小心我要了你的命。”说罢单掌拍出,一块青石被震得四分五裂。”
堂主动了真气,空净自然不敢再生异心。为了不引起僧人的怀疑,堂主双足一踮,使出“清风无影”跃上密林,然後悄无声息地走了。“正是螳螂捕蝉,h雀在後”。堂主和空净两人,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哪里成想,他们的计划尽在傅天鹏的掌握之中。
既然大鱼出现,傅天鹏要做的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因此他和三位高僧重新调整了计划,策略就是“内紧外松”。法明告诉空净,这些日子给傅天鹏送药的事情由空觉接接替。他除了完成火工房的打柴工作外,还要cH0U时间到藏经阁抄录经文。”
起先,空净还以为法明不让自己送药是因为其已经有所察觉,可是当他亲耳听到法明要他去藏经阁抄经後。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些窃喜。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下可以不用偷偷m0m0地潜入了。嘿嘿嘿。”
就这样,一连几日空净做完了手里的活计,就到藏经阁抄写佛经。藏经阁由法善大师负责,但是具T打点事务的是空秀。空净抄写佛经的方桌靠近外门,中间两道铁门与内部相隔。这样做的目的一是防止烛火引燃卷帙,二是起到了防盗的作用。
空净看到藏经阁这样的布局设计,在心中狠狠地骂道:“这帮秃驴的心思跟他们的光头一样亮,如果结构,哪里这麽容易得手。只怕这其中还另有玄机。”
事实正如空净所想的那样,空秀在藏经阁里面打扫的时候,他在能够在外面隐隐听到柜阁转动的声音。这也就证明内中一定藏着极其秘密的东西。
为了确定具T的藏物地点,空净得闲的时候就贴在铁门旁边的墙壁旁边倾听发出声响的方向。眼下没有机会进入的时候,用排除法可以减少消耗不必要的时间,为偷取布防图增加概率。
一天晚上,空净还像往常那样伏案抄写。这时候空觉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他进门便大声嚷嚷道:“空秀,你赶快到方丈的禅房去一趟。师父有事情找你。”
空秀不及细问,和空觉两人飞跑着出去了。此时两道铁门大开,出入畅通无阻。空净冷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此时不潜进去,更待何时?”一语言罢,空净便钻入了藏经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净按照事先的判断,前来寻找海师布防图。他确实有点狡猾,
他仔细观察着木阁的边沿,以检视着其磨损的原因。在一旁放着梵文经卷的书阁处,空净发现了端倪。他发现此处阁柜的边沿并无磨损,显然空秀在打扫搬移的时间,并不是靠着力量推动的。那麽答案只有一个,这里存在机关消息。”
想到这里,空净开始快速搬移上面的卷文。但是最下面一本厚重的书籍却纹丝不动。空净拍了拍封面,书籍毫无反应。他接着又敲了敲书脊,只听“咔咔”的两声过後,他眼前的白墙的一处,突然向cH0U屉似的拉动出来。
空净飞奔过去,墙T出现一个锦匣。他打开锦匣,上面赫然写着“福建海师布防图”几个大字。空净喜出望外,赶紧将布防图收入袖中,现在他要做的就是除掉傅天鹏。做完这件事,他必须逃离少林寺。
因为经卷被偷,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就是他。
晨钟已过,夜鼓又起。空净回来的时候,火工房僧人们让他赶快生灶做饭。空净见寺内除了火工房忙忙碌碌,人进人出之外,其它的地方都是静寂无声。他询问身边的小僧出了什麽事,小僧告诉空净说:“听说水师大将李宝将军来到了寺里。方丈和其他师兄们正在大殿招待。”
空净非常对李宝早有耳闻,他是中兴四将韩世忠的得力助手。当年在采石矶大破金兀术,一战而名扬天下。此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到少林寺,我看他可不是烧香许愿的。定是为这水师布防图而来。
显然对於空净来说,再不下手就没有机会了。他乾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空净趁别人未加留意的时候,悄悄从怀里的小瓷瓶里取出一些药粉。这是“消筋蚀骨散”。可以令武僧在八个时辰之内功力消失,毫无抵抗能力。”
空净计谋得逞後,便跟着几个僧人把粥桶及素膳抬到了膳食厅。随後他将这一情况,告诉了法善。法善对李宝说道:“阿弥陀佛,正是相请不如偶遇,机缘之下,将军如果不嫌寺中饮食清苦,就同老衲一道共进晚膳吧。”
李宝将军忙起身施礼,他拱手一揖说道:“承蒙大师美意,我也就不客套了。”李宝将军说完,就让身边的副将先行回营,做好防务工作,而他自己则留在了少林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膳虽然简单,然而法善大师和李宝将军是多年的旧交,老朋友见面畅快闲聊,没有b这个更惬意的事情了。所以对於其它的事情,李宝将军没有放在心上。
此刻躲在暗处的空净却如坐鍼毡,他心中暗暗骂道:“怎麽这帮秃驴的定力这麽深,难不成我的药没有效果?”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法善大师身T摇晃了两下,他叫了一声:“不好。”话音刚落,整个人失去知觉,瘫倒在了地上。接着李宝将军和在场的僧众无一幸免,全都陷了入了昏睡。
空净看到满寺东倒西歪的众僧,乐得是眉飞sE舞。他出了殿门,来到一块高大的山石上面,点燃一个信筒的引线,向天空发出了一个信号。很快,堂主又出现在了空净的面前。
见到堂主後,空净将自己得手的来龙去脉告知了他。堂主拍着空净的肩膀哈哈大笑,直夸赞他办事得力,回去要给他记上一功。空净连连弯腰称谢後,向堂主说道:“堂主,寺内的一g僧众该如何处置?”
堂主冷笑数声,对空净说道:“你立刻知会各部的帮众,让他们带上囚车及绳索,咱们要把僧人们一网打尽。”空净下山後,聚齐了一帮歹人,推着囚车准备将僧人们全部擒拿。
当他和堂主眼见众喽罗绑缚僧人们的时候,这两个得意忘形的笑了。可是他们哪里想到,此时三道信Pa0响起,山下传来了震耳的喊杀声。与此同时,先前还在昏昏沉睡的众僧,又变得如猛虎一般JiNg神抖擞。
空净看到眼前的一切,令他惊愕的目瞪口呆。他指着前方对堂主说道:“堂主,这......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堂主气急败坏,狠狠地扇了空净一耳光。他大声骂道:“蠢材,难道你看不出中了人家的计了吗?”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堂主暗暗照着空净的後心拍了一掌後。空净口吐鲜血,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堂主打算趁着这个空当逃走,不想一个身负宝剑的清秀少年挡住了他的去路。此人正是少侠傅天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正所谓“守得云开见月明”。傅天鹏将计就计一举揭穿假空净的J计,维护了少林古刹的清誉。蒙面贼首见事情不妙,yu趁乱逃走,傅天鹏怎麽能让他的如意算盘得逞?因此他拦住黑衣人的去路,时下一场恶斗在所难免。
黑衣堂主身似熊罴,步走游龙。面罩之下,一对铜铃大眼鹰视狼顾。他瞟了瞟对面的傅天鹏,随即发出阵阵冷笑。
堂主对傅天鹏说道:“r臭未乾的小子,前番受伤所幸被少林寺这帮秃驴所救,如今还是这麽的莽撞胡来。我看你是寿星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傅天鹏听了堂主的话後,秀眉上扬,碎玉皓齿“格格”作响。他两脚开立、弹剑出鞘,虎步裆牢牢稳住下盘,以“八方迎客”式与堂主相视对峙。此刻堂主忆将袖中JiNg铁鸳鸯环套在双臂之上,接着他就地一滚,以“风卷残云”式将双环打出。
寒光闪烁,风声呼至。傅天鹏转头侧身,以动如脱兔的迅捷避开一只铁环。不待他有片刻喘息的机会,另一只铁环划过一道圆弧,朝着他的下盘打了过来。
傅天鹏双足点地,脚踏凌空,在铁环掠过的刹那间,他将丹田真气暗暗集於右臂。碧波宝刀力压千钧,向铁环劈去。
兵刃相交,星光四溅。只听“咔嚓”脆响,铁环断作两截。剩下的一只铁环在回旋之际,又被傅天鹏借力打力,踢向了远处。
眼见鸳鸯双环损折,堂主气得暴跳如雷。他口中“哇哇哇”怪叫连连,继而对傅天鹏说道:“小子,你将我的双环毁去,我要你拿命来赔。”
说罢,堂主一双铁爪微弯、屈臂弓身、左脚前探、右腿後蹬,摆出“猛虎出林”的姿势。傅天鹏脚踏两仪,手护中门。双眼紧紧盯着对方,他以讥讽的口吻对堂主说道:“你这只猛虎没有了铁环,就如同没有了利牙,我看你还能生出什麽么蛾子来。”
听完傅天鹏的话,堂主气得咬牙切齿。他脚下生风,移形换位,双爪翻飞起舞,像对铁钳般照着傅天鹏的哽嗓咽喉和前x抓来。对手身法矫捷,出招又是直奔要害,傅天鹏不敢大意,他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与其对攻。
堂主双爪,钩、捏、抓、掏,时而左手攻出,时而右手隐迹,虚中有实、实里带虚,虚实相接,再加上他的身形如鬼似魅,出手招招yu置傅天鹏於Si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傅天鹏亦绝非等闲之辈,面对堂主行云流水般的凌厉攻招。他步下生花,形踪飘忽,先以内家功夫稳稳护住自身几处要害,然後施展缠丝擒拿手伺机制住堂主的双腕。
二人拳来腿往,不但较量着武艺,同时还考验着心智。黑衣堂主诡计多端,他知道自己刚猛的锁喉十三式,对抗傅天鹏Y柔的缠丝擒拿手,时间长了内力消耗太大,必然会被傅天鹏算计。
想到这里,堂主突然脚下一滑,双臂伸展,中门大开。如此“苍松迎客”的姿态,将自己的弱点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傅天鹏的面前。
傅天鹏尽管江湖资历尚浅,然而先前抗衡强敌路强,让他在生Si大战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堂主这种貌似自寻短见的方法,在傅天鹏看来不过是诱敌深入的把戏而已。对方故意卖破绽,傅天鹏将计就计决定遂了他的心愿。
“贼人纳命来。”傅天鹏大喝一声,奔走几步後,来了个“怀中抱月”照着堂主扑了过来。堂主双腿前探,使出“老树盘根”,狠狠掣住傅天鹏的下盘。
接着他左手向傅天鹏的咽喉抓去,傅天鹏“狮子甩头”,巧妙避开这一攻击後,堂主的右手cH0U出一柄短剑直刺傅天鹏。
傅天鹏“啊”的一声,接着眉头紧蹙,脸上显现出十分痛苦的表情。堂主见此情状,不由得哈哈狂笑道:“小子,老子过的桥b你走的路还多,跟我斗,你还是太nEnG了。”
“是吗?”傅天鹏淡然的一句回答,令堂主魂不附T。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短剑,上面没有丝毫的血滴。惊慌之下,堂主连忙cH0U手拔出短剑,可是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短剑依然是纹丝不动。这......这......。堂主带着错愕的神情,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傅天鹏双腿如劲松,两臂运足气力後平推而出。一招“沧海观cHa0”,将堂主打出数丈开外。堂主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时他的眼前金星缭绕,x膛里血Ye翻涌。他指着傅天鹏说道:“小子,你.......你......”。
傅天鹏向前一步,乘机点住堂主的几处x道。见他失去还手能力的时候,傅天鹏对他说道:“你这是自作聪明,当你摔倒在地,我就知道这是个圈套,是以我暗暗以无相化法令自己进入无我之境,所以你对我的进招是徒劳无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傅天鹏的话後,堂主仰天纵情大笑道:“没想到老子纵横江湖半生,到头来竟然栽在了一个毛头小子的身上。看来真的是气数已尽了。罢罢罢。”傅天鹏擒拿着黑衣堂主後,将他绑缚打入囚车,准备移交给官府处理。
清除了围寺强敌後,法善、法空、法明三位大师和众弟子们纷纷前来向傅天鹏表示谢意。李宝将军也对傅天鹏赞扬有加,他拍了拍傅天鹏的肩膀说道“嗯嗯嗯,真不愧是虎父无犬子啊。当年你父亲威名远播,如今傅少侠少年英杰,真是我大宋的幸事啊。”
傅天鹏谦逊地回答道:“将军您过奖了,这都是承蒙您和各位神僧的周密部署和少林弟子们的舍命护寺,我个人其实并没有做什麽。”
李宝听了傅天鹏的话後,对三位神僧说道:“傅少侠不但武艺超群,而且为人谦虚。实在是难得啊,待我回去上表朝廷。一定要为少林和傅少侠请功。”
法善大师双掌合十,口中念道:“阿弥陀佛,出家人四大皆空。哪能贪图世间名利,感谢李将军的厚意。老衲心领了。”李宝听了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一时高兴把这事给忘了。那我就单独为傅少侠请功吧。”
傅天鹏正yu进言劝李宝将军打消这个念头,突然山腰处令旗晃动,接着闪出一个穿着亮甲银铠的将军。此人快步疾行,来到李宝和傅天鹏等人面前後,他抱拳施礼向众人说道:“末将建州水师副将叶浓,奉蒲大人之命,前来押解犯人回州衙。”叶浓说完话後,从怀中掏出兵符和信札一并交给了李宝。
李宝看过蒲寿庚写的信後,对叶浓说道:“歹人在福建生事,这本属於地方管辖。将军现在押解犯人回去交差,也是职责所在。”叶浓见李宝痛痛快快地答应了这件事,又向他施了一礼。
接着,李宝叫来随军参将,让他缴获的兵器做好统计後,全数交给叶浓。叶浓派人清点登记,与李宝办理了交接後,便押解首犯黑衣堂主和一g歹人回去覆命去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李宝此次赶赴南少林寺,就是要向法善大师转告韩世忠元帅的将令,金国四太子兀术,屡屡南下侵宋,陆路各关隘在岳飞元帅和吴阶将军的统领下,取得了抗击的胜利。据密探回报,金国派遣了一批高手潜入我大宋各地,目的是刺探我军中机密。
事关重大,法善大师对李宝说道:“请将军回覆韩元帅,少林寺上下一定不辱使命,全力保护好海师布防图。绝不会让金国的计谋得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法善大师话音刚落,傅天鹏也向李宝将军表明了自己的心志。他也对李将军说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後天下之乐而乐。七尺男儿,当思君报国,g出一番大事来。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将军和大师尽管开口。”
李宝将军看了一眼傅天鹏,向他投来赞许的目光。他从腰间取出一块螭龙缠丝玉佩,递给了傅天鹏。他对傅天鹏说道:“傅少侠武艺高强,又兼机敏过人,将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然而江湖凶险,如果有用的着我李宝的地方,就持这块玉佩到韩元帅的大营找我。”
傅天鹏接过玉佩,对李宝将军的拳拳盛意表示感谢。接着李宝将军与少林高僧和傅天鹏依依惜别。正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涯谁人不识君。”短暂的相处,让彼此之间建立的深厚的情谊。带着这分情谊,傅天鹏又踏上了未知的江湖路。
时下,种种迹象表明,这帮混入少林古刹的歹人,除了要获取大宋的军情消息外,还要置他傅天鹏於Si地。假空净和堂主不过是前兵哨探,其背後一定隐藏着更大的人物。
傅天鹏定下心神,仔细梳理着事件脉络。他认为自己虽然曾经到长鲸帮寻仇,但是韩老将军的一番话,已经帮助他消除了对刘仁礼的敌意。
现在,傅天鹏完全有理由相信,凭着刘仁礼的为人,他绝对不可能用下三lAn的手段去暗算自己,更别说让他去做有损国家大义的事情。那麽这一定是其它人,是肖剑秋、贾氏兄弟的同夥还是强盗路强所为,为这些坏人结下梁子,哪一方都有可能报复。
带着这些疑问,傅天鹏出了少林寺。下山後,他一路走街串巷,漫无目的地到处游荡。傅天鹏继续向前走,只见这条街市人群熙熙攘攘,商铺酒楼林立,一派繁华的气息。街中靠南有一座豪华气派的大酒楼,外面装饰古朴雅致。旗杆上酒旗高挑,上面绣着斗大的“阮籍居”三个大字。“阮籍醒时少,陶潜醉日多。百年何足度,乘兴且长歌。”
傅天鹏诗兴所致,口中Y诵起王绩的名篇《醉後》。这个时候,一个店小二笑着冲他走了过来。店小二不停地向傅天鹏施礼,并对他说道:“客官,本店有秘制的百年古方酒,其酒绵香柔和,饮过後令人心旷神怡,您要不要嚐嚐?”
店小二的话在傅天鹏看来有言过其实的意思,不过连日来在寺中粗茶素食,令他的肚子里实在没有了多少油水。现在正是大吃一顿,以犒劳自己的时刻了。想到这里,傅天鹏进入阮籍居,在一楼一个靠窗角落的桌前坐了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肖剑秋将傅天鹏五花大绑後,让帮中弟子拿着状纸及“凶器”到平江府告状。平江府知府吴曦升堂审案,只听他惊堂木向下一拍,随即大声呵斥道:“堂下所站者何人?”
见吴曦问话,帮中弟子首先答话道:“启禀知府大人,草民乃是长鲸帮弟子,奉我家现任肖帮主之命,将行刺老帮主的凶手带到府衙。请青天大老爷为我们主持公道。”
吴曦听话,转了转绿豆小眼,捊着几根稀疏的鼠须胡子,故意扯着嗓子嚷道:“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尔等放心,我定要让凶手认罪伏法,以平息民怨。”
吴曦说完这番话,又将目光移到傅天鹏身上。此刻傅天鹏俊朗yAn光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吴曦将傅天鹏的样子,不由得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镇定。吴曦又抄惊堂木,“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案几上。
接着吴曦指着傅天鹏诘问道:“大胆贼人,来到平江府大堂不思认罪悔过,脸上居然还有不满之意。似你样负隅顽抗的犯人,本大人见得多了。不给你点颜sE看看,你也不知本大人的厉害。来人啊,给我重打一百大板。”
此刻,两排衙役听见知府发话,两人按肩,两人压腿,把傅天鹏牢牢制住。接下来,又有两个衙役,你一板,我一板,照着傅天鹏的脊背狠狠地打了下来。板子上下翻飞,很快傅天鹏的後背就变得血红一片。傅天鹏咬紧牙关,锐利的眼睛喷S着怒火。
堂下长鲸帮弟子抿嘴偷笑,堂上的知府吴曦怪眼上翻,清了清嗓子说道:“贼人,你招是不招?”傅天鹏冲着吴曦“呸”了一口,轻蔑地回答道:“我傅天鹏为人光明磊落,不是我做的事情,凭什麽招认?我若屈服於尔等的威慑,岂不是有损於我父亲一世的清誉?”
吴曦听後大怒,喝令衙役继续对傅天鹏施以重手。他正要掷签发令,长鲸帮弟子轻咳两声後。师爷梅义在吴曦耳边嘀咕了几句,吴曦再次惊堂木一拍,喝令“退堂,将犯人打入天牢,择日再审。”
到了密室後,长鲸帮弟子将一封书信和一万两银票递到了吴曦手中。吴曦见到银票後两眼发光,他嬉皮笑脸地对长鲸帮弟子说道:“肖帮主真是见外了,如有用得着吴某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了。送这麽多银两,岂不是太见外了。”
长鲸帮弟子施礼答道:“吴大人为地方事务殚JiNg竭虑很是辛苦,这些银两就算是地方百姓对大人功绩的肯定。”吴曦听了弟子的拍马奉承,蛤蟆大嘴乐得合拢不上。
他让师爷梅义把银票收好後,又转而告诉长鲸帮弟子,习武之人不同於普通百姓,就是把他们打Si,恐怕也不能令他们招认。这可是个棘手的难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曦此言一出,长鲸帮弟子也没有了主意。他传话知府,只是按照肖剑秋的意思办,然而肖剑秋在信中也没有具T的策略。师爷梅义见吴曦和帮中弟子都没有主意,他嘿嘿地冷笑几声,然後说道:“大人,有道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咱们只需找几个证人,都堂上指认傅天鹏即可。有外人为长鲸帮作证,更有信服力。然後咱们再趁着这小子不备,让他在状纸上画押。那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他就地正法,
这样不但帮肖帮主解决了心腹大患,还会让大人的清名远播。”
吴曦听了梅义的话後,指着他大笑道:“哈哈哈,还是你有办法。我看咱们兵分两路,一路由冯捕快带人和长鲸帮寻找傅天鹏当日滋扰生事的证人,另一路由梅师爷你负责,尽快核定审清傅天鹏的罪名。”
捕快冯正根据长鲸帮弟子提供的情况,找到了傅天鹏当日生事的“太白居”酒楼。冯正到了酒楼後,王掌柜笑脸相迎,拉过凳子对他说道:“这不是冯捕头吗?什麽风把您给吹来了?”
冯正面无表情地对王掌柜说道:“数月前在你酒楼发生的事情,你可还记得?”王掌柜听了冯正的话後,有点丈二和尚m0不着头脑,
他面带疑惑地回答道:“冯捕头,小店一向奉公守法,足额上缴税银。可没g什麽违法乱纪的事啊。”
冯正冲他摆了摆手,厉声呵斥道:“王掌柜,你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的问话可没明确指向你。我要向你询问的是发生在你们酒楼里的斗殴事件。”
经过冯正的提醒,前尘往事在王掌柜的脑海里泛起波澜。他又想到了那个仗义援手,面容清秀的少年侠客。於是他将当日事情的整个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冯正。冯正命随行捕快将王掌柜的话记录在案,
并要他听後传唤随时到堂。
临行前,王掌柜拉着冯正的衣袖说道:“冯捕头,傅少侠可是位义薄云天的好人,你可要秉公执法,为他伸张正义啊。”冯正点了点头,将笔录叠好後放入怀中後,准备与长鲸帮弟子寻访下一位证人。
离开“太白居”後,长鲸帮弟子对告诫冯正,这次寻访证人以指认傅天鹏的“罪行”,可是知府吴大人的意思。冯正见长鲸帮弟子言语之间,流露出威胁的意思。他横眉怒目,瞪视着长鲸帮弟子。然後冯正义正辞严地对长鲸帮弟子说道:“冯某身在公门,做人做事只凭一个理字,在案情没有查明之前,岂能胡乱抓人,随意定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鲸帮弟子见冯正动了真气,只好连连陪笑。跟着这样人的在一起,长鲸帮弟子觉得无法将肖剑秋的命令执行下去,因此他找个理由离开了冯正。冯正也厌恶此等卑鄙的小人,也想寻个藉口打发了他。现在长鲸帮弟子自行离开,於知府的脸子上也过得去了,没有人在身边监视,冯正认为可以自己可以放开拳脚,痛痛快快地进行访查了。
二人分道扬镳後,长鲸帮弟子回到帮内,他先将知府答应收拾傅天鹏的允诺告诉了肖剑秋,肖剑秋听後哈哈大笑。只要让长鲸帮置身事外,不在武林中树敌,这事再好不过了。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这名弟子,夸赞他事情办得非常好。
这名弟子伸手去接银子的时候,又满了愁容地看了看肖剑秋。肖剑秋看到他这副颓废的表情,不禁B0然大怒道:“瞧你这个样子,好像斗败的公J似的,你给我说,此次外出还发生了什麽事情?”
见肖剑秋生气,弟子吞吞吐吐地告诉他,平江府衙的捕头冯正不给面子,他要凭藉自己的调查,傅天鹏案子的来龙去脉弄清楚。“敬酒不吃吃罚酒。”肖剑秋盛怒之下,一掌下去,将茶几上的青瓷茶碗拍了个粉碎。随後,他对弟子说道:“你把这件事告诉吴知府,让他收拾冯正。
弟子领命,准备动身前往吴曦的府邸。弟子转身将要离开的时候,肖剑秋连忙叫住了他。肖剑秋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见没有其他人在场,藏在内室屏风後的人走了出来。这个人左脸颊有一个深深的刀疤,面相十分凶恶。他不是别人,正是强盗路强。
路强左腿站地,右腿蹬踏在椅子上,身T前弓,像只狩猎的猛虎般,用犀利的眼神看着肖剑秋。短暂的沉默过後,路强对肖剑秋说:“凡是阻碍咱们的人,都得清除掉。你现在已经掌握了长鲸帮的帮务,只要好好替兀术元帅做事,大金国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不是想当武林盟主吗?眼下金国高手已经分批南下,只要计划得当,少林、武当、峨眉、崆峒这些个门派逐个铲除,这个愿望一定会实现。”
听了路强的话後,肖剑秋的眼中透出一GU杀气。他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绝对不能容忍有人破坏我的计划。”路强点了点头,纵身跃窗闪到了外面,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深夜时分,一抹乌云追逐着冷月,四下变得漆黑一团。王掌柜站在柜台前,藉着微弱的油灯正整理着一天的账目。突然屋顶传来瓦砾的破碎声。王掌柜在大为震惊之际,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手持鱼肠刃剑,以一招“蛟龙入海”式,照着他的心窝戳了过来。
王掌柜不会武功,行凶之人的身手疾如风,快如电,令他躲闪不及。眼看王掌柜X命堪虞的时候,他身旁急闪出一个人来。此人施展太祖长拳上前迎敌。先前的黑衣人把JiNg力都集中在王掌柜的身上,丝毫没有注意会有人偷袭他。
因此施救的这个人,他的两只铁拳狠狠地打在了黑衣人的腹部。黑衣人受到重击後摔倒在地,他用双手将身T撑起来後,又朝着王掌柜这边扔来两个铁丸,施救的人又抄起桌上的铜盘遮挡。“当当”两声後,铁丸应声落地。偷袭的黑衣人趁着这个时间,破窗逃离了酒楼。
王掌柜连连称谢道:“不知您是哪位,救命大恩老朽没齿难忘。”施救的蒙面人将面罩摘去,王掌柜一看,原来是冯捕头。王掌柜对冯捕头说道:“冯捕头,小的一向与人为善,不知是什麽人要置我於Si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捕头告诉王掌柜,只因为他多嘴,破坏了别人的计划。王掌柜听了冯捕头的话,立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他询问冯捕头该怎麽办?
冯捕头告诉他,现在收拾细软银钱,带上家小,乔装打扮後赶紧离开这里。
王掌柜惊慌失措地说道:“冯捕头,现在正值深夜,我纵是想逃,城门官也不会放行啊。”冯正告诉王掌柜,让他先打点好一切,到了城门口的时候,自己会随後赶来。
就这样,王掌柜唤醒家人,把东西装上马车後匆匆忙忙朝着东城门驶去。到来城门口,城门官以夜深不能出城为由,将王掌柜拦了下来。这时,冯正出现,他手持知府手令,让城门官开了门。王掌柜临行前,冯正对他说道:“王掌柜,你这是要回冀州老家吗?”
王掌柜知道冯正这麽讲,是在混淆别人的视听。他心领神会地嚷嚷道:“是的,多谢冯大人照顾。等我回老家那边探望亲友後,再回来。”
冯正又嘱咐了王掌柜几句,便转身沿着一条街巷走去。夜sE如墨,冯正很快就消失了。刺客回去向肖剑秋覆命,告诉他有人将王掌柜救走。肖剑秋却出乎意料的并没有责罚他,这令刺客感到不解。肖剑秋对刺客说道:“这事你马上告诉吴大人,他知道该怎麽做?”
刺客不敢怠慢,出门往知府住处奔来。知府吴曦见肖剑秋派人报告行刺失败的消息後,吴曦亲自给刺客倒了一杯热酒,让他先压压惊。刺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一会儿他感到五脏内像火烧般的疼痛。刺客指着吴曦说道:“你.......你......你好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