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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莉丝(1 / 2)

('隔天的天气依旧明丽,然而三人都因为太晚睡而睡到日照三竿,三人洗漱弄完之後就去他们原先预定要去的海鲜餐厅了。

月形光切整路都恹恹的,反观另外两个人倒是格外有JiNg神,如果不是月形光切坐在轮椅上,是被人推着走的,他肯定会闹的,因为他跟尤利亚後来回房间还继续聊了一段时间,聊到天都亮了,尤利亚才被月形光切赶去睡觉。

矢仓实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氛围虽然好像没有什麽太大的改变,但能感觉到尤利亚已经没有像之前一样思虑成疾了。

虽然不知道两人最後都聊了什麽,但结果是好的,他还是松了一口气,要知道他还需要跟在月形光切身边一段时间,如果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好,久了他也是会觉得很难受的。

「呦!尤利亚。」

月形光切本来昏昏yu睡的JiNg神,听到有人叫了尤利亚的名字後又突然清醒了,他抬起头,正好跟对方对视到,那双眼神看起来??很讨厌。

矢仓实感受到一瞬间的杀意,下意识的看向月形光切,手甚至都已经搭上对方的肩膀,他的举动也打断了尤利亚本来想跟对方打招呼的话,不自觉地跟着一起看向月形光切。

「柠檬?身T不舒服吗?」尤利亚低着头问道。

月形光切抬手拍掉矢仓实碰触自己肩膀的手,随口说道:「没有,我只是在期待等等要吃的午餐而已。」

说是这样说,但看起来完全不是啊。尤利亚心里困惑着,但还是没有追问,只是笑笑的看向刚刚跟他搭话的朋友,说道:「抱歉啊,我们刚醒,肚子正饿着,之後有时间再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矢仓实在路过他们那群人时偏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後便弯下腰,低声询问道:「你真的打算装没看到吗?这种不断制造巧遇的情况明显不太对劲吧。」

「不要管。」月形光切狠瞪了矢仓实一眼,语气不善地说道:「你想管那你自己去,我可是在渡假,更别提他们也没有委托我,我为什麽要帮他们处理?」

「矢仓,别再说了。」尤利亚虽然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但还是阻止矢仓实继续激怒已经心情不好的月形光切。

矢仓实撇了撇嘴,小声碎念道:「你就宠他吧。」

「我的朋友们出了什麽事情吗?」尤利亚随口问道,语气没有太过在意,但也不会过分冷淡,至少不会引起月形光切的不满,所以他选择回答尤利亚的问题。

「他们被海莉丝缠上了,应该是潜水时遇到的。」月形光切想了想,说道:「不过他们是来旅游的,应该不会碰到大问题。」

海莉丝是一种海洋里一直都存在的未知存在,也是目前神秘圈子里广为人知的存在之一,全名就叫海莉丝多足虫,它长得像水母,T型不大,大概成年男X的一个巴掌,不过别看它小小一个,它的帽冠里藏了密密麻麻的细长触手,具备某种致幻X很强的神经毒素,目前还未解析完成,所以基本上碰上了没有解药可以解毒。

月形光切没来过海边,只是听闻过这个东西而已,实际上根本没见过它长什麽样子,虽然有点好奇,但他现在的状态不太好,而且他也不喜欢全身被水包裹的感觉,所以他虽然好奇,但绝对不会去海里面冒险。

说到大海,月形光切知道海里面其实有很多未解之谜,海莉丝纯粹是因为没有主动攻击X,所以有被神秘侧的人观测到并记录下来,大家也都知道海莉丝到底长什麽样子,遇到就不会主动去碰,碰过的人也基本上都被留在海里了。

月形光切不是很想知道人们是如何了解海莉丝的生态,对他来说只要知道有这麽一个东西存在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顺带一提,遇到海莉丝後还能活着回到陆地的人很幸运,这种人只要远离海洋一段时间,就会慢慢不受它的影响,但它又长得很漂亮,所以只要接触过的人无论有没有中毒,都很难远离大海,而且再次来到海边,会受到海洋的牵引,想要下海。

虽然纪录上没有做过多的说明,但月形光切猜测海莉丝应该本身就具有某种程度上的致幻X,这种致幻X没有它触角的神经毒素来得强烈,但也会影响人类的神智,尤其是毫无准备的普通人,这里特指尤利亚的那群朋友们。

矢仓实听到月形光切解释後,明白了他感觉到异常的地方,於是便顺着月形光切的说明,跟尤利亚解释了一下这个生物的情况,并且着重强调了只要远离这里,回到内陆一段时间就不会有事了。

「大自然里长得漂亮的生物通常都具有很强的毒X,就算是普通人也明白这个道理,只要不做Si的话,他们应该不会主动去触碰或试图激怒海莉丝。」矢仓实说道。

但就是怕他们不怕Si的去碰海莉丝。矢仓实没有将这个想法说出来,只是放在内心里,并且看了一下月形光切的脸sE,觉得他心里可能已经有猜想了。

「幸好我们没有安排水下活动,只要多注意一点就好。」矢仓实庆幸的说道。

就是他要跟总部回报一下,这里出现海莉丝多足虫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这里应该会被政府封锁,并且等他们行动部门的人清理完海莉丝後才会再开放游客进入。

唉,他们国家本来就没几个观光景点给游客来消费了,这里封锁之後,他们的旅游收益大概会受到巨大的打击。矢仓实虽然心里想着国情,但却没有太大的担忧,因为这也不归他管。

「柠檬会想碰碰海水吗?」尤利亚好奇地问道。

「不想。」月形光切木着脸说道:「我只想看看海跟听听海浪声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尤利亚想了想,主动说道:「我记得斯德拉是内陆国家,柠檬有碰过海吗?」

「没有,我也不想碰。」月形光切再次拒绝道。

这种重申两次的拒绝让矢仓实都多看月形光切一眼,他不由得怀疑月形光切是不是其实碰过,要不然为何会这麽抗拒。

「对了,说到斯德拉??」尤利亚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月形光切,询问道:「你之前说不想去那个荒废的小镇,真的只是因为没人委托吗?」

他印象中那个位置好像距离斯德拉不远,会不会其实月形光切早就已经过去探索过,发现没什麽有意思的东西後就离开了,所以在他当时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月形光切才会根本不想过去看看。

「嗯?你们之前还有聊过这个?」矢仓实有些意外的问了一句,随後便告诫尤利亚:「你们没去是好事,那里很危险,最好不要过去会b较好。」

尤利亚愣了一下,月形光切只是转头看了矢仓实一眼,接着才回答尤利亚的问题:「我说过了过去一趟很费事,没有委托跑过去完全只是在找罪受。」

「但那是??」

「我也说过我是为了顾虑你的心情,所以才不想大老远跑一趟。」月形光切打断他的话,再次重申自己当时说过的话。

「??喔。」尤利亚最後只能憋出一个简短的附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见尤利亚没有问题後,才再次看向矢仓实,转而将问题抛给了对方:「所以那个重金悬赏的富豪是太yAn花的人?」

「只是合作关系而已,算是我们的投资人。」矢仓实没有隐瞒这个稍微调查一下就能知道的事情,他耸了耸肩,说道:「不过他重金悬赏那幅画的举动不是上层示意的。」

话中的暗示让月形光切明白这件事情是那位富豪擅作主张这麽做的,估计也因为这件事情跟太yAn花的管理层闹得不太愉快吧。

三人吃了一顿没那麽愉快、但也没那麽糟糕的饭局,尤利亚还对这件事情耿耿於怀,月形光切跟矢仓实反而都在想海莉丝的事情,不过区别在於前者在思考的是尤利亚的那群朋友为什麽在受到海莉丝的影响後会一直跑来找尤利亚,後者则在想他要怎麽向总部回报这件事情,因为报告不只要打得有用,还要打得漂亮。

他就很烦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矢仓实愁眉苦脸地想着。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那道鲑鱼汤还是很好喝的,月形光切喝了三碗,汤头滑顺、r0U质鲜美,月形光切不太会形容它有多美味,但整道餐点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完美,除此之外,其他的餐点都平平无奇,只能说中规中矩,但因为鲑鱼汤的缘故,月形光切觉得自己可以给这间店满分。

本来因为遇到尤利亚的朋友们而变得糟糕的心情,因为这道鲑鱼汤,月形光切觉得他的内心都受到了治癒,整个人的思想都昇华了,觉得根本没必要去介意一群陌生人是如何看待他的。

月形光切今天一整天都因为那道鲑鱼汤维持了良好的心情,他们这次是来玩三天两夜的,第三天的时候他们会先办理退宿,然後沿路玩回去,不再像第一天来的时候直奔饭店。

不过也因为他们打算一路玩回去,所以他们隔天需要早起,尽管饭店退宿时限是早上十点,他们也选择在八点的时候就先退了。

月形光切跟矢仓实在饭店门口等待尤利亚开车过来,早上一起下楼的时候,听矢仓实跟尤利亚的聊天内容,月形光切还知道矢仓实在昨天晚上的时候跑去T验了一下饭店里面的设施,据说游戏室做得很bAng,但月形光切不喜欢玩游戏,所以对此不感兴趣,对他们的聊天内容左耳进右耳出,很快就忘记细节是什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以为你会管呢。」矢仓实突然打破沉默,开口说道。

「什麽?」月形光切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

「尤利亚的那群朋友啊。」矢仓实不甚在意的说道:「他们看起来就不像是没碰过海莉丝,你不想知道他们为什麽接触海莉丝後还能上岸吗?」

月形光切长叹一口气,语气充满了不耐烦的凉意,他冷声说道:「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别再提起这件事情了,破坏我出游的心情。」

「你为什麽那麽排斥他们?尤利亚的国外朋友都没有让你那麽反感,这次怎麽突然就这麽抗拒了?」矢仓实对他像吃了zhAYA0一样的反应感到意外,於是多问了一句。

「大概是因为自卑吧。」

突如其来的第三方声音让本来聊得就不算愉快的两人瞬间看了过去,矢仓实记得她,那是在第一天时对尤利亚格外热情的nV孩。

「??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麽?」

他有听错吗?自卑?月形光切会自卑?哇??这人在讲什麽鬼话啊。矢仓实对於nV孩的发言大为震撼,完全不知道这人究竟从哪里看出月形光切很自卑了。

「我说,他大概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尤利亚的朋友这个身份,看到我们跟尤利亚亲近,他感到自卑了吧。」nV孩撩了一下长发,笑盈盈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哇,你真的很失礼诶。」矢仓实扯着嘴角,语气不善地说道:「唉,难得委婉了一回??我的意思是,你不会讲话可以不用说,没人想听你那自以为是的批评,请你闭嘴。」

月形光切本来心情也不算太好,但听到矢仓实这麽替他说话,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你很怕水吧。」nV孩瞪了矢仓实一眼,很快就转移焦点,看着月形光切说道:「海瀛大人想跟你聊聊。」

那是谁?月形光切迷茫了一下,他是讨厌水没错,但也没有到怕水的地步,不过这跟那个什麽大人想见他有什麽关联X吗?

「果然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跟你这种人当朋友,尤利亚也太可怜了吧。」nV孩自顾自的说着月形光切听不懂的话,现在月形光切都觉得没那麽生气了,因为没必要跟一个智障生气。

「??你知道那是谁吗?」矢仓实凑了过来,小声地问道。

知道是谁的话赶快告诉他,这样他才能帮月形光切喷这个nV的,顺便获得第一手消息。

「我不认识啊。」月形光切也同样小声地回答道:「她可能认错人了?」

到底是谁啊?他们应该是受到海莉丝的影响吧?这个海瀛到底又是哪里来的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尤利亚开车过来的时候发现门口好像发生了什麽,看起来挺热闹的,然後仔细一看才发现居然是他的朋友们站在门口,好像起冲突了。

等等,他就只是去开车过来而已,应该没有过很久吧?尤利亚惊慌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因为他发现他的朋友好像在欺负月形光切。

「怎麽回事?」尤利亚赶紧靠边停好车,下车後就立刻走过去了。

他下意识的站在月形光切面前,阻挡了双方之间的视线,这是一种保护,矢仓实往旁边让了一下,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的重点其实不是他,而是尤利亚、他的朋友们和月形光切的事情。

矢仓实快速简短的跟尤利亚说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经过,尤利亚听到那个什麽大人的时候凝重的表情有一瞬间裂开了,他也觉得这件事情很莫名其妙,他很想吐槽,但看对面的人好像很重视这件事,他只能绷住自己的神经,先处理这件事。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麽?柠檬很少出门,他的交际圈我也都清楚,他认识的人里面从来都没有一个叫海瀛的人。」尤利亚解释道。

「尤利亚,你是不是太相信这个人了?」nV孩蹙着眉头说道:「他就是一个小偷,海瀛大人没有计较这件事情,只是想跟他好好谈谈而已。」

小偷?这怎麽就上升到偷窃了?尤利亚被这个回答给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了。

小偷?月形光切愣了一下,随後便露出了荒谬的表情,他可以很自信的说,他这一生中从来都没有偷过任何东西,要也是抢,怎麽可能是偷呢。

「我偷了什麽?」月形光切推开尤利亚,冷漠地问道。

「你自己清楚。」nV孩凝神看着月形光切,她的目光沈甸甸的,月形光切却从中窥探出了极致的混沌。

这人疯了,她没救了。月形光切意识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矢仓。」月形光切偏头看向旁边的矢仓实,出声叫了一下他,他克制着自己的语气,不要太过尖锐,也不要太过明显,他低声说道:「她被W染了。」

矢仓实顿了一下,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该Si的,他的特X可不适用於此,说是心想事成好像很厉害,但其实只能引发一些微小又无用的奇蹟而已,根本对此毫无帮助。

不对,他现在应该要先清场才对。

矢仓实信任月形光切的判断,从两次灾难中逃过一劫的人,再加上可能是回归者的身份,都在说明月形光切本身是一个灵感极高的人,甚至可能b他还要敏锐,所以他会选择相信月形光切的说词,尤其是这群人还接触了海莉丝。

矢仓实看了一眼还在僵持的双方,连忙先行离开,去找门口的接待员,虽然他一直觉得带着证件很麻烦,但现在他只能庆幸自己有带着证件,不然要让员工帮忙清场,他可能还要费一番口舌。

太久没出外出任务了,矢仓实也知道自己确实有些生疏了,但现在这里唯一可以遏止灾情蔓延的只有他而已,他需要让自己快点找回外勤的感觉。

「尤利亚,你回车上,我跟她谈就好。」月形光切又推了一下尤利亚,想要把人赶回车上。

「我要待在你旁边。」尤利亚坚持道。

月形光切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没有反驳,只让尤利亚保护好自己,然後才看向那个nV孩。

「跟海有关的收藏品我没有,但我确实有一件跟湖泊有关的藏品。」月形光切询问道:「你是在说这个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nV孩灵动的转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在思考月形光切的话,没过多久就肯定道:「就是它,把它还回来。」

月形光切深x1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来,最後讽刺道:「说谎也该打个草稿吧,我根本没有拿走海瀛的东西。」

他确实没有跟海有关的收藏品,因为他本身就不喜欢海洋,而跟海洋相关的W染物大多都很危险,也基本上都在事发後会由太yAn花进行回收工作,月形光切听到的报导大多都是事情已经结束了,或者可能根本没有被报导出来。

但之前因缘际会下他有过几次跟湖泊和河流有关的委托案,他确实有从委托人那里成功回收W染物,所以准确来说,他有的收藏品不只一件,而是有三件。

他连东西是什麽都没有说,这个人又是怎麽肯定他说的东西就一定是他们要找的东西呢?这不是在乱枪打鸟吗?

nV孩会称呼其大人,还跟海莉丝有关,应该是某个跟海洋有关的未知存在,是不是不明物还不确定,但至少也能确定它有危险X,而且还不低,影响了这麽一群人,有很高的可能X是一个使徒。

这群人都变成簇拥它的邪教徒了,已经是一群高风险族群,属於用理讲不听、用打的也不服的疯子,要月形光切说,就是只有Si亡能让他们安静下来。

不过,这群人本来的目标不是尤利亚吗?怎麽又突然变成他了?

「让你们的海瀛自己过来我面前跟我说,不然我不会把东西交出去的。」月形光切本来就很不满这群人了,现在他们变成邪教徒了,他就更不会客气了。

就算他的收藏品其实都被太yAn花收走了,他也一点都不怵这个海瀛,因为他猜测,这家伙大概没办法出现,所以才会驱使它的信徒来要东西,要到的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拿到就好。

「附近刚好有行动组的人在进行其他任务,他们很快就会过来镇压了。」矢仓实配合员工清完场之後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想事成?」月形光切脸sE有些微妙的问道。

「嗯,我用了。」矢仓实说道。

月形光切闻言,细细的观察了矢仓实的状态,随後发现他的状态意外的还不错,代表对方的耐受X很高,耐受X高也象徵着这个人的灵感不是极高就是极低,而根据他能够得到特X,还能进入太yAn花的特殊部门里面工作,月形光切轻易就判断出矢仓实属於灵感高的那批人。

「真幸运啊。」月形光切莫名的感叹了一句,让矢仓实多看了他两眼。

「你不要乱来。」矢仓实下意识的说道。

月形光切觉得莫名其妙,他哪会乱来,这种邪教徒也就只有太yAn花会愿意收容,如果是他自己单独遇到,挫骨扬灰都嫌不够。

本来人多的是他们这一方,但大概是时间拖得有点久,nV孩的朋友们也来了,局势瞬间翻转,他们变成了人少的弱势方。

麻烦。月形光切在心里嫌弃的想着。

「那个是??」矢仓实的声音让月形光切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後就意外的瞪大了双眼。

那是被关在水箱里的一个胶状物T,牠的sE彩YAn丽,通T晶莹剔透,带着绮丽的梦幻光彩,约莫成年男X的巴掌大小,悬浮在水中,看起来就像是水中的宝石一样。

但月形光切看到了水中若隐若现的细小触手,那种胶状T像是虫,又像是水母的东西??分明就是他在描述中看到过的海莉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利亚也因为这个东西的模样过於梦幻而看得有些呆愣,矢仓实更是显得JiNg神恍惚,月形光切突然大力的拍了两个人的腰,原谅他坐在轮椅上拍不到背部,但至少把两人给疼醒了。

「醒醒,别太专心的注视那东西。」月形光切震惊的说道:「他们居然把海莉丝带上岸了。」

哇,只有疯子敢这麽做吧??也对,他们本来就是疯子。

不对,现在应该思考的是他们把海莉丝带上岸了,那??受它影响的人究竟有多少?

「矢仓,我觉得你们有得忙了。」月形光夜喃喃道:「海莉丝的危险X不高是因为它一直都在海里,也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但现在它被带到陆地上了,你觉得看见过它的人有多少?」

甚至这种危害也不是它主动去做的,而是人类把它带上来,让更多的人、哪怕是没有下水的人也能看见它的容貌。

矢仓实听到月形光切的假设,不由得眼前一黑,为自己将来的工作量感到绝望。

希望阿芙萝拉部长不会让他跟进这个案件,他觉得对b这件事情,跟在月形光切身边观察他已经是很好的任务了。

几人变成弱势方的时间并没有太长,就如矢仓实当时跟月形光切说的一样,太yAn花的行动小组很快就来了,月形光切意外的是他们的人数居然不是六个人,而是四个人。

「无关人士先离开现场。」领头的那个人首先就雷厉风行的驱赶着坐在轮椅上的月形光切和旁边看起来不在状况内的尤利亚。

「矢仓,你是太久没出外勤了吗?为什麽让普通人待在现场?」接着,他批评了矢仓实不够专业的做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人,目标是回收那只海莉丝,如果发生激烈冲突,准许击杀被W染的人。」最後,他不近人情的下达指令。

月形光切看了一眼支支吾吾的矢仓实,为他难得一见的模样感到惊讶,不过现在他也没空管矢仓实了,因为他感觉这支小队很凶,於是他选择乖巧地听从命令,示意尤利亚先带他上车远离现场。

他们的这些行动都没有拖太久,一方面是因为这支小队来得很快,而且他们的队长下达命令的速度也很快,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尤利亚带着月形光切跑很快,所以局势很快就一变再变。

话说,那只海莉丝连绝缘T的尤利亚都能轻微影响,它的影响力到底在这个过程中被增幅到了什麽程度?还有那个海瀛不会就是这只海莉丝吧?月形光切进入车内时都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莫托前辈??月形不是普通人??」矢仓实嚅嗫的解释了一句。

他真的很不适应这位前辈,因为对方是严格遵守纪律的人,跟他这种b较散漫的人就很相X不合,而且因为对方又很有能力,他总是会觉得自己矮对方一头,在对方面前他都会变得有些畏畏缩缩。

「那他的朋友就不是普通人吗?而且现在是即将混战,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可帮不上什麽忙,还是别在这里当累赘了。」莫托眉头一跳,厉声说道。

矢仓实又闭嘴了。

再次强调,他真的很不适应这位前辈。

真的非常不适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月形光切上车之後就让尤利亚赶快开走,满脑子都还在好奇那个海莉丝的特殊情况,不过他也没有忽略尤利亚的状态,还是cH0U空关心了一下尤利亚。

「没事,我只是没见过那麽??」尤利亚纠结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不知道除了美丽之外还能用什麽词汇来形容它。」

「醒醒!」月形光切动作有点粗鲁的双手拍住他的脸,肆意搓r0u着,说道:「不要回想它的样子,别被它的外表蒙骗了,想想它的危险X!」

「唔??我知道它很危险啦??」尤利亚含糊的说道。

「那你还那麽念念不忘。」月形光切掐了一下他的脸,靠回副驾驶座的椅背,长吁一口气,说道:「有专业人士介入,你的那群朋友们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至少绝对不会Si亡,跟他的处理方式完全不同。月形光切想着,又再次回想起当时矢仓实面对那四个人的反应,总感觉对方莫名的有点自卑?

「那我们还要等矢仓吗?」尤利亚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应该不用吧?他跟那群人一起回去不就好了。」月形光切说着,也拿出手机,一边传讯息,一边说道:「我跟他说一下。」

「喔??」尤利亚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他们是不是对你不太好?」

月形光切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尤利亚,对方的表情看起来有点紧张和歉意,他不太懂为什麽要有歉意,这件事情又不是他的问题。

「那又不是你的问题,本来就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我。」月形光切不甚在意的说道:「b起这个,我反而觉得你好像需要做一点驱虫仪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驱??驱虫?」尤利亚卡壳的问道。

他大脑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甚至就算反应过来了他也不懂这个仪式的意思。

「嗯,你好像??意外的很招惹这些东西靠近。」月形光切斟酌的说道:「我在想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倒霉,做一点保险措施可能会b较好。」

驱虫仪式只是他自己的用词而已,实际上更像是一种净化和隐蔽的仪式,趁着这时候矢仓实不在他身边,他还能拿出小丑玩具来辅助他,让仪式的完成度更高、更完整。

「喔??不太懂,我没什麽感觉。」尤利亚想了想,说道。

「反正回去之後就开始准备吧,这个仪式不难,就算没事做一下也不会怎麽样。」月形光切放松的说道。

逐渐远离了饭店和沿海地区,尤利亚也因为月形光切向他保证有专业人士介入,他的朋友们不会有太大的危害之後,就慢慢放下这件事情了。

反而是跟尤利亚挂保证的月形光切心态就没那麽稳了,因为那群人把海莉丝带上岸了,而且已知的情报是,那群人b他们还要更早就到海水浴场活动了,谁能确定他们没有随身将海莉丝带在身边,又谁能保证没有其他人看到海莉丝,更没人能确保那些看到海莉丝的人是否还留在那片区域里,而不是离开了海水浴场。

他总感觉这次的受害范围应该会很大,尤其是海莉丝其实是一种无解的生物,它的神经毒素无解、它的存在本身也无解,因为它就是一种类似永生的存在,除非自己消亡,否则外界无论怎麽消灭它,它都还是会存在。

这次海莉丝能够被带上岸就已经足够让人震惊了,而且长时间跟它相处的那群人看起来虽然被影响得不轻,但看上去反而还有理智,甚至能跟尤利亚自然的打招呼,只有在面对月形光切的时候才会展现出自己的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有因为这样而怀疑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是不是因为海瀛认为他偷了它的东西很生气,进而导致那些受它影响的人也对他充满敌意。

不过他还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因为他觉得那个海瀛只是想从他这边拿到东西而已,不管是什麽,只要有拿到就好。

月形光切虽然对陌生人的态度不太感兴趣,但这群人因为尤利亚的缘故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他周围,还一直、一直用那种傲慢不屑的眼神看他,久了他也是会心情不悦的。

「那我们直接回去吧,这样少了一个人还继续玩感觉不太好。」

沈默了许久,尤利亚主动说着,月形光切当然赞同,这次海也看过了,後面玩回去的行程是尤利亚主动安排的,他对这部分反而没有太深的执念,所以尤利亚说要取消,他自然十分乐意。

回到家里之後,月形光切就开始着手准备仪式的事情了,是在他後面的隔房举行的,他大多的仪式都是在这间房间里举行,尤利亚充当了莫得感情的搬运机器,月形光切要搬什麽,他就搬什麽,要搬到哪,他就搬到哪。

「去阵上中间那个圆圈里坐着。」月形光切点了最後一根蜡烛,同时说道。

「喔。」尤利亚乖乖地走到阵法上坐下,这巨大复杂的阵法在他照着月形光切给的图画到一半的时候他就看不懂了,但月形光切从来不会害他,所以他也愿意听话。

直到月形光切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玩偶时,尤利亚才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那个小小的玩偶是化着浓妆的小丑,但尤利亚却感觉那有点像之前见过的柊队长,只不过是Q版的柊队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东西??你是从哪里拿来的?柠檬。」尤利亚迟疑的问道。

「我新的收藏品,你不要跟其他人说,省得矢仓那家伙又把它收走了。」月形光切摆弄了一下小丑玩偶,然後将它放在圆阵边缘,刚好压着线与线交会的尖点。

接下来是淋上鲜血作为牵动阵法的引子。

月形光切拿了一把银刀,划破自己的掌心之後,将血淋在小丑身上,鲜血顺着小丑的身T流动至尖点,顺着线快速蔓延开来,当鲜血顺着线描绘整个阵法後,被点满的十二根火烛瞬间被熄灭,尤利亚感受到了微风轻抚过他的身T。

「隐匿於迷雾之中的伟大存在,汇聚世间万恶的主宰,平等与包容的极恶之主,祢谦卑的奴仆在此向祢乞求祢的保护、祢的包庇、祢的包容,消除隐藏於此人身上的一切异象、混沌、动荡和危害。」

月形光切在鲜血流动的时候口中喃喃自语着,他垂眸看着脚尖指向的小丑。

「祢绝望的奴仆在此向祢哀求,请解救此人坎坷的命途,使他不需再面对神秘的危险,不需再接触痛苦的根源,不需再担忧未知的未来。」

尤利亚愣愣的看着月形光切,他亲眼见证过月形光切举行这种需要繁复咒文的仪式,但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不知何时弥漫起了浓浓迷雾,在烟雾缭绕之下,他觉得月形光切离他好远,明明应该很近的距离,他却连月形光切脸上的表情都看不清楚。

这个不明物是安全牌,月形光切很清楚,它不会像那个光明、未来、镜面的不明物一样可能会杀个回马枪,所以他只需要担心仪式会不会成功作用在拥有绝缘T质的尤利亚身上就好。

尤利亚好像听到了繁文神圣的颂歌,但仔细一听,却又会觉得这个声音像痛苦哀嚎一样可怕,没有像是得到解脱一样,反而觉得自己身处炼狱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弯下腰,拾起地上的小丑玩偶,伤口中的鲜血浸Sh它,月形光切却做出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姿势。

「祢罪恶的奴仆在此向祢献上平静的象徵,祈求祢能帮助此人,回归平静的生活,不受任何异常影响,不受任何异常窥探,不受任何异常觊觎。」

尤利亚好像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他被这刺耳的声音给激得全身起J皮疙瘩,也感觉到疼痛般的皱起眉头,脸sE有些惨白。

伴随着叫声消失,尤利亚感觉自己只是一眨眼而已,现场的十二根火烛又再次燃起,无论是现场的阵法,还是小丑玩偶的身上都没有任何血迹,小丑玩偶也乖乖地歪倒在月形光切腿上,只有月形光切垂在轮椅扶手外的那只左手还在滴着血。

「结束了,你帮我收拾一下现场。」月形光切随手拿起刚刚被尤利亚事先放在这里的毛巾,仔细按压自己的伤口。

他划得很深,虽然看起来流了很多,但实际上对不明物而言这连塞牙缝都不够。

嘛、不过至少帮尤利亚做好保险了,再来就是看这个不明物的那些走狗们会为了满足它而做到什麽程度了,希望能够将尤利亚身边的所有潜在风险都剔除掉。

月形光切知道自己也是一个潜在风险,但他作为祷告的人,那个不明物会避开他,所以他不用担心自己也可能会遇到危险。

完美!月形光切心满意足的看着尤利亚乖乖地收拾现场,脸上带着一抹轻松的笑容。

尤利亚把东西都一一归位,然後又将地上的线都擦拭乾净,最後才看向月形光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小丑玩偶呢?」

月形光切闻言,回神後看着尤利亚,浅浅的笑了一下,说道:「我藏起来了。」

「那是??柊小姐吗?」尤利亚迟疑的问道。

月形光切愣了愣,随後噗嗤笑了出来,解释道:「你在想什麽啊?我怎麽可能做那麽可怕的事情,这只是我回收的一个W染物而已。」

「但它看起来很像??」尤利亚却没有轻易放过,他眼神中充满了不确定,语气也犹疑不定。

「你是太累了吗?这是【盛装的七彩小丑】,我在那次事件後成功回收的藏品。」月形光切疑惑的看着尤利亚,随後又不知道从哪翻出来那个小丑玩偶,仔细的观察着,似乎是想要知道它究竟哪里像那一位柊。

尤利亚见他这副模样,本来就不太肯定的猜测顿时被化解,他收回质疑的目光,自然的道了一声歉,说道:「我可能真的是累了吧??」

「仪式过後本来就会有点虚弱,这很正常,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再看看情况。」月形光切说着,又翻手一变,将小丑玩偶收起来了。

「先帮你包扎伤口。」尤利亚摇摇头,推着月形光切去前面的客厅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几天後,矢仓实终於回来了,然而他却发现尤利亚最近好像又开始愁眉苦脸了,他迷惑的看着两人,他们之间的交流没有变化,所以应该只是尤利亚有了自己的烦恼。

不是吧?又来?还来?矢仓实长吁短叹,觉得自己过来这不像个观察员,反而更像个保母,为了这两个人的JiNg神状态费心费力。

月形光切也有发现尤利亚最近对他的态度总是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好像有苦难言一样,让他有点m0不着头绪,直到後来他憋不住了、去堵尤利亚,质问他到底为什麽对自己的态度那麽奇怪,让他有点难过。

尤利亚在开口前看到了出现在门口的矢仓实,顿时又闭上嘴,乾脆直接把月形光切抬上二楼,单独跟他谈话了,矢仓实看见他回避自己,也只是挑了一下眉头,没有多言。

这次的问题牵扯甚广,矢仓实知道当时在海水浴场的人不是全部的受害者,太yAn花收容中心藉着街访调查的名义,搜集了当时有去过海水浴场又离开的旅客,这个过程是漫长又复杂的,矢仓实在协助完成海水浴场的部分之後就被赶回来继续监视月形光切了。

他觉得如果不是阿芙萝拉部长发话,他可能会一直被莫托前辈抓在那里帮忙,幸好他回来了,但这两天里月形光切他们发生什麽事情他都不知道,除了两人看起来又在闹别扭之外,其他的倒是与平时没什麽两样。

「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那个玩偶是柊小姐。」尤利亚蹲在月形光切面前,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是唯一的幸存者,也知道柊小姐跟当时处理这件事情的人员都已经丧命了,但??柠檬,你告诉我,真相到底是什麽?为什麽小丑会长得那麽像柊小姐?矢仓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情才来监视你的吗?」

「真相很重要吗?我活下来、你的朋友们活下来不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吗?」月形光切歪着头问道。

「这对我来说很重要,过程对我来说很重要。」尤利亚真诚地说道:「我希望你能够诚实回答我,当时到底发生什麽事情了。」

他双手附上月形光切的手,他的手很暖,月形光切可以感受到他的认真及关心,但他又不是那麽确定,自己真的要说吗?说了尤利亚会不会觉得他很坏?说了尤利亚会不会对他失望?说了尤利亚会不会就不再像以前一样那麽关心他了?

这不是可以敷衍过去的问题,尤利亚甚至为了不让矢仓实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而选择将他带上楼,这就代表尤利亚确实对此非常严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重来三次才把你跟你的朋友们都救下来。」月形光切沈默许久之後,轻声说道:「仪式并没有成功被阻止??」

尤利亚注意到月形光切难以启齿的模样,意识到这其中可能真的有什麽隐情,他没有冒然开口打断月形光切的话,而是选择静静的聆听他的未尽之言。

「因为那本来就不是能被阻止的仪式。」月形光切说完之後又沈默了很久才继续下去:「??所以我只能让它成为事实,原先的命运是你们都会Si,它的目的是降临现实,我不知道为什麽它会排除掉我们这些灵感高的人,选择你这个根本没有灵感的人来做降临的容器,但它就是选择你了。」

尤利亚感觉自己心脏漏跳了一拍,这种错觉让他有种预感,月形光切接下来说的话,绝对不会是他想听的事情,他错估这件事情的严重X,也错估自己的承受能力。

「柊队长的特X跟你很相似,她拥有定X,足够稳定,轻易不会被g扰,这让我看见了一点救下你的可能X。」月形光切低声说道:「但你的朋友们仍无法幸免於难,他们Si了又Si,所以我??」

「够了。」尤利亚突然打断他,月形光切顿了一下,愣愣的看着尤利亚,後者既严肃又沈重的说道:「这样就够了。」

月形光切突然升起一种恐惧感,在这样的感受包裹下,他听到尤利亚的问题,宛如敲响了丧钟一样,让他感觉头晕目眩的。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莱蒙,你杀人了吗?」

「我??」月形光切感觉自己心跳很快,甚至有种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的错觉,伴随着鼓动的声响,他张了张嘴,最後艰难的说道:「我没有??杀人??」

「我明白了。」尤利亚抱了一下他,像是想要说服自己,又像是想要安慰月形光切似的说道:「一切都是小丑的错,是它的仪式让那些人Si亡的,对吧?」

「??嗯。」月形光切不知道尤利亚的这种反应是什麽意思,但他还是迟疑地应和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你救了我跟我的朋友。」尤利亚起身的同时说道:「答应我,不要随便把那个小丑拿出来让别人看见了。」

月形光切的目光下意识的追随着他的身影,但因为尤利亚已经侧过身了,月形光切看不太清楚他此刻的表情,他有些局促不安,巨大的恐惧感让他慌了心神,不自觉地伸手抓住尤利亚的衣角。

「尤利亚??」月形光切紧张的叫了他一声。

「我想先自己静一下,没事的。」尤利亚拍了拍他的手背,接着便强y的移开他的手,转身去房间里了。

二楼的格局跟一楼很像,一样有一间客厅和两间房间,还有一套卫浴设备,此刻月形光切就是在二楼客厅里,而尤利亚则是回到自己的卧房里了。

月形光切迷茫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他没有後悔自己的这些行为,因为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他还是很担心尤利亚对他的看法和态度是否会发生转变。

他怀揣着不安的心情,内心胶着的独自坐在二楼客厅,同样安静却截然不同的布置让他感到莫名的荒谬感,他很明确的知道自己现在正在恐慌,而他需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然他身上的各种得来不易的特X会相继爆发,引发出更大的问题。

没事的,尤利亚都说没事了,他应该要相信对方。

没事的,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一个只能二选一的问题,不是牺牲尤利亚他们,就是牺牲柊他们,他没有做错,毕竟人类本来就会更偏心自己亲近的人。

没事的,他早就已经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认同自己的做法了,只是这次是尤利亚而已,他没有被尤利亚拒绝过,所以才会格外不适应,只要接受并消化这种不适感就好。

他的适应X一向很好,他可以做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反覆在脑海里洗脑自己,一切都没事的,但内心只要产生缝隙了,就不是那麽容易癒合的,就算月形光切觉得自己好很多了,一低头看到自己还在颤抖的双手,就会意识到他根本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坚强。

他没有那麽冷漠,也没有那麽厉害。

在发现这一点之後,月形光切感觉自己的内心顿时崩塌,强烈的空虚感朝他袭来,宛如波涛汹涌的急流一样,让他瞬间失神,久久无法自拔,只能被强烈的感受拖下深渊。

矢仓实本来还在楼下从冰箱里翻出蜜桃苹果茶来喝,享受难得的休闲时光,不用管楼上那两个人,也不用管海莉丝事件的後续,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惬意十足。

直到怀里随身携带的检测仪突然开始哔哔作响,他才从放松的状态被惊醒,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甚至没有掏出检测仪,就立刻拔腿狂奔,直上二楼。

在这里会出现W染值超标的情况,只有月形光切发生问题这一种可能而已,这附近很安全,矢仓实早就收到过相关报告,也清楚这件事情可能是因为月形光切住在这里,所以他在定居於此後就第一时间处理完这附近存在的风险。

矢仓实一上二楼就看到独自坐在二楼客厅的月形光切,他都还没来得及观察二楼的布置,就先被月形光切的异状给惊呆了——他身上布满了一颗又一颗的黑洞,整个人看起来坑坑巴巴的,那状态看着好似应该要Si了,但又确实的有在呼x1。

「月形?」矢仓实一边叫着月形光切,同时也下意识的直接拨打了紧急联络电话,他的紧急联络人是阿芙萝拉,虽然他现在没空跟她对接,但他相信阿芙萝拉会明白他打过去的意思。

「我办不到。」月形光切麻木而迟缓的看向矢仓实,他的语气绝望,说的话却让矢仓实m0不着头绪。

待在房间里的尤利亚听到声音,本来想要出来,但矢仓实一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就立刻喝斥,让尤利亚乖乖待在房里别出来添乱。

「你指什麽?你先冷静下来,你身上的W染值已经超标了,这样会害到尤利亚的。」矢仓实尽可能的用冷静且平缓的语气安抚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冷静不下来??」月形光切低声说道:「我尝试过了,但我办不到。」

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有理智?矢仓实一瞬间闪过这个念头,甚至觉得这件事情很荒唐。

「你跟尤利亚吵架了吗?」矢仓实一边询问,一边向月形光切靠近,他能听到清脆的劈啪响,那是他引动特X跟月形光切身上影响现实的W染相互抵销後的声音。

「没有吵架??」月形光切有些委屈的说道:「但我觉得他不信任我。」

「你问过他了吗?说不定只是你想太多了。」矢仓实蹲在他面前,仰着头看着月形光切,语气平静的说道:「你如果失控的话会害Si尤利亚的,所以努力冷静下来,别发疯。」

月形光切感觉到心神在刹那间被牵动,他知道矢仓实对着他动用自己的特X,企图引发微小的奇蹟来压制他的状况,他顿时面露抗拒,眼神从麻木瞬间变得锐利,整个人迅速转变得攻击X十足。

矢仓实在这瞬间反S地保护了自身,下一秒,他就被巨大的斥力给弹飞到楼梯口,五脏六腑都感受到强烈的震荡,让他停顿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下,使他没有成功卸力落地,而是顺着楼梯滚下去一楼了。

这又是什麽?!矢仓实摔得七零八落,他呆滞的看着天花板,觉得自己无法理解月形光切的W染实际上X质到底为何。

他到底经历过多少次灾难?他到底幸免於难多少次?他到底获得了多少个补偿X的特X?矢仓实在这一刻深刻的明白,他、他们整个收容中心,可能都错估了月形光切的灾害X。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特殊收容所行动组办公室里,阿芙萝拉在接到矢仓实的电话後就立刻拿起座机,紧急安排行动组小队前往现场进行镇压与疏散人群。

而在他们赶往现场的时候,现场已经乱成一团了,尤利亚听到矢仓实摔落至一楼的声音後就意识到情况的严重X了,他本来想要直接出去,但很快他又想到矢仓实当时的警告,让他强制压下了自己的冲动,选择在门後对月形光切喊话。

「柠檬!我没有不相信你!你冷静一点!」尤利亚拍着门,激动地大吼道:「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一下而已!我并没有不相信你,我是真心感谢你救了我们的!」

月形光切听到声音,偏头看向房门,老实说,随着时间拉长,月形光切越来越听不到周围的声响,满脑子都是wUhuI诡谲的呓语,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十分冷静,甚至还能跟人正常谈话,显得自己好像很理智一样,并没有陷入疯狂之中,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早就已经从根本上坏掉了,他早就彻底烂掉了。

他甚至还能冷静分析,时间再久一点,他大概就能听得懂这些呓语到底都在说什麽了。

身上出现的那些黑洞让他想到当时尤娜跟他说明身T状况时的情景,而现在他身上的症状也跟当时很像,这些看起来严重的黑洞现象并没有让他觉得疼痛,就跟当时快要烂掉时也没有疼痛一样,不得不说那家伙的权柄和W染真的很恶心人。

这种视觉上的冲击,和自身感受上的极端差异是很容易让人错乱的,但月形光切还能仔细查看那些黑洞,他能看到黑洞的周围呈现极为细小的不规则状,就好像它们正在吞噬他的血r0U化作自身的营养,企图从中汲取能量扩大自身的影响。

月形光切猜测这是那个不明物属於「光的尽头、终焉的归属」所造成的影响,看着挺诡异的,但月形光切居然感觉它们努力蠕动扩散自己的行为还怪可Ai的。

他真的疯了吧。月形光切陷入沉思之中,但这不能怪他,因为他知道这其实也无法对他造成实质上的伤害。

「柠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又再次听到了尤利亚的呼喊,也不知道对方叫了多久,声音都有些嘶哑了,这对他的身T不好,月形光切觉得尤利亚最好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的喉咙了,於是,尤利亚的声音彻底消失了,月形光切本来担忧的神情顿时转为安心。

月形光切没有做出任何危险的行为,甚至还在尤利亚的声音消失後渐渐冷静下来了,本来逐渐变得生涩的大脑也开始运转,分析起这次由他引起的事件会发生什麽样的问题。

但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也不算严重,因为他也有办法处理,他知道它一直都在看着。

「你会帮我的吧?我给了祢那麽强烈的绝望和笑料。」月形光切低声呢喃道:「我即是罪恶之人,应受祢的苦难、应受祢的帮助。」

月形光切天生就是灵感极高的人,也格外容易受到不明物的关注,在某些必要时刻,他甚至能够利用自己的这份特质,来让不明物帮他收拾残局,只要他愿意开口,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能为不明物带来利益。

他就是一个活灾难,一个行走於现实,轻易就能引发灾难的危险人物。

於是,那位自【盛装的七彩小丑】便被他呼唤过来,也自那时起便时时刻刻关注他的不明物,因为被月形光切的挣扎和绝望取悦,轻易就替他抹除这次带来的影响。

不同於回归时的时空倒转,月形光切能感觉到自己正在溶解,但这种感觉很轻微,甚至在黑洞吞噬他的诡异画面里,被大幅度的降低了感受,让他有种这种感觉是错觉的想法。

极致的痛苦和永恒的安宁相互碰撞抵销,月形光切甚至没有感觉到不明物带给他的痛苦,心态很稳的等待平静和混沌的轮转结束,等待由他引起的W染影响被平衡并消除。

太yAn花收容中心的行动小组抵达现场时,矢仓实的检测仪已经没有在鸣响了,一切就彷佛从未发生过,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强烈且巨大的荒谬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谨慎的上楼,便看到月形光切已经恢复正常了,尤利亚也终於在月形光切的肯定声中出了房间,此刻正在紧张的检查月形光切的情况。

「我真的没事。」月形光切无奈的说道:「你帮了很大的忙。」

「真的吗?要不要给他们检查一下?我不放心。」尤利亚犹豫又焦急的问道。

「真的,你不是也看到了吗?我人好好的。」月形光切张开双手,任由尤利亚摆弄。

「??月形,根据这次的事情,你需要跟我们走一趟了。」矢仓实沈默片刻後,凝重的说道。

这次月形光切引发的问题让矢仓实判定,月形光切并不适合在外界活动,只要他的内心产生间隙,W染便会倾泻而出,进而造成巨大的危害。

月形光切闻言看向他,那眼神是冷静,亦是冷漠。

「啊、你们要把我关起来了。」月形光切恍然大悟的说道。

尤利亚脸sE骤变,顿时充满敌意的看着矢仓实,彷佛之前那个乐呵呵的亲切模样不复存在。

「为什麽?这次不是没有危险吗?你没事、我没事,甚至矢仓也没事。」尤利亚蹙眉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这次没有,不代表未来没有啊。」月形光切宽慰道:「尤利亚,他们是在预防灾害,你别那麽不礼貌。」

「不要这样说自己。」尤利亚不悦的说道:「你才不是灾害。」

「但他们明显不这样认为。」月形光切拍了拍尤利亚的手臂,轻松的说道:「而且我觉得那位阿芙萝拉部长最後应该也不会真的把我关起来。」

尤利亚愣了一下,随後想到什麽,便也跟着放松下来,笑着说道:「也对,你那麽厉害,说不定他们会选择招揽你。」

「两位,我们都还在这里??」矢仓实嘴角cH0U了一下,他对两人莫名的自信格外无言。

「她会放我离开的。」月形光切凝神看着矢仓实,像是在说既定的未来一样,是那样的傲慢和自信。

矢仓实觉得月形光切好像有哪里变了,他变得积极,变得富有强烈的进攻X,这种变化并不是好的,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安,总觉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月形光切反而变得更危险了。

部长会杀了他吧??矢仓实为自己回到岗位後的未来感到绝望。

「尤利亚,这次我过去快的话一天就好,慢的话可能需要几天,你不要胡思乱想,出去外面走走逛逛??泰l那家伙挺好的,你可以跟他出去玩。」月形光切耐心的安抚着尤利亚可能会爆炸的忧虑,随後就跟着矢仓实他们离开了。

再次回到太yAn花收容中心,月形光切的心态已经十分平静了,虽然不明物替他消除W染造成的负面影响,但这次不同於以往的回归,只是将存在的W染问题解决掉而已,所以他还有社会上的问题需要自己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不是在收容房里面跟阿芙萝拉见面,而是直接到了她的办公室里进行会谈,月形光切注意到阿芙萝拉还准备茶水点心,冲着这份礼节,他也不会太咄咄b人,但也不会太客气就是了,因为这次他要彻底根绝太yAn花对他的觊觎。

「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月形。」阿芙萝拉坐在沙发上,见他来了主动接手轮椅,将他推到沙发旁,同时也说道:「这次过来是来谈你身上的问题。」

月形光切只是安静的看着她,等待她的问题。

「我只有一个问题。」阿芙萝拉目光沉稳,态度平静、口气也很冷静地说道:「你至今为止经历过多少次灾难?」

月形光切嘴角微微上扬,他轻柔却肯定的说道:「是你此生都望尘莫及的次数。」

他变了,变得更加理智,但也变得更加疯癫了。阿芙萝拉一瞬间就判断出来了。

「那我们来谈谈你的收容吧。」阿芙萝拉眼神中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我们无法判断你所拥有的特X数量究竟有多少,但指标是不会骗人的,你的W染值一直都很高,只是以前从未爆发过而已,这次你成功解决了W染的问题,不代表下次也能成功。」

阿芙萝拉思索着太yAn花的准则,也在思考应该怎麽应对月形光切,成功将人押进收容房里面,乖乖地接受收容。

「我们需要预防这种情况发生,我们也是为此而成立的特殊部门,我可以许诺你最低限度的自由,但你不能离开收容部门的范围。」阿芙萝拉下达了通知,她说:「如果你拒绝,我会在此将你处理掉。」

「你们曾经问过我是不是回归者。」月形光切却突然提起这件事情,让阿芙萝拉瞬间警觉心拉满,凝重的看着月形光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实说,就算月形光切真的是回归者,阿芙萝拉也不会考虑招揽他了,因为他自身的危险X已经大过会带给他们的利益了。

「我不是回归者那种邪教徒。」月形光切想了想,斟酌着说道:「但我确实成功回归过。」

阿芙萝拉不由得顺着月形光切的话思考,眉目间也显得十分凝重。

「在小丑事件中,我回归前你们曾经将我跟尤利亚的那群朋友们带到收容房里进行隔离管制,那次情况惨不忍睹,小丑引发了W染物暴动。」月形光切轻声说道:「国家差点毁於一旦,可以称得上是由你们的失误造成的大灾难。」

阿芙萝拉全身紧绷,她好像意识到月形光切要讲什麽了。

「虽然我没有小丑那麽厉害,但要引起W染物失控还是挺容易的。」月形光切思索道:「啊、你想现在就处置我也没关系,你应该从矢仓那里听说了跟我连结很深的那个存在吧。」

月形光切的眼神聚焦在阿芙萝拉身上,他笑了起来,语气温柔却残忍的说道:「如果你想唤醒它的话,你随时都可以杀了我没关系。」

阿芙萝拉深呼x1一口气,她的心不由地沉了下去,因为她意识到月形光切根本没打算配合他们的行动,更没有意愿接受他们的收容管制,甚至还不惜威胁她这个部长,显露出他自身的危险X,也要获得自由。

「现在不是我要服从你们,而是你们要慎重思考,自己究竟有没有能力承担收容我的压力。」月形光切笑着说道:「因为你招待我了,所以我也老实的跟你说。」

阿芙萝拉顿了顿,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月形光切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收藏那些W染物是我保持良善的意义,而尤利亚是我稳定内心的支柱,只有这两样,请你们无论如何都不要剥夺走。」月形光切诚恳的说道:「我知道你们在依照规定行事,但你们把我的收藏品都拿走了,老实说我快气炸了,但真的毁了你们也没有b较好,这个世界依旧是那麽烂,而我也还是要生活,所以我没有选择让这样的结局出现。」

阿芙萝拉皱起眉头,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麽,但看月形光切又还没说完,因为不清楚他还会怎样语出惊人,最终她还是闭上嘴,想听听看他这麽长篇大论究竟是想说什麽。

「我们彼此各退一步,你们不要来g扰我的生活,我也不会对你们做什麽极端的事情,请问你同意我的提议吗?阿芙萝拉部长。」月形光切询问道。

「我会慎重考虑你的提议。」阿芙萝拉没有马上答应,只是深沉的说道。

阿芙萝拉替月形光切安排了临时居所,虽然还是在收容部门里面,但已经b起之前直接住收容房的待遇还要好一点了。

本来阿芙萝拉就已经因为月形光切的这些话而心烦意乱了,月形光切还要在离开前雪上加霜,让阿芙萝拉本就沈重的心情更是直接荡到谷底。

「对了,阿芙萝拉部长。」月形光切推着轮椅准备离开时突然又停下来了,他回过头看向阿芙萝拉,语重心长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太yAn花清不清楚,但我从最近的事件发生频率预感到有可能会再次发生大灾难,请各位务必小心安全。」

阿芙萝拉顿时脸sE变得极差,因为她想到【暗箱】最近的运作声,想到前两次因为它的预言而实现的大灾难,更想到纪录Si伤数上那完全无法看出珍贵X的庞大数量。

「那麽我先去休息了,等候你的佳音,阿芙萝拉部长。」月形光切重新自己推动轮子,离开办公室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芙萝拉紧急召开会议,内容就是在讨论月形光切当时与她谈判的结果,以及月形光切做出的预告,因为他是属於纪录上存在的灵感极高的人,所以阿芙萝拉跟所有人说明这个预感时,所有人都认为可信度很高,是需要纳入考量的重点。

会议上分成两派人,一派认为月形光切还是需要受到管束,并且因为没有经历过他口中所说的事情,觉得月形光切是在夸大其词,W染物要大范围、大面积的同时失控暴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收容部门是主张这一派的主要成员,因为他们对自己的收容设备很有自信,认为月形光切是一派胡言。

另一派则是认为应该跟月形光切保持良好的关系,不要让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引发灾难的人成为一颗不定时炸弹,他们觉得月形光切的提议也没有到非常过分。

据他们了解,月形光切的收容效果很好,从他那边回收的W染物都被封存的很好,这也代表月形光切确实非常了解W染物的X质,所以原则上月形光切是真的有可能能够引发收容失控,让太yAn花彻底乱起来。

所以他们双方各退一步,对彼此来说都是b较好的选择,月形光切不会对他们做出不利行为,而他们也不是非得要管制月形光切。

月形光切待在休息室里,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话会引发轩然大波,但他如果不强y一点,就会被彻底关在太yAn花的收容房里,这只会加剧他的负面影响,让他彻底变成毫无理智的异化T,无论是为了尤利亚还是为了他自己,他都不能同意永远只能接受太yAn花的限制。

他已经放出自己的底线了,接下来就看太yAn花是打算跟他撕破脸,还是接受他的提议,双方各退一步,彼此不g涉彼此的活动。

等了大概两天左右,太yAn花的人也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但还是先让阿芙萝拉前来跟月形光切商谈,因为他们现在有更重要的问题急需处理,月形光切的去留反而变得不重要了,因为在他们面前的是国家的存亡危机。

月形光切见到阿芙萝拉时,对方的表情很凝重,就像是要告诉他太yAn花决定要跟他撕破脸了一样,让他忍不住想要叹气,但实际上阿芙萝拉一开口,就打消了他的念头。

「抱歉,你可能需要延长住在这里的时间了。」阿芙萝拉r0u了r0u眉心,老实说这两天她不断地开会,可以说是完全没时间睡觉,於是有些难以遮掩自己的疲惫,她说道:「我们还没讨论出一个结果,希望你不要太介意这件事情。」

这是她原本的X格吗?月形光切对阿芙萝拉难得一见的温和姿态感到新奇。

这几次见面,阿芙萝拉都是一副上位者不容进犯的强y态度,所以月形光切当初在谈判时才会同样强y的威胁阿芙萝拉,企图让对方明白,无论是阿芙萝拉期望的哪一种未来,他都绝对不会接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现在是因为阿芙萝拉太累了吗?她突然变得没那麽锋利,身上的特X也没有尖锐到让月形光切难以呼x1。

「你们g嘛了?」月形光切因为新奇而决定多问一句,结果就是这一句让他有点後悔自己g嘛多管闲事。

「??你说过会出现大灾难,你能感觉到是什麽样的大灾难吗?」阿芙萝拉本来还在头痛存亡危机,听到月形光切的问题後,突然想到面前也有一个做出相似预告的人,而且重点是这是一个人类,不是无法G0u通的W染物。

月形光切被问得噎了一下,几秒後才颇为无言的说道:「如果我能知道的话,还用得着这样提醒你们吗?」

也是,依照月形光切的行动模式,如果知道大灾难是什麽,应该不是这种反应。阿芙萝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月形光切回答完之後,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继续问下去,但他总觉得如果不继续问下去,帮忙解决问题的话,他回家的日子好像会越来越遥远。

「你会这样问,是真的要发生大灾难了?」月形光切同样叹了一口气,询问道。

「我们收到消息,确实有机率发生大灾难。」阿芙萝拉斟酌着说道。

「??跟什麽有关知道了吗?」月形光切沈默片刻後还是问道。

阿芙萝拉停顿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向月形光切,她以为月形光切对他们的观感很差,否则也不会再次被请回来时态度那麽冷y,没想到现在居然还会追问这些事情,是打算帮忙解决这件事情吗?

「目前还不知道,但应该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出来了。」阿芙萝拉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箱】已经开始投影模糊的画面了,虽然还不清楚是什麽,但再过不久应该就能知道了。

月形光切从阿芙萝拉的这句话中隐约窥探了什麽,迟疑的问道:「??你们获取消息的手段,是依靠W染物吗?」

太yAn花收容中心的特殊收容所,也就是阿芙萝拉他们这群负责神秘侧回收事宜的部门,依照他们以往的行动情况来看,就算让整个特殊收容所动起来,应该也没办法那麽快就掌握详细资讯,否则他们现在就不该是收拾善後,而是预防发生的机构。

所以除了依靠人类本身获取情报之外,只有一条途径可以走——有能够提供情报的W染物在太yAn花收容中心。

他们疯了吗?居然用那种东西。月形光切实在很难想像自己得知这件事情时的表情究竟有多麽可怕,才会让阿芙萝拉瞬间紧绷自己的JiNg神,压力在刹那间铺张开来,让月形光切回过神来,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和内心里翻涌的情绪。

提供情报就象徵着W染物在收容房里仍然能够x1收情报,这样它才有东西能够输出给太yAn花使用,然而目前他所知道的??重点强调他所知道的不明物中,仅有两个不明物是与资讯获取有关联的,它们两个都拥有【全知】的权柄,并且受到的限制极其微小。

其一是他曾经为了解决麻烦而自找麻烦的与镜、与光明、与未来有关的不明物,它的全知b另一个更全面,无论是宏观的世界运行规律,还是微观到一件琐碎细小的事情,它都能够透过反S和日照来x1收,藉此达到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在它的观测范围内。

甚至因为它的这份洞察力,月形光切还知道它曾被某位求知者记录为【创世主】,也有一些野史上记载过拥有相似权能的【上帝】,让他推测这两者应该是指向同一个不明物。

另一个则是他很讨厌的不明物,跟上一个他还能明确知道权柄的创世主不同,这个不明物他其实并不了解,只知道这家伙明确掌握着【观察】和【永生】的权柄,甚至还有一个不存在於现实中的特殊国度。

这个不明物相较於上一个来说很低调,它从不回应人类的呼唤,但同时它又很有名,因为它的信徒很多,而且非常狂热,还十分危险。

b起相信它会出没Ga0事,还不如相信是它的信仰者又不知道被戳到什麽点在发癫,月形光切之所以没有将它的信徒归类在邪教徒中,是因为它的信徒里是真的有人做出了虽然极端偏激,但却对社会有所贡献的事蹟,而这类人他们神秘侧统称为「求知者」,是一群为了真理而放弃许多事情的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而言之,这个不明物属於让月形光切一言难尽、观感微妙的未知存在,因为它的低调只限於它不回应人类而已,实际上它非常神出鬼没,而且在人类社会越来越发达的现今,它越来越无孔不入了,月形光切怀疑它能够监控人类的一举一动,来塑造自己【全知】的形象,并藉此获得一部份的【全知】权柄。

这种控制yu太强的举动很让月形光切反感,就算它没在观察自己,他也会觉得很讨厌,总而言之,无论是它本身还是它的信徒,月形光切都很讨厌。

「东西是什麽?那件W染物是什麽?」月形光切绷紧神经,他心里已经认定他们就是透过W染物来获取资讯的,假设真的是他所设想的这两个其中一个,他会希望是那个创世主。

然而运气从来不站他这里,因为阿芙萝拉的回答是「一台被命名为【暗箱】的放映机」。

阿芙萝拉看着月形光切眼中的光芒破碎的瞬间,他整个人的表情在她说出答案时陷入了一片空白,就像是大脑不知该对此做出什麽样的反应而当机了一样。

「啊、嗯??你们??」月形光切断断续续的说道:「??收容了一台放映机?」

「你还好吗?」阿芙萝拉已经微微起身,似乎是想要靠近月形光切,替他做一点基础的检查。

放映机?居然是放映机?哇??他跟放映机还真是有缘啊。月形光切微微偏头,整个人都透着一GUSi寂与厌烦的感觉。

「我没事。」月形光切平淡的说着,便仰着头,颓然的长叹一口气,接着问道:「你们真的有好好封存那个东西吗?」

难怪那次回归前会发生这麽激烈的暴动事件,原来始作俑者是它啊,跟一些弱小的、甚至没有凭依的W染物相b,这份可以直接指向不明物的W染物绝对是重量级的问题,他能够理解在小丑事件时,柊小队要求收容管制他们的之後,太yAn花的W染物到底为何会暴走了。

本来还以为是小丑的仪式份量极大,没想到背後的推手居然是放映机,真的是完全不能小看太yAn花收容中心漫长时光的底蕴啊,随随便便就能够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你在质疑我们的收容设备吗?」阿芙萝拉蹙起眉头,有些不悦的说道。

「我没有质疑你们的设备,我在质疑的是你们的人员。」月形光切抬眸看向阿芙萝拉,冷漠的说道:「我这麽跟你说吧??我见过一台放映机。」

阿芙萝拉愣了一下,随即定了定心神,严肃的看着月形光切。

「那绝对是我此生绝对不会想再碰到的疯子。」月形光切低声说道:「它的迷惑X很强,人类很容易被它的无害给骗过去,听你的意思,你们的人员会进去收容房里面对吧?你能肯定你们的人员都没有受到它的影响吗?」

阿芙萝拉顿了顿,脑海里浮现的是所有进入过收容房里的相关人员,确实如他所说,他们为了掌握情报,都会在每次大灾难将近时派遣人员进入其中进行观测纪录。

「我们目前没有人员受到伤害。」阿芙萝拉面sE冷峻的说道。

「阿芙萝拉部长。」月形光切的眼神充满了悲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轻声说道:「那种东西是潜移默化的,你应该很清楚。」

沈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月形光切没有继续说下去,良久过後,阿芙萝拉才说道:「我会慎重参考你的意见,谢谢。」

就月形光切这样听下来,他觉得这群人已经过於依赖那一台放映机了,这种现象本身就预示着某种不祥的徵兆。

阿芙萝拉暂时先离开了,月形光切再次叹了一口气,他有点想见尤利亚了,哪怕是听他叭叭那些毫无深意的话题也b独自待在这里来得有趣。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建议被太yAn花采纳了,很快太yAn花就开启全面检查,将所有进入过【暗箱】收容房里的人员都召集在一起,检测评估他们的状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可能是因为他率先释出了善意,让特殊收容所中许多珍贵的人员都免於迷失在W染物的影响下,太yAn花虽然没有允许他离开,但他们让尤利亚可以进来探望他了。

不过除了尤利亚出现之外,最近一直跟着他行动的泰l也跟着出现了,月形光切本来看到尤利亚还眼睛一亮,但看到後面跟着出现的泰l就又变得索然无味了。

他根本不知道泰l跟着一起来到底是做什麽的,只觉得对方是在浪费时间,因为他们彼此根本就不熟。

「柠檬??」尤利亚泪眼汪汪,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月形光切顿时露出无奈的神情,张开双臂欢迎尤利亚,後者接收到讯号,连忙走到他跟前,弯下腰虚虚的抱了他一下。

「泰l跟着过来做什麽?」月形光切看向在尤利亚身边坐下的泰l,疑惑地问道。

尤利亚的朋友应该不会没事跑来找他吧?而且??这家伙对他的警惕心很高,应该不是会主动找他的人。

「我最近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泰l斟酌了一下,还是试探X地开了口。

「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了。」月形光切一听开头就觉得麻烦了,他脸sE微妙,眼神游移的说道。

「??你还是听一下吧,求求你了。」泰l顿时抱头苦恼的说道:「我真的没有遇到奇怪的东西吗?」

「你??你说吧。」月形光切面有难sE,但还是同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泰l做的梦很简单,但却因为重复一直在做同一个梦,简单的梦也变得很折磨人,因为他梦到自己一直在街上跑。

在最开始的时候,泰l只当自己做了恶梦,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梦里的画面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他逐渐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往哪个方向跑,他在前往尤利亚的家,那狂奔的模样就像是後面有什麽可怕的东西在追他一样。

梦总是在泰l抵达尤利亚的家门口就结束了,甚至有时候泰l在还没抵达前就先醒来了,他不清楚这个梦到底是什麽意思,因为在这个梦的过程中,他一个人也没有碰到,就只有自己一直在跑。

「你最近有去什麽奇怪的地方吗?」

因为讲述的内容可能与神秘有关,但太yAn花又不想让太多人跟月形光切接触,於是便派了矢仓实过来旁听,矢仓实见月形光切听完整个过程之後就陷入沉思,大概是没有想要先进行更深的了解,於是只能自己来询问了。

「没有。」泰l摇摇头,说道。

「这个梦持续多久了?」矢仓实又继续问道。

「快两个礼拜了。」泰l说起持续时间就显得愁眉苦脸。

「之前国庆游行的时候你有去凑热闹吗?」月形光切想了想,如果是跟他们家有关的话,他最近解决的案子也就只有小丑而已,真出了什麽问题,应该也是在小丑仪式的案发现场。

「没有,那时候我跟家人去隔壁城市玩了。」泰l说道:「我记得当时我妹妹在博物馆杀人案件被新闻报导时,还说庆幸我们出去玩了。」

都跑出去玩了,应该不会受到小丑仪式的影响吧?就算是平静小丑的最终仪式,也在他的g涉下没有演变成某次回归前的那样浓雾弥漫。

不是他的问题,那就是泰l真的接触到另外的神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再想想看自己有没有碰到什麽东西吧。」月形光切提醒他仔细想清楚。

然而泰l真的回想不到自己在平静的生活中究竟接触过什麽让他感觉奇怪的东西,月形光切又陷入沉思了,因为假设委托人不清楚的话,就必须去他的住所查看现场状况,推测可能引发问题的东西,但他现在可以说是被关在太yAn花里面,等待太yAn花的决策者们下定论,所以他是没办法离开这里的。

「??矢仓,你们有空的大型收容房吗?」月形光切决定来一剂猛的,於是转头问着矢仓实。

「你要举行仪式?」矢仓实一下子就理解了他的想法,於是反问道。

「嗯,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要进去他的梦里面看一下。」月形光切平静的说道。

「我需要问问上级。」矢仓实想了想,说道:「你们等我一下。」

说罢,他起身先离开房间了。

月形光切的目光刚移向尤利亚,後者就心领神会的说起了自己这几天的生活大小事,他不停叭叭的嘴与声音让月形光切感到放松。

对他来说,尤利亚是个很神奇的人,这不仅T现在对方的朋友很多,还T现在他总能发现生活中的美好事物,哪怕只是一点微小的事情,对尤利亚来说也是十分珍贵的回忆。

也不知道是尤利亚本身的绝缘T质带来的稳定感,还是他本身就是一个让人感到舒服放松的人,月形光切很喜欢跟尤利亚同处一个空间,就算两人没有深入交流,就算两人没有谈过任何一句话,他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矢仓实的问题惊动了阿芙萝拉,甚至让对方拨空跟着一起出现在月形光切的休息室,两人仔细谈论泰l的问题,最後阿芙萝拉给出的底线是至少要让矢仓实、一名研究人员和一名收容人员旁观仪式,以防出现问题时没有人可以即时处理,月形光切同意了。

「跟之前一样吗?」尤利亚推着月形光切,跟随矢仓实他们前往收容房,他询问着月形光切,因为事前准备大多都是月形光切指使他去完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我把那个阵法画给你,你照画就好。」月形光切沉Y片刻後,对前面的两位专业人士说道:「蜡烛的话,麻烦帮我准备21根,每一根都要至少能燃烧一分钟。」

「一分钟会不会太短了?」矢仓实下意识的问道。

「不会,足够了。」月形光切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你们这里有收藏的话,帮我准备被净化过、不曾碰触到地面上的槲寄生。」

矢仓实不清楚收容部门的状况,於是看向那位跟着一起来的员工,对方是一个看起来有点Y郁安静的nV生,名叫夏莉。

「我会准备的。」夏莉轻声说道。

泰l还在忧心忡忡,因为月形光切说这次的仪式是让他进入自己的梦里,但在那个梦里,他跑得那麽样的恐慌,月形光切真的能处理吗?他甚至连自由行走都没办法,如果在梦里遇到什麽危险的话,他能够即时脱离吗?

「不用担心,梦可是很神奇的。」月形光切笑了一声,宽慰着跟他一同在旁边等待仪式布置的泰l,他说:「说不定你会看到我在里面也可以下地走路。」

「??真的假的啊?」泰l瞥了一眼月形光切,有些迟疑的问道。

「说不定呢。」月形光切见仪式准备的差不多,连忙把泰l赶去冲洗身T,并强调心中一定要满怀感激地洗乾净。

月形光切在泰l下去准备的时候,也推动自己的轮椅,来到巨大阵法前,矢仓实先完成了自己的部分,站到月形光切身边,看那模样大概是想跟他说点什麽,於是月形光切直接让他赶快说了,别磨蹭。

「泰l会得到特X吗?」矢仓实的问题意义不明,让月形光切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要看这次的情况是什麽问题。」月形光切解释道:「一般来说,入梦仪式是安全的,而且危险也大多都由入梦的那一方承担,他不太会遭遇重大的危害。」

「回归的感觉是什麽?」矢仓实又问着毫不相关的问题。

月形光切多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疑惑跟不解,他觉得矢仓实好像哪里不对劲,这种不对劲源自於他内心的不安,但又不是他要执行这个仪式,他在不安什麽?

「你在害怕什麽?」月形光切询问道。

「??因为我的亲人Si在跟这很相似的梦境仪式中。」矢仓实低声说着,那声音很小,小到差点都让月形光切忽略过去了:「而我侥幸存活下来了。」

月形光切愣了片刻,随後才回过神的说道:「至少你活下来了。」

他看向矢仓实,难得露出了严肃的模样,他语气低沉的说道:「不要去想你失去了什麽,而是要去想你获得了什麽,这样你才不会迷失在巨大的空虚感之中,你才能活得更长远。」

「但人就是没办法控制好自己的思绪吧。」矢仓实笑了一下,轻轻的说道。

月形光切吐出一口气,默认了矢仓实的说法,接着又说道:「我看你就是太闲才容易胡思乱想,让自己忙起来就不会乱想了。」

「呃??饶了我吧,我可不想被工作填满生活。」矢仓实露出讨饶的表情,说道。

几人正在等待泰l出来,对方一推门进来就被齐刷刷的关注了,月形光切仔细的打量他的状态後,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左边的圆上躺好。」月形光切说道:「因为你近期只做这个梦,我就不引导你了。」

繁复的巨型图阵上,除了圆跟线之外,在圆圈上还各自摆放了七根蜡烛,在两个圆之间则用小桌子放着槲寄生。

月形光切示意尤利亚把他抱到右边的圆上,随着三人点燃了每一根蜡烛,泰l逐渐感到昏昏yu睡,没过多久就昏睡过去了,月形光切深呼x1一口气後,也闭上眼沉入梦境了。

梦境里很单纯,就只有一条直线的道路而已,月形光切进来的时候,泰l已经在奔跑了,就像是不知疲惫一样,疯狂的奔跑。

月形光切没有冒然出现,因为他知道泰l现在还深陷梦中,尚未被打破的梦境让他能够更好的窥探这里面的一切,如果他出现了,泰l就会意识到这是梦里,从而脱离梦境中的规律,这可能会打草惊蛇。

泰l跑得如此辛苦,但月形光切却没看到有东西在追他,不过这一整个梦境都单调得有点诡异了,这种压抑感并不是来源於梦境有多可怕,而是平静的街区、独自奔跑的身影、好似看不到尽头的循环共同创造出来的诡异局面。

因为仪式的关系,月形光切在注意到泰l跑到他们家门口後,又重新回到自己家里,重新从自己家里出发奔向他们家。

这个梦就是如此的简单。月形光切瞥了一眼逐渐远去的身影,转身走进泰l的家里,想要从这里找找问题点。

泰l的家里很乾净,唯一b较引人注意的是他们家用的电视是老旧电视机,不像现在的家庭里会配备的电视一样薄型,它有着厚重的T型,顶部还cHa着天线。

月形光切走进屋内,视线从电视机台飘过,目光扫过餐桌、开放式的厨房,然後看向在里面的楼梯,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走上二楼。

二楼的摆设更为简单,简单到让月形光切怀疑这里的摆设不像泰l会布置的模样,更像是一个特别的异空间,考虑到这里是梦境里,如果不是还原度不够而显得如此简陋,就是问题点出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二楼的情况让泰l想要逃离自己家里,去他们家寻求帮助。

很好,看来问题点发现了,现在只要找到核心就好。月形光切四处张望,企图从这里找到一点微小的线索。

每一个房间里都是同样的摆设,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和一扇窗。

月形光切站在门口确认了每间房间的大致状况之後,就原路返回走到第一间房间,进入其中查看了,大概是在他刚进去没多久的时候,他听到一楼的动静,知道这已经是泰l奔跑的第三次了,他叹了一口气,但还是加紧脚步努力找到线索。

月形光切先是将床铺上铺好的棉被掀开,接着又查看了床底下,然後跑去打开衣柜查看每一个cH0U屉里的东西,又走到书桌前,拉开cH0U屉,看看里面有什麽。

结论是没有东西。

月形光切歪着头陷入沉思,几秒後他跑去第二间、第三间查看,结果跟第一间房间一样,都没有什麽特别的东西,於是他停在最後一间房间门口。

泰l已经奔跑第四次了,月形光切不知道他的意志力能够坚持多久,虽然依照仪式效果,他们至少能在梦境里待现实世界的一分钟,但如果泰l先坚持不住,这个梦境也很有可能会提早结束。

月形光切推开门,打算重新进入最後一间房间,仔细查看这里的情况,然而一推开门,他就看到在窗户下的桌上,摆放着一个JiNg巧的木制nV神雕像。

就是这一眼,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等待月形光切跟泰l结束仪式时,矢仓实跟尤利亚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而收容管制的负责人夏莉也在跟研究人员基里瓦德轻声讨论着这次的仪式布置环节。

时间还过不到半分钟,月形光切突然开始挣扎,下一秒就猛地惊醒,矢仓实跟尤利亚反应最快,已经先往月形光切那里奔去,而月形光切却反应很大的将旁边放置的小桌子给弄倒,让上面的槲寄生掉落至地面。

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月形光切已经先把槲寄生捡起来,直接砸向另一边的泰l,并快速的念道:「梦境与Si亡之主,请祢驱赶并淘汰不符合祢条件的人,使他回归现实,远离梦境带给他的苦难与试炼。」

月形光切念完之後,泰l就猛地惊醒了,他紧张的问道:「怎麽了?」

月形光切的手还撑在地上,紧紧握着拳头,他沈默了很久,哪怕矢仓实跟尤利亚都在替两人进行检查,也没有回应任何的问题。

「你的家人??」月形光切目光紧盯着泰l,不放过任何一丝变化,他语速极其缓慢的询问道:「??他们有信仰吗?」

泰l愣愣的看着月形光切,几秒後才迟疑的说道:「没有,但如果你指的是互助会那种的话,我的母亲和妹妹最近有参加一个互助会。」

「这样啊??那个互助会是做什麽的?」月形光切问道。

「就是妇nV们的一种互助会,在每周三的晚上会有固定集会,具T在做什麽我不了解。」泰l回答完之後又追问道:「是她们遇到什麽问题了吗?」

月形光切再次陷入沉思,没有回答泰l的问题,几秒後才看向矢仓实,低声询问对方:「你们找到那幅画像了吗?」

这有什麽关联吗?矢仓实疑惑了一下,但还是回答道:「还没。」

「去查查看这个互助会,说不定画像在他们手上。」月形光切平静中透着一GUSi寂,他冷淡地说道:「要尽快回收画像,还有控制这个互助会的所有人,进行管制检查,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被W染的可能X了,连他们的家人也需要检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麽严重?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了。

「要尽快,而且??」月形光切重新将目光放回矢仓实身上,喃喃道:「只能由你来进行回收工作,如果一定要组成小组行动的话,也要是跟你拥有相似特X的人。」

矢仓实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月形光切话中的暗示让他察觉到其中的异常,如此具有指向X的话让他明白,这幅画像可能跟让他得到特X的灾难有关联。

「??你能肯定吗?」矢仓实下意识的进行确认。

「嗯,所有相关的东西也都需要回收进行收容。」月形光切顿了顿,对着泰l说道:「你家里应该有互助会给予的木雕,把它交给太yAn花,也让你家人不要再去参加那个互助会了。」

「啊、好的??」泰l点了点头,表明道。

月形光切在被尤利亚推着回房间时,脑海里都还残留着当时看见的木雕景象,伴随着那一声又一声的低语,在不断地诱惑他,不断地拉着他,企图使他坠入深渊。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在泰l身上了,而在於他自身,经历过的绝望景象还历历在目,只要稍作回忆,他就能记起一切细节,那是他所背负的罪与恶,巨大的重量几乎快要压垮他,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忘掉这些,沉溺在和平的城市里,沉溺在尤利亚欢乐的声音中,但现在曾经残留的问题已经找上门了,他不可能继续忽视下去。

安静的走道上,月形光切的叹息声显得十分明显,尤利亚低下头看了他一眼,月形光切的手肘撑在扶手上,指尖紧紧的捏着自己的眉心,看起来十分难受,让他担忧对方的情况。

这几天除了担心月形光切之外,他也好好思考了当时小丑事件的问题,他没有理由和立场去责怪月形光切当时选择牺牲柊小队和佩里斯他们,在沉淀了自己的心情之後,他反而担心起月形光切的JiNg神状态。

那可是人命啊,谋划他们Si亡、看着他们Si亡的月形光切,真的完全都没事吗?他的JiNg神压力会不会很大?

光是看到屍T就乱了方寸的他,实在很难想像月形光切到底是以什麽样的心态去计划并实行这个决定,人命的重量是很可怕的,更别提还需要做出取舍,月形光切当时内心的想法究竟是什麽?有没有经历过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到底对柠檬做了什麽?

「柠檬。」尤利亚关上门之後突然叫了一声,月形光切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他。

「??不、没什麽,你好好休息,我之後再来看你。」尤利亚扯开笑容,回避了月形光切的目光。

月形光切困惑的歪了一下头,随後才说道:「希望你下次来看我的时候,我就能离开这个破地方了。」

「那我再多开发几家好吃的店,到时候接你离开时我们就可以一起去享用了。」尤利亚说完之後就匆匆离开了。

「尤??」月形光切还来不及出声阻拦,门就已经关上了。

Ga0什麽?他怎麽突然这样?月形光切满脑子都被问号填满了,但尤利亚已经跑走了,他也没办法追问,只能等下次矢仓实出现时,再让他关心一下尤利亚的状况。

在月形光切独自留在房间里的时候,矢仓实也向阿芙萝拉回报了这次仪式後的结果,理所当然的,他们又因为这件事情再开了一次会议。

「强调了只能由你或相似特X的人进行回收任务?」

会议期间,收容部门的部长阿瓦德听到这个消息後眉头一跳,下意识的反问了一次。

「是的。」矢仓实作爲报告人员,待在满是高层的会议室里,他微微欠身说道。

「那个小镇的情况到底是怎麽回事?最近裴先生的反应也很不对劲,他很不配合我们的行动,那幅画像究竟是画了什麽,让裴先生如此着迷?你们情报部门没有一个统整吗?」阿瓦德看向情报部门的部长萨努斯,紧皱着眉头语气不善的疯狂质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烦Si人了。」萨努斯露出厌烦的神sE,很明显的翻了一个白眼。

「你??!」阿瓦德直接拍桌而起,怒道:「现在是嫌烦的时候吗?大灾难将近,现在又冒出这个什麽奇怪的互助会,我们难道又只能等待灾难降临再收拾善後吗?」

阿芙萝拉偏头看了一眼矢仓实,後者心领神会,在开会之前对方就有吩咐过他,若有需要,必须把自己的经历说出口,也就是说,他需要明确的说明自己的特X来自於何处。

「我的特X是由执掌慾望与赋予的未知存在赐予的。」矢仓实闭了闭眼,稳住心神後继续说道:「跟我拥有相似特X的人员应该也都经历过跟我类似的事件,才得到这份奖励的。」

这个奖励并非褒义,而是彻彻底底、W辱X极高的贬义,就像小狗让主人开心了而随手给予的食物一样,那是因为听话、懂事、毫无自我而得到的奖励。

没有人会因为得到这份奖励而感到喜悦,因为在得到这份奖励之前,他们必定会先失去更多的东西、经历绝望的事件来满足未知存在。

「拥有同一根源特X的人会对其根源拥有较高的耐受X。」矢仓实斟酌着字句,冷静地说道:「如果月形所说的建议是正确的,那就代表那座小镇曾发生过由这位未知存在所引发的灾难,而画像则是被它侵蚀过的W染物。」

阿瓦德重新坐下来,安静的听着矢仓实的汇报。

「那个未知存在??它就像是为了人类而生的存在,我可以跟各位明确的?它能实现所有的愿望,它拥有这样的权柄,也拥有这样的能力。」矢仓实低声说道。

会议现场因为矢仓实的这句话而SaO动不已,阿芙萝拉注意到这群人的浮动,但她还没来得及遏止这种躁动,就听到矢仓实继续说下去了。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杰出的人才,但??你们能保证你们的内心毫无空隙吗?」矢仓实宛如恶魔的低语一样,狠狠地冲击了所有人的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矢仓。」阿芙萝拉倏地出手,剑柄被她cH0U出,在她的特X下一道锋利无b的剑刃凝聚起来,正抵在矢仓实的脖子上,她冷声说道:「冷静点,别动摇了。」

矢仓实的身T已经止不住的开始颤抖了,回忆过去对他们这些人都是一种痛苦,因为伤口从来都没有癒合过,现在将这些事情公诸於此,也是在剜他的伤口,加深他的痛苦。

这是一种风险,一种加剧W染的风险,但阿芙萝拉要求他这麽做了,而且还是在大事面前,他就算再不情愿,他也需要这麽做。

「我明白了,这次事件确实需要安排拥有相同特X的人去处理。」阿瓦德双手环x,投下了支持的一票。

矢仓实静静的听着全票通过这一项提议的声响,脑海中却浮现出月形光切的脸,有那麽一种预感就这麽突然的出现在他脑中——月形光切跟那个未知存在一定有着某种深刻的关联。

在会议结束後,矢仓实看着走在前面的阿芙萝拉,突然出声叫住对方了,在阿芙萝拉转过头看向他的时候,他用着一种肯定的语气说出自己的猜测。

「月形极力隐瞒的未知存在就是它。」矢仓实轻声的说着,他抬起头看向阿芙萝拉,低声的说道:「在太yAn花里留有记录的、月形接触过的案件,他展现了非凡的实力以及海量的知识,他明确的知道超过一位的未知存在,能够通过咒语来召唤它们,利用它们的权柄来解决相应的事件,我认为??」

阿芙萝拉看着矢仓实的眼神闪烁着破碎的光,她知道那是矢仓实还未从回忆中脱离、残留下来的情绪,这让矢仓实看起来极为不稳定。

「??我们应该在处理大灾难之前,先将它封存起来。」

而不稳定,也象徵着此刻矢仓实的灵感绝对高到一个旁人无法想像的地步,这代表谁也无法知道矢仓实究竟在这种状态下发现了什麽,这也意味着对方现在所说出口的话,是具有强烈警世意味的预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冷清的走廊上传来了轮子滚动的声音,这里似乎是专用通道,走动的人员很少,月形光切听这个推着他的人说阿芙萝拉部长请他过去一趟,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想到阿芙萝拉他们正在开会,也有可能是因为如此才请他过去的。

不过直到对方打开门,外面的景sE在月形光切眼前展开时,他才终於明白自己到底为什麽会觉得奇怪了。

这家伙??是在绑架他吗?月形光切觉得有点荒谬,但因为没有警示的直觉响起,他还能镇定的面对现在的情况。

「不是说阿芙萝拉部长找我吗?」月形光切仰起头看着站在他身後的青年。

对方穿着正规的特殊收容所的服装,有着一头棕sE的蓬松卷发,以及碧绿sE的明亮双眼。

太yAn花收容中心是国际X的慈善机构,在多个国家都有建立相关设施,而它的广为设立,也造就了其门下隐藏的特殊收容所也在多个国家里设有据点,所以特殊收容所的人员也因此变得富有多元,无论什麽样的人种都有可能会出现在收容所里,担任其中的员工。

这也是为什麽月形光切看到对方b较特殊的模样也没有感到疑惑跟警惕,因为对b这家伙,矢仓实那个斯德拉国人反而更为稀少一点。

「嗯??你看到之後就会明白了。」青年说着,便将月形光切推出室内,来到外面。

除了虫鸣鸟叫之外,就只有轮子碾压过落叶、树枝时发出的声响,随着两人深入树林,月形光切也终於看见等在树下的人了,那确实就是阿芙萝拉,但让月形光切觉得奇怪的是,据他所知阿芙萝拉很少会离开特殊收容所,因为对方的地位特殊,部长等级的人好像都很少会外出。

「辛苦你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阿芙萝拉这麽说着,接手月形光切之後,便让对方先回去工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突然开口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新的收容房吗?除了这里之外,还有其他收容场所?月形光切脑子里都充满着问号,他有点不太清楚阿芙萝拉的意图,更不太知道这个人在这个时间点带他离开特殊收容所是想要做什麽。

「总部目前意见分歧,我要先带你去安全的地方。」阿芙萝拉一边推着他离开,一边解释道:「有b较激进的部长已经决定要先将你收容隔离了,为了总部不受到破坏,也为了不要让你伤害所有人,我就先私自将你接走了。」

月形光切愣了愣,他记得这件事情不是已经暂时搁置了吗?因为现在有更大的问题急需解决,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乖乖地留在这里等待他们讨论出一个结果。

「这样啊??」月形光切呢喃了一句,没什麽语气的话让人m0不着头绪。

阿芙萝拉低头瞥了他一眼,随後便笔直的朝着箱型车走去,将月形光切放上车之後,她也跟着上车了,月形光切注意到车窗上贴着的膜让他有点难以看清楚外面的景sE,这让他有点疑惑,但很快又自我解答了。

应该是为了保护吧?这台车可能是用来载W染物的??但果然还是有点微妙的不爽啊,矢仓实都知道载他的车子用一般的车子就够了,毕竟他也不是什麽会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的W染物,至於用这种保密X质极高的车子来载他吗?这感觉就像是在运送货物一样。

「你先在这里等个几天,安全了之後我会来通知你。」阿芙萝拉说着,就准备离开了。

月形光切被丢在人生地不熟的住宅里,看着阿芙萝拉的背影,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在催促他开口说点什麽,但具T要说什麽他自己也Ga0不清楚,於是只能出声叫住对方,阿芙萝拉也随着他的呼喊声驻足回头。

「??你离开後帮我跟尤利亚说一声,别让他太担心了。」月形光切最後只憋出这麽一句话,却让他自己觉得好像不是要说这个,而是要说其他事情,而这件事情应该很重要,否则他不会那麽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直到阿芙萝拉离开後,月形光切都没想到自己究竟想要讲什麽,他独自坐在客厅里,绞尽脑汁地思考到底是哪里让他有这种奇怪的预感,最後真的想不出来了,他才选择放弃,决定先去翻翻看冰箱里面有什麽东西。

这个住宅是只有一层楼的平面民宅,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属於b较早流行的建筑物样式,这栋屋子看起来也颇有年代了,让月形光切怀疑阿芙萝拉购入这间屋子只是为了隐藏,而不是为了居住用的。

但这样老旧的屋子也同样让月形光切感觉到一点点的违和感,他总觉得阿芙萝拉不像是会买旧宅使用的人,不过这个念头只有出来一下下,就被月形光切拍散了,因为他记得自己当初曾经随意评价人,结果回旋镖没过多久就立刻扎到他身上了,这种黑历史可不能再出现第二次。

过了两天左右,月形光切仍没有等来阿芙萝拉的通知,冰箱里用来应急的食品足够应付一个礼拜的生活,但月形光切却觉得自己需要赶快解决这件事情,因为这里没有茶,没有茶叶也就算了,但这里居然连最基础的茶包都没有,月形光切觉得这样不行。

这很严重,他生活仅存的乐趣除了收藏之外,就只有喝下午茶了,这是他的坚持,所以没有茶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月形光切除了委托之外很少出门,这是因为尤利亚会帮他处理好生活中的大小事,无论是三餐的饮食,又或者是生活中的必需品,这些都不是他需要去烦恼的,但此刻自己生活之後,月形光切发现他开始需要为这些事情烦恼了。

茶当然是重点,但除了茶品之外,家里的消耗品也是一个问题,他需要独自解决这些事,因为阿芙萝拉并没有安排相应的人来帮助他。

於是久违的,月形光切终於独自出门了,在查找好卖场之後,月形光切就带好东西出发前往卖场,他独自推着轮椅,脚上放着的包里除了购物清单之外,就是金钱、钥匙和手机。

这片地区大多都是旧宅,占地面积大且只有一层,还附有庭院跟围篱的矮房,也因为如此,这里居住的人很少青壮年,大多都是老人跟小孩。

时不时就有小朋友三三两两的从他旁边跑过去,月形光切不太清楚小孩放假的时段,缺少相应的知识,他也不知道这个时间有小孩在外面乱窜是不是正常的,不过他倒是有看到几个老人围在树下聊天下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似乎真的是b较偏乡的地方,月形光切却感觉有点不太适应,这不是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环境,他也喜欢宁静的地方,但就是这里塑造出来的氛围让他有点不舒服,尤其是在他还在受到残留的影响时,这种不适感就更为强烈了。

「孩子啊,你就是新来的住户吧?前两天来了一辆没见过的车,大家都很好奇新来的朋友呢,你叫什麽呢?」

突然,有个声音从後面传来,月形光切停顿了一下,猛地回头就看到一位老NN站在他身後,也不知道跟了多久,而直面对方的那瞬间,他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里不对劲。

这不是因为受到影响而产生的误会,这里是真的不对劲,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月形光切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炸裂了,在听到声音、看到人的那瞬间,本来已经消停的呓语在这一刻重新涌现,让他整个人足足当机在这里至少有三分钟。

而这段时间里,那位向他搭话的老NN却只是平静的等待他的回应,哪怕他已经消声很久了也没有催促,这种一反常态且具有某种目的X的等待让月形光切浑身不对劲。

「我只是??住几天而已,不算住户。」月形光切乾涩的说道。

老NN是个看起来很慈祥和蔼的人,但月形光切却觉得这个人面目可憎,他不知道其他人是作何感想,但他觉得十分恐怖,这不是指老NN的气质、长相很可怕,这只是他的心理作用,他的大脑在疯狂的敲响警笛,g扰他的思维,让他认为老NN很恐怖。

「这样啊,已经很久没有年轻人来我们镇里了。」老NN笑呵呵的说着,也顺势将手放在扶把上,推着月形光切走了:「是来休养的吗?我们这个镇啊,最自豪的就是安宁了。」

拜托别说了,越说越想让他立马逃离这里。月形光切觉得这位老NN推着他不是在路上闲晃,而是在推他走向地狱的道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这麽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你知道我们这里最引以为傲的是什麽吗?」老NN说起这件事情,脸上扬起了幸福的笑容,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月形光切感到内心因此而产生剧烈的动摇:「我们这个镇啊,有一间教堂呢,那里有位修nV很厉害呢,为大家带来这麽平静又幸福的生活。」

「NN。」月形光切感觉自己的声线都在颤抖了,他咬牙切齿地挤出话语:「别说了,拜托您别说了??」

「哎呦!你这是怎麽了?」老NN这时才发现月形光切脸sE惨白,浑身冒冷汗,紧张的说道:「我带你去给修nV看看吧,她很厉害的。」

阿芙萝拉是怎麽找安全屋的?为什麽会来到这麽偏僻的地方?为什麽还都是老人跟小孩?为什麽甚至有一间教堂,还该Si的有一位修nV?!月形光切满脑子都是为什麽,甚至对阿芙萝拉产生了强烈的仇恨。

「我不想去见什麽修nV!」月形光切大幅度地挥动自己的手,直接推开老NN,强烈的情绪波动让他说出恶劣的话:「别多管闲事!我一点都不在意你们自豪的是什麽,引以为傲的又是什麽,别自作多情了!」

老NN被他推得向後仰,直接跌坐在地上,发出哀嚎声,引起在不远处闲聊的老人们注意,连附近玩闹的孩子们都停下了游玩的举动,愣愣的看着他们这边。

「发生什麽事情了?」

突如其来的第三方让月形光切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对方,而那熟悉的面庞更是让他的理智线瞬间断裂。

「??葛萝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太yAn花收容中心特殊收容所里,面对着空无一人的休息室时,所有人都是惊愕的,因为没人想过月形光切居然会逃跑,加上对方根本不利於行,以及特殊收容所内层层限制的区域,月形光切的逃跑更像是一种危机的预言——特殊收容所内部出问题了。

「立刻展开调查,在这个紧要关头上,必须找到他。」阿芙萝拉立刻下令道。

整个特殊收容所都因此而动员起来了,情报部门的萨努斯部长也来跟阿芙萝拉进行确认了,连收容部门的阿瓦德部长也因为这件事情,重新确认了每一件收容物的安全问题。

「他的那个朋友呢?会不会是来见面时顺便把人给带走的?」萨努斯双手环x,背靠着墙随口问了一句:「如果加上所内的员工帮忙,确实有可能被带走。」

毕竟哪里都不缺烂好心的人,说不定是月形光切的朋友拜托,他们之中有个心软的员工才选择帮助他们离开。

「你是指在我们因为【暗箱】问题大肆调查的现在?没有人会那麽愚蠢,萨努斯。」阿芙萝拉冷声说道。

「说不定就会有那麽愚蠢的人,谁让我们是疯子聚集地呢?」萨努斯讥笑道。

阿芙萝拉扶额叹息,长叹一口气之後才说道:「萨努斯,如果你是想要藉此让我处决你,那麽你要失望了,无论是我还是上层都不会在这紧要关头时放弃你。」

「啊、那我还真要感激涕零了。」萨努斯翻了一个白眼,毫不留情的说道:「放任我这样的疯子留在这个世界上当社会毒瘤,你们还真是善良啊。」

「b起藉机向我抱怨,不如给我一点有用的情报吧。」阿芙萝拉冷着一张脸说道。

萨努斯目光偏移了一下,仔细一看却是失焦了,他的注意力不知道放在哪里,片刻过後才重新注视着阿芙萝拉,开口说道:「我没找到人,最後他们消失的地方是在南面的树林,还有你最好调查一下自己的部下,带他离开的是你的部下。」

「是谁?」阿芙萝拉顿了一下,询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棕发绿眼,看起来就没朋友的家伙。」萨努斯想了想,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提供的情报。」阿芙萝拉说完就准备离开了。

看起来是有人选了?萨努斯看着阿芙萝拉的背影,挑眉想到,不过这跟他也没有关系,他的优先任务应该是裴云致的问题。

裴云致的问题本来还不算特别严重,因为对方总会在那麽几件合作任务上选择不配合,而上头也对於这些问题睁只眼闭只眼,裴云致也有自己的考量,他不会不自量力的私吞过於麻烦的W染物,一直以来也从未出现过问题,所以这也是上头对於他悬赏画像的事情不满却没有作声的原因。

然而这次画像的问题好像真的有点严重了,虽然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流向何处,但至少他们已经确定这个画像极有可能是跟【暗箱】相似的W染物,都是具有指向未知存在的作用,再加上矢仓实当时说明的情况,这幅画像大概b【暗箱】还要来得危险。

他需要亲自去跟裴云致好好聊聊了,看看对方的W染指数,也看看对方的JiNg神状态是否还好、是否还存在理智和自我。

总之,都是麻烦。萨努斯浑身冒着低气压的快步离开收容所。

另一边,阿芙萝拉找到了那位被萨努斯指认为送走月形光切的员工後,却陷入了更加扑朔迷离的情况了。

「你说,是我让你送走月形的?」阿芙萝拉说这话的时候都觉得有些荒唐了。

她怎麽可能让底下的员工放走月形光切?这个人说这话的时候都不动脑筋的吗?最基本的判断能力呢?

「确实是您说的啊??我还在外面见到您接走月形??」对方也惊疑不定地说道:「部长,您也知道,没有您的首肯,我怎麽可能私自找那个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外面见到我?!」阿芙萝拉忍不住扬声说道:「我开会开到刚刚,你跟我说你在外面见到我?!」

对方已经在阿芙萝拉的气势下瑟瑟发抖了,他早就在阿芙萝拉来质问他的时候就明白自己可能铸成大错,但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个扮成阿芙萝拉的人接走月形光切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部长,别发火了,还是先找到月形吧。」矢仓实注意到这名员工越来越害怕,他知道这是因为阿芙萝拉的特X造成的压迫X,为了防止可能会出现的意外,他只能出声引走了阿芙萝拉的注意力。

「先找到尤利亚,优先保护他的安全。」阿芙萝拉下令道:「还有今天来见月形的那个朋友,也一起保护起来。」

月形光切当时为了谈判而主动说出了自己的弱点,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放弃尤利亚,反之,如果太yAn花在这个紧要关头没有保护好尤利亚,那麽谁也无法确定月形光切得知尤利亚出现意外时会做出什麽冲动又可怕的行动。

「??我明白了。」矢仓实沈默片刻後说道。

麻烦了啊,他好不容易推测出月形光切背後的未知存在了,没想到会遇到这种问题,是对方提前猜到可能会被收容,所以才先行落跑了吗?但这也说不通,月形光切是如何知道的?还是这又是一个月形光切拥有但他们不知道的特X?

那个未知存在拥有这个权柄吗?矢仓实思索着,却因为对它的了解过於简陋,他也实在是想不到它究竟还拥有哪些权柄。

不过不是说它正在沉眠吗?还是说月形光切其实是在说谎?矢仓实又想起之前跟月形光切聊到这件事情时对方的反应,这让他觉得越想越迷茫困惑,只能先专心做好眼前的事情了。

尤利亚跟泰l被接过来时,一并过来的还有泰l家的那个木制nV神雕像,矢仓实亲眼看到这个东西时,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内心受到了剧烈的震荡。

虽然感受不一样,但他的脑海却浮现出一个明确且清晰的答案——这就是跟造成他不幸的始作俑者同根同源的W染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糟糕了吧,难怪月形会要求这类W染物都只能由同源特X的收容所员工进行回收工作。矢仓实闭上眼,吐出一口浊气之後,就开始进行封存动作了。

尤利亚被接到太yAn花特殊收容所接受密集保护时就意识到月形光切出问题了,但无论他怎麽要求矢仓实说出实情,对方都只会说事关机密,他们不能知道。

情报不共享,再加上又只能待在特殊收容所里,尤利亚前所未有的暴躁与愤怒,然而他愤怒的情绪对这件事情毫无帮助,就算对太yAn花的员工冷眼相向,他也仍旧得不到解答,也无法获知月形光切的情况。

「喂、尤利亚??」泰l伸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担忧的说道:「没事的,你也知道莱蒙那家伙命很y,而且他相关知识也知道得很多,不可能让自己陷入绝境,b起担心他,你更应该照顾好自己,因为他也同样担心你。」

尤利亚深呼x1一口气,几秒之後才克制的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不能再让柠檬担心我的状况了,我们先想想我们能做什麽吧。」

「没错,你如果倒下了,就真的没人可以阻止莱蒙了。」泰l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两个疯子都不能出事,绝对不能,所以在他们都不知道月形光切的情况时,他只能先Ga0好尤利亚的状态。

「两位午安,抱歉打扰你们的谈话。」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达芬妮敲了两下门,示意现在有人站在这里,同时开口说道:「阿芙萝拉部长找你们。」

尤利亚吐出一口气,跟着达芬妮前往部长办公室,泰l则慢了一步,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跟当时与月形光切会面相似的休息室,在心里由衷的祈祷着对方不要出事。

见到阿芙萝拉的时候,矢仓实也在现场,他跟尤利亚简短的打了个招呼之後,就立刻直奔主题了,这是阿芙萝拉再三思量後,决定从尤利亚身上获取一些有用的讯息。

「你对月形的了解有多少?」矢仓实询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多,我们的谈话几乎从未提起过去。」尤利亚面无表情的说道。

「哪怕是再微小的事情,我们都希望你能提供给我们。」矢仓实摊手说道:「我们希望你能够仔细回想跟月形的相处过程,如果是有关神秘的事情更好。」

尤利亚因为矢仓实的话而陷入了沉思,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出声打断他的回忆,哪怕只有一点也好,他们想要更了解月形光切及其背後的未知存在,透过这些了解,推测对方被幕後黑手带走的原因。

「上次你让我跟柠檬谈话的时候,他确实有说一些很奇怪的话。」尤利亚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他说收藏这些东西本身就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只是因为能够满足他心中的慾望,他才去收藏这些东西。」

慾望??矢仓实看了一眼阿芙萝拉,没想到对方居然早就透露给尤利亚一部分的真实了。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他还曾经说过收藏这些东西是他人生中仅存的善,被剥夺了他也无法确定自己会变成什麽样子。」尤利亚说出自己所知的,有关於月形光切与神秘相关的事情:「所以他当时十分气愤你们把他的藏品都给收走了,甚至气到想要毁掉你们。」

呃、啊、这个??据月形光切所说,他似乎真的利用小丑达成过一次了,但结局不够美丽,所以他才又重新来过,而且之後他也在跟阿芙萝拉谈判时主动提出这件事情,让太yAn花三思而後行,评估自身究竟有没有那个实力能够收容他。

「啊、还有,他帮我做过一次驱虫仪式。」尤利亚想到了让自己曾经耿耿於怀的事情,他隐瞒了小丑的存在,提起了这个仪式:「在见过海莉丝之後,柠檬似乎很担心我会遇到危险,所以请求某个不明物把我身边的隐藏风险给清除掉,我不喜欢他当时的状态,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会消失一样。」

阿芙萝拉顿了一下,这已经是她透过口述或报告所得知的第四个仪式了,而且还都是大型的、具有强烈指向X的仪式,再加上本来就跟他有关联的未知存在,月形光切所能利用来达到自己目的的未知存在数量实在太多了。

他究竟知道多少?这样的月形光切,还能称之为人类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现场的氛围因为沈默而变得尤为诡异,被叫破名字的修nV静静的看着月形光切,眼中却流露出一丝不作虚假的疑惑。

「你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呢?」葛萝拉平静的询问道:「还有,这麽对待一位老人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月形光切对葛萝拉的话感到荒谬,她怎麽??啊、他们见面时是回归前的事情了,对方不认识他很正常。

葛萝拉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她先是将老NN扶起来,然後才重新将目光放在月形光切身上,几秒後她眉目舒展开来,整个人有些愣然,随後才欠身说道:「失礼了,原来是神使大人。」

什麽?月形光切本来还被葛萝拉不认识他的情况牵走注意力,听到这句话彻底愣住了。

「你?什麽?」

神使?为什麽这样称呼他?月形光切寒毛直竖,他觉得自己被阿芙萝拉带到一个禁忌之地,这里根本不是他应该出现的地方。

「母亲十分想念您,您要先去见她吗?」葛萝拉根本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带给月形光切多麽强烈又巨大的震撼,她只是尽责的说道:「如果她知道您来了,肯定会万分喜悦的。」

周围的窃窃私语让月形光切头晕目眩,但葛萝拉说的话更让他感到恐惧与绝望。

「为什麽??你是在说笑吧?」月形光切艰难的说道:「她已经消失了,根本不可能??」

「您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受到她的指引,请不要拒绝。」葛萝拉说完之後轻声安抚老NN几句,便主动推着月形光切前往教堂。

「你??我??」月形光切很混乱,他甚至完全讲不出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明明记得不明物已经彻底消失了才对,为什麽葛萝拉说得好像不明物还存在似的,甚至在这里还发展了一定程度的信仰?

月形光切在察觉到自己的状态变得十分不稳定时就从混乱中惊醒了,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思考这些问题,试图逃离过度恐慌带给他的副作用,但却还是在见到那个矮小的、平凡的、普通的教堂时感觉眼前一黑。

他不想进去,无论里面有什麽他都不想进去,那段回忆对他而言过於痛苦,他很抗拒接触相似的事物,强行压制自己的恐慌已经毫无作用了,因为通往地狱的大门就在他的面前。

然而因为陷入了强烈的恐惧之中,月形光切发现他连阻止葛萝拉推着他进入教堂都十分困难,教堂的内部有些简陋,没有繁华的装饰,也没有神圣的象徵物,仅有一幅简单的素描画像——也是裴云致在回收时遗失在外,不惜重金悬赏也要找回来的那幅画像。

月形光切震撼的看着画像,他脑海里一片混乱,被带到祭坛前方时他咬了咬牙,最後还是低下头轻声呼喊:「??母亲。」

葛萝拉走到月形光切身边,恭敬的对着画像欠身说道:「您的神使已经回归,您的神迹也早已广为流传,您的庇佑使我们获得荣耀,而我们将这份荣耀回馈给您,往後也请您庇护您忠实的信徒,母亲。」

月形光切瞥了一眼葛萝拉,又再度垂下眼帘,他已经Ga0不懂了,如果他所知的不明物已经消失了,那麽现在这个靠着画像扩张自己影响力的未知存在又是什麽?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唤醒对方,但如果有某个东西试图吞噬它的权柄,侵占它的地位,那他似乎也不能继续当个鸵鸟充耳不闻了。

漆黑的泥沼逐渐蔓延上他的双脚,吞噬了他的双腿,淹没了他的身T,最後,他沈没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绝望的感觉是什麽?痛苦的根源又是来自何处?他见证过悲怆的惨剧发生,为此他甚至不惜背负那沈重的代价,如果有人想要打破这个平衡,那麽无论他会再次陷入何等的绝境,哪怕需要重新唤醒母亲,他也必须处理掉这次的问题。

能够覆灭国家,甚至是世界的大灾难?嗤、他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他所经历过的苦难都会化作养料,使他成长茁壮,变成无可撼动的存在。

「葛萝拉,既然我已经回归了,那麽也该是时候开启圣会,召集所有信徒公布这项喜事了。」月形光切嘴角微微上扬,莫名的带着一GU奇异的邪X,他笑着反问道:「这不是应该好好庆祝的事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安排妥当,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神使大人。」葛萝拉侧过身後恭敬的说道。

她抬手叫来旁边待命的祭司,示意对方好好服侍月形光切,随後便离开这里前去执行月形光切所说的事情了。

「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月形光切喃喃自语着,抬起头看着那幅被修复过的画像,上头描绘着一位神圣的nVX,那是曾经的神官为不明物所绘制的画像。

让月形光切来说的话,就是非常荒唐,因为这只是基於人类的幻想所画出来的“神”,而非不明物真实的面貌。

来到被JiNg心布置的寝室,他挥退了祭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低声的呼喊道:「??母亲。」

他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称呼它为母亲的,月形光切已经没有很明确的印象了,现在荒废的小镇曾经名为「普诺斯小镇」,是一个普通又平凡的偏乡小镇,但从某一个时间点,一位带着神迹出现的神官向他们宣扬了信仰,也是自那以後,月形光切在那里经历了长达八年的折磨。

他被抬上祭坛,早已陷入疯狂的居民们成为了不明物最忠实的拥护者,他们选择献祭无依无靠的他,只为了得到更多奇蹟。

普诺斯小镇在献祭他之後就彻底疯魔了,彷佛开启了什麽开关一样,人们争先恐後的向不明物奉献出一样又一样的东西,只为自己的慾望,金钱没了就用物品,物品没了也没关系,把自己的R0UT、情感、灵魂,所有能付出的东西都能给予,不明物从来都不会拒绝,它只会全数收下之後,再赋予信徒他们所期望的奇蹟。

而在这之中,月形光切扮演了什麽角sE?神使?说得这麽好听,实际上就是不明物的走狗,被折断的双腿让他无法轻易从教堂离开,受到不明物W染侵蚀的他也丧失了自我,沦为服从命令的傀儡。

他成为助纣为nVe的帮凶,并且在那个被仇恨冲昏头的时期,他是发自内心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喜悦,看着小镇居民的丑态百出,看着他们为了一点微小的奇蹟就放弃许多事情,看着他们深陷绝望与狂喜之间,月形光切感到十分痛快。

他嘲笑着小镇的居民,受到影响的他忽略了自己的内心已经正在哀嚎,灵魂正沈沦在绝望中,他的脑海里只有「更多、更多、更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多一点痛苦、再多一点绝望、再多一点悲伤,他逃不掉,这些人也别想逃。

那是极其绝望和惨烈的地狱,月形光切在漫长的八年过後,才得以脱离那种状况,并且成功混进难民团里一起过来现在这个国家。

他需要将自己沉淀进当时的状态里,不管现在存在於小镇里的“母亲”到底是什麽,他现在都需要让自己进入那个状态,这样他才能直接跟母亲交流。

月形光切低着头,双手紧握着,低声喃喃道:「母亲,您听得见吗?」

周围传来了细碎的声响,心脏跳动的鼓动声震耳yu聋,月形光切感觉到内心空缺的那个破洞正在逐渐被填满,虚假的幸福感油然而生,感X让他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理X却被恐惧不留情面的撕扯着。

啪地一声,像是响指,又像是物品撞击时的声响,随即便是无尽的Si寂蔓延开来,整个空间变得难以呼x1,视线逐渐被剥夺,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下坠,直至深渊的底部,他的触感正在回馈给他现场的情况。

他能感觉到自己正踩在湖面之上,他能感觉到自己细微的动作带起的阵阵涟漪。

他能感觉到——母亲就在他面前。

【玩得还愉快吗?我亲Ai的孩子。】

「??现在感觉很糟糕。」月形光切垂下眼帘,轻声说道:「有人在效仿普诺斯小镇,为您提供了盛大的飨宴,他们的慾望十分纯粹,却也格外恶心。」

【你想怎麽做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睁开了一片漆黑的双眼,空洞无物的眼眶里盈满了浓烈的恶意与深沉的慾望,他嘴角逐渐扬起一个疯狂的弧度,他温柔的回应道:「我是您的代言人,当然是要包容他们的慾望,我想,我们都会喜欢这场盛宴的。」

【好孩子,我已经开始期待你向我献上美味的佳肴了。】

门被敲响的声音打断了月形光切冥想,他倏地回头看了过去,就听到葛萝拉的声音传来,他深呼x1一口气,冷淡的说了一声请进之後,对方才开门进来。

「圣会安排在这周末,那时所有信徒都会来朝圣,这段期间您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葛萝拉温声说道。

「我要出去晃晃。」月形光切抬手m0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表情颇为厌烦的说道:「安排个人带我出去吧。」

「好的。」葛萝拉说着,也推着月形光切离开房间了,她一边前往礼拜堂,一边问道:「房间的布置您还满意吗?」

「能用就好,我对这方面没有什麽要求。」月形光切刚说完就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啊、对了,能帮我Ga0来一台收音机吗?我想听听广播。」

「好的。」葛萝拉应下了月形光切的要求,在出了教堂之後,前不久才见过面的祭司已经等在那里了。

「安提斯会负责带您出去走走,如果您有什麽需要的话,都可以跟他说。」葛萝拉笑着说道。

叫安提斯吗?真是想不开,为什麽要信仰母亲呢?月形光切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脑海里已经在思考着这周末的集会上要做的事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圣会是朝圣之会,四散在各地的信徒会在这段期间里空出时间,来到所谓的圣地进行朝圣,这个朝圣有可能是面对象徵物,也有可能是面对神使。

对於月形光切而言,这种朝圣之会是一种邪教的集会,它一点也不神圣,反而充满了亵渎和wUhuI,但信徒们都觉得这很神圣,他无法理解。

反正这周末就会解决问题了,不用在意那麽多,而且处理的都是陌生人,他完全不会有负担,泰l的家人应该也已经被太yAn花他们管制起来了,不用担心他们会出席这次的圣会,简单来说就是他不用担心还会需要面对尤利亚的质问,更不用担心还会像上次一样失控。

「那个是什麽?」月形光切指着不远处的广告看板,询问道:「为什麽要装那种东西?」

「葛萝拉修nV希望能有更多人发现信仰的美好,所以才决定刊登的。」安提斯解释道。

「撤掉,真正有需求的人就算没有那个,也会自发X的来找我们寻求协助。」月形光切语气不耐烦的说道:「这麽大肆宣扬,招来的信徒根本不够虔诚。」

「??是。」安提斯沈默片刻後说道。

「不开心吗?你对我的指令感到不满吗?」月形光切冷声说道:「我是神使,我的旨意就是母亲的旨意。」

安提斯被戳穿心情顿时有些局促不安,他紧张的解释道:「并没有不满,神使大人,只是让更多人感受到母亲的慈Ai不是更好吗?」

「那种抱持着肤浅心态来的信徒,根本就是来亵渎母亲的神圣,别让那种人脏了母亲的眼,把现有的广告全部都撤掉。」月形光切冠冕堂皇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我知道了。」安提斯乖乖地应声。

不知道葛萝拉究竟发展了多少信徒,都能刊登广告了,信徒应该奉献满多的,他当时没仔细看那幅画像,也不知道被葛萝拉养得怎麽样了,x1取慾望的标准是什麽,又已经能赋予信徒多少了,希望不要太麻烦,不然他会觉得很恶心。

啊、烦Si人了。

月形光切仰头看着碧蓝sE的天空,入秋之後虽然天气仍旧是晴朗,但空气中已经充斥了丝丝凉意,真希望可以更冷一点,再冷一点,最好把他冷清醒了。

无所事事的待了几天,月形光切只是在一旁看着葛萝拉跟教堂里的人为了圣会而忙碌奔波。

神使不用做事,神使本身就代表着神,是只需要受人膜拜、敬重的存在,三餐都有人服侍,洗澡更衣也都有人服侍,无论在教堂里还是在外面,都有人会服侍他,只需要安静的看着他们服侍自己。

安静的、冷漠的看着他们摆弄自己。

「神使大人,那天天气似乎不好,要延後吗?」葛萝拉前来汇报圣会仪式时斟酌了许久才终於开口询问。

安提斯正在替月形光切配戴饰品,後者听到葛萝拉的询问时,手下意识的动了一下,结果却被饰品给划伤了,安提斯紧张了一下,月形光切也顿了一下,随後抬手摆了摆,示意安提斯先退开,才看向葛萝拉。

「这不是很好吗?如果只是因为一点风雨就拒绝朝圣,那就代表这个信徒的信仰不堪一击。」月形光切凉凉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葛萝拉沈默片刻後恭敬的垂头说道。

神使大人是个难以亲近的人。

葛萝拉重新抬起头,看着月形光切将刚刚安提斯才戴上的饰品拆下来,随手扔在了桌上,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那些繁华富贵的奢侈品。

总是冷言冷语,也总是冷眼旁观,既不亲切待人,也不端庄优雅,就好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入他的眼一样。

是因为他们都还不够虔诚吗?还是因为这里的环境真的不够华丽?所以他们才得不到神使大人的垂怜。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麽?圣会的行程都安排好了?我的服装也都准备好了?」月形光切m0了m0手腕的伤口,冷冷的看了一眼葛萝拉,质问道:「所有的环节都确认没问题了?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你还有多余的时间在这里发呆?」

「我这就下去确认。」葛萝拉低下头,说完以後就准备离开了。

烦人。月形光切厌烦的叹了一口气,他语气冷漠的说道:「叫安提斯回来,我要去见母亲。」

葛萝拉顿了一下,再次应声以後才离开。

安提斯回来之後见月形光切将身上的饰品换成了b较普通的样式,顿了一下以後也没说什麽,只是安静的将月形光切推去礼拜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到祭坛前,月形光切直gg的盯着画像,这上面确实残留着母亲的痕迹,但那种指向X的感觉并没有被他感知到。

月形光切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崇拜什麽,因为他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跟对方产生过连结,更没有感觉到对方的目光有投注在这里,什麽都没有的情况下,要他从母亲遗留下来的痕迹上找寻其他存在十分困难。

到时候就会知道了,所以不要着急。月形光切在心里安抚着自己。

只要它敢露出一点尾巴,他一定会把它给拆吞入腹的,这肮脏、低贱,还敢亵渎母亲的存在,他一定不会让它好过。

「你先出去吧,我要祷告了。」月形光切挥退安提斯,随後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熟悉的感觉自脚下蔓延,直至淹没口鼻,他宛如置身海底,什麽也看不见,什麽也感受不到,唯一能够鲜明感觉到的,只有母亲那令人感到颤栗恐惧的注视。

【我亲Ai的孩子,你已经准备好要承担众人的慾望了吗?】

「母亲,我一直都准备好了,我即是慾望的化身,亦是慾望的容器。」月形光切低声呢喃道:「我会为您献上甘美的果实,在圣会到来时,也会为您献上那卑劣之徒,希望您的博Ai与慈悲能够感化它,使它回归正途。」

【你也可以感化它,只要它出现就一定会被你x1引的,多相信自己一点吧,毕竟你是多麽的璀璨耀眼啊。】

就是不想这麽做才想推给母亲啊??月形光切神情恹恹地想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尽量。」月形光切不情不愿地说道。

【那麽我的孩子,你还会再将我困於囚笼之中吗?】

月形光切本来还有些分神的意识陡然回归,他脸sE瞬间变得Y沉恐怖,完全没有想到母亲会在这个时间点询问这件事情让他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怎麽能说是囚笼呢?」月形光切乾哑的问道:「那是我JiNg心为您准备的归所,您不满意吗?如果是看腻了的话,我也可以重新帮您布置。」

【哼嗯??好吧,贪心的孩子。】

月形光切突然见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等了几秒之後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被母亲踢出来了,他呆愣的看着画像,几秒後才重新低下头,试图在进入刚刚的状态里,结果失败了。

好吧好吧,果然还是会不爽的吧?毕竟都被关了那麽久,虽然他每次面对母亲时都会美化这个做法,但母亲果然还是不好骗的。月形光切吐出一口浊气,随後才推动轮子,往门口的方向前进了。

算了,反正母亲也答应他了,现在只是在闹脾气而已,还是别想那麽多,专心在接下来的事情上吧。月形光切宽慰着自己。

安提斯听见门口传来了声响,连忙推开门,就看见月形光切已经准备要出来了。

「神使大人,您叫我就好了,不用自己??」安提斯紧张的说着,就被月形光切打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自己乐意,我要先回去一趟,你送我回去。」月形光切面露思索地说道:「??我有东西想要准备一下。」

阿芙萝拉送他暂住的那个安全屋里可能有什麽线索,他现在已经大致上m0透这个邪教了,该是时候回去好好翻一下那栋住宅,看看有没有什麽可用的资讯。

「您跟我们??」安提斯刚开了口就倏地噤声了,月形光切冷冷的仰视着他,哪怕是坐着的,甚至是不利於行的,他的注视都有着强烈的力量让人心生畏惧。

「??我知道了。」安提斯最後嚅嗫着说道。

「乖~」月形光切嘴角微微上扬,抬手拍了拍安提斯的手臂,语气凉薄的说道:「走吧。」

神使大人是个难以亲近的人。

安提斯推着月形光切前往对方原先的住宅。

哪怕是笑着也令人寒颤,就像冬天的枯枝一样毫无生机,就像冷冽的寒冬本身,像大雪纷飞的高原一样拒人於千里之外。

他在烦恼什麽?是他们的服侍不够好吗?真希望他能说出来,让他们能够改进,使他的生活更加美好。

但??问不出口,总觉得莫名的难以启齿,呼x1就像被堵住了一样,每当神使大人露出这样的表情,他都会觉得呼x1困难,就好像面对了一座正在下着暴风雪的高山一样,光是看着就生不出靠近的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太懦弱了,既帮不上修nV,也帮不上神使大人,就算担任了祭司,也还是什麽都做不好,他想变得更有用一点。

再更有用一点就好了,如果能帮上大家的忙就好了。

月形光切本来还在想着回去之後要从哪里开始翻找,突然感觉到一簇火花闪过,伴随着劈啪声响,让他莫名的悸动了一下。

他倏地错愕回头,身後的安提斯还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他,脚步也变得犹豫,似乎是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走下去。

「你??」月形光切刚开口就立刻遮住自己的嘴巴,他惊愕的盯着安提斯,没几秒就倏地沉下脸,整个人都透着一GUY郁恐怖的气息。

太糟糕了,怎麽会在这个时候?这个人的慾望怎麽会如此单纯?为什麽要这麽强烈?这个时机点太差了,但是??真的很美味,他的神经都在为此而颤栗,怎麽会在他跟母亲共感的时候,出现这麽强烈且纯粹的慾望?

他不想要执行神使的义务,他不想要有这样的感受,更不想要知道这究竟有多麽的诱人。

「停一下。」月形光切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正在颤抖,他的脑海里被慾望填满,他现在迫切渴望着吞下这份来自安提斯的慾望。

他不能失去理智,再等一下,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月形光切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哪怕在心中不断劝自己不能着急,但刚才那瞬间的感受仍然让他回味不已。

「神使大人?」安提斯弯下腰,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似乎想要知道他哪里不舒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靠近我!」月形光切想要将人推开,但手却紧紧握着安提斯的衣领,他的言行不一让安提斯不确定自己应该怎麽做才是正确的。

「??你??」月形光切咬牙切齿的说道。

该Si,他想现在就得到这个人。

「??我感受到你纯粹的信仰了。」月形光切说出口的瞬间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他松开手,第一次在信徒面前展露出温和的一面:「向我献上它吧。」

有种直面春天到来、白雪融化,动物们都出来活动、绿意盎然生机B0B0的景象。

安提斯愣愣的看着月形光切,不由自主地双膝跪地,他紧握着月形光切的双手,低下头虔诚地说道:「神使大人,我想替您分担忧虑,请您给我一次机会吧。」

原来神使大人不是难以亲近,只是没有人的信仰能够打动他而已。安提斯闭上眼睛,现在神使大人的注视并不恐怖,相反,他还有种被净化心灵的感觉。

真好,他的虔诚被肯定了。安提斯心里满足的想着。

他被肯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妈妈,我们真的要去吗?哥哥不是?」安静的住宅里,一位nV孩正看着母亲收拾行李,她有些局促不安的询问着。

「芭芮拉,我们只是去参与互助会而已,听说他们请了一个很厉害的讲师,如果你不想去的话就只能自己留在家里了哦~」正在收拾行李的母亲并没有回头,只是语气轻松的说道。

「妈??」芭芮拉无措地抠着指缘,她不想被丢在家里,最後只能说道:「我也要一起去。」

「哈哈哈,好好好,不像你哥哥,也不知道跑去哪里,好几天都没回家了,也不知道跟我们说一声。」她起身m0了m0芭芮拉的头,笑呵呵的说道:「这次就我们母nV俩一起去旅行吧。」

「好。」芭芮拉露出乖巧的笑容,说道。

哥哥??怎麽还不回来啊?真的可以去吗?不是说这个互助会其实很危险吗?芭芮拉心里装满了不安,却又不想自己一个人被留在家里,只能附和母亲。

????

「那个互助会好像又有动作了。」情报部门的员工顺口跟同事说道:「我们需要介入吗?」

「萨努斯部长不是说放着别管吗?这样我们才能找到互助会的源头,应该会派人伪装成互助会的成员潜入吧。」同事不甚在意的说道:「听说相关的W染物都有好好回收了,只是参加互助会而已,应该不会出什麽大事吧。」

「嗯??也对。」员工看着眼前的电脑萤幕,几秒後又继续打报告了。

「你这个还算小事,我这边才麻烦。」同事哀哀叫着说道:「最近那个绝缘T不知道在发什麽疯,如果不是检测仪每次都没有反应,收容部门一定会把他压进回收房里的,每次跟他接洽的时候我都觉得阿芙萝拉部长真的好伟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g嘛了?我们不是已经在找人了吗?」员工停下敲字的动作,转头看向旁桌的同事,询问道。

「说是想要举行仪式,没有灵感的人哪能举行仪式啊,他也想太美了吧。」同事唉声叹气的说道:「为了阻止他,矢仓前辈还cH0U空跑去招待他了。」

「哇??疯子。」员工心有余悸地说道:「矢仓那麽忙了还要跑去跟他接洽,也太累了吧。」

「对啊,真Ga0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麽。」同事趴在桌上,对对方的作为感到无言。

????

「圣会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月形光切看着镜中的自己,这身装扮很沈重,但也看上去十分神圣而不可侵犯。

看着就让人觉得火大。月形光切神情厌烦的想着。

「是的,上午的时候会进行礼拜,接着共进午餐,下午的时候才会是您出来布道。」安提斯一边替月形光切整理衣摆,一边说道:「接着是奉献的时间,然後共进晚餐。」

「礼拜是对我还是对着母亲的画像?」月形光切问道。

「是您,台子也已经搭好了。」安提斯回答道。

「我想睡饱一点,这样布道的时候才会有JiNg神。」月形光切随口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提斯顿了一下,眼神飘向月形光切,想看看他的脸sE,几秒後才斟酌着说道:「我会去向葛萝拉修nV提出建议的。」

「真乖。」月形光切抬手m0了m0安提斯的头,嘴角上扬着说道。

安提斯露出了一抹腼腆的笑容,那是真心实意地为月形光切称赞他而感到满足的笑容。

月形光切看着安提斯蹲在他面前整理衣服,最一开始脑中浮现的问题再次出现於脑海里,这麽单纯的人为什麽会想要信仰母亲呢?为什麽要这麽想不开呢?但他问不出口,因为他是母亲的代言人,所以问不出口。

「安提斯。」月形光切轻抚着他的发丝,柔声说道:「我很喜欢你的信仰,像小白兔一样柔软舒服,再多给我一点吧。」

「是的。」安提斯微微侧头,靠在月形光切的腿上,轻声说道:「您是我的救赎,无论是什麽我都会给您的。」

「哪怕要你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月形光切猛地揪住他的脸,强y地将他的头抬起,直视着他说道:「你能给我多少呢?我很贪心的哦。」

「哪怕如此,我也会给您的。」安提斯露出迷离的表情,他说:「只要您还需要我就好。」

真是疯了。

指尖传来了sU麻的感觉,听到这样的话,他感觉浑身颤栗,他怎麽能不为此感到动容呢?月形光切露出笑容,那是得到珍宝时充满幸福的表情。

真的是,要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松开手,弯下腰、低下头,靠着对方的额头,双眼发亮的直视着安提斯,他声线颤抖着说道:「??说好了喔。」

就快了,就快结束了,只要将所有人都处理掉,留下安提斯就好,他的慾望真的很厉害啊,这麽纯粹的无私奉献,真的好喜欢。

「该给你什麽奖励呢??真期待明天。」月形光切嘀咕着,他一连说了好多,安提斯没有听得太清楚,但看到月形光切的表情,又会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试完衣服之後,月形光切又去了一次礼拜堂,祭坛上面已经摆放了一些东西,现场也还有很多人员正在忙碌,看到他的出现时又停下手边的工作,恭敬的对他弯腰敬礼,接着才继续工作。

葛萝拉也在现场,见到月形光切出来後便打断身边的人汇报,直接来找月形光切了。

月形光切只是看了她一眼之後就将目光放在那个被慎重摆放的画像,他盯得有点久,也有点过於严肃了,葛萝拉本来就想问他有没有哪里需要改进的,见状後直接问他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太俗气了。」月形光切喃喃道。

「什麽?」葛萝拉下意识的弯下腰,试图听清楚月形光切在说什麽。

「我说,东西都撤掉,母亲不需要那些东西装饰就很伟大了。」月形光切看向葛萝拉,冷声说道:「这样是巴不得让人误会母亲是个假货吗?」

「我没??抱歉,我这就去处理。」葛萝拉愣了一下,焦急地说完之後就立刻离开这里去处理月形光切说的问题了。

那是他要坐的位置吗?月形光切看到祭坛後的台子,没有很高,看起来也很眼熟,因为他以前确实就是在那个位置上接受信徒的朝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看到这些东西更火大了。月形光切烦躁的想着,真想把一切都给毁掉。

要这样做吗?啊、不妙,只要想一下就会觉得好开心。月形光切指尖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抓住了旁边等着的安提斯,後者瞬间就看向他,并且蹲下来关心他的状况了。

「神使大人?」安提斯的另一只手覆上月形光切的手背,询问道:「怎麽了吗?您还有哪里不满意的,我去跟葛萝拉修nV说。」

「等等、先等等??哇??我真的要疯了,怎麽可以这麽想呢??」月形光切呢喃着,手不自觉的开始施力,直把安提斯的手掐出痕迹。

安提斯有些忧虑的看着月形光切,他总觉得此刻的神使大人好像不太对劲,是压力太大了吗?

「好开心。」月形光切摀着嘴巴,感动的看向安提斯,有点歇斯底里、有点欣喜若狂的说道:「我好想见到大家,已经要等不及了??」

什麽?安提斯愣了一下,随後便放下心地笑了起来,他说道:「明天就能见到信徒了,神使大人,再请您稍微耐心等待吧。」

快点,时间再过得快一点,他想要赶快毁掉这里,啊啊、他真是罪大恶极,但没关系,母亲总会包容他的,而且母亲也会对此乐见其成的,所以没关系,真的真的,他已经等不及了。

「再快一点吧,再盛大一点??」月形光切喃喃自语着。

看来是真的很期待啊。安提斯心里想着,起身推着月形光切靠近祭坛,说道:「您今天也要进行祷告吗?」

「不了,现在还不能见到母亲,明天才是合适的时间。」月形光切仰头看着正被拆掉装饰的画像,笑盈盈地说道:「我要跟大家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您要留在这里看看大家吗?」安提斯困惑的歪了一下头,询问道。

「不用了,我们回房间。」月形光切语气愉悦的说道:「我也要开始做准备了。」

「好的。」安提斯说着,也将月形光切转向,原路返回了。

真是期待啊,真是期待啊,明天能不能快点到来呢?月形光切眼神空洞的直视着前方,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着,他那空洞无神的眼中,盈满了强烈的恶意与深沉的慾望。

彷佛被带到普诺斯小镇覆灭的那一天,耳边传来了信徒狂热的声音,哪怕他们正在崩坏瓦解,也仍旧深陷於异常兴奋的状态中,那是被慾望吞噬的下场,宛若人间炼狱。

他们开心得就像是得到救赎了一样,然而实际上他们却都走向了灭亡,这份强烈的反差让当时的月形光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次也会如此吗?他也要这样做吗?本来母亲就已经答应他了,只会成为他一个人的信仰,结果这群疯子居然还敢觊觎母亲,不顾母亲的意愿企图崇拜它,这不是很过分的一件事情吗?那麽他也要让母亲感到愉悦才行啊,这样才能消除他心中被唤醒的恐惧,也才能满足母亲被吵醒後饥渴的胃口。

啊啊、他会向母亲献上最盛大的飨宴,让它能够饱餐一顿,然後乖乖回到归所里,继续当只属於他一个人的母亲。

「您会满足我的,对吗??」月形光切呢喃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平平无奇的一个假日,偏僻又朴素的一座小镇却迎来了人cHa0,太yAn花特殊收容所的行动小组也伪装成游客,混在人群之中,观察四周的情况了。

「矢仓队长,真的只有我们来够吗?」

仓促集成的一支小队里会有不够自信的成员,这本就是正常的,因为他也没有足够的自信能够解决这次的问题,如果真的如他所想的话。

矢仓实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空气因为天气的关系而有些cHa0Sh,而气温又因为cHa0Sh和邻近冬天而有点Sh冷,像是要往骨头里钻一样让人难受,这里的氛围也很让人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灵感过高的原因,检测仪虽然没有动静,但他还是感觉到了某种可怕的东西正在窥视这里。

是它吗?那个造就他们不幸与幸运的未知存在。

「皮都绷紧一点,通知一下总部吧,这里可能需要进行大规模的收容工作了。」矢仓实吐出一口浊气,沈重的说道。

「不是吧??」队员们哀嚎着。

记不清楚是什麽时候得到特X的了,但惨案发生时他还是印象深刻,天灾出现时该如何解决?不是都只能绝望的等它结束吗?家人的容貌已经被时间消磨得差不多了,连出生才没多久的弟弟也停留在了那个时间。

为什麽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什麽特别的地方吗?

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全都留在那里了,他走出来了吗?当然没有,他也想要留在那里,但只有他活下来了,所以哪怕想要跟着家人们一起,他也没办法做到,因为他同样害怕着Si亡。

真软弱,连自杀都做不到??心情真压抑。矢仓实难得的感到了厌烦。

行程是从礼拜开始,矢仓实带着新鲜出炉的小队成员们前往教堂,周围的人都是前来朝圣的信徒,听说主办方有扩大教堂的规模,能容纳更多的信徒进入。

矢仓实抓了抓自己的脖子,语气平静的说道:「开始工作吧。」

场景布置得很庄重,但矢仓实却觉得莫名有点压抑,是因为颜sE的关系吗?因为没什麽亮sE系的装饰,所以才看起来莫名的沉闷。

出示了证明之後,他们得以进入教堂里,现场的人已经不少了,尽管时间还没有到,但大多数的信徒仍然选择提前到场,矢仓实还看到了不少人已经开始在虔诚的进行礼拜了。

看起来真让人不适应??矢仓实这麽想着,视线也扫到了前方,他顿时愣住了,在前些时候看都看腻了的nV神雕像,此刻正栩栩如生的被摆放在台上,而在那之後,是一幅nV神的画像。

啊、在这里。矢仓实恍然大悟,找都找不到的东西,原来被藏在这个偏僻的小镇里了。

「队长,我们要现在先进行收容管制吗?」其中一名队员靠近矢仓实,小声的询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等等,他们请了一个很厉害的讲师,总部那边希望我们能够抓住这个人。」矢仓实低声回应道。

几人找了位子坐下,四周是被拉上窗帘的墙面,只有墙上嵌入的火烛正在燃烧着,为这灰暗的空间里带来几分光明。

长椅看得出来用了很好的材料制作,但都是木头制的,矢仓实觉得一样难坐,唯一的亮点就是祭坛後的雕像和画像,但这里塑造出来的氛围实在是让人不敢轻易大声喧哗,彷佛开口闲聊都是一种亵渎。

礼拜开始後,本来还有些SaO动的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了,出来了一名nVX,看服装应该是主持这场圣会的修nV,矢仓实注意到对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随後才开口说话。

对方的声音很好听,就是听着让人昏昏yu睡,真是让人提不起劲的修nV。矢仓实虽然觉得修nV的注视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顺应着信徒们的举动,也跟着低下头双手合十,做出虔诚的祈祷姿势。

感觉有点奇怪,礼拜是这个样子的吗?矢仓实心里疑惑着,突然感觉到身边的队友好像坐得很不自在,一直在动来动去的,他刚想转头看一下对方的状况,就突然听到修nV说出了礼拜结束的话,让他错愕的抬起头,看向对方。

只一眼,他猛地意识到了什麽,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四周,随後便难以置信的摀住自己的嘴巴。

Ga0什麽?时间怎麽过得这麽快?矢仓实有一瞬间慌了。

「队长?怎麽了吗?」他旁边的队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

「你们??都没觉得不对吗?」矢仓实警惕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麽不对??啊、你是说刚刚的过程吗?嗯??感觉像是被净化了一样,通T舒畅。」对方思索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确实有点奇怪,不是应该被W染吗?」

「??我们先离开,立刻向总部要求支援。」矢仓实沈默片刻後,脑海中的警铃大响,这里很不正常,他们不能继续待在这里面了。

「啊?不吃饭了吗?」他的队员们迷惑的问道。

「对,现在、立刻,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

太不利了,这里的环境,本来以为组成他们这种拥有相似特X的小队能够抵抗这里的异常,但现在看来反而反过来了,他们会更容易受到影响。

这里非常危险,尤其是对他们小队的成员来说。矢仓实瞬间就判断出来了害处,於是率先起身准备离开了,小队成员虽然都一头雾水,但还是跟上了队长的脚步,也离开了教堂里。

「那位是??穿得这麽华丽,应该是神使大人吧?」

「那位也要跟我们一起用餐吗?天啊,这也太bAng了吧。」

周围的SaO动让几人驻足,分神去看向SaO动的源头,b起其他小队成员,矢仓实宛若被雷击中一样,整个人都被震在原地了。

月形光切?!他怎麽会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吵??果然应该在房间里吃吗?」月形光切嘀咕着,脸上的面纱格外挡眼,身上沈重的衣着也让他很不悦,现在周围又那麽吵,他是要怎麽好好吃饭?

「大家只是太想一睹您的风采了。」安提斯笑着说道:「我来替您服务吧,这身衣着确实会b较难行动。」

「我有什麽好看的?他们是没看过人类吗?」月形光切小声的跟安提斯抱怨道:「如果不是为了母亲,我才不想要召开什麽圣会,多麻烦啊。」

「看来母亲也十分期待这次的圣会啊。」安提斯笑了一声,温和的说道。

「Ga0什麽啊,你g嘛变得这麽做作?」月形光切偏头看了安提斯一眼,皱起眉头不悦地问道。

「我是服侍您的人,当然要沈稳一点,才不会被人看不起啊。」安提斯愣了一下,失笑说道。

啧,真恶心。月形光切拍开安提斯拿着汤匙的手,仗着面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直接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

「没胃口了,我要去礼拜堂里做准备。」月形光切厌烦的说道。

「您不吃一点吗?布道应该挺消耗JiNg神的??」安提斯担忧的说道。

「不吃。」月形光切咬了咬牙,语气不悦的说道:「被人当猴子看,怎麽可能吃得下饭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烦Si人了,为什麽还需要吃饭啊,就不能赶快进入下一个环节,然後让他把这里的一切都给毁掉吗?内心的空洞越来越大,彷佛在叫嚣着快点满足,无论用什麽东西来填满都无所谓,只要填上了就会安静下来了。

「月形。」

突然被人叫破姓名,月形光切倏地转过头看向声源处,见到矢仓实的那瞬间他大脑一片空白,这家伙怎麽会在这里?他是代表哪一方来的?想要保护他的阿芙萝拉那一方,还是想要灭他口的另一方?

「真是无礼,怎麽能直呼神使大人的名讳呢。」安提斯挡在月形光切面前,皱眉喝斥道。

月形光切本来还在胡思乱想,听到安提斯的声音,思绪卡顿了一下,目光转而放在对方身上,他迟疑地开口问道:「??你怎麽知道他是在叫我呢?」

从葛萝拉向安提斯介绍他的时候,甚至葛萝拉自己应该都不知道他的本名叫什麽,再加上矢仓实叫他的时候,也并不是那麽具有指向X的站在他面前叫他,安提斯怎麽会知道他的名字?

安提斯愣了一下,先转过身恭敬地回答他的问题:「您前阵子才告诉过我的。」

哈?他什麽时候??喔,可能是发疯的时候吧。月形光切想通了之後就不再纠结这一点了。

唉,这也不能怪他啊,谁叫安提斯的慾望那麽惹人怜Ai,最近他时不时地潜入与母亲交流,难免会受到一点影响,发疯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麽也是情有可原的。

「带他们去我的休息室里,我要跟他们谈谈。」月形光切摆摆手,吩咐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提斯yu言又止,最後还是点头应声了,接着他才转过身面对矢仓实他们,说道:「这边请,神使大人有话要跟几位说。」

矢仓实瞥了一眼自家小队的成员们,选择跟上了。

很好,他现在知道所谓的「厉害的讲师」到底是谁了,也是,月形跟那个未知存在有关,这里又在举办跟它有关的圣会,他怎麽可能不会出现在这里呢?

进入休息室之後,月形光切先让安提斯出去外面候着,才看向包括矢仓实在内的六个不知所措的人。

「怎麽来了?而且还都是跟它有关的人来,是怕自己不会Si是吗?」月形光切扯下面纱,面无表情的问道。

「??如果是跟它有关的人,不是耐受X会b较好吗?」矢仓实反问道。

「快点滚吧,这里对你们来说简直是噩梦。」月形光切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等一切都结束後你们再过来,这次的问题谁都不能cHa手。」

「如果我们执意要cHa手呢?」矢仓实冷漠的问道。

月形光切抬起的手顿了一下才缓慢放下,他麻木而空洞的看着矢仓实,轻声说道:「那你们就等Si吧。」

看来问题真的很严重,矢仓实从月形光切的态度中窥探到了其中的险峻,他沉Y片刻後,斟酌的问道:「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才让你们结束後过来啊。」月形光切头疼似的扶着额头,说道。

「这里的人会有危险吗?」矢仓实问道。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其他人?」月形光切皱眉咋舌道:「不想Si的话就赶紧给我滚,别在这里拖人後腿。」

矢仓实还有话想讲,但刚张开嘴就被月形光切打断:「或者你们想再经历b绝望更绝望、b痛苦更痛苦的事情,那你大可以继续问下去,也可以留在这里等待悲剧的发生。」

矢仓实顿时闭上嘴,静静的看着月形光切,跟尤利亚在场时完全不同,现在的月形光切整个人看起来很浮躁,他在离开太yAn花之後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他在这里又经历了什麽事情?为什麽整个人都没有活力了?

「我是认真的,别管这件事情。」月形光切握紧拳头,说道:「??别管我了,快逃吧。」

他不想要处理熟人,因为熟人本身就代表有感情,他不想要那麽痛苦,别再增加他的负担了,以自身限制母亲对现实的g扰就已经让他背负了故乡的重量了,他不想要在这种陌生的地方还要背负熟人的重量。

「??我会撤离的。」矢仓实看着月形光切那副看起来快要支离破碎的模样,最後同意了他的要求。

看起来太可怜了,让人不忍拒绝他的要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月形光切的出场让信徒们发出震耳yu聋的惊叹声,在被推往座位上时,他脑海里都还在思绪万千,但真正坐上那个位子之後,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人山人海,浮现的光影泡沫就这麽穿梭在人群间,在整间的窗帘大开的情况下,光在泡沫上折S出来的光芒让人目不转睛。

好漂亮。月形光切寂静的心中浮现了这麽一个念头。

好可惜,只有他一个人能欣赏到。月形光切低垂下了头,双手交握摆放在x前,清脆悦耳的嗓音就像山谷间的溪流一样透彻,无形间就让躁动不已的信徒们静下心来,安静的聆听他诉说着对母亲的心意。

「??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们,历经了现实的重重考验,来到这里与我们一同享乐,你们的信仰母亲都看在眼里,现在,向母亲祈祷吧,为你所Ai、为你所望之人、之事、之物祈祷吧。」

月形光切说完之後就安静祷告了,信徒们也接二连三的跟着低下头,双手合十的虔诚祈祷,现场变得只剩下祭坛上的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声响,风吹过的声音也变得十分明显。

祈祷,然後沦陷吧。

月形光切闭着眼睛,感受到了微风吹抚过他的手,面纱被风轻轻带起,他能感觉到有某个东西正在注视着这里。

还不够,再靠近一点,再过来一点。

耳边传来了扑通的声音,分不清是他的心跳声太大了,还是在这寂静的世界里,有某种东西坠入人间了。

脚踝感觉到冰凉的Sh意,水位逐渐增长,瞬息之间就淹没他,当他睁开眼时,眼前只剩下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泡泡漂浮在空中,又或者是水中?在这里他总是分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湖面上还是在水里。

「母亲??」月形光切低声呢喃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距离他最近的那颗泡泡,奇异的是泡泡没有破裂,反而像是果冻一样,被他紧紧抓在手心里。

「??该开动了。」月形光切g起嘴角,笑着说道。

月形光切狰狞的张开嘴,将手中的泡泡塞进嘴里,耳边传来了尖锐的爆鸣声,凄厉而又惨烈,彷佛遭受了恐怖的攻击一样,但在月形光切耳中却成了最美妙的声音。

太bAng了,总算可以把这群肮脏的亵渎者都处理掉了,总算可以毁掉这一切了,为了这一切而忍耐真是太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形光切才慢慢从这个状态中脱离出来,睁开眼时礼堂内空无一人,只有他被填得满满当当的内心能够证实这里曾经出现了多少人。

小镇里变成了空城,在余晖的照耀下,变得乾净又明丽,月形光切低着头,又重新闭上眼睛,感受这片刻的安宁。

他还需要将画像跟木雕神像都给摧毁掉,不能再让人有空隙企图复苏母亲了。月形光切心满意足的笑了。

偏间的房门被人推开时发出了吱嘎的声响,月形光切转过头看了过去,安提斯正脸sE惨白的看着他,就好像终於明白此刻究竟发生了什麽,浑身都冒着虚汗。

「安提斯,过来。」月形光切抬手招了招,笑着说道:「我要奖励你。」

「??神使??大人??」安提斯支支吾吾地,却不敢踏出半步。

「不要惹我不开心,我说过来。」月形光切抬起的手顿了一下,本来还和颜悦sE的表情顿时沉了下来,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提斯赶紧小跑步过来了。

「帮我把母亲的画像跟雕像都毁了吧。」月形光切重新展露笑容,询问道:「你会帮我的,对吗?」

「??是的。」安提斯不安的说道。

「那就快去吧,我还没想清楚该奖励你什麽呢。」月形光切手撑着头,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先去处理掉那些东西,我再想想。」

安提斯偷覻着月形光切的脸sE,还是乖乖走去摧毁那些东西了。

他无法理解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神使大人不是为他们带来救赎的人吗?为什麽所有人都因为一次的圣会而消失不见了?

神使大人真的是神使大人吗?安提斯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麽的不真实,好像经历了一场恶梦一样,他只想快点醒过来。

「不要动摇了。」月形光切突然开口出声道。

安提斯抖了一下,早上是多麽的幸福快乐,现在就是多麽的恐惧害怕。

「哈??真的是??」月形光切长叹了一口气,脸sEY沉的看着安提斯,问道:「你的信仰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安提斯紧张的说道:「我只是??大家??」

「活下来不好吗?还是你也想回归母亲的怀抱?」月形光切厌烦的看着他,那双漆黑无物的双眼中只有空空一片,让人捉m0不透。

画像被安提斯颤抖着撕毁,月形光切总觉得此刻的对方看着就像是被雨淋Sh的可怜小狗,看这家伙,明明害怕的不得了,也仍旧保有一颗纯真的心,是要让他怎麽怨恨这种人呢?

空中闪过一丝晶莹剔透的水珠,月形光切愣了一下,荒谬感瞬间翻涌而上,他笑了一声,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哭了?」

木雕被砸碎在地,看不出它最初的样貌,安提斯低着头抹了一下脸,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

「唉??过来。」月形光切招了招手,无奈的说道。

安提斯在原地僵持了一下才走过去,月形光切示意他蹲下来,他也乖乖地蹲下来了,他仰着头看着月形光切,对方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但他却又鲜明地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同之处——月形光切身上那GU若隐若现的疯癫感不见了。

「忘掉这一切吧。」月形光切捧着他的脸,逐渐向他靠近,他轻声说道:「这是我给予你的恩赐,可怜的孩子,这一切对你来说太过残忍了,你就忘掉它,继续在泥沼之上盛开属於你的未来吧。」

有种朦胧感,迷雾笼罩了他的回忆,将这份晦暗惊悚的过去尘封起来,他呆愣的看着月形光切的眼睛,那双黑眸宛如寂静的夜空,璀璨的星空在眼前绽放光芒,他为此感到着迷,并渐渐沉沦其中。

????

「神使大人,有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边刚亮起,房门就被敲响了,伴随着安提斯的话,让月形光切本来还有些昏昏沈沈的大脑瞬间清醒了。

「进来。」月形光切r0u了r0u头发,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在安提斯推门而入之後,他也顺势看了过去,随口问道:「来了几个人?」

「??两个,一位是阿芙萝拉小姐,另一位则是阿瓦德先生。」安提斯一边替月形光切更衣,一边说道:「两位都自称是太yAn花特殊收容所的人,想要见您一面。」

「葛萝拉修nV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教堂的人手大大不足,实在很难以顾及方方面面,我只能请他们在礼拜堂里稍坐片刻。」安提斯有些担忧的说道。

「啊、别管他们了,这座教堂估计也会被封锁吧。」月形光切无所谓的说道:「反正地方是Si的,人才是活的,你的信仰也不会因为场地的消失而不见,所以不用为此感到忧虑。」

「是的。」安提斯推着月形光切出了房间,前往礼拜堂。

阿芙萝拉跟阿瓦德会同时出现是因为昨天矢仓实的报告,对方如实汇报这里发生的问题,以及当时正在寻找却找不到人的月形光切也同样在这里,在回去之後矢仓实的临时小队接受了一次全方面的检查,得出了受到轻度影响的结论,几人目前都在医疗部里接受治疗中。

神奇的是,当他们前来这里进行勘查时,却发现这里一点W染度都没有,乾净得彷佛矢仓实的报告跟他们的经历都是一场梦,但就是太乾净了,反而显得这里很异常。

月形光切出现的时候,阿芙萝拉跟阿瓦德正在检查那些碎屑,尽管阿瓦德仍在质疑这样做是否真的就安全了,但看到检测仪上的指标又只能憋屈的闭上嘴。

老实说,月形光切对阿芙萝拉的观感很复杂,一方面感谢对方在那个紧要关头把他送出来,一方面又埋怨对方将他推入火坑。

该庆幸葛萝拉他们没有疯狂到将他压在祭坛上割r0U放血吗?但看到跟过往经历相似的场景还是让他觉得很不爽,而现在见到阿芙萝拉之後,这种不爽就更明显了,怨恨跟感谢纠结在一起,让他对阿芙萝拉的观感变得很矛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段时间没见,你看起来??」阿芙萝拉顿了一下,斟酌着字句说道:「??更危险了。」

「是吗?我没什麽感觉,你们的检测仪不也没有反应吗?」月形光切不甚在意的说道:「这不就代表我对外界而言是安全的吗?」

「不、那不一样。」阿芙萝拉思索了一下,转而询问道:「这里发生了什麽?为什麽居住在这里的居民都不见了?」

「你们不是很清楚吗?因为这里的邪教暴露在大众面前,所以大家都害怕得赶紧跑了。」月形光切反问道。

「大人??」安提斯小声的想要反驳,但又怕打扰到他们的谈话,只是叫了一声就不甘的闭上嘴了。

这才不是邪教,他见证过神迹的出现,就算是神使大人,这样说也太过分了吧。

「看来你收到消息了?」阿芙萝拉抬手制止了阿瓦德冲动的想要上前的举动,询问道。

「广播电台都在播报这里的事情,我很难不知道。」月形光切态度平静的说道。

「那个存在,你现在还是不能说吗?」阿芙萝拉再次询问道。

「无可奉告。」月形光切冷淡的说着,示意安提斯将他推过去一点。

安提斯不是很想让月形光切靠近这两个看着来者不善的人,但他没敢反抗,只能乖觉的将月形光切推靠近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只是一起没有遭受g扰的邪教事件,你们不为此感到庆幸吗?」月形光切抬头看着两人,问道:「还是说没有发生大灾难,没有让你们展现有用途的机会,让你们感到失望了?」

「我真是听够了你的胡言乱语。」阿瓦德拍开阿芙萝拉的手,直面月形光切,甚至动作粗鲁的将人从轮椅上提起来,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周围没有异常的人口流动,你到底在隐瞒什麽?别想着敷衍了事,你被收容管制的结局早就已成定局,老实招来替自己争取一点福利还b较实在。」

安提斯皱起眉头,月形光切都还没发作,他就先上前一步狠狠地拍打了一下对方的手,将月形光切救了回来,重新把人安放在轮椅上。

「太失礼了,你们官方人员都是这样吗?」安提斯怒斥道。

「哈?臭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阿瓦德被安提斯激了一下,整个人火都上来了。

「够了,别被情绪带着走,阿瓦德。」阿芙萝拉伸手拉住即将爆发的阿瓦德,劝道。

阿瓦德深呼x1了好几口气,x膛剧烈的起伏,昭示着他被眼前这两人气得不轻。

好荒谬,也好烦人。月形光切靠着椅背,厌烦的移开了目光。

不过??最後他还是要被收容管制吗?连阿芙萝拉都没能阻止成功?月形光切的目光又再次投向阿芙萝拉,那双黑得清澈透亮的眼眸里,清晰的倒映着阿芙萝拉的身影。

跟阿瓦德sE彩斑斓的轮廓不同,阿芙萝拉身上的轮廓看起来很锋利,这是特X上的不同造就出不同的轮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W染又加深了。月形光切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但神奇的是,太yAn花的检测仪居然完全没有反应,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是因为他足够理智吗?因为他没有像个邪教徒一样疯疯癫癫的?但如果真要这麽说,为什麽身为邪教徒的安提斯已经站在这里了,那台机器还是没有反应?检测仪的判定标准到底是什麽?月形光切一边盯着阿芙萝拉看,一边出神的想着。

「嗯??所以你们不管太yAn花会不会被毁灭,也要把我关起来?」月形光切沉Y片刻後,单纯而又直白地问道。

神使大人!安提斯整个人都因为月形光切的震撼发言而惊到掉sE了,内心的小人正在崩溃的哀嚎着。

「啊、抱歉抱歉,吓到你了吗?我开玩笑的啦。」月形光切鲜明的感受到安提斯的惊恐,笑呵呵的说着。

真奇怪,他本来就会在其他人面前露出这副模样吗?阿芙萝拉看着月形光切安抚着安提斯的情绪,心里莫名的有些沉闷,就好像有某些事情脱离了他们的掌控,让人陷入焦急的状态。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安提斯紧张的小声说道。

「好啦,我知道啦,嗯??」月形光切笑笑的看向阿芙萝拉,语带笑意的问道:「??尤利亚怎麽样了?」

看她那副紧张的模样还真是Ga0笑,生怕别人看不出她的想法吗?月形光切小声的嗤笑了一声。

「在太yAn花里面发疯呢,因为找都找不到你。」阿芙萝拉故作轻松的说道:「所以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回去吗?至少见见他也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麽不是他来见我?」月形光切好笑的问道:「跟你们回去,难道是直接进收容房吗?」

擅自把他送到地狱之中,又擅自想要收容管制他,他们怎麽能这麽为所yu为呢?

啊、好烦,如果不是他们跟委托无关,真想直接把人给杀了。

啧,真闷,好不爽。

「我们还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刚刚是阿瓦德部长失言了,请你原谅他的无礼行为。」阿芙萝拉闭了闭眼睛,稳住心神的说道。

有什麽地方改变了,那个跟着月形光切的人会是突破口吗?他们需要掌握这里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导致月形光切变得更加神秘莫测了。

「啊??我不原谅他好像显得我很无赖一样。」月形光切嗤笑着说道:「行吧,我就跟你们回去吧,不过安提斯也要跟着我一起。」

毕竟这是他怜Ai的乖孩子啊,可不能放任他乱跑。

月形光切笑笑的看着安提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音,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纯真的孩子因为得到了糖果,就露出的明亮笑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尤利亚得知月形光切被找到的时候,第一次仗着他的身材优势,横冲直撞的跑去找对方了,路上试图阻拦他的人都被他推开,泰l只能一边跟这些人道歉,一边努力追赶尤利亚。

太夸张了,这还是他认识的尤利亚吗?每次只要一遇到跟月形光切有关的事情,他都会变得像失去理智的猛兽一样,真是要疯了。泰l发现自己追不上之後,便放弃的停留在原地,忍不住抓了抓头,颇有种无能狂怒的摆烂感。

「柠??」尤利亚见到月形光切时眼睛一亮,刚想出声叫他,就发现他身後站着的那个青年,他呆愣的慢慢停下脚步,语气也变得不是那麽确定和欣喜:「??檬?」

那是谁?为什麽看起来那麽刺眼?尤利亚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了空茫的表情,他困惑的想着,就像是小孩被人夺走了玩具一样,巨大的失落感莫名的蔓延全身,让怒火在困惑之後瞬间席卷而来。

「柠檬,他是谁?」尤利亚走到月形光切身边,第一次展露了自己的尖锐,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绝对不是那麽简单。

「尤利亚!」月形光切见他走过来,下意识的张开双臂,笑着说道:「我好想你。」

尤利亚思绪卡顿了一下,下意识的弯下腰抱了月形光切一下,然後才反应过来,猛地掐着他的肩膀,拉开了距离。

「他是谁?」尤利亚紧盯着月形光切,重复询问了第二次。

「安提斯,是我迷路时遇到的朋友。」月形光切愣了一下,随後笑着解释道:「是我在外面遇到困难时帮助我的人。」

「??你遇到什麽困难了?」尤利亚迟疑的问道。

「嗯??你不害怕这些事情了?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别知道会b较好,不然你晚上可能会睡不好觉。」月形光切困惑了一下,但还是说道:「总之结果是好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出现在你面前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是这样??尤利亚只觉得内心的忧虑快要爆炸了。

「不错不错,这次你有好好吃饭休息呢。」月形光切拍了拍他的头,笑笑的问道:「听说你在这里发疯,因为担心我吗?」

「??你在说什麽废话啊??」尤利亚靠在他的肩膀上,嘀咕道:「别让我太担心啊,感觉真的快Si了??」

「抱歉啊,下次我会注意的。」月形光切叹了一口气,主动说道:「因为阿芙萝拉部长突然说要带我去安全的地方,结果我到了目的地之後,以为自己被诈骗了呢,那里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嗯?

尤利亚顿了一下,月形光切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明明对方难得跟他说了长篇大论,但他没办法专心听对方说的话。

阿芙萝拉部长?这不是那个??

他动作缓慢的抬起头,半直起身看向在旁边双手环x等待他们谈完的阿芙萝拉。

??是她偷偷把柠檬带走的?为什麽要瞒着他?看他这样乾着急很好笑吗?

尤利亚跟阿芙萝拉四目相交,後者明显愣了一下,因为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看自己,随後才反应过来月形光切刚刚说了什麽,她顿时觉得要疯了,尤利亚在这段期间的行为大家都有目共睹,明明没有受到W染侵蚀,胜似受到严重的W染侵蚀,疯起来简直b情报部长萨努斯还要夸张,她根本不想招惹这种神经病。

她的处置权可是只适用在受到W染的人,面对尤利亚这种绝缘T,她可不能随意挥下刀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送走月形。」阿芙萝拉替自己解释道:「有人假借我的名义将月形带出去了。」

月形光切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本来还在叭叭说着的嘴也闭上了,他转过头去看向阿芙萝拉,表情充满了困惑。

嗯?不是她本人带着他去那个偏僻小镇的吗?Ga0什麽?是在说谎吗?

「你是失忆了?」月形光切疑惑地说道:「你亲自带着我离开收容所,去小镇的路上还跟我解释原因,让我在那里待一阵子。」

「我真的没有送你离开,你走的时候我在开会。」阿芙萝拉说道:「你不是也清楚吗?」

啊、这麽一说好像确实如此,当时阿芙萝拉正在开会才对,他本来也以为是需要他出面说明,才会任由那个员工带他离开休息室的。

那麽送他离开的那个阿芙萝拉又是谁?是特X效果吗?但他当时分明没有感觉到那个人身上有其他特X的存在,看起来就是阿芙萝拉本人啊,外貌可以改变,但特X总不可能模仿得一模一样吧?

「是针对我的Y谋???」月形光切沉思着喃喃自语道。

他有什麽好觊觎的?母亲吗?

不对、等等,不会是作用在尤利亚身上的驱虫仪式真的也想把他给除掉吧?但他是仪式发起人耶?照理来说不是应该会回避他吗?还是因为加上小丑的关系,那个效果有点太强烈了,那个不明物的走狗才会想要连他也一起清除?

哇、不是吧?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他给了它们好好表现的机会,居然是这样报答他的吗?月形光切忍不住怒拍了一下尤利亚,後者吓了一跳,抖了好大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麽了?为什麽突然生气?」尤利亚错愕地问道。

「??没什麽。」月形光切气闷的说道。

「聊完了,我们该走了?」阿芙萝拉出声询问道。

月形光切跟尤利亚都看向对方,几秒後,月形光切才转头看向身後默不作声的安提斯,说道:「你先跟着尤利亚,我去去就回。」

「诶?我不是很想耶??」尤利亚不情不愿地说道。

「拜托了,帮我照顾他一下好吗?」月形光切指尖偷偷g上尤利亚的手,无辜的看着他,诚恳地说道。

「呃嗯??好吧??」尤利亚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了。

於是等泰l终於出现的时候,尤利亚又已经准备要回去了。

「不是、等等,我才刚??」泰l一头雾水的看着尤利亚准备离开的身影,顿时哀嚎了一声,跟上时边说道:「饶了我吧,谁来管管这疯子。」

神使大人也有朋友吗?安提斯跟在尤利亚身後,偷偷观察着他,看起来好高大,总觉得被他碰一下都有可能会散架。

不过在这个人身边的神使大人,看起来好轻松、好幸福,跟在小镇里压抑的感觉截然不同,是连他看了都会发自内心感到开心的气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能成为这样的人吗?这样游刃有余,这样活泼健谈,这样??受人欢迎。安提斯面对尤利亚时感受到的除了因为月形光切而感到的喜悦之外,就是浓烈的自卑感。

月形光切看着他们还未完全消失的背影,困惑似的歪了一下头,突然看向阿芙萝拉,伸手指向他们,说道:「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事情没跟他们说。」

「??去吧。」阿芙萝拉叹了一口气,说道。

月形光切飞快地滚动自己座下的滚轮,赶紧赶慢才终於在拐角处追上他们。

「嗯?柠檬?」尤利亚停下脚步,困惑的转身面对追上来的月形光切。

「啊、我只是??」月形光切对尤利亚讨好的笑了一下,随後突然抬起手猛地用力拍了一下安提斯的背,他笑着看向安提斯,温和的说道:「抬头挺x,你该看的是你拥有什麽,而不是你没有的。」

安提斯被打得一个激灵,抖了好大一下,他r道:「??是。」

「好了,我先离开一阵子,等会再聊啦,尤利亚。」月形光切只是想想就笑了出来,他说道:「我等不及要听你是怎麽把这里闹得天翻地覆了。」

「喔??」尤利亚瞥了一眼安提斯,笑笑的对着月形光切说道:「等等见。」

哼嗯??他很重要吗?尤利亚在离开的路上,又看了一眼安提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要到会让柠檬注意到他的情绪?尤利亚突然觉得哪里怪怪的,m0了m0自己的x口,疑惑地想着,他这是在嫉妒吗?嫉妒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只属於柠檬的朋友?

为什麽?柠檬交到朋友了,不应该是件好事吗?他为什麽要感到嫉妒?他应该要自豪才对,这可是历史X的一大步啊??尤利亚被自己的发现给震惊到不知不觉间都停下脚步了。

安提斯在他身後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不该叫醒这个陷入沉思的人。

泰l气喘吁吁的跟上时,发现这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在演默剧一样,让他看到都不知道该说什麽,只觉得有点荒谬又有点好笑。

到底在g嘛啊,这两个人。泰l抓了抓头,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尤利亚,你不先回休息室吗?站在这里发呆做什麽?」

尤利亚下意识的回过头,这才注意到泰l满头大汗,他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是去跑马拉松了吗?」

哇??看看这个人在说什麽欠揍的话。泰l无言了片刻,最後觉得真的忍不住了,於是大步向前,直接狠狠地捶了尤利亚一拳。

「走了,小子,别等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泰l招呼着安提斯,说完就先走了。

诶?等等??尤利亚捂着有点发疼的臂膀,几步路就追上他们的步伐了,在路上还能听到他在询问泰l为什麽要揍他,以及泰l的回覆,还能看到安提斯有些手足无措的肢T动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与被泰l轻松化解的压抑气氛不同,月形光切那边是真的很沈重压抑了。

听到他们最终决定的结果,让月形光切有种被人狠狠揍了一拳的感觉,他歪着头,露出了厌烦的神sE。

怎样都逃不过被收容的下场吗?因为他离开收容所了?因为他待过的小镇变成空城?还是因为他背後的不明物是母亲?

要引发一次W染物暴动吗?以他现在的W染程度来说,再加上这里还有一台放映机,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们明明都知道自己的危害X很高了,而且他也都有把风险都说出来了,为什麽还是没办法改变他们的想法呢?月形光切靠回椅背,重新见到尤利亚的美好心情都被他们给打坏了。

「??或者,你也可以告诉我们在那里究竟发生了什麽。」阿芙萝拉手肘靠在桌上,双手交握着,严肃的说道。

月形光切逐渐滑向危险的思维卡顿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对方,伴随着一声困惑的「嗯?」让人清晰的能感受到他的困惑与不解。

直到他认真的观察环境,他才发现现场的人都在无声的注视他,就好像在等他的答覆一样,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只是单方面的向他宣布结果。

真神奇,原来还会给选择的吗?因为他的威胁起作用了?月形光切挠了挠头,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所有人也都没有催促他,大概是因为大家都经历过大同小异的悲剧,所以才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

虽然他也不是很想要这种T谅就是了??月形光切叹了一口气,却选择先转移话题,而不是直接回答阿芙萝拉的提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灾难解决了吗?」b起回答问题,月形光切更在意这次的大灾难是不是跟母亲有关,如果已经解决了,那就代表真的跟母亲有关,但如果没有,那就代表还有更大的危机潜伏在暗处。

阿芙萝拉看了一眼情报部长萨努斯,後者咋舌一声之後,还是回答道:「目前的神秘事件发生频率还是居高不下,如果按照你的推论来看,应该是还没吧。」

那就不是母亲的缘故了??月形光切m0了m0x口,几秒後才慢吞吞地回答道:「小镇之所以会变成空城,是因为他们都被自己的慾望给吞噬了。」

那是什麽意思?所有人听到答案後都愣了一下,似乎无法想像那种画面。

如果是杀人放火的画面倒是能够想像的,但这种说法分明应该在情绪失控或者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情时才会出现吧?所谓的被慾望吞噬了,究竟是怎麽被吞没的?又是为何因为这样人就都消失不见了呢?

「那个未知存在降临过?」研究部门的部长伊莲恩柔声问道。

月形光切愣了愣,随後忍不住笑了出来,在阿瓦德快要爆炸的时候,他才抬起手,忍住笑意的说道:「如果降临的话,就不会只是这麽简单了。」

虽然他也没见过母亲实际降临在现实中,但只是出现在心灵里都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圣会时大家应该也都是这麽想的吧?毕竟被吞噬掉是一种非常矛盾的感受,幸福和绝望都混杂在一起了,让人有种矛盾的撕扯感。

「又是跟小丑那时候一样的结局,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你在从中作梗。」萨努斯双手环x,指尖轻点着自己的手臂,语气捉m0不透的说道。

「哈,你现在是在对着侥幸活下来的人说什麽鬼话?」月形光切本来纯粹的笑意僵y一瞬,他看向萨努斯,立刻转为尖锐的讥笑,说道:「安提斯如果知道的话会哭喔,居然这麽简单的就把人家给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别吵了。」阿芙萝拉皱眉不悦的说道。

都几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肆意大吵起来,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们快打起来了吗?

萨努斯和月形光切互相较劲的时候,进来递资料的部下将手中的报告书交给了阿芙萝拉和其他部长们,几人快速地翻阅了一阵子之後,阿芙萝拉还是想不透如果这真的是月形光切Ga0的鬼,那麽为何安提斯会活下来?

那个人有什麽特别的?因为创伤过大导致失忆现象,认为这个人因此无害才选择放过他的吗?还是这次的事件他们两人都是受害者?

「月形,安提斯称呼你为神使大人,而你们崇拜的未知存在则被他称之为母亲,你有什麽想解释的吗?」阿芙萝拉放下手中的资料,抬头看向坐在正中间的月形光切,询问道。

「没有,我们之间确实是这麽称呼的。」月形光切稍微收敛了一下打闹的心态,但只是收敛起来刻意做出的态度,就能感觉到空间里的气氛再次变得沈重压抑。

他不喜欢这种氛围,也不喜欢他们的审视,他仍然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什麽事情,解决问题根源本来就是正确的事情,只是在这个过程中牺牲了许多人,让不明所以的旁观者觉得这一切都是错误的而已,但要他说,天灾之下怎麽可能毫发无伤?

想要救下所有人的不是英雄,那只是痴人说梦的愚者而已,现实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人存在。

当然除非是那种自持身份的异化T,倒是真的有可能达成英雄成就,不过据他所知,如果都已经成为了异化T,应该也已经不在乎几条人命的损失了。

他本身没有错,其他人也没有错,只是视角的不同让他们有了不一样的心境,他会觉得他们太天真,而他们会觉得他太偏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跟我们解释一下这个神使究竟是什麽吗?」阿芙萝拉指尖轻敲着桌面,代表着其他人询问道。

「真是给我出难题啊,说了你们会收容我,不说也会收容我??」月形光切自嘲的笑道。

「如果你说了,我们会酌情处理。」阿芙萝拉示意他说出来。

「你们都已经知道了,还想要我说什麽呢?」月形光切歪着头,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询问道:「你们真的只是想知道神使吗?」

「如果你能说出更多情报的话,我们当然也很欢迎。」阿芙萝拉微微耸肩了一下,说道。

「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呢??」月形光切思索着,最後噗嗤笑了出来,他讥讽的看着阿芙萝拉,说道:「怎麽办?我没什麽好说的。」

是要说什麽?他们不是连母亲的存在都知道了吗?是想要让他说什麽?月形光切观察着现场的反应,笑声逐渐消失,他定定的看着所有人。

「啊、你们是想要知道??」月形光切仰起头,长叹了一口气,企图让自己冷静一点,但最後的语气却还是难掩火大:「母亲是否真的能实现人的愿望?」

真恶心。月形光切情绪涌动,忍不住咬紧牙关。也是,母亲主执慾望,但实际上因为权柄的关系,它能做到很多事情,就算是其他不明物的所掌管的权柄,它也有涉略,因为这样才能称得上是「实现人心」。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阿芙萝拉轻叹一口气,冷静地说道:「那麽有关於你离开收容所的事情,你有想说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知道是你带我离开的,但如果那个人不是你,我也没有头绪那个东西到底是什麽呢。」月形光切想了想,说道。

说起来,这种事情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在小丑事件时见到的葛萝拉也让他很莫名其妙,海莉丝事件时遇到的那个海瀛也很奇怪,再加上这次明明见到的是阿芙萝拉,但本人却在开会的情况,也让他觉得十分诡异。

这其中有什麽共通X吗?都是神秘事件不算,排除掉这点??尤利亚?

y要说这起事件跟尤利亚有关好像也没错,因为母亲的雕像曾经出现在泰l的家中,而他实际抵达的地方,也跟母亲有关系,他的驱虫仪式没有成功?还是说这些事件的背後拥有更强大的影响力,能够轻易打破隐蔽?

不知道,想不明白,好麻烦喔,不想思考。月形光切有些纠结的想着。

如果这是天灾,那不是应该等到它发生了再去思考才对吗?为什麽要这麽纠结这些事情?月形光切想着想着,自己都纠结成一团了还没有自觉。

但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跟尤利亚有关,他又不能这样放着不管??啊、不知道安提斯的特X掌握得如何了,能不能大规模的消除记忆,这点很值得让他期待呢,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靠他就能解决问题了。

所有人看他在那边摇头晃脑的,也不知道究竟想到了什麽,模样看起来十分诡异。

「月形?」阿芙萝拉出声叫了他一下,让他回过神,也重新坐好了。

「咳嗯??抱歉,我只是突然觉得太yAn花的宗旨挺好的。」月形光切随口说着,心神却已经不在这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快点见到尤利亚,想听他说这段期间在太yAn花的事情,想听他谈自己的内心有多麽的焦灼不安,还想听他聊太yAn花在面对他的时候究竟有多麽的惊慌失措。

真难为一个害怕这些事情的人能够把这里闹得天翻地覆,看刚刚阿芙萝拉没有马上带他离开,而是等他跟尤利亚谈完的情况,大概连阿芙萝拉都被吓到了。

但好开心,知道尤利亚为了他突破极限,让他觉得很开心。

「我能离开了吗?反正你们都要收容我了,可以给我点临终关怀吗?让我去见见尤利亚最後一面??之类的?」月形光切看着阿芙萝拉,笑着问道。

这疯子??阿瓦德刚准备拍桌而立,就被阿芙萝拉狠瞪了一眼,他紧皱眉头,最後还是忍下了自己的怒火。

「看来你已经不想要你曾经紧握在手中的自由了。」阿芙萝拉身子向後靠在了椅背上,放松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见他最後一面吧。」

「明明是你们不想要现在得来不易的安宁??」月形光切一边移动自己的轮椅,一边嘀咕道:「我去去就回,别来打扰我们谈话。」

安提斯是个好用的人手,他一定要让对方知道太yAn花想对他做什麽,尤利亚这种胆小的X格可不适合背负大量的人命,更别提安提斯还有遗忘的特X,让他下达委托应该是最妥当的选择。

他要重创这里,让太yAn花的人知道他轻易不可招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太yAn花特殊收容所的总部就在这个国家里,这里是联通世界各国的重要场所,也是国际上数一数二的大场地,光是这里就收容了数百件以上的W染物,可以想见,如果这里被重创的话会发生多麽可怕的事情。

阿芙萝拉以及其他部长们在月形光切去找尤利亚的期间,正在商讨该如何安全的收容月形光切而又不会引发危机。

月形光切本人就没有他们这麽忧虑了,他已经想好後续应该怎麽做,他跟安提斯之间的关系是旁人难以企及的密切,是哪怕尤利亚也没办法到达的高度,因为他们信仰同一个不明物,而母亲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也会举双手赞成的,虽然它现在又陷入沉眠之中了。

每一个从母亲那里得到收获的信徒都一定有一个或多个鲜明且强烈的慾望,就好b安提斯当时强烈希望自己能够更有用一点,月形光切藉由神使的身份,代替母亲给了他「遗忘」的收获,而身为神使的月形光切本人,自然也有强烈且沈重的慾望。

他的慾望充满了罪孽与恶意,但同时又是如此的纯粹与璀璨,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够一次又一次的Si里逃生,一次又一次的得到母亲的偏Ai。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杯子,每个杯子都不一样,有的大、有的小,有的造型奇特、有的非常纯朴,这被月形光切称之为【慾望圣杯】,对母亲来说,慾望是醇厚的美酒、是甜美的净水、是甘甜的果汁。

慾望,是母亲喜欢的“美食”。

月形光切在普诺斯小镇里担任神使的期间有幸品嚐过一次,那种感觉哪怕到了现在也能轻易回想起来,是足以让人说出此生无憾的美妙滋味,也是轻易使人堕落沉沦的诡谲恐怖。

大概也是那次为契机,除了复仇之外,月形光切生出了不一样的慾望,最开始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但当普诺斯小镇逐渐变得荒凉凄惨後,月形光切逐渐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慾望,伴随着这份慾望,他发现了能幸存下来的转机。

他想要T会更多、更多的未知,无论是用眼睛、用耳朵、用心灵,亦或是用R0UT,他想要再次品嚐那JiNg彩绝l的美味。

自此,他成为了收藏家,一个主动寻找W染物,主动让委托人找上门,然後成功回收W染物的收藏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母亲就是他的第一个收藏品,他一直很珍惜这个收藏品,这跟小丑一样,都是属於不能让人知道的收藏品,属於哪怕没人知道,他也会很开心的收藏品。

跟母亲重温过去的回忆很糟糕,在那座偏僻得连他都不知道名字的小镇里经历的事也很糟糕,被不明物注视、差点丧命很糟糕,所有的一切都很糟糕,但他内心的那个慾望却仍在一点一滴的被填满。

填得越多,失去得越多,失去得越多,就越会想要再填更多,他的杯子早已破洞,他找不到堵上破口的方法,只能不停地、不停地去试图将它盛满,就像手握着细沙一样,只能无力的看着沙子从指缝间流走。

如同他对尤利亚所说的一样,收藏这些东西就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但因为对他而言能够满足他的慾望,所以就算再毫无意义,他也会继续做下去。

大门被月形光切猛地推开,里面的人停下了吱吱喳喳地谈话声,转头看向门口,见到是他时,里面除了泰l之外,尤利亚跟安提斯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我来听故事了,尤利亚。」月形光切扬起灿烂的笑容,说道。

所以他想要让安提斯委托他收藏这整个总部的收容物,也是很合理的一件事情吧?

月形光切被尤利亚往房间里推,安提斯在後面关上门,有些腼腆害羞的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他能感觉到月形光切喜悦的纯粹之情,这让他感到安定。

「哈??你肯定不知道他在这里有多疯。」泰l挠了挠头,有些无力的说道:「给我好好反省啊,这群疯子。」

「哈哈哈,居然说尤利亚是疯子,你这样会让我们这群真的疯子哭喔。」月形光切笑呵呵的说着,拍了拍安提斯的手臂,说道:「对吧?安提斯,快告诉他,尤利亚疯吗?」

「不,尤利亚很帅气。」安提斯笑着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诶?突然称赞?」尤利亚嬉笑打闹着,终於都落座之後,他才看着月形光切,问道:「事情都解决了吗?我们可以一起离开了?」

月形光切顿了一下,笑容逐渐变得浅淡,他说:「先跟我说说你们这段时间的故事吧,我听阿芙萝拉部长说,你做了很多蠢事?」

「呃??因为我很担心你嘛。」尤利亚挠了挠脸,抱怨道:「太yAn花真的很不靠谱,每次问他们到底有没有找到你,都说无可奉告,这不是就在告诉我他们没有找到人吗?」

月形光切脸上挂着笑,听着尤利亚跟泰l互相抱怨着太yAn花、抱怨着彼此,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他感受到了生活的宁静。

余光注意到安提斯还在看着他,他转过头,脸上的笑意加深,莫名有些意味深长,但尤利亚和泰l已经快要吵起来了,都没注意到他此刻的笑容有多麽的微妙。

两人对视了几秒之後,又默契的错开眼神,安提斯有些紧张的跟着加入尤利亚和泰l的话题,月形光切则一边听一边笑。

「不管怎麽说,你想主持仪式也太强人所难了吧?」月形光切听着听着,忍不住笑出声,询问道:「是在耍宝吗?」

「我从你的手札里学到了一点东西,我真的会主持了。」尤利亚委屈巴巴地说道。

「没有灵感,仪式的阵法就只是一张图而已,咏颂的咒文也只是一段听着让人羞耻的话而已,真不知道你是低估了神秘的门槛,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耐。」月形光切笑得肆意,一点也不顾及尤利亚的脸面。

「太过分了,我可是真的很担心你啊!柠檬!」尤利亚气愤地说道。

哎,尤利亚就是这点讨人喜欢,这人到底是怎麽用那麽高大雄壮的身形表现出如此可Ai的模样啊?月形光切笑得好似忘记了前不久才得知的坏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希望这样的时光可以再更久一点,不过没关系,虽然他马上就要被收容了,但他们还是很快就能再次相遇,安提斯会好好照顾尤利亚,直到他回去为止,他只要专心把委托完成就好。

月形光切所知的不明物中,能够重创这里,又不会把消息泄露出去的就只有那台放映机,正巧他马上就要进去跟它当邻居了,他有充分的时间可以跟它当个朋友,就像曾经那样,就算那个不明物不会回应他,它对现实的g涉程度也已经深刻到哪怕不回应也足以破坏许多事情了。

月形光切的思绪里越来越多危险的念头,但当他看到泰l揪着尤利亚的衣领疯狂摇动的时候,突然就灵光一闪,猛地愣住了。

嗯?难不成那个大家担心却一筹莫展的大灾难源头是他吗?月形光切错愕地想着,越想越觉得好像真的有可能是他,看看他最近遇到的事情。

先是因为尤利亚被未知盯上而逐渐暴躁,再加上太yAn花一直不断地侵占他的舒适圈,甚至还剥夺他好不容易搜集而来的收藏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邪教徒觊觎母亲的行为也让他感到十分愤怒,然後现在太yAn花更是直接通知他需要永久留在收容房里。

看看这些事情,这是一个人一生能遇到的烂事都集中在一起,引发了连环爆炸是吗?所以他就是那个放映机打算公布的灾难源头?月形光切沉Y了一下,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Ga0什麽?为什麽要盯上他?这种感觉真恶心,像是被t0uKuI狂跟踪紧盯着一样,如果是盯上他第一个收藏品??哇、只是想想都觉得火大,就算那些身外之物被夺走都没有那麽火大。

「柠檬?回神!你在想什麽?」尤利亚的脸突然出现在月形光切面前,困惑的问道:「笑容都不见了,你不是说想听我说故事吗?」

「啊、抱歉,刚刚想到一点不太好的事情。」月形光切回过神後说道:「所以??你成功主持仪式了吗?」

「那都多久以前的话题了啊,你真的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尤利亚往後退了两步,有些受伤的说道:「如果是坏消息的话,也要说出来我才能知道啊。」

「如果是坏消息的话,就更不能让你知道了。」月形光切无奈的笑了一声,说道:「心情会变差的,你难得心情那麽好,我可不能破坏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你这麽说我也不会感动的喔。」尤利亚撇了撇嘴,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後颈,歪着头询问道:「所以我们能离开了吗?」

「嗯,你们能离开了。」月形光切故作轻松的笑着说道:「帮我照顾好安提斯。」

Ga0什麽?尤利亚放下手,面无表情地盯着月形光切,手不自觉的握紧後又放松,反覆了几次都没能压下自己心中逐渐升腾起的怒火。

「只有我们?」尤利亚咬了咬牙,有些Y郁的问道。

「嗯,只有你们。」月形光切露出歉意的笑容,肯定道:「抱歉啦,但我要留在这里。」

Ga0什麽啊?尤利亚彻底沉下脸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材高大的缘故,月形光切在面对盛怒的尤利亚时,感受到了一丝不太明显的恐惧,在那一瞬间,月形光切有种强烈的即视感,就好像他现在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平凡的人类,而是一个不明物的化身。

月形光切反应过来後m0了m0自己的x口,这种奇妙的感觉哪怕过了那个瞬间也还是残留在他的心里,这使得他又有那麽一点不确定的重新抬头看向尤利亚。

没错啊,确实是绝缘T,没有一丝灵感,没有任何异常,那他刚刚的感觉是什麽?

??尤利亚?月形光切困惑不解的看着对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尤利亚深呼x1好几口气,x膛的起伏可以轻易看得出来他的内心有多麽动荡,显而易见的,他正在平复自己翻涌的情绪。

「你应该知道我有多麽看重你??」尤利亚彷佛难以启齿一般,艰难的说道:「你怎麽能够这麽轻易??」

「我很快就会回去了。」月形光切伸手试图去g尤利亚,但对方却再次後退,直到月形光切完全碰不到他,让月形光切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安提斯。

安提斯接收到他的眼神暗示,但他刚想踏出一步,尤利亚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我不想对你发脾气。」尤利亚握紧双拳,感觉自己的掌心都快要被指甲给掐破了,痛觉让他得以维持自己的理智,但怒火却仍无法消停,这是他第一次在月形光切身上感到受伤,他抿直嘴唇,语气生y的问道:「??你要丢下我,留我一个人在那个没有你的家里吗?」

「我没??」月形光切被堵了一下,他张了张嘴,有些无力又充满无奈的说道:「我很快就会回去了,就像平常一样。」

「你说谎。」尤利亚盯着月形光切,心情低沉的说道:「你很少离开家里这麽久,但每一次都跟太yAn花有关,这次你也会消失两年吗?甚至更久?」

尤利亚刚说完就停顿了一下,随後捂着脸侧过身,有些紧绷的说道:「抱歉,我没有想要质问你的意思??」

怎麽就变成他在说谎了?原来无理取闹的尤利亚这麽烦人吗?月形光切忍不住倒cH0U了一口气,但就像尤利亚不想对他发脾气一样,他也同样不想把怒火撒在对方身上。

「??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尤利亚。」月形光切沈默良久之後,晦涩的说道。

但仔细想想,这不太对劲,月形光切看着尤利亚,他现在的情绪很不对劲,无理取闹的程度很不对劲,所有的一切都不太对劲,包括他刚刚在尤利亚身上感受到的恐惧也很不对劲。

到底是怎麽回事?他错过了什麽?月形光切努力回忆着以往跟尤利亚的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从他被收容所关了两年後再出来,尤利亚就不太对劲了。

是那段期间尤利亚碰了什麽东西吗?但每每在家中独自欣赏收藏品时,他都没有发现他的收藏品有什麽地方被动过,还是是因为他?但尤利亚是难得一见的绝缘T质,除了像小丑一样主持巨大且漫长的仪式时才突破限制被小丑降临,尤利亚从未受过任何异常影响。

他跟尤利亚相处了那麽久,也没见尤利亚变得这麽不对劲,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月形光切百思不得其解,他跟尤利亚四目相交,不知道过了多久,也没有人敢打断他们两个之间的对视。

「你真的是尤利亚吗?」月形光切歪着头,思考了很久的他脱口而出的是让他马上就感到後悔的询问,他完全是无意识的去质疑尤利亚本人,回神後才惊觉他问出的问题究竟有多麽令人难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月形光切焦急紧张的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已经露出明显受伤表情的尤利亚,内心的焦灼让他完全遗忘了自己根本下不了轮椅,就这麽狼狈的摔倒在地。

安提斯跟泰l已经被这个转变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两人都不知道该先从哪里开始解决问题,彼此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惶恐不安,安提斯想要去帮月形光切,但又觉得现在这个气氛好像不能轻举妄动,泰l想要制止两人之间的争执,但也同样觉得这个气氛好像他动一下都是错的。

月形光切还没从跌倒缓过来,就看到尤利亚的脚再次向後退了,他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到了尤利亚虽然面露悲伤,却没有第一时间来帮他。

「我??」月形光切被他的目光SiSi的定在原地,他几度张嘴,却发现自己连说一句话都难以办到。

他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挽回这段感情,他不是想要伤害尤利亚的,他没想过要这样,明明没有??但只要看着尤利亚,他就怎麽也说不出话来。

尤利亚动了一下,月形光切顿时变得更加紧张了。

拜托,不要。

不要丢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张开嘴,却发现他紧张到失声了,他说不了话,这感觉让他更慌张了。

「尤利亚。」安提斯的声音突然响起,本来已经迈出步伐的尤利亚回头看向对方,後者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正在流泪了,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请你不要抛弃神使大人。」安提斯轻声说道:「我能感觉到他因为你而十分难过。」

不要说了!月形光切猛地扭头狠瞪安提斯,随即又看向已经来到他身边的尤利亚,顿时,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碎了——尤利亚眼中独属於「柠檬」这个人的光芒??消失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要走,拜托不要走,不要听安提斯乱说话。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啊!

月形光切看着尤利亚大步越过他直接离去的背影,无数次想要叫他,无数次想要伸手挽留他,却无数次都没办法做到,他就这麽眼睁睁的看着被关上的门,只觉得世界抛弃了他,如同年幼时被抓上祭坛,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

「尤利亚!」泰l追过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月形光切,随後便不忍的回过头追上去了。

人在绝望之中会露出什麽表情?

那大概是??完全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所呈现出来的——一片空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利亚!你就这麽不管??他也不是??你??」泰l跟上尤利亚之後,试图为月形光切解释几句,但怎麽样也不知道该怎麽说,他是第一次看到尤利亚气成这个样子,有种身边的人突然变得极为陌生一样,让他连为月形光切解释都觉得莫名不安。

「嗯?这是怎麽了?你们谈完??」迎面而来的矢仓实话都还没说完,就看到尤利亚直接无视他往门口走去,他感到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对方一眼,脚步却没有停下来的继续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Ga0什麽?他怎麽气成那个样子?矢仓实困惑的想着,推开了休息室的大门。

「月??」矢仓实还没叫出那个名字就停顿了,他皱起眉头,疑惑的呢喃道:「Ga0什麽啊?人呢?都跑了吗?」

月形去哪了?回去找阿芙萝拉部长了吗?矢仓实挠了挠头,重新关上门,但他没看到那个叫安提斯的人,对方是送月形去找阿芙萝拉部长了吗?

「神使大人,您还好吗?」安提斯第一次主动使用自己得到的恩赐,他紧张的看着矢仓实如他所愿的无视他们两个重新关上门後,才小心翼翼的搀扶起月形光切,将人移动到轮椅上,他不安的问道:「要去找尤利亚吗?」

「你。」月形光切抬起手抓住了安提斯的衣领,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安提斯,语气冷漠的问道:「为什麽要跟尤利亚说那种话?」

「我??我只是??」安提斯露怯的支支吾吾说道:「您很难过,我想让他知道您不是故意的??」

「那也不应该这麽说啊??」月形光切松开手,往後倒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语道:「怎麽办?我现在还没准备好,他们不可能让我离开收容所的,但尤利亚真的很生气,为什麽我要遇到这些事情?是母亲吗?还是那个在暗中窥视我的回归者?或是那个想要让我成为灾难的t0uKuI狂?不行这样,我不能就这麽毫无意义的陷入绝望,我不能让它们称心如意,它们怎麽能这麽放肆地玩弄我??」

月形光切开始焦灼的啃咬着自己的指甲,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脑海中不断翻腾的呓语让他感到烦躁,安提斯的试图靠近让他反SX地拍开他的手,面露凶狠的看着对方。

「别靠近我!你这愚昧的邪教徒??都是你??你不要开口的话,说不定尤利亚还不会这麽失望??」月形光切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给了你恩赐!给了你机会!结果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安提斯手足无措的想要解释什麽,但又害怕让月形光切更生气,只能不安的站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对方。

「早知道??早知道就把你也一起吞了,留你究竟有什麽用呢?慾望单纯有什麽用?信仰纯粹有什麽用?那可是我得来不易的珍宝啊!唯一会保护我、珍惜我、无视我所有异常,又包容我的珍宝啊!」月形光切怒吼道。

「??抱歉??」安提斯嚅嗫的说道。

怎麽办?神使大人好生气,他该怎麽做才能挽回这一切?安提斯不知所措的看着月形光切,本就自卑的心又再次因为月形光切的指责而逐渐浮现。

「够了!」月形光切吼道:「你吵到我了!别在我身边想着该如何解决问题!」

好吵,真的好吵,越来越吵了。

这样不行,他会彻底异化的,从原本只能感受到安提斯的情绪而已,现在已经能清楚听到他内心所想的事情了,这绝对不行,他在急速滑向母亲,他还不能接受母亲的怀抱。

「去把刚刚那个人找回来,就说现在、立刻收容我,别再管那些程序问题了。」月形光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再无意义的对安提斯发泄怒火,而是向他下达命令。

设备简陋也没关系,哪怕只是个空房间也无所谓,只要给他一个安静的环境就好,让他远离人群、远离慾望、远离所有事情,专心的恢复自身状态。

他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否则他会被彻底W染,成为一个无可救药的异化T。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空荡荡的停车场内只有零星几台汽车,尤利亚靠在车门上,低着头点燃了菸草,身边的泰l正安静的陪着他,不再多言。

尤利亚在很早之前设想过他们争执的模样,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吵过架,所以有时候,他会去做这样毫无意义的假设,他想过他们因为生活观念不合而对彼此大小声,也想过因为某一天他终於无法忍受这些收藏品而跟月形光切大吵一架。

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月形光切会质疑他本身,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曾经与月形光切经历过的点点滴滴被全盘否认了一样,让人付出的整颗真心都因此而碎成粉末。

心情很糟,尤其是安提斯开口说出显而易见的事情,彷佛在指责他一样的时候,心情就更糟糕了。尤利亚将烟蒂丢进随身烟灰缸里,又再点了一根。

本来??本来没打算抛下月形光切的,但安提斯当时说的话,好似真正理解月形光切的人只有他而已,这让尤利亚觉得自己的理智线瞬间断裂了。

凭什麽啊?Ga0什麽啊?那个才认识柠檬不到几天的家伙,凭什麽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对他们之间的事情指手画脚?

「走吧,我送你回家。」尤利亚cH0U完菸之後看向泰l,说道。

「??不去走走?我可以陪你闲晃一下。」泰l想了想,询问道。

「不用了,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尤利亚低声说道。

「嗯??好吧,你有需要的话随时打给我,太yAn花不知道做了什麽,反正我最近很闲,公司让我放了长假。」泰l沉Y片刻後说道。

「嗯,谢了。」尤利亚扯了扯嘴角,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利亚先送泰l回家之後,才自己开回家里,他也有段时间没有回家了,因为泰l家里发生的问题,太yAn花将他跟泰l都暂时接到收容所内部进行保护工作,虽然他後来得知是主要原因是月形光切失踪,太yAn花才那麽紧张的把他跟泰l都接过去就是了。

就算自己一个人也静不下来,因为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想起刚刚跟月形光切吵架的过程,想要冷静就会想到月形光切同样受伤的表情。

吵架本来就是一件事後会让人後悔的事情,尤其是在他们两个都没有恶意的情况下,这种後悔只会来得更加深刻。

尤利亚拉了一张椅子坐在窗边,随手拿起月形光切放在这里的神秘学书籍,翻开来扫了几眼之後就觉得太过晦涩难懂,又放回窗台上了。

老实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麽在意月形光切,因为他无法自由行走看起来很可怜?还是因为他那张满足的笑脸?是因为截然不同的X格,还是因为他对神秘抱持着纯粹的热Ai?

他从来都没有仔细思考过月形光切究竟为何那麽x1引他的注意,因为他觉得人跟人之间的关系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有可能是无数个他根本没注意到的微小细节,慢慢积累而成的x1引力。

尤利亚靠着椅背,双脚交叉的翘在茶几上,就算是分开的现在,他也还是会想到月形光切,明明他的生活中有那麽多值得在意的美好事物,但是因为刚刚才跟对方吵架吗?他现在脑海里都是月形光切。

他刚才那样直接走掉是不是不太好?柠檬也解释了他不是那个意思,但柠檬任X太多回了,换他任X一回应该是可以的吧?

??可以的吗?尤利亚渐渐开始有点後悔了。

他放下脚,起身再次出门了。

不行,完全无法安心,柠檬肯定b他更难过,他要回去找他。尤利亚拿起钥匙,刚开门打算出去的时候,直面了一个正巧要敲门的文静nV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对方愣了一下,随後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问道:「你是知道我来了才开门迎接我的吗?先生。」

「呃??你是???」尤利亚卡顿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

「啊、我是葛萝拉。」她笑着递出了一张广告宣传单,笑着说道:「最近我们旅行社在举办一场活动,我听前辈说这里有擅长社交、且有T力的年轻人,才想说来看看。」

嗯?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他是在哪里听到过吗?尤利亚有些疑惑地想着。

宣传单上写着活动细项,是一场为了老人而举办的旅游活动,目的地是邻国的观光城市。

「喔??是佩托说的吧。」尤利亚看着那个旅行社的名称,想起了在那里工作的一个朋友,问道:「是需要我帮忙吗?」

「是的,佩托前辈说如果是您的话,那些参加活动的老人们一定可以放心地大玩特玩。」葛萝拉笑着说道。

「哼嗯??短期工,还能出国玩我是很欢迎啦??」尤利亚挠了挠头,说道:「但我现在有事要做,可以等我回来之後再联系你们吗?」

「啊、您有急事是吗?那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葛萝拉递给尤利亚一张名片,笑得温和的说道:「等您忙完之後,要记得联络我喔。」

「知道了。」尤利亚收好名片就离开了。

来到太yAn花收容中心後,发现本该热闹的大厅里空无一人,除了接待员之外,不对,那些接待员看起来也不太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发生什麽事了吗?尤利亚走到柜台,刚想说什麽,就听到对方先一步开口了。

「抱歉,本中心今日暂不开放,如果您有什麽需求的话,麻烦请填写表单,我们之後会安排专门的人员为您服务。」接待员说道。

嗯?他离开前不是还好好的吗?尤利亚困惑的想着。

「我朋友在这里,我想见??」尤利亚还没说完,对方就打断他了。

「麻烦请填写表单,我们之後会帮您安排会面。」接待员笑着说道。

Ga0什麽?尤利亚皱起眉头,但看他们似乎真的不打算让他进去,最後还是烦躁的抓了抓头,cH0U取旁边的表单,填写完之後就离开大厅了。

接待员看到他填写的内容後顿了一下,在尤利亚离开之後,才拨通内线,说道:「尤利亚先生刚刚过来一趟,说想见【月形】。」

推掉吧,那个收容物暂时都不能见人,之後也找个理由把他赶走。电话那头的收容部长阿瓦德说道。

「好的。」接待员说完就挂断内线电话了。

尤利亚回到车上,发了一会儿呆之後,拿出名片和手机,拨通了葛萝拉的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我,尤利亚。」尤利亚说道:「我的事情结束了,你什麽时候方便跟我谈?」

嗯??那我们三十分钟後在您家里附近的咖啡厅见面吧?葛萝拉问道。

「好,等等见。」尤利亚挂断电话之後又发了几秒呆,随後才慢吞吞地发动车子,前往咖啡厅了。

再次见到葛萝拉的时候,对方已经找位子坐下,面前还摆着一杯已经喝了一半的饮料,看起来是坐在这里休息一阵子了。

对方见他出现想起身迎接,但尤利亚却摆摆手,先一步坐下来了。

「你是佩托带的新人?我以前去旅行社的时候没见过你,是最近才入职的吗?」尤利亚笑着主动问道:「适应得还好吗?佩托在工作上挺严厉的,不过私底下他人还是挺好的。」

「佩托前辈对我很好??」葛萝拉刚说完,盯着他看了几秒後,询问道:「您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是发生了什麽吗?」

「不用对我说敬语,轻松一点吧。」尤利亚笑了笑,说完後沈默了一下,才故作轻松的说道:「只是一点小问题而已,没什麽。」

葛萝拉善解人意的没有继续问下去了,尤利亚也跟她聊起了其他事情,从最开始的工作事宜,到後面的兴趣Ai好,尤利亚越聊越觉得这个人跟他挺合的,虽然他广结善缘,但很少有人跟他那麽一致。

这种生活中的奇妙默契让他本来还有些沉闷的心情慢慢变好了,虽然葛萝拉看着很安静,好像不是一个喜欢社交的人,但实际聊过之後,尤利亚发现葛萝拉喜欢露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喜欢露营,应该说,只要是外出活动他都喜欢。

「啊、你说的是那间新开的海鲜餐厅吧?听说他们的生食做得很好,只是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去吃。」葛萝拉笑着说道。

「你还没去吃过吗?我特别推他的鲔鱼,他的g贝也很好吃,炙烧系列也都很不错。」尤利亚愉快地说道:「他最近好像在做活动,你可以去看看。」

两人从吃的上面又聊到了玩,葛萝拉推荐了几个不错的露营地点,尤利亚知道之後,也跟她分享自己知道的,聊着聊着,天就已经快黑了。

「抱歉,你之後有事情吗?」尤利亚这才注意到天sE已经暗了下来,回过神後笑着问道:「刚好到了晚餐时间,不如就一起去吃吧?」

「当然没问题了。」葛萝拉笑了笑,附和道:「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麽聊得来的朋友??啊、我能自称是你的朋友吗?」

「难道我们还不是吗?」尤利亚好笑的问道。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出发去吃晚餐了,尤利亚送葛萝拉回家时还发现对方居然就住在他家附近,在分别时他还笑着说要常联络,直到回家後,尤利亚本来还愉快的心情又渐渐沉下来了。

嗯??明天再去看看吧,他还是有点不放心柠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连好几天,尤利亚都没有见到月形光切,他忍到了一个月後才终於受不了,准备要大肆发疯的时候,安提斯出现了,对方穿着一身祭司的服装,面sE平静的走出来,面对着尤利亚。

「请你回去吧,神使大人正在闭关。」安提斯轻声说道。

尤利亚无言的看着安提斯,几秒後才指着他,迟疑的问道:「??原来你有信仰的吗?」

他一直以为安提斯叫月形光切「神使」就跟他叫对方「柠檬」是一样的道理,因为月形光切其实不怎麽在意他们怎麽称呼他,只要知道是在叫自己,他就会对这个称呼有所回应。

如果安提斯有信仰,那他为什麽要叫柠檬「神使」?柠檬又没有信仰。尤利亚难得觉得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

「真是失礼,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安提斯指尖抵着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语道:「是因为这样,神使大人才不认可我的信仰吗?」

这家伙怎麽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尤利亚愣了一下,总觉得自从他当时愤而离场之後,整个太yAn花都变得很奇怪,包括安提斯现在这样看来,也很奇怪。

「啊、喂,你又擅自跑走,不是?」追着安提斯出来的收容所人员看到尤利亚时愣了愣,下意识的发出一个短促又困惑的声音:「嗯?」

「抱歉,但我听说尤利亚想见神使大人。」安提斯对着自己的搭档说道:「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他,神使大人目前不接受会面。」

「够了啊,你这个狂热粉丝。」搭档无言的看着安提斯,随後便转移话题道:「走了,我们该去见你那个伟大的神使大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已经到这个时间了吗?」安提斯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新手表,说完之後才看向尤利亚,露出歉意的笑容说道:「抱歉,我先失陪了。」

Ga0什麽啊??这个家伙本来就让人这麽火大吗?尤利亚愕然的看着安提斯,心情因为对方的几句话就翻腾起怒火了。

「所以说啊!」在一间餐厅里,尤利亚愤而拍桌怒道:「我只是想去见个朋友而已,为什麽那麽困难啊!」

当听众的葛萝拉露出为难的笑容,先是跟旁边几桌吓到的客人道歉之後,才重新看向尤利亚。

「那个??所以你的朋友到底在哪里啊?为什麽会那麽难见面?是他不想见你吗?」葛萝拉轻挠了脸颊,有些疑惑又谨慎地问道。

「柠檬怎麽可能会不想见我,一定是那该Si的安提斯,我很少这麽讨厌一个人,但他真的太讨厌了。」尤利亚气愤地说道:「他一定是专门出来嘲笑我的,那麽多天都没见到的人,今天突然出现,还说着似是而非的疯话,他肯定不安好心。」

「诶??这麽讨厌吗?」葛萝拉有些意外的说着,很快就担心起其他事情了:「不过这样没问题吗?再过几天就要出国了,居然还一次面都没见到??」

「??答应的工作还是要先做好啊,只是??唉,居然连一面都还没见到??」尤利亚垂头丧气地说道:「果然当初就不应该直接离开吗?」

葛萝拉静静的看着他,几秒後才温和的说道:「如果真的没办法解决的话,就先暂时避开这件事情吧,出国转换一下心情也好,说不定你回来的时候,你的朋友就会出现了。」

尤利亚再次叹了一口气,也只能同意葛萝拉的说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寂静的收容房里,除了坐在轮椅上,被拘束衣捆绑起来的月形光切之外,这间房间里没有任何东西。

他低垂着头毫无动静,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又好似已经Si亡,哪怕机关门被开启,他也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怎麽样?情况如何?」刚刚出面提醒安提斯的搭档询问道。

「没有反应就是好事,神使大人正在很努力地进行抗争。」安提斯观察了几秒之後说道。

「呼??那就好,我们走吧。」搭档说道。

「索达,我想靠近观察。」安提斯偏头看向搭档,低声说道。

「不行。」索达冷静地说道:「只能在外面观察,这是第一条守则。」

「靠近观察的话能更??」安提斯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不行,如果你真的很想进去,必须写申请。」

「??我知道了。」安提斯收回目光,率先转身离开了。

神使大人,不知您现在究竟在哪里,有没有找到能够完成委托的方式,又是否还顺利。安提斯一边走着,一边想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被尤利亚跟安提斯念叨着的月形光切,此刻正与母亲面对面,尽管还是看不到,但他感觉得到母亲鲜明的存在感。

这前所未有强烈的存在感让他变得十分安静,他已经维持这样的状态很久了,母亲也没有跟他搭话,他们就只是安静的面对彼此。

【那个孩子对你来说很特别,是因为他你才如此动摇吗?】

直到今日,母亲终於跟他“说话”了。

「母亲说笑了,我只是想更加靠近您而已。」月形光切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说道。

【说谎的你看起来也十分可Ai呢,你在试图包庇他吗?这都让我开始好奇他究竟有多好了。】

「您只需要好奇我一个人就够了,您将目光移向无关紧要的人,我会吃醋的。」月形光切轻声说道。

【好吧好吧,那让我们回归正题。】

月形光切感受到了某种东西蔓延上来,覆盖他全身,令他感到窒息的痛苦。

【说吧,这次你想要什麽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要这里的收容物。】月形光切顿了顿,补充道:【全部的收容物。】

内心的漏洞越来越大,再不丢点什麽东西进去弥补消耗,界线会变得越来越模糊,他与母亲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是十分稳固的收藏家和收藏品,而是随时都有可能会翻转的猎手与猎物。

现在的他是收藏家,母亲则是收藏品,但如果界线因为他的慾望得不到满足而变得模糊的话,慾望就会轻而易举的反噬他。

就好像天秤一样,一侧是慾望,一侧则是他的生命,如果因为被满足得太多,又或者是失去得太多,天秤就会失衡,而失衡的下场就是他的生命会回归母亲的怀抱。

【你还能撑多久呢?】

母亲的问题让月形光切顿了一下,他当然能够轻易地感觉到自己的状态恶化,但只要他还是收藏家,异化现象就永远都会有极限。

【直到我的慾望被填满。】月形光切低声说道。

【那就去做吧,让我看看我最引以为傲的孩子能做到什麽程度。】

现实中,月形光切缓慢的睁开了双眼,刚一抬头就看到机械门大开,阿芙萝拉和安提斯就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什麽啊?站在那里看着他怪让人渗得慌。月形光切张了张嘴,却又想到自己因为状态恶化,现在好像不太适合说话,至少要等他缓过来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使大人,您终於醒来了。」安提斯露出安心的笑容,说道。

月形光切不想因为自己开口就影响这些人的心神,他这次跟母亲的见面确实有点久,但又不能怪他,只有面对母亲时,他才能真正感受到那种空无一物的寂静。

尽管这种安心感是虚假的,但在他的状态恶化成那副岌岌可危的模样时,面对母亲是最简单且最快能达成的手段,真的等安提斯找来特殊收容所的人员对他进行收容工作才开始压制就来不及了。

尤利亚真是罪孽深重的男人。月形光切不自觉地在心里埋怨着对方,却并不觉得痛苦,那种埋怨更像是一种对亲近之人的亲昵和抱怨。

「阿芙萝拉部长,看来神使大人还没办法传达母亲的旨意。」安提斯偏头对着阿芙萝拉说道。

等等,Ga0什麽啊?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安提斯这家伙是加入太yAn花了吗?月形光切紧盯着安提斯,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的不爽感。

安提斯明确感觉到月形光切在看他,愣了一下之後,对着月形光切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他们之间的连结足够深刻,能够清晰的让月形光切感受到安提斯的情绪,此刻安提斯正在传递给他的情绪是温柔、是崇拜、是憧憬,让月形光切有种温暖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月形光切稍微收敛了一点,也不再继续紧盯着安提斯不放了。

这次进来收容房主因虽然是他跟尤利亚闹翻了导致的,但实际上起因却是太yAn花决心要收容他才造成的後续发展,他们之间的错误在月形光切心中勉强可以对半平分,收容他这个决定已经不是单纯因为太yAn花觉得他很危险才这麽做的,而是还要加上他确实差点失控才这麽仓促决定下来的。

时间都已经过了那麽久,他都不知道在意识里跟母亲对峙了多久,特殊收容所应该也已经把他转移了好几次吧,为了防止他真的引发收容物失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都已经夸下海口会让他们在真的收容他之後後悔,那他当然也不会失信,不过??月形光切思考了片刻,决定还是别让收容物失控了,毕竟他真正想做的事是把收容物给全部抢走。

就说了他才不会偷窃,那个让他满头问号,又耿耿於怀的海瀛肯定是在胡乱说话,他要做肯定都是用抢的,或者是以委托的方式拿到手,怎麽可能会是用偷的呢!

所以现在应该要做的事情就是统计一下在这里的收容物到底有多少,这会是一条漫长的道路,但他还是希望能够尽快解决,因为他还等着去跟尤利亚道歉,他还想要跟尤利亚和好。

等确定范围之後,再让安提斯帮他准备仪式所需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算好的,安提斯加入太yAn花特殊收容所这个举动确实让月形光切已经有了一点想法。

安提斯的特X很特别,说方便也好,说危险也罢,总之就是特别好用,依照收容所对他的收容方式以及环境来看,他们对母亲并没有一个清晰完整的认知,这给了他极大的方便,他能够透过JiNg神世界的连接来影响其他人,在安提斯还受到怀疑和戒备的时候,让其他人去完成工作,再由安提斯去抹除这段记忆,从而让收容所并不清楚他的意图和打算。

一个总是神神叨叨却又有理智的邪教徒加入收容所,月形光切猜测安提斯每次来见他进行检查时,身边都有一个陪同者大概就是为了防止安提斯跟他私下交流些危险的事情,毕竟他们都有着同样的信仰,甚至他还是这个信仰中的神使。

挺正确的选择,但他又不是只有安提斯一个人可以用而已,只要人心有慾望,他就有机可乘,神使是神的化身,是母亲的代言人,也就意味着只要母亲同意,他就能使用母亲的权柄,而这份同意也早就在他成为神使时就已经有了。

月形光切想着想着,突然意识到自己也不用放弃让太yAn花的人後悔,光是在抢夺收容物的这个过程中,受到他影响的人应该就足以让阿芙萝拉他们苦恼了。

好了,该来完成委托了。月形光切闭上眼,又重新将自己沉入JiNg神世界的深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搭乘飞机前往萨利利亚的航程是漫长的七个小时,尤利亚在这段时间里反覆拿出手机查看,在这个过程中,葛萝拉都看在眼里,心里感慨着尤利亚一定跟月形光切关系很要好,又觉得如果是她的话,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十分感动。

她都有点嫉妒这麽美好的感情了,这种感情真的是一段关系里会存在的吗?

「还在担心你的那个朋友吗?」葛萝拉笑着问道。

尤利亚收起了手机,面前的萤幕上是他们的飞航路线,他笑了一声,说道:「他是个很需要照顾的人,我总是放心不下。」

「看来你们感情很好。」葛萝拉忍不住笑了几声,像是真切实意的为尤利亚跟月形光切的感情而感到美好。

尤利亚暂时先放下对月形光切的在乎,跟葛萝拉商讨起旅程的安排,以及他们需要注意到哪些地方。

这次的旅程是开给老年人的团,尤利亚当时看到行程安排时还以为应该会落在五六十岁,也就是实际上处於壮年跟老年之间的阶段,但没有想到真正报名的人之中最高年龄甚至高达了九十大寿,最小的也有七十出头,这让尤利亚有些担心旅行社的行程安排对他们来说会不会有点负担。

萨利利亚是一个多民族的群岛国家,由总计72座小岛组成的海岛国家,而据尤利亚所知,萨利利亚虽然在官方网站上登记的是72座小岛,但实际上还有一些并没有被登记的小岛,它们都是在b较外围、零散的小岛。

他们这次行程预计会去的岛屿有三座,主要的行程也都是户外活动居多,因为是海岛国家,他们会有水上活动,除此之外,还有登山健行的行程,根据尤利亚的事前调查,他知道那座山好像是萨利利亚最高的山,被称之为「吉塔托鲁瓦克」,在当地的民族中意为「磨练与考验的崇高之路」。

在那座小岛上的民族部落中,他们的成年礼就是去爬那座山,只要能够成功登顶然後凯旋归来就能成为战士。

旅行团当然不可能跑去走那条试验之路,当地居民有开辟一条专门给观光客登山用的安全道路,那条登山道路才是他们要走的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利亚对此有点堪忧,尤其是他们这个团的年龄真的有点太大了。

「葛萝拉,这样的安排真的可以吗?」尤利亚迟疑的问道。

「不要小看他们了,这次参与的游客都是有些特殊经历的人。」葛萝拉想了想,说道:「他们只是因为退休不知道要做什麽,所以有人向佩托前辈建议能不能开一个类似这样的旅行团,让他们这些JiNg力用不完又不知道要做什麽的老人们有个消磨时间的好地方。」

「这样啊??」尤利亚愣了愣,说道。

「光是这三十个人之中,就有六个是特殊部队退休的士兵,这样你还担心他们吗?」葛萝拉笑了一声,说道:「我觉得你b较需要担心到时候会不会被他们嫌弃了才对。」

「哇啊??真的假的啊??」尤利亚听着飞机即将降落的广播声,不可思议的呢喃道。

尤利亚本来还有点担心的,但听到葛萝拉的说明,以及自己仔细观察後的发现,他都觉得自己好像b较需要担心他自己,因为佩托会推荐他就是为了让这些退休老人能够玩得尽兴。

下了飞机,葛萝拉扮演着导游的角sE,在前头领队,而尤利亚则压後,防止有人因为新奇而掉队,他们在飞机上安静了七个小时,下了飞机之後彷佛也没有时差问题,直接就投入旅行中的喜悦,兴致B0B0的模样让尤利亚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吧好吧,现在烦恼也没有用,太yAn花完全不让他见月形光切一面,他除了乾着急之外,也只能乾着急,到时候如果又让自己担心到食不下咽瘦了的话,肯定又会被月形光切臭骂一顿。

过了那个很难过的时候,尤利亚也十分纳闷他当时到底为什麽会气得那麽不顾一切,为什麽不好好听月形光切解释,明明对方当时都已经跟他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了,但他还是气得夺门而出,让他们两人分别时的结局落得如此难堪。

尤利亚是後悔的,在确定没办法见到月形光切时,他很後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总是会想,柠檬是不是也很难过?柠檬在他离开的时候表情是什麽样子的?他又为什麽不能坐下来好好听柠檬解释清楚?对方当时一定很慌张,因为对方也同样知道他对自己所付出的感情。

但现在他只能寄希望於那个讨人厌的安提斯,只能希望对方能够好好照顾月形光切,他不想要月形光切因为离开他了,生活就变得一团糟。

无助与无力感深深笼罩着他,他也不是没有跟其他人吵过架,也不是没有跟其他人分别过,但可能是因为他跟月形光切是朝夕相处的朋友、室友,他很难去消化这样的伤感,只能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专注在此刻的工作上。

第一天他们入住了饭店,也给了游客们自由探索的时间,尤利亚注意到其中一个老NN在解散团T之後就朝他靠近,他收拾一下自己繁杂的思绪,笑着与对方攀谈起来了。

「尤利亚,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是遇到什麽困难了吗?」老NN是一个很和蔼温柔的人,她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声音也很温和。

「我跟朋友吵架了,现在还没说开。」尤利亚跟着老NN一起走,低声说道。

「如果对方此刻不想见你,也不想听你的声音,用讯息或书信的方式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老NN拍了拍尤利亚的手臂,温柔的说道:「生活中总是会有不如意的时候,好好说清楚,让对方知道你的心情和感受,总会说开的。」

「我知道。」尤利亚浅浅的笑了一下,说道:「我打算等这次旅途结束後,就回去跟他好好说清楚。」

「出来玩开心一点,不要因为之前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就忘记眼前美好的一切。」老NN宽慰的说道:「要相信你们之间的感情。」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在饭店里晃悠着,尤利亚在跟老NN闲聊之际,得知了对方的一些事情,老NN曾经身为医疗兵参与过斯德拉国的战役,那是她职业生涯中的最後一场战争,她在那场战役中拯救了许多条生命,有斯德拉国的人民,也有参战的士兵。

她说生命是很脆弱的,就算国家投入了大量的兵力与救援,他们也仍然无法拯救所有人,每天都有生命在她眼前消逝,哪怕到了现在,当时的场景都还历历在目,那时候的生命彷佛一文不值,让她感到痛心又无力,内心的痛苦天天都在加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旅行团的游客们都有着相似又不同的经历,他们每个人都有着不同凡响的身份,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所以他们现在才格外珍惜此刻的和平与宁静。

「我也有个让人难忘的朋友,她是我的同事、战友,亦是我最珍贵的挚友。」老NN说起这件事情时,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安宁,她的语气充满怀念,轻易能感染人:「她来自边境的普诺斯小镇,是个虔诚的信徒,她说自己不忍看着那麽多人在战场上失去宝贵的X命,所以才来参战,希望能为国家、为人民献出自己微薄的能力。」

尤利亚与老NN此刻坐在庭院里,附近的鸟语花香让人感到惬意,老NN的故事让尤利亚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随着对方的话而逐渐变得清晰。

「她是一个十分有能力的人,她在战场上背回了很多身负重伤的士兵,她也同样拯救了无数条差点逝去的生命,她是一个英雄。」老NN轻声说道:「可惜战场无情,她拯救了那麽多人,最後却无法回来迎接属於她的掌声与荣耀。」

「她??」尤利亚愣了愣,迟疑地想要说出自己的猜测。

老NN明白他的未尽之言,笑得轻柔地说道:「她在临别之际跟我说,她很开心能够认识我,所以不要让离别变得这麽痛苦,她告诉我,她只是回归母亲的怀抱,她会在那里为我祈祷,希望我的未来明亮而又充满希望,所以不要悲伤,我们之间的回忆是那样的珍贵又美丽,她不想要在即将离开的时候,面对我的哭泣与痛苦。」

「人老了就开始忘东忘西,但我忘不了她最後离开前的笑容。」老NN笑着说道:「所以要珍惜,尤利亚,好好说、慢慢说,将你的感情与想法都说出来,让对方明白你是珍惜他的。」

「??我会的。」尤利亚轻声说道。

「好孩子,你的人生还漫长着,不要过分沈浸在悔恨之中,这次出来就好好玩吧,玩得尽兴一点,回去後再告诉对方,你所见的美好景象。」老NN和蔼地说道。

「你在这里啊!」旅行团中的其中一名游客从远处走来,抬起手招了招,大声地说道:「札斯那个臭小子在游戏厅里面欺负小朋友,你去劝劝他吧!玛希!」

「哎呦!来了来了。」老NN笑呵呵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利亚跟他们告别後,在庭院里待了一阵子,又回到饭店大厅里,准备搭电梯上去他的房间。

「嗯?尤利亚,你怎麽没有出去晃晃呢?」葛萝拉在大厅里遇到正在等电梯的尤利亚,有些意外的问道。

「想休息一下,我的时差好像还没调整好。」尤利亚笑着说道:「你呢?你刚刚是去跟司机大哥确认行程吗?」

「嗯,因为这阵子的气候好像不太稳定,我在想要不要取消一些海上活动。」葛萝拉将资料夹夹在腋下,有些苦恼的说道。

「气象预报不是说这阵子的天气都是晴朗吗?」尤利亚愣了一下,询问道。

「当地的居民说海神要复苏了,所以这阵子的天气会不稳定??我也不太清楚是什麽意思。」葛萝拉伤脑筋的说道:「渔民们也开始在收拾渔船,让我都有点担心了,天气好像真的会变得不太好。」

「那确实好像需要再做打算了??」尤利亚沉思了几秒後问道:「我们去休息区讨论一下?」

「如果可以就再好不过了!」葛萝拉喜出望外的说道。

於是尤利亚也没有继续等电梯,而是跟着葛萝拉去大厅的休息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傍晚时强风吹起,就好像某种不祥的信号一样,尤利亚跟葛萝拉最开始还认为虽然天气不太稳定,但那也是靠近临海的部分,他们可以往内陆走,他们甚至临时开会讨论该去哪里,两人开得会议长达了至少有两个小时以上,地点都找好之後,才休息片刻就开始吹起大风了。

这种感觉很不妙,就好像他们这次的旅程可能会因为气候问题而被迫中断,因为饭店的位置并不接近大海,这里已经算是内陆了,但现在这里都受到影响的话,他们就更不用想还要去其他座岛屿玩乐了。

尤利亚跟葛萝拉面面相觑了几秒後,尤利亚才开口问道:「那个海神是这里的民间传说吗?」

「这??我也不知道,调查的时候根本没有搜寻到海神??」葛萝拉有些纳闷的说道。

「我去问问看柜台吧。」尤利亚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地居民应该会知道点什麽。」

柜台的接待人员听到他们的问题,愣了一下之後才笑着说道:「海神传说的话??可能要去问老一辈的人会b较清楚,我只知道当海神苏醒後,萨利利亚会迎来新的生机。」

「谢谢。」尤利亚点头道谢之後,就先回到休息区了。

葛萝拉此刻正对着笔记型电脑敲着键盘,估计是想从网路上找到一点海神的事情,见尤利亚回来之後,她立刻询问对方有没有问到消息。

「柜台人员说要去问老一辈的人会b较清楚。」尤利亚说道:「我们可能要出去找找附近的店家,看看有没有人可以问了。」

「风这麽大??」葛萝拉有些担心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政府还没发布陆上警报,应该还能外出,晚了的话可能天气会更不好。」尤利亚想了想,说道:「我去问问看吧,你在这里等,顺便看看网路上有没有海神的资讯。」

不过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如果是柠檬的话,应该会知道吧?Ga0不好又是一个神秘未知的事件了。尤利亚一边走一边思索着。

出了饭店大门,尤利亚才发现强风真的很可怕,他只是恍神了一下,就差点被吹得站不稳了,这种风应该连出门都没办法吧?政府居然还没发布海陆警报?

路上的行人很少,附近店家有开张的也很少,大概都是受到强风的影响,决定不出门和不营业的,尤利亚走了一段路才终於找到一家由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营业的店家。

「你好,我想询问一下??」

尤利亚走了进来,先是意思意思买了一点东西,才大着胆子开口询问起海神传说的事情,对方得知他的来意之後,不见外的跟他说起了这个故事,这让尤利亚觉得很幸运,至少第一家就找到知道这个典故的人了。

在世界初始之际,一共有十二位神灵,祂们各自执掌着相应的权柄,而海神拥有与水相关的权柄,无论是海洋还是湖泊,溪流或是泉水,海神都能轻易C控。

海神就是水本身,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形T,自然也没有X别之分,萨利利亚群岛上的居民是信仰海神的虔诚信徒,海神赞叹他们的信仰,并赋予了最虔诚的七十二位信徒「神使」的权利,让这七十二位神使各自管理一座岛屿,他们萨利利亚群岛每座小岛都有各自的名字,这些名称就是这些神使的名字。

然而好景不长,本来是共同T的一个群岛,因为神使的关系,被分裂成了七十二个小岛,不同岛屿的信徒开始争论不休,他们为信仰而发起争斗,彼此都在为证明自身才能代表海神而起冲突。

海神对此感到失望,在最後一位神使踩踏着夥伴的屍骨来到祂面前後,祂剥夺了最後一位神使的权利,并降下了一则预示——当萨利利亚再次团结一心,彼此放下成见,共同为岛屿、为人民而努力时,祂才会再次出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耗时多年,走过了纷争、跨越了成见、度过了漫长的时光,萨利利亚群岛终於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步上正轨,哪怕在国际间也闪烁着无b耀眼的光芒,他们能自豪的说,他们不愧对於海神,亦不愧对於自身。

而如今,气候的异动让当地的居民都隐约意识到,海神即将再次降临於萨利利亚,他们的行动成功感动了海神,海神的出现会再次为他们带来繁荣与兴盛。

尤利亚听完整个故事之後,除了沈默之外还是沈默,他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麽,但他知道如果这个传说是真的,那麽他觉得他们这些外地来的旅客应该尽快离开这里。

月形光切曾说过,虽然他的灵感很低,但还是能从一些事情上判断是否应该远离可能会发生问题的地方,而在月形光切说的“事情”中,其中一条就是有着非常明确且古老的传说之地,在有一些怪事发生之後,应该即刻离开。

这类怪事月形光切也有举例,当地的动物离开自身的栖息地、生物不自然的群聚、气候异常、居民们开始变得神神叨叨??诸如此类,总有一些会让人感到不舒服的事情发生,哪怕是没有灵感的尤利亚也能察觉到。

尤利亚觉得现在他就遇到了怪事,本该晴朗的天气变得不稳定,还听到了海神传说,y要说的话,也可以说居民们开始变得神神叨叨了,无论是哪一个都对应月形光切跟他说过的守则。

他需要回去跟葛萝拉讨论,取消这次的旅程。

回饭店的路上,天空已经开始下起雨了,这个不算倾盆大雨的雨势,在强风的g扰下变成了打在人身上都会痛的雨滴。

尤利亚再次肯定了自己取消旅程的决心,抵达饭店之後,他也没有管自己已经被淋Sh了,他现在只想找到葛萝拉,跟她说明清楚,就算要自己倒贴退费给这些老人,他也要取消这次行程。

生命诚可贵,他都还没跟柠檬讲开,他还不想让自己陷入Si亡的风险之中,这种一听就处处充满古怪的传说,他觉得再不赶快走,可能就再也走不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说他多虑也无所谓,说这是没必要的担忧也没关系,他就是要立刻带着这群老人离开,趁着现在航线还没停班,赶紧离开这片土地。

但他在大厅里找不到葛萝拉,他困惑的找到了柜台人员,询问了一下之後,得到答案的他全身都起J皮疙瘩了。

「??你说、他们走了?」尤利亚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的,他们在前一小时就办理退房离开了。」柜台人员有些疑惑,他迟疑的问道:「您不是跟他们一起的吗?」

「是啊??我是跟他们一起的没错啊??」尤利亚喃喃道。

为什麽不等他?葛萝拉知道什麽吗?她这麽做的用意是什麽?尤利亚整个人惊愕交加,心情十分复杂。

「呃??先生,您要先回房整理一下自己吗?这样下去可能会感冒的。」柜台人员有些尴尬,他努力维持着笑意,关心道。

「我??好吧,谢谢。」尤利亚张了张嘴,最後无力的说道。

他失魂落魄的去电梯口等电梯,上了楼抵达房间之後,浑浑噩噩的冲了热水澡,出来後又拿出手机,看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有些迟疑不决。

几秒後他才拨通了电话,希望对方会接电话,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气候问题,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通,尤利亚只能先把手机收起来,去查航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葛萝拉带着旅行团先走了,那他也要尽快离开才行,他没有心思沈浸在葛萝拉他们抛下他的悲伤之中,他需要快点动作起来。

尤利亚查到班次之後,很快就先订票了,然後提起还没有被翻过的行李,直接去楼下办理退房了,他搭乘计程车前往机场,这里到机场的路也就十来分钟,很快就抵达了。

但噩耗并没有因为他的迅速而停止,继葛萝拉他们先行离开之後,他又听闻飞机因为气候问题而暂时停止航班。

他被困在机场了。

已知,他害怕这些未知的神秘事件,他也见证过神秘事件中的巨大仪式带来的可怕後果。

再已知,现在他孤身一人,没有柠檬可以求助。

尤利亚整个人都慌了。

他脑海里浮现了许多可怕的画面,有因为笼中鸟游戏Si亡的友人,有因为那场游戏而变成了诡异生物的朋友,有因为博物馆杀人案而不幸丧命的Si者,还有仪式中丧命又被月形光切一次次轮回後救回来的朋友,以及被收藏起来的小丑。

他彻底陷入恐慌了。

快点动动脑子,从柠檬的书籍中翻阅到的知识有没有能够帮助他的东西,但尤利亚左思右想了很久,就绝望的发现就算有可以用的东西,他一个毫无灵感的人又怎麽可能使用那些手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怎麽办?他没想到出游一趟会遇到这些事情,好像从跟柠檬吵架之後,他的生活就变得一团糟,他不知道该怎麽处理,也不知道该找谁求助,他认识的援手都在其他国家,但现在因为天气问题,他也联络不到那些人。

萨利利亚群岛是他没有抵达过的地方,也就是说他在这里完全人生地不熟。

尤利亚趁着天气还没有恶化到连外出都困难,赶紧又乘坐计程车回到饭店,再次开了一间新房间,然後赶紧思考办法。

柠檬暂时联系不上,一直称呼柠檬为神使的安提斯也没有手机??等等。

尤利亚思考到一半的时候愣住了。

神使?安提斯叫柠檬神使,那不是对方的神经发言吗?

尤利亚先传了简讯给矢仓实,虽然看起来好像没有传送成功,但他还是希望之後等讯号好一点的时候对方能收到这则讯息,然後又开始思考安提斯的事情了。

海神传说里有七十二位神使,这些神使被赋予了相应的权利,能够管理自己所统治的岛屿,这个神使,跟安提斯所称的「神使」是一样的东西吗?

他为什麽这麽叫柠檬?柠檬真的是神使吗?柠檬身为神使得到的权利又是什麽?柠檬??也有信仰?柠檬的信仰又是什麽?他为什麽从来都没有说过?尤利亚疑惑地想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相b起尤利亚在萨利利亚群岛上的艰难求生,太yAn花特殊收容所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短短数天,月形光切就统计完整个收容所内的收容物数量,并且已经开始在影响一些人,让他们帮忙自己去布置仪式了,他的行动非常迅速,安提斯也在每次与对方的会面时,聆听内心里神使大人传来的旨意,按照月形光切的命令去让那些人遗忘这件事情,因此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行动。

月形光切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状态是多麽的可怕,他彷佛与母亲融为一T,轻易就能感知到旁人内心深处潜藏的慾望,哪怕那个人不在他身边,他也同样能够察觉并利用他们的慾望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就像母亲一样,令他一面觉得有用,一面又觉得恶心。

月形光切甚至觉得自己的内里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除了外在还人模人样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内在究竟变得多麽的诡异又离奇,他每天都会有新的感受,每天都会有不一样的变化,而他能清晰的知道,这个变化和感受绝对不是好现象。

就像尤利亚觉得应该要加快速度一样,月形光切也觉得他应该要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情,使用越多母亲的权柄,他就会越接近母亲,哪怕异化程度有上限,他也不想要变得面目全非。

收容部长阿瓦德在收容月形光切一段时间之後,就对他曾经的威胁之言嗤之以鼻,甚至对阿芙萝拉第一次产生了质疑。

研究部门的伊莲恩倒是对月形光切的检查报告感到十分欣喜,在一次例行X的会议之中,她统整了一下报告和对月形光切的研究,做了一次汇报。

「月形的T内是空的,他已经没有人类的构造了,就像一个空壳一样,他确实该被收容。」伊莲恩说道:「他的T内有点像是一个奇异的异空间,仪器没办法看透他的T内状况,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解剖他一次。」

「他会Si的。」阿芙萝拉说道。

「他连心脏都没有了,你觉得他会这麽轻易的Si亡吗?」伊莲恩不甚在意的说道:「之前有提到他进行过回归,说不定他跟那个邪教徒一样,本身具有重复生Si的特X,总要试过一次才知道,之前研究收容物的时候你都没有出言制止过我,是因为月形还保有人形,你才不忍对他下手吗?我们对【母亲】这个未知存在所知甚少,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能够掌握更多情报,更别提月形在这之中的身份还是一名神使,我不认为应该放弃对月形的研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yAn花之中对【母亲】的纪录很少,如果这个未知存在的发迹地点是在他们国家,那麽这种情况就很微妙了,就好像有人刻意将它的存在抹除,不让後人知道它的事蹟。

如果【母亲】是个低调的未知存在,这种情况还好说,但问题就在於他们已知的相关事件,两次都是以崇拜它的小镇覆灭结束,这代表【母亲】并不低调,所以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因为它的存在仅仅只是纪录都有可能引发灾难,所以太yAn花再三思量过後,最终才决定销毁它的相关纪录。

伊莲恩希望能够知道更多有关於【母亲】的事情,这不仅仅是为了防止月形光切可能会做出的偏激行为,更是为了以後如果遇到相关事件时,太yAn花能够更加妥善的应对,当然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些小小的私心。

「你们都同意吗?」阿芙萝拉问道。

「能知道更多情报自然是好事。」萨努斯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们都已经成功安全收容月形了,研究部门的设备是仅次於收容部门的,安全上是不用担心的,伊莲恩能多从他身上得到一点情报也有利於後续遇到相关事件时的处理。」阿瓦德也同意这件事情。

「如果需要我的帮助请尽管说。」医疗部门的部长潘妮洛普温声表示。

阿芙萝拉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这麽做吧。」

月形光切被推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意外他们居然会放他离开收容房,但直到真正见到目的地之後他才知道他们究竟在打什麽算盘,这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莫大的荒谬感之中。

安提斯从自家搭档索达口中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瞬间就愣在原地了。

「你?他们要做什麽?」安提斯声音都有些乾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好吗?等伊莲恩部长有所了解之後,说不定就能让你摆脱【母亲】的控制了。」索达眨了眨眼,困惑的说道。

「他们怎麽能做出这种决定?」安提斯难掩震惊的说道:「那可是神使大人啊,我也从未想过要抛弃我的信仰,你??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麽?」

「你现在的信仰是受到未知存在影响的,这是错误的事实。」索达抓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只是被影响得太深了,才会认为你的信仰是正确且崇高的,等到摆脱影响了,你就会发现我们的做法才是对你好。」

「你简直是在W辱我的信仰和神使大人,你甚至还亵渎了母亲!」安提斯被激怒了,他愤怒的说道:「真是够了,我要去一趟研究部门。」

索达愣了一下,连忙抓住他,但下一秒他就当机在原地,等到安提斯都离开了,他才回过神,有些疑惑的抓了抓头,困惑的自言自语道:「奇怪,安提斯那家伙呢?如果让阿芙萝拉部长知道我放任他一个人乱跑的话,肯定又要被念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安提斯可能出现的地方跑了。

月形光切在被抬上手术台之前,还有闲心观察研究部门里面的摆设,因为他已经在心里判了这群人Si刑,所以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即将被抬上手术台进行解剖。

他看出来一件事情,那就是伊莲恩除了是研究部长之外,还是一名年轻却不合格的求知者,这个不合格对方可能不知道,但对於见过真正的求知者的月形光切来说,伊莲恩确实不够合格。

求知者是一群对世俗上的事情都不是很在意的群T,他们更注重自己的内在JiNg神,毕生只为了追寻世界的真理,对神秘有着不亚於邪教徒的狂热,他们的疯狂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疯狂,哪怕在追寻真理的道路上,他们也研发出了许多对社会有贡献的事物,他们对於神秘侧的知识涵盖面很深广,就算在追寻真理的路上也会做出十分惊悚的偏激行为,也不可否认他们虽然偏激却十分谨慎。

说她不够合格,是因为一位自持身份的求知者是不会依附在政府底下的,他们习惯独来独往,对许多事情都嗤之以鼻,他们会更信赖自己、更依赖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一位资深且合格的求知者——从不会主动靠近一个已经被称之为「神使」的邪教徒,更别说想要研究他们了。

经由这些事情可知,伊莲恩是个不够合格,也过於年轻的求知者,甚至这个称呼在月形光切眼中看来都需要打上问号。

月形光切出现在这里之後就知道,他们应该是在他与母亲的对峙时对他进行了全身检查,发现他身T的异常,所以才会被带来这里。

月形光切不是很想失去人类的身份,所以他总是会自欺欺人的回避这件事情,他一直都保有人类的外型,所以他蒙骗自己也骗得很成功,就好像他从未改变过,他还是那个平凡又喜欢安逸生活的普通人。

但这又怎麽可能呢?他的心底一直都知道自己早就异化了,他不可能还像个正常人类一样,但仅仅只是相似,他就能一直骗自己没有变化,而现在太yAn花戳破了这层薄薄的谎言,让他直面了自己的可悲。

他很不喜欢这样,尤其是在他此刻跟母亲的关系更为密切的时候,他就更讨厌这样了,因为他在这段期间里已经很难去骗过自己一切都没变,结果太yAn花还要来补刀,这就很过分了。

虽然还有一部份的阵法没完成,不过那部分可以等到之後再来慢慢处理,他想要先解决此刻的问题,顺便抢走大部分的收容物,将它们变成自己的收藏品。

无数个被绘制在各处的阵法相继发出微弱的光芒,那似是猩红,又好似橘红,充满了不祥又wUhuI的气息,迷雾迅速扩张,靛sE的小丑降临其中,特殊收容所内大部分的场所都被浓雾笼罩,在这其中的人都迷失了方向,失去了五感,陷入了恐慌。

监测装置接连传出警报声响,所有的部长都察觉到异常的降临,待在研究部门里面的伊莲恩和阿瓦德都下意识的看向月形光切,却发现後者毫无动静,彷佛这件事情跟他无关。

「看我做什麽?我是能做什麽吗?」月形光切笑了一声,讥讽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先压制他,我去收容部门看看情况。」阿瓦德说完就立刻离开了。

伊莲恩着手进行了处理,月形光切满不在意的被迫陷入昏迷,伊莲恩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就好像她的直觉在告诉她,她此刻的做法是错误的选择。

安提斯本来还在奔向研究部门的路上,突然感觉到巨大的压力,让他瞬间被震慑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有某种东西正顺着他的双脚攀附上来,充满了粘腻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在他失去意识前,又有种温暖而又熟悉的感觉,让他瞬间放松下来,感到安心。

呆立在原地的安提斯沉静了几秒,再次睁开双眼时,不同於以往闪烁着光芒,此刻的他眼中是一片Si寂的空洞。

「希望不会坏掉。」他m0了m0自己的x口,喃喃自语着,很快就转身往其他地方跑了。

安提斯是母亲的信徒,具有崇高的信仰,月形光切跟他之间也有着深刻的连结,所以他才会选择降临在安提斯身上,他的意识覆盖过安提斯,轻易就掌控了这具身T。

虽然他没有用过这种方式,因为以往也不需要他这麽做,但他听闻过一些传言,据说被不明物附身的人很容易就会崩坏,举一反三,虽然神使的权能并没有那麽大,但应该也很容易Ga0坏被附身之人的身T。

他只能祈祷安提斯的身T足够坚固,然後心怀感激的借用对方的身T。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迷雾之中的小丑是个身形崎岖的怪异生物,不同於月形光切收藏时的可Ai模样,在月形光切解封它,并将它投放现实之後,它就已经成为了另类生物。

这是一个完全T的【盛装的七彩小丑】。

老实说,月形光切也不知道它能带来何种惊天动地的灾难,因为他最接近的两次,一次以回归为结局,另一次则以收藏为终点。

放出它是一种风险,但月形光切手边只有两个收藏品,一个是它,另一个是母亲,跟身为不明物的母亲相b,他自然会选择灾害X较小的小丑,哪怕小丑身为使徒也同样不容小觑。

此刻的小丑呆立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什麽,不知道过了多久,它才扭曲着头颅,以一个惊悚的姿势转过头看向了研究部门的方向。

仅仅只是踏出一步,彷佛天地间都在震荡一样,剧烈的摇晃让人以为末日来临,尤其是身在迷雾中,收容所的员工连逃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跑,整个空间就好像错位了一样,哪怕他们按照印象奔向门口,面对的也只是一面无情的墙。

阿芙萝拉的特X很大程度地缓解了在她附近的员工惊恐不安的情绪,她的特X附着在刀柄上,挥舞出的斩击彷佛拥有净化的能量,让人们能看清眼前的道路,尽管迷雾很快就会再次聚拢,但至少他们有在前行。

月形光切在朝着小丑的方向前进,迷雾对他没有用,因为他也不是看着现实前进的,小丑的存在为他指引道路,他能轻易的感知到对方同样正在朝着他迈进。

天摇地动的情况让月形光切有点难以前行,但小丑不受这个由它带来的情况影响,彼此很快就碰面了。

「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你梦寐以求的降临能做到何种程度。」月形光切直视小丑,那蜿蜒崎岖的身形看起来格外诡异,好似枯木一样,又像是摔得粉身碎骨的亡者。

【那你又能做到什麽程度?】小丑直面着月形光切,嗓音如同金属在石板上刮动的声音,轻易能引起人的不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想要动用我的权能,所以只能让你降临。」月形光切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只要这里的收容物,这里的生命都可以归你所有。」

【然後让你再次将我困於囚笼吗?】

「怎麽能说那里是囚笼呢?你在那里住得不舒服吗?」月形光切反问道。

小丑平静的注视着他,几秒後才再次开口说话。

【哼,总有一天,我会吞噬你的。】

「如果你办得到的话。」月形光切耸肩说道。

两人短暂的交流後,又彼此朝着反方向离开了。

月形光切要去完成剩余的仪式阵法,将整个收容所变成一个完整的、巨大的仪式,至於小丑,它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尽情厮杀了。

月形光切不知道它是所属於哪一个不明物的使徒,不过没关系,因为现在的小丑已经是母亲的了,七种状态融为一T的小丑拥有着强大的权能,它彷佛就是为了毁灭而生的。

月形光切跟它交流了几句之後,觉得自己大概真的跟这位使徒合不来,他猜小丑应该也觉得自己跟他合不来,从它想吞噬他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觉得受到了屈辱,想要挽回自己的自尊心。

真是无用的自尊心。月形光切嫌弃的想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迷雾笼罩之下,连声音都被g扰,寂静的环境会让人不安,看不见的情况也让人感到惊慌,失去了方向感更使人恐惧。

月形光切能轻易分辨这些情绪,他觉得小丑作为七种不同情绪的象徵,应该也可以感知到这些由它引起的剧烈情绪,估计还为此而感到兴奋吧。

到达目的地之後,月形光切很快就开始绘制阵法,他的动作很快,短短三分钟内就描绘完一个阵法,大多数的时间他都在用来赶路,如果收容所没那麽大的话,他也不用这麽浪费时间。

伊莲恩会这麽光明正大的将他推去研究部门准备进行研究,大概所有部长都知道他身T异常的状况了,他不能让这些人活着,任何会打扰他平静生活的风险都必须铲除。

这已经不单单只是委托和想要报复的心而已,就像当时他利用小丑仪式,除掉了知道详情的收容所人员一样,他现在也同样要利用小丑和仪式,来除掉这些知道他情况的人。

最先遇上小丑的是还在研究部门里面的伊莲恩,与小丑引发的天摇地动不同,它本身是悄无声息的,它出现在伊莲恩身边时,连让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轻易就被小丑拧断了四肢,变得如同小丑一样崎岖不堪。

【本T在这里吗??】

小丑刚想对月形光切动手,月形光切的眼睛就睁开了。

【你想对我可Ai的孩子做什麽?】

远在另一端的月形光切动作顿了一下,他心神剧烈的震荡,一瞬间差点失去了平衡。

母亲出来了?月形光切内心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不得不先放弃原本的打算,转而让意识回归自己的身T里,在离开前他留下了预示,让安提斯醒来後能够按照他的意图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丑被震慑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月形光切本人回来了,它都还没有从刚刚的状态中缓过来。

「你在想什麽?为什麽要对我动手?」月形光切气急败坏的说道:「母亲会生气的。」

【??你浑身都是破绽,我不能碰一下吗?】小丑回过神之後,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是白痴吗?我浑身都是破绽当然是因为我知道我不会有危险啊!别让母亲有机会出来,你应该也不想回归母亲的怀抱吧?」月形光切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跟那位大人的关系还真是奇特,这样的你应该也能称之为使徒了吧。】小丑意味深长的说道。

话音刚落,小丑就已经转身离开了,留下月形光切想要揍它,又担心真的接触它自己会受到不可抹灭的伤害。

他偏头看向倒在地上,变得支离破碎的伊莲恩,彷佛见到了当时在最後一场仪式中,柊小队成员的下场。

真可怕。月形光切心有余悸地想着,也乾脆不再继续回去安提斯那边,将自己的轮椅拉过来之後,他移动到轮椅上,离开了这间研究室。

【我帮你解除危机,你不开心吗?】

母亲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脑海里,现在他都不意外自己能够听得懂这种诡谲的语言了,因为他自己也能说出旁人听不懂的呓语呢喃了,状况差劲到一定程度之後就容易让人摆烂,他现在就是已经完全放弃对自身情况的抑制了。

「它碰了我难道我还会出事吗?」月形光切故作无奈的说道:「您没有必要出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为何想揍它又不敢揍它呢?】

「??因为觉得碰了它之後,我的躯壳会发生变化。」

【你又能蒙骗自己到什麽时候呢?】

「??直到我真的彻底放弃为止。」

母亲不再多言,月形光切松了一口气,很好,这样很好,别再多事了,虽然他这样自欺欺人看起来挺可怜的,但母亲喜欢就好,因为喜欢就代表着母亲不会再g涉太多。

月形光切感觉到仪式生效,一件又一件的收容物被他轻易的收藏起来,心中的空洞逐渐被填满的感觉让他感到安定,他甚至想不合时宜的停下来,欣赏自己抢来的收藏品。

就在他还沈浸在这份安定感的时候,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出神,他下意识的转过头,正好直面了显得震惊又愤怒的阿芙萝拉。

她的背後还站着许多的员工,那些都是在她的保护下得以安全的人员,所有人都看到了月形光切——一个本该被好好收容的W染物。

「好久不见了,阿芙萝拉部长。」月形光切歪了歪头,主动打招呼,他说:「你的特X果然很可怕。」

哪怕是此刻他看起来再怎麽稳如泰山,都无法忽视他现在感受到的刺骨般的锐利,那种尖锐的感觉就像是有无数根针扎在他的身上一样,让他感到疼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你做的。」阿芙萝拉面容冷峻的说道。

她做出起手式,面对月形光切,她打起了十二万分的JiNg神,将自己的全力倾注在这一击上,挥下刀刃的那一刹那,整个空间都彷佛为之震动。

月形光切来不及闪避,被撕裂的感受让他幻视了曾经的经历,Si亡带来的灰蒙感还残留在他的T内,他平静的看着阿芙萝拉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最後唇角g起了一抹笑容。

「很意外吗?」月形光切笑着问道:「为什麽我没Si呢?为什麽你的特X没有用呢?你是不是感到很困惑?」

「??为什麽?」阿芙萝拉神情恍惚地问道。

「你以为我是怎麽经历那麽多起灾难还幸免於难的?当然是因为我被Si神拒於门外啊。」月形光切失望的说道。

只要母亲不愿意,只要他还是母亲赞赏的孩子,他就不可能Si亡,因为母亲会把他推开,因为还不到该回归母亲怀抱的时候。

虽然这份因神使身分而获得的不Si的权利好用归好用,毕竟能在无数起灾难中存活下来,但它也是真的很讨厌,因为母亲最初赋予他这个权利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承受更多的苦难与折磨。

一个玩不Si也弄不坏的玩具——这就是他这个神使的定位,这就是他至今仍存活的可悲意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现场SaO动不已,所有人都看到了月形光切Si而复生的场景,但没人会觉得那样的经历是好事,因为月形光切复活的模样看起来有种拟人感,那是一种奇异的感觉,明明眼前的人在他们眼中确实是个人类,但仔细看又会觉得他哪里都不像个人类,让人感到莫名的惊悚。

月形光切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身T因为阿芙萝拉的斩击产生了某种变化,但他此刻也看不见是往哪方面的变化,只能暗暗祈祷不要变得太诡异。

躲过了小丑,结果躲不过阿芙萝拉,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月形光切抬起手m0了m0自己的x口,残留下来的感觉让他感到格外不真切,这种似生非生、似Si又非Si的感受让他很不舒服,他有预感这个不舒服应该还会持续很久,因为阿芙萝拉的斩击是特殊的。

不过从母亲的安静不作为来看,这个特殊又没有到那麽具有威胁X,就是让他很难受而已,而他的难受会让母亲开心。

月形光切一直觉得母亲是个十分病态的不明物,它以慾望为食,无论是高尚的、卑贱的、坚定的、脆弱的,它都欣然接受,就像个不挑食的大胃王一样,只要人类愿意向它奉献出自己的慾望,哪怕再渺小它都乐意吞下。

跟大部分神秘有关的纪录,都会说明只要是与不明物有关的事情都会是十分惨烈的悲剧,而在月形光切所知的惨剧中,母亲也是赫赫有名的不明物,因为它十分享受人类的痛苦挣扎。

与他所知的其他不明物不同,母亲是会主动制造痛苦的不明物,实现慾望的代价就是撑过母亲给予的痛苦考验,它喜欢看人类绝望崩溃的模样,那是它的娱乐方式,就像是小朋友逗弄蚂蚁让牠们晕头转向一样,或是会因为好奇而去切断蚯蚓一样,人类不会在意牠们的感受,只会觉得好玩而已,而母亲亦是如此,它享受着人类因它而起的诸多情绪。

「虽然我不是很想亲自动手,不过??看起来好像没办法避免。」月形光切轻叹一口气,像是在抱怨一样的说道:「为什麽你们不能去走那家伙的必经之路,而是要跑来这里呢?」

月形光切一直在避免出手,因为他知道那只会成为母亲独乐的灾难,周围的人不会快乐,他也同样不会感到痛快。

阿芙萝拉感觉到脚下的动静,下意识的低头一看,似水又似泥的微妙物质漫过他们的脚,身T率先反应过来,反SX地挥舞出锋利无b的一击,但等到她的脑子反应过来时,她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没有斩击成功。

她动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芙萝拉再次抬眸看向不远处的月形光切,後者面sE平静,看不出来究竟在想什麽。

「我是一名收藏家,我的藏品森罗万象,其中也曾包含被W染侵蚀之人。」月形光切轻声地宣告着,他低声诉说道:「向您献上我的信仰,此为我终其一生所追求的慾望。」

随着月形光切的声音,耳边传来了古怪的呓语呢喃,阿芙萝拉脑袋昏昏沉沉的,周围的声音变得朦胧,她甚至分不清楚是她在惨叫,还是旁人在哀嚎,她模糊的视野里,唯一清晰的只有那一双漆黑空洞的双眼,彷佛要将她吞噬殆尽一样。

内心升腾起恐惧,无力抵抗的绝望在心中蔓延,轻易就淹没她,但神奇的是,在被彻底包裹之际,从恐惧中破茧而出的是极致的安宁,温暖笼罩着她,使她感到安定和困倦,就好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之中,传递而来的暖意让人昏昏yu睡。

「满足我的慾望吧。」伴随着月形光切最後的定语,眼前的所有人都溶解在漆黑的W泥之中,内心的空洞被填充,虚假的满足感自心底诞生,随後又迅速消退,化为更深刻的饥渴,彷佛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叹着要求更多。

饥饿啃食着他的内心,月形光切难受的握紧双拳,不适的皱起眉头,表情逐渐变得狰狞,彷佛在与之抗衡一样,他艰难地寻找着平衡,但JiNg神突然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心头一沉,知道安提斯完成了最後的仪式布置,在这个错误的时机点,他被迫举行了巨大的封存仪式。

他感觉自己快要炸掉了,如果不是他的慾望真的像个无底洞一样无法被彻底满足,他大概真的会迎来终焉,就算整个仪式落幕了,他也还久久无法回神,直到小丑再次找上来,都已经到他跟前了,他都还没有从反覆经历大起大落的情绪中走出来。

【喂,你傻了吗?】

小丑的声音让月形光切缓慢地转动眼珠子,最後定格在它身上,那一瞬间,小丑以为自己又再次直面那令人生畏的不明物。

【你??】月形光切顿了一下,声音中透着痴傻呆板的缓慢,他问道:「我的收藏品??为什麽会??在外面游荡???」

【你是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丑伸出手,试探X地用指尖轻触月形光切的额头,发现无事发生之後,它忍不住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月形光切在它眼前崩坏瓦解,它还没来得及露出畅快的表情,月形光切就再次从碎片之中黏合起来,恢复成完好如初的模样。

Ga0什麽???小丑难得有些犹豫。

月形光切Si过一轮之後清醒一点了,他主动抓住小丑的手臂,纤细乾瘪的躯壳让月形光切有种握着枯枝的感觉,他仰头看着小丑。

「你该回我的收藏室了。」随着月形光切的话音落下,小丑不甘的消融淡化,最终消失了。

【还坚持得住吗?】

母亲似是关心的出声,月形光切顿了一下,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最後他还是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虚弱的问道:「您还满意您所看到的一切吗?」

【很完美的一次奉献,你的慾望总是让我大开眼界。】

「那您也该回去我的收藏室了,母亲。」月形光切低声说道。

【??好吧,谁让你这麽惹人怜Ai呢。】

月形光切长叹了一口大气,神情难掩疲惫,他停在原地休息了好一阵子,缓解自己还没平复过来的怪异心情,一方面他觉得很满足,因为他得到了很多收藏品,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恶心,因为他变得太像母亲了。

大概又要消化一段时间,才能找回他自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无一物的收容所内,沈默彷佛震耳yu聋,在这寂静的世界里,只有轮子滚动时发出的咕噜声响,但诡异的沉静之中,彷佛任何一丁点的声响都带来了极致的压抑,好似在刀尖上起舞一样让人紧张又毛骨悚然。

迷雾散去之後,整个收容所内的情况终於得以被看清,相b起他出手时的诡谲静谧,小丑的动手就是绝对的暴力与血腥,处处充满了喷溅的血迹和r0U块。

也亏得这里是收容所,建筑物本身就有加固,否则按照小丑那种走一步就引发的天摇地动,这里大概连小丑的一步都撑不住,会直接倒塌吧。

月形光切没有感知到安提斯的存在,他思索了两三秒之後就放弃这种无意义的思考了,因为不用想也知道,对方大概也被他收藏起来,变成他的藏品之一了。

尽管将安提斯收藏起来并非他的本意,但在当时他心神动荡不已,很难去控制收藏的范围,闪避安提斯这个同样受到W染侵蚀的人。

月形光切终於出了收容所的大门,树林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黎明打破了夜晚的Y霾,破晓之光彷佛希望一样,月形光切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收容所,最後慢慢地消失在树林里。

太yAn花的问题解决了,但还有一个新的问题存在,那就是特殊收容所跟政府之间究竟共享了多少情报,政府知道他的情况吗?他们知道多少?是否会在未来通缉他呢?又是否会打破他准备再次迎接的平静生活呢?

月形光切不认识在政府里工作的人,所以也无从得知他们的情况,这里发生的事情大概会引发许多关注,不过往好处想,假设放映机准备预言的大灾难跟他有关的话,至少他将灾害控制在收容所的范围里,没有让它扩散出去。

【你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呢。】

突如其来的诡谲呓语让月形光切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没有感受到巨大的压力,这是好事,却也同时是坏事,因为虽然不用感到痛苦,但这也代表他的W染情况真的很严重了。

【你要不要来当我的信徒?我也可以赋予你无与lb的权利,让你担任神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月形光切绷紧牙关,咬牙切齿地说道。

【真冷漠,我不会像那家伙一样那麽差劲的对待你,你真的不考虑吗?】

「我?滚。」月形光切凶狠地说道。

【好吧好吧,你真没礼貌,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可以跟我说,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月形光切等了一阵子,没有再等来不明物的声音,他才再次移动。

原来它一直看着自己吗?真恶心,像个t0uKuI狂一样,真Ga0不懂它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跟他说自己会b母亲还要好。

他从来都不相信不明物会发散好心,它们都只会顾着自己,就像人类并不在意蚂蚁的想法,对它们来说,人类也如蝼蚁一样。

月形光切慢慢悠悠的穿过树林到了大马路上,拦截了一辆好心人的车,送他回家之後,看着空无一人的住宅,他脑海中渐渐浮起了一个问号。

尤利亚呢?这个时间点不在家,人是跑去哪里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月形光切这边大刀阔斧的时候,尤利亚还在艰难求生中。

他把月形光切告诉他的、他从书上看来的、从影集里学到的求生小技能,总之不管有没有用,他都拿来参考,努力提高自己的生存率。

萨利利亚群岛里发生的怪事越来越多了,尤利亚本来还会在饭店内的设施里走动,但最近两天他完全不敢乱跑了。

他发现自己彷佛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只能无力又绝望的原地打转。

突然,门把被人转动,在这寂静的房间里这个声音很明显,也加剧了他的不安,细微的动静都能轻易g动他的情绪,他手握着放在桌上的水果刀,背紧紧贴在墙壁上,全身紧绷,JiNg神被拉扯到极致,彷佛只要一丁点的变化就会断裂,让他彻底崩溃。

门被缓慢地推开,还没看到人影,尤利亚先看到了那只纤细又白皙的手,只一瞬间,他就脱力的滑落,跌坐在地上,手中的餐刀也脱手,掉在绒布的地毯上,发出一声沈闷的咚。

眼前的人背着光,轮子碾压路面时发出的咕咚声,对方的目光带着安宁而又静谧的轻盈,彷佛只要看着他,安定的力量就会自心底诞生,支撑着他继续走下去。

光打在他身上彷佛圣光一样,尤利亚有种看到了上帝的错觉,他觉得这就是拯救深陷於水生火热之中的人类时,上帝出现的模样。

「尤利亚?」进来的人看到房间布置,愣了一下之後,疑惑地叫了一声还久久无法回神的尤利亚,他困惑的问道:「你这是跑哪去了?」

「柠檬??」尤利亚颤抖着声音,他踉跄的起身,奔向背着光的青年,语带哽咽的说道:「对不起!」

「??我才该说对不起。」月形光切被他扑了个正着,轮椅向後滑动了一下,又被尤利亚止住後退的动力,他沉闷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那种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好害怕,这里变得很奇怪,我想回家,但航班被停飞,我回不去。」尤利亚发现自己居然这麽脆弱,月形光切的T温传递过来,温暖让他轻易地流下了眼泪,泪水一旦涌出,便立刻溃堤,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跟月形光切说他的委屈。

月形光切听到他的话之後才分神注意外界的情况,而将注意力从尤利亚身上分走之後,一种绵密而又cHa0Sh的诡异感觉附着在他的身上,带起了密密麻麻的J皮疙瘩。

不需要直觉提醒,他也能轻易发现这里很危险,就像是当时小丑降临时的异象一样,脑海里不断浮现警讯,催促着他离开现场。

「我们先回去吧,带上你的行李,我们回家了。」月形光切拍了拍尤利亚的背部,轻声说道:「这里不适合久留,先走再说。」

尤利亚点了点头,直起身之後抹了一把脸,赶紧把东西都提上,然後便推着月形光切从门口离开,只是通过了一扇门,两边的世界截然不同,尤利亚发现这里是他们家里月形光切时常会举行仪式的房间。

明亮的天空、透着丝丝寒意的空气,简单又空旷的房间里还带着一点因为封闭而有些沉闷的气味,但这些都让尤利亚放下心来了。

「你怎麽找到我的?是通过仪式来找我的吗?」尤利亚安心之後,询问道。

月形光切看着尤利亚,几秒後才慢吞吞地回答道:「嗯,因为我想快点见到你,但你好像离开家里有一段时间了?」

「我遇到坏人了!」尤利亚一听月形光切的问题,连忙叽哩呱啦的把自己遇到的事情都告诉月形光切,但刚讲到葛萝拉的时候,他就发现月形光切的脸sE变得不太好看。

月形光切抬起手紧紧掐住尤利亚的手腕,他面sE惨白,神情凝重地问道:「葛萝拉?你遇到一个自称葛萝拉的nV生?」

葛萝拉不是已经Si了吗?还是这只是单纯的重名而已?不管怎麽样,听到这个名字都让他觉得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佩托??我一个在旅行社里面工作的朋友,他跟葛萝拉介绍我,让我当临时工协助旅行团的行程,以前佩托也会让我去帮点忙,这不奇怪。」尤利亚愣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解释道:「我真的以为葛萝拉是个好人??她很多兴趣都跟我相似??我们还一起去吃了饭,聊了很久的天??」

尤利亚说着说着,发现月形光切的脸sE变得越发差劲,有些紧张的说道:「我没有忘记你,我只是??我见不到你,她又推荐我可以出去散散心,别把自己憋坏了??我还是很担心你的,你别不开心??」

「我没有对你生气。」月形光切思绪卡顿了一下,连忙松开手,安抚道:「我只是对这个名字的印象不太好,之後呢?你去到萨利利亚被丢下了之後呢?顺便把那个传说说得清楚一点,如果那真的是某种预兆,传说里应该也会有一些线索。」

尤利亚盯着月形光切,几秒後突然推着他往外面走,来到客厅之後,他又先是翻了一下橱柜,然後简单的泡了一壶茶,接着才坐下来好好跟月形光切说明他的一切经历。

月形光切从头开始听,到了结尾时,他的心里已经充满了後怕的情绪,只差那麽一点,他就会彻底失去尤利亚这个珍贵的朋友了,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他们甚至连讲开都没有讲开,连和好都没有和好就永远分别了。

「??柠檬?」尤利亚迟疑地叫了一声,唤回了他的心神,他听着尤利亚的声音,本来高高悬起的那颗心又再次沉了下来。

他没有弄丢尤利亚,尤利亚也还好好的在他身边,一切都没有往坏的方面前进。

「没事,我只是想到如果我没有及时回来,没有想去找你,你可能真的会发生意外而已。」月形光切吐了一口气,语气溢满了深深的恐惧。

「你呢?你在太yAn花里面发生了什麽?安提斯又去哪里了?」尤利亚说到最後,有些迟疑的问道:「??你还会再被太yAn花关起来吗?」

「我不会再受到太yAn花的管制了。」月形光切肯定的说道,让尤利亚松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在他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後,月形光切会心急如焚的想要找到他一样,他也同样反感於月形光切长久的离开他。

「安提斯??他回归母亲的怀抱了。」月形光切斟酌了一下,还是如实跟尤利亚说了,却没有想到他这麽说之後,尤利亚彻底愣住了。

「母亲???你说,回归母亲的怀抱?」尤利亚想起了玛希NN跟他说过的故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柠檬,那是你们的信仰吗?」

月形光切被他问得一愣,还没回应,尤利亚就继续说下去了:「他也一直叫你神使大人,如果不是你们在玩什麽我不能理解的游戏的话??你真的是这个宗教中的神使?」

月形光切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尤利亚,更不知道原来安提斯有在尤利亚面前这麽称呼过他。

「我没有想要质问你的意思,但我听旅行团的一位NN说过这个宗教的事情。」尤利亚想起当时的事情,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他说:「我觉得这个宗教挺好的。」

「??为什麽?」月形光切张了张嘴,忍不住问道:「为什麽觉得这个信仰很好?」

「因为那位NN说她的朋友是这个宗教的信徒,她在战乱之中拯救了很多条生命。」尤利亚简洁的说道。

「哈?」月形光切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是荒谬且无言的。

「怎麽了吗?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尤利亚因为月形光切的反应有些不确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月形光切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回避这个问题,反而问道:「那麽那位信徒呢?人现在在哪里?」

「??她回归母亲的怀抱了。」尤利亚因为月形光切的问题而回忆起当时NN跟他说的结局,他沈默片刻後,低声的说道。

「这样啊??」月形光切沉Y着,几秒後转而说道:「不说这些难过的事情了,尤利亚。」

他的语气转变让尤利亚下意识的也跟着认真严肃起来了。

「当时怀疑你真的很对不起,你愿意原谅我吗?」月形光切抿直嘴唇,有些不安的问道。

「??我才应该道歉,抱歉,把你丢在那里,你应该也很不好受才对。」尤利亚心里感动的说着满怀歉意的话。

两人对视了几秒,又莫名的一起笑了,最後月形光切张开双臂,试探X的问道:「和好?」

「和好。」尤利亚弯下腰抱了他一下,笑着说道。

月形光切在尤利亚的肯定中卸下紧绷的JiNg神,整个人瘫软在尤利亚怀里,他虚弱的说道:「太好了,我真的好害怕你不会原谅我,我一定不会再说那种鬼话了,我当时一定是昏头了才会这样骂你??」

「不过??柠檬。」尤利亚扶正他,困惑的看着他,询问道:「你是怎麽离开的?我当时遇到安提斯,对方说你正在闭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月形光切刚想斥责安提斯在对尤利亚胡言乱语什麽,但又想到当时他确实正在跟母亲进行深入交流,好像也不能反驳安提斯说的话,但不说点什麽,他心情又不是很愉快,最後变成支支吾吾地,yu言又止的气愤模样让尤利亚再次笑了出来。

「算了,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我不会b你。」尤利亚拍了拍月形光切的肩膀,说道:「只要你不要让我太担心,这些事情我都不在意。」

他本来也很怕这些事情,会主动去了解也是因为月形光切,如果对方无事发生,那麽他也能选择X的忽略一些问题,他也不是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这是他在经历了月形光切差点出事,又被太yAn花关起来後所得出来的结论。

「真的?」月形光切迟疑的问道。

「真的,我本来就很胆小,你又不是不知道。」尤利亚耸肩说道:「你不是也说过,因为我会害怕,所以最好还是别告诉我b较好吗?」

「但??」月形光切有些不确定尤利亚真的放下这些疑问了,他脸上展露出轻微的不信任,尤利亚就打断了他纷扰的思绪。

「没有但是,我真的已经不介意你隐瞒我什麽了,本来就不一定是要毫无保留才能当朋友的,我相信就算我们之间有秘密,也还是能当很要好的朋友。」尤利亚坚定的神sE让月形光切逐渐安心了。

好吧,既然尤利亚都那麽肯定了,他如果不信任尤利亚的话,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不过??原来讲开和解後是这麽令人喜悦的事情吗?他甚至都不想去管身後那些繁杂又令人生厌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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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泰l来了一趟之後,月形光切就格外关注尤利亚的状态,他当时好像失言了,所以他很担心尤利亚会因此多想,甚至还担心对方会因此疏远他。

不过他观察了几天之後,就渐渐放下心了,因为尤利亚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就好像是对方在他跟泰l之间,选择信任更为重要的他一样,这让他很开心,尽管这种信任透露着盲目且充满不理智的意味,但月形光切还是像小孩子一样,被选择了就很开心。

泰l最後那句意义不明的话虽然让他们感到困惑,但月形光切也不是会在意旁人的闲言碎语,就算这句话不太好听,他也不会因为对方的批评而改变自己。

在平静的日常生活中,收音机的新闻广播电台播报了一起国际新闻,这对月形光切来说是一件难得的事情,因为他听的广播电台主要是播报国内新闻的电台,会报导国际间的事情,就代表这件事情已经是一件极为重大的事件了。

报导的内容地点在萨利利亚群岛,那里成为了无法展开调查和救援的孤岛,暴风雨笼罩它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近期还发生了一起地震,听说摇晃程度很严重,甚至引发了海啸侵袭邻国,因为这些事情,他时常聆听的电台才罕见的播报了国际的新闻。

月形光切自己听过了,就当没这回事了,萨利利亚群岛跟他们之间的距离很遥远,搭乘飞机都需要七个小时的时间才会抵达,不仅仅横跨了海洋,还横跨了一部分的大陆,他觉得就算真的有相关的委托上门,他也不会接,因为真的太远了。

当时去找尤利亚,那里给他的感觉就很不好了,再加上虽然做了一点仪式防范尤利亚遭遇神秘的威胁,但无论是那之後泰l遇到的问题、尤利亚遇上葛萝拉,甚至还去了萨利利亚群岛,都好像在说他的仪式其实根本就是失败的,他才不乐意再带尤利亚去危险的现场进行调查。

好奇归好奇,但y要说会为了这点好奇去萨利利亚群岛满足他的好奇心,又好像有点太过了,月形光切觉得,本国的神秘事件就已经足够满足他的慾望了,没必要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尤其是??月形光切看向窗外,他最近都没有坐在窗边看书了,因为他不想要太靠近被yAn光照S的地方,不只如此,虽然尤利亚应该会觉得他只是没有委托所以不出门,但实际上是因为他最近不想要去日光充足的户外。

当初本来信誓旦旦的说滚,但最後因为尤利亚的原因,他还是跟那个不明物做了一点交易,尽管他平日里都不会动用自己神使的权利,哪怕遇到神秘事件也都是利用仪式和其他手段来处理事情,但他还是因为交易的缘故而成为了那个不明物的神使。

对方很谨慎,跟它yAn光开朗,又善解人意的形象不同,它是个行事谨慎的不明物,大概是因为知道他的特X是收藏,所以就是偷偷的看他、听他,还躲着跟他交流。

它藉着yAn光、藉着镜面,藉着一切它能用的权柄来跟他交谈,就是不愿意出来面对他,明明是个出现就轻易能引发混乱的不明物,但过分谨慎的作风让月形光切有些恼怒,所以他最近都不太愿意暴露在yAn光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不明物知道很多事情,在发现他不乐意与它交流的时候,就用了各种吊人胃口的事情企图把他g出来,甚至在萨利利亚群岛的事情终於被他从报导中获知以後,还用着能快速抵达现场进行调查回收的理由引诱他去行使它所给予的权利。

神使的权利是不能随便乱用的,用的越多就越容易陷入疯狂,W染的指数会直线攀升,对他这种能用「病入膏肓」来形容的人而言,神使所握的权利是致命的毒药。

母亲给予的权利之所以好用,是因为他知道无论怎麽使用,W染都会有一个上限值,只要他的慾望无法满足,他就不可能被彻底W染,但那个不明物的情况他并不深刻了解,他不想要轻易使用这份权利。

更别提母亲给予的权利就足够他使用了,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冒着风险去行使对方给予的权利,有过一次就够了,找回尤利亚就够了,他不需要再去冒险。

不同於月形光切听过就不在意萨利利亚群岛的事情,尤利亚在听到这则报导的时候,却有些担忧旅行团的人员。

他不担心抛弃他离开的葛萝拉,但他担心那些去萨利利亚游玩的老人们,当时他退房前往机场的时间点其实距离葛萝拉带着旅行团离开的时间没有差距太远,他不知道葛萝拉带着旅行团最後去了哪里,又是否还留在萨利利亚群岛里。

後续他有询问佩托关於葛萝拉的事情,但他得到的回答却让他觉得格外惊悚,因为佩托根本不认识一个叫葛萝拉的後辈,他的同事里也没有一个叫葛萝拉的人,就更不要说向对方推荐尤利亚参与旅行事宜。

佩托当时的表情也跟尤利亚撞鬼似的一样惊悚,他甚至还严肃的表示自己会回去旅行社进行彻查,因为这极有可能是有人在非法利用他们旅行社的名义去做危险的事情。

葛萝拉是个坏人,但参加旅行的老人们并不是,尤利亚在短短的相处时间里,就对他们有了很大的好感,更别提里面还有一个和蔼可亲,还耐心宽慰他的玛希NN。

「你在想什麽?」月形光切一下子就注意到尤利亚踌躇犹豫的模样,便开口询问。

「在想旅行团的游客们。」尤利亚下意识的回答完,才意识到他说了什麽,瞬间回过神看向月形光切,手中的动作都因此而停止了。

「我没有想要让你去处理这件事情,我自己在那里待过,我也知道那里很危险。」尤利亚顿了一下,莫名有点心虚地说道:「我只是有点担心他们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没说什麽,你在心虚什麽?」月形光切奇怪的看着尤利亚,突然觉得有点古怪。

「??没什麽,我怕你会想太多。」尤利亚又转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月形光切高高地挑起眉,表情有些微妙,他看着尤利亚的背影,总觉得对方在隐瞒他什麽,於是他说道:「我是能想什麽?你才是,不要想太多没意义的事情。」

为什麽这麽畏畏缩缩的?他才是想太多的那个人吧?月形光切不解地想着。

「担心一个人怎麽能说是没意义的事情呢?」尤利亚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月形光切,问道:「我担心旅行团的人,担心泰l,甚至还担心你,这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吗?」

月形光切被问得哑口无言,因为这其中还牵扯了一个他,他不能违心的说这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如果他真的这麽说了,那就代表他在拒绝尤利亚的担忧。

「抱歉,我不该这麽说的。」月形光切退让了一步。

「我明天要出一趟门,跟旅行社认识的朋友见一面,他好像有结果了。」尤利亚说着,为月形光切端来一杯凉爽的冰镇水果茶。

「那个叫佩托的人?」自从经历了小丑事件之後,月形光切开始去记住尤利亚说过的每一位朋友的名字,所以听到关键字之後,他就能轻易地对上人名。

「嗯,我们还会顺便一起吃个饭,可能会很晚才回来,你需要我帮你先订好晚餐吗?」尤利亚问道。

「不用,家里的材料应该还够做一份简单的餐点。」月形光切摇了摇头,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天,尤利亚出门前,看了一眼窗台旁边已经蒙上一层灰的书籍,随後便扬声说道:「我出门啦,柠檬!」

说罢,因为知道月形光切不会给予回应,所以他也没有等待,而是直接出门了。

与他当时对月形光切说的不同,他这次出门不仅仅只是去见佩托而已,他还跟泰l约了一次见面,对方似乎自从得知家人的噩耗之後,就变得浑浑噩噩的,连工作也辞了,整日无所事事的gUi缩在家里,他很担心泰l的状态,尤其是在月形光切冷处理他的事情之後,就更担心泰l的情况了。

尤利亚跟佩托约的时间是中午,他们约的饭局也是午餐,两人见面之後,没有过多的寒暄,很快就进入正题了,尤利亚从佩托这里得知了葛萝拉带领的旅行团并没有入资料库,等於那一大票的老人如果真的失踪了,就没办法从旅行社这里寻找他们的踪迹。

「旅行社已经报警了,他们那边希望你能去做个笔录,提供一些资讯。」佩托说道。

尤利亚从他犹豫的神情中意识到,警察可能还想知道他是怎麽独自回来的,因为据新闻所说,萨利利亚群岛已经彻底成为了飞机不能飞、轮船不能行的孤岛,在这种时机点,他又是怎麽独自回到这里的。

b起现在不见踪影的旅行团,他这个独自安全归来的人更显得可疑,他说是葛萝拉他们把他丢包的,但实际上不见的却是旅行团,而不是他。

麻烦了。尤利亚有些头疼,摆脱了恐惧带给他的影响之後,他也能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可疑,但他该怎麽跟警察说明?只是通过一扇门就回来了?这种话只会被当成是在戏耍他们吧?

「我知道了,我会找时间过去一趟的。」尤利亚叹了一口气,说道。

「所以你是怎麽回来的?」佩托从他的话中知道尤利亚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於是也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回来的,我知道的只有是一个朋友把我带回来的而已。」尤利亚苦恼的询问道:「我们通过了饭店房间的房门,就回到家里了??你觉得我这样讲,警察会信吗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觉得你在耍我。」佩托老实的说道。

「你看吧,我也觉得很荒谬,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解释啊。」尤利亚绝望的抱头说道。

「让你那个朋友去做个笔录?让他老实招来自己是怎麽办到的?」佩托提议道。

「别了吧,他最近因为我的事情JiNg神好像有点过度紧绷,我不想再为难他了。」尤利亚伤脑筋的说道。

「哼嗯??」佩托沉Y着,几秒後突然说道:「但我反而觉得是你太压抑了。」

尤利亚愣了一下,失笑说道:「可能是因为最近担心太多事情了吧。」

「你跟朋友吵架了?」佩托问道。

「没有,早就和好了。」尤利亚下意识的反驳道。

佩托紧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看透了一样,一阵子之後才慢吞吞地说道:「??和好也不一定代表解决问题了,你说不定只是在妥协而已,你的心里一定还有疙瘩,不然不会这麽压抑。」

尤利亚顿时宛如被戳中心事一样,瞬间失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不清楚究竟是什麽时候开始产生疙瘩的,yAn光很明媚,室内的气温很舒服,但尤利亚就是觉得一GU寒意直袭脑门,让他整个人宛如坠入冰河一样,浑身发冷。

是从得知泰l家里发生的变故後产生芥蒂的吗?还是从得知太yAn花整个收容所都凭空消失後心里才出现不舒服的?又或者是得知安提斯已经Si了的时候,他就开始有疙瘩了?亦或是更早之前,在得知柊小队以及佩里斯他们的Si因可能跟月形光切有关後,他的心中就已经存在着缝隙了?

尤利亚总是想着,不能再b月形光切了,他已经做过一次错事了,他需要包容月形光切的一切不正常。

但异常是不容忽视的,以往可以包容,是因为尤利亚只有一个浅薄的认知,他也从未见过月形光切出手伤人,然而现在不同了,哪怕是此刻他也从未亲眼见过月形光切动手的模样,但他明确的知道了许多起神秘事件都是月形光切促成的。

他无法继续做个无知的人,但凡一个有良心的人得知这些事情,就无法违背良心去包容一个不断做错事的人。

「我??」尤利亚开了一个头就不知道该怎麽继续说下去了,他的犹疑佩托看在眼里,最终佩托只是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要因为别人而变得面目全非了,多为自己着想一点,人是自私的,你可以自私一点,不会有人怪你。」

佩托直起身之後,拎起自己的随身包,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让那个朋友无意间践踏了你的善心,我先离开了。」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尤利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对方的背影移动,他看到对方在柜台付了钱之後才离开,他沈默了一下,又拿起筷子,夹起了已经有些微凉的餐点,放入口中咀嚼。

沈重的心情让他宛如在咀蜡一样,他连放入口中的料理都感受不到美味,但他还是将剩下的食物都吃完了才离开。

或许真的应该跟柠檬好好谈谈了。尤利亚背起随身包,准备按照原定计划去找泰l。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真的要谈,又该谈什麽呢?他对神秘的事情一知半解,不明白为何月形光切要这麽做。

他知道很多神秘事件都违背常理,因为他看着月形光切收藏了很多神奇的东西,大部分的收藏品,他都知道它们的用处,也因为如此,他无法确定的就是在他们这些常人眼里看来是错误的事情,在处理神秘事件的专业人士眼中,会不会其实才是正确的?

也是因为这样认真的反思自己在这段关系中的所作所为,尤利亚才发现他最近在面对月形光切的时候,其实很不像自己,过度的担忧以及盲从的态度,还有因为各种问题而产生的退让,尤利亚回首过往,惊觉自己真的变得有点奇怪了。

他有很多朋友,也善於发现世界上任何微小事物的美好,但从什麽时候开始,他的眼里只剩下月形光切了?从什麽时候开始,他的世界到了好像失去月形光切就会天崩地裂的地步?

不仅仅是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在近几年间的相处之中,接踵而来的神秘事件也让月形光切的行事越发偏激,就好像一根弦一样,已经被拉扯到了极致,随时都有可能会崩断一样,月形光切身上也发生了某种变化。

这样反思後发现问题让尤利亚莫名有种恐惧,以往遭遇神秘事件的委托时,无论是他还是月形光切,都从未有过这样的变化,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很稳定的状态,但最近发生的事情,却让他还有月形光切都发生了一些离奇又无法解释的变化。

尤利亚见到泰l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将自己打理好了,胡子刮了、头发也梳整齐了,衣着变得乾净,只有他削瘦的身形让人能窥探到他的心情仍然处於低迷的状态。

本来他想要好好跟泰l聊聊,但真正见到泰l的时候,他又反而不知道该聊什麽,反倒是泰l在看他犹豫不决的样子,还反过来安慰他不用想太多,因为他自己也已经接受了事实,Si者已经停留在过去了,如果他的家人们知道他还停滞不前,她们会难过的,所以他也该往前走了。

所以泰l也不希望尤利亚因为他的情绪而变得裹足不前。

两人一路散步,彼此也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相伴就能从对方身上汲取安定,他们走过了热闹的街道,跨越了河道的桥梁,他们驻足在孩子欢笑的公园里,夕yAn西下,岁月静好,彷佛一切都未曾改变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好好跟柠檬G0u通,无论结局好坏,我都不会再逃避问题了。」尤利亚坐在长椅上,看着孩子们被家长带回去,孩童欢笑与快乐的声音宛若清脆的鸟鸣,让人能够轻易感受到生活的美好。

泰l听到尤利亚的话,转过头看向他,尤利亚的侧颜透着坚韧,似乎是在这一天的日子里历经蜕变,成长为更好的人。

「你很容易被莱蒙牵着鼻子走,如果你们要谈,我会建议你们在外面谈,咖啡厅或随便哪里都好,总之不要在你家里谈,你虽然高大,但跟他诡异又神秘的手段相b,你很脆弱,所以多保护自己一点。」泰l平静的说道:「莱蒙是个很有欺骗X也很冷漠的人,哪怕他曾经跟你闹翻後,露出过极度绝望的表情,但他回来之後看上去也完全不受影响,你要小心,也不要因为他露出一点受伤的表情就心软。」

尤利亚静静听着泰l的话,没有打断对方的声音。

「我之後会去亚加凡协助救灾,而且之後应该也会定居在那里了。」泰l垂下眼帘,声音低沉的说道:「最近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多了,而且我有预感未来肯定还会有更多不好的事情发生,尤利亚,你是我珍贵的朋友,请你务必小心安全。」

「已经决定好了?」尤利亚有些惊愕地问道。

「嗯,我想远离这里,说不定离开之後我反而更容易看开,也能更坚定的往前走。」泰l微微笑了一下,说道。

他的眼中仍然透着被受伤的破碎光芒,就算在刚刚见面时泰l还安慰他,甚至说自己已经接受事实了,但他仍困於悲伤的情绪之中。

「好吧,如果我之後有去亚加凡的话,一定会去找你的。」尤利亚侧过身抱了一下泰l,他拍了拍对方的背,低声说道。

「好。」泰l笑笑的说着,同时也轻轻拍着尤利亚的背脊,随後才低声说道:「保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分道扬镳之後,泰l看着尤利亚离开的背影,几秒後也转身离开公园,准备回家拿他早已收拾好的东西前往机场。

他搭的是深夜的飞机,抵达机场後,他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後就看到了一个显眼包,对方哪怕要乘坐飞机,也还是身着那套看起来黑白相间、神圣的修nV服装,让人轻易就能看出来她是一个有信仰的人。

「葛萝拉。」泰l一边走向对方,一边出声引起她的注意,站定在对方面前後,才接着说道:「我们走吧。」

「神会看见你的决心的。」葛萝拉拉着行李,并肩与泰l一起走,她笑着说道:「这是一个极为正确的选择,你会看到你的决心所带来的收获。」

「少给我在那边装疯卖傻的,我很讨厌这种行为。」泰l冷着脸说道。

葛萝拉定定的看着他,几秒後又重新展露笑颜,她说道:「你很快就会知道我不是在装疯卖傻了,泰l。」

泰l睨了她一眼,没有继续搭理这个临时的出国夥伴。

泰l远赴被萨利利亚群岛地震时引发的海啸波及的亚加凡时,月形光切也从尤利亚那边得知了对方的离开,他有些意外,但却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

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面对不在意的人绝对不会内耗他自己,而他在意的人又那麽少,少到目前只有尤利亚一个人,所以基本上他很少因为旁人而内耗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祸害别人的JiNg神状态。

「柠檬,我们需要谈谈。」尤利亚蹲在他面前,双手紧握着他的双手,眼神诚恳,语气也很真诚,他像是下定决心了一样,先是深呼x1一口气,然後才问道:「我想要为你分担你的压力,你愿意跟我共享你的痛苦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愣了一下,他面sE古怪的看着尤利亚,几秒後才斟酌着语气,试探X的说道:「我觉得我现在过得挺好的,没什麽痛苦的事情需要让你分担。」

尤利亚紧紧盯着月形光切,他的目光彷佛有实质的重量一样,让月形光切有些不自在,就好像被对方禁锢在原地无处闪躲,月形光切不由自主的往後仰了一下,靠在椅背上,如果不是尤利亚此刻紧抓着他的双手,他大概已经往後退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哪怕你可能害Si了泰l的家人,你也并不感到痛苦吗?」尤利亚一字一句清晰的说着。

他的话似是质疑,又好像只是单纯的询问,却带着鲜明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月形光切呼x1一滞,难掩错愕的看着尤利亚。

他以为这件事情在那天时就已经翻篇了,难道是泰l离开前又多嘴说了什麽吗?为什麽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尤利亚才又突然拿出来询问?

「??我没有这个意思。」月形光切犹犹豫豫的说道。

他的心虚在尤利亚清明的目光中无所遁形,他们彼此都知道双方的意思,但就是因为知道月形光切在试图骗他,尤利亚才更能清楚感觉到此刻内心的难过。

「那就告诉我,究竟是什麽让你那麽痛苦。」尤利亚顿了一下,低声说道:「就算不是泰l的事情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其实一点都不在意他跟他的家人,我只是想要更了解你,我想要知道你为什麽会那麽做,也想要知道你为什麽而改变了。」

一句话诚恳的话,让月形光切彻底哑口无言了,因为尤利亚是那麽样的真诚,让他难以回绝对方的请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月形光切没有喜欢诉说自己内心的习惯,对他来说,将自己内心深处潜藏的Y暗和苦痛说出来反而会加重他的痛苦。

仅仅只是开口而已,都会变得难以启齿,都会拉扯到他本来已经癒合的伤口,而他又能鲜明地感觉到,那不单纯只是流尽鲜血,反而还裹夹着各种wUhuI难堪的漆黑W泥。

好像只要他一开口道出自己的心声时,潜藏於心中的那些晦暗、Y郁又残忍的想法就会轻易被人发现。

月形光切无法理解为什麽尤利亚会突然想要让他诉尽苦痛,在当时他们从培裘市回来後,他仅仅只是向尤利亚简单的说明了在小丑事件时发生的事情,尤利亚就一副无法接受的模样,他很难去相信尤利亚的心理承受能力能跟他一起分担这些痛苦。

尤利亚见月形光切沈默了半天都没有说话,看那表情似乎还在挣扎着,思考该怎麽回避问题,他思绪顿了一下,决定推一下月形光切。

「从最近的开始讲,如果不想说泰l的事情,你也可以跟我说说你在离开太yAn花後遇到安提斯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尤利亚认真的说道:「如果觉得痛苦的事情难以开口,那我们也可以先从平凡的日常生活中,你所遇到的烦恼开始说起,我想更了解你这个人,不单单只是从我的观察,我更希望你能够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不是说柠檬不会说自己的心声,但尤利亚也清楚,那些心声只是浮於表面的想法,柠檬从来都没有倾诉过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哪怕是当时安抚他的说词也都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并没有说明他究竟为何这样做,又为何会这样想。

月形光切听到尤利亚的话就再次意识到对方是认真的,但他哪怕已经浑身紧绷了,他也无法说出任何一句话,就好像声音被夺走了一样,让他哪怕张口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柠檬,你不愿意说,或者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的话,那我来提问吧。」尤利亚见月形光切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愿,又或者他看起来想开口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那副犹豫的模样尤利亚看在眼里,於是他选择再次主动出击。

「你最近连书都不愿意看了,是为什麽?」尤利亚说出了自己所观察到的现象。

月形光切闻言愣了一下,他下意识的转过头,瞥见了放在窗台上的书,那上面已经蒙灰了,他以为尤利亚没有整理是因为没有注意到这点,没想到居然是放任不处理吗?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现在要思考的是该怎麽回答尤利亚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最近有点怕晒???」月形光切犹犹豫豫的说道。

应该这样说吗?这样会不会显得他太娇弱了?尤利亚会嫌弃他的这种想法吗?

「怕晒?」尤利亚愣了愣,有些疑惑地问道:「以前都不会,怎麽最近开始怕了?」

他眼中的困惑显而易见,没有嫌弃他的娇弱,也没有质疑他的意思,就只是单纯的疑惑而已。

「就是??我??」月形光切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几秒後才狠下心来,紧张让他的声音变得乾哑,他甚至感觉这不像是他的声音一样,但他还是努力的组织语言,说道:「你还记得之前我举行的那个仪式吗?」

「哪个?你举行的仪式太多了,给点关键词?」尤利亚试探X的问道。

「就是那个??让人自燃的仪式??」月形光切嚅嗫的说道:「它能窥见一切在yAn光下发生的事物变化,我跟它有过交易,但我现在不想让它打扰我的生活??」

尤利亚一听,整个人都当机了,过了好几秒後才回过神,迟疑的问道:「我记得你教过我,不要相信未知存在给予的好意,也不要跟那些未知存在有交易???」

「??我是这麽教过你没错,但??」月形光切乾巴巴的说道:「??但我太想见你了,它能马上带我去找你??所以我??」

「我知道了。」尤利亚安抚道:「没事的,你只是太担心我才跟它进行交易的,你现在是怕晒还是怕yAn光?抱歉,我想说让工作室明亮一点,所以也没有动过窗帘,我不知道你会不舒服,要不我把窗帘拉上?」

大概是尤利亚的状态过於稳定,月形光切逐渐放下心,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用,这样就好了,我只是??不想被yAn光照到而已。」

「还是拉上吧。」尤利亚起身走去窗边的同时,说道:「小心一点b较好,毕竟它能让人产生自燃现象,除了yAn光之外,它还能做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多,但现在这样就很好,它不会命令我做事。」月形光切呆愣的看着尤利亚将窗户都封好,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屋内瞬间变得昏暗,不过很快的,因为尤利亚开灯的举动,又再次变得明亮。

「交易的内容是什麽?你用什麽当代价带我回来?」

尤利亚又重新回到他身边,不过这次并没有蹲在他面前了,反而坐在沙发上,还替月形光切添了一杯水果茶,他耐心的询问月形光切的情况,整个人变得稳重又坚强,轻易就让月形光切感受到了鲜明的变化。

这种变化并不是不好的改变,尤利亚的稳重让月形光切的心情都变得明亮起来了,就好像本来下着唏哩哗啦的Y天,Y云被曙光破开,在空气中折S出了梦幻绮丽的彩虹一样,整个世界都变得轻盈起来了。

「我成为代替它行走在现实中的代言人了。」月形光切刚说完就愣住了。

原来,说出真相是这麽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原来,说出真相是这麽让人轻松的事情吗?

月形光切完全是被尤利亚此刻的状态引导着说出了实话,既没有闪躲,也没有抗拒,只是单纯的诉说出既定的事实。

「会很危险吗?」尤利亚问道:「我不理解那些事情,你能为我解释清楚吗?」

有了一个好的开头,月形光切又感觉自己可以了。

「不会很危险,我的T质也b较特殊,所以就算成为它的代言人,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月形光切语带轻松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是还是会有危险了??」尤利亚却一脸凝重的说道。

月形光切卡了一下,本来已经逐渐放开的心又再次揪起来了。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要你能平安无事。」尤利亚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我很担心你,柠檬。」

「我知道!」月形光切有些紧张的附和道,但他刚说完,看见尤利亚的表情时又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是什麽危险?」尤利亚表情有些悲伤的问道:「我应该也算是当事人,你能让我知道吗?」

「??只是一点W染而已??」月形光切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有那麽严重??偶尔、只是偶尔才会有一点影响??」

「什麽影响?因为什麽而出现的影响?」尤利亚又问。

「有时候在昏暗的空间里会莫名恐慌。」月形光切乖巧地回答了尤利亚的问题,本来他还觉得尤利亚的改变很好,但现在他又有点怕尤利亚的变化了。

「不是说是在yAn光下???」尤利亚迟疑了一下,内心里充满了无数的问号,他觉得月形光切的话有点前言不搭後语,让他m0不着头绪,究竟是要避免yAn光的照S,还是要回避待在昏暗无光的空间里。

「因为??“光”是它的根源之一,是构成信仰的一部分。」月形光切讷讷地说道。

「??你信仰它了?」尤利亚迷惑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没有??但就有点像植物需要日晒一样,那是植物的生存条件之一,所以身为它的代言人,我也会需要光的存在。」月形光切乾巴巴的说道:「但不用太担心,只是偶尔会有点难受而已,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你不用太担心??」

尤利亚没有回应,他陷入沈思之中,几秒後才在月形光切情绪逐渐变得焦急难耐後问道:「所以是可以忍受的意思吗?」

「嗯,忍过那段时间就好,习惯以後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月形光切点点头,说道。

尤利亚看月形光切的态度不似做假,这才终於放过这件事情,他刚想再多问一点其他事情,准备开口的时候,就想到过犹不及,他们此刻开了一个很好的头,那就点到为止,如果又让月形光切有压力的话,这次好的开局可能就会被破坏。

要懂得适可而止,於是他转瞬间就开启了其他的话题,说了去见佩托後得知的消息,也告诉月形光切泰l最後的决定,以及即将远赴异国他乡发展的事情。

讲到泰l的时候,尤利亚才想起来对方还曾建议过他不要在家里跟月形光切讲这些,但在回到家碰见月形光切之後,他瞬间就把泰l的建议忘在脑後,直接冲上前跟月形光切深入交流了,现在想想,他还真的有点冲动了,幸好这次的谈话内容没有让月形光切暴走的雷点。

不过这次他得知月形光切的一部分情况,也意外知道他现在好像不经晒,连在家里都格外谨慎小心,哪怕忍受着莫名的恐慌也要避开yAn光,这些种种让尤利亚觉得未来他们之间的谈话,好像也没办法离开家里这个环境。

好不容易想起了泰l的提醒,结果好像又办不到了??尤利亚有些沮丧,但很快又打起JiNg神来继续跟月形光切闲聊着他这次出门时遇到的事情。

他讲了自己的心路历程,讲了沿途看见的美好景sE,讲了朋友与自己离别时的苦涩,他讲了很多很多,月形光切只是听着而已,就像以往一样,总是他叽叽喳喳地在讲,而月形光切就在他身边安静的聆听。

他喜欢这种氛围,这种安宁又稳定的氛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从那天稍微讲开了一点之後,月形光切发现尤利亚更关注他了,一到两天之间也会询问他一个情境题,例如在遇到某件事情之後,他会怎麽做,又为什麽会选择这麽做。

月形光切觉得尤利亚关注他是一件好事,因为他也喜欢被尤利亚关心,但对方问的问题有时候都会让他有点难以回答,甚至这种情况还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出现得越频繁了。

他有点难以招架,甚至会开始想要逃避回答,但只要他一展现出想要回避的态度,尤利亚就会退让一步,转而询问他相对b较好回答的问题,月形光切很难去判断对方到底是不是故意这麽做的,先给一个完全无法接受的难题,然後在他做不出来的时候,再给一个同样困难,但b较能接受的难题。

他好像被尤利亚拿捏住了,但只要面对尤利亚那担忧的目光,只要面对尤利亚那伤心的神情,他就什麽都拒绝不了。

好吧,把好像去掉,他就是被尤利亚拿捏住了。月形光切丧气的想着。

在这样平静又安逸的生活里,一声门铃打破了这样和平的时光,尤利亚照常前去开门,月形光切则处变不惊的将拿来打发时间的书籍放在桌上,看向跟着尤利亚一起进来的人。

那是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人物,也是国际富有程度排名前几的富豪——裴云致。

「你好,月形光切。」裴云致的声音让人轻易就能判断他的X格,矜持、自信,又克制。

「先请坐吧。」月形光切示意他坐下,然後才看向尤利亚,说道:「给裴先生一杯茶。」

尤利亚没有反驳,不过在将茶杯放在桌上时,发出的轻微声响还是让月形光切心里莫名紧张了一下,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尤利亚,才将注意力放回裴云致身上。

「你来这里是为了进行委托吗?裴先生。」月形光切镇定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我是来询问我悬赏的画像究竟去了哪里。」裴云致嘴角微微上扬,那抹笑容莫名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他说道:「我听说,你最後找到它了,却没有将它拿来兑换巨额的赏金。」

「它不在我这里。」月形光切想了想,透露道:「不过如果你是想知道它的去向,我只知道它最後出现的地点在哪。」

裴云致挑眉看着月形光切,後者乖顺的回答他,并没有打算做过多的争执。

那幅画像已经被毁了,就算裴云致找到了也毫无威胁X,月形光切不担心会因此而引发问题,所以告诉他也无所谓。

然而,在他以为裴云致得到答案後就会离开时,裴云致的表现却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并不是那麽单纯。

「除此之外,我还是专门来见你的。」裴云致的笑容让月形光切有那麽一点不祥的预感,伴随着他的话语,这个不祥的预感成真了:「我听说你也是喜欢收藏这些东西的人,我能高价买回你从太yAn花那里拿走的东西,无论多少钱我都可以支付。」

「??那些东西不在这里。」月形光切沈默片刻後说道。

「那在哪里?你总有一个地方可以收容它们,我可以花钱买下它。」裴云致说道。

月形光切再次沈默,他盯着裴云致,突然语出惊人:「你希望买下它,是为了取悦母亲吗?」

尤利亚的身形一滞,他无法克制地、下意识地看向了月形光切。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柠檬提起「母亲」这个人,不、如果是信仰的话,应该是神之类的东西吧?但不管怎麽说,这都是他第一次听到柠檬谈论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有想要达成的目的,为此我需要那位存在的恩赐。」裴云致说道。

月形光切面露思索,他目光似乎在看着裴云致,又好似穿透他在看向某个无人所知的事物,那种极致的空洞眼神让裴云致浑身泛起了密密麻麻的悚然感,就好像他此刻面对的月形光切,在一瞬间转变为某种非人的存在一样。

「你的信仰无法打动母亲,你的经历也无法感动它,它不会施予你恩典。」月形光切评估完之後平淡的说道:「请回吧,裴先生,就算你能轻易拥有世间万物的一切,你的信仰对母亲而言仍一文不值。」

裴云致在这一刻感受到了莫大的震撼,对於月形光切的事情他有所耳闻,太yAn花在画像的问题上与他对接时有提到月形光切,他在搜寻画像和【母亲】的时候,在几次的事件里也都有见到月形光切的身影。

他可以很肯定地说自己对月形光切的了解绝对不亚於他身边这个看起来还一头雾水的尤利亚,但现在是怎麽回事?为什麽对方会如此决断的贬低他所拥有的一切?信仰的判定究竟是什麽?所谓的经历又该如何才能感动那位神灵?

是因为神使的身份吗?裴云致心中咬牙切齿地质疑着月形光切的身份,只因为幸运被母亲选中而担任神使一职,就能这麽高高在上的驳回他的请愿吗?

「我希望能够为母亲献上一场祭祀活动。」裴云致哪怕怒火中烧了,他的声音仍旧是克制的,但在月形光切眼中,他的矜持根本毫无意义。

「祭祀仪式只是人类用来满足自己的一场演出,或许你可以藉此感动数万人,但却永远无法打动母亲,所以不要想了,这从根本上来说就只是自我满足的丑恶行径。」月形光切冷漠的驳回他的诉求。

别想了,谁都不准再唤醒母亲,他历经了多少事件,承担了多少罪恶,最後才成功让母亲乖乖地回到收藏室里,他不允许有人再觊觎母亲。

「这究竟是你的私心,还是母亲的旨意?」裴云致冷静地问道。

明明不是母亲的信徒,却胜似母亲的信徒,他狂热起来连月形光切都感到讶异,因为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个人分明不信仰母亲,他只是想要利用母亲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私心就是母亲的旨意。」月形光切说着,余光看见了桌上未动分毫的茶饮,他甚至没有经过大脑,就这麽突然转移话题了:「你不喝吗?那很好喝的。」

裴云致本来逐渐变得凝重的心情忽然就停滞了一下,心神因为这毫不相g的话题被扰乱几分,他突然就有些捉m0不透月形光切的想法了。

如果月形光切一直都咄咄b人,他还能从中窥见月形光切隐忍不发的恼怒,但他莫名的就这样转移话题,甚至还是带到了一个极为日常琐碎的话题上,裴云致突然就不是那麽肯定了。

这人真的有被他激怒吗?这人真的有在意他所说的话吗?他真的有在听吗?

「抱歉,是我太急切了。」裴云致良好的修养让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做足了礼节後才继续说道:「老实说,我很羡慕你。」

月形光切愣了一下,为这突如其来的恭维而感到不自在,甚至心底泛起了阵阵涟漪,让他有种预感接下来的谈话不会是他希望出现的局面。

「不用羡慕,你也品过茶了,你可以离开了。」月形光切下意识的下达了逐客令,他的身T在他毫无自觉的情况下紧绷了起来,脸sE也变得十分凝重,就好像裴云致这句简单的恭维已经冒犯到他了。

裴云致却抓住了破绽,意识到什麽才最能够伤害到月形光切,这个答案过於简单,让他都为之震惊了好一阵子才找回自己的状态和声音。

「我很羡慕你能够成为神使。」裴云致在离开前特意留下一句真诚却扎心的话,他笃定自己不会那麽轻易就被放走,果不其然,在尤利亚送他到门口,准备开门让他出去的时候,月形光切的声音又响起了。

「你想当这个神使?」月形光切的声音颤抖着,就好像遇到了难以理解的事情一样,像是想要否定这件事情的存在一样,他问过一遍之後,又再重复了一遍:「你想当这个神使吗?」

裴云致都能发现月形光切的状态变得极为不稳定,尤利亚就更能鲜明的感受到月形光切的不对劲,在裴云致还想开口说什麽的时候,尤利亚粗暴地开启门,直接把人推出去之後,关上门就来到月形光切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蹲下身来,内心里不断地强调要沉着稳重,不能再加深月形光切的恐慌了,在他做完心理建设之後,他才开口安抚着月形光切。

「柠檬,那个人什麽都不懂,你不要听他乱说话。」尤利亚紧紧抓着月形光切的双手,企图通过这样的肢T接触来给予月形光切一点力量。

然而出乎意料的,月形光切的异常只出现了一下下而已,他目光平静的看着尤利亚,温柔的笑着说道:「我没事,你去请他进来。」

「柠檬??」尤利亚纠结了几秒,还是没有动作,而是说道:「你不要做傻事。」

「尤利亚,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月形光切反过来握紧尤利亚的双手,他态度认真且诚恳的说道:「如果有能够解开束缚我枷锁的机会,那我想要抓住它,这不是傻事,我是在自救。」

尽管这只是一个机率极小的尝试,但如果成功的话,他也许就不用继续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尤利亚也不用再担心他会不会Si在收藏的道路上了。

「他会Si吗?」尤利亚沈默了几秒之後,哪怕他在心底强调了无数次要稳重,都仍然敌不过他想像到的糟糕局面,最终他咬着牙重复问道:「??他会Si吗?」

月形光切因为尤利亚的问题顿时哑口无言了,他无法肯定裴云致能不能撑过这种转变,他能撑过转变为神使的过程是因为他的T质b较特殊,所以他才能撑得过去,但他不知道裴云致有没有一些特殊的手段,能够让他度过那段转变的时间。

「至少不要让我知道,拜托你了,柠檬。」尤利亚伤感的说道:「我不想要有机会确定你是一个杀人犯。」

两人四目相交,空气间彷佛都在震荡着悲鸣,月形光切轻易就能感受到尤利亚的悲伤与痛苦,他突然就不敢再去看尤利亚的眼睛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尤利亚是一个很神奇的人,月形光切在裴云致来找他谈话後觉得自己有加深对尤利亚的认识,他一直都知道尤利亚对世间上的一切都抱持着美好的想法,这种想法支撑着他对未来每一天的期待,也构成了他开朗活泼又健谈的X格。

这是一件好事,对未来的每一天都抱有期待是一件好事,但如果发生了会打破他这种看法的事情,那他会崩塌的。

尤利亚害怕神秘事件,害怕Si人,他害怕很多东西,这跟他给人的感觉又不太一样,因为他给人的感觉是坚强的,是坚定的,是坚韧的,但尤利亚就是会怕这些东西,就像是一般的、普通的市民一样,他们遇到这些事情也会恐慌,也会恐惧。

月形光切从未想过,原来尤利亚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想,但他却从来都不去证实,好像只要不碰这个念想,就不会被它伤害到一样。

而现在这个猜测被裴云致的出现,被他原先打算要利用裴云致做的事情给打破了平衡,尤利亚意识到如果月形光切真的这麽做的话,他的猜想就会被证实,他会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的。

在小丑事件时,他能蒙蔽自己,觉得月形光切是局势所迫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在特殊收容所凭空消失时,他也能欺骗自己,让自己不去听、不去想,好像只要这样,这一切就都跟月形光切没有关系了。

但这次不同,这次他也在现场,这次他也听到裴云致的话,这次他也得知月形光切的意图,他无法再继续蒙骗自己了,所以他希望月形光切不要这样做,不要在他面前,让他得知月形光切是怎麽觊觎裴云致的X命。

背负一条人命的可能X都让他感到痛苦难耐了,他无法想像月形光切究竟是怎麽背负生命的重量,行走在连他都无法理解的道路上的。

月形光切为了稳住尤利亚的心神,他放弃了对裴云致的企图,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一个相对温和的方式,并且还专门将这件事情告诉尤利亚,让他不要那麽担心,但这个温和也只是对他而言,对尤利亚来说,这件事情同样是可怖的。

事情陷入了Si局,月形光切想要处理,但却不知道该怎麽办才会让尤利亚安心,裴云致当时说的话就是他心头的一根刺,那个人根本什麽都不了解,所以才能那麽轻而易举的说出这种羡慕的话,他根本不知道那究竟是何等可怕的灾难。

「尤利亚,你先冷静一点,我不会去做这种事情了。」月形光切捧着他的脸,他眼中闪烁着破碎的光芒,让月形光切难以忽视,他低声说道:「我不会这麽做,我向你保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尤利亚迟疑的确认道。

「真的,我不想让你崩溃,所以不要难过了,我不会这麽做的。」月形光切再次重申道。

尤利亚放松後整个人都脱力了,他瘫坐在地上,整个人有种逃过Si劫的松弛感,月形光切垂眸看着他,心底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这样脆弱的尤利亚,要他怎麽能够放心的将自己的心声都说出来呢?

【真神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麽稳定又脆弱的人,他简直就是自相矛盾的存在。】

月形光切指尖微微cH0U动了一下,他隐晦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让不明物有机可乘的破绽,他没有照S到yAn光,屋内也没有yAn光倾洒进来,但他就是听到不明物的低语。

他动摇了?不、好像不太一样,就好像这个不明物对他有所隐瞒,因为他还不够了解它,才让它找到漏洞,能够轻易与他交流。

【看来你真的很少行使神使的权利啊,居然仅仅只是因为可以跟我交流就紧张了。】

月形光切顿了一下,他感受到空气间炙热的温度几近灼烧他,但尤利亚却没有反应,他判断应该是因为现在受到影响的人只有他而已,又或者是因为尤利亚的绝缘T质反而让他感受不到周围的变化。

【还是因为那家伙一直都在你T内,你才无法理解透彻?你都成为我於现实中的化身了,我当然可以直接跟你G0u通了。】

它的耐心讲解让月形光切愣住了,他怎麽没有想到这麽浅薄的道理呢?是因为母亲吗?还是因为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终於对我有兴趣了吗?真是太好了,如果你很好奇的话,我可以为你解答。】

它这是在读取他的思绪吗?为什麽?月形光切被震慑住了,他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不明物对他的掌控,却不想这个新结契的不明物好像轻易能g扰他的心神,控制他的一切。

【你应该清楚我有全知吧?是被人类所撰写的纪录给骗过去了吗?是因为我的存在,光才有意义,也是因为我的存在,才有全知这个定义。】

不明物贴心的为月形光切解答他心中的疑惑,也说明了人类所描写的,只是它拥有的权柄中极为渺小的一部分而已。

【不是因为全知是我的权柄,我才能使用,而是因为我本身就知晓世间万物,所以才有全知的诞生,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只要发生的事,我都能窥见。】

月形光切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不想理解,却又明白不明物话中的含义。

所谓「发生的事」范围很广,小到一个人内心所想的事情,大到世界的运转,一切的一切,只要存在,就必定会被它获取。

【不用那麽慌张,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

为什麽那麽好心?它的表现从出现的那一刻,直到现在都还是那麽的T贴,不求回报的作为让月形光切无法不往糟糕的方向去思考,因为这不合常理,就好b母亲会为了品嚐美味的慾望而广撒恩典,不明物所做出的一切善举都是有目的X的。

【你的收藏室,能有我的一席之地吗?】

月形光切因为它的话而愣住了,他不解为何不明物会主动想要进入他的收藏室,虽然他总是用「JiNg心布置的归所」来跟母亲说明,但实际上那里就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旷、空虚、空洞,那是他慾望的象徵,是他得到的特X衍生出来的能力,是他能够行使的权利,那里就是一个无底洞,他自己也不会进去里面欣赏自己的收藏品,因为被放置在那里的收藏品,都是极其危险的W染物,那里面甚至有母亲这个不明物,他是疯了才会想要进去里面驻足欣赏。

【不行吗?我记得你的慾望是收藏未知,是我的存在早已公诸於世,所以对你来说丝毫没有x1引力吗?】

月形光切呼x1一滞,如果这家伙不这麽说的话,他反而不会动摇,但它知道该怎麽样才能展现自己的魅力,月形光切很难不被诱惑,尤其是「再收藏一个不明物」的想法,让他很难坚定地拒绝这个念头。

他从来没见过这麽自投罗网的不明物,这种白给的机会他怎麽可能残忍拒绝?他抵抗不了来自慾望的诱惑,这不是不明物的问题,而是切实存在於他身上不容逆转的W染,他无法反抗,只能沈沦在慾望的深海之中。

尤利亚终於缓过来,回神以後就发现月形光切的状态不太对劲,这种不对劲跟当时为他举行仪式时的感受很像,都是一种极有距离感的疏离,哪怕月形光切此刻就在他面前,他仍然有一种遥远的感觉。

「柠檬?」

尤利亚下意识的抓了一下他的手腕,月形光切听到他的呼唤,低下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尤利亚,目光中带着沈甸甸的疑惑。

「你还好吗?」

月形光切思考似的歪了一下头,随後才轻声说道:「没事,只是收到了一份大礼,我想休息一下,你能推我回房间吗?」

尤利亚从地上爬起来,他纠结了一下,还是询问道:「什麽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份差点噎Si我的大礼。」月形光切沈默片刻後,轻柔的说道。

他的回应答非所问,让尤利亚又再问了一次问题,这次月形光切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担心被什麽人发现似的,极为小声的说道:「秘密。」

「诶?连我都不能知道的秘密吗?」尤利亚愣了愣,下意识的问道。

「嗯,是一个很bAng的秘密。」月形光切的眼中重新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闪闪发亮的眸光冲淡他身上的疏离感,让尤利亚稍微放下心来,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

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很bAng的礼物?虽然还是有点好奇,但柠檬都说了是秘密,他还是不要继续问下去会b较好吧?

月形光切进屋休息之後,尤利亚就先离开房间了,在关上门的前一刻,他发现似乎是窗户没有关好,导致拉上的窗帘被风吹得轻微晃动,时不时就会有光亮照sHEj1N来,若隐若现的光让Y影轻微摇曳,看起来明明是一幅唯美的画面,但却让尤利亚不寒而栗。

在月形光切已经放松准备入睡的时候,尤利亚又突然推开门,大步走进来,让他吓了一跳,瞪大双眼看着尤利亚的动静,对方莫名其妙地走进来把他的窗户关好,又打开空调,调整成舒适的温度之後,才退出房间。

Ga0什麽?刚刚??月形光切满头问号,他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却没觉察哪里不对劲,应该说他也无力去思考周围发生的事情,有点像是吃饱後血糖升高後带来的困倦感,他现在真的很想睡觉。

思绪被困意带走,他想着等醒来之後再询问尤利亚怎麽了,便安然地沉入了睡眠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梦境里是一片漆黑的,月形光切很少做梦,更很少做这麽平静的梦,他能感觉到自己载浮载沉的,就像是回到了胎儿时期一样,还在母亲的肚子里,羊水包裹着他,让他放松而又安定。

但很快月形光切就意识到不对劲,这种感觉就像是进到了母亲的怀抱一样,是安宁、是平静,也是解脱,但他一还没满足自己的慾望,二也没有空虚到绝望崩溃,他不该有这样的T会,除非他进到了自己的收藏室里。

他猛地睁开了双眼,五感被黑暗吞没,极致的空虚自心底深处萌芽,他感觉到饥渴,却又能轻易察觉到这是虚假的感知。

这是源於他的慾望、他的特X、他的信仰所虚构出来的渴望,他很熟悉这种感觉,所以更加能够轻易感知到它的虚假。

这里本该是无尽的深渊之所,是装载着无上慾望的无光之处,同时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极黑之地里,没过多久,就像记载中的世界初始一样,光芒自远处瞬间放S扩张,整片黑暗被极致的白光吞噬,他终於意识到除了刚刚之外,还有哪里不对劲了。

刚刚的感受大概是来自於他跟母亲的高度共鸣,这才会有那种微妙的安定感和奇异的空虚感,而此时此刻,在这片不该有光的领域内,有了光的垂怜,而他不久前才刚收藏了一个跟光有关的不明物,一切的不对劲都有了明确的指向。

【嗯?你怎麽进来了?】

不明物的呓语自四面八方压迫过来,月形光切难掩惊骇之sE,他睁大了双眼,想要看清楚这里的一切,却发现极致的白也同样让他什麽都看不见。

【你可真是吞噬了不少东西啊。】

它怎麽会???为什麽要突然在这里面展现自己的神迹?它是想要侵吞他的收藏室吗?月形光切脑中的思绪混乱,有那麽一瞬间,他展露了强烈的敌意和攻击X,就算他面对的是诡谲多变的不明物,他也仍然不理智的展现自己的威胁X,好像这样就能警告它不要越界一样。

【我没有想要跟你抢夺什麽,我只是想要知道这里的事情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幸不明物主动表明了自己的无害X,但同时它也昭示了自己主动踏足这里是有目的X的。

不明物的善举从来都不是无意义的慈悲,而是有所意图的行为,在这一刻它终於说出自己一直以来想要达成的目的。

名为「月形光切」的个T拥有一个很特殊的特X,通过它的权柄,它得知这份特X似乎被月形光切命名为「收藏」,而这份特X在它第一次将目光投注在他身上的时候,它就注意到这个特X十分特殊,因为在这个特X的延伸用法【收藏室】里,它什麽都没办法获取。

收藏室是个神奇的领域,在这里「存在」会被隐匿,它“看”不见这里的发展,这让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致,只要被收藏在这里的「存在」,就无法被它窥见,它无法看获知这里面有什麽,又是处於什麽状态。

对於全知象徵的它来说,这里面就是未知,这不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吗?所以它才会想要主动进入这里,就算要当月形光切的收藏品也无所谓。

【别那麽紧张,我存在於何处都无所谓,我的权柄也无法被撼动,这里对我而言确实是一个舒适的归所,你的收藏室很bAng呢。】

出不出去对它而言影响都不大,这里的限制对它而言是很容易被突破的,哪怕它乖乖地待在这里当月形光切的收藏品,它同样能够通过权柄来获知现实的事情。

不明物赞扬着他的收藏室,却无法让他感到愉快,这就好像本来以为收到的是一份大礼,结果拆开包装来看,里面却已经爬满了蠕动的蛆虫,恶心、厌恶、反感,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瞬间席卷而上,让月形光切无法接受这份事实。

但他的无法接受只是深觉自己当时没有再三思量,要他把已经收藏起来的珍宝给吐出去,他又会觉得这简直要他的命,哪怕这个收藏品实际上是已经腐烂发臭的恶意礼物。

b起他的无法接受,已经在收藏室里面待很久的母亲更无法接受有一个不明物觊觎自己最喜Ai又最虔诚的信徒。

【滚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尖锐又刺耳的呓语声让月形光切大脑轰鸣了几秒,他意识到这是什麽发出来的声音之後,倏地转过头,企图从一片洁白之中窥见母亲,然而在极致的白光下,他看不清楚这里面的情况,只知道母亲正在愤怒。

【你在对我可Ai的孩子做什麽!】

别叫了,太吵了,他觉得自己要爆炸了。月形光切面露痛苦的想着。

果然只要做梦就绝对不会是好事,他就不该在收藏不明物之後,轻易被困意带进睡眠中,这太难受了,他的收藏室会不会被这两个不明物给毁了?一山不容二虎就是在说这种场景吗?

【你还是一样歇斯底里、野蛮又无礼,你没看到你亲Ai的孩子正在哭泣吗?】

啊、这真的太糟糕了,他想离开这里??不对、他到底是怎麽进来的?他根本没有想进来收藏室里面,因为他一直都知道这里会让他很难受,在这里面,他享受的是收藏的过程,而不是收藏品本身,这跟外面那些毫无威慑X的、安全的收藏品不同,那些东西他能反覆欣赏也不会觉得腻味,但这里面的收藏品,光是母亲就足够让他不想踏足了。

不过,原来这两个不明物很熟吗?听到它话中透露出来的熟悉,月形光切感到困惑,却又一点也不想去了解。

【离他远一点。】

月形光切感觉到某种东西正自脚下蔓延,轻易的就攀附上来,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这种感觉带着一种熟悉的Y冷气息,让他呼x1一滞,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受了。

黑暗再次笼罩了他的感官,被未知的物质包覆也让他听不清楚母亲与不明物正在交谈什麽,就像隔着水一样,整个世界都变得沉闷,也变得模糊,他又重新感受到了安宁,然而这种安宁却又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冷意,让他的思维陷入了矛盾的混乱之中。

很不舒服,很想逃离,但他现在醒不过来,他需要一点刺激,下一剂猛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刚捋好思绪,就再次陷入了空茫之中。

【他确实很有栽培的价值,我想测试一下他的上限。】

母亲因为不明物的话而感到与有荣焉,但很快又因为它的下一句话而感到愤怒不悦。

【别拿我的孩子来做测验。】母亲的声音浮浮沉沉,忽远忽近。

【再怎麽说他也是我的神使,我想怎麽使用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两个不明物间说了短短几句话,又开始争执了,彼此间也只是唇枪舌战一番,只有月形光切在这段过程中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月形光切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可能只有一瞬间,又好像漫长如一世纪,直到他听见空调独自运转的轻微声响,才後知後觉自己清醒了。

他睁开了双眼,呆愣的目光盯着天花板,昏暗的空间让他有点紧张,他知道这是受到影响後的g扰,所以他不想要如那个不明物的愿,但随着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的时间变长,月形光切发现这次的恐慌似乎不太好忍受。

全身在颤抖,思绪逐渐变得混乱,在月形光切觉得应该要实行自救的时候已经彻底来不及了,他躺在床上,他的眼珠子缓慢转动,最後停在那台发出轻微声响的空调上,那声音逐渐变得怪异聒噪,好像有什麽可怕丑恶的东西会从那里钻出来,混乱的脑海中逐渐浮起对「Si亡」的恐惧。

他知道他不会有事,也知道这点小问题根本不可能造成他的Si亡,甚至他本人就是一个哪怕看起来状态极其糟糕也不可能会顺利Si亡的人,但恐慌抓住他的心,让他恐惧根本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明明双脚能轻易触地,却还是因为恐惧而慌了心神,Si亡的Y霾瞬间笼罩心头,从而让水灌入自己的口鼻,四肢也变得笨重,完全无法自救。

因为知道月形光切偶尔会在黑暗之中陷入莫名的恐慌,尤利亚会定期来查看月形光切的状况,没想到这次他会由衷的庆幸自己因为关心而培养这样的习惯。

他先是听到了一点很细微的声响,本来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想着还是确认看看会b较好,所以就先推开房门,然後他就目睹了月形光切一副快要Si掉的模样,让他整个人大惊失sE,下意识的先将灯给打开了。

月形光切猛地倒cH0U一口气,带着一GU劫後余生的庆幸感,他略显僵y的侧过头看向尤利亚,後者已经跑到床边了。

「柠檬?你还好吗?」尤利亚的声音好像很远一样,让月形光切忍不住更加仔细的凝神聆听。

这样不行,如果只是单纯的恐慌,那倒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因为单纯的恐慌并不会让他出问题,但这次他是明确感觉到有某种东西正在挤压他,自黑暗投注而来的视线强烈得让他无法忽视。

月形光切一直以来都是忍耐度过这段恐慌的时期,他知道这只是恐慌,并不会危及X命,更别提他有母亲给予他的倚仗,但如果他错了呢?如果恐慌太严重而引发的问题跟神秘有关呢?如果恐慌会导致他的W染加剧呢?

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是恐惧。

月形光切已经很久没有因为自己身上的问题而产生这样纯粹且强烈的恐惧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尽管暂时X的安抚下尤利亚担忧又焦躁的的心情,月形光切仍然清楚只要不处理这次的问题,他的恐慌症可能会在下一次发作时有一样的症状。

这让他想起第一次与这个不明物G0u通时的感觉,就算对方再怎麽表现得善解人意,也无法掩盖它只是出现、交谈,并且离开,就会让人不得不信仰它,让人不得不追随它,也让人不得不服从它。

它良善和温柔的一切行为都是基於傲慢,它知道事情的走向会如它所想的方向发展,所以它能处变不惊,能展现大度的一面。

在笼中鸟事件里,月形光切可以靠熬来度过W染的侵蚀,但这次却无法再这麽做,因为他跟不明物之间的连结已经深如刻骨铭心,就与他和母亲之间的关系一样密不可分,他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忍忍就过了。

真的要信仰那家伙吗?月形光切盯着尤利亚忙东忙西的,心里还在思索和纠结。

他会那麽轻易的信仰母亲,是因为他早在那八年的痛苦折磨中与母亲紧密相连,再加上他也熟知母亲的权柄,以及需要仰赖对方的权柄来活下去,但这次收藏的这个不明物就没有那麽单纯和容易了。

他了解对方的权柄,但并不是完全掌握,也无法肯定这次信仰对方的话,他会变成什麽样子,他已经够糟糕了,他不想要变得更糟糕。

信仰母亲已经让他成为慾望的容器,他很难想像再多一个信仰会变成如何,尤其是对方又是一个很会包装自己的不明物,他没办法确定自己所知的事情就是正确的,如果无法判定而随意交付信仰,只会沦为信仰的奴隶,他会彻底成为不明物掌中的玩物,就像最开始他成为母亲的祭品,後面又成为母亲的走狗一样。

难道只剩这一条路了吗?月形光切想着想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让尤利亚紧张的看向他,好像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对方就会立刻跑过来关心他的状况一样。

「我没事。」月形光切安抚道。

「??你刚刚的情况真的有吓到我,真的没事?」尤利亚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那种情况虽然跟恐慌症类似,但看医生也没有用,所以别再叫我去看医生了。」月形光切无奈的说道。

「虽然你跟不明物交易是为了我,但这样真的好吗?」尤利亚焦躁地问道:「你现在的生活已经受到影响了,难道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

有啊,但那要信仰不明物,信仰後还不一定会变好,完全就是在赌运气,他又一向不怎麽信任自己的运气,在神秘的事情上,他的运气很糟糕,每次以为是好运的时候都会来个神回转,让他意识到自己真的还是脚踏实地会b较好。

「我已经在想办法了。」月形光切只能这麽安抚着尤利亚。

裴云致离开之後,甚至不到一个月,就又再来拜访他们了,尤利亚想要将他阻挡在外,但对方这次有备而来,随身带了一名保镖,对方直接进行格挡,让尤利亚没办法轻易将人阻挡门外,只能半推半就的让人进来了。

「你又来做什麽?」月形光切歪着头,语气不善地问道。

这也难怪他的语气会不好,因为他们在上次的谈话中,裴云致才刚踩爆他的雷点而已,如果不是尤利亚打消了他的念头,他是真的很想把「神使」这个位置拱手让给裴云致。

「我这次带来了一些诚意。」裴云致将手中的手提箱放在桌上,说话间,他打开手提箱,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件保养得宜的蜡像,小巧JiNg致,造型看起来像是在海中遨游的群鱼,核心是一只可Ai又迷你的水母,它带着梦幻绮丽的神秘sE彩,深深地x1引着每一个见到它的人,显而易见,这是一件跟海莉丝有关的W染物,月形光切彷佛被夺走心神一样震在原地,良久之後才回过神。

他回过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看向尤利亚,随後发现他看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好像根本不能理解这物品的危险X,这让他对於之前发生的事情感到更微妙好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因为这不是本T,也只是被W染附着後的产物,所以尤利亚才没有反应吗?但海莉丝的W染X原来那麽高吗?高到可以突破绝缘T的限制,影响绝缘T的心神?

月形光切观察着尤利亚,殊不知现场裴云致和其保镖也在观察他,裴云致知道月形光切一定被这个藏品给x1引住了,否则不会细细观察尤利亚,他觉得稳了,於是面上也带起了一丝笑意,被正在盯着他看的尤利亚给捕捉到了。

这人果然来者不善,但这件物品有什麽特别的吗?柠檬到现在都还没有拒绝,是在思考??尤利亚想着想着,目光偏向了月形光切,顿时愣住了,因为他发现对方正在看他,而且还是用那种有点让人毛骨悚然的专注在盯着他。

「??柠檬?」尤利亚迟疑地叫了一声。

「没什麽。」月形光切回神後移开了视线,随口说道:「你真的挺神奇的。」

「啊?」尤利亚困惑的看着月形光切,後者却已经不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了,於是他只能m0m0鼻子,也看向裴云致了。

「藏品很好,看得出来是JiNg挑细选过的礼物。」月形光切点评两句,但不等裴云致提出交易,他直接拒绝了:「但我不收,你请回吧。」

疯了才会在这种时候收下海洋相关的W染物,他可还记得萨利利亚群岛上发生的异状,说不定【海神】那家伙都已经降临现实了!尽管现在看起来风平浪静,但谁也无法肯定,海神会不会扩张自己的影响力,W染周边海域,甚至是扩展到全球。

虽然有点心动,但他前不久才刚收藏了一个不明物,所以这点心动还不足以让他冒着极大的风险收下这件物品,他可不想还没Ga0定一个不明物,就又被另一个不明物给盯上,虽然纪录上显示海莉丝跟它的关系十分遥远,但海莉丝终究还是海洋的造物,他不敢冒然收下。

「为什麽?你明明对它有兴趣。」裴云致不解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你想交易的事情是什麽,也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更没有想要帮你,所以我不收这件收藏品。」月形光切理直气壮的说道。

虽然这件藏品很珍贵,也被保养的很好,但他才不想要如裴云致的意,更别提还有风险被另一个不明物盯上,他自己的T质他自己清楚,是很容易被未知存在盯上的,看看那个新加入收藏室的不明物,从第一次见到他起就时刻关注他,甚至现在还利用他的慾望反过来住进收藏室,他还什麽都不能说,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除了那个不明物之外,还有【回归】的不明物现在应该也还在盯着他,他利用过几个家伙,他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它们都有可能对自己虎视眈眈,他是疯了才会在此刻冒着再被一个不明物找上门的风险收下这件藏品。

裴云致有些伤脑筋,不过还是将手提箱合上,往月形光切的方向推了一点,退让一步,说道:「那这件藏品就当是跟你交朋友吧,我不会以此要求你跟我做交易的。」

「我不要,我也不想跟你当朋友。」月形光切歪了歪头,说道。

「因为我上次的失言?」裴云致想了一下,说道:「如果真的是如此,那就当是歉礼吧。」

「??你用一个藏品就想打发我?」月形光切挑眉问道。

他可记仇的,裴云致当时的失言他可以记一辈子。

「如果一件藏品不够的话,再加一条情报如何?」裴云致思索片刻,询问道。

「我不感兴趣。」月形光切直言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先听看看吧,说不定对你有用。」裴云致顿了一下,放下了让月形光切心神动荡的情报。

「我不否认我调查过你,在调查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裴云致笑了一下,低声问道:「你见过一个名叫葛萝拉的修nV吗?」

听到他的问题,尤利亚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月形光切,後者稳住表情,哪怕知道对方带来的情报大概率不会让他开心,但冷静地等待他的下文,并没有焦躁的打断他的话。

「据我所知,参加圣会的人无人从小镇里生还。」裴云致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但我调查你的起因,就是那位葛萝拉修nV来告诉我,你这里有实现我目的的方法,分明不应该存活的葛萝拉修nV,却在Si亡後跑来找我,跟我说你的情报,这不是很神奇吗?」

所以他确实有除掉葛萝拉吗?月形光切愣了一下,但随即便发现裴云致的话简直细思极恐,因为这代表有某个东西正在用葛萝拉的身份行走在现实中。

突然间,他就想起来带他离开特殊收容所前往小镇的“阿芙萝拉”,对方同样也是伪装了阿芙萝拉将他悄悄地带走。

「而且,那位葛萝拉小姐还在跟我透露你的存在之後,也去接近你身边这位朋友,甚至将对方带往现在已经成为孤立无援的萨利利亚群岛。」裴云致轻声说道:「说实话,我很怀疑那位小姐的意图,她似乎在针对你。」

可不是就在针对他吗?月形光切微微眯起双眼,目光怀疑的看着裴云致,但在这件事情上对方没必要说谎,尤其是尤利亚确实有遇到一位名叫葛萝拉的人,而在後续的过程中,也跟他说明了旅行社里并没有这样一号人物,疑似是假借旅行社的名义想要对尤利亚下手。

「至於现在的话,我刚好有收到一则消息,葛萝拉小姐与一位名叫泰l的先生前往亚加凡协助救灾。」裴云致g起了笑容,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已经格外自信了,他最後说道:「不知道你还满意我带给你的情报吗?」

「??谢谢。」月形光切沈默片刻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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