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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代言人(2 / 2)

「你没有被W染?」指挥官问道。

「??啊?」尤利亚愣了愣,几秒後才迟疑的说道:「柠檬之前就说过我的T质不易受到神秘事件的影响,应该是没有被W染吧???」

应该吧?而且谨记柠檬当时跟他说的话,他也一直都很努力的忽视周围的变化,所以应该是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才对,就是在他眼中,柠檬变得有点奇怪。

「我先帮你们把人撤出去?」尤利亚试探X的问道。

「它呢?在里面要做什麽?」指挥官问道。

「??他说要冷静一下。」尤利亚老实地按照月形光切当时字面上的意思做回答,指挥官没有再继续多问,只是低声先跟他道了谢,联合几个还没有受到严重W染的成员合力将状态明显已经不对劲的人员都撤出小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则坐在祭坛上,双脚半悬空的垂放在边缘,他面向着空墙,双手合十,努力让自己的心态虔诚一点,然後开始进行祷告了。

虽然他不是很情愿,也很想要摆烂,但他还是需要Ga0清楚自己T内的收藏室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况,这不是想要Ga0懂母亲跟创世主究竟发生了什麽变化,只是Ga0懂收藏室现在的状况而已。

希望没有被Ga0得一团乱,虽然他本来也不会特别分门别类,里面一直处於一种乱糟糟的情况,但他可不想要因为母亲跟创世主大肆碰撞而毁了他的收藏品。

率先接触到的是被收藏在这里面的小丑,对方还是那个小巧可Ai的玩偶模样,不过看颜sE,大概很生气吧,因为它全身通红,脸上的小丑面具也显得怒火中烧,看起来气得不轻。

幸好这种状态下的小丑说不了话,不然月形光切觉得对方应该会很想要对着他一通输出,他不是很想听小丑怒火冲天的咆哮。

跨过小丑之後,他还见到了一颗又一颗漂浮在半空中,晶莹剔透的泡泡,它们在无光之处里面闪烁着微弱的萤光,光晕模糊了泡泡与空间的界线,让人看不太清楚这究竟是一颗泡泡,还是一朵光晕。

这些东西是从W染者身上提取出来的特X,至於人都已经被母亲给吞噬了,那些算是他给母亲的贡品,虽然不如慾望美味,但也算能够塞牙缝,母亲不会拒绝这些东西。

他怀疑自己能够这样提取特X,应该跟母亲的权柄有关,只是他不懂原理而已,因为母亲拥有的权柄虽然称之为「慾望」,但实际上它实现人心的能力已经远超它所执掌的权柄了,他猜测母亲应该也能做出类似这样的行为,来提取它所需要的能力赋予信徒特X。

月形光切漫步在无光之处内,他向着那点微弱的光芒走去,脚边或身边是他这些年来无数的藏品,却都没有在他的眼中留下痕迹,他只是往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光芒前进。

直到来到了光芒前,月形光切也终於彻底跨入了极光之处,就好像他刚刚走过的地方只是一条漆黑笔直的通道来到这块被光所笼罩的圣域,而非越过一个巨大且无边无际的空间来到这个不明物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光照耀在身上的感觉带起阵阵灼意,那细微的刺痛感尚且能让他忽略不计,但眼前这片白光乍现的空间,还是让他难以适应,就像是无光之处里所带给他的感受一样,都是感知错乱、认知异常的混乱状态。

【??母亲?】

月形光切迟疑着呼唤了一声,突然,他浑身紧绷,整个人僵y了起来,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眼睛都不敢轻易眨一下。

第一次有这种强烈到让他有种只要一动就必Si的感觉,他能感受到无数的视线透过白光窥视着他,那种目光宛若人类在观察蚂蚁一样,带着一点好奇、一点平静、一点兴致,还有一点蠢蠢yu动的恶意。

【嗯??】

忽远忽近、飘忽不定的声音传来,月形光切头一次有了自己不应该透过祷告进入这里,而是应该像以往一样,沉入收藏室就好。

【我亲Ai的孩子??不必恐惧我,你一直都拥有我的宠Ai。】

随着这段剖白,月形光切忽然泄了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等他放松下来之後才发现自己已经满身大汗,仅仅只是刚刚的注视就让他产生了莫大的压力,他很难去形容母亲这样的转变究竟是好的还是坏的。

【母亲,你吓到我了。】

不过既然是母亲,那他还是知道该怎麽应付它,在这种时候只要撒娇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小心思还挺多的??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这些,作为补偿,你可以动用另一个神使的权利了。】

月形光切混乱的眼瞳转了一下,那怪异的感觉还是萦绕在他的心头上,不过既然母亲都这麽说了,那就代表原先创世主给他的象徵着神使的权利,就算动用了应该也不会造成太大的问题。

【这段时间我需要消化一下,如果有什麽问题的话,就去找那个使徒吧。】

听到这里,月形光切知道大概是融合阶段还没度过,不过使徒??是指小丑吗?所以刚刚见到它的时候,它才那麽生气?

【我知道了,那个??】

月形光切还想要从它这里挖一点泰l那边的情况,就听到母亲的回应了。

【海洋与风暴的执掌者已经降临了,你太靠近那边,会被那家伙夺走的。】

月形光切愣了一下,随即毛骨悚然,他乾巴巴的想要说点什麽,但却彷佛被吓到失去了声音一样,他什麽也问不出口。

【你私自接下其他存在给你的权利,已经让我很不满了,别再惹事了。】

【??我明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伴随着他乾哑的声音落下,他回到了教堂内,视角余光中瞥见了那枚小小的玩偶,他没有时间深思母亲的话,只是挑起眉头看向那个玩偶。

「你怎麽逃出来的?」月形光切先是坐回轮椅上,然後才弯下腰捡起那个玩偶,他语气凉薄的问道:「你有什麽好生气的,我还想生气你自己逃出来呢。」

可惜小小的小丑玩偶没办法回应他的问题,但这不妨碍月形光切拿它泄愤,他肆意搓r0u着小丑玩偶,最後又将它扔到一边,没过多久,又自己去把它捡回来了。

好吧,看来母亲得势之後,连他的收藏室都能够轻易g扰了。

也就幸好母亲看起来是打算沉眠一阵子,这可b单纯关在他的收藏室里还要来得安全和稳定,就是他得了母亲的警告,大概率是不能帮尤利亚查明泰l那边的情况了。

唉??问题真多。月形光切收好小丑玩偶後,大门传来了一点响动,他偏过头看向门口,尤利亚的头先探了出来,没多久才整个人都踏入教堂里。

「安全局的局长想要见你一面。」尤利亚小声的说道:「政府已经包围这里了。」

月形光切思绪万千,几秒後才慢吞吞地回答道:「刚好我也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他们。」

就让国家去烦恼萨利利亚群岛上发生的事情吧,不明物都已经降临现实了,听母亲形容那家伙的权柄,似乎还是一个大麻烦,现在的安宁估计就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月形光切被尤利亚推着出现在小镇边缘的时候,所有人都举起武装戒备着对方,没办法,毕竟这家伙是造成刚刚小镇W染数值超标,甚至一度让监控室的人都觉得灾难要降临了的危险人物。

「安全局局长?」月形光切无视了一切指向他的枪口,扫了一圈之後,疑惑的叫道。

「??月形光切。」一位高壮的男人走了出来,在他身边的人想要劝阻又不知该如何阻止的纠结下来到月形光切的面前。

「我的问题就先放到一边吧。」月形光切轻声地说道:「我刚刚获得了启示。」

尤利亚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这点他倒是不知道,难道坏消息跟启示有关吗?

「海洋与风暴的未知存在已经降临现实了,这是一场漫长而又艰辛的仪式过程,现在仪式完成了,它已经来到我们这一侧了。」月形光切轻轻的说道:「您现在应该考量的并不是我这样的小人物,而是应该考虑该如何防范未知存在对社会造成的重大伤害。」

「萨利利亚群岛吗?」安全局局长问道。

「嗯,你们果然知道海神传说吗?」月形光切感叹道:「官方就是这一点好,消息真灵通。」

哪像他,国外的一些传闻他都不知道,这次知道海神传说,还是尤利亚带回来的消息。

安全局局长沉思了很久,月形光切也没有打断他的思考,而是转过头跟尤利亚说一些悄悄话,他必须要告诉尤利亚有关於泰l的情况,而且也需要说明在这件事情上他没办法有太多作为,因为他信仰的母亲不允许他再做出相似的冒进行为。

局长听了一点,不知不觉间,本来还在思考萨利利亚群岛上的事情,现在却分神聆听月形光切跟尤利亚的说明了。

「你夺取了我们大部分的W染物,以及造成我们人员伤亡惨重,按理来说,我们应该要立即将你收容起来。」局长沉Y了片刻之後说道:「不过如果你愿意协助我们阻挡灾难,关於你的责罚我们可以酌情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还在为尤利亚耐心讲解情况,听到对方说的话卡了一下,脸sE冷然的看着对方,大概是因为他还没彻底平复下来,整T给人的感觉很离奇诡异,男人回过神的时候,手已经搭在武器上了。

「说起来??这样无凭无据的说我是特殊收容所的罪魁祸首,是不是太过分了?」月形光切歪着头说道:「当时的场面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如果不是乱成一团,我也很难离开收容所。」

局长顿了一下,稳住心神,不动声sE的反问道:「你又怎麽确保我没有掌握证据呢?」

月形光切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脸上的表情逐渐消失,非人感突然激增,连尤利亚都下意识的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打断他们之间的谈话和危险的气氛了。

「柠檬,你还没跟我说完。」尤利亚在月形光切疑惑的看向他时,声音有些乾涩的说道。

「喔??总之,就是先交给国家处理吧,我现在不能行动。」月形光切总结道。

尤利亚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因为月形光切现在的异状是连他都能轻易感受到的,连他这种绝缘T都能感觉到了,那其他人的感受又会有多深?

尤利亚看向面前的局长,主动挡住月形光切,低声说道:「虽然我知道柠檬可能做错事情了,但现在这个情况,您也不希望激怒他吧?」

局长微妙的看了一眼尤利亚,最後还是说道:「月形,我知道你对收藏很有兴趣,你要不要成为我们的顾问?」

目前国内有经验的收容所员工大多都已经在那次事件中丧命了,而就算他们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造成这种人手短缺的元凶,在面对重大灾难的时候,他们也不得不斟酌,思考月形光切的可用X。

作为国际上首屈一指的富豪裴云致也是类似的定位,他们都不是隶属於收容所的人,但在偶尔会配合收容所的行动做事,此刻安全局局长就是希望月形光切成为他们的门外顾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月形光切不懂这其中的关联,他困惑地探出头,疑惑的看着对方。

「顾问是类似於裴先生在收容所内的作用,我们不会打扰顾问的生活,只是在一些时候会寻求顾问的协助。」

「喔??」月形光切思索了片刻後,问道:「那我私自吞下收容物也不会被追究?」

「这部分我们会酌情处理。」局长说道。

如果不是危害X过於严重的,他们也不会b迫顾问交出来,否则裴云致手里的那些收容物早就已经被他们徵收了。

「你们想要我做什麽?」月形光切先是询问了他们的目的。

不知道缘由就直接答应,可能会出现他不想要处理的要求,例如萨利利亚群岛上的事情,他就已经被母亲严令禁止再靠近那边了。

既然月形光切已经表明不能cHa手萨利利亚群岛上发生的事情,那他现在应该要做的就是先让人回收还散落在国内的象徵物,这件事情跟月形光切也有关,局长不认为他会拒绝。

「诶?你们还没回收完毕吗?」月形光切听到这个回答後愣了愣,有些意外。

既然还没回收完毕,那矢仓实是私自跑路了吗?月形光切有些震惊地想着,难道矢仓实是当逃兵了吗?为什麽?阿芙萝拉离开之後,他就再也做不下去了吗?

「虽然能借用特X来感应,但东西四散各处,而且也太小了,有些人员很可能会忽视。」局长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喔??那我就帮这个忙吧,但我回收是会直接销毁的,因为我不想要再徒增风险。」月形光切也很老实的告诉局长他自己的私心:「母亲是很危险的,尤其是这次过後,它会更危险,我不建议你们继续保留那些收容物。」

「我会参考你的意见的。」局长说着,示意副官拿来平板,调来了资料之後,就交给月形光切翻阅,同时一边说道:「红标是疑似有象徵物的地点,绿标是已经回收完毕,h标则是待回收的地点。」

「我知道了。」月形光切看着那张巨大的国家版图,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标点,不禁有些被震撼了。

当初神父都没有Ga0得那麽大阵仗,葛萝拉到底是暗中发展了多久,才能避开他的耳目,还能顺利发展?

不过分散也有分散的缺点,当初母亲能够g扰普诺斯小镇,也是因为信徒的信仰都被集中在这片区域里,信仰的纯度和浓度都十分惊人,这才让母亲能够轻易穿透屏障,掌控整个普诺斯小镇;而目前版图上的标点四散各处,无论是纯度还是浓度都被打散,无法轻易让母亲能够g扰现实。

事实上,据月形光切所知,也很少会有不明物亲自降临现实,他曾经听神父说过,那似乎会造成世界不稳固,可能会引发崩坏,甚至是毁灭。

对於不明物而言,世界的毁灭可能稀松平常,毕竟现在都有理论说多元宇宙了,那就代表可能还有人类无法探知的未知世界的存在,但对於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类而言,世界的毁灭就足以让他们绝望崩溃了。

就这样,那位海洋与风暴的不明物降临现实後,却没有造成大规模的崩坏现象,这对月形光切这样的知情者来说,是一件极为罕见且不正常的事情,在母亲亲口承认之前他还能说不确定萨利利亚群岛那边发生了什麽,推测可能是不明物降临或其他事情,但在它亲口承认之後,他就不得不思考,“葛萝拉”的意图,以及海神降临後到底打算做什麽。

但就算真的思考出了一个所以然,好像也没办法做什麽??月形光切将手中的平板还给局长,随後又瞥了一眼尤利亚。

虽然有点抱歉,但他大概真的做不了什麽,面对巨变时,渺小的人类怎麽有办法抵抗天灾呢?月形光切遗憾地想着。

「对了,你们刚刚进入的部队成员呢?」月形光切仰着头看着局长,对方没有尤利亚高,也没有尤利亚壮,但锻链有素的肌r0U彷佛在明晃晃的炫耀一样,绷紧了局长的西装衬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後面进行检查和治疗,我们临时搭建了一个医疗所。」局长说道。

「我去看看,我要把母亲的影响拿走。」月形光切低声说道:「我可不想再制造更多信仰母亲的疯子了。」

局长顿了一下,用着有些微妙的眼神看着月形光切,然後又看了一眼充耳不闻,遇到这种危险话题就装Si的尤利亚,最後才语气莫名的询问了一下月形光切这句话的意思。

「母亲执掌的权柄渗透率很高,它赋予出去的特X我没办法轻易掠夺,但至少W染我还是能拿得走。」月形光切轻声说着:「这还是我控制过後的情况,如果按照之前,这群人在踏入普诺斯小镇之後,就会成为母亲的信徒了,不要小看一个执掌【慾望】的未知存在。」

之前?局长意识到这可能跟普诺斯小镇覆灭的情况有关,他刚想问,就看到月形光切直刺向他的目光,最後还是退让了一步,没有试图打探消息。

「走吧,我带你过去。」局长说道。

尤利亚推着月形光切,跟着局长前往临时搭建的医疗处,里面的情况很糟糕,不是有人陷入盲目痴愚的呆滞,就是疯疯癫癫的在嘀咕着,哪怕是状态b较好的人,也都沈默着不发一语。

在月形光切出现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那份统一的默契让人毛骨悚然,就好像他们同时接收到了某种讯号,同时看向了讯号发S器一样。

「??神使大人。」

尤利亚再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他还没来得及看向声音的来源处,所有人都叽哩咕噜此起彼落的呼喊着这个称呼,就好像月形光切的到来反而加剧了他们的W染一样。

局长全身紧绷,警戒有可能出现的暴动,尤利亚则不安的踌躇不决,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逃,还是待在月形光切身边保护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吵Si了。」月形光切一开口,所有人都定格,沈默不语的盯着他,那目光就像是深陷井底之人,看见了救命的绳索一样,带着一种决意和狠毒。

「这不是大部分人都没撑过第一阶段吗?」月形光切看向几个明显还能强迫自己清醒的人员,除了两三个之外,其余的人都已经陷入混乱之中了。

是因为母亲的权柄壮大了吗?他记得母亲的W染应该是更无声无息,是更细水长流,是更潜移默化的,怎麽现在才短短几小时过去了,这群家伙就变成这样了?

月形光切叹了一口气,再这样下去他们真的会变成疯子,连邪教徒都称不上,因为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

他低下头,祷告用的咒语被他含糊带过,细微的声响让人听不清他在说什麽,但又能明确知道他正在进行什麽。

局长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行动,b起太yAn花的训练方针,这种行为看起来更像是一名巫师,不需要借用外力来引出特X,也不需要亲自上阵r0U搏,仅仅只是咏颂咒文,他就能对人类、对社会造成危害。

简直就像是一名邪教徒,正在召唤离奇诡异又神秘恐怖的存在一样。局长冷不丁的想到。

他是想召唤母亲来处理这件事情吗?还是??根据资料显示,月形光切似乎是一个极为擅长使用仪式的人,所以这只是一场类似於净化被W染者的仪式吗?

局长探究的目光看向月形光切,随後又注意到尤利亚此刻正紧盯着他不放,就好像生怕他会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行为一样,这让他不由得困惑了起来。

这家伙真的看不出来现场谁最危险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收了W染之後,月形光切也启程前往回收母亲的象徵物,这点对他而言倒是不难,因为他本来就跟母亲有着深刻的连结,要发现那些被藏得极深的象徵物也很容易。

倒是在这段期间里,他偷m0着使用了一下创世主当时给予他的权利,去偷看亚加凡上的事情,但那里的能见度很低,应该也跟光线不足有关,月形光切只能看到西边边境的一些事情,稍微往海边靠一点的都看不到,最後还差点被奇怪的东西盯上,只能不了了之,放弃继续窥探那边的情况了。

大概是母亲还在融合,所以没有注意到他偷覻了一下萨利利亚群岛那边的情况,至少他没有收到任何的警告,所以月形光切也安心的跟尤利亚稍微说明了一下,自己并没有看到泰l,但看到那边的情况似乎不太乐观,他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尤利亚听到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打击到灰掉了,月形光切反而觉得他有点太小题大作了,因为对方本来就知道萨利利亚那边有不明物降临了,他听多了,应该知道未知存在的风险有多高,不该是这样没有预料到下场的模样。

「你??」为什麽是这个反应?月形光切张了张嘴,想要问点什麽,却又後知後觉的理解了尤利亚是为什麽受到打击,於是又乾巴巴的闭上嘴了。

估计是担心自己的朋友吧?他应该没猜错???月形光切想着,毕竟尤利亚跟他不同,尤利亚的朋友很多,他也都是真心相待,如果自己的朋友遇到危险,那麽他的忧虑也是真心实意的。

「泰l还是有机会活下来的。」月形光切安抚道:「说不定他已经献上自己的信仰,成为簇拥那位不明物的信徒了??说不定能活下来的??」

月形光切说到最後都有些犹豫了,因为他不了解那位不明物,并不是每一个不明物都喜欢收信徒,就他自己所知,且目前接触过的两个不明物,创世主对信徒的态度模棱两可,它更像是处於一种「你可以信我、但我不一定认可」的态度,只有母亲才喜欢信徒,还越多越好。

至於他所知的不明物,好像也没有一个对自己的信徒是抱持善意的,哪怕是最喜欢信徒的母亲也同样不是。

「??没事的,我相信泰l。」尤利亚反而对他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好像在安慰月形光切一样,告诉他自己没事。

两人心情沈重的回收了一件又一件的象徵物,速度b其他收容所的成员都还要快,基本上只是月形光切到场,就能判定这里是否藏有象徵物,有时候连下车都免了,就直接赶往下一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饶是他们的速度飞快,也仍然耗费不少时间,而这期间月形光切也越来越感觉不安了,就好像有某个灾难正在靠近一样,让他心绪不稳,连带着也影响到尤利亚,对他更加小心翼翼了。

如今冬天来临,人们的穿着变得厚实,月形光切还围了一条围巾,就是红sE让他无法理解,但因为是尤利亚挑的,他也没有多说什麽,只是有点微妙的披上了。

「为什麽你的围巾就是灰sE的?」月形光切在一次休息中,微妙的询问道。

好吧,他还是有点介意的,这大红sE的看起来真的不太适合他,也不是说它难看,就是??他觉得自己撑不起来这种YAn红sE。

「嗯?你不喜欢红sE吗?」尤利亚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反问道。

月形光切从他的态度中意识到对方真的认为他会喜欢红sE,这让他大为震撼,他究竟什麽时候说过自己喜欢红sE了?他的居家布置也从来没有一个这麽YAn的红sE啊!他连小丑玩偶变成红sE型态都嫌弃了,怎麽可能会喜欢红sE啊!

「??你哪里看出来我喜欢这种红sE了?」月形光切略微无言的询问道。

「就??」尤利亚迷惑了一下,刚想给出什麽答案,最後看月形光切的模样又有点犹豫,吞吞吐吐的说道:「在普诺斯小镇里的时候???」

月形光切愣住了,他下意识的紧盯着尤利亚,像是想要从他身上窥视什麽,那探究的目光让尤利亚发毛,更别提现在月形光切的状态,只要严肃一点,他身上的非人感就会陡然攀升,让人觉得寒毛直竖。

「你在??」看什麽???尤利亚JiNg神紧绷,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肌r0U僵y,能感觉到过度拉扯时的刺痛,他怀疑自己可能cH0U筋了。

「没什麽。」月形光切观察了一阵子,没看出个所以然,最後又回到温吞无害的模样,他移开视线,视线落在虚空之中,慢吞吞地说道:「晚点出门的时候,我要围你那条围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喔??」尤利亚松了一口气,顿时呲牙咧嘴,赶紧给自己做舒缓动作,防止真的cH0U筋cH0U到动不了了。

看来柠檬真的很不喜欢红sE围巾?但明明就很适合啊??尤利亚一边想着,一边看着月形光切移动到冰箱前,他愣了一下,知道月形光切要做什麽,但还没先说出口,对方就已经先打开冰箱了。

冰箱里面空荡荡的,这很正常,因为尤利亚也没时间Ga0蜜桃苹果茶了,这段时间里他又是跟安全局局长对接,又是接送月形光切去现场进行回收工作,又是关注新闻,又是观察月形光切的状况,他是见鬼了才能挤出时间去做那个费工又费时的饮料。

「??啊、对了,我们最近都在外面吃的??」月形光切愣了两三秒之後,才慢吞吞地关上冰箱,然後转过头看向还坐在沙发上的尤利亚。

「呃??我是能做啦,你想喝蜜桃苹果茶吧?」尤利亚无奈的笑着起身,说道。

「嗯,因为最近都在外面解决三餐,我有点怀念蜜桃苹果茶的味道了。」月形光切点头说道。

「行吧,难得的休息,帮你做一壶?」尤利亚确认般的问道。

「好啊,多的还可以先冰在冰箱,回来的时候再喝。」月形光切r0U眼可见的开心了。

「那要先出门买材料呢??我出门一趟?」尤利亚看向月形光切,眼神询问他要不要跟,月形光切拒绝了,他想在家好好休息。

尤利亚听到他的回答,都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我就不用休息吗?」

「我们晚两天再出发吧,反正那些东西放着??」月形光切本来想说没什麽关系,但後来想想又觉得这样讲有点草率,毕竟他很清楚母亲是无孔不入的,只要有一点动摇,都有可能会创造一个潜在的信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那我先不喝了。」月形光切放弃这个打算,说道:「你要出去玩吗?或者??去补补眠?」

尤利亚听到他轻易放弃的言论意外了一下,随後才笑着说道:「我出去买材料吧,刚好我的烟快cH0U完了,还能顺便买烟。」

月形光切看他只是想找藉口,但还是没说什麽,只有上扬的嘴角暴露了他心情愉悦。

尤利亚出门後,月形光切的目光又放在那条被披在沙发扶手上的红sE围巾,越看越觉得刺眼,他定定的盯着它很久,好像猫咪在盯猎物一样专注,但最後他又慢吞吞的移开视线,看向玻璃窗上倒映的他。

五官JiNg致,没有跑位;四肢健全,没有缺失。

一切的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但一切的一切又看起来不正常,这种认知错乱的情况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从太yAn花特殊收容所离开之後只有很轻微而已,但自从去了一趟普诺斯小镇之後,他的情况就恶化了。

从本来只有内部发生变化,到现在连外在都发生了一点细微的变化,但就是这一点不易察觉到的变化,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脱离了人类的范畴,他看起来更像一个被JiNg心雕琢出来的作品,而非一个活生生、有血有r0U的人类。

他能够靠着服装穿搭、肢T动作、语气上的变化和控制表情来冲淡这种悚然感,但却无法真正消除。

他们每次跟还存活并且正在进行回收工作的收容所员工对接的时候,那些有灵感的员工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也是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很不对劲,也就尤利亚这种没有灵感的人不怎麽受到他的影响而已,但还是有被影响的时候,例如他不笑的时候,例如他不动的时候,尤利亚都会被吓到。

这其实消耗了月形光切很多JiNg神,因为他不想要吓到尤利亚,所以他需要想办法动起来,哪怕是翻书都没办法削弱那种奇怪的感觉,因为翻书的动静太小,整个人也会因为陷入书海之中而变得安静,这种状态下他的异常还是很突兀的。

月形光切本来就不是一个好动Ai笑的人,但为了尤利亚,他真的是C碎了心,在努力让他不那麽害怕自己的改变,但偶尔,他还是会想要有自己的喘息空间,彻底的放松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刻尤利亚出门,他难得的得到了片刻的休息时间,他反覆在心里强调自己是人不是怪物,挥散在窗台看到倒影後心底的那点疙瘩感,然後才拿起窗台上的书,翻开来了。

在看书的同时,他也在分神思考创世主当时给予他的权利,他之前用过一次,但因为用在窥视亚加凡上,之後就没有再用过了,他感觉自己只m0到了权利的边缘,并没有深入核心。

不过想归想,他又觉得创世主的权柄不是那麽好用,因为创世主那家伙所揽下的权柄范围有点不太好界定,如果冒然试探的话,可能会引发更严重的W染,到时候他连这具身T还是不是人类都不用想了,直接去陪母亲作伴会b较快。

母亲的权柄也不是那麽好用,每次用完後遗症都会很麻烦,也会很久,因为他能够轻易感知到旁人内心的慾望,无论是表层还是浅层,但因为月形光切熟悉母亲很久了,所以这方面的後遗症才看起来没有那麽严重。

他早就已经学会收拢自己的慾望不去动普通人了,将自己的慾望设限,除了被W染侵蚀的东西之外,其他的他都不会去觊觎,而这个东西,自然也包括人类,不过在跟尤利亚同住之後,他就没怎麽动过人类了。

神使的好处就在於他们还是人类,但同时这也是坏处,因为人类是有极限的,所以神使想要活得长久,还需要学会如何规范自己,防止加速Si亡的来临。

他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能活那麽久,可能也跟母亲有关,因为当时小镇里医生的诊断,就断言过他可能会因为病症活不过十岁,不过後来因为母亲的原因,他又续命很久,久到小镇里的人全都Si了,他都还活着。

窗户上倒映的树影随着时间缓慢偏移,亮度也从白光逐渐变得昏h,月形光切就这麽独处了一段时间,尤利亚回来的时候,从口袋里拿出来的烟盒已经被拆封了,他不算意外,因为尤利亚本人的烟瘾虽然不算重,但也不是没有,再加上附近的超市到家里的路程也没有那麽久,只可能是尤利亚还在外面耽搁了一下。

月形光切将手中的书放回窗台,实际上他也没看几页,大部分时间其实都拿来思考猜测另一份神使的权利。

他转过头,双手也不停顿地推动轮椅,靠近了尤利亚,然後探头看向他手中的提袋。

「还买了什麽?你打算做饭?」月形光切疑惑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外食吃多了还是会想吃点自制的。」尤利亚点头说道。

「喔??反正我只要蜜桃苹果茶就好,其他的不挑。」月形光切听完之後,又转动轮椅回去窗台边上,他听着尤利亚制造出来的声音,知道他刚刚的应对做得不错,至少没吓到尤利亚。

有时候他会觉得,尤利亚是不是猜到了一点什麽,所以虽然最近因为安全局的工作而不能常常出门,但每次出门都会刻意拉长时间,好让他能够放松一下自己。

但月形光切又觉得这没有必要问,因为得到答案了他心里也不会觉得舒坦,还会有种自己被关照的别扭感,虽然他喜欢尤利亚的关心,但却不是那麽适应过度的照护。

「明天早上出门吗?」尤利亚一边在开放式厨房忙碌,一边闲聊般的问道。

「不要,吃完午餐再出门。」月形光切说道:「剩下的点都不会离家里很远,没必要提那麽早出门。」

「喔,那我们午餐也出去吃吧。」尤利亚说道:「我只买了今天份的食材。」

「那记得要带上蜜桃苹果茶。」月形光切重新拿起书,随口说道。

「会帮你打包的。」尤利亚笑了一声,说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是一双巨大且明亮的眼睛,在无垠无涯的黑暗之中,显得极爲醒目,让人能一瞬间就被它所掳获,它??它们上面布满了细碎的纹路,是猩红sE的,看起来像是血丝一样,那双金sE的竖瞳,看起来是那麽样的耀眼,让人在因为它们上面覆盖的血丝而感到不安前,就会先被那双璀璨耀眼的金sE眼瞳给x1引走目光。

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他好似在海里载浮载沉,与潜藏在Y暗之中的那双巨大眼睛,在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处在一个无氧的环境里,他猛地从那双迷人的双眼中挣脱出来,开始挣扎着往上游,但他距离天空太远了,甚至还没见到光,他就先缺氧了。

他痛苦的吐出一口氧气,海水却顺着缺口滑进了他的咽喉,让他感受到了窒息的折磨,双手无意识的抓住自己的脖子,却又因为长时间的窒息而松脱,在意识模糊之际,他好像又看到了那双巨大且明亮的双眼。

暴雨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惊醒了床上的男人,他倏地坐起身,乾咳了几声又止不住的乾呕,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似乎还在为恶梦中的景象而感到恐惧。

房门被人敲响,他转过头看向门口,却发现对方已经打开门,看那副姿态,应该是站在那里观望很久了。

「??葛萝拉,门不是先开了再敲的。」泰l嘶哑的声音听着可怕,站在门口的葛萝拉却歪着头,无视了他的指控。

「你梦到它了吗?」葛萝拉问道。

泰l缓过来後才思考起葛萝拉的问题,最後却迷茫的看着葛萝拉,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忘记了,但感觉??很不好?」

葛萝拉走进房间里,然後拉开了窗帘,外面乌云密布,让人看不出时间,只有暴雨捶打和雷鸣闪电而已。

「真奇怪,仪式已经成功了,但它怎麽不行动呢?」葛萝拉喃喃自语着。

泰l从床上翻身起来,坐在床沿上,也没有计较葛萝拉擅自闯入他房间里,还私自动他东西的行为,而是语气莫名的问道:「你在急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怎麽也找不到它到底在哪啊。」葛萝拉苦恼的说道:「那个嵌合T神使看起来也没办法感应到它的位置,真是的,枉费我花了那麽多的JiNg力,结果根本只是一次X用品而已嘛。」

泰l偏过头看向葛萝拉,对方靠在墙边,目光也放在窗外,他知道对方说的那个嵌合T神使是什麽,也见过那个嵌合T神使,但他其实不能理解那东西的作用和原理。

葛萝拉是个疯子,而且还是一个意图不明的疯子,但泰l觉得已经无所谓了,神秘的大门在他面前敞开,母亲和妹妹都已经先一步过去了,他过去也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只要让莱蒙那家伙受到折磨就够了。

复仇宛若蚂蚁在他的心上攀爬啃食,带起了绵绵的痛苦和阵阵的怒意,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葛萝拉所说的那位海神影响了,但他的情绪确实越来越不稳定了。

直到今日,那天的场景都还历历在目,在简陋的祭坛布置前,在暴风雨的狂啸和海啸吞噬沿岸地区的背景下,他献上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以及左眼,让海神承认他的信仰,将他纳为信徒。

也是在那里,他见到过那个被葛萝拉称为嵌合T的神使,那就是一块烂r0U而已,还是一块会呼x1、会进食、会排泄、会发出古怪声响的??烂r0U。

他不是很想知道那东西是怎麽被葛萝拉制造出来的,所以当葛萝拉想要跟他介绍这位神使的时候,他坚定的拒绝这份解说。

他知道葛萝拉跟莱蒙都是一个样,都是疯子,都是邪教徒,但家人的骤然离世让他无所适从,而後续从葛萝拉口中得知答案,又去追问莱蒙确认这份答案後,他就彻底觉得无所谓了。

知道葛萝拉也是一名邪教徒,而且现在也正在做极其危险的事情,那又怎麽样?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只想快点让莱蒙得到教训,然後前往家人的身边。

至於这个世界会怎麽样,其他人会怎麽样??都无所谓了。

「看来要刺激一下它了??」葛萝拉低声呢喃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泰l疑惑的看向她,葛萝拉却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而是很快就转移话题了。

「你有得到什麽恩赐吗?」葛萝拉拉了书桌前的椅子,坐下来时也顺口问道。

「没什麽特别的感觉。」泰l耸肩说道。

「真奇怪,照理来说你成为信徒了,主应该会给予你恩典才对。」葛萝拉的思绪又转到目前海神安静、毫无作为的情况,有些疑惑的自语道:「??难道是你的经历不够打动它吗?」

泰l感觉到了细小琐碎的悚意,他下意识的看向葛萝拉,目光警惕,肢T也随之戒备起来了。

「我已经没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泰l警戒的提醒道。

葛萝拉愣了一下,随後安抚的说道:「那你也太小看自己了,你还拥有很多东西呢。」

这听起来根本不像是在安慰他,泰l感觉自己起了一身J皮疙瘩,他仓促起身,彻底中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我去找点东西吃,你自己要留在这里就留吧。」

葛萝拉目送他离开,那目光毫无感情,只有毫无感情的审视与评估,直刺泰l的背脊,让他整个人都觉得厌恶抗拒,很想大声斥责对方别这麽盯着他,但又觉得跟葛萝拉这种疯子起口角,吃亏的只会是他自己,於是便加快脚步离开房间了。

泰l离开之後,葛萝拉指尖轻敲着桌面,内心里还在思索着应该如何引发更大的混乱,至少也该让海神给予自己的信徒一点恩惠才对,作为被信仰的主怎麽能那麽吝啬的什麽都不给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历经了长达半年的时间,月形光切和尤利亚全国走透透,总算是把象徵物都回收乾净了,安全局局长也在得到确切消息之後,难得拨空出现在月形光切的事务所了,不过让安全局局长意外的是,裴云致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跟月形光切的关系似乎发展的不错。

「我是有查到了一点,不过不确定是不是你想要的资讯。」裴云致瞥了一眼走进来的局长,随後又看向月形光切,说道:「目前萨利利亚群岛还是没有消息,但附近的亚加凡、提诺乌达拉共和国、安格努森联邦都已经受到暴风雨的侵袭,气象局的调查显示他们被围绕在一个巨大的暴风圈里,讯号也不是很好,断电断讯的情况是极有可能会发生的。」

月形光切虽然被母亲勒令禁止前往查看,但至少收集情报还是被允许的,尤利亚也会很想知道那边的状况,所以在某一次裴云致来拜访闲聊的时候,月形光切就拜托他帮忙搜集一下那附近的情报了,所幸裴云致地位高,人脉也广,很多新闻里国家不给报的事情,他都能略知一二。

「而且气象局预估,暴风圈还会逐渐扩大。」裴云致说到这里都有些沈重了。

他是知情者,所以自然也知道大灾难的情况对社会有多麽大的打击,他们现在发展的科技甚至有可能会在一场大灾难中被打回不知道几年,以往没有一次的大灾难像这次这样难以预估,他有听到一些风声,知道国际间已经吵成一团了。

尤其是??他有些微妙的看着低头沉思的月形光切??尤其是太yAn花特殊收容所的总部被这个人打击成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国际上??不对,单说他们国家就好,就很难防范可能被预估到的危机。

虽然他们这边是总局,也能调派人手支援,但真正发生大灾难的时候,平时都是总部这边派遣人员四处奔波,去协助其他国家的救灾行动,然而这次却很难这麽做,甚至有可能其他国家也会受到牵连,毁於大灾难的破坏下。

「有可能会扩张到这里吗?」月形光切问了一嘴就停顿了一下,很快又说道:「现在最需要处理的已经不是可能会到来的暴风雨了,而是海洋的问题。」

「海洋??我目前收到的讯息,海洋还未遭受到W染,跟以往一样都很安全,海洋中的生态也没有显着的变化。」裴云致摇摇头,说道:「国际间目前更关注的还是暴风雨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却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他迷惑又不解,因为母亲当时对不明物的称呼,就叫做「海洋与风暴」,如今风暴有了,海洋应该也会有所改变才对。

所以那家伙到底在谋划什麽?海洋占据世界的百分之七十,明明依靠海洋能够更快速的扩张自己的力量,却依旧要用更为缓慢的风暴来扩展自己,他无法理解。

「我们已经有安排人员时刻盯着海洋的变化了。」局长在这时候cHa嘴了,他看出来月形光切好像想要解决以萨利利亚群岛为中心扩展出来的异象,在人手不足以及月形光切已经成为顾问的情况下,他不介意跟对方透露一点更为隐蔽的情报。

「说海洋尚未受到W染并不准确,海底火山、海G0u深处,都有发生一点偏差,但那不足以说明海洋遭受W染了。」局长说道。

所以变化只是出现在更深层的地方而已吗??月形光切又陷入思考了。

尤利亚在这时候替几人添了水果茶,随後才坐在靠近窗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这些人商讨关於大灾难的事情。

「??板块,有变动吗?」月形光切顿了顿,用b较简单明了的方式又问了一遍:「最近有发生地震吗?」

「都很小,至少没有像萨利利亚群岛发生的那样剧烈,可能只是余震而已。」局长说道。

「它到底在想什麽?降临那麽久了,却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月形光切只是单纯的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而已,并没有想要得到解答。

但尤利亚却给他一个自己都不是那麽确定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不会??它是想找东西?」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将目光放在尤利亚身上,但尤利亚却给不出一个更详细的解释,月形光切歪着头思索了一下,又看向局长。

「除了海神传说之外,有没有其他跟海洋??跟深海有关的传闻?」月形光切询问道。

局长抬起手,站在一侧的副官立刻递上平板,局长调阅了一些资料,翻找着其他跟海洋相关的传闻,最後还真的给他找到一条篇幅很短,大概也就不到一张纸的文献资料。

「一个深海国度的童话故事。」局长快速看完之後说道:「一个名叫波塔的主角,在水母的指引下,抵达了一片梦幻又神秘的国度,与那片国度的居民推翻邪恶领主的暴政,波塔归还居民自由後,得到一份能在海里遨游自如的礼物,又在水母的指引下回到陆地上的故事。」

月形光切一脸问号的看着局长,听这故事完全听不出来有什麽地方跟神秘侧有关的,完全就是正义必胜的童话故事。

局长离开页面,搜寻关键字,几番寻找下,又找到另外一则,跟刚刚截然不同的、充满恶意的奇怪童谣。

「我们耻笑波塔,为什麽?因为他愚昧无知。我们制裁波塔,为什麽?因为他说谎成X。我们嫉妒波塔,为什麽?因为他得到恩赐。我们杀害波塔,为什麽?因为他带来灾祸。」

这一则倒是很明显的可能与神秘有关,因为其中的恩赐、灾祸,都是神秘侧常用的形容。

「柠檬??」尤利亚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萨利利亚群岛里,有一座岛就叫波塔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当时为了带团,做了很多功课,尤其是波塔岛上还有着那座让人望尘莫及的吉塔托鲁瓦克高山,那是行程中有安排要登的山,他不可能不记得波塔岛。

月形光切愣了一下,局长跟裴云致也意外的看向尤利亚,安全局所收集来的海神传说里并没有提及萨利利亚群岛的神使名称,只有提到岛屿名称当时是用神使的名字来命名的,所以在搜寻关键字的时候,局长并没有找到海神传说,也因为当时翻阅资料的时候已经是不知道几年了,所以局长忽略了这条关键讯息。

「波塔是当时的神使?」月形光切也记得尤利亚跟他说过的海神传说,但正因为如此,他才更为震惊这位主角的份量,他恍恍惚惚的,总感觉自己要被「波塔」这两个字洗脑了。

「这两则故事的出处是?」月形光切转过头看向局长,询问道。

「童话故事出自提诺乌达拉,童谣则是安格努森联邦中的霖鳞城邦,那是一个小城邦,而且很封闭。」局长说道。

都是被暴风圈覆盖的国家??月形光切恍神了一下,低声呢喃道:「难道海神在找波塔带走的礼物吗?」

两则故事里,唯一有可能需要寻找的,就是故事中波塔带走的礼物,但是如果两者结合来看的话,波塔带走的礼物,也可以说是恩赐,既然是恩赐,那没道理不明物给出去了,还想要收回来吧?

波塔到底带走了什麽?能够在海里遨游自如的礼物??月形光切深思後,顿时毛骨悚然。

「海洋的权柄??」月形光切说出口的那一刻,只觉得浑身起了J皮疙瘩,寒毛直竖,让他察觉到自己被某种东西锁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水珠在微微颤动,空气中也逐渐变得cHa0Sh,除了尤利亚,所有人都能明显感知到现场的变化,这种转变十分迅速,让人措手不及。

月形光切能感觉到附着在杯壁上的水珠彷佛有着无穷无尽的x1引力,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却又在触碰到的前一秒,火苗瞬间燃起,整个空间也变得燥热,他僵住动作,b刚刚更明显的压迫感席卷而来,让他不敢再轻易动作。

周围逐渐变得扭曲,乾燥的空气中隐约传来了劈啪响的声音,气温的攀升让人甚至有种呼x1困难的感觉,局长虽然位高权重,但实际上并没有从经历过的事件中得到特X,他只是一个有着最低限度的灵感的普通人,而裴云致也同样如此,否则他也不用费尽心思想要透过母亲来实现自己的目的,两人此刻都受到了轻微的混乱影响。

「够了,我没有??」月形光切无所适从的想要阻止这种变化,但这并非由他引起的,而是由位格更高的不明物所引发的变动。

【不是说了,不要去g涉那边的情况吗?】

母亲的声音自遥远的另一侧传来,模模糊糊的,飘忽不定的,又让人昏昏yu睡的。

【明明以前很让我省心的,怎麽现在变坏了呢?】

月形光切乾哑的嗓音一点一点的挤出来,试图浇熄母亲的怒火。

「我只是??调查而已,我没有g涉??那里的事情??」

【你的好奇心一向很强,这都让我有点担心了呢??】

「我不是想要收藏这份权柄,我只是??」

只是什麽?只是想了解情况?只是想帮忙?够了吧,这种说法连他自己都无法信服了,又更别提跟他心意相连的母亲,他确实有那麽一瞬间,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他想得到这份权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歉。」月形光切最後放弃,选择抱怨的嘀咕道:「您明明也知道那确实是一份诱惑力极强的收藏品,我升起这种念头不是很合理吗。」

【别不自量力的觊觎自己不该得到的力量,我可不记得我这麽教过你啊,慾望也是要量力而为的,胡乱吞噬只会让你迷失自我而已。】

「我知道的。」月形光切垂眸,轻声说道:「让您担心了。」

空气间的灼烧感逐渐消退,局长和裴云致两人都受到了一点轻微的影响,不过至少没有被W染的迹象,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月形光切看向两人,趁着母亲的权柄还在g预这里的情况,快速地说道:「海神可能正在寻找自己遗失的权柄,虽然不知道波塔是怎麽做到的,但可以肯定,海神现在没办法扩张自己拥有的海洋权柄,要趁这段期间尽快将灾难压制到最低程度。」

刚刚的Sh气和窥视感,应该是他们的商讨触动了海神,从而致使海神窥探到这边的情况,那麽大概率他们讨论出来的推测是正确的。

然而就算海神失去了一部分的权柄,也不能说对方就没有杀伤力,相反,从刚刚的情况来看,它甚至能够从那麽遥远的地方,影响到这里的现实。

「它的影响力绝对不只仅限於暴风圈,你们的速度要快。」月形光切紧盯着局长,说道。

他交握的双手隐隐颤抖着,脸sE也变得惨白,在W染的环境中,最容易受到影响的永远都是灵感更高的人,他现在都还没办法平复自己的情绪。

母亲变得更不稳定了,月形光切发现了这一点,而且大概是创世主的权柄,现在收藏室也无法限制母亲了,它变得更飘忽不定,变得更宏伟莫测了。

那种隐隐约约受到束缚的感觉让月形光切心里有点恐慌,这就好像他的身份正在逐渐脱离他的掌控,他跟母亲之间的关系正在逐渐回到在普诺斯小镇里的状态。

「有办法限制未知存在吗?」局长也从刚刚的变化意识到月形光切的推论是正确的,於是便迅速的询问起这位多才多艺的顾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印?不、那种东西对一个不明物而言根本起不了作用。

找个容器让不明物自降位格呢?但他们哪里生出一个可以跟海洋与风暴的不明物高度共鸣的容器?更别提还要将容器运进去萨利利亚群岛。

把它、把它推出现实?月形光切不是那麽确定的想着,他脑海中有个模糊的猜测,但他不确定这种手段有没有办法能够成功,如果失败的话,那世界就不只要面对一个正在虎视眈眈的不明物了。

但现在好像也只能尝试看看了,光是刚刚的变化就让月形光切意识到海神的危险X,那家伙跟创世主一样,都是那麽的无声无息,都是能够透过细微的事物来g扰、W染世界。

「??放映机。」月形光切张了张嘴,有些生涩的说道:「那家伙或许可以把海神丢出这个世界。」

利用那家伙的成功机率多少?

??趋近於零。

月形光切脑中思考着放映机背後的不明物,他只见识过两台放映机,其中一台甚至还在他的收藏室里,但那台被他收藏起来的放映机所象徵的含义对这起事件并没有帮助,真正有帮助的是另一台,但成功率太低了,还有可能引发连环爆,加速世界的崩坏。

「放映机?」局长愣了一下,迟疑的问道:「你是指那台能够预言的放映机吗?」

「不是??让我想想。」月形光切神情凝重地思索着。

他见识过的第一台放映机是在普诺斯小镇里,那台放映机b常人所想的还要巨大,无法随意移动,因为它本身的作用是用来投S另一个维度,透过覆盖现实,来达到g涉作用。

普诺斯小镇有什麽?每逢暴雨必会发生的水患?那确实有可能可以引诱海神过来,但那家伙会这麽好心的帮助人类吗?它连自己的信徒都不回应了,真的会帮助他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用放映机,不能把希望放在一个无法揣测的不明物上,如果失败了的话,他们甚至还为海神创造了一个天然且具有优势的环境。

跟那家伙有关的W染物??月形光切绞尽脑汁地思考着。

太少了,跟那家伙有关的W染物,倒是有不少求知者做出来的东西都跟它有关,但那没有附着W染,就只是单纯的物品而已,没办法拿来利用。

月形光切能感觉到母亲的g扰正在消退,他有些焦躁,当现实回归平静,是它最坚固,却也是最脆弱的时刻,更别提现在他们在谈论的话题核心,一个是可能有着【全知】权柄的不明物,另一个疑似能通过空气中的Sh气、茶杯上的水珠等来感知现场状况,无论哪个都不是那麽好回避的。

等等。

全知。

月形光切看向放置在橱柜上的收音机。

广播?他印象中好像有个广播电台,仅仅只是听闻就让他感觉到危险?但他从哪里听说的?委托人?收容所?都不对。月形光切的视线缓慢的移动到尤利亚身上,他好像是从尤利亚那里听说的?

「你之前收集资料的时候,是不是有个广播节目?」月形光切不确定的问道。

如果是从尤利亚那里听说的,那就是在他被太yAn花关了两年才稳定下来的时候,尤利亚当时为了了解他到底在做什麽,而作出了一系列的行动。

「嗯?」尤利亚愣了一下,回忆片刻後问道:「你是说捕梦网吗?你说过那个很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是他唯一猜中可能跟神秘有关的事件,所以他记得挺清楚的。

「啊、对,就是那个。」月形光切重新看向局长,放缓语气,声音也趋近於温柔的说道:「只是一点小尝试而已,不用太害怕。」

什麽?局长升起了警惕,因为月形光切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别说温柔了,不怀好意还差不多。

「不能用放映机,那家伙不太理人,如果最後失败的话,我们可能需要面对一个被激怒的未知存在。」月形光切先是打消了自己最初的提议。

但捕梦网广播电台不同,同样都是科技发展下的造物,却给他一种颤栗的危险感,这代表这个造物本身是具有W染X的,而且强度只高不低,不然也不会仅仅只是看到尤利亚给他的调查资料,就激起了他对危险的预感。

「捕梦网是可能具有极高W染X的W染物。」

这种高W染X的造物,他甚至收藏过一个,还被它带进G0u里,重来了三次才成功救下自己想救的人。

「它跟那个未知存在不同,甚至扩张自己的W染来影响听众。」

换而言之,它甚至不需要仪式,就能降临现实、W染现实,而且,亲临现实也代表着另一层含义,它对现实是有侵略X的,跟那个不做任何回应的不明物不一样,它是有进攻意图的。

「这家伙可b那个未知存在还要好拿来利用。」

捕梦网广播电台背後的未知存在,极有可能是一个隶属於那家伙的使徒,还是一个十分有上进心的使徒,如果使徒跟不明物碰撞会发生什麽他不知道,但应该跟一个丧失自己权柄的不明物碰撞是绰绰有余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失败了也没有利用不明物的那种情况那麽危险,因为这本身就只是一次下克上的挑战,不明物甚至不会愤怒,因为这就像是人类被虫咬一下,拍Si之後就自然而然的忘记这件事情了。

假如让它知道海神是一位失去部分权柄的不明物,它能忍住自己的侵略X,不去攻击吞噬这位不明物吗?

月形光切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随身携带的小丑玩偶,像是在试探它的态度一样,又像是想要从它身上得到点什麽回应,幸好虽然小丑玩偶无法动也不能说话,但他能从小丑心底的慾望得到答案。

答案是,不能。

绝对忍不住的。

没有一个使徒能忍住这样的诱惑,因为那代表着权利、地位和荣耀。

月形光切得到这个答案之後,没有露出了然的神sE,反而愣住了,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葛萝拉??不对,那个依靠「葛萝拉」这个身份行走在现实中的诡异存在,不会也是打着这个主意吧?

如果是的话,那它现在应该正在寻找海神的下落??所以海神才藏起来不做任何事情,只低调的寻找自己遗失的权柄吗?

月形光切张了张嘴,却不敢再轻易开口,因为母亲的g扰已经消退,他随便说出口的话可能会被不明物窥探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意识到葛萝拉究竟想做什麽之後,月形光切反而不能那麽肯定的想要利用捕梦网广播来做什麽了,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跟葛萝拉的意图是一样的,只是他们选择利用其他未知存在,而葛萝拉打算亲自上阵。

真的有可能成功吗?月形光切迷惑的想着。

信仰特殊、跟不明物相似,甚至可能会在近期蜕变成不明物,他想了一下,又觉得好像有可能成功。

母亲当时的断言更像是在认可葛萝拉的努力,能让母亲认可,还让母亲忍住吞噬慾望的念头,这简直都让他怀疑自己根本算不上被母亲宠Ai,那家伙才是母亲念念不忘的宠儿。

就他刚刚的感受来说,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何葛萝拉会选择对海神动手,仅仅只是因为对方失去了一部分的权柄吗?还是海神所执掌的那部分权柄,才是葛萝拉真实的意图?毕竟这两者无论哪一个都十分诱人。

使徒??使徒是一种b较特别的存在,它们有自己所属的不明物,b起神使这种被不明物钦选的人类,它们更像是在不明物的权柄下自然而然发展出来的一种未知造物,谁也不知道使徒究竟是怎麽诞生的,就像是人类也不知道不明物是怎麽诞生的一样。

但葛萝拉突破了这份未知,这代表它一定掌握着使徒诞生的根源法则,月形光切突然想到,小丑似乎也说过他很像使徒,但他当时认为这种相似,应该只是因为他除了躯壳之外,其他的地方都被W染渗透,很难再发生转变了。

如果在加上葛萝拉呢?当时在小丑事件上被葛萝拉Y了一次,他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他记得葛萝拉当时说过,他扮演人类扮演得太入迷了,但他本来就是人类,所以他当时只觉得葛萝拉病得不轻。

如果,他是说如果,他身上真的有什麽地方能突破神使这一身份的限制,就代表着这个地方一定跟其他人不同,例如,他的T质?

月形光切看向尤利亚,对方的T质也很特殊,所以尤利亚也有可能能成为使徒吗?但方法是什麽?怎麽做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局长、裴云致和尤利亚都还在等月形光切的下文,但月形光切的思绪已经飘到十万八千里远,拉都拉不回来了。

「我们??我需要想想。」月形光切喃喃自语道:「放任不管或许真的才是正确的??」

母亲一直阻止他g涉那边的情况,或许就是因为这对它们而言,如果成功,就是一次普通的权力更迭,如果失败,就只是一次普通的下克上行为。

但如果葛萝拉真的成为了不明物呢?它会直接降临在现实中吗?会对社会造成危害吗?会对世界造成崩坏吗?假如葛萝拉真的成功了,那他们、人类又该何去何从?不也是要面对宛若末日一样的大灾难吗?

放任不管,真的才是正确的吗?

月形光切只觉得自己浑浑噩噩的,到後面已经开始在质疑自己的判断了,他甚至还怀疑,海神根本不是在找东西,而是在等待时机,将胆敢挑战它的葛萝拉拍Si。

但不明物又需要这麽小心翼翼吗?它们可是超脱现实的未知存在,轻易能引发混乱,面对一个使徒,应该没必要这麽谨慎处理吧?

月形光切脑中浮现一个念头,否定的想法又会立刻把它拍散,脑子里充斥着互相矛盾的思绪,撕扯着他的心神,让他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正在逐渐变得诡异。

「柠檬!」尤利亚的呼喊声打断了月形光切,他回过神後才看到尤利亚已经在他不知不觉间来到他面前了,局长和裴云致也已经在他不知不觉间离开了。

「你刚刚在想什麽?」尤利亚浑身颤抖着,如果不是他受到的影响真的b较小的话,如果不是现场只有他能够把月形光切摇醒,他可能会b局长他们还要早逃离现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刚才??」月形光切愣了一下,困惑的歪着头,呢喃道:「??在想什麽?」

「不要想了,剩下的就交给局长他们吧,他们会处理好一切的。」尤利亚顿了顿,不知是出於直觉,还是出於紧张,他有点莫名的补了一句:「你不是也被禁止了吗?」

「喔??对,我被禁止了。」然後呢?

刚才发生了什麽?他们在商讨解决办法,然後他提出了利用捕梦网来对抗不明物,再来呢?他刚刚在想什麽?他想到了什麽?

不对,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了。月形光切下意识的T1aN了T1aN嘴唇,忽然说道:「我饿了,尤利亚。」

很饿,饿得很不对劲。

不对,这种饥饿??月形光切愣住了,随後又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你觉得捕梦网怎麽样?」月形光切先是问了一句,在尤利亚愣住的时候,他也没想从对方口中得到答案,反而自己回答了:「我觉得会是一个挺不错的收藏品。」

他在问谁?尤利亚愣愣的看着月形光切,他一直都知道月形光切的状态看起来不像他表现出来得那麽好,从他时不时被月形光切吓到这点就能看得出来,月形光切的情况很糟。

「尤利亚,我想要那个广播。」月形光切扬起笑容,丝毫不在意此刻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是多麽的荒诞怪异,他的声线微微颤抖着,呢喃道:「我要得到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定要得到,不然上哪去找一个相同份量的、能够填满他慾望的??收藏呢?

「柠檬,你、你冷静一点??」尤利亚掐着他的肩膀,有些头晕目眩的说道:「你不是说那东西很危险吗?别冲动??」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必须要谨慎行事。」月形光切宛若没有痛觉一样,他已经陷入混乱之中了,只是一直在重复着「我要得到捕梦网」、「我真的很想要拿到它」而已。

尤利亚不知道该怎麽做才能唤醒月形光切,他现在整个人都怕爆了,但又不得不挑起担子,想尽办法让月形光切清醒一点。

尤利亚无措的看着周围,最後视线定格在那杯还没喝完的水果茶上,他头一次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怎麽会觉得这东西可以让月形光切清醒。

「你不喝茶了吗?」尤利亚紧绷的问道。

月形光切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他呆滞的目光缓慢移动到桌上那杯蜜桃苹果茶,几秒後才歪头喃喃道:「对耶,我还没喝完。」

很好,第一步成功了。尤利亚给自己信心喊话,加油打气之後,才继续慢慢的引导月形光切的思绪。

「冰箱里面还有,我去拿。」尤利亚说着,已经直起身,走到冰箱前,打开门之後,从里面拿出他制作好的蜜桃苹果茶。

转过身後,他又僵在原地,只单单是看着月形光切,他就感觉浑身不对劲,但他不断在心理暗示自己感官会骗人,这就是月形光切,没事的,然後才僵y的走过去,给月形光切又倒满了一杯水果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到水果茶都喝完了,月形光切似乎又开始恍神了,尤利亚有些焦急,但还是绞尽脑汁的跟月形光切互动,免得他又陷入「捕梦网很好、我要得到它」的怪圈里。

「柠檬、柠檬。」尤利亚紧张的卡了两遍才磕磕绊绊的问道:「说起来,你都没有告诉过我,为什麽那麽喜欢蜜桃苹果茶,你要向我推广它的美好吗?」

这什麽破烂话题啊!尤利亚内心在尖叫着,但又紧张的看着月形光切,希望这个破话题能够顺利得到月形光切的回应。

「喔??就是、它很好喝??真的很好喝??」月形光切说没两句话,注意力又被拉走了,他喃喃道:「真的很好喝啊,如果捕梦网也那麽美味的话该有多好啊??」

「柠檬!」尤利亚失态的抓着月形光切摇了两下,他气息不稳的说道:「蜜桃苹果茶哪里好喝了?你不说的话,我以後就不做了。」

「诶?」月形光切的目光又再次集中在尤利亚身上,他呆愣片刻,像是在理解尤利亚的话,几秒之後才慢吞吞地说道:「好喝就是好喝啊??应该说,你调配的b例很好吗?甜而不腻,清爽又不失风味,蜜桃跟苹果的搭配很好??真的很好??」

好奇怪,为什麽尤利亚看起来那麽恐慌?月形光切终於後知後觉的发现异状了。

尤利亚在害怕他?为什麽?他明明有在回应尤利亚啊,为什麽要怕他?月形光切迷惑的看着尤利亚。

视觉传递而来的画面逐渐位移,平缓而又稳定的发生了轻微的变化,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越来越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好像一切都扭曲变得荒诞无稽,他甚至能看到细小的光晕,带着梦幻绮丽的sE彩,带着无尽的诱惑,正在蹦蹦跳跳的,好似在x1引他的注意力一样。

「柠檬!清醒一点!」尤利亚搭在他双肩上的手僵了一下,他甚至感觉自己抓着的人正在缓慢溶解中,这种感觉简直毛骨悚然,但他却强迫自己必须要抓住他,他不能逃,逃了的话,就真的没有人能救柠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很清醒啊。」月形光切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只是在看这颗小小的光晕而已,你看它还跳到我面前来了,它好可Ai。」

不,一点也不可Ai,那是什麽东西?他什麽都没看到。尤利亚寒毛直竖,但月形光切的情况越来越糟了,糟糕到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麽挽救。

到底是怎麽变成这样的?柠檬到底想到了什麽?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他咬了咬牙,最後狠下心的说道:「你再不正常一点,我就要去找泰l了!」

倏地,尤利亚整个人下意识的紧绷了起来,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正在不断攻击他,他甚至能清楚地知道,这个恐怖的压迫X是来自於眼前的月形光切。

「我、很、正、常。」月形光切一字一句,清楚的、缓慢的、紧盯着尤利亚不放的说道:「不要去那里,那里很危险。」

「我知道、我知道,你恢??」尤利亚欣喜的说着,但还没说完,就因为月形光切模糊不清的下一句话而彻底僵住了。

「喔?我好像看到泰l了。」

什麽?尤利亚愣愣的看着他,大脑好像因为讯号不好而接收不良,不然他怎麽会听不懂柠檬在说什麽?

「原来这是他的慾望啊??看起来好畸形,我不喜欢??」月形光切喃喃自语着,表情逐渐变得困惑和探究,他皱起眉头,疑惑的说道:「他好像藏着什麽??是什麽??」

窥探的视线逐渐深入,刚一触及,他就瞬间被那双巨大又明亮,还处处透着诡异和野X的眼睛给震慑住,突然,刚刚他说很可Ai的那朵光晕又跳到他的面前来,再次x1引走他的注意力,又让他忘记刚刚所看到的事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真的好可Ai啊??尤利亚,它就像个小JiNg灵一样,你一定也会喜欢的??」月形光切的目光追随着那朵光晕来到窗边,就惊喜的发现,那边有更多一样可Ai的光晕。

「哇,它们都聚在一起,尤利亚,你有看到吗?」月形光切惊讶地说着,却发现尤利亚一直没有回应他,他的视线又再次转移,来到尤利亚身上。

「尤利亚?」月形光切迷惑的叫了一声:「你在听吗?尤利亚?」

嗯?他怎麽看起来状态不太对劲?月形光切困惑的想着,刚想抬手伸向尤利亚,就注意到自己的手上也附着大大小小的光晕,他的注意力有一瞬间被x1引走,但很快又想到尤利亚,y生生的将自己的目光从光晕上拔开,然後看向尤利亚。

「你没事吧?尤利亚?」月形光切因为看不太清楚,俯下身靠近一点後,他瞬间被惊醒了。

「尤利亚!」月形光切眼神陡然锐利,焦急的喊道:「你没事吧!?」

该Si的,裴云致他们呢?不对,他刚刚到底在想什麽?他刚刚怎麽了?月形光切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想不起来他刚刚的状态到底是怎麽回事,只要试图回忆,就会有种JiNg神被拉扯过度的痛感。

月形光切紧张的伸手想要从尤利亚身上拿手机,但才刚伸出去,他就惊悚的发现自己身T的变化,他被震住几秒後,才放缓动作,小心翼翼的从尤利亚的口袋里拿出手机,然後拨打了局长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迅速被接起,但月形光切反应b局长更快,所以先声夺人:「叫救护车!尤利亚晕倒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月形光切明显发生变化的那一刻,局长跟裴云致就被尤利亚哆嗦着先赶出去了,哪怕尤利亚自己也怕得要Si,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唯一还能保有理智的,只会有他这一个T质特殊的绝缘T。

但局长和裴云致出去之後,并没有远离现场,反而在附近待命,连裴云致都罕见的没有多说什麽,也没有就这麽轻易的扬长而去,只是这麽静静的待在局长身边。

「卓塞瓦。」裴云致刚开了口,又陷入了漫长的沈默,最後才哑声说道:「如果我们顺利度过了今天,就一起去吃顿饭吧。」

局长看着裴云致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条JiNg致小巧的项链,他知道那条项链打开来还能看见一幅全家福的照片。

「嗯,你请客?」卓塞瓦也同样沈默了很久,才给出自己的回应。

「可以。」裴云致却没有心情跟他互杠,他指腹摩挲着项链,突然说道:「我本来很嫉妒他,为什麽他是神使,为什麽他能得到恩赐,为什麽他能这样贬低我的信念,但??看到刚刚那一幕,我不觉得嫉妒了。」

卓塞瓦本来移开的目光又重新回到裴云致身上,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情。

「??我只觉得他可怜。」裴云致低声说道:「我也该从过去中醒来了。」

「恭喜?」卓塞瓦有些含糊地说道。

他调派了一些人员,甚至紧急调动了在其他国家的收容物,就是为了防止海神还没侵略过来,他们国家就要先被月形光切Ga0没了,此刻这些东西都到场之後,卓塞瓦又重新看向不远处的那栋民宅。

「尤利亚会成功的。」卓塞瓦说道。

此刻海神还在对现实虎视眈眈,他可不希望自己刚找到的一个帮手,就要在他们商讨的过程中先迷失自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等了很久,久到卓塞瓦都要下令将民宅封存了,终於等来了尤利亚的电话,卓塞瓦接起来刚想询问情况,就听到月形光切思绪清楚的话。

救护车、晕倒。

卓塞瓦甚至不用一分钟的路程,就回到月形光切的住所,後者身上看起来至少已经没有明显的变化了,虽然那种拟人感还是存在,但至少已经没有刚刚那种只是共处一室就让人不寒而栗的惊悚感了。

尤利亚很快就被送到医疗中心,这种情况去普通医院也没有用,因为W染的情况是需要用不同於正常医疗设备的JiNg密仪器去做检测和抑制的。

月形光切没有轻易离开屋内,只是看着卓塞瓦指挥人员将尤利亚送走,他注意到卓塞瓦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但直到尤利亚真正离开之後,他才将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

「我不记得了。」月形光切顿了顿,说道:「可能是母亲出手g预了,也可能是大脑的防御机制,总之,我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事情,甚至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就会觉得痛苦。」

「我算是明白为什麽你被禁止了。」卓塞瓦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方法我会带回去讨论看看可行度,至於後续的情况,你就别再cHa手了。」

月形光切是一个W染指数很高的人,刚刚那种情况,卓塞瓦都不能肯定月形光切还是人类了,因为跟那个曾经被记录过的【回归者】太像了,都是一种已经脱离人类范畴,完全无法理解其本身发生了什麽情况的诡异生物。

W染指数高,灵感也高,还有b这不稳定的炸弹吗?就这样,他都还能维持理智,甚至在濒临失控的情况下恢复神智,打电话叫他来帮尤利亚叫救护车,这已经是一种细思极恐的诡异了。

「我觉得??」月形光切刚开口就感觉头晕目眩,视野中的一切逐渐变得模糊混乱,耳边传来了怪异的嘶吼声,又像是在嘀咕着什麽奇怪的声响,也像是在轻轻Y唱着某种古老的、未知的歌谣,但他还是强撑着说完:「葛萝拉的意图,可能是同样的。」

「好了,你别想了,也别说了。」卓塞瓦按住他,勒令道:「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然後去看望尤利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尤利亚,月形光切又觉得头痛了,尤利亚很少被未知现象影响,他见过的少数几次,一次是海莉丝,一次是普诺斯小镇,哪怕是小丑仪式,尤利亚都没怎麽受到g扰,只有在最後的仪式中被小丑附身了,他本来只以为是跟造物等级有关,结果没想到这次只是因为他失控了,尤利亚就出事了。

「我知道。」月形光切顿了一下,主动说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安排人留在这里。」

卓塞瓦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月形光切有些别扭,但还是解释了一句:「如果我又出状况了,至少还有个人可以通知你们。」

「不用了,我亲自盯着你。」卓塞瓦说道。

月形光切微妙的看了他一眼,卓塞瓦是安全局局长,国家安全是由他一手掌控的,如果真的出事了,局长第一个出问题是不是哪里不对?

「所以你更不要胡思乱想,把自己又Ga0失控了。」卓塞瓦意会了月形光切的眼神,於是挑眉说道。

「我努力。」月形光切不情不愿地说道。

卓塞瓦轻叹一口气,又出门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後才进屋,他先是观察了一下月形光切,对方已经回到窗边,不过手却按在窗户上,那状态看起来有点微妙,还没等卓塞瓦警戒起来,月形光切忽然拉上窗帘,然後才拿起放在窗台上的书翻阅起来了。

月形光切刚刚在想,窗户透进来的光有种莫名奇妙的x1引力,但此刻脱离刚刚那种状态的他,只觉得这种x1引力让他有点轻微的抗拒和反感,於是他才拉起窗帘,果然没有光透进来之後,他就脱离刚刚那种微妙的感觉了。

真奇怪,自从母亲吞噬创世主,两者合而为一之後,他就没怎麽排斥过yAn光了,怎麽这会儿又开始排斥了?而且感觉不像是心理上的,更像是生理上的抗拒。

月形光切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他也知道自己才刚恢复过来,最好还是别随意发散思维会b较好,最终他拿起窗台上的书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样,他在家里等待着卓塞瓦跟他说尤利亚的情况可以去探望,打开收音机,听着报导,顺便找找有没有一些奇怪的事情,说不定可以找到收藏。

对於尤利亚,他是有点愧疚的,因为他也没想到自己刚刚的奇怪状态会让尤利亚昏厥,不过也是因为他太放心尤利亚的T质,才会大意让尤利亚陷入危机,不过他只内疚了一段时间,注意力就被收音机给扯走了。

捕梦网广播电台,那是一个他没有深入了解,也只从尤利亚的纪录中得知的神秘造物,这个节目只会在深夜时分的时候出现,具T出现後会发生什麽,论坛上没有详细说明,只是隐晦的描写了一下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做恶梦,而且醒来的时候会觉得一身轻松,并且不会记得做了什麽恶梦。

第二种是会通过梦境抵达一处有着高度发展却荒凉破败的城市,那里就像是世界末日过後的世界一样,整个城市,包括天空、甚至是更远的地方,都呈现一种灰白的无sE彩世界。

月形光切自己找到论坛上的纪录之後,他觉得第一种的情况很正常,但第二种的描述很奇怪,因为笔者在最後写了这麽一段话。

「清醒之後,我有一种世界错位的感觉,这很正常,但我却无法记起梦里的一切,只觉得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有一种荒谬的即视感,好像我正在走向一模一样的命运。」

第二种的描述单看这段,会觉得它就是第一种的情况,做恶梦,然後遗忘,但实际上,他却清楚的描写了那个梦境给他的感觉。

以第一人称视角来说,这就很奇怪了,因为本人应该已经遗忘了,那麽为什麽又会在前面写下那麽清楚的描述?

也是因为这一点,这篇文章下面,有很多读者都在说笔者不清醒了,逻辑根本无法自圆其说,完全就是一篇钓鱼文,甚至还有一些读者会嘲笑在底下留言对这篇文章有共鸣的其他读者,说他们就是被这种毫无逻辑可言的文章钓上来的鱼。

月形光切疑惑的有两点,第一点就是他刚刚的疑问,明明已经描述得很清楚了,却在後面说自己已经遗忘了,又说自己正走向一样的命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点则是,他认知中的执掌【梦境】的不明物应该跟这位促使文明高度发展的不明物不是同一个,那麽为什麽这家伙底下的使徒,却能够借用梦境的媒介,来引导无知的人类走进那个神秘的国度。

越想越觉得捕梦网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收藏品,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深入调查一下捕梦网的情况,越深入又越好奇捕梦网到底是怎麽做到把两个不同权柄融合在一起,并且还成功了。

啧,想想而已,又不犯法??月形光切的视觉又开始扭曲了,他甚至有种自己正坐在一团r0U块上,而r0U块还正在蠕动,彷佛想要把他整个人吞进去似的。

月形光切努力忽视这方面的想法,但这种影响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消退,不过总b他刚刚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麽而引发的混乱来得轻松一点。

就在他等待尤利亚消息的过程中,有一个穿着古典而又华丽的nVX找上门来了,是卓塞瓦去开的门,他一看到对方就愣住了。

宽大的帽沿遮挡着对方的面容,一身黑的礼服和白皙的皮肤形成一种冲击的美,散发着诱人的魅力,让人更想要一窥她礼帽下的神秘容貌。

月形光切因为卓塞瓦呆愣在门口,也将目光放了过去,不过因为卓塞瓦本身的身高也不矮,再加上身材也足够壮硕,所以他只窥见了一点黑sE的影子。

什麽人?月形光切这麽想着,也主动询问了一声,算是帮卓塞瓦打断他的呆滞状态。

「你好,月形先生。」这位神秘的小姐轻柔地说道:「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回收我保管的藏品。」

月形光切看着越过卓塞瓦走进来的小姐,以他的角度,倒是能够清楚看见对方的容貌,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反而也被吓愣了——因为这个人没有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安静的客厅里,只有收音机还在徐徐播放近期的新闻报导,就连空调运转的声音都被人声给覆盖过去,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卓塞瓦因为月形光切的呆愣而有些疑惑,不由地往前迈进,刚想坐下,就被月形光切的要求给打断了自己本来的行动。

「帮我、我们泡杯茶,红茶罐在流理台上面的橱柜里。」月形光切抬起手,制止了卓塞瓦想要坐下的动作,说道。

他的目光仍紧紧盯在这位小姐身上,仔细一看,就会发觉她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微妙的别扭感,哪怕对方坦坦荡荡的,却还是有一种在隐藏什麽的偷m0感。

小姐的头微微侧了一下,似乎是想从帽沿下窥探卓塞瓦的举动,却又在注意到月形光切的目光之後,将头偏了回来,然後自然而然的坐在那张大概是给委托人坐的双人沙发上。

「你觉得这身服装怎麽样?」小姐的开头也很神奇,这句平淡无奇的话放在此时此刻,还是让月形光切意识到问题点出在服装上。

「很漂亮。」

他知道问题点在哪,却发现不了问题所在,简单来说就是他觉得这身衣服平平无奇,除了看起来典雅端庄,也无端让人联想到丧服,还十分有设计感之外,丝毫没有值得关注的地方。

他的灵感在这一刻好像失灵了一样,无论是服装上再微小的细节,他都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

「除此之外呢?」小姐似乎想要从他口中确认什麽,明明已经被称赞了,她还是不放过这个话题,再次追问道。

「没了,看起来很有设计感,朴素却又不失华丽,很难想像设计者是怎麽做到将矛盾融为一T的。」月形光切老实的回答。

说实话,他现在觉得跟这位小姐对话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因为对方没有脸,却还能说话,甚至於他还能清楚地知道声音确实是透过咽喉,震动声带,从口中发出来的。

哪怕他不知道问题点是出在衣服上,他也会明白这个人绝对不正常,视觉与认知的冲突让他感到混乱,但更多的是好奇对方是怎麽办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怎麽得到它的?」而现在月形光切知道问题出在服装上,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一点,於是他也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看这个人的态度,她似乎已经得到这身衣着一段时间了,而看这个人的行为,月形光切还震惊於对方居然没有引发关注。

「这就说来话长了。」小姐轻声地说道。

她的双手戴着黑sE缎制的长手套,此刻正交叠在她的腿上,她的坐姿端正,哪怕是带有椅背的沙发,她也只是坐着其中的三分之一,并且背脊挺直,双腿靠拢,膝盖偏向左方,一双长腿自然而然的倾斜着,一举一动都带着典雅的礼仪,彷佛在昭示着她的地位非凡。

「我有很多时间,你可以慢慢说。」月形光切合上书,将书放回桌上,这代表他确实打算认真听一下这位小姐的故事了。

「我的名字叫米拉??」小姐轻轻地吐露芳语,她的左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右手食指,低垂着头似乎在回忆,语速都变得极为缓慢,她说:「??已经活了,两百多年了。」

月形光切愣住了,他什麽都没有感觉到,但对方说出来的岁月太过漫长,明显已经脱离人的范畴了,是因为特X吗?不是米拉本身带有的特X,而是那件衣服,可能带有某种隐蔽的特X,这阻断了他的窥视。

「或许你会认识这位先生,我是在调查了很久,才发现他可能去过普诺斯小镇,又得知你前阵子在普诺斯小镇里引发的SaO动,这才选择过来找你寻求帮助。」米拉打开JiNg致小巧的包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黑白照片,放在桌上後,往前推了一点,让月形光切可以看清楚照片上的人物。

月形光切看清楚了,虽然年轻了很多,但他确实认识上面的人,那是他恶梦的开端,是普诺斯小镇灭亡的始源——那是神父。

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先震惊神父居然活了那麽长时间,还是应该先震惊米拉居然也认识神父。

「他是我的教父,这身衣着是他赠与我的成年礼。」米拉低声说道:「准确来说,是提前送出的成年礼,他说这身服装可以帮助我躲避风头。」

米拉抬起头,月形光切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正在注视他,他靠在椅背上,身後的触感让他不着痕迹的放松了一点,背後挤压到的东西也让他稍微安定了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信了,然後??」米拉的语气变得越来越低沉,她说:「我离不开它了。」

米拉的两百多年过得很漫长,并且在这段岁月里,她一直在寻找神父的踪迹,但每次找到一点对方生活过的痕迹,亲自过去之後,对方却早已经离开那里很久了。

「我不知道教父是怎麽得到这身衣服的,但我从他遗留下来的资料中,得知了一件事情,他一直、一直在追寻某件事情。」米拉说道:「在普诺斯小镇里,我知道他成功了,但只成功了一半而已。」

「什麽事情?」那些漫长的时光月形光切只当听故事,此刻米拉说的话,哪怕他知道对方一定会说,却还是有些焦躁的打断对方的回忆,追问起这件事情了。

「造神。」米拉倾吐出被她压在心底许久的话,她沈默了一下,就在月形光切忍不住想要再问点什麽的时候,米拉抛出了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也罹患过什麽绝症?」

月形光切不由自主的绷紧了神经,打从心底由内而外散发着抗拒,卓塞瓦就靠在墙边旁听,他不是很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也?你的说词像是自己得了绝症一样。」月形光切无法控制自己的态度,尖锐的问道。

「是的。」米拉倒是没有月形光切那麽排斥这件事情,反而很坦然地说道:「我确实得了绝症,我想你应该也很清楚这个病症的统称。」

到了这一步,月形光切也无法拒绝这个答案,因为米拉的态度是那麽的坚定,彷佛已经有了一个肯定的答案,让她整个人对於这件事情是自信的。

「??异化症。」月形光切低声接过了这个回答。

卓塞瓦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月形光切,这是一个只出现在传闻中的病症,在国家深入调查後,认为这只是一个传说,并不是客观事实存在的医学症状,是被杜撰出来、虚假的病症。

「教父还安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米拉突兀的问题让卓塞瓦顿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连样貌他都还没看清楚的神秘nVX,不知道为什麽,月形光切很保护这位小姐的yingsi,卓塞瓦泡完茶之後,本来还想要坐下来旁听的,结果又被月形光切赶到一旁,於是只能可怜兮兮的站着听了。

月形光切看了一眼卓塞瓦,後者明白那是让他回避的意思,但这麽关键的时刻,他根本不可能进行回避,於是他装傻充愣,当作没看懂月形光切的眼神。

「他很好。」月形光切顿了一下,还是主动说道:「他在母亲那里得到了永恒的安宁,他已经得偿所愿了。」

「那就好??这身衣服禁锢着我的状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觉得很不安,最近这种不安又达到巅峰,让我不得不来找你。」米拉说着,又默然片刻,她仔细斟酌着用字遣词,最後才问道:「我怀疑教父可能藉着这身衣服藏了什麽东西在我身上,你能拿走它吗?」

月形光切能听懂米拉在说什麽,正因为他自己也同样患有异化症,所以他才更能明白米拉所说的「状态」究竟包含了什麽,那代表衣服是米拉活了这麽漫长的关键,因为异化症也同样是一种状态的显现。

他从没想过自己还能亲眼见到另一个活着的异化症患者,异化症是一种T质上的变异,就像人类会因为各式各样的事物过敏一样,异化症也是类似如此的一种特异T质,而这种T质是天然偏向未知的脆弱T质,他曾被断言活不过十岁,也是因为他太容易受到未知的W染了。

人类是很脆弱的,能因为过敏而Si亡,更别提被未知W染,那就是Si路一条,但反过来说,异化症也同样是一种能够轻易探索并掌握未知的T质,只要找到方法抑制,他们就能随意利用未知来作为自己的手段。

月形光切很清楚自己能活下来,是因为小镇居民推他当祭品,而母亲又选定他作为神使,他自己也很努力想要活下去,为此还反过来利用自己的慾望和特X囚禁母亲,最後他才得以存活下来,撑过异化症预估的Si亡岁数,活到了如今。

但如果呢?他是说如果,他能选择自己的出生,能选择自己的人生,他一点都不想要得到这个该Si的异化症,也不想要被居民推出去送Si,更不想要被不明物控制成为神使。

如果人生能由自己做选择,他或许会放弃「活下去」这一个选项,因为他前半生真的很痛苦,但他又会认为,如果自己没有活下去,那他也遇不到尤利亚,也见不到这广阔的世界,更看不到尤利亚描述的美好。

月形光切可以理解米拉想要留下衣服,只委托他收走那个被藏在她身T里的东西,因为生存本来就是人类最根本的慾望之一,但问题就在於那件衣服,因为这件W染物,他根本看不到米拉所感觉到的那个东西,连感觉都感觉不到,就更别提还要回收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你留着这件衣服,我根本无法进行回收。」月形光切直言道:「我无法避开它的特X,去窥视你T内藏着的东西。」

月形光切不相信一个人的胡言乱语,但他会相信一个患有异化症的人胡言乱语,因为异化症患者的T质,就是附带着极高的灵感,这种直觉蛮不讲理,但每一次都很正确。

然而月形光切理解并认同米拉的话,但他同样无法理解,神父到底是藏了什麽东西在一个异化症患者的身T里,而且对方看起来也不清楚那件东西到底是什麽。

米拉再次低下头,哪怕她现在心情是压抑的,却还是受限於服装的抑制,看起来只是低着头,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你能跟我走一趟吗?说不定我搜刮来的东西里会有线索。」米拉沈默了很久,最後才询问了月形光切的意见。

「可以,但不是现在。」月形光切看了一眼卓塞瓦,随後又看向米拉,说道:「我的助理还在医院,要等他康复了,我才能跟你走一趟。」

他才不想要让卓塞瓦知道更多事情,自爆了自己曾经罹患过异化症已经是极限了,他不可能再让卓塞瓦窥探更多秘密。

而且那个成功了一半的造神??月形光切总觉得莫名有种即视感,不是说他身上的,他当然知道那个成功一半的造神就是在说他,地点在普诺斯小镇里,接近不明物的存在只有他而已。

接近不明物。

月形光切顿了一下,突然想到现在正在计划对海神动手的葛萝拉,也是一个极为接近不明物的存在,甚至b他还要更靠近。

「你认识葛萝拉吗?」月形光切顿了顿,皱起眉头,补充道:「不一定叫葛萝拉,我不知道它真实的身份到底是什麽,反正就是一个疯子、一个邪教徒,甚至可能是一个使徒,你有联想到的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米拉思索了片刻之後,摇摇头说道:「没有,真奇怪,但我觉得我好像知道你在讲什麽。」

「不一定是人,使徒有可能是任何东西,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麽东西,让你产生了极其强烈的预感。」月形光切说道。

小丑在降临现实前,也只是透过玩偶g涉现实的造物而已,使徒不一定是人类,甚至都不一定是生物,它们有着丰富的多样X,什麽都有可能是使徒。

「预感??」米拉沈Y着,几秒後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常听的广播节目,就让我有这种感觉。」

什麽?月形光切愣了一下。

广播?广播节目?月形光切匪夷所思的看着米拉。

等等,不会是捕梦网广播吧?月形光切的眼神转为震惊,他甚至都倒cH0U了一口气。海神的问题都还没处理完,现在又突然爆出一个跟捕梦网有关的异化症患者,这是梦吧?应该是梦吧?不然事情的发展怎麽会如此迷幻,让人m0不着头绪?

这家伙,听着一个使徒所控制的广播节目?这合理吗?那是使徒啊,就这样都还没出事,这真的合理吗?

「我知道那是什麽,但它对我没有危害X,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助眠节目而已。」米拉轻柔地说道:「在它的帮助下,我每个夜晚都有个好眠。」

疯了吧,他果然不该对一个活了两百多年的人抱有期待,这家伙是真的没有觉得哪里奇怪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米拉离开的时候就如来时静悄悄的,月形光切甚至亲自出来送她离开,看着街上的人自然而然的忽视米拉那身低调却又张扬的服装,他再次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这个人果然也不正常了,就算来寻求他的帮助,就算理智在线,还能跟他正常交流,这也不代表她没有受到W染侵蚀。

最近真的越来越乱了,先是葛萝拉,後面又出现海神,现在更是蹦出一个活了两百多年的异化症患者,当时给他做诊断的医生知道的话,大概都会大呼一声奇蹟吧,不对,如果现在的他出现在医生面前的话,医生也会大呼奇蹟。

「尤利亚的状态稳定下来了,但目前还没清醒,你要去看他吗?」卓塞瓦没有对刚刚的谈话发出任何一点问题,只是将自己收到的通知跟月形光切说,并且交由他决定。

「要。」月形光切说着,又回到屋内,拿了挂在衣架上的灰sE围巾,围上之後就示意卓塞瓦出发了。

来到医院之後,卓塞瓦贴心的推着月形光切,先是登记了一下,然後才进入病房里,里面的尤利亚还戴着氧气罩,呼x1带起的水气附着在罩面上,月形光切就这样来到床边,静静的看着还在沉睡的尤利亚。

「他会醒的。」卓塞瓦说道。

「我知道,我没怀疑过这点。」月形光切下意识的说完,顿了一下後,又有些别扭的补充道:「但这跟我担心他不冲突。」

而且这件事情还是他害的,他就更不可能心大的等尤利亚醒来。

「米拉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吗?」在沈默中,月形光切主动询问了一句。

「她那件衣服应该是关键,找不太到她这个人的行迹。」

卓塞瓦说找不太到都是委婉,是几乎查不到,除了米拉自曝两百多年的岁数,让他们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但是米拉当年为了躲避危险,离开家族之後,她的足迹就像是被什麽东西抹去了一样,他们什麽都找不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挺正常的,她那件衣服确实很诡异。」月形光切说完又沈默了,几秒後才接着说道:「她连脸都没有,你最好也别再好奇她的长相了。」

啊?卓塞瓦愣了一下,随即密密麻麻的J皮疙瘩瞬间攀附上来,後知後觉的感到惊悚。

「那她是怎麽??」卓塞瓦刚想问怎麽对话的,但又想到什麽,默默闭上嘴了。

都已经变得诡异了,怎麽说话的重要吗?

月形光切探望了一下尤利亚之後,又回到家里乖乖待着,就算要先去解决米拉那边的问题,也要先等尤利亚醒来,倒是自从上次他差点失控,卓塞瓦就没有再带海神相关的後续追踪来找他商量了,裴云致倒是时不时会出现,但看他的模样,应该也放弃从母亲这里寻找捷径了。

裴云致的出现让月形光切的生活多了一些变化,因为裴云致本身也是个有收集癖的人,他会给月形光切带来一些消息,有的是已经被裴云致收藏起来的东西,有的则是还没有,月形光切偶尔会参与对方的话题,直接要走这个消息。

尤利亚不在之後,月形光切的事务所维持得b较艰难一点,因为他的行动很多都是靠尤利亚先去现场四周散布一些消息,或者是给需要帮助的人塞一张传单、递一张名片,尤利亚还在医院里,他根本没有办法做这些前置工作,卓塞瓦也不会帮他做这些事情。

在这段风平浪静的时期,月形光切除了在家里翻翻书籍、搜集资料之外,就是去医院探望尤利亚,看看对方到底清醒了没有。

值得喜悦的是,尤利亚在三个月後就醒来了,月形光切得到消息之後,第一时间就去看他了,他抵达病房的时候,医生才刚对尤利亚进行完评估,认为大概再休养个两天,确定没问题之後就能出院了。

但月形光切却觉得尤利亚好像还没恢复好,因为对方看他的目光明显有着藏得极深的恐惧,这是此前从未出现的情绪,也不可能会出现的情绪。

「尤利亚。」月形光切来到床边,嘴角上扬,眉眼弯弯,他笑得自然,第一句却是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的话:「你在害怕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尤利亚沈默了片刻,诚实的告诉月形光切:「我很怕你,至少现在是这样。」

「我不是故意的。」月形光切说完那句吓到人的话之後,反而有些犹犹豫豫的,他嚅嗫说道:「我不知道我当时到底是怎麽了,对於伤到你的事情,我也一直都很抱歉。」

「我知道。」尤利亚撇开头,看向其他地方,低声说道:「给我一点时间。」

「??好。」月形光切顿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会在家里等你。」

等到卓塞瓦把月形光切带出病房时,他注意到对方直接Y沈下来的脸sE,他僵了一下,有些戒备的提高警觉。

他知道月形光切跟尤利亚之间有着旁人无法cHa足的情谊,他也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有那麽一点微妙,彼此十分担心彼此,却又不觉得这种过度的在乎哪里有问题。

可以说,影响月形光切最严重的不是那些W染,对b起尤利亚这个人,W染这种东西对月形光切而言反而是可控的,这是卓塞瓦观察到的现象,也是最让他无法理解的部分。

尤利亚这个人很正常也很普通,唯一b较特别的就是他的T质不易受到W染侵蚀,但也就这样而已,卓塞瓦实在无法理解尤利亚到底有哪里值得月形光切这样过度挂念。

「收收自己的负面情绪。」卓塞瓦晦涩的提醒道。

月形光切倏地就收敛起一切因为尤利亚抗拒他而引发的情绪,整个人呈现一种空洞的感觉,让卓塞瓦更不自在了。

「别收得太乾净,很诡异。」卓塞瓦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卓塞瓦,直接自己推动轮椅离开房门口,卓塞瓦顿了一下,还是主动接手了轮椅,推着月形光切走在寂静的走廊上。

「以前都没有这样过,你们当时到底看到了什麽,为什麽尤利亚的反应那麽大?」

月形光切是真的无法理解,他不知道自己当时的状态到底是怎麽回事,但也能透过卓塞瓦和裴云致的反应模糊的察觉到他当时可能真的不对劲,然而这些人有灵感,本来就很容易受影响,他只以为是一般的程度而已,结果尤利亚的反应给他一记沈重又强力的打击,让他隐约明白自己当时的情况可能不单单只是不对劲而已,更多的可能是十分危急且严重的问题。

「我们在你变得不对劲的时候就被尤利亚赶出来了,没人知道屋里发生了什麽。」卓塞瓦也没有隐瞒他,直接说了当时的情况:「但就我本人的感受来说,我觉得我自己直面了灾难。」

月形光切沉Y片刻,这种说词对他而言伤害不大,再加上他也知道人类的抗压X有时候真的很脆弱,所以他觉得可以参考,但不能当真,不过尤利亚本人又b较特殊一点,所以他现在又觉得卓塞瓦的意思应该可信度满高的。

他成为了灾难?月形光切虽然正在思考,但他思考错方向了,因为他想到的不是他本人身上可能出现的变化和W染,而是他T内藏着的母亲。

母亲在他濒临失控的时候,出面g涉了吗?不然人类怎麽可能变成灾难呢?他以前??他是指还没遇到尤利亚之前,他也挺常失控的,但都没有引发灾难,而遇到尤利亚之後,也仅有一次因为尤利亚对小丑事件的态度让他濒临失控而已,但那次也没有引发灾难,甚至於他还帮自己好好善後了,无人受害。

也因为这些经历,让他的思考直直的往母亲的方向做猜测,他是真的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那是因为近期种种事件堆叠出来,无法抹除也无法忽视的变化及W染。

「等尤利亚好转之後,我要再去见一次米拉。」月形光切主动说道:「你们可以派人跟着,但不能跟我们一起进入米拉的住所。」

「我至少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结果。」卓塞瓦也没有跟他y碰y,而是说道。

「可以,我会给你一个答案。」月形光切同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再次回归沈默,他们本来就不是会闲聊的关系,在这段期间里,很多时候卓塞瓦只是听着裴云致跟他分享一些神秘事件和收藏品,再加上卓塞瓦虽然暂时住在他家,但那不代表他在带薪休假,他还是有一大把的事情要处理,两人的交流就更少了。

月形光切的如意算盘打得劈啪响,但真的等尤利亚回到家里之後,他的规划又被尤利亚的拒绝给打乱了。

「为什麽不跟我一起行动了?」月形光切震惊又不解的问道。

「我不想再接触那些事情了。」尤利亚虽然没有再抗拒月形光切了,但他的态度也变得坚y起来了,以前的他总是对月形光切的规划没有任何异议,但现在他会拒绝月形光切了。

「那这样我要怎麽去??你为什麽不跟我一起行动了?」月形光切说了一下,又鬼打墙似的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

「柠檬,我怕了,我怕遇到危险,我还怕Si,这次我知道我的T质不是万能的,所谓的绝缘T只是一个笑话而已,我没有那麽无坚不摧,我甚至无法清楚感知到危险正在靠近我。」尤利亚蹲下身,平视月形光切,耐心又真诚地说道。

「但你的T质能抵抗绝大多数的危害,它不是一个笑话。」月形光切辩解了一句,又再次询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所以你为什麽不跟我一起行动了?」

尤利亚深呼x1一口气,抚平了心中的急躁,再次回归平静後,不疾不徐地强调道:「我怕Si,柠檬,我害怕自己会Si。」

月形光切还是无法理解的盯着他的眼睛,那目光灼灼,让尤利亚下意识的回避了他的视线。

「你不会Si,我会保护你,你不用担心自己可能会Si。」月形光切执拗地说道:「我想要你跟我一起去找米拉,她的委托有点奇怪,让我很好奇。」

「所以你要因为你的好奇心而害Si我吗?」尤利亚这次终於无法忍受的沉下脸了,他质问道:「我差点Si了,你还没意识到问题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却一脸受伤的表情,像是尤利亚失言伤害到他一样,单看他的模样,不了解情况的人真的会以为是尤利亚在欺负他,而不是他正在无理取闹。

「你又不会Si,我都向你保证了??」月形光切委屈的说道:「你明明就还好好的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话,为什麽要害怕不会发生的事情?」

卓塞瓦就在一旁听了全程,本来只以为是两人之间正常的摩擦,但听着听着,他突然觉得月形光切无理取闹的症结点有点奇怪。

尤利亚说的又不是已经Si了,而是差点Si亡,他都在医院里躺了三个多月了,这还不足以证明其中的问题吗?人类的恐惧是没来由的情绪,这不是说没Si就不会害怕,是个人都应该会怕才对,尤利亚的反应很正常,但月形光切却觉得他很奇怪。

月形光切是在鬼打墙什麽?他应该也很後怕尤利亚差点被他Ga0Si了才对啊,为什麽现在跟尤利亚却在吵这件事情,这很奇怪,卓塞瓦想不明白月形光切的脑回路。

「??柠檬,你有害怕的东西吗?」尤利亚起身,拉着他的轮椅来到沙发面前,自己坐下来之後,耐心地问道。

害怕的东西??那可真是太多了,月形光切害怕母亲,害怕W染,害怕自己变得面目全非,他怕的东西,全都是跟神秘相关的东西,而唯一能够拿来当作回答尤利亚的答案,只有一个。

「我怕你会讨厌我、排斥我。」月形光切委屈巴巴地说道。

「那你觉得我会讨厌你或排斥你吗?」尤利亚确认般的询问道。

「不会,但我现在有这种感觉,你不想跟我一起行动,不就是排斥我了吗?」月形光切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好像尤利亚的拒绝是多麽的罪大恶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排斥你,我只是不想去接近那些事情而已。」尤利亚先是解释了一句,然後才说出自己询问这个问题的关键:「你看你也笃定我不会讨厌你和排斥你,但你却会害怕这件事情,我怕Si的想法也跟你是一样的,你能理解吗?」

月形光切愣愣的看着尤利亚,他嚅嗫的反驳道:「这又不一样??」

「这是一样的。」尤利亚肯定道。

两人四目相交,彼此都没有先移开视线,片刻过後,月形光切才含糊其词的、慢吞吞地问道:「那你之後还会帮我吗?」

「如果是以前那种程度的话。」尤利亚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意愿。

他知道月形光切是在问有关於如果遇到想要收藏的东西,他还会不会帮对方做那些前置工作。

「??我知道了。」月形光切低垂着头,轻声说道。

【孩子,你想清楚了吗?】

无人听见的呓语在空气中回荡,气氛安静又沉闷,彷佛一切的答案都在沈默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古老的庄园前,人类都显得极为渺小。

藤蔓攀爬在铁制的栏杆上,氧化而变得锈迹斑斑的大门,枯枝败叶四处散落在前院,门口前已经乾涸的喷水池,其建筑甚至产生了裂痕。

这里的一切都在诉说着它的苍老,但又能从它的布景上窥见曾经的繁华,月形光切拉响了门口置放的摇铃,等待着里面的人来给他开门。

这里是米拉的住处,让人怀疑她是不是一个人心有余而力不足,放弃了对屋外的整洁。

米拉亲自来打开了大门,看见只有月形光切一个人的时候并不意外,她已经在月形光切联络她的时候就知道这次前来探访只会有他一个人而已。

「请进,我收集来的东西都在二楼的储藏室里。」米拉柔声说着,也走在前面领路,并没有私自接手月形光切,而是独自任由他一个人推着轮椅前进。

真神奇。月形光切打量着眼前的nV人,第一次见面时,他其实就觉得这个人很神奇了,活了两百多年的异化症患者、听了捕梦网广播还什麽问题都没有、拥有能够隐蔽一切的特殊W染物,甚至这件W染物还不会危害到她本人,只会帮助她抑制身上的问题。

诸如此类的事情,让月形光切虽然认为她是一个疯得不轻的怪物,但实际上还是挺佩服她的,尤其是米拉轻描淡写的带过了自己生活两百多年这件事情,然而一个跟神秘侧有关的人,而且还是掌握一件能隐蔽的W染物的人,这样的人生活又怎麽可能不JiNg彩呢?

他开始期待米拉会给他看什麽收藏品了,听起来是随意堆叠在一间空的房间里,态度上看起来也不甚在意这些W染物,如果他提出想要收藏的意愿,米拉会同意吗?

月形光切怀抱着期待,跟着米拉一起上了二楼,值得一提的是,米拉的庄园里还有着专门设计给行动不便的人的通道,这也是为什麽月形光切可以坐着轮椅上楼,而在月形光切面露惊叹的时候,米拉也给出了回应。

「我的父亲以前腿脚不便,後面只能坐在轮椅上行动,所以家里人曾经找过设计师,专门给他打了一条通道。」米拉说道。

这一句话也同样透露了米拉在流离失所一段时间之後,就重新拿回了自己家族的庄园,而这里就是她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你的脚??」米拉沈Y了片刻,还是迟疑地问出口了:「你是喜欢坐轮椅吗?」

月形光切愣了一下,反问道:「为什麽不认为我是腿脚有问题,才选择坐轮椅的?」

「因为我看不出来它有问题。」米拉思索了一下,才轻轻的说道:「而且异化症到了我们这个阶段,一般的伤痛都不太会影响到我们的行动,我以为你是喜欢才坐在轮椅上行动的。」

「你可以理解为心理问题,我的脚确实不能动。」月形光切只是含糊的带过这个话题,并没有说是什麽心理问题。

「是在普诺斯小镇里发生的事情吗?」米拉倒是联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悲伤的说道:「那确实是很可怕的景象。」

「你见过?」月形光切挑眉问道。

两人在谈话间已经来到了储藏室门口,米拉一边推开门,一边说道:「邪教仪式通常都是那几样,充斥着血腥和残暴,生命在那种情况下都成为能够量化的指标,我认为那很可怕。」

「你Si过吗?」月形光切意义不明的问道。

「Si亡这个词离我很远,说是失去意识会b较准确一点。」米拉偏过头,似乎是看了月形光切一眼,她淡淡的说道:「我之前失去过几次意识,进入过一种很奇妙的状态,但醒来之後就觉得毛毛的,所以我不太喜欢失去意识,你呢?」

「你以为我现在这副模样是怎麽来的。」月形光切一边观察储藏室里的景象,一边说道。

米拉了然,她说道:「我也是这样的,失去意识虽然不会带走我们的X命,但会带走我们身上属於人类的一部份,所以我後面都很谨慎。」

「谨慎是好事。」月形光切说道:「看来你维持得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储藏室里最x1引人的不是那些被堆放在地上的东西,而是被放置在正中央,还能被窗户照进来的光给照到的一幅画作,它被白布盖着,月形光切也不知道那上面画了什麽。

「你有崇拜的对象?」月形光切猜测道。

画作通常都会被拿来描摹不明物,以前在普诺斯小镇里就有很多母亲的画像,其中最盛大最华丽的一幅还被隽刻在教堂的墙面上,不过被他给毁了。

「那幅画是我在阁楼发现的,当时现场有仪式的痕迹,应该是上一个屋主试图用它来做什麽,但因为时间过去太久,我看不出来仪式的目的是什麽。」米拉说着,走到画像旁边,询问道:「你要看看吗?我也不知道这上面画的是什麽。」

「看吧。」月形光切点点头,说道。

他的视线瞥向被堆置在角落的一台小巧的录影机,那样式很老旧,看起来又不太像是放映机,但他还是很怀疑,那东西应该是跟不明物有关的W染物。

米拉扯开了白布,画框是四四方方的正方形,画像上的底部画了好几个白sE的小人,人物有的只是单纯地站着,有的高举双手,还有的跪在地上,而画板除了人物之外,都被涂满了各种各样的颜sE,堆叠交织成让人无法理解的深sE,就好像画师胡乱将颜sE涂上而已。

「你看得出来是什麽吗?」米拉柔声问道。

月形光切来到画像前,静静的看着它良久,最後才缓慢地说道:「我不知道,但感觉这应该不止一幅,可能是需要多幅拼起来才看得出来绘师在画什麽。」

「直觉?」米拉问道。

「直觉。这可能是一幅巨大的创作,但因为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因素才采用拼接的方式绘画。」月形光切往後退了一步,说道:「继续掩上吧,虽然看起来没什麽W染X,但小心一点会b较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米拉将白布再次盖上,就注意到月形光切的目光又放在角落里的那台录影机。

「那个已经坏掉了。」米拉想了想,说道:「据说跟【科技】的执掌者有关,但我怎麽拍它都没有动静。」

「科技?」月形光切看向米拉,确认般的问道:「那家伙是执掌【科技】的未知存在?」

米拉停顿了一下,没有立即回应,彷佛愣住了一样,几秒後才说道:「我是从一位信徒那里得知的,他跟我说他的信仰就是这台录影机的源头。」

难怪现在的许多发明都是来自於那家伙的信徒,如果是科技的话,就不难理解了??月形光切恍恍惚惚的想着。

「你说的坏掉是指它没有用了?」月形光切又问道。

如果是坏了,那为什麽它上面还附着W染,像是没有任何问题,还能运作一样?

「不是,它的用途变得只剩一个而已,已经不能录影了??」米拉语气有些苦恼,最後像是放弃了解释一样,说道:「你亲自看看吧,它没有危险X了,只能播放一个静态场景而已。」

米拉拿起那台录影机,打开它的萤幕之後,影片就自己播放了,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破败的房间,垂吊的灯具泛着昏h,灯具下就是一张木制长桌,上面零零散散的堆放了一些东西,看着似乎是什麽零件,但因为画质老旧,看不出来是什麽东西的零件。

「就是这样,b起影像,它看起来更像是照片。」米拉顿了顿,又说:「最後会有一只手出现把镜头挡住,看着应该是小孩的手。」

影片不能快转,所以米拉只能用口述的方式跟他说明,不然他们会需要看很久,才能看到片尾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说它坏掉,是因为它已经不能录影了。」米拉解释道:「看起来就像是一台被缩小的放映机一样,而不是录影机。」

「你见过放映机?」月形光切下意识的问道。

「见过设计图,建造起来应该会很大台,但我没有见过实物。」米拉说道:「不过设计图被教父带走了,我没有保存下来。」

「我能拿走你收集的东西吗?」月形光切一听是教父,就猜到可能是神父建造在普诺斯小镇教堂里的那台放映机,於是没有再追问,而是问起了自己更感兴趣的话题。

「我可以将这些都当成是报酬,只要你完成委托,都送给你。」米拉对这些东西没有追求,所以松口得特别快。

「那我也要努力一点了啊??」月形光切在跟着米拉离开前,呢喃说着,也同时回头看了一眼储藏室里面的东西。

月形光切思索着自己知道的不明物、仪式、W染物等,企图从中找一点灵感,毕竟不知道东西是什麽,如果那件物品的危害X很高的话,就算他能直接拿出来,那不也是很糟糕吗?

只要知道那东西是什麽就好了,然後再评估自己能不能做到把那件物品拿出来,以及,以自己的实力,能不能不受其影响和处理後续可能引发的问题。

後者b较好确认,基本上只要知道那件物品是什麽就能确定了,所以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在於被神父藏在米拉身上的东西到底是什麽。

「我要举行一场梦境仪式。」月形光切顿了一下,说道:「这需要你的配合,你要对我打开你的心,这场仪式才能成功,另外,仪式所需的材料也需要你去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材料没问题,但??打开我的心是什麽意思?」米拉疑惑地问道。

「你必须全权信任我,将自己完全交给我,不然不只我会有危险,你也同样会陷入危险之中,最糟糕的情况就是我们两个都会Si。」月形光切思索着,因为这是需要对方配合的仪式,所以他耐心的讲解道:「执掌【梦境】的不明物不只有单一权柄,它的另一个权柄就是【Si亡】,如果失败的话,我不能保证你能活下来。」

米拉沉思了很久,突然问道:「你呢?你无法保证我的存活,那你呢?」

说起来,她刚刚问过月形光切有没有Si过,他的回应并不算正面,而是以暗示的方式告诉她自己也曾出过意外,她当时以为月形光切跟她一样失去过意识,但如果不是呢?如果月形光切是真正的Si过又活了呢?

「我当然也会Si,但没有存在能抢走母亲的孩子。」月形光切顿了一下,轻声地劝诫道:「米拉,不要去信奉任何一个不明物,维持好你的谨慎,它能帮助你更多。」

米拉沈默了,几秒後才犹疑地说道:「听起来你并不喜欢你的信仰,这跟我认识的信徒都不太一样。」

「当你在它底下挣扎很久之後,你也会不喜欢它的。」月形光切不甚在意的说道:「不明物能做到的事情很多,在人类眼中看来宛若神迹,但那本质上就跟记载中的恶魔一样,都是蛊惑人的手段而已。」

活跃的不明物很少,但没有一个会抱持着绝对的善意,它们不是神,人类的是非观念、神学上所记录的「宽容和博Ai」的形象并不适用於它们。

「人类信仰不明物,本身就是一种极为荒谬的现象。」月形光切说道:「会成为不明物的信徒的人,都是一群疯子,是毫无理智可言、无法G0u通的邪教徒。」

米拉彻底沈默了,她不再言语,直到月形光切罗列了仪式所需的材料之後,她才给予一个简短的回应,大概也是被月形光切狠起来连自己都骂的行为给震撼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梦境仪式的分支有很多种,哪怕是月形光切,也不敢保证自己所知道的相关仪式就是全部了,这也代表梦境仪式所涉略的方向确实很多元,同时也代表梦境仪式是最方便探索事情的一种仪式手段。

这次的梦境仪式跟之前帮泰l的那次不同,上次只是进入梦境探查情况而已,但这次月形光切需要深入米拉的心灵,潜入她的潜意识中。

简单来说,就是透过梦境仪式来穿过服装带来的屏障,然後深入她的内心,去看那件物品到底是什麽。

这个梦境仪式有几个关键,第一是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来确保实施仪式者和被入梦者不会被外界打扰;第二则是被入梦者需要绝对信任实施者,绝不能有一丝抗拒;第三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当仪式结束、两人清醒时,需要完成一次祭祀,以抚平梦境之主的注视所带来的影响。

其中最难的环节也不是让米拉放下对他的心防,而是最後的祭祀,在开始仪式布置之前,月形光切先跟米拉商讨起这个祭祀了,因为仪式布置很容易,对他而言这并不是什麽难点,而且如果没有Ga0定最後的祭祀,先布置也没有用。

「我们需要三个纯粹之灵、六个心灵之声和九个哀叹之苦。」月形光切说道:「最後一个我可以Ga0定,但纯粹之灵和心灵之声都不好找,尤其是心灵之声,我们需要的是乾净的、不被W染的心灵之声。」

哀叹之苦是命运坎坷之人的灵魂,通常是抱持着对人生的怨念和极致的绝望所形成的灵魂,这种灵魂很好找,至少月形光切的收藏室里面就有一大把,因为跟神秘牵扯上关系的人命运多少都有点坎坷,这种人的灵魂月形光切可以提供。

而难找的两者,纯粹之灵又相对来说会b较好找一点,这种灵魂是透彻明亮又纯洁无瑕的,是未受黑暗、苦痛和困难所扰的人才会有的灵魂,这就是它难找的原因,因为这类型的灵魂,大多在Si亡後就会直接消失了。

心灵之声则是对信仰纯粹之人的遗留物,这个东西是最难找的,因为这需要信徒将自己的人生全都奉献给了信仰,并且在这一生中竭力的将自己的信仰贯彻到底,信仰纯粹的人很容易就能找到,但问题在於这个信仰,这也是月形光切最头疼的地方。

他所熟知的信徒所信仰的都是不明物,就算信仰纯粹,也将自己的信仰贯彻到人生的尽头,也不代表他们的遗留物就是纯净的,因为不明物是具有W染X的,所以有很大的问题在於他们需要找的遗留物,有很多都已经被W染了。

米拉在听完月形光切的详细解释之後,陷入了良久的沉思,她最先思考的并不是这两样祭祀用品,而是月形光切真的懂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实说在看到仪式用品的清单时,米拉就很疑惑这三样东西,虽然她活了两百多年,也一直都有在网罗那些W染物,但实际上她并没有深入神秘侧太多,大多时候都是靠着她身上这件神奇的衣服莽过去的。

「不能直接用这身服装的特X来规避最後的注视吗?」米拉一直以来都是靠衣服莽过去的,所以在发现物件收集很困难後,她也十分自然的将思路转到了奇怪的地方。

月形光切愣了一下,面露思索的开始思考起这条路的可行X,最後还是摇摇头,说道:「保险起见,我们最好别尝试会b较好,成功了还好说,失败的话,我们可能要面对一个不明物的怒火了,而且梦境与Si亡的不明物所涉略的范围其实很广,我也不是很能确定这是不是就是它所执掌的所有权柄了。」

人类在不同时期、不同阶段和不同状态下,所记载的事情都会有偏差,就好b创世主,它就曾直言过月形光切太过依赖那些记载而被骗过去了,Ga0得月形光切现在都不敢肯定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就是全部了,尤其是有关不明物的事情。

目前他只知道这个不明物执掌了【梦境】和【Si亡】,他所针对这个不明物而咏颂的咒文主词也是「梦境与Si亡之主」,但这不代表这个不明物就只有这两个权柄,或许有更多,只是月形光切不知道而已,不得不说,创世主当时给的惊吓让月形光切在对待不明物的事情上都谨慎了不少。

所以为了避免可能会出现的麻烦,月形光切不认为他们能够依靠一件W染物就成功闪开注视所带来的W染。

「我明白了。」米拉也没有Siy的想要尝试看看,她同样是一个惜命的人,不然也不会委托月形光切回收她T内的东西,却又要求人家不要拿走她的服装。

「那麽我会试着找找看这些东西。」米拉思索了一下,说道:「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会拖太久,如果一个月後都还是没有找到线索的话,我们就换一种方式进行吧。」

月形光切想了想,觉得现在有政府做靠山的他应该可以从卓塞瓦那边拿到一点情报,这样的话他应该也能挤出第二种方法,反正卓塞瓦也想知道米拉这边的情况,到时候就当报酬拿一点资料吧。

「可以,但这是我目前所知相对安全且最有机会成功的手段了。」月形光切说道。

「没关系,先找找看,找不到我们再想其他办法。」米拉还反过来安抚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没什麽事情,那我就先离开了。」月形光切说着,已经准备要走了。

「好的。」米拉去送月形光切了,不同的是这次她帮忙推了轮椅,让月形光切可以轻松一点,这个举动对月形光切来说习以为常,但月形光切还是能猜出来估计是米拉终於认可他是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人了,才会主动帮助他。

离开庄园之後,卓塞瓦派过来的车就停在金属大门口,月形光切对着米拉摆摆手,就麻利地爬上车,让卓塞瓦的部下帮忙收起轮椅了。

「如何?」卓塞瓦本人就在车上,看着月形光切虽然有点麻烦,但还是动作流利的上了车,关上门的那一刻就开口询问了。

「前置作业还没完成,我们要先各自找寻材料。」月形光切说道:「先不说这个了,我还要想一个备选方案,防止我们最後真的凑不出材料。」

卓塞瓦挑眉看向月形光切,後者也同样眼神坚定地看着他,几秒後他才妥协说道:「好吧,我会让人送来资料,不过别忘了,到时候的情况你需要告诉我。」

「这倒是没问题,只要你们别cHa手我跟米拉的事情就好。」月形光切无所谓的说着,顿了一下之後,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展现一下诚意,让卓塞瓦安心一点,於是主动补充道:「我打算用梦境仪式进入米拉的内心看一下那个东西是什麽,这是我所知的手段中相对安全、成功率也b较高的方式了。」

「我知道了,回头你跟我的副手详细说明,他会把这些过程转成报告留档。」卓塞瓦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喔,那我结束後再跟他说吧。」月形光切不想分成好几次,既然不是跟卓塞瓦说明,那就拖久一点,然後一次讲全吧。

两人又陷入了沈默,直到卓塞瓦把月形光切送到家之後才离开,月形光切一个人进了屋门,没有看到尤利亚,他顺手把钥匙放在玄关的柜子上,然後才慢悠悠地进去客厅。

尤利亚在几天前就告诉他自己要出门一趟,因为确定尤利亚不会跟着他一起行动了,所以月形光切也没有在意他要自己一个人出门,只是问过地点之後,就不再管对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最近的大事除了海神之外,本地没什麽会危害到很多人的灾难发生,知道尤利亚不会出国後,月形光切就安心了。

没过多久,卓塞瓦的部下就带着资料过来了,月形光切也开始工作了,在这方面,月形光切从来都不会因为自己知道很多就轻忽大意,神秘是一门很深很广的学问,月形光切从未听说过有人真的抵达了真理,而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够触及真理,再加上之前发生的事情,其实也接二连三的在打击月形光切的自信心。

也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经历真的跌宕起伏,月形光切都不敢在自豪的说自己能解决很多事情了,老实说最近真的有不少次他都是靠着母亲才成功度过危机。

月形光切找了一阵子,没找到有用的资讯,倒是注意到了其他有趣的消息,注意力一下子就被x1引走了。

「那个??」月形光切看向还等在一旁的职员,眼睛一闪一闪的,整个人变得格外亢奋,他好奇地问道:「这个情报已经证实了吗?真的有求知者遗留下来的工坊?」

「确实是证实过的,目前政府已经接管了。」这位员工知道月形光切的身份,於是也没有隐瞒的直接说道。

「我问问卓塞瓦。」月形光切说着便已经打电话过去了。

不过不知道卓塞瓦现在在做什麽,明明才离开不到半天,似乎就已经开始忙碌了,没有接月形光切的电话,月形光切还不Si心地打了第二次,结果还是无人接听,最後只能放弃了。

好吧好吧,安全局局长日理万机,本来就是一个大忙人,不接他电话很正常的。月形光切这麽安抚着自己,但被求知者的工坊g起的激动却没办法轻易被抚平。

「你能带我去这里看看吗?」说不定会有什麽好东西,再加上月形光切也很想要亲自看看求知者的工坊,哪怕卓塞瓦没有接电话,他还是想要透过身边这位员工达成自己的目的。

「抱歉,我没有这个权限。」这位职员有些歉意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月形光切只能不太甘心的放下这份好奇心,继续闷头看资料了。

政府那边从太yAn花特殊收容所得来的报告很多,所以归档的资料也很多,至少月形光切在这样看下来,就已经对好几起事件有兴趣了,除此之外他还看到之前尤利亚做的纪录上出现过的宗教集T自杀事件——米尔顿教派的堕落事件。

专业人士做的资料统整b尤利亚那份还要完整,月形光切从这里得知了更详细的情况,知道之後,他就整个人都变得有点微妙和不对劲了,因为这里面的描述,看上去很像是创世主那家伙Ga0的,但据他所知,创世主应该不是会主动去做这些事情的不明物。

它是一个对人类怀抱宽容的不明物,尽管这个宽容是基於它的傲慢才会出现的,但至少说明它是一个不会对人类产生负面情绪的不明物,所以假如这起事件真的是创世主做的,那他反而好奇米尔顿教派到底是做了多麽夸张的事情,才会引得一个立场中立的不明物对他们施以惩戒。

可惜资料里没有说明米尔顿教派到底做了什麽,只侧重在神秘方面的展现,月形光切看过之後就放一边了,与其从这个看起来一问就是「我没有权限」的职员口中获知这件事情的情况,还不如去问问看母亲,说不定得到的消息还会更全面一点。

据他所知,不明物的融合应该是完整的融合,所以他也不用担心融合後的新存在会不知道单一旧存在以往的经历,所以他还真的有很大的概率可以从母亲那里得知米尔顿教派在堕落之前究竟是做了什麽事情。

月形光切通常是一个行动力很足的人,只要他想要且有能力做到他就会去做,於是他连这厚重的资料都还没看完,就先放下来表示自己要休息一下,带资料来的职员也很理解,於是暂时将资料寄放在他这里,便主动离开了。

这是卓塞瓦安排的,他知道这麽多资料月形光切一时半刻也看不完,所以事前就有先允许职员是可以将资料先暂时放在这里,职员最开始会留下来,也是为了在月形光切有些细节问题上可以替他解答。

结果没想到月形光切就问了一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还恰好是职员没有权限可以做到的事情,好在这位员工并不知道月形光切只凭一个问题就将他判断成来混的,否则绝对会觉得憋屈又冤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过了两天,梦境仪式所需的材料收集进度为零,月形光切安抚自己这是正常的,不过他倒是在这两天里想到了另外一个备选方案,因为卓塞瓦准备的资料,月形光切也透过这些情报汇整出一份不明物的资料。

米拉身上的服装其起源应该是来自於隐蔽的那位不明物,之前他曾经运用过对方来帮尤利亚进行驱虫仪式,如果他们能够透过仪式来回避这套衣服的限制,说不定就能直接看到神父把什麽东西藏在米拉T内了。

不过这个方法还需要再细想一下,仔细斟酌後确定可行才能拿来当备用方案,月形光切最近就一直在一边寻找材料,一边设计方案,连尤利亚回来了都没怎麽关注,只是匆匆打了一个招呼就继续忙自己的了。

自从尤利亚拒绝他後,月形光切就一直如鲠在喉,但y要说尤利亚做错了什麽,其实根本就没有,Ga0得他虽然心情不太舒坦,但还是默认了尤利亚的回避行为。

不过其实这样的模式才是他们之间正常的相处方式,以往月形光切都是等真的有需要的时候才会请尤利亚帮忙,既不用面对神秘,也不需要应付後续问题,除了事前准备之外,尤利亚的安全系数一直都是很高的。

也就是自从牵扯太yAn花之後,尤利亚跟月形光切的关系才会变得越来越奇怪,不安和焦虑一直逐渐攀升,近乎把尤利亚跟月形光切的理智都压垮了,然而现在尤利亚虽然因为濒Si而恢复正常了,月形光切却还没有,他还深陷在莫名其妙的情绪之中,并且还毫无自觉,这才导致他对尤利亚的决定感到浑身不舒服。

就在一个礼拜後,米拉再次来到月形光切的住所,她还带了一个无论是服装还是气质都很奇特的人过来,对方也是一名nVX,看起来娇小玲珑的,脸上还有着明显的稚nEnG感,对方似乎很喜欢笑,让人有种天真烂漫的感觉。

「就是你想要收集纯粹之灵吗?」这位nV孩一进门之後就直奔主题了。

月形光切愣了一下,在开放式厨房忙碌的尤利亚也愣住了,後者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要先放下手边的工作,去二楼回避一下,不过对方并没有在意尤利亚,只是专心的看着月形光切。

「我是阿蒂亚,因为是米拉想要的,所以我可以提供给你,但作为交换,我也想要知道米拉身上的东西是什麽。」nV孩熟门熟路的坐在沙发上,甜甜的笑着说道:「心灵之声我这里只有两个,我也可以无偿提供给你。」

「??帮大忙了。」月形光切瞥了一眼跟在阿蒂亚身後坐在她旁边的米拉,随後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不用动到备选方案了,不过这家伙是求知者吧?米拉居然跟求知者的关系这麽亲密,让对方都能说出无偿提供材料的话,至於告知对方米拉T内藏着的东西,这根本不算什麽事。

「这是草案吗?」阿蒂亚注意到桌上的东西,也没有等月形光切说什麽,直接就拿起来翻阅,她一边看着一边说道:「我也有想过要从未知存在的方面下手,不过因为那家伙不怎麽给予回应,我觉得失败率太高了,所以跟米拉讨论後就放弃这个选项了。」

这个人太自说自话了吧。月形光切震惊的看着阿蒂亚,从最一开始直接开门进屋,到後面自己就先找位子坐下来,现在又擅自拿他的东西来看,这也太过自我了吧!

「你对梦境仪式好像很熟悉,是之前深入了解过这方面的事情吗?」阿蒂亚由随手将资料扔回桌上,热切地看着月形光切,双手合十贴在自己的脸颊旁,笑容灿烂的问道:「我对这方面的解析没有那麽透彻,你可以跟我说说吗?」

虽然口头上是这麽询问,但月形光切从这个人的态度中察觉到对方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拒绝,就是这种态度让月形光切觉得这家伙肯定是个求知者。

只专注在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上,不顾世俗眼光,也不顾旁人所想,那热切的目光看向自己时都让人浑身发毛,因为太热情了,好像他们已经交往多年,但实际上这才是他跟阿蒂亚的第一次见面,交流甚至都没有十分钟。

「啊、如果不想要无偿分享的话,至少跟我说说看,你为什麽会深入了解梦境仪式呢?」阿蒂亚歪着头,好奇地问道:「你信仰梦境之主吗?还是你跟那家伙有什麽关系?」

月形光切呼x1一滞,他不是很想回答阿蒂亚,但对方的材料都还没给出来,他就这麽拒绝,说不定最後对方又翻脸不打算给了。

「或者,这是你所追求真理的方向?」阿蒂亚独自陷入思考,她面露思索地说道:「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方向呢,不过因为跟我擅长的地方不太一样,啊、我还没说我自己擅长的方向是什麽吧,作为善意果然还是要先说出来会b较好吧?」

「我??」月形光切才刚开口想要拒绝,阿蒂亚却丝毫不在意他的回应,自顾自地就直接说下去了。

「我所探索的方向是生命的起源和终焉,自然的发展与环境的变化。」阿蒂亚笑容满面地说着自己所追求的真理,她直接放下了一枚重磅的炸弹:「最近的Sh度正在逐步攀升,海平面也一直在缓慢升高,控制萨利利亚群岛的那家伙要有大动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麽?!月形光切没想到听个求知者所追求的方向还能听到这麽麻烦的噩耗,他错愕的盯着阿蒂亚,後者只是歪着头,丝毫不知道自己所说的到底有多麽重要和惊世骇俗。

「你呢?你所追求的真理是什麽?」阿蒂亚笑着问道。

「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月形光切终於找到cHa嘴的机会,跟阿蒂亚语速极快的连环输出相b,他的声音倒是不紧不慢,语气也很平淡稳定的说道:「我不是求知者,我对真理没有兴趣。」

阿蒂亚愣了一下,随後便露出疑惑苦恼的表情,像是无法理解月形光切的话一样,在她眼中,能对神秘事物解析得这麽深入的人,应该都已经可以自称是求知者了,但月形光切却告诉她,他不是求知者,这明显跟她的认知有所冲突。

「真奇怪,那你又是什麽?信仰梦境之主的邪教徒?」阿蒂亚困惑的问道。

「我也不信仰梦境之主。」月形光切诚恳地回答道:「我只是一个喜欢收藏这些W染物的普通人而已。」

米拉虽然没有脸,但月形光切还是感觉到对方强烈的注视,那种注视好像在谴责他骗人一样,让月形光切浑身不对劲。

「不应该啊,你喜欢收藏这些东西,那一定对这些东西都有所了解,你不可能是普通人,你在骗我吗?」阿蒂亚不带恶意的询问道。

「不那麽普通的普通人。」月形光切补充了一句:「但对b你们,我确实很普通。」

阿蒂亚还是无法理解,她目光紧盯着月形光切,直到尤利亚端来了水果茶,这才终於分神看向对方,但很快,她就愣住了。

「咦?你好神奇啊。」阿蒂亚惊讶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蒂亚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副眼镜,戴上之後仔细的看了一下尤利亚,後者有些僵y,他的本意是让月形光切不那麽紧绷,这才出现打断他们之间越来越生y的话题,没想到引火上身了。

「真神奇??」阿蒂亚喃喃道:「跟米拉一样呢??」

嗯?什麽意思?月形光切眉头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目光逐渐变得不友善,他直接把尤利亚拉了过来,眼神冷冷的看着阿蒂亚。

「你这样很讨人厌。」月形光切直白地说道:「别随意窥探别人的yingsi。」

「抱歉抱歉,但这位先生??」阿蒂亚的目光重新移回月形光切身上,还没解释完就再次愣住了,第一次连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她整个人僵住了。

「阿蒂亚。」米拉伸手挡住阿蒂亚的目光,叹息一声,轻声说道:「不要用这副眼镜看月形,会出事的。」

月形光切睨了米拉一眼,早不挡晚不挡,偏偏在她看向自己的时候遮挡,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他那副眼镜有蹊跷吗?

米拉微微侧过头,似乎专注在阿蒂亚身上,他知道那副眼镜应该是阿蒂亚的发明之一,但作用不明,只能从这几句话中猜测应该跟窥探本质有关。

假如他的猜测方向没错的话,这不是一下子就什麽都瞒不住了吗?月形光切抬头看了一眼尤利亚,後者有些尴尬跟僵y,大概已经想先回楼上了。

「你先上去吧,这里我来处理就好。」月形光切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

尤利亚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然後就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歉,但我想问一下??」阿蒂亚总算缓过来了,她的语气再没有刚刚的活泼灵动,反而变得有些犹豫不决,她迟疑的问道:「你??到底是什麽?」

「我不想告诉你。」月形光切挑明了自己的想法,冷淡的说道:「说到底,是随意窥探别人的你不好吧,如果不要随便乱探究的话,根本就不会有这种问题发生。」

「你、我??你怎麽维持理智的?」求知者的好奇心再次冲破恐惧,阿蒂亚支支吾吾的,最後还是好奇战胜了恐惧,她疑惑又执着地问道。

月形光切却用着匪夷所思的表情看着阿蒂亚,他完全不能理解,明明他都已经说清楚自己不想讲了,为什麽阿蒂亚还能这麽执着的问出这种问题?

「呃嗯??好吧,你不想回答啊??」阿蒂亚眼神飘来飘去的,最後乾巴巴的说道:「心灵之声我会帮你寻找的,对我来说找这种东西挺容易的,只是??我、你??之後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吗?」

「你到底是看到什麽啊?」

阿蒂亚说成这样,都让月形光切有点好奇了,他困惑的歪着头询问道。

因为尤利亚已经去楼上了,月形光切也没有费劲心思维持着活力,沉寂下来的气质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格外Y郁诡谲,就好像一尊陶瓷娃娃正在盯着人,那种悚然感突破了躯壳,直把人拉入恐惧的漩涡之中。

阿蒂亚又卡住了,她张了张嘴,发现居然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也不知道该怎麽回应月形光切,她卡壳了很久,最後还是米拉担忧的声音拉回了她的心神,她才找回状态。

「嗯??就是??空荡荡的,好像??斑驳的sE块拼接而成的某种东西??之类的?」阿蒂亚迟疑的说道。

看来不是窥探到他的收藏室。月形光切稍微放下心了,毕竟是连不明物都好奇的地方,一副眼镜确实窥视不到,大概是他多虑了吧,就是这个形容让他觉得很诡异,但他确实在接连几起的案件中发生了无法抹灭的变化,这也算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喔,那米拉呢?」月形光切好奇地追问着,那副眼镜下的米拉长什麽样子啊?他的目光移向已经被阿蒂亚拿在手上的眼镜,主动说道:「我能借来玩玩吗?」

虽然不是W染物,但求知者的东西,真正碰到了他还是会好奇的,要不然他也不会那麽好奇政府接管的那间求知者工坊了。

阿蒂亚倒是没什麽好不同意的,直接将东西给了他,月形光切戴上之後,就看向米拉,他惊奇的发现,在这副眼镜下,他居然看到米拉到底长什麽样子了。

眉目清秀,五官立T,棕sE的眼瞳深邃,带着平静和安定的神sE,虽然隐匿的迷雾还是萦绕在周身,但却给她蒙上了神秘的sE彩而已,并没有阻碍她清秀的面貌。

「天啊,好神奇!」月形光切反覆拿下又戴上,他语气惊叹的说道:「这是窥探本质吗?我居然看到你长什麽样子了。」

等等,那为什麽阿蒂亚说他是某种拼接而成的东西?月形光切震惊完,後知後觉的想到了这一点,难不成他的本质已经彻底变异了吗?

啊、这麽一想??月形光切本来的喜悦又重新变得沈重,直直落下,沉积在底部,心情变得晦暗,Si水一般毫无波澜。

他突然将眼镜丢还给阿蒂亚,有些厌烦的说道:「我有点不太舒服,今天就先这样吧,既然阿蒂亚可以帮忙收集,那就麻烦你了。」

阿蒂亚不知道为什麽月形光切的情绪说翻脸就翻脸,刚想问点什麽,就被米拉拦下,对方主动接过话头,说道:「那我跟阿蒂亚就先离开了。」

「嗯,我就不送了,再见。」月形光切敷衍的摆了摆手,只觉得浑身没劲,也提不起JiNg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直到两人离开屋内,直到客厅再次变得安静,月形光切才彻底瘫软在轮椅上,他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膝,眼神晦涩难辨,让人只感觉到他的Y晴不定。

「母亲??」月形光切低声呢喃着,最後又将自己的疑问吞回去,像是不去询问,就算答案已经近在眼前了,他也可以当作不知道一样。

他还能这样自欺欺人到什麽时候呢?月形光切摩挲着自己的膝盖,突然双手撑在扶手上施力,好像想要凭藉着自己站起来一样,但楼梯上传来的声音又让他脱力。

刚刚的施力以及已经略为离开座椅的肢T,骤然失去支撑力道让他一瞬间找不到平衡点,连碰都没碰到轮椅,就这麽直接摔倒了,轮椅还被他往後推了一大段距离,直到撞到开放式厨房的平台才回弹一点,慢悠悠地停下来。

「柠檬?!」尤利亚没想到自己一下来就看到月形光切摔倒的模样,连忙跑了过来,赶紧将人搀扶起来,先让人坐在沙发上,这才去把轮椅推回来。

「你觉得我的脚好了吗?」月形光切喃喃道:「我觉得应该已经好了。」

他应该要可以走路了,他早就要可以走路了,但他无论如何也克服不了心中的Y霾,重新脚踏实地的踩在地面上。

「柠檬??」尤利亚不太确定的看着月形光切,最後轻声说道:「不要想这些了,心情不好就不要再想这些会让你心情更糟的事情了。」

「我想试试看。」月形光切摇摇头,说道。

「这??好吧。」尤利亚见月形光切坚持,最後只能让他尝试了。

月形光切双手支撑着沙发的扶手,尤利亚立刻伸手扶着他,帮助他起身,等看着月形光切似乎站稳之後,尤利亚才慢慢放手,但才刚放松一点,月形光切就差点跌倒,让尤利亚一把将人拉了起来,才免於二次摔倒的局面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勉强自己了。」尤利亚让月形光切坐下之後,有些严肃的说道:「坐好,我去拿蜜桃苹果茶,你别再给我胡思乱想了。」

「喔??」月形光切有些失落的说道:「但我真的觉得我可以走了。」

「柠檬。」尤利亚一脸不赞同的叫了一声。

月形光切不服的撇开头,却也没有再坚持下去了。

尤利亚趁着装水果茶的时候,思索着该怎麽引走月形光切的思绪,让他不要再强迫自己做根本不能做的事情了。

不过没有发生尤利亚担心的事情,月形光切确实放弃想要靠着自己的双腿站起来的想法了,他乖乖地喝着尤利亚帮他装的水果茶,脑子里还在思考着米拉的委托。

如果加上一个求知者,还是擅长这方面的求知者,那进度应该会挺快的,这大概也是米拉将对方带来的原因,不过最让月形光切意外的是,米拉居然会认识求知者,并且关系看起来还挺好的,这才是真正让他讶异的地方。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麽认识的??他也想要有一个关系要好的求知者朋友啊。月形光切想着想着就开始发呆了,也没注意到尤利亚已经在帮他收拾桌面了。

「柠檬,这次会有危险吗?」尤利亚虽然看不懂这些设计草案,但至少能看懂月形光切为那些失败的草案注记的内容。

「嗯?多少都会有点风险,不过最初的方案不会被打回了,所以应该风险不大。」月形光切不甚在意的说道。

只要他跟米拉做好仪式的准备,基本上就不会碰上危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啊??」尤利亚稍微放下心了,他自己濒Si过,对Si亡的T悟更加深刻,自然不希望月形光切遇到太危险的事情。

过了这个话题後,尤利亚又跟月形光切说这几天他出去玩的经历,月形光切一如既往的听着,时不时应和几声,岁月静好的景象让两人的内心都充满了平静。

事实证明月形光切没有想错,阿蒂亚的收集速度确实很快,不到两周的时间,他就收到阿蒂亚的来信,告知他材料都已经收集好了,就等他来主持仪式。

这个效率让月形光切狠狠地羡慕了米拉,因为求知者真的很难结交,尤其是还要对方也把你当朋友,这真的很难,月形光切也想要有一个求知者朋友。

因为米拉的仪式材料都收集完了,月形光切跟尤利亚说了一声之後,就启程前往米拉的庄园,一样是由安全局的人接送,卓塞瓦也一样坐在车内,跟着他一同前往庄园门口,在他下车前,卓塞瓦还多说了几句话,让月形光切敷衍的表示会告诉他结果、不用担心。

米拉一如既往的前来迎接他,不同於第一次,这次阿蒂亚也在,月形光切不是很想要在一个求知者面前举行仪式,但米拉强调只有阿蒂亚在场的情况下,她才敢彻底放心,让月形光切也能安全一点的进入她的梦乡,於是月形光切也只能同意了。

简单的两张床铺被放在阵法中央,月形光切躺上去之前,先让米拉入眠了,他坐在床铺上,盯着阿蒂亚看,几秒後才躺着,闭上眼睛准备进入仪式的梦境之中。

清醒的沉入梦境是一种很神奇的T验,月形光切走在虚空之上,这里既没有收藏室那种无光无暗的沉静,也没有直面母亲时的压抑沉闷,脚下的道路闪烁着微弱的萤光,平静又安宁的气息充斥着这整片虚空。

他在光的指引下进入了米拉的梦境,在现实中破败又被迫舍弃而荒凉一部份的庄园,在梦里显得格外璀璨耀眼,他彷佛直面了这个家族最光辉的时刻,绿意盎然、暖风吹拂、百花齐放,这里的一切都让人惊叹不已。

月形光切没有去找米拉,因为那不是他进入梦境的主要原因,就像当时进入泰l的梦境一样,这次他也需要避开米拉行动,为了能让梦境更持久,为了能在梦境里待得更长久。

月形光切在进入梦境之前的谈话中得知米拉在年幼时最喜Ai的一间房间位於何处,他在事前引导的梦境也同样刻意指向这段让米拉印象深刻的时期,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米拉还未穿上那件隐蔽X十足的服装前,得知那件服装最原始的样貌,以及神父究竟在那之中藏匿了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能感觉到周围的风和日丽之下隐藏的危险,大概是因为米拉的T质特殊,哪怕在梦境之中,他都能感觉到有某些东西正在窥探这里,而这一点也同样被梦境复原了,代表在米拉的家族尚未覆灭之前,米拉对这些东西的窥视也同样印象深刻。

不知道是梦境加成,还是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月形光切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神秘元素密集且浓重,虽然这对接下来的行动并不会造成什麽影响,但多少还是让他有些不适应,自从离开普诺斯小镇之後,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这麽浓郁的神秘能量之下行动了。

通过了长长的回廊,月形光切来到了那间房间门口,他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後,推开了房间的大门,窗帘大开,让斜照进来的yAn光都显得格外刺眼,在这样朦胧又美丽的景象之下,月形光切看到了一位气质冷清平淡的先生,正站在窗下书桌前,单手搭在书桌上,侧着身将目光投向门口的他。

「你是什麽人?」这位先生的嗓音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稳重和优雅,哪怕问出口的质问十分直接且无礼,却丝毫g不起听者的一丝抵触。

「神父。」月形光切掩上房门,在房门彻底关上的那一刻,他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轻声细语地说道:「真没想到会在梦里见到您。」

「梦?」这位年轻的神父挑了一下眉头,最後露出了然的神情,他顺手将桌上的书籍合上,转过身正面面对月形光切,他g起唇角,低声说道:「真是令人惊叹的一场梦啊。」

「我想知道您在那件赠与米拉的服装下究竟掩藏了什麽珍宝,让她不得不背负着这份重量前行了两百多年。」月形光切先是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後又想到什麽,顿了一下,补充道:「我是您信仰母亲的证明,是见证您开启了神秘大门的共犯,是为您带来平静与安宁的神使,不知道这种状态下的您,是否还记得我。」

神父思索了几秒,喉间溢出了几声笑,他低着头,良久後才开口说道:「啊、看来未来的我成功了。」

月形光切一听就知道神父并不记得现实中发生过的事情,不过这也正常,因为这里的主导者是米拉,她并不知道神父在普诺斯小镇里做过的诸多事情,只知道结果是他的出现和普诺斯小镇的覆灭,以及猜到了是神父成功了之後,才有了这些事情的发生。

不过哪怕是如此,他也不得不佩服米拉的复刻还原度真的很高,神父的形象在此刻彷佛脱离了梦境,就像活生生的人类一样。

「哪怕到事情结束後,我也无法明白您毕生的诉求究竟是什麽,如果这个时候的您能够顺便为我解答一二,那我应该会感到十分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揣着矜持而又端庄优雅的文字遣词,这是他与神父的相处方式,而他也知道神父很喜欢这种说话方式,在见过米拉之後,他对神父的这点坚持更是理解了一点,因为这个年代的人确实都喜欢这样说话,神父作为从这个时期活到他那个时候的人,自然也喜欢这种说话方式。

「过来坐吧,我未来的杰作。」神父柔和的说着,将书桌前的椅子拉了出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就像是一个极为正常的人一样。

他一定这样生活过很久了,所以才能如此真心实意的展露出这样的面貌。月形光切评估着神父的情况,b起当时年迈的神父,现在的神父看着还意气风发,甚至能够跟他平和的说话,一看就是还没受过剧烈挫折的年轻人。

真神奇,神父居然还有这种状态,他见到的神父已经是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固执的老头了。月形光切在心里惊叹着。

如果不是在米拉这里受过挫折,那他见到的神父究竟为何会好似走投无路的选择信仰母亲,甚至将母亲的权能发扬光大,让整个小镇陷入疯狂?在这段期间里,神父还做过其他的尝试吗?那份尝试究竟是什麽,能让神父变得如此wUhuI又堕落。

不过这次的梦境没有时限,因为本身就跟泰l那次不太一样,所以不用担心梦境会不会坍塌,再加上外面现在有阿蒂亚在关注,仪式大概率也不会被破坏。

月形光切坐下来之後,仰头看着倚靠在桌边的神父。

「您能为我解惑吗?」月形光切询问道:「关於米拉、关於您的追求。」

神父垂眸看着他,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在普诺斯小镇里的那位神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从月形光切跟神父的关系变得密切之後,他就有察觉到神父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他像个普通人一样无能为力、像个被W染者一样拥有特X、像个求知者一样知道很多神秘学知识,又像个邪教徒一样癫狂无序。月形光切很难去形容神父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人,只能笼统的归类为特别。

这样一个有着丰富多样X的人类到底在追求什麽?米拉当时说自己活过了两百多年,还拿出神父年轻时候的照片,月形光切自然而然的推测神父同样也活了超过两百年,甚至可能b米拉还要更为长生。

从旁人那里听到神父的事情,月形光切也免不了对神父产生了一点好奇——他的起点究竟位在何处?他是透过哪一个不明物得到的长生?他活了那麽久、密谋了那麽多,究竟又有何用意?

这一切都让月形光切感到困惑和不解,哪怕他自己也同样是一个邪教徒,甚至都还当了神使,但他仍然无法理解神父的想法,就好像那些不明物一样,让人无法用常理去看待它们,他也同样无法用常人、甚至是自己的思维去揣测神父的想法。

「看来你并非我最佳的杰作。」神父的声音打断月形光切的恍神,他下意识地仔细看着神父,不知道为什麽他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我成为了母亲的神使、成为了超脱凡人的存在,这样您还不够满意吗?」月形光切试探X的询问道。

「看来你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神父感叹的说道:「这可不是最佳的杰作应有的表现。」

月形光切没想到这还牵扯到神父的追求,就算他再怎麽否认,也无法拒绝他已经成为异类、立於不明物之下的高点位置的事实,所以他更加困惑神父的追求究竟是什麽。

「我的追求势必无法被人们理解,你还没有脱离人类的身份,哪怕你已经足够强大,你的内心仍然脆弱不堪。」神父轻声说道:「至於赠与米拉的服装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注意到神父的目光飘移至窗外的景sE,本该绿意盎然的庄园不知何时已经转变为秋意的枯h,梦境里的时间流速确实不寻常,月形光切自己也知道,所以对於窗外的景sE突然改变的事情,他没有惊慌失措。

「那可是一份伟大的珍宝,在时机到来之时,你自然会知道的。」神父的声音让月形光切昏昏yu睡,但下一秒他就警觉地看着神父。

在梦境里又睡过去很正常,只是一种梦中梦,但是在仪式之中睡过去,那就很不对劲了,是极有可能脱离梦境、掉入虚空、被未知存在吞噬殆尽的危险。

「您信仰梦境之主吗?」月形光切下意识的询问道。

「我曾追随过多位神秘的存在,那不单单只是信仰这麽简单可以概括。」神父挑眉说道。

他意外於月形光切这麽快就摆脱了他的影响,不过想到月形光切向他坦承的事情,他又觉得没有那麽意外了。

能被称为母亲的存在,他所知道的只有那一位而已,是一个尽显贪婪和癫狂、享受人类痛苦绝望之态的野蛮存在,而这样的存在所执掌的权柄是【慾望】、【JiNg神】和【深渊】,它是一个极为擅长对人的神秘存在。

“梦境”自然也是人类的状态之一,作为擅长对人的未知存在,信仰母亲确实能够很快速地摆脱梦境的侵蚀,更别提在他眼前的年轻人是一位神使。

「你对那一位的适应X这麽高,有尝试过换个信仰吗?」神父指尖轻点着桌面,像是在面对感兴趣的课题一样,态度变得有些兴奋。

神父自己说完之後,想到那一位恐怖的占有慾,又换了一个思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有多探索自己获得的权利吗?」神父思索着说道:「那一位虽然粗鲁、野蛮又无礼,但它所执掌的权柄确实很厉害,下放给神使的权利,应该也十分惊人吧。」

神父说着说着,就注意到月形光切不自然的表情,他恍然明白了什麽,轻轻的说道:「你被限制住了,拥有神使的身份,却无法自如的行动,是介意会成为异变T的未来吗?」

月形光切冷冷的盯着神父,听到他说出了那一句让他都有心理Y影的话。

「你不够自由啊,这样要怎麽摆脱枷锁呢?」神父垂下眼帘,那双清澈明亮的棕sE眼眸显得格外冷清。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霭霭白雪,纷飞的雪花分明格外耀眼,屋内的两人却都没有去欣赏那惊YAn动人的风景。

「你还不够自由,光切。」神父低声说道:「摆脱R0UT的框架、摆脱世俗的限制,你能站得更高更远,不要被母亲给束缚住了,你拥有的是多麽珍贵的宝物啊,要学会利用它、要灵活运用它,你才能突破母亲的压制。」

听到自己的名字,月形光切猛地抬起头,坐下的靠椅莫名的变成了轮椅、眼前的书桌变化成了祭坛、整栋建筑物变形幻化成了他更熟悉的教堂、本该年轻的神父也逐渐衰老,变成他印象中的那位神父。

不知不觉间,他落入了梦境的侵蚀之中,从境外的探索者摇身一变,成为了梦境的囚鸟。

梦境之主和慾望之母的权柄是相近的,甚至因为母亲那多样X的【慾望】权柄,还有一部分的权能是重叠的,理所当然的,月形光切虽然能摆脱神父施加的影响,却无法抵抗来自不明物的镇压,更别提这个不明物还有主场优势。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吗?月形光切脸sE格外Y沉,觉得自己被梦境与Si亡之主Y了一把,这甚至不好说是不明物主动g预了梦境,还是只是好奇过来看一眼,结果就歪曲了梦境的场景,将这里扭曲成了他的梦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月形光切都不在意被丢包到哪里去的米拉了,他自己能不能安全离开梦境都是一个问题!这破梦境仪式,怎麽这麽不可靠啊!想出这种方法的他脑子是有洞吗!

月形光切在心里骂骂咧咧的,连自己都骂了,只觉得自己果然不能太信任神秘侧的运气,就这破运气,他到底为什麽会觉得这种方法安全啊!

「光切?」神父清冷的目光看不出他的情绪波动,他只是这麽淡淡的叫了一声月形光切,见他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之後,才开口询问道:「母亲又找你了?」

「??没有。」月形光切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只是在思考,您这麽将我推上神使之位,究竟是打算做什麽而已。」

神父本来已经准备过去推月形光切离开了,闻言顿了一下,审视的目光扫向月形光切,几秒後他彻底停下了原本的意图,站在月形光切面前。

「啊、这里是梦境啊。」神父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後才缓下脸sE,柔声的推测道:「你在举行仪式?你有什麽想要来这里深挖的讯息吗?我知道你很抗拒这里的一切,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进入回忆,是打算做什麽?跟我有关?」

神父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月形光切的状态,最後肯定道:「看来是跟我有关,你想要知道我的追求?当你还自持人类这个身份,是不可能理解我的抱负,你打算放弃那无谓的坚持了吗?」

「不,并没有。」月形光切不知道神父究竟是怎麽推测出来的,但他遇到的神父确实能够做出这样离奇的联想,所以他也直接展露了自己的抵触。

「我想知道你在米拉那里寄存的东西。」月形光切直白的说道。

「米拉???」神父愣了一下,他思索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月形光切也不知道在应该过了两百多年的现在,神父究竟还记不记得米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是当年那个小姑娘。」神父忍不住g唇笑了一下,低声说道:「我还当过她的教父呢,是个很神奇的nV孩。」

「您对异化症的患者有什麽追求吗?」月形光切见神父居然还想得起来米拉,有些惊奇,一时之间有些忍不住地问道。

米拉跟他一样同受异化症之苦,只有他的话,他还能说神父是瞎猫碰上Si耗子,但现在他知道还有一个米拉,他实在很怀疑神父是不是想利用异化症来达到某种目的。

「异化症是天生的载T,我确实会关注一些这方面的消息。」神父倒是没有拒绝和他闲聊,而是一边推着月形光切,一边说道:「不过??你知道异化症也有方向之分吗?」

嗯?这又是什麽?月形光切愣了一下,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米拉跟你的异化方向就不一样,让我头疼了很久呢。」神父思索着,同时语速不疾不徐地说道:「你是适合刺激的载T,她就不能这样做了,这个时间点??」

月形光切忍不住回头看了神父一眼,他想知道米拉到底为什麽不能受刺激,而他就可以,所以是因为异化症还有分方向,而他的方向让神父判断他适合受刺激,才让神父把他推向母亲的深渊吗?

凭什麽啊!月形光切愤恨不平的想着。

不知不觉间,月形光切的思维慢慢跟着神父的话走了,甚至都忘记自己还在梦境里,只觉得神父在差别待遇。

「??你就是太容易信任别人了,你最好小心一点。」神父思考完之後,这麽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感觉神父就是一个谜语人,话说得不清不楚,而他还真的对异化症不是很了解,Ga0得他连猜测的方向都没有,整个人听得云里雾里的,完全Ga0不懂神父到底想说什麽。

「我觉得我挺小心的。」月形光切暗戳戳的刺了一下神父,指控道:「除了看不清楚她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觉得我已经知道她的状况了。」

「这不太一样。」神父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的是月形光切不了解的那一面,於是耐心的解释道:「米拉的情况有点复杂,你可以理解为她在初显症状的时候,已经濒临崩溃了。」

月形光切愣住了,虽然他对异化症不是很了解,但他至少知道症状是什麽,异化症是一种会使人逐步脱离人类范畴的病症,他在初期就深有感触,听到各种听不懂的呓语呢喃,偶尔会看见不该看到的东西,甚至於JiNg神状态会变得越发不稳定,压力大到极点时无论是清醒亦或是睡眠都会格外折磨人。

而这种情况会随着病症的发展越来越严重,到最後称之为怪物都不为过,而且患者本人也不会清楚自己的状态究竟变成什麽样子,可能在本人眼中还很正常,但在旁人眼中却尽显怪异,又或者在本人眼中已经变得极为诡异了,但在旁人眼中却毫无变化。

濒临崩溃这种说法,就像是在诊断出异化症时,米拉就已经是末期了一样,连抑制的可能X都是零,跟月形光切所T会到的情况不一样,他就是那种很按部就班、慢慢地逐渐感觉自己越来越诡异的情况,末期对他而言是一种遥不可及的状态,因为他在滑向那种程度前,就被小镇居民献祭给母亲,而後他又从信仰母亲这个方法中得到了抑制病情恶化的作用。

「米拉b你想像中的还要危险,我所给予的只是一点微小的帮助而已,但你自己也清楚,异化症一直以来都是不治之症,你可不要因小失大了。」神父提醒着,有些不解的说道:「我一直都在提醒你要慎言慎行,你是不是都没有听进去?」

突如其来的责难让月形光切顿了一下,他心虚的反驳道:「我有好好评估状况再行动,也没有随便乱说什麽引来麻烦,您说的教诲我都有记在心里。」

「但从你会为了掌握米拉的情况而涉险这一点来看,我认为你根本没有将我教给你的东西放在心上。」神父语重心长的说道:「米拉现在或许看着很正常,但都过那麽久了,我猜测她的情况应该已经恶化到连我给予的帮助都无法遏止她的病情了。」

神父的话听着为什麽这麽好心?月形光切只觉得浑身不对劲,这就好像神父只是为了帮助异化症患者,找到可以遏止病情恶化的情况,分别为他们提供帮助,让他们能够活得更长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想想他受到的折磨,想想他受到的苦难,为什麽他听着只觉得矛盾又冲突,他真的无法理解神父到底都在想什麽,哪怕是一同信仰了母亲,他也无法理解这位引导他入门的前辈到底都在想什麽。

「那件衣服里到底藏了什麽?」月形光切忍不住的询问出口了。

神父却困惑的看了他一眼,那疑惑的眼神让月形光切感到不安,明明是他先问出口的,但他现在却突然不想从神父那边得知答案了。

「居然连衣服都知道了吗??那件衣服只是一件具有隐蔽和抑制作用的工具,你为什麽会认为我在那件衣服里藏了东西?」神父喃喃自语了一句之後就立刻回答月形光切了。

从神父口中得知米拉的情况,再到现在从神父嘴里听到那句疑惑的反问,月形光切只觉得毛骨悚然,因为那句反问的意思,就代表神父并未藉着那件衣服的特X来藏匿东西。

「米拉?」月形光切只觉得口乾舌燥,他乾涩的想要说点什麽,但只要想想刚刚神父透露出来的线索,他就觉得什麽话也说不出口。

「别想太多,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深思。」神父已经将月形光切推到旁边的隔间了,这里是提供给月形光切的房间,他将月形光切抱ShAnG,替他盖好棉被,轻柔的拍了拍他的x膛,可靠得就好像月形光切的长辈一样。

「先休息一下,不要再想米拉的事情了。」神父轻声说道。

月形光切感觉神父身上萦绕着一种他无法看透的迷雾,他整个人昏昏yu睡的,伴随着神父呢喃Y唱着他没听过的歌谣,他终於还是支撑不住,在神父的安抚下闭上眼睛,陷入沉睡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寂静的房间里,烛火却突然接连熄灭,一直站在房间边缘观察情况的阿蒂亚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不对劲,刚想上前阻断仪式,却又因为自己对这方面的不了解,很有可能会擅自破坏仪式导致更糟糕的局面而有所顾忌。

不过她也没有等太久,因为米拉先醒来了,然而仪式中的一方先醒来,另一方却没有跟着醒过来,这种异常情况也足够让阿蒂亚判断仪式出状况了。

「怎麽回事?」阿蒂亚直接走进阵法中间,先是询问了一下米拉後,又走过去看月形光切的情况,这一看她就惊了。

阿蒂亚拥有窥探真实的特X,这种特X附着在她的双眸上,眼角处难以发现的细痕是手术後的痕迹,这是她为了能够控制开关而自行动的手术,再加上她本身是生命方面的求知者,对生命的了解极为透彻,跟她所拥有的特X加在一起,作用可是远大於一加一等於二了。

「他的灵魂呢?」阿蒂亚惊呼道。

米拉已经坐在床沿上,她还有点虚弱,但没有感觉到所谓梦境之主的窥探,听到阿蒂亚的声音後,她也顾不得自己此刻的状态,起身来到月形光切身边。

仪式被打断了,但仪式却没有中止,它还在运作,最直接的判断方式就是月形光切此刻还深陷昏迷,这不是一个正常的情况,他被困在里面了。

「我们必须唤醒他。」米拉轻声说道。

「但他的灵魂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你们在梦境里发生什麽事情了?」阿蒂亚有些紧张又好奇地追问米拉。

「??我没有遇见月形,他可能独自在我的梦境里探索,然後出现意外了。」米拉沈默片刻後低声说道:「你能找到他的灵魂吗?是不在T内了,还是因为太虚弱而无法被窥见?」

就在两人商讨的时候,月形光切眼皮颤动了几下,缓慢地睁开了双眼,他维持着平躺的姿势,眼神却转到了旁边的两人身上,一语不发的盯着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一眼,阿蒂亚和米拉都瞬间拉开距离,她们警惕的盯着月形光切,阿蒂亚甚至还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工具,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却度日如年,阿蒂亚只是拿出工具而已,都觉得自己彷佛爬了高峰、走过沙漠一样疲倦。

「??活Si人。」阿蒂亚低声提醒米拉,说道:「月形的R0UT被侵占了。」

月形光切先是看了一眼阿蒂亚,接着就锁定米拉了。

「有趣、有趣。」月形光切咧开嘴角,笑得诡异的说道:「看看我发现了什麽。」

「不要激怒它。」米拉扯住了阿蒂亚的手臂,劝道:「它很危险,b我遇过的神秘存在都还要危险。」

阿蒂亚看了一眼米拉,她的开关早已在仪式中断的时候就已经开启了,自然不需要辅助工具就能窥探到被服装隐蔽的真面目,米拉脸上的忧虑很明显,顾忌也很明显,话中刻意排除她的存在,就代表着米拉在暗示她,这个神秘存在的身份。

不是什麽三流货sE,更大的可能是轻易能引发灾难的伟大存在。

月形光切已经坐起身来了,他活动了一下身T,然後对着米拉招了招手,脸上的诡异笑容倒是淡了一点,但嘴角仍是上扬的,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过来。」月形光切语气随意的反问道:「你不是想要处理你T内的东西吗?」

米拉恭敬的低着头,脚却闻风不动,她轻声说道:「很感谢您愿意施予帮助,但我还是希望能够由人类来处理这件事情。」

出乎他们的预料,月形光切只是思索了几秒之後,就笑着同意米拉的意见了,这过於好说话的X格让他们两人一时间都难掩错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麽了吗?」月形光切注意到他们的错愕,不禁笑出声了,他似乎是真的无法理解一样,疑惑地问道:「我看起来这麽不好相处吗?」

「不、只是??」米拉顿了一下,斟酌着问道:「??您知道我T内藏着的是什麽吗?」

米拉知道这件衣服的麻烦之处,很多手段都无法轻易勘破它的隐匿,但此刻月形光切的反应,就好像早就知道东西是什麽了一样,让米拉不得不更在意这件事情。

「那不是一看就知道了吗?」月形光切歪了歪头,想了一下,自觉理解之後,耐心的解释道:「他总是不行使自己的权利,这不能怪他,他只是还不知道怎麽使用而已,否则你们也不用大费周章的举行这麽麻烦的仪式。」

行使权利??米拉是有稍微调查过月形光切的,她大概知道普诺斯小镇里发生的事情,也知道月形光切可能是里面唯一的幸存者,更知道月形光切是信仰【母亲】的信徒,从教父的计划成功的情况来看,月形光切还有可能是一个神使。

是神使她不意外,但她不知道母亲还有这样的权柄,这是她没有调查到的事情。

「既然你们不让我来处理??」月形光切低着头思索了片刻,随後才抬起头,笑容温和的提议道:「我只能建议你要藏好一点了,再藏得更深一点吧,不要被找到了。」

「您??」米拉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您能告诉我到底是什麽东西吗?」

「一份染满鲜血的礼物,更多的再说下去,就会被察觉到了。」月形光切伸出食指抵在自己的唇上,轻声说道:「慎言慎行,不该看的、不该听的、不该知道的,你们都不能去思考。」

米拉跟阿蒂亚都寒毛直竖了,尤其是米拉,她现在的想法真的是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很想Ga0清楚到底是被藏了什麽,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个侵占月形光切身T的未知存在都这样说了,还是别想着Ga0懂事情的情况了。

「??你、您??」阿蒂亚犹豫着说道:「您降临在月形身上,是有什麽目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月形光切愣了一下,随後目光游移的思考了片刻後,才缓慢地说道:「也没有什麽事情,只是难得壳子空了,想出来闲晃一下,毕竟光切平时都不让我出来活动呢。」

说到这里,月形光切又突然变得活泼了起来,它亲昵的抱怨着月形光切的独裁,说自己连跟月形光切聊天,月形光切都当作没听到一样,理都不理它,如果不是看在光切的身份以及提供给它的乐子上,它真的很想要Ga0一下事,让月形光切不得不出面处理。

它的抱怨和语气都让米拉和阿蒂亚觉得浑身不对劲,她们都有点想要知道月形光切到底上哪去跟这麽麻烦的存在Ga0在一起,甚至还想吐槽月形光切这个人看着靠谱,结果没想到最大的不定时炸弹就在他身边。

「他估计晚一点就会回来了,如果运气好的话,我还能见到那家伙呢。」月形光切说着说着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看着很可Ai,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两人觉得毛骨悚然:「虽然我本身没有那麽想要太多权柄,不过大概是被影响了,如果能再吞上一个,感觉也不错呢!」

米拉和阿蒂亚被他的话y控了几秒,哪怕回过神了也不知道要接什麽话,於是气氛就这样冷掉了,幸好现在的月形光切并不在意这种奇怪的情况,还直接越过两人,直奔米拉专门空出来放W染物的房间。

它在收藏室的时候又不会被限制权柄,自然也不会对外界一无所知,知道米拉这里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它就想亲眼看看东西有哪些,毕竟用人类的r0U眼跟自己的去观察是截然不同的T验,它对这种事情也是很感兴趣的。

b起外面两个人类加一个非人类的相处如履薄冰,月形光切在梦里倒是显得很平静,因为他直接睡过去了,还亲自见到梦境与Si亡之主。

大概率不是本T,只是透过投S到梦境里来显现自己而已,否则月形光切也不可能那麽平静,就是他现在也十分想要吐槽,自己这到底算什麽运气,要说好运,他都直接见到不明物了,但要说不好运,他现在也没有真的遇到什麽危险。

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T被不明物拿来利用,现在还在现实里乱窜,月形光切的心情还是很平静的。

【加上上一次,你已经是两次侵入我的领域里了,果然是那家伙的神使,连这种野蛮无礼的地方都学得惟妙惟肖。】

梦境与Si亡之主的话让月形光切沈默,他很想说自己没有跟母亲乱学一些不礼貌的事情,但他现在人都在这里了,反驳的话根本不占理,最终只能憋屈的选择沈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准再透过仪式进入我的地盘了。】

听到这句话,月形光切又觉得自己好了,看来不明物没想跟他计较这些事情,这是好事啊!就是他明明挺懂梦境仪式的,结果人家正主都说不准再利用梦境仪式来做事了,让他觉得有点遗憾,知道的东西用不了还挺可惜的。

不过只是不能用而已,梦境与Si亡之主没有降下苦难让他痛不yu生,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所以他也没有对着这位不熟悉的不明物嚷嚷抱怨。

他都惊奇自己的运气居然好了一次,感觉到时候醒来也不用Ga0那些麻烦的後续处理了,因为他观察得出来,梦境与Si亡之主很讨厌他,但大概是顾忌着母亲,所以才没有对他动手。

母亲居然还有这种用法,月形光切都觉得有些迷幻了,并且仔细思考这种用途还能延伸到哪些地方,让他可以逃过不明物的追责。

「那我??先离开了?」月形光切试探X的提议道。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离开,虽然会有点不知所云,毕竟进来一趟什麽消息都没得到,但往好处想就是他没有受到不明物的影响,连压力都没有,完好无损的离开了这里,这说出去都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就是可能会没人相信了??

梦境与Si亡之主还真的没有为难他,很快就让他离开了,落到虚空之上的时候,月形光切愣住了,因为正常来说,梦境与Si亡之主把他放走以後,应该直接醒来的,对方都直言不准踏入它的权柄之中了,自然要直接醒来了,但现在??

月形光切迷茫的看着这片虚空,他为什麽没有清醒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米拉和阿蒂亚正站在门口看着月形光切翻箱倒柜。

她们根本不敢上前阻拦,真的这麽做了谁知道本来还好声好气的未知存在会不会突然翻脸不认人,所以她们只能傻站在那里乾等月形光切消停下来,并且由衷的祈祷着本人赶快苏醒,别让这个未知存在侵占他的身T太久。

米拉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当初应不应该上门去找月形光切帮忙了,她从普诺斯小镇里的事情推测过月形光切的身份大概率变得更亲近未知存在了,後面又从月形光切的口中推敲出「神使」的身份,但她没想到月形光切这个神使居然还能让不怎麽轻易降临现实的不明物都透过他的R0UT出现了!

这个答案真的太过迷幻了,现在对方安静下来没有打扰她们,她的心思才又活络起来,开始脑内风暴这些事情。

神使的意义她们懂的自然都懂,但大概是因为没有真正遇过,所以才让她们对於神使的情况没有了解到那麽透彻,这才翻了大船,米拉能感觉到阿蒂亚正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这确实算她的不好,因为她没有跟阿蒂亚说过月形光切是一名神使。

真这麽说了,阿蒂亚绝对不会帮忙,还会反过来劝她不要找这个人帮忙,但米拉是真的觉得月形光切懂很多,甚至说不定真的能Ga0清楚她身上的谜团,结果??现在变成这样了,她也觉得自己当时的行为真的有点草率了。

「你收集了很多啊,有几件连我看了都觉得有意思,难怪光切会愿意帮你。」未知存在顶着月形光切的脸愉快地说着,让两人都觉得很诡异。

用着本人的R0UT,说出第三视角的话,这种错位感真的让人觉得很怪异啊!如果可以的话,她们希望对方闭嘴,安静的看就好。

米拉注意到月形光切有时候拿了几样东西会消失不见,但因为现在在这里的不是本人,而是一个危险还不知道会不会Y晴不定的未知存在,於是她虽然很想问,但最後还是憋住了,没有直接大喇喇的质问对方。

没过多久,两人都注意到月形光切的目光放在那台录影机上,他就这麽定格的看着那台录影机很久,久到两人都有点想要开口询问他怎麽了。

「真神奇,居然是从那里流出来的,它都没有注意到吗?」月形光切终於动了,它一边用着惊叹的语气说道,一边将录影机拿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麽?米拉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未知存在说的意思,明明听着都能听懂,但却无法理解其中的关键意思,那里是哪里、它又是谁。

月形光切本来都已经准备要收起来了,结果不知道感觉到了什麽,动作僵y了一下之後,也没管这东西了,快速的把东西放回去,就彻底停在原地不动了。

米拉和阿蒂亚都紧张的看着它,生怕它突然一个暴起波及到她们两人。

没过多久,月形光切就直接瘫倒在地,阿蒂亚小心谨慎的观察了片刻之後,松了一口气。

「它离开了,估计月形快要回来了吧,我能看到他的JiNg神波动挺大的。」

米拉偏头看了一眼阿蒂亚,最後直接上前,准备把人带回那间空房间里,阿蒂亚随後跟上,两人一起合力将月形光切扛起来,往另一间房间走去,那里有月形光切的轮椅,也会b较方便。

「所以他到底是怎麽回事?这不是可以走吗?」阿蒂亚在路上疑惑的闲聊道。

「应该跟以前的经历有关。」米拉倒是没有隐瞒,直接说道:「我问过他了,他的腿确实已经没问题了,现在走不了、甚至站不起来是心理层面的问题。」

「感觉好惨啊,被未知存在盯上,甚至还能随意侵占他的身T,结果现在心理还有问题,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放心跟这家伙相处。」阿蒂亚抱怨道:「而且权利这种东西已经超过特X了吧,他是神使吗?你都没有事先跟我说,刚刚真的很危险啊!」

米拉自觉理亏,所以选择沈默,静静的听着阿蒂亚的教训。

「说了多少次,别跟邪教徒扯上关系,而且这个邪教徒还是神使,那就更不能跟他牵扯上关系了,结果你还跑去找人家帮忙,也就他还不太会用自己的权利??不对啊,都是神使了,他怎麽没有邪教徒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啊?」阿蒂亚说着说着给自己说迷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我也不太认同自己这个身份啊。」

不知道什麽时候醒来的月形光切突然凉凉的说了一句,让阿蒂亚下意识的松手,米拉一个人的力气没办法支撑住月形光切,两人就往阿蒂亚的方向歪了一下,阿蒂亚居然还没缓过神,眼看两人就要这麽跌倒了,米拉就也下意识的收手了,最後只有月形光切一个人跌坐在地上。

「??我可是刚刚Si里逃生啊,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月形光切的语气更凉了,那饱含指责的质疑让这两个本来就有点尴尬的人更内疚了。

「抱歉、抱歉,这不是没想到你会突然醒过来吗?」阿蒂亚尴尬地说着。

她其实有点悚月形光切神使的身份,毕竟她很清楚能在邪教徒中当到神使这一职位,就代表这个人已经疯得无药可救了,还会无脑崇拜自己的信仰,为了信仰做出什麽事情都不为过,他们的想法是常人也无法揣测的奇妙思维。

为了稳住月形光切不让其发难,她还是愿意顺着月形光切的话走的,不过想到刚刚月形光切说的话,阿蒂亚又有点困惑了,明明都已经被信仰承认,成为神使了,居然还有人会不认同神使这个身份吗?

「我去推轮椅过来吧。」米拉叹了一口气,说道。

「麻烦你了。」月形光切倒是不介意这麽坐着,於是点头说道,接着又忍不住炫耀了一下自己刚刚的神奇经历:「我刚刚见到梦境与Si亡之主了,但它居然好心的放过我,只是指责了一下我的做法,就这麽轻飘飘的放我离开了。」

阿蒂亚听了都惊呆了,她有些惊奇的看着月形光切,米拉也脚步顿了一下,但还是先往房间去拿轮椅了。

「怎麽回事?高等的未知存在还有这麽好心的吗?真不是什麽Y谋?」阿蒂亚下意识的质疑了月形光切的大实话。

「应该不是吧,它看起来很不想我再利用梦境做什麽了。」月形光切回忆了一下刚刚的情况,说道:「没想到我的运气突然好起来了,真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有找到吗?」阿蒂亚语气有些微妙的问道。

「??没有。」月形光切想起来神父最後跟他说的话,沈默片刻後说道:「这次就算是我的失败了,你们要另请高明了。」

阿蒂亚忍不住询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如果知道的话早就告诉你们了,g嘛还要瞒着?」月形光切疑惑的反问道。

「但刚刚??」阿蒂亚想要说刚刚那个未知存在说的话,但要依靠神使的权利又让她浑身不自在,纠结的情绪挤在x口,让她感觉很憋闷。

月形光切困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讲什麽,米拉就在这个时候推着轮椅出现了,月形光切的注意力也转移到米拉身上,并没有继续纠缠询问阿蒂亚到底想说什麽。

不过阿蒂亚没有问出口,米拉倒是又问了一次月形光切一样的问题,在月形光切同样表明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米拉也没有像阿蒂亚一样,言尽於此,而是继续问下去了。

「刚刚侵占你身T的未知存在说你行使权利就能轻易知道了。」米拉顿了一下,问道:「为什麽不用?为什麽反而要用那麽麻烦的仪式来获取资讯?」

阿蒂亚惊悚的看向米拉,她知道米拉一直都很想要Ga0清楚自己穿着的服装下到底隐藏了什麽,但她没想到为了这个东西,米拉是真的可以很生猛的直接坦言,这都已经说不上是探索yu了,而是妥妥的在作Si。

月形光切因为米拉的话愣了一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权利,当然不会去挥霍使用了,他本来还在疑惑母亲的权柄可以看透这种东西吗,後来又想到它跟创世主那家伙融合了,有这种权柄应该是因为融合後带来的正面回馈吧,这麽一想又不觉得困惑了。

但??为什麽这种话听起来不太像是母亲会说的话?月形光切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自从母亲跟创世主融合之後,他就没怎麽理会母亲了,少数几次这样交流下来,他也没感觉到什麽奇怪的异样,只是觉得母亲变得有礼貌了一点而已,这种应该算是好的转变吧?但为什麽他听到米拉的话之後,心头上却感觉蒙上一层灰雾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本来就不喜欢神使的身份,不去依赖它才正常吧!」月形光切义正严辞的说道:「而且有些捷径走不得,谁知道我用了会不会变得更差,当然是要保守一点才好啊!」

米拉被他的话给震住了,阿蒂亚倒是越听越怀疑了。

「你到底信仰了什麽啊?」阿蒂亚皱着眉头问道。

当时听那个未知存在的话,有点像是给予她特X的家伙,但又有种参杂了别的东西在里面,不太像当时她得到特X时所感受到的情况。

而且明明都是邪教徒了,居然还会否定自己的信仰,这种情况真的让她很怀疑,虽然她不是那类人,也不太懂他们的思维方式,但至少她知道邪教徒应该都是盲目崇拜自己的信仰的,月形光切这种要信仰又要否定的真的很少见。

月形光切听到阿蒂亚的问题时微妙的看了一眼米拉,终於意识到为什麽一个好好的求知者会愿意协助他们了,因为米拉根本没有向阿蒂亚详细说明她求助的对象到底是什麽人,这才让阿蒂亚轻易的同意这件事情。

他就知道,邪教徒这个身份真的很难Ga0啊!正常人都不会想要靠近他们这种人!

月形光切想着想着又觉得有点委屈了,他自己其实没有那麽严重,甚至连他自己都看不起邪教徒,还认为遇到邪教徒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送他们去见自己的信仰,但这个身份就跟神使一样都是被打上就不会消失的标签,他平常时候也都瞒得很好,就这一次因为母亲直接抢了他的身T行动,才会暴露在其他人、还是一个求知者的面前。

可恶,这样不就是在贴脸告诉他别肖想交一个求知者朋友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园这麽大,明明有地方可以给月形光切他们好好坐下来谈话,但大概是因为谈话的内容太过严肃了,没有人想要先换一个地方再说,都想要Ga0清楚问题的症结点在哪里。

「所以,你到底信仰了什麽?」阿蒂亚见月形光切没反应,再次追问道。

月形光切回过神,定定地看着阿蒂亚,几秒後才慢吞吞地说道:「我信仰母亲。」

这答案跟没说一样,让阿蒂亚本来严肃紧张的心情都不连贯了。

「??你能真诚一点吗?」阿蒂亚无言的说着,自己主动上前去推轮椅了,她的情绪被打断,现在总算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了。

「我一直都挺真诚的。」月形光切顿了一下,後面又补了一句:「我真的信仰母亲啊。」

所以这个母亲到底是什麽未知存在啊!她想知道的是这个啊!阿蒂亚在内心里咆哮着自己的疑问,却又不敢真的问出口。

她的X格本来就b较直接,但因为月形光切的身份,她总觉得像不定时炸弹一样,一不小心可是会酿成大祸的,最後变得有些束手束脚,想要问又不敢问。

「母亲??应该跟人心有关吧。」米拉见阿蒂亚真的憋得慌,还是开口回答了:「普诺斯小镇当时有着“实现愿望”的传言,它的权柄应该跟这方面有关。」

月形光切脸sE难看的问道:「Ga0什麽啊?为什麽还有这种谣言传出去?」

「你居然不知道?」米拉有些意外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以为月形光切作为那次事件的参与者,应该或多或少都会知道其中的传闻,没想到月形光切的态度却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

「我不知道啊。」月形光切当时都自顾不暇了,怎麽可能还有闲心去注意那些离谱的谣言。

几人进了房间之後,总算三个人都坐着了,这才继续谈话。

阿蒂亚想着自己都认了月形光切身为神使的身份,也因为相处过一小段时间,大致上理解这个人的X格,知道他不像其他邪教徒一样,这才放下偏见,没有用敌意来看待这个人。

但提议要用权利之後,月形光切反而b阿蒂亚的反应还要剧烈,他十分抗拒使用自己获得的权利来得知真相,哪怕他也解释过了,但阿蒂亚还是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因为讨厌所以就不用了?明明真相都在眼前了,为什麽这个人还能当作什麽都没看见一样?

月形光切本人不想动用权利,当然不是只有「讨厌」这一点而已,还因为获知真相这方面的权利大概率是由创世主衍生出来的,虽然两者融合了,而且从米拉他们当时的话判断,应该融合得也不错,但月形光切就是本能的不想要去碰创世主那边的权限。

总感觉接触了生活都会充满不幸,月形光切一直都很谨慎小心,从母亲和创世主还没融合前他就一直避免去使用创世主那边的权利。

「不想用就是不想用,说到底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方面的情况,也不想要去了解,我也说了,这次算是我的失败,你们要是真的想调查真相,那就去请其他人来帮忙,我自己是没办法帮你们了。」月形光切有些不耐烦的说着,这种话他已经说了好几次,也强调了好几次他不可能去使用神使的权利,但阿蒂亚就像鬼打墙一样,疯狂的质问他到底为什麽不愿意使用。

本来还对阿蒂亚的身份感到新奇和喜Ai的,在阿蒂亚坚持不懈的SaO扰下,月形光切也逐渐烦躁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利行不通,梦境仪式又被不明物堵Si,月形光切虽然还有其他方案,但也都不是什麽相对安全的方法,毕竟最安全的就是梦境仪式了,所以月形光切在阿蒂亚的追问之下,直接叫他们去找别人来处理了。

「你收了我的东西。」米拉见两人的气氛逐渐恶化,主动开口说道。

月形光切本来都打算怒喷阿蒂亚是在无脑的纠缠SaO扰他,听到这句话都卡住了。

什麽?他什麽时候收了米拉的东西?不是都还好好的放在储藏室里吗?月形光切愣愣的看向米拉,那疑惑简直突破天际,无数的问号彷佛具现化一样,让人轻易就能看出来他的迷惑。

「你私自收了我很多东西。」米拉只是强调道:「若你打算违反委托,那就把东西还回来。」

「我什麽??」月形光切卡了一下,终於理顺了思绪。

一定是母亲吧!肯定是趁着利用他的R0UT降临现实的时候抢走的!月形光切震惊归震惊,但还是立刻倒打一耙,先否认再说。

「那又不是我拿走的,怎麽能算是我收了你的东西,我连是什麽都不知道!」

「??东西肯定在你那里,麻烦请你把东西还给我。」米拉沈默片刻之後还是说道。

「说不定就被母亲拿走了呢!它想陷害我啊!」月形光切义正严辞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知道东西大概率会在他的收藏室,但这两人不是不知道吗?拿到手的东西怎麽还有还回去的道理,别管母亲到底拿了什麽,总之他是不可能还给米拉的。

米拉的想法都被他的话给带进G0u里了,如果是未知存在拿走了,月形光切就很有可能连东西都没m0到,这样强y地要他还回来好像也不太对。

阿蒂亚倒是用着狐疑的目光注视着月形光切,总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在自导自演,并且越怀疑越觉得可信度很高。

有可能月形光切就是那种疯得b较隐密一点的邪教徒,他们看不出来也很正常,再加上他对於母亲的降临也没有多解释几句,这真的很让阿蒂亚怀疑月形光切是不是在利用他们不知情的事情来偷走米拉收集的W染物。

「好吧??」米拉观察了月形光切一阵子,最後还是放过他了。

总不能让人拿出自己根本没有拿走的东西吧,对方要从哪里把原物找回来都是一个难点,他们还是别为难对方了。

於是这个事前准备得挺复杂又麻烦的委托,最後还是被米拉给取消了,月形光切叫了卓塞瓦开车过来接他,跟米拉道别,坐上车之後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怎麽了?东西很难Ga0?」卓塞瓦有些意外的问道。

「我不确定那东西到底是什麽。」月形光切顿了一下,有些迟疑地说出自己当时得到的情报。

「不是一个伟大的珍宝,就是米拉在骗人,反正两种可能都很危险,我认为还是不要再接近米拉会b较好。」月形光切总结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塞瓦微妙的看着月形光切,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因为按照他的X格,不应该这麽容易放弃这次的机会才对,这可是探索未知又能拿到W染物,一箭双雕的好事,对月形光切来说,这种机会千载难逢,要不然当时也不会那样鬼打墙似的追着尤利亚陪他一起来了。

「伟大的珍宝??你有什麽想法吗?」卓塞瓦斟酌的问道。

「没有,我觉得我不该知道,更不该去思考这件事情了。」月形光切说完默然片刻,几秒後才提醒道:「你也最好别再好奇这件事情了。」

看来是真的很危险,是在梦境仪式中遇到什麽了吗?卓塞瓦想了想,最後还是没有询问月形光切在梦里到底都经历了什麽,感觉问出来月形光切也不会说。

在月形光切离开之後,米拉和阿蒂亚还在商讨着当时母亲所说的话,可以知道的是藏在米拉T内的东西确实很危险,而且米拉最近极有可能会因为这个东西出事,考虑到最近发生的大事,阿蒂亚给出了一个全新的推测。

「说不定跟海洋的执掌者有关呢。」阿蒂亚沉Y了几秒,慢悠悠的说道:「如果东西是跟那种层级的未知存在有关,也难怪当时【母亲】会提醒你要藏好一点。」

「又要躲起来了吗??」米拉思索呢喃着。

她挺擅长躲藏的,毕竟当时为了躲避灾难,她身上除了这件教父给予的W染物之外,连半毛钱都没有,完全是凭着自己的能力y生生的活过那段时间,後面危机解除才稳定生活。

就是本来安安稳稳的过着生活,现在又因为教父的缘故要躲藏起来,她虽然不会太难过,但还是有点不太开心,这还是教父曾经帮过她,让她不悦的情绪没有那麽高,换个人她可能都会滑向偏激的那一侧了。

「如果需要帮忙,你知道我那里挺安静的。」阿蒂亚想了想,说道:「不过作为交换,我想知道你到底都调查到什麽,关於月形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事情直接问就好了,我又不是不会告诉你。」米拉无奈的说道。

阿蒂亚跟米拉又聊了一阵子其他的事情,这段期间,米拉也在收拾行李,准备跟着阿蒂亚一起离开,她打算暂时停留在阿蒂亚那里,度过一段时间之後再转移,尽管阿蒂亚愿意帮她很好,但她作为阿蒂亚的友人,自然也不希望将危险带给对方。

不过在前往阿蒂亚的工坊时,两人碰到临检,考虑到现在是深夜,这种临检出现不是让他们很意外,毕竟前往阿蒂亚的工坊前,他们还需要途经一座城市,就是月形光切目前居住的那座城市,米拉的这座庄园是在郊区,月形光切的住所反而b较靠近市中心一点。

阿蒂亚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米拉驱车慢慢前进,莫名的心里逐渐有点慌了,这种慌张让她感觉到古怪,她想确认米拉是否也有这种感觉,就发现米拉的JiNg神也同样很紧绷。

「这次临检不会遇到意外吧。」阿蒂亚说完後自己又沈默了下来,像是想要得到认同一样,迟疑的问道:「你觉得这种心慌感,是来源於这次临检吗?」

「??百分之百。」米拉已经能看到前面的警察了,她的语气沈重,哪怕看不见脸,也能让人感觉到她的严肃与凝重。

终於来到警察的旁边,他们镇定地摇下车窗,米拉不觉得有正常人能突破这身衣服窥探到她的异常,但如果这个人不是正常人,而是跟神秘侧有接触的人,那要看到她的异常那就再简单不过了。

警察单手压低了帽沿,垂眸看着米拉,两侧嘴角上各有一颗红sE圆点彩绘,左眼下有一颗蓝sE的泪珠彩绘,右眼下方则是一颗hsE的菱形彩绘,他嘴角上扬,脸上的妆彩让他看起来宛如小丑一样。

「哈罗~!总算找到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家里的月形光切还没打开门,门就已经先被里面的人推开了。

「嗯?事情办完了吗?」尤利亚身上背着一个包,有些意外的看着月形光切,询问道。

「嗯,没头没尾的,有点晦气。」月形光切沮丧地说道。

跟在他身後一起熬夜通宵的卓塞瓦微妙的看着月形光切,这家伙明明刚刚在车上还没那麽难过的,甚至还警告他不要好奇米拉的事情,结果换个人就马上换了一副嘴脸,还是当着他的面变脸的,这让他的拳头有点y了。

「你大半夜的出门g嘛?」月形光切注意到他身上的包,立刻转移焦点,质问道。

「我跟你说过了啊,我今天要搭清晨的飞机,去一趟西南部的坎坎图若部落。」尤利亚奇怪了一下,还是解释道:「佩托有个旅行团让我跟着协助,我当时不是还让你评估一下这次出游有没有危险吗?」

「喔??我忘了。」月形光切愣了一下,仔细回忆着前几天跟尤利亚的对话,最後有些丧气的说道:「大概是米拉的事情让我有点太忙了,我忘记这件事情了。」

「等我回来再跟你说那边的事,你最近真的该好好休息了,那种奇怪的感觉都救不了你的眼袋了。」尤利亚诚心的建议道。

「哈?!」月形光切瞬间炸毛了,他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语气不爽的说道:「我才没有黑眼圈。」

不是,重点是这个吗!明明尤利亚透露的那条「奇怪的感觉」更值得在意吧!卓塞瓦在他身後都有点无言了。

「是是是,你没有黑眼圈,但果然还是要休息一下的吧,你看你都忘记跟我聊得内容了,这得是多忙啊!」尤利亚熟练的安抚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刚刚就是脱口而出了一句建议嘛,明明没有恶意,柠檬居然还是会生气,果然柠檬是有点偶像包袱的吧?尤利亚想到这里都有点恍恍惚惚了,对啊,他怎麽没发现柠檬其实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呢?

从那条红sE围巾上其实就能看得出来了,还有虽然穿着都挺简约的,但至少胜在乾净俐落,这些都能看得出来月形光切是很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

「是这样没错啦??啧,还好我现在不用烦恼米拉那边了。」月形光切又被尤利亚的话给带跑了思绪。

尤利亚松了一口气,虽然这样很不好,但看月形光切大概真的累得不轻,他这样简单的几句话就能让月形光切转移注意力,顺着他的话去思考了,平时大脑清醒的月形光切可没那麽好糊弄过去。

「好了好了,快去休息吧,我还要去赶飞机呢。」尤利亚说着也让出位置,给月形光切和卓塞瓦进去了,在离开前他还顺便跟卓塞瓦告别一下,看那架势如果不是真的有事,可能还会跟卓塞瓦聊上几句。

不过月形光切还是等到尤利亚离开之後,才准备进去屋内,就在卓塞瓦要跟上的时候,大门突然就关上了,如果不是卓塞瓦及时煞车,他可能就要被门板给挥到了。

Ga0什麽?禁止他进入?卓塞瓦愣了一下,还没敲门询问就听到月形光切的声音透过门板闷闷地传来。

「我要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说。」月形光切说完就彻底没声音了。

卓塞瓦深呼x1了好几口气,才转身离开门口。

别气别气,这不是自己的部下,而是他们主动聘请的顾问,还是一个背着W染物身份的顾问,他不能生气,就当作是修身养X了。

又过了一个礼拜,以萨利利亚群岛为中心扩散的暴风圈已经几乎笼罩了半个世界,连他们这里都变得Y雨绵绵,看得出来大概率范围已经来到他们这里了,月形光切坐在窗边,看着窗外乌云密布的景象,心情有些沈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利亚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暴雨,如果又因为天气问题回不来,他大概又要过去接人了。

月形光切不是没有用过创世主那边的权利,但大部分都是小打小闹,并没有直指核心,唯一b较靠近的还是去接尤利亚的那次,他藉助仪式扩散神使的权利,得以抵达萨利利亚群岛见到尤利亚。

那次他也是取巧了才能成功,这次他也不确定还能不能这麽顺利,毕竟随着复苏的时间拉长,海神应该已经重新掌握g涉现实的强度,说不定他也没办法成功突破不明物的控制,去把尤利亚给带回来。

月形光切很想去思考海洋与风暴的不明物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况,但又怕自己真的去思考了,会陷入跟当时一样的情况,於是每次只要思绪转到这边,他就会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去纠结这些事情。

至於此刻被担心的尤利亚,遇到了他一直挂念在心上的人——玛希NN。

「尤利亚!」玛希NN在这里遇到尤利亚也很惊讶,她走上前,观察了一下尤利亚之後,就放下心地说道:「当时听葛萝拉小姐说你先离开了,我们还很担心你会被留在那里走不了呢。」

玛希也很挂念尤利亚,但第一他们也没有交换联络方式,第二他们在萨利利亚群岛上也就讲了那麽一次话,後面就因为意外而分开了。

「葛萝拉??」尤利亚的脸sE不太自在,明明就是葛萝拉先带着人离开的,结果现在却好像是他的问题一样??不过想归想,他还是问道:「其他人呢?你们都是怎麽离开萨利利亚的?」

玛希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但她接下来的话却让尤利亚浑身冰冷,有那麽一瞬间觉得眼前的人变得面目全非。

「海神大人帮助了我们,让我们得以平安离开萨利利亚。」玛希温和的说道:「那是一位很伟大的主,如果不是祂,我们也没办法脱离那个危险的环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这样啊。」尤利亚乾哑的说道。

明明他当时听其他人讨论,海神应该是一个很危险的存在才对,怎麽到了玛希NN嘴里,却变得好像一个神圣又慈Ai的神了呢?

「说起来啊,最近这里的天气也不太好,你跟我们去拜一下海神祈祷祈祷吧。」玛希苦口婆心地说道:「你还要回去见你的朋友吧,别在路上出事了,最近的怪事真的很多,还是小心一点b较好。」

尤利亚没找到拒绝的机会,就这样跟着玛希来到了部落里的人围绕的篝火前。

不是海神吗?怎麽还拜篝火呢?尤利亚不由自主的想偏了,但很快又矫正自己的思维,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先跑才对。

但这里除了玛希之外,还有其他旅行团的人,再加上这里的所有人都目光紧盯着新加入的他,让他整个人都僵y起来,不知道该怎麽开口说自己要先离开。

「来这里吧。」玛希拉着他往空位走,尤利亚本来就心绪烦乱,步伐就慢了下来,结果刚好配合着玛希的脚步,慢悠悠地来到了空位上。

等到尤利亚真的跪拜下来的时候,他都还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变成这副模样的,他只是带着一个小型的旅行团来这里吃喝玩乐,T验一下部落的风土民情,结果现在却演变成参加了一个邪教膜拜中。

这是不是邪教他还不清楚吗!听过月形光切说过几次这类情况,甚至在之前还翻过很多文献报纸等收集神秘侧的资料,尤利亚能很肯定这虽然是在信奉海神,但明显就是邪教团T。

玛希到底是怎麽变成这样的啊!葛萝拉到底做了什麽才让当时的旅行团都变得奇奇怪怪的啊!尤利亚真的很想大声咆哮,好脾气的他都想要怒喷葛萝拉到底在Ga0什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利亚稀里糊涂的跟着膜拜了篝火,雨珠滴滴答答的落下,顷刻间就变成了倾盆大雨,但诡异的是篝火并没有熄灭,甚至还变成了Y冷的幽蓝火焰,让尤利亚整个人都浑身不自在。

他是被称为绝缘T没错,但濒Si过之後他也清楚这个T质不是万能的,早在当时海莉丝事件的时候其实就能窥见他的T质并没有那麽绝对了,他只是没那麽容易受到影响而已,实际上还是会受到影响的。

尤利亚早就认清现实了,之前被月形光切吹捧的T质其实在遇到真正的大事件时根本没有用,就是月形光切还没有这个认知,让尤利亚都有点担心月形光切是不是在近期接连几起的案件中被Ga0坏了脑袋,变得神智不清了。

明明最应该清楚的人要是月形光切才对,毕竟他这个当事人对神秘的事情真的一知半解,有很多都不是很懂,结果最清楚的反而是他这个当事人,这就让他很微妙了,有种月形光切只是不想认清现实,而不是不知情的感觉。

就在尤利亚也Ga0不清楚自己的心慌究竟是因为现场的氛围太诡异,还是真的有什麽东西过来的时候,他感觉到本来的滂沱大雨又逐渐变小,到最後甚至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了。

「快点回去吧,海神大人会庇护你们离开的。」玛希将尤利亚从地上拉起来之後,和蔼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温柔的说道。

尤利亚现在都不好跟玛希谈交情了,因为他现在觉得玛希NN整个人也不对劲了,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很明显,他现在也不知道玛希到底是什麽情况,自然不敢跟她多聊,应付了几句之後就匆匆离开现场,准备去找自己的旅行团,结束这次的旅程。

天气变得那麽差了,就算行程真的还没走完,反正也只剩下几个而已,完全可以决定先取消离开再说,考量到安全问题,旅行社也不会追究他的行为,说不定还会因此而赞赏他,毕竟这种情况如果最後真的出人命了,旅行社的信誉也是会大受打击的。

要知道,葛萝拉之前还曾利用过这个旅行社组织过一次旅行团出游,虽然尤利亚也不知道最後佩托是怎麽弄的,应该是有澄清了,但这种情况有了一次,就说不定有更多次,他们小心一点也是好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又见到它了。

漆黑无光的深海底部,只能看见布满血丝的金sE兽瞳,他连这个东西到底长什麽样子都看不清楚,但眼睛都这麽大了,整T应该很庞大吧,只要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分不清楚到底是因为恐惧而心跳加速,还是因为缺氧而大脑空白。

海流传来了细微的波动,泰l浑身紧绷,却没有以往那样的窒息感受,他甚至能感觉到海洋正在欢迎他,没过多久,他感觉自己正被迫前进,海流正推着他往这个未知存在的方向前进。

【找??】

古怪的嘶吼声伴随着泰l听不懂的呓语,无人察觉到他的额间、颈脖都暴起青筋,他本人脸上还带着茫然的表情,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T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去找??】

海神声音沉闷又轰隆作响,泰l直gg的看着它,听不懂的话顺着海水侵入自己的耳中,骨骼发出了不堪负荷的嘎吱声,但泰l却什麽都没有听到,只感觉浑身作痛,Ga0不清楚是心理因素还是真的出问题了。

【找到它??】

唏哩花啦的雨声吵醒了泰l,他平躺在床上,眼神放空的盯着天花板,几秒後才慢吞吞地坐起身来,刚看向窗外,就被那一双金sE的眼睛给惊到整个人都清醒了,回过神之後才发现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出了房间,来到客厅里,葛萝拉已经不在这里了,也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反正他们不是一路人,甚至连目标都不同,泰l也就不在意葛萝拉到底去哪了。

他更在意的是刚刚梦境里的情况,最近几次的梦境他都没有遗忘,他知道自己见到了什麽,又听到了什麽,但他没有跟葛萝拉说,总觉得对方打算利用他来密谋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见到的应该是海神,对方可能是想跟他说什麽,但现在的问题是他听不懂,这就有点尴尬了,就算他想Ga0清楚,也得要有办法才行啊!

唯一可能可以让他Ga0清楚海神想说什麽的人反而是心怀鬼胎的葛萝拉,他是疯了才会安心去询问她的意见。

泰l翻找了一下食物,弄个简单的餐就算解决了,然後他才出门,准备去那个教堂看看。

随着时间流逝,信仰海神的人越来越多了,大部分人信了葛萝拉那一套,认为只要信仰海神,就不会因风暴和海洋而逝去,所以暴风圈扩散之後,就越来越多人信仰海神,教堂几乎每个时段都有信徒在。

泰l一进大门,就看到被放在祭坛上的神使,信徒们在它面前排列成队,一个接着一个,双手合十、虔诚的喃喃自语一番之後就往旁边撤,让下一个上前进行祷告。

整个场景看起来就很荒谬,就算泰l现在已经在这里挺久了,他还是无法适应这个诡异的场景。

人类在膜拜的神使可是一团意义不明的烂r0U啊!

谁家的正经人会去膜拜这种诡异的东西,还一脸「这很正常」的表现!

这群人全都疯了!泰l脸sE不太好看的往旁边走,站在角落盯着这些人奇怪的行为。

葛萝拉也在忙,泰l就这麽冷眼旁观她的忙了,哪怕时间过了这麽久,他也不知道葛萝拉到底为什麽那麽坚持要找到海神,总归不是什麽好事,他也该思考暴风圈扩张得那麽大了,月形光切那边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考虑到海神不知道为什麽最近一直密集的在找他,似乎想要让他做什麽,泰l感X上觉得跟月形光切有关,但理X上又觉得不能这麽草率定论,说不定月形光切什麽都还不知道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麽来了?」葛萝拉忙完之後就来到泰l身边,有些试探X的问道。

「我打算回国一趟。」泰l想了想,说道:「我们不是在那里有设点吗?我打算过去看看。」

「海神的指示吗?」葛萝拉又问。

「??是我自己想过去的,说不定还能遇到莱蒙。」泰l沈默片刻後老实的说道:「或者跟尤利亚聊聊天也行,挺久没见了。」

葛萝拉一听就失去兴致了,她用着百思不得其解的眼神看着泰l,似乎无法理解为什麽现在海神的影响都扩展到这种地步了,却还没有跟泰l联系。

泰l一天到晚因为海神的事情被葛萝拉烦,现在被她用质疑的眼神看也没有暴露自己早就已经跟海神见过几次面了,他很淡定的跟葛萝拉说完之後,就打算回国去了。

也不知道尤利亚现在的情况是怎麽样了,莱蒙那种情况,就算真的卷入危机当中,应该也不至於让尤利亚真的陷入危险。

隔了一个假日,泰l终於搭上飞机,还是葛萝拉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私人飞机,飞回去的途中泰l还小眯了一下,就是连小睡一下都不是很安稳,让他对海神的观感更差了。

葛萝拉在泰l离开之後,就开始琢磨要怎麽Ga0出一个能b出海神的大事件,她翻阅着当时找来的书籍,思索着有什麽是能够利用的。

最一开始,葛萝拉是想要透过仪式让【盛装的七彩小丑】降临,然後再将它拆吞入腹,以此壮大自己,让後续的计画能够更完善一点,但没想到她千挑万选,好不容易看中的降临素材居然跟一个神使有关联,这也就算了,邪教徒本身就不可理喻,她能明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问题就在於这个神使居然还三番两次的破坏她的计画,她都忍不住纳闷了,那个尤利亚到底是什麽情况,为什麽有那麽多的朋友,好像世界上就没有不是他朋友的人,Ga0得她之後每次执行计划时都要仔细斟酌,防止那个神使突然跳出来破坏计画。

她最後都把尤利亚算进她的计画里了,虽然只是为了不让月形光切找麻烦,并没有打算利用尤利亚做什麽,看看尤利亚最後都不知道怎麽离开萨利利亚群岛的,这说明她有先见之明啊!也不知道月形光切最後是怎麽做到的。

葛萝拉是真的有点悚月形光切了,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但看他为了拯救尤利亚,甚至是为了救尤利亚那群被卷入【盛装的七彩小丑】的仪式中的朋友们,也能三番两次的进行回归,葛萝拉就觉得这家伙真的很不好惹。

後面用了其他身份去试探本人,再加上还利用了自己当时设下的局去试探月形光切,也算是得出这家伙不怎麽管其他事情,只要别惹到他身上就随便,葛萝拉才勉强安心一点,不再刻意去Ga0月形光切了。

不过月形光切也算是歪打正着的帮了葛萝拉,这让她还挺惊喜的,因为她也想Ga0垮太yAn花特殊收容所,只不过她的身份不太适合高调的做这些事情,所以当月形光切直接毁掉收容所总部的时候,葛萝拉是真的觉得月形光切难得当一回人了。

至於泰l,那就是顺手搭一把的事情而已,葛萝拉没有想要利用泰l对月形光切做什麽,如果真能对月形光切施以打击那最好,不行就算了,反正泰l身上也有其他使命,葛萝拉已经都安排好了。

希望这次回国泰l不要冲动行事,不然到最後如果又被月形光切破坏计画了,那葛萝拉真的会很想要毁天灭地,最好把月形光切撕碎,让他不再破坏自己的计画。

葛萝拉就这样在她的纸上写写停停,时不时划掉一些部分,又重新写上其他的想法,最後盯着这张纸,又将它烧毁。

她想要再Ga0一个大事件已经很久了,但因为一直都没有一个好的引爆点,所以就算她想要再创先机也有点困难。

葛萝拉想到这里都有些纳闷了,明明海神不是那麽谨慎多疑的存在,到底为什麽能憋这麽久,躲这麽久到底是在想什麽啊!为什麽不赶快出现,Ga0得她都有些烦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甚至都在想要不要换个身份,去海底看看能不能找到海神,就别想着耐心等待海神冒泡了,这样等下去她都不知道要等多久,说不定世界毁灭了它都还不出现。

刚好泰l离开了,现在信徒们也都差不多稳定下来了,葛萝拉觉得自己可以去海底捞捞看,看看能不能发现海神的踪迹。

都降临在现实了,总不可能一点踪影都没有吧,说不定呢?下去看看情况,Ga0不好她就真的撞大运了,直接发现海神,也就不用管这些破事了。

太煎熬了,明明她才是让海神降临的帮手啊,怎麽能见都不见一面呢?海神那家伙也太过分了吧,就是这样报答帮手的吗?葛萝拉一边想着,也起身准备离开了。

她已经快要憋坏了,当时利用小丑、利用海莉丝、利用太yAn花、利用慾望之母都没有这种屈辱感,但现在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要炸了,越想越觉得海神那家伙才应该要被碎屍万段。

既然无法靠外力来创造先机,那她就以自身来作饵,希望这份大礼足够x1引海神,也足够创造一场灾难,让海神彻底现形。

外面的风雨逐渐增强,人心惶惶的天气让信徒们再次找上神使,祈祷膜拜,希望海神能保佑他们平安,葛萝拉伪装着自己的本X,耐心的掠过所有人来到海岸边,眺望着翻涌的海洋。

暴雨打在自己身上,伴随着痛感泛起丝丝寒意,却浇不熄逐渐攀升的怒火,葛萝拉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海面,平静的向前迈进,海水漫过脚踝,逐渐上升到腰部、颈脖,最後直接覆盖她。

【你不出来,那我就去找你了。】

漆黑的发丝逐渐变得透明,宛若触手一样飘扬在海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愤怒吧,您所介怀的叛徒出现了,带着您最在意的真相出现了,您还不打算做什麽吗?】

她的身形逐渐变得娇小,最後化作透明又小巧玲珑的水母,带着奇异的x1引力,随波逐流的往海底深处飘去。

海流突然变得急促,剧烈的翻覆着,甚至刮起了巨浪侵袭陆地,各国都收到了海上警报,但事情发生得太快了,政府都还没来得及做出有效反应,沿岸城市就有好几个都瞬间被吞没了。

国际上乱成一团,连月形光切这边都受到影响了,他紧盯着窗外,暴雨猛烈拍打着窗户,转瞬间空气中充满了让人烦闷的Sh气,月形光切有些不安,因为尤利亚还没回来。

太快了,海神是找到东西了吗?为什麽突然变得这麽高调?月形光切心慌的想着,也转身准备去隔间进行仪式。

别管尤利亚现在是不是在做正事,也别管想不想动用神使的权利了,他要先把人带回来再说。

第一次是取巧了,第二次??月形光切靠着自己一个人搭起了简陋的仪式,心里由衷的希望吞噬了创世主的母亲能够给力一点,都壮大自己的权柄了,希望可以覆盖过海神目前的掌控权,直接抢夺主导地位。

就在月形光切已经完成事前准备,打算直接开启仪式的时候,大门直接被人推开,对方马不停蹄的闯进来,来到隔间的时候虽然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地进入正题。

「海神出现了!」卓塞瓦神情严峻的说道:「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裴云致那边有他的副手帮忙通知,再加上他们也合作过不少次,所以卓塞瓦认为那边不太需要担心,然而月形光切这里就不一样了,他们虽然也合作过,但那都是小打小闹,跟这种大灾难等级的危险不同,卓塞瓦觉得自己亲自过来一趟,可能还b较有用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等再说,我要先去接尤利亚。」月形光切刚说完,卓塞瓦就打断他了。

「尤利亚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只是现在被困在机场里,但暂时不会有危险。」卓塞瓦语速急促地说道,生怕自己说慢了,月形光切就不管不顾的先举行仪式了。

尽管他不知道这个仪式是做什麽用的,但都说要去接人了,估计作用就是传送一类的,他觉得自己最好先挡下来再说,不然人跑了他还求助什麽。

月形光切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卓塞瓦,像是还在思考卓塞瓦刚刚的话,反应有点慢,最後才慢吞吞地问道:「你想要我帮你什麽?我被母亲明令禁止接触海神的事情,你还希望我有所作为?」

「至少不要让海啸带来太多伤亡。」卓塞瓦顿了顿,说道:「你的权利可以做到的吧?当时我们交流情报、商讨海神事宜的时候,你曾展现过一次。」

月形光切沈默了很久,最後诚恳的说道:「那是母亲做的,不是我,我做不到。」

既然尤利亚暂时安全了,他也不是非要行使自己的权利,没必要增加风险,他刚刚是抱着必定会发生变异的决心想去接尤利亚的,现在尤利亚的危机暂时解除了,他就没必要冒着会让自己彻底异化的风险去帮助其他人了。

「尤利亚现在只是暂时安全了,如果暴风圈继续扩散、海啸侵袭至内陆,他也会有危险的。」卓塞瓦知道该怎麽说才能让月形光切行动起来,自然是往月形光切在意的方向说。

月形光切的脸彻底沉下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得不说,卓塞瓦跟着月形光切也是有观察到一些有用的资讯,例如月形光切除了W染物之外就只在意尤利亚,而且是一种病态的过分在意。

卓塞瓦虽然有心理准备这样说大概会让月形光切生气,但他没想到月形光切会直接愤怒到让yAn光撕开乌云,驱散暴雨带来的灾难,空气中的温度甚至在瞬间攀升到让人无法负荷的程度。

这已经是另一种灾难了。卓塞瓦哑口无言的看着月形光切。

月形光切的目光空洞无神,身形正在逐渐溶解,就像是要化成一滩烂泥一样,让卓塞瓦有种预感,如果不打断的话,月形光切可能真的会变成另一个灾难的源头。

别海神的事情都还没处理完,这边又爆炸了。卓塞瓦绞尽脑汁的思考该如何打断月形光切这诡异的变化,甚至都没在意自己已经热到快要脱水了。

【月形光切。】

攀升的温度嘎然而止,卓塞瓦愣了一下,紧张的看着月形光切,就发现他的身T正在凝固,最後又慢慢被塑形回人型,他漆黑无光的眼神彷佛直通深渊,让卓塞瓦仅仅只是注视着,就有种灵魂要被cH0U离的恐惧感。

但月形光切身上有GU魔X的x1引力,让卓塞瓦移不开双眼,只能呆滞的看着对方,JiNg神恍惚,好似有两种力量在拉扯,痛苦折磨着他,却又让他感到离奇的安定,好像这种感觉只是他的错觉。

没有苦痛、没有折磨,更没有恐惧,只有让人放松的——永恒的安宁。

【冷静点,别这麽失礼,海洋与风暴的执掌者只是在打招呼而已。】

月形光切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有些呆板生y,他的视线落点在一片虚无之中,却透过光看见了藏在他收藏室的不明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确实很有胆量,但终究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什麽?月形光切僵y的思绪开始运转。

母亲在说什麽?月形光切感觉自己看到海底深处的情况,本来已经开始思考的大脑又卡住了,他的神情直接裂开了。

Ga0什麽?那是一个海莉丝吗?不是葛萝拉在冲击海神的地位吗?为什麽锁定的会是一个海莉丝啊????

逐渐滑坡的理智因为现实过於离谱而神奇的回归正常了,虽然刚刚那个画面一闪而过,但他的JiNg神与神使的身份高度同步,所以他也不会认为那是错觉,而这一正常,他就发现卓塞瓦的状态糟糕到如果不出手g预,这个人可能会彻底崩溃了。

「母亲??」月形光切轻叹一口气,喃喃自语的呼唤了一声。

虽然他很不想去管卓塞瓦的Si活,但他已经先Ga0垮了太yAn花,如果现在连安全局局长都因为他而Si亡,他大概真的会被国际通缉了。

卓塞瓦再次清醒的时候,月形光切已经离开隔间了,窗外的暖光让人感到放松,他在隔间里沈默了很久,整理好心情之後才出去。

月形光切已经在客厅里喝着自己泡的红茶,见他出来之後,很淡然的提醒他。

「你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大概是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塞瓦木然的拿出手机,确实是工作,他回拨电话,告知另一头他没事不用担心,然後他的部下就向他回报现在的情况了。

整个国家都处於万里无云、YAnyAn高照的天气之中,丝毫没有受到海神的影响,只看他们国家,甚至会有种没有发生过灾难的错觉。

卓塞瓦刚把目光重新放回月形光切身上,後者就彷佛知道他在想什麽,很是冷漠的拒绝了他的想法。

「别想了,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多我会出问题的。」月形光切凉凉的说道:「而且我也不确定这麽做是否就是正确的,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发生了什麽糟糕的事情可不怪我。」

「??我知道了。」卓塞瓦默然片刻之後才说道。

气氛尴尬了几秒,就被打破了。

尤利亚着急开门,看见月形光切好好的,现场还有卓塞瓦在,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吓Si我了,我以为出什麽大事了。」尤利亚心有余悸地说道:「刚刚的暴雨好可怕啊,幸好我先回来了,不然感觉会被困在部落里。」

然而尤利亚是放松了,月形光切却在看清尤利亚之後脸sE骤变,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那明显的恶心让卓塞瓦和尤利亚都愣住了。

「你Ga0什麽啊?跑去信仰什麽海神啊!」月形光切语气不善地说道:「不会是乱拜了什麽吧?你都知道海神很危险了,g嘛还跑去参拜它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尤利亚讷讷地试图开口解释,但月形光切第一次语气这麽冲,让他有点慌了。

「果然人都在这里啊。」

突如其来的第三者让在场的人都下意识的看向门口,尤利亚甚至还大幅度地转身,因为他挡着门口,再加上还没关上门,所以他也不知道门外的人是谁,但听着声音很耳熟。

「泰l!」尤利亚惊讶的叫了一声。

「好久不见啊,尤利亚。」

泰l笑了一下,看起来还挺正常的,不过当他的视线转移到月形光切身上後,那明显的敌意就让距离对方最近的卓塞瓦下意识的往他面前一站,挡住了泰l的视线。

月形光切被卓塞瓦挡了一下,还主动探出头看向泰l,他现在的感觉很奇妙,有种周围的一切都在试图告诉他真相的感觉,仅仅只是看了一眼泰l,他就能捕捉到关键。

哇??葛萝拉真的是疯了,她怎麽做出那种东西的啊?而且最离谱的是居然还成功了,原来海神对於神使这麽不挑的吗?倒是泰l,变成海神的容器了居然还没崩溃,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小看泰l了。

不过海神躲在泰l这里,那葛萝拉那里??好可怜,居然连最後一面都没有见到就被海洋吞噬了,难怪母亲会说她是一个笑话。

这种感觉既让他毛骨悚然,又让他上瘾,获取资讯过於轻松了,一方面他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所有的事情他都能轻松得知,也不用再努力思考,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这样很可怕,因为他甚至连在场的人究竟在想什麽都知道,他不是很想知道那麽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融合後的新权柄吗?因为母亲已经融合蜕变过,所以赋予的权利也有所改变吗?月形光切觉得浑身不自在,这就是他不想要动用权利的原因,感觉太怪了,他不想要跟母亲高度共鸣,这种行为本身就很危险,他不是那麽想要回去当母亲的傀儡。

不过想归想,尤利亚身上的问题需要先解决。月形光切眨了眨眼,不带情绪的开口了。

「如果你放弃的话,我可以考虑帮你。」

月形光切的话让在场三人都愣了一下,泰l眼中的恶意都让尤利亚有点不太舒服了。

看泰l的架势,估计是冲着柠檬来的,但现在他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麽处理,听柠檬的意思应该是打算释出善意吧?尤利亚犹犹豫豫的想着,还是先把人邀进门再说。

「都成这样了,你觉得??」泰l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月形光切打断了。

「我又不是在跟你说话。」月形光切奇怪的看着泰l,说道:「我不在意你是要报仇还是怎麽样,我现在是在跟海神对话。」

泰l顿了一下,空气中的Sh度都还没升高,就瞬间被高温给物理除Sh了,尤利亚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空调,现在热到他都有点想开冷气了。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放弃的话,我相信母亲会很乐意再收下新的权柄。」月形光切无所谓的说道。

只要摆烂到位,就没有什麽能影响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要一个讯息。」泰l的神态突然变了,他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语气也扁平生y,就好像第一次发声一样,古怪又诡异。

「你说。」月形光切既不拒绝,也不同意,而是模棱两可的说道。

「波塔??我那最忠诚的神使,在哪里?」泰l的声音逐渐变得粘腻又Sh滑,只是听着都让人觉得好像有某种滑不溜丢的东西爬过肌肤,十分怪异。

这个问题让月形光切愣住了,不只是他,卓塞瓦跟尤利亚也有些错愕。

Ga0什麽?海神静悄悄地在找的东西,是那个拿走某样东西的波塔吗?这跟他们推测的结论也差太远了吧!他们以为海神是在找自己的权柄,结果现在却告诉他们,它的权柄没出问题,但它也确实有想找的东西,那个东西就是波塔。

一个只出现在文献当中,看起来十分有传奇sE彩的神使。

「你不是在找??」月形光切自己还没说完,就恍惚了一下,他像是接收不良一样,大脑直接Si机了,他喃喃自语道:「你这样图的是什麽啊???」

记载是会骗人没错,他自认为在当时已经记取教训了,但这也骗太多了吧!波塔这个家伙到底是叛徒还是信徒啊?他不是应该Si了吗?不管是在海神传说里的暗示,还是在童谣里的明示,都曾记录过他的Si亡,他到底Si没Si啊?不会是Si了又诈屍吧?

月形光切恍恍惚惚的,感觉世界终於还是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客厅里一片Si寂,沈默蔓延开来,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麽,哪怕是月形光切,现在都不知道该怎麽回应掌控泰l身T的海神。

这种情况真的太诡异了,甚至让人怀疑海神是不是个蠢的,不然怎麽会空有权柄,却不知道该怎麽寻找呢?

月形光切自己有一个完全隐蔽的收藏室,这种隐蔽X甚至能够瞒过创世主,但他也知道这种东西不可能溢出那麽多,否则神秘侧的情况就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总不可能随随便便遇到同个等级的东西吧?而且既然海神找不到人??虽然是有点巧合,但大概率不会是米拉那边了,毕竟米拉跟阿蒂亚之前就说过用神使的权利就能看清楚那东西是什麽了,身为b神使还要更高阶的不明物,怎麽想也不可能会忽略掉那边的异状,肯定是已经找过了,确定不是之後才认为找不到人。

「??既然你没有丧失你的权柄,那你为什麽找不到那位神使?」月形光切沈默了很久之後才终於找回自己的声音,他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大概是身份因素,月形光切可以看透泰l,却看不透由海神掌控的泰l,未知存在的阶层压制很严重,这点他一直都知道,也因为这样,他才会在海神公布答案的时候那麽震撼。

这真的很让人震惊啊!他们当时确实有推测到波塔身上,毕竟跟对方有关的地方那麽多,岛名是一个、童谣是一个,甚至连童话故事中都有这个人的存在,他真的很像那种故事里的主角,好像所有事情都会围绕着他发展一样,让人很难不去联想他到底拿走了什麽,而不是他本身。

月形光切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因为他怀疑海神应该也有类似於【全知】的权柄,当时泰l应该还在亚加凡,距离那麽遥远,海神都能知道他们在讨论什麽??等等,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肯定海神是在找权柄啊!因为他们当时就是在讨论海神在找的东西啊!甚至还惊动了母亲,让它出面消除了海神的g扰。

可恶,这家伙到底是怎麽回事?因为人类对海底的世界所知甚少,所以连带着海神也有这类的权柄吗?

这家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越想越混乱了!它是故意来Ga0人心态的吧!月形光切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

「因为一直有一个小虫子在盯着我,又不敢出头,我只能迂回一点。」海神说这话的时候还长叹了一口气,他唉声叹气的抱怨道:「上了年纪反应慢点怎麽了吗?年轻人就是太急躁了。」

月形光切的表情变了变,总觉得海神用着泰l的身T说这话很奇怪,因为泰l的年龄跟尤利亚其实差不多,也就b他本人大了两三岁吧,结果这话说得像个老人一样,就很微妙。

刚开始海神的语调还显得很不自然,但说上几句话之後就好像融会贯通了一样,甚至还会倚老卖老了,让月形光切有种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可怕的不明物,而是一个固执的小老头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你小子信仰的是那种恶心人的家伙。」海神还反过来念叨月形光切了,它唠唠叨叨的说道:「真不知道你为什麽会信仰那家伙,它可没那麽好使,你不如来信仰我吧,那虫子给我找的神使很糟糕,看着就让我火大,我看你就不错。」

「我的权柄覆盖范围很广,跟那家伙b起来也不遑多让,b起信仰一个不知道什麽时候会翻脸的家伙,还不如来信仰我。」

海神唠唠叨叨的说着,好似一个行销人员一样,劝说顾客购买自己的产品,月形光切都还没来得及拒绝,毕竟他觉得海神在当事者的地盘上捞人很微妙,一时之间错过了最佳时机,就这麽眼睁睁的感觉到温度急剧攀升,到最後温度甚至说是烤箱都不为过了。

【我看你也挺不怀好意的,不如就趁现在吞了你吧??】

母亲的声音幽幽传来,听起来颇有怨言,月形光切顿时装傻充愣,直接当哑巴了,他还有闲心思考,融合之後的母亲居然还挺有礼貌的,没有像以往一样直接怼上去,想着想着,他还分神去观察其他两人的情况,发现母亲居然还挺有底线的,没波及尤利亚跟卓塞瓦。

天地良心,这绝对是他第一次赞赏母亲把创世主给吞噬了,看看这都知道别波及到其他无辜的人了,多麽有原则啊!

赞美母亲!

希望母亲能继续保持下去!

「你也就只能说说风凉话,别想这些破事了,快帮我Ga0清楚我那个蠢信徒到底跑去哪里了。」海神凉凉的说道。

多麽的有恃无恐啊!月形光切都惊了,他知道不明物彼此之间要吞噬融合的话应该是挺复杂的事情,虽然他参与过一次,但那感觉就跟没参与一样,什麽都不知道,稀里糊涂的就这麽完成了融合,到现在母亲跟创世主是怎麽融合的都还成谜呢。

【这就是你交易的态度吗?】

卓塞瓦大概是反应过来了,很快的就先带着尤利亚离开现场,月形光切默默地为卓塞瓦的举动点了一个赞,然後才放空大脑的听着母亲跟海神的谈话内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帮了你的信徒,你也该有所回报吧。」海神理直气壮的说道。

【??算了,你想找的人应该已经被收走了。】

这麽好说话的吗?!月形光切再次惊了。

母亲是这麽好讲话的对象吗?真是活久见,他从没想过母亲这麽容易就放过对方,毕竟母亲的观念一直都十分自我,他有时候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麽想的,反正就是最後都会莫名其妙的演变成母亲歇斯底里的发脾气。

海神听到这句话眉头都皱起来了,月形光切观察着泰l的R0UT,越看越觉得心惊胆战,因为对方的身T已经正在缓慢地发生变化了,大概快要承受不住海神的降临了。

别在他这里爆炸,拜托了,要炸去外面炸,别在他这里炸,清理起来很麻烦的,而且後续面对尤利亚,他还要绞尽脑汁安慰对方,毕竟泰l也是尤利亚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月形光切在心里默默祈祷着,思绪也不由得被这个可能X给拉走,再次回神的时候,就听到母亲有点不悦的质问海神。

【别再觊觎我的孩子了,你对待信徒的态度可b我差劲多了,看看那个试图找到你的虫子,你敢说你没有动手脚吗?】

什麽鬼?月形光切愣了愣,「虫子」这个说辞他大概可以猜到是在说葛萝拉,但??动手脚是什麽意思?葛萝拉不是自寻Si路了吗?海神在这之中有cHa手吗?

「我可b你好太多了,我要的又没有你多,只要忠诚就好。」海神还反过来辱骂母亲:「你就是控制yu太强了,信仰你的人类最後可都落不得一个好的下场,否则你怎麽会只剩下眼前这个信徒呢。」

月形光切已经感觉有点不妙了,他想要打断这两个不明物莫名其妙的吵架,但刚想开口,海神跟母亲就异口同声的让他闭嘴别多事,他最後只能默默地闭上嘴,心里已经有点想离开现场。

他就不该在这里,他刚刚应该跟着尤利亚他们离开的。月形光切有些憋屈地想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你就不懂了,我这叫做高品质的发展,跟你那歪瓜裂枣的信徒b起来,我亲Ai的孩子可就优质很多。】

母亲话里话外都在称赞月形光切,但月形光切却觉得有点别扭,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如果可以不要的话,他也不想要这份信仰,然而因为已经跟母亲完全绑Si了,就像上了贼船一样,就算他想下船也下不了。

海神倒是古怪的看着月形光切,像是想要透过他看清楚藏匿在Y影之下的未知存在。

「说起来,你什麽时候开始自称自己的信徒孩子了?这不是那个野蛮粗俗的家伙使用的称呼吗?」

就在月形光切在心里不断默念着「别再扯到我身上了」的时候,海神的一句话把他给炸呆了,他什麽都思考不了,就好像以往的感觉全都出错了一样,让他瞬间寒毛直竖,不知道究竟该怎麽处理这恐惧的情绪。

什麽意思?母亲??这不是母亲吗?月形光切脑子一片混乱,他整个人呆愣住,大脑直接Si机了,他想要回想自从吞噬创世主之後的情况,回忆起来的细节虽然有些变化,但融合後出现的新存在本来就会有所改变,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一直以来,他都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但??为什麽?为什麽海神不觉得现在正在跟它G0u通的是母亲呢?他难道真的感知错误了吗?母亲吞噬融合後其实不是占据上风,而是落入下风,最後惨遭创世主占领主导地位,是这样的结果吗?

他的信仰崩塌了吗?月形光切大为不解。

月形光切大为震撼。

信仰创世主那家伙,他真的不要啊!就算母亲再怎麽糟糕,但都已经熟悉多年了,选择的时候还是会想要选熟的那个吧!

他宁可去信仰母亲,也不要信仰一个t0uKuI狂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明明现场十分安宁,也没有任何异常显现,月形光切却觉得好像有什麽无形的东西在空气中张牙舞爪,让他整个人动弹不得。

冷静、冷静,他身为神使应该早就已经很熟母亲了,别因为海神的一句话就动摇了,说不定等母亲反应过来之後还要质疑他的信仰,应付母亲的各种问题很简单,撒个娇卖个萌他都能躲过一劫,但信仰问题绝对不能犯。

这是禁忌,他不能动摇。

突然,他感觉有某种东西正在自脚下蔓延上来,迅速覆盖了他的全身,他什麽都看不见,也什麽都听不见,寂静在此刻显得格外沈重,让他感觉自己都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很不经吓的,你别吓他。】

幽幽的呓语声传来,穿透耳膜,回荡在他的脑海中,余音缭绕,久久无法散去,月形光切都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拖往深处,直直的坠入深渊之中。

母亲?

月形光切乾巴巴的叫了一声,却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他无法确定自己有没有发声成功,此刻静谧的环境让他感到越来越诡异。

【我知道,但这不是很可Ai吗?你不能因为失去了所有神使,就想要随便拉人凑数,这样我会生气的。】

母亲的声音还在倾诉,月形光切猜测它大概是正在跟海神G0u通,只是因为海神目前是凭依在泰l身上,说出来的话语也是正常的人声,所以现在这种状态下他听不到海神的声音。

【还是说,你就是想要惹恼我?】

月形光切感觉浑身J皮疙瘩都冒了起来,Y冷的气息自心底扩散,他四肢僵y,只能睁大自己的眼睛,徒劳无功的试图窥视到一点东西,哪怕再微小他都想要去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跃入眼帘中的是一小团蹦蹦跳跳的光晕,明明是那麽样的x1引人的目光,却让他倒cH0U了一口气。

这什麽鬼东西?母亲升格之後得到的新权柄吗?月形光切心底发凉的想着,明明已经毛骨悚然了,但他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追随那团光晕。

【我说过了,别觊觎我可Ai又辛勤的孩子!】

骤然拔高的呓语宛若炸弹一样,轰炸了月形光切的大脑,他顿时露出痛苦的表情,下一秒就看到好几个光晕跳过来跟他贴贴,好像想要缓解他的痛苦一样,而他也诡异的得到了纾解,心底却仍挥散不去那点毛毛的感觉。

滴答、滴答、滴答——

月形光切的注意力在光晕上的时候,耳边又突然听到了水滴声,他刚想移开自己的视线,就被光晕糊了一脸,眼前除了白光之外什麽也看不见,那清晰的水滴声也变得模糊,他呆滞了一下之後,很快就选择放空了。

估计是母亲正在跟海神互骂吧,从母亲的最後一句话来看,海神似乎还不打算放弃他,但说真的,海神都没想过它这样做,它的凭依对象会愤怒吗?就算他再怎麽不在意,也清楚泰l对他的仇恨值很高,怎麽想泰l如果知道他当了海神的神使,估计会暴怒吧。

光晕带着一点毛茸茸的感觉,搔得他有点痒,甚至让他忍不住泄漏出了一些笑声,但在察觉到自己正在笑的时候,他又猛地沉下脸,觉得这样不正常。

不管母亲跟海神到底谈到什麽阶段了,他都不应该继续停留在这里,这种情况很诡异,估计是新诞生的权柄叠加出来的效果,母亲本身就带有镇定的能力,而创世主更是有宁静的能力,两相叠加之後,他现在整个人都沈浸在这种身T放松但JiNg神紧绷的微妙状态之中。

再加上现在还有这些光晕在g扰他,就算月形光切想要打破现状,这种想法也很难维持三秒以上,每次被打断都要愣个几秒,才又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要做什麽,反覆几次之後他就很想摆烂了。

还让不让人走了?他就问,还让不让人回到现实?!母亲这次也太过分了吧!月形光切心中憋着一把火,恨不得把这里的一切都掀了。

他做错什麽了吗?没有!明明就是海神那家伙说错话了,他甚至在意识到自己信仰动摇的瞬间就做出有效反应,强迫自己不要动摇信仰,他擅长做这种事情,毕竟只要想一下他跟母亲已经是命运共同T了,就能让自己的信仰继续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现在遭殃的是他,受罪的也是他,凭什麽啊!月形光切咬牙切齿,越想越生气,到最後甚至直接拍开眼前碍事的光晕。

不行。

他要冷静一点。

不能被母亲引导控制,这是它一直想要的主导地位,他不能轻易因为情绪而露出破绽。

月形光切强忍着怒火,深呼x1了好几次之後,才再次试图开口。

既然母亲不想要他再信仰更多存在了,却又为了防着海神那麽警戒提防,甚至还把他关在这个不知道是哪的地方,那麽他激进一点应该也不为过吧?

「海神,如果你能让我回归现实,那麽让我信仰你也无所谓哦。」月形光切刻意用懒洋洋的语气说道。

他要让母亲知道他也是有脾气的人,他在故意让母亲知道他现在为了离开这种状态不择手段,哪怕可能激怒母亲,他也要让母亲知道他现在已经彻底摆烂了。

要嘛放了他,要嘛他转头去投靠海神,再不然,让他Si去也是一种选择。这是他给母亲的三选一。

虽然不确定自己的话到底有没有真的被听到,但从Y影滑落的情况来看,母亲应该是做出选择了,他成功得到了回到现实的结果。

【你真的是在考验我的耐X呢,亲Ai的??】

连「孩子」都不愿意说了吗?月形光切一阵恶寒,只觉得很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这样称呼,还不如被母亲称呼为「孩子」,至少那种冲击感还没有那麽强烈??好吧,大概是因为他被这样的称呼给折磨到脱敏了,所以才会对新的称呼感到不适应。

「母亲,只要您不要再这样随意囚禁我,我还是愿意当您最忠诚的孩子。」月形光切诚恳的说道:「我都已经不计较您擅自脱离收藏室了,您也别计较我摆烂了吧。」

【我一直都在收藏室里好好待着。】

母亲的话让月形光切的心头蒙上一层灰,因为他知道正常来说母亲不会这样讲,原先这种异样的状况他只会当作是融合後的改变,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创世主对母亲的影响太大了,大到估计这个主导地位的就是创世主了。

太糟糕了。

母亲那麽信誓旦旦的,他还以为母亲知道自己有胜算,现在却演变成这样,也算是他的失误,他忘记母亲是冲动的,是不理智的,所以放任母亲直接对上创世主,结果母亲输了,被吞噬的不是创世主,而是母亲。

「??我该怎麽称呼您呢?」月形光切眼神虚虚的看着眼前的海神,口中的话却在对着目前正躲在他收藏室里的未知存在说。

【我还挺享受被你称为母亲的,就按照原先的来吧。】

幽幽的声音不再晦暗,反而变得有些明亮了,他听到对方说。

【本来还想着你要到什麽时候才能发现呢,没想到有个不长眼的家伙戳穿了。】

它的话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恶趣味,恍惚间他回忆起初次见到创世主的情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他是怎麽想的来着?已经有点久远的记忆却彷佛历历在目,他轻易就能回想起来。

啊、对了??见到这家伙,除了信仰之外,就只剩Si亡这一个选项了。

傲慢、霸道,它的礼貌是基於它所看见的未来,它早就已经预谋了这次的事实,不、它那甚至不算预谋,因为它只需要等待时机到来再出现即可,一切都是那麽的顺理成章,一切都是那麽的完美无缺。

他只是毫无自觉的走上了创世主钦定的命运,最後沦为信仰创世主的信徒。

海神静静的看着他,那张平静的脸庞没有任何破绽,好像真的就没有情绪一样,麻木和冷漠浸透了这个人类,丝丝的冷意禁锢着他,它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有些兴奋又残酷的笑容。

「好吧,看你不好过我也算对得起我的信徒了。」海神撑着头,笑盈盈的脸庞上充满了恶意,它说:「真是可怜啊,你的一切都被它给掌控了。」

月形光切已经不在意了,他本来就不太会在这种事情上内耗太久,因为这种事情纠结太久的话反而会陷入劣势,甚至可能会彻底失去理智,进而无法获得利益,成为被奴役的信徒,所以他只是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海神,歪了歪头,空洞无神的表情显得有些诡异。

「我从信仰母亲的时候就已经被掌控一切了,只是换了一个对象??准确来说也没换啊,母亲还是母亲。」月形光切轻轻的说道:「母亲永远与孩子同在,我永远都是母亲的孩子。」

这一刻,月形光切的气质发生了显着的变化,只要任何一个懂神秘学的人见到现在的他,都会第一时间就认出来。

月形光切是一名已经彻底疯狂的邪教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静默在此刻瞬间铺张开来,逐步攀升的温度让海神的JiNg神逐渐紧绷,别看它刚才口嗨得很爽,其实猜到了母亲的情况之後,它就意识到自己没有把握直接掀翻桌子,跟对方y杠了。

海神虽然冲动易怒,但它同时也是冷静克制的,在详细的记载上都只显示了海神的Y晴不定,然而那是因为海神这种冲突的X格才铸造而成的纪录。

根据月形光切和他背後的存在所谈到的话题,就算海神不动脑子,也能立刻反应过来,月形光切背後的未知存在已经得到更多的权柄了——它吞噬了“母亲”,甚至大概还玩弄了一阵子自己的神使。

泰l的身T还是太弱小了,他承担不起一个不明物宣泄怒火,海神还是很珍惜这个让它避开那个虫子的信徒,所以它现在不能暴怒,不能直接掀桌子,否则泰l会Si,而那个已经被彻底改造过的神使大概率还能躲过Si亡的危险。

海神的指尖不自觉地敲起沙发扶手,它脸sEY沉的看着眼前的人类,那模样彷佛想要把人给生吞活剥了,却又不知道在顾忌着什麽,没有直接动手。

总不可能是在顾忌母亲吧?它刚刚跟母亲说话的语气都那麽不客气了。月形光切百无聊赖地思考着,被自己这荒诞的想法给逗笑了。

「我帮你把那个人类身上的烙印收回来了,你也该确切的告诉我,我最後的神使被收去哪里了。」海神Y沉沉的说道。

就像月形光切当时对泰l说不是在跟他谈交易一样,海神实际上也不是在跟月形光切谈交易,它是在跟月形光切背後的不明物商谈,虽然海神也有相似的权柄,但总归不b正主好用,它要找到那个神使最快的方法就是透过母亲所掌握的权柄来搜索。

【你降世究竟是为了什麽啊?别跟我说你是为了神使,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真要在意的话,你也不会这麽久了才跑出来找他。】

月形光切感觉母亲好像知道点什麽,所以说的话才那麽的讽刺,但母亲到底又知道什麽了,这点他倒是不清楚。

问的话母亲会告诉他吗?月形光切发散着思维,一不小心就没怎麽认真听母亲跟海神的交流内容,等回过神的时候,海神已经退去,泰l的意识重新掌控身T。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接俯下身乾呕,吐出来的东西也不是食物或胃酸,而是带着腥味的海水和海草,月形光切看到都挑眉了,从这个情况来看,泰l的身T已经开始异化了。

而明明异化却又保有理智??月形光切盯着泰l的一举一动,心里已经有了肯定。

等泰l终於缓过来之後,一抬头就看到月形光切意味深长的表情,他顿时有种微妙的感觉,但还没来得及说什麽,月形光切就已经开口了。

「欢迎加入邪教徒的大家庭。」月形光切嘴上挂着一抹浅淡的笑容,语气听不出是在讽刺他还是在可怜他:「有信仰的感觉怎麽样呢?」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泰l默然片刻,凉凉的说道。

「哦,但我认命了,所以我觉得无所谓。」月形光切耸肩说道:「反正也躲不过,不如就想办法求生吧。」

说到这里,月形光切突然陷入思考,泰l又升起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你要我给你讲讲怎麽在不明物底下求生吗?这样观察下来我觉得海神跟母亲有点像,很容易歇斯底里,你在它底下要苟好,不然很容易被淘汰的。」月形光切诚恳地建议道。

泰l倒cH0U一口气,其实他刚刚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所以也知道现实中发生的情况,大概率是某种置换吧,反正他沉入海底,而海神则藉由他的身T降临现实。

月形光切的状况光用听的他就觉得挺惨的了,本来还打算向对方复仇的,但在得知月形光切的情况之後,他又觉得放弃好像也挺容易的,可能根本不需要他做什麽,月形光切就先把自己给Ga0没了。

毕竟他自己的情况他自己知道,虽然月形光切说海神很容易歇斯底里,但泰l一点都没有感受到这部分的问题,反而海神只是频繁的出现在他的梦里,静静的注视着他,然後跟他说一点听不懂的话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那部分泰l也从这次的谈话中猜测到了,估计是让他去找那个最後的神使吧。

「不需要。」泰l没好气地说道。

月形光切感觉到他的敌意变少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对方不打算将复仇用在他身上,他也挺喜闻乐见的。

大概是因为泰l的身份也变成信徒了,泰l现在对月形光切的态度明显b之前好上那麽一点,虽然月形光切本人是不怎麽在意的,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局面他确实挺开心的。

「尤利亚呢?那个带他离开的又是谁?」泰l问道。

「安全局局长,他们暂时回避了,因为母亲跟海神可能会谈崩,这种情况可不适合普通人留在现场。」月形光切思索了一下,说道:「卓塞瓦估计还会派人在外面待命,上次也是这样。」

「上次?」泰l挑眉问道。

「我上次试图挖掘神秘的真相,差点把自己Ga0没了。」月形光切也挺老实的说了,说起这件事情他还是有点心有余悸,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不是尤利亚,我大概真的会没了吧。」

「尤利亚怎麽就帮你了呢。」泰l恶声恶气的说道。

好吧,看来并不是仇恨没了,而是觉得他会先把自己Ga0Si。月形光切从这一句话里判断出泰l的态度。

「你接下来打算怎麽办?葛萝拉应该已经没了。」月形光切诚恳的说道:「疑似是海神自己Ga0的鬼,但我不确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母亲都这麽说了,大概真的是海神动了什麽手脚,才让葛萝拉去送Si的。

泰l愣了一下,陷入了沉思。

葛萝拉Si了对他而言冲击没有那麽大,因为对方是想要利用他的,他还没那麽良善,可以放过对方,只是当时他的心思都在月形光切身上,再加上原则上也是葛萝拉帮了他一把,所以才没想要对葛萝拉做什麽。

不过现在葛萝拉Si了??泰l有些头疼。

教会的事情都是葛萝拉一手C办的,泰l其实是完全不管事的,他也没心思去管这些破事,他甚至都还不觉得自己很虔诚呢,也不知道海神到底是怎麽选对象的,就这麽直接绑定他了。

「说起来??我现在是神使吗?」泰l不知道神使是什麽情况,但眼前就有一个案例,所以他直接问了。

「不是,顶多就是一个邪教徒。」月形光切想了想刚刚海神的情况,真诚地说道:「大概是把你当成容器使用了,有可能熬一段时间,它就会钦选你作为它的神使了。」

泰l听着这段话觉得有点奇怪,忍不住问道:「什麽意思?」

「我也当过母亲的容器一段时间,後面大概是看中了我的慾望,所以母亲才让我当它的神使,熬过苦难和折磨,神使的康庄大道会为你敞开。」月形光切作为过来人,本着泰l是尤利亚的朋友,也不想让他走太多弯路,就这麽说出来了:「我不知道海神的考验是什麽,但不明物喜欢的东西就那几样,你遇到了就会知道了。」

泰l看着月形光切,对方没有想要隐瞒他什麽,也没有恶意扭曲事实欺瞒他。

「我的建议是,哪怕被它折磨了,也不要去质疑自己的信仰。」月形光切平静的说道:「基本上这样就能活下来了,如果困难一点的话,就必须要让自己堕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麽?泰l愣住了,怎麽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合在一起他就Ga0不清楚了呢?

月形光切看出了泰l的迷茫,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透露了一点:「你觉得我是怎麽得到母亲的偏Ai的?」

「靠疯癫。」泰l脱口而出。

月形光切被他Ga0得沈默了一下,最後选择无视这则发言,继续说道:「是靠堕落。方法就是让自己沉入信仰,盲目崇拜它,视它的话为真理,哪怕它让你制造灾难,你也必须发自内心的去执行,虔诚的心态是可以取悦它的,疯狂的举动会让它欢喜,久了它就会偏Ai你了。」

这一刻,泰l是真的觉得月形光切疯了,他愣神的看着月形光切,好似明白了「邪教徒」这三个字的重量,并且觉得月形光切真的很邪教徒思维,他这麽说的时候完全没有一丝抗拒,好像这才是正常的。

「所以你才杀了我的家人吗?」泰l乾哑的问道。

月形光切静静的看着泰l,最後叹了一口气,没有像上次一样敷衍,而是说道:「我知道母亲的灾害X,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再信仰母亲,如果他们没有去圣会,我也不会杀了他们,他们会过去,就代表心有慾望,就算我不杀他们,他们最後也会疯狂。」

泰l愣愣的看着月形光切,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整个人都当机了。

「母亲的权柄无孔不入,只要有缝隙,烙印就会被植入,时间长了,他们自然而然就会信仰母亲,进而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月形光切轻声说道:「母亲很享受人类的绝望,b起最後变得面目全非,还不如Si得T面一点。」

泰l彻底沈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麽,月形光切看着他,那平静的目光好似漩涡一样,幽暗而又Y冷,显得十分诡异又突兀。

【你可真是学到了我的JiNg髓啊。】

母亲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但看泰l没有反应,应该是只跟他说而已。月形光切选择沈默。

【如果不是知道你在想什麽,这段坦白说得跟真的一样。】

月形光切移开了目光,趁着泰l现在深陷於自己的思考之中,极其小声的呢喃道:「母亲,这确实就是我所想的,您把我想得太Y暗了。」

顶多就是修饰美化了一下,也不算说谎。月形光切在心里有些心虚的补充着。

【杀Si所有潜在的信徒,让我只Ai你一个,你不开心吗?】

月形光切呼x1一滞,气息有些不稳,像是被人戳破了谎言一样,他浑身紧绷,最後又放弃似的卸下力气,用气音回应道:「??我很开心,但??」

【不要对我说谎,我喜欢诚实的孩子。】

母亲打断了月形光切的辩解,直接下了定论,让月形光切彻底闭上嘴,改为观察泰l的情况,泰l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是在说什麽,但脑海中的嗡鸣已经彻底盖过对方的声音,他直直的盯着泰l,快速判断他现在是在说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他们是我的家人,我还是无法接受。」

虽然泰l说是这样说,但月形光切却发现他的敌意彻底消失了,代表对方信了他的话,也彻底放下了对他的执着。

葛萝拉到底都做了什麽,泰l又见证了什麽,月形光切觉得泰l去了一趟亚加凡,信仰了一个海神之後,变了好多,多到都让他惊讶了,感觉泰l都不像自己了。

【好了,该是我们谈话的时间了,把他赶走吧。】

月形光切僵y了一下,他现在其实没有很想跟母亲谈话,得知真相,知道自己会错意之後,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的,这个时间点难道不是应该让他先一个人静一静吗?

「如果你有什麽问题的话,我一直都在这里,你随时都可以找到我。」想归想,但月形光切还是结束了话题:「至於海神??希望你能找到约束它的方法,不明物降临现实,对世界的打击还是很大的,虽然我觉得这个世界挺烂的,但也不至於想要让世界毁灭。」

泰l愣了一下,最後还是点点头,说道:「我会尽力而为的。」

他当时是因为觉得什麽都无所谓了,才会认为世界毁灭了跟他没关系,但现在从月形光切这里得知真相之後,他又觉得自己好像不能这麽软烂了,就当是为了自己的朋友吧,泰l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肩负重任。

他真的跟海神没有那麽熟悉啊。想到回去之後还要面对一堆烂摊子,他就觉得头很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寂静的街道上分布全副武装的人们,他们的目光紧盯着一栋民宅,位於最前端的是正在商讨事情的卓塞瓦和武装部队的指挥官,尤利亚则站在卓塞瓦身边,有些微妙的看着他的家。

他不觉得月形光切会彻底失控,这种盲目的信心不是无中生有的,他明确的知道月形光切异变的情况,也明白对方很容易濒临失控,最严重的一次就是差点把他送下去的那次,但什麽都没有发生,没有灾难的发生,也没有毁灭X的打击。

月形光切对於自身的状态有着十分严苛的谨慎,尤利亚作为时常跟月形光切接触的人很清楚这一点,要说最不希望发生问题的人是谁,那绝对是月形光切本人,所以他不太担心民宅会发生问题。

但尤利亚没有证据证明月形光切不会爆发,所以他只能看着卓塞瓦跟指挥官讨论可能存在的风险,以及後续的处理。

就在气氛凝重,所有人严正以待的时候,尤利亚的住宅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泰l的身子半个都露在外面,他侧过身对着里面的人说了几句话之後,就彻底出了大门,目标明确地往他们这里前来。

尤利亚一看泰l有点不太好看的脸sE,心瞬间就提了起来,但很快又放了下来,露出轻松的笑容,主动越过卓塞瓦他们向前,来到泰l面前。

「没事吧?」尤利亚笑着问道:「接下来要去喝一杯吗?」

泰l一脸菜sE的回应了尤利亚。

「不了,接下来我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泰l说话的同时还看向尤利亚,对方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好像月形光切当时说的危机情况没有发生一样,但看着看着,他还是感觉到了不太一样的地方。

「你对莱蒙那诡异的忧虑心呢?」泰l挑眉问道。

尤利亚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脸,尴尬的说道:「我觉得他不太需要我过分担心他的安危了。」

「总算像样点了。」泰l欣慰地说着,很快就转移话题了:「已经发展出去的信仰我也没办法收回,海神估计也不会想要流失这部分的信仰,不过我会试着找办法约束海神的行为,莱蒙给了我几条建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里,他的脸sE有点微妙,跟着听了一路的卓塞瓦和指挥官不禁绷紧神经,生怕听到什麽更糟糕的消息。

事实上泰l透露出来的消息已经很不妙了,但人家愿意努力,他们也没办法真的对海神做出什麽打击行为,不如就试试看吧,说不定对方真的能找到方法呢?

「??他的思维模式挺危险的。」泰l一言难尽的说完。

尤利亚顿时沈默了,这句话太真实了,连他作为月形光切最亲近的朋友都没办法昧着良心反驳对方的话。

「总之,我先走了,你??」泰l环顾了一下四周的风景,本来还想说点祝福的话,毕竟被包裹在暴风圈里的国家都已经彻底断联了,但是现在看这晴空万里的天气,他最後还是拐了一个弯,转而说道:「多保重,我之後如果有问题的话,还会回来找你。」

「喔,你也多保重了。」尤利亚大力的抱了一下泰l,还拍了拍他的背部,低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也在做很危险的事情,这种问题我帮不上忙,你自己多注意。」

「嗯,走了。」泰l拍了拍他的背,说完尤利亚就放开他,他点头朝着卓塞瓦他们致意了一下之後,就这麽简单的离开了。

因为尤利亚和泰l的态度都没有什麽大问题,卓塞瓦就只是这麽静静的旁观,他注意到尤利亚在泰l背对他离开的时候,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一下,但仔细看了一下对方的表情,又发现尤利亚还挺绷得住脸sE的。

直到泰l的身影消失之後,尤利亚才猛地朝屋内狂奔,他是不知道月形光切到底都跟泰l聊了什麽,但他的心中一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可能是濒Si後带来的影响,也可能是他自己容易想太多的X格影响,但不管是哪一个,他都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要去看一下月形光切。

????

【你还有最後一次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伴随着这个带有奇特韵律的声音响起,已经搁浅在沙滩上的小小水母逐渐扭曲变形,最後变成了一个幼小的男孩,他颤抖着双手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低垂着脑袋,黑sE的发丝遮挡住他的面容,那双漆黑而幽深的眼瞳正虚虚的看着地面上的细沙。

下一秒,他猛地乾呕了起来,吐出了Sh咸的海水,甚至还被呛到好几次,咳得撕心裂肺。

他吊着眼,目光触及不远处的树林,大脑正在飞速的检阅自己的记忆,企图知道他被海水给冲到哪里了。

坏了。

男孩脸sE难看的想着。

居然被冲到萨利利亚群岛上了。

他刚升腾起来的怒火下一秒就被他自己强行按压下来,甚至到了面容扭曲的地步,他现在很想不管不顾的发泄情绪,但不行,绝对不行。

海神掌握着他所不清楚的权柄,【海洋与风暴】并不是它所有的权柄,现在这种情绪被牵动的感觉就是海神给他设下的陷阱,他之前会无知无觉,还自成逻辑的踏入海中寻找海神的踪迹,就是因为他已经被潜移默化,变得不够理智谨慎了。

不过,这样的下场有好有坏,坏就是他损失了一个目前发展不错的身分,以及一个很有用但不常用的身分,但好处是他知道海神到底躲在哪里了。

请求海神降临的仪式中,泰l不在现场,所以他一直没有怀疑泰l。

後续泰l为了复仇而向海神献上自己的信仰,他也一直以为泰l只会得到特X,因此也好奇的频繁往来泰l的住所,试图得知海神到底赐予了什麽恩典给泰l。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在这次的事情中发现了海神的影子,海神想要潜移默化他,让他不知不觉的步入陷阱,一定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而前段时间他很常出现在泰l身边,偶尔问问泰l有没有海神的消息,或者闲聊一下,挑动对方仇恨的神经,让他将目光更执着地放在复仇一事上。

他前段时间最常待的地方,除了神使身边之外,就是泰l。

神使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已经被他认为是废品了,再加上对方的身份那麽的敏感,海神如果打算做什麽,就不可能是在神使那里动手脚,所以只可能是泰l,也只会是泰l。

真的是??让他第一次翻船翻得那麽难看。

男孩站了起来,也没有管自己身上的沙子,Sh漉漉的海水让沙子附着在他的身上,他就是想清理也得等到找到合适的场合再清洁自己。

他步履蹒跚的往树林走去,彻底消失在树林里。

????

【我想要得到“海神”,向我献上它。】

灰蒙蒙的领域里,低语呢喃的古怪声音彷佛在咀嚼着什麽,诡谲的语言一字一句的侵入他的脑海里,他低垂着头,乖巧安静的任由这种诡异的声音入侵自己的躯T。

【我亲Ai的孩子,向我证明你的信仰。】

听到这里,他微微动了一下,抬起头看向那片被Y影笼罩的前方,虽然没有曾经那麽黑暗了,但这种灰蒙蒙的感觉还是让他看不清楚前面到底有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过多久,他又再次低下头,这次他的气质更爲恭顺,也更为谨慎。

「好的,母亲。」他轻轻的说道。

糟糕的局面接二连三的出现,他前阵子因为海神的话而动摇过信仰,母亲不可能无视,更不可能轻描淡写的带过这件事情,他本以为自己只要稳住就能躲过,但看来虽然逃过Si劫,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要求证明自己。

他明明都已经从良了,他明明都已经翻转了猎人与猎物的身份了,他明明都已经囚禁母亲了,只因为走错了一步,最後输得一塌糊涂,再次沦为卑微的信徒。

这次的事情看似是处理海神,但实际上并没有那麽轻松,更别提海神现在的信仰可b母亲更为坚固,要知道因为他的缘故,母亲的信徒只有他一个,他如果要对海神动手,除非造成大面积的Si亡,否则很难直接完成试炼。

造成Si亡很简单,只要散布母亲的教义,将烙印植入海神的信徒,就能将局势翻转,变成对他有利的局面,但??那也代表他之後要清理的杂虫会很多,甚至可以说是久违的大开杀戒。

他讨厌这样,否则也不会为了自由而选择反向利用母亲的权柄去囚禁母亲,以他自身为例,就能知道神使的权利到底有多大,说他们是行走在现实中的不明物都不为过,他们是信仰最为纯粹,是现实中最为靠近不明物的信徒。

他放弃了这份庞大的权利,放弃了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不再宣扬母亲的教义,不再执行神使的义务,甘愿化身为一个渺小又脆弱的普通人,做着一份不那麽普通但又没那麽疯狂的工作,他一直都维持得很好,将自己的JiNg神护在安全区内,只要不做得太过份,基本上都不会有什麽危险找上他。

但好像自从接触了笼中鸟事件之後,他的命运就滑向他不乐见的方向,到了现在他已经知道,这其中必然有不明物的cHa手,才导致他的前途一片黑暗,自由的曙光不再照耀着他。

如果说之前被卷入一些神秘事件而对葛萝拉有所不满,那麽现在他已经彻底恨上葛萝拉了,假如不是对方,他根本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被太yAn花盯上都没有那麽让他难以介怀。

可惜葛萝拉已经Si了,成为一个笑话Si掉了,而现在执掌着灵魂归属的【梦境与Si亡之主】疑似很反感他,不然的话,他高低要去跟这位不明物交易,把葛萝拉的灵魂拿到手,折磨一番之後才能泄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嗯?】

月形光切听到了母亲发出一声有些意外的声音,他愣了一下,却谨慎的没有抬头,在维持信徒这个身份的事情上他一向谨慎,尤其是现在的母亲严格来说已经不能算是母亲了,他虽然在泰l跟海神面前表现得无所谓,但实际上这件事情还是在他的心中留下了难以抹灭的Y霾。

太惊悚了,他完全没想过是创世主占据上风,对方在融合後对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安抚他的疑惑和不安,运用了他熟悉的称呼以及语调来让他放松下来,认为是母亲获得了主导权,升格成为了新的不明物。

【没什麽。总之,我会看着你的,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母亲这麽说完,就将他扔出这个空间了,一回到现实,月形光切就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

月形光切撑起自己的上身,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窗帘大开的窗户上,yAn光倾斜进来,斜S的光线中有几个毛茸茸的光晕聚在一起,蹦蹦跳跳的好像在玩一样。

真恶心。

他想移开视线,但几秒後又回到窗户上,眼神不知不觉间也变得认真,他很专注的在盯着那几个光晕忘我的狂欢。

不能这样了。

月形光切想要挣脱这样的影响,但随着注视的时间变长,他越来越难移开目光,像是要被它们x1进去了一样,整个人变得越发呆板生y。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房门被敲响了两声,尤利亚明明已经听到动静了,却没有人应声,他回想起有一次月形光切也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差点陷入恐慌而Si亡的情况,顿时警觉的立刻推门而入。

跟在後面的卓塞瓦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尤利亚的反应会那麽激烈,但打开门他就意识到为什麽尤利亚会是这个反应了,因为现在留月形光切一个人独处实在是太危险了。

「柠檬!」

尤利亚惊叫了一声,连忙跑到月形光切身边,但很快他就注意到月形光切的视线投向所在,立刻警觉地看向窗户,大脑混乱了一下,他停顿了几秒後,起身走向窗边,拉上窗帘杜绝yAn光倾洒进来,然後才看向月形光切,神情紧张又有点焦虑。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但之前月形光切就有提到过yAn光的问题,再加上前阵子他濒临失控的时候,也跟自己提到过光晕的事情,他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也是同样的问题。

月形光切缓慢而有规律的眨动着眼睛,那双空洞无神的漆黑眼眸逐渐有了亮度,他有些僵y地转过头,将目光移动到尤利亚身上。

「??谢了。」月形光切的声音还有些生y和不自然,但对b刚刚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情况,显然已经好上太多了。

「你吓Si我了。」尤利亚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

月形光切有些头疼的r0u了r0u太yAnx,他紧蹙着眉头,无论有没有闭上眼睛,那些光晕都好像还在他眼前蹦跳一样,存在感十足,让他恶寒。

那到底是什麽他也没个定论,但大概跟母亲有关,这东西的存在感强烈,甚至还能影响他的神智,这本身就透露出极为不妙的信号。

哪怕是海莉丝本T出现在他面前,他都没有动摇过分毫,但这种光晕出现,却格外引人注意,就算说是他身上有着相应的权利,所以b较容易被x1引,这也说不通,因为他对於被母亲W染的木雕神像就没有这种感觉。

光晕本身到底是什麽他想不透,它的存在意义也捉m0不透,说是好东西,刚刚却差点让他失去理智,但要说它是坏东西,在海神跟母亲对话的期间里,光晕又帮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m0不着头绪的东西最危险,因为一切都是未知,甚至因为它本身带着哪怕目击者意识到了也挣脱不了的强烈x1引力,就算是神使也逃不了这种x1引力,足以窥见光晕所蕴含的能量绝对不低,有可能还b海莉丝高,就像是不明物一样。

更可怕的是那些光晕就藏在光线里,目前月形光切还不确定这个东西是不是只出现在yAn光上,如果不是的话??那就算他躲在房子里也没有用,因为灯光也是光,光晕还是会藉着灯光出现在他周围,蹦蹦跳跳好似在游玩一样x1引他的注意力,更别提他也不可能真的一直躲在家里,他还要去完成母亲下达的试验。

是母亲亲自增加他试验的难度吗?毕竟母亲很喜欢考验人的承受能力,也尤为享受人类在绝望中挣扎的痛苦模样。

「我暂时??」月形光切的声音还有点微妙的卡顿,他本人也有察觉到,但在影响还未完全消退之前,他没办法改变这种诡异的顿感。

「我知道我知道,不能碰光,对吧?」尤利亚立刻明白他想说的话,还为这种奇妙的默契而笑了一下。

怎麽回事?月形光切愣愣的看着尤利亚,心里升起一GU怪异的感觉。

尤利亚不是应该最怕这些东西吗?为什麽他能笑得出来?

细小琐碎的恐惧在心中泛起阵阵涟漪,瞬间带起了一GU密密麻麻的J皮疙瘩。

「啊、嗯??」月形光切乾巴巴的应了一声,视线飘移至门口站着的卓塞瓦,他问道:「你们把我搬进来房间里的?」

「嗯,准确的说,是尤利亚强y地想要进屋,我们只能跟上。」卓塞瓦看着月形光切的眼睛,注意到他有些微妙的眼神,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地说得更详细一点。

月形光切呼x1乱了一瞬,但很快就强行控制在稳定的频率上。

果然不太对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利亚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拒绝他一同前往米拉的住所时吗?还是??更早之前就已经逐渐产生变化了?

「我想先去客厅一趟,有事情要跟你们说。」月形光切稳住心神,偏头看向尤利亚,目光却微妙的错位,并没有直接看向本人。

「我先去把窗帘都拉上。」尤利亚主动说道。

这种行为很正常,哪怕放到现在都很正常,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的不安,月形光切却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他的呼x1不由自主的更轻了。

尤利亚离开房间之後,月形光切就立刻看向卓塞瓦,後者愣了一下,本以为他是需要帮忙,但没想到月形光切下一秒,就问了让他疑惑的问题。

「尤利亚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卓塞瓦困惑的看着月形光切,心里思索着这是不是在没事找事。

「他现在不太对劲,他一直都很害怕这些事情,更别提他连灵感都没有,为什麽??」月形光切语速逐渐加快,但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又倏地噤声了。

卓塞瓦倒是明白了月形光切的疑问,虽然对方没有说出问题所在,但字字不离问题所在。

一个连灵感都没有的普通人,为什麽会那麽敏锐的察觉异常?

不过,这个问题很严重吗?严重到月形光切都开始警惕尤利亚了。卓塞瓦对於自己的发现有些意外,因为他也是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多麽诡异又密合,所以月形光切开始防备尤利亚才会让他感到惊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你们怎麽???」尤利亚来到卓塞瓦身边,刚想问点什麽,就放弃似的自己走进去,然後将轮椅推到月形光切身边,熟练地将人抱起来,放在轮椅上。

月形光切刚想说他自己来,就已经完成动作了,他不由得沈默了一下,最後放弃似的乖乖坐在轮椅上被尤利亚推出房间。

算了,反正偶尔他很懒的时候,尤利亚也会这麽做,现在估计对方是以为他不想要寻求卓塞瓦的帮助才会选择直接上手帮他。

来到客厅之後,尤利亚没有先坐下,而是熟悉月形光切的习惯,先去了一趟厨房,拿来一大壶的蜜桃苹果茶和两个杯子,放在桌上以备不时之需。

更奇怪了。月形光切垂眸看着那壶蜜桃苹果茶,去拿水果茶来给他喝这很正常,但把一整壶都拿出来这就显得很奇怪了。

尤利亚不是一个有危机意识的人,他对危险的预感十分迟钝,甚至可以说从来没有,除非事件已成定局,否则尤利亚根本不会察觉到异常,就更别说提前做出预防措施了,而取出一整壶的水果茶这种行为,很明显就是在防止什麽意料之外的局势发生。

什麽情况会让他把水果茶整壶拿出来?月形光切思索了一下,很快就想到他没有记忆的那段时间,他没有做过什麽会让尤利亚认为水果茶对他有什麽特效作用的事情,除了他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因为未知的只有一个选项,避开所有可得的答案之後,就只剩下这个选项了。

尤利亚在预防他可能会出现的崩坏。

不过最优先的问题已经不在尤利亚身上了,他身上现在迷雾重重,要探寻真相可能会耗费很多时间,所以他选择将这件事情排在试验之後,等Ga0定了母亲之後再来处理也不会怎麽样,尤利亚现在看上去出现了他所认知的偏差行为,这件事情可以等等。

「我要让母亲来处理海神的事情。」月形光切平静的看向卓塞瓦,轻柔却肯定的说道:「海神目前的未知数太高了,泰l那边也不一定可以成功约束海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海神消失。」

要怎麽将残酷又恐怖的试验包装成所有人都同意的事情,这也是一门语言的艺术,月形光切轻巧的带过了自己真实的目的,将海神的危害X拉高到眼前这位安全局局长无法忽视的地步,以此敲动卓塞瓦不安的心,让他同意这个方案。

尤利亚眉头cH0U动了一下,下意识的观察起月形光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可以想办法让母亲出手,我拥有母亲的偏Ai,这个方法可行度很高。」月形光切深呼x1一口气,说道:「只要你配合我,我就可以让这场灾难的伤亡人数降到最低。」

「那个东西曾经禁止过你去接触萨利利亚群岛上发生的事情,你要怎麽想办法让它动手?」

最先质问月形光切的不是卓塞瓦,而是尤利亚。

「它禁止我接触是因为那边的未知太多了,但现在不同以往,海神亲自到了我们这里,也亲自跟我们有了接触,只要是已知的就代表可控了,它不会再禁止我靠近那边了。」月形光切冷静地回答道。

「你要怎麽做?」

说实话,卓塞瓦也不太相信泰l,他跟泰l不熟,再加上对方身上可是有一个随时会降临毁灭世界的炸弹,现在风平浪静的还好说,但未来就不一定了,海神的暴风圈已经扩散到一个可怕的地步,全靠着月形光切的支撑,他们的国家才免於受到W染。

如果有办法能够处理掉海神的问题,那麽眼前这位专业人士的方法确实可以听一下。

「我要回收它。」月形光切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笑着说道:「而我恰好有一个可以完美控制住它的特X。」

为了隐瞒真实的目的,透露一部份真相是最好的办法,无论有什麽Y暗的想法,换个说辞就可以变成高尚的提议。

他要让卓塞瓦认为,海神是一个可收容的W染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经历过W染的人如果存活下来,就会得到来自灾难的恩赐,他们通称为——特X。

月形光切拥有特X并不让人感到意外,但出乎预料的,就算是在官方有过记录的月形光切,也没有人知道月形光切得到的特X到底是什麽。

对於非官方的神秘侧人员,就算是掌控着国家安全的卓塞瓦,也不清楚他们各自掌握的特X,甚至有些人很避讳讲到自己所拥有的特X,所以月形光切成为半个官方人员之後,卓塞瓦也没有强b着对方主动说出自己的特X过。

「你的特X是什麽?」卓塞瓦问道。

他意识到这可能跟对方当收藏家有关,月形光切曾经拥有过很多的收藏品,但因为一次搜查,他的收藏品几乎全数充公了,然而哪怕是如此,太yAn花曾经从月形光切这里回收的W染物数量也十分惊人,哪怕是裴云致也没有那麽多的收容物。

「我称之为收藏家。」月形光切轻轻的说道:「只要是W染源,我都能收藏。」

卓塞瓦将这句话仔仔细细的思考了一遍又一遍,看向月形光切的眼神逐渐变得警惕。

卓塞瓦能凭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当到安全局局长,本身靠的就不单单是他所掌控的势力,这个位置不好坐,他需要维护国家的安全,自然也包括来自神秘侧的危险,由此可知,卓塞瓦本人也一定拥有足以支撑他坐上这个位置的神秘学知识。

W染源——收容物一定会有的特质,也是太yAn花特殊收容所回收的主要目标,物品不是主要的问题,它们只是被W染源附着了,进而对现实造成侵害,太yAn花才选择收容这些物品,维持现实的稳定X。

「人类呢?」卓塞瓦突然问道:「被W染的人类,你也能收藏吗?」

太yAn花特殊收容所曾经就收容过一个极为特殊的案例——回归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是被W染侵蚀过度,连解脱都无法获得,最後被太yAn花选择关在收容房里的邪教徒,在此之前,他也是一个人类。

太yAn花特殊收容所的人真的都是被杀害的吗?那大面积的血量、支离破碎的屍块,真的是所有人了吗?

不,他们回收统计後发现,有一部分的人消失了——凭空消失。

「我能收藏的只有他们身上的特X,人类我不能收藏。」月形光切老实的说道。

这是事实,只不过是一部份的事实,真相是被他收藏的人类会被剥离特X,特X留下,而人类则会回归母亲的怀抱。

简称,Si亡。

「被你收藏特X之後的人类呢?」卓塞瓦并没有放过这个漏洞,他直视着月形光切,质问道。

月形光切思索了一下,慢吞吞地反问道:「你在怀疑我杀了他们吗?」

尤利亚顿时绷紧了神经,他已经意识到答案了,但跟月形光切没那麽熟的卓塞瓦却没有反应过来,而是顺着他的话继续拉扯。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要知道那些消失的人去了哪里,假设你真的只是收藏了收容所职员的特X,那麽那些人为什麽没有留在原地,而是消失了?」卓塞瓦冷静地应对着。

要暴露更多的东西给他兜底吗?月形光切思考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被放在收藏室里的W染物都十分危险,我不太轻易放它们出来溜达。」

月形光切心里还在斟酌,但语气倒是很稳定,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当时,我因为伊莲恩部长陷入昏迷,我不太确定在这期间有没有收藏品跑出来。」

什麽可以说,什麽不能说,这需要好好判断,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打破他现在跟卓塞瓦之间的平衡。

让卓塞瓦开始怀疑的那个答案,也可以解释成他是在回答卓塞瓦的问题,而不是在指向太yAn花特殊收容所的真相。

「收容所当时陷入混乱,有可能是我的收藏品,也有可能是你们回收的收容物,造成了那些人的失踪。」

月形光切叹了一口气,彷佛真切实意的在为当时的局面感到忧虑。

「因为伊莲恩部长想要了解母亲,所以她试图研究我,我醒来之後,现场已经是一片狼藉了,我也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麽,但都已经混乱成那样了,我自然也只能抓紧时间离开,免得到时候又被抓回去研究。」

月形光切将黑锅甩给了已故的伊莲恩,他了解求知者,求知者的疯狂跟邪教徒有得b,作为在官方工作的求知者,也一定是个疯子,只是没那麽疯狂而已,所以他大胆假设,卓塞瓦是清楚伊莲恩JiNg神状况的知情者。

卓塞瓦对这件事情是知情的,部长们当时做出了判断,最後呈现给他的报告就是要对月形光切进行研究来试图了解他背後的那个不明物。

月形光切的话有两个关键,第一,他的收藏室里有很多危险的W染物;第二,他陷入昏迷了,并且还提到可能是他的收藏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陷入非自愿的失去意识,会让你对收藏室的控制度下降吗?」卓塞瓦已经偏离了最开始追问的目的,转而开始思索是W染物造成的局面。

「我失去意识,收藏室的大门就会松动,有强大的W染物跑出来造成灾难倒也不是不可能。」月形光切面不改sE地说道。

「你对收藏室的控制度很高,只要恢复意识,W染物就会重新被关起来,对吗?」卓塞瓦说出他的猜想。

「是的,毕竟我的意识就是钥匙,这也算是对我的一层保护。」月形光切顿了一下,忍不住讽刺了一句:「所以如果不是伊莲恩部长试图要研究我,甚至让我昏迷,这一切的灾难或许都不会发生。」

事实上,是不会那麽快发生,因为当时安提斯还没完成仪式的布置,而且他也没想要那麽快动手,甚至因为过於仓促,导致他其实赢得没有那麽完美,但不得不说,伊莲恩确实是那个直接引爆他的导火线。

卓塞瓦顿时沈默了,他思索了很久,逻辑上没有问题,但为什麽就是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呢?月形光切在隐瞒什麽?这个情报关键吗?会不会是这种不对劲的源头?

但无论卓塞瓦怎麽猜测,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已经不是这个了。

「如果让你收容海神,你有多大的把握可以控制住它?」

卓塞瓦想要确定月形光切有多少机率会成功,那可是大灾难的源头,这种未知存在真的是可控的吗?卓塞瓦不太确定,也没有先例给他参考。

「它可不是普通的W染物,那是一个强大到足以毁灭世界的灾难存在。」

听懂了卓塞瓦的顾虑,也知道确实转移了卓塞瓦的注意力之後,月形光切才稍微放松了一点,拿起茶杯,喝了几口蜜桃苹果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控制住海神倒是最简单的事情,难的点在於要保证海神不会留下後手反杀他。

虽然母亲没有明说,海神也没有承认,但月形光切还是从葛萝拉的事情判断出海神大概率不像它所表现出来的那麽简单,它的一切就像海洋一样,深不见底,谁也不知道在那片海洋之下究竟隐藏了多少东西。

「两成而已。」月形光切聊到自己的计划时也认真了一点,他严肃的说道:「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来提高成功的机率。」

如果海神真的有後手,那两成的机率已经很高了,他从不会小看一个不明物,它们拥有的太多了,谁也不会知道自己所掌握的情报究竟是不是全部,他就因为了解得不够透彻而翻车过,自然不可能自大的说成功机率是百分之百。

两成。

太低了,低到他都不觉得会成功,但又太高了,高到他觉得b起让泰l找寻可以约束海神的方法,月形光切此刻的提议反而b较可行。

卓塞瓦再次陷入沈思,他的身份注定让他不能轻易答应去尝试。

「我需要回去慎重思考一下。」卓塞瓦脸sE凝重的说道:「但你需要先跟我说,你打算怎麽将海神收进你的收藏室里。」

「很简单,通过撬动它在现实的信仰,来影响它对现实的g涉程度。」月形光切说道:「不明物降临现实的根基有三个。」

卓塞瓦没想到自己只是想确认一下计划,就炸出这麽重要的情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个是神使,第二个是信仰,第三个就是权柄。」月形光切冷静地说道:「其中最好动手的就是它的信仰。」

其实最保险的是先攻神使,因为神使的信仰是最为纯粹的,同时也是最危险的信徒,保险的做法就是先把神使g掉,防止对方为了证明自己的信仰而协助海神毁灭他们。

但根据海神跟母亲的谈话中,月形光切得知海神大概率很讨厌那个被强绑上的神使,所以神使有很大的机率是一个空架子,空有一个身份而没有得到相应权利的那种。

甚至於看海神找上泰l都不找上自己的神使这一点可知,那个神使的信仰大概率b泰l还要不如,神使最具威胁X的权利他没有,最具影响力的信仰他也没有,那麽这个神使就不足为惧,所以最容易动手的就变成了信仰。

「你要怎麽对信仰动手?」卓塞瓦挑眉问道。

看得出来月形光切的计划不是草率的决定,而是认真思考过後得出的结论,这让卓塞瓦觉得可行度好像又更高了一点。

「抢它的信徒。」月形光切冷笑着说道:「消耗它所得到的信仰。」

这一点,他自然也是想过的,倒不如说,没有什麽是b慾望更适合来掠夺信徒的。

论邪教徒,他这个神使可是很专业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卓塞瓦离开了。

月形光切咕噜咕噜地灌完了水果茶,然後舒服惬意的放松了自己,他知道这件事情稳了,因为他看得出来卓塞瓦已经心动了,现在只要等待卓塞瓦的好消息就好了。

就在他闭目养神的时候,尤利亚已经回到沙发上了,他沈默地盯着月形光切,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麽,那眼神专注而又认真,好像在评估月形光切这个人。

「怎麽了?」月形光切想无视尤利亚的眼神都难,他张开眼睛,看向对方。

「??没什麽。」尤利亚停顿了一下,移开目光,语气是让人捉m0不透的平静:「你打算怎麽抢海神的信徒?」

「散播上帝的恩典。」月形光切漫不经心地说道。

虽然是利用母亲的权柄,但他当然不可能直接这样说,再加上母亲现在也算是创世主的一部分了,他打算用这个当藉口,米尔顿教派当时发展得那麽庞大,虽然最後所有人都离奇Si亡了,但那确实是对方的信仰。

「米尔顿?」尤利亚听到这个指向X很高的称呼,有些微妙的问道:「你不是信仰母亲吗?」

「当然,但母亲那麽危险,我怎麽可能去宣扬赞美它的教义。」月形光切有些意外的看着尤利亚,说道:「你不要因为听了一个故事,就相信它的美好,那只是假象而已,母亲很可怕的,最好别太信任它。」

「但那个宗教已经毁了。」尤利亚有些奇怪的说道:「你打算怎麽宣扬它的理念?」

「宗教信仰的本质就是让人的心灵得到安宁,米尔顿教派的理念很得人心,不然也不会发展得那麽庞大,卓塞瓦都觉得这个方法挺不错的了,你为什麽那麽没信心?」月形光切反而觉得尤利亚很奇怪。

信仰创世主跟信仰母亲并不冲突,因为它们现在已经是一T的了,甚至创世主还是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个,如果不是对方不需要他更换尊称,他也可以叫现在这个不明物更严谨的尊称,例如米尔顿教派的「父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信徒最後也会自杀吗?」尤利亚平静的看着月形光切,询问道。

他的态度彷佛正在询问一个极为正常的问题,但月形光切却突然意识到为什麽尤利亚的反应会那麽奇怪了。

作为世界上基数庞大的宗教,米尔顿教派的殒落很奇怪,他们是全T自杀的,就好像突然遭遇了什麽一样,全数Si亡。

而这件事情虽然新闻没有大肆报导,但也确实有过报导,再加上那阵子因为他进了太yAn花,尤利亚很担心他,所以主动收集了一些资料,自然也清楚米尔顿教派殒落的古怪之处。

「说起来??」月形光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选择转移话题,他眼睛眯了起来,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为什麽要把整瓶的蜜桃苹果茶拿出来?」

他的问题让尤利亚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桌上那壶还没喝完的蜜桃苹果茶,几秒後才回应月形光切的问题。

「我以为你们会谈很久,我不想跑那麽多趟。」尤利亚说道。

很容易就被转移焦点,代表尤利亚并不是认真想要得到答案,否则的话也不会是这个态度了。月形光切估m0着尤利亚的状况,没有继续试探了。

「接下来国内应该都还算安全,你有打算去哪里玩吗?」月形光切主动问道。

「大概就附近而已吧,我现在对外县市都有点Y影了。」尤利亚诚恳的说道:「去一趟培裘市就遇上海莉丝,去一趟萨利利亚群岛就发生海神的事情,去一趟坎坎图若部落还被拉去膜拜海神,总觉得去远一点的地方都会出事。」

去部落居然会遇到海神的信徒?月形光切有些惊讶,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觉得毛骨悚然,但现在他想要侵蚀海神的信仰,这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

太好了,等卓塞瓦带回好消息後,他们第一站就先去那个坎坎图若部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塞瓦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回来,不得不说米尔顿教派的威望还是深得人心的,卓塞瓦跟政府的其他官员们商讨这件事情,虽然中途有吵过几次架,但最後还是将这件事通过了,并且放到了国际和平组织上。

因为海神的问题过於严重,除了他们国家之外,没有一个国家幸免於难,就这样卓塞瓦还是带着惊人的计画出现,企图帮助其他正水生火热的国家免於灾难的威胁。

虽然太yAn花的总部莫名其妙的全灭了,但这个大国还是有在顾及其他国家啊!明明自己国内的收容所员工都不够用,甚至还跟他们借人力来维持最低限度的运转,结果现在他们的投资有了利益,成功的反馈给他们,这波叫投桃报李啊!

诸多原因堆积而成的走向,让这个计划在短短三天之内就立刻通过了,所以卓塞瓦才能回来得那麽迅速,毕竟人命关天,哪怕高官再怎麽保守固执,他们也知道这个计划的关键,必须越早进行越好,迟则生变。

月形光切听到国际和平组织已经通过他的计划之後,就露出了笑容。

很好,第一步已经成功了,接下来,就是要开始抢夺别家的信徒了。

月形光切实在很难控制自己的嘴角,他知道这很危险,也明白这很不正常,但他控制不住,他现在需要将自己沉入神使的身份,虔诚的、盲目的信仰着母亲,为它带来充足的笑料愉悦它。

不会有事的,再深一点,再沉一点,将自己完全融入母亲的怀中,汲取那冰冷又温暖的安宁。月形光切垂下眼帘,听着卓塞瓦的声音越来越遥远,彷佛他正在走向母亲、远离现实一样。

卓塞瓦本来正常交流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他定定的看着月形光切,不知道为什麽,有种针扎的危机感,让他本来已经被说服的思维崩解,开始怀疑起月形光切的意图。

他真的这麽良善的愿意帮忙吗?那点微妙的不对劲又浮了出来,他在隐瞒什麽?他究竟想要透过这个计划达到什麽目的?

卓塞瓦脑子飞速运转,却除了直觉的不对劲之外,没有任何破绽,他想不透月形光切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们先去一趟坎坎图若部落,那里已经有海神发展的信徒了。」月形光切回过神,偏头看向卓塞瓦,轻声说道:「圣光笼罩的地方,信徒不该信仰海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塞瓦看向不吭一声的尤利亚,随後又将目光移向月形光切,似乎是在斟酌什麽,最後才点头同意了月形光切所说的话。

实际上,在月形光切说出那句话之後,卓塞瓦前所未有的感到恐慌,就好像他做错了什麽,未来的一切都无法再以现有的情报预测。

他们走了特殊通道,飞机直飞距离坎坎图若部落最近的机场,尤利亚不发一语的推着月形光切前进,虽然当时的谈话好像没有问题了,但尤利亚心中还是留下了一点Y影。

月形光切会杀人,从小丑事件的柊小队,再到太yAn花特殊收容所,其中的Si因没有一个是脱离月形光切的。

尤利亚能在小丑事件中安抚自己对方是为了救他的朋友,再加上当时的局面只能二选一,月形光切选择救他的朋友,已经很极限了,他不能多要求什麽。

在月形光切失踪,後面爆出圣会的人集T消失,这件事情上尤利亚也能骗过自己,是他们先动手了,才有这样的结果。

在太yAn花特殊收容所覆灭的时候,尤利亚也能说服自己,是他们先做了不好的事情,才让月形光切企图改变这个糟糕的局面,从而致使大面积的Si亡和破坏。

然而这件事情不一样,尤利亚没办法再蒙骗自己,说月形光切是有正当理由的。

海神甚至亲自跟月形光切谈话了,也没有引动任何的灾难,更没有导致月形光切JiNg神崩溃,让异常侵蚀表面,但就是这样,月形光切还是选择要反杀海神。

又或者?尤利亚垂眸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月形光切。

——反杀泰l。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不知道现在的尤利亚到底在想什麽,光线的照S让他毛骨悚然,不再为他带来安定的效果,明明身为信徒应该受到信仰的保护,甚至他还是受到母亲偏Ai的神使,这种情况下他还能有恐怖的感觉,就足以证明在创世主那一侧的权柄十分邪门。

光晕无处不在,哪怕它们看起来就像小JiNg灵一样可可a1A1,月形光切也不会忽视它们身上的危害X,要知道他在被母亲覆盖之後,就已经先亲身经历一次它们的恐怖,又在脱离面谈後再次感受它们的异常。

这些光晕不正常,甚至很危险,现在看着很灵动可Ai,但谁知道杀机会不会就隐藏在它那毛茸茸的可Ai外表下。

别再看它们了,也别再思考它们的异常了,越想只会越在意它们,最後注意力就会彻底放在它们身上,然後??迷失自我。

这太可怕了,他需要将自己的心思放在接下来的计划,别再管它们到底是什麽了。

马上就要开启第一个环节了,他的举动大概会触动海神,接下来才是关键,他对海神的了解并不透彻,只知道对方执掌【海洋】和【风暴】,但从葛萝拉的事情上,他意识到海神大概还有其他的手段。

海神会在接下来做什麽,他没有想法,完全没有,这是一个未知。

别看他好像稳C胜券一样,但他的优势也只在於抢夺信徒很容易而已,他本人很脆弱的,他也无法确定,如果最後海神翻桌不打算玩弄折磨他,选择主动现身、降临现实,他的那些小心思到底还有没有用处。

希望创世主那家伙的位格够高,都能吞噬母亲了,应该??b海神还强了吧?

在这一刻,月形光切是由衷的希望创世主真的会庇护他的信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进入坎坎图若部落之後,人们发现这里出乎预料的平静,就好像什麽都没有发生一样,部队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看向位於首位的卓塞瓦和他身旁的月形光切。

「先去教堂。」月形光切面无表情的说道。

整个国家都被yAn光笼罩,虽然母亲从未降临过现实,甚至也没有被召唤过来过,但在它的权柄下,海神也需要退让。

这里不会有危险,这些信徒也没有危害X,由此可得这里不足为惧。

部队再次前进,因为绝大部分的人身上穿着制服,也没有居民对他们进行阻拦,只有或好奇、或排斥的眼神盯着他们,似乎想要知道他们究竟打算做什麽。

月形光切进入了教堂,尤利亚停了下来,让他回头看了一眼尤利亚,似乎在疑惑他止步於此是为了什麽。

「继续走,我要去祭坛那里。」月形光切说道。

尤利亚顿了顿,继续推着月形光切前往祭坛,现在的情况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开始胡思乱想,因为在普诺斯小镇里,他是唯一一个亲眼见证了月形光切靠近祭坛之後所做的事情。

两侧的长椅上坐落着稀稀落落的信徒,他们无声的注视着走向前方的两人。

走到一半的时候,尤利亚再次停下了脚步,哪怕是对尤利亚包容度极高的月形光切都忍不住皱眉了。

「又怎麽了?」月形光切按耐住烦躁,询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觉得??」尤利亚迟疑地说着。

「快点走,我要过去。」月形光切催促道。

「??这样不太好。」尤利亚轻声说道:「我们先出去,好吗?」

月形光切大幅度的回过头,看向身後的尤利亚,他紧皱着眉头,似乎想要窥视尤利亚的想法,但下一秒,连光晕都来g扰他,让他整个人逐渐暴躁。

「我自己来。」月形光切的手搭在两侧的轮子上,自己推动了轮椅向前行。

但下一秒,连卓塞瓦都上前拉住了轮椅。

「不太对劲,这里??」

卓塞瓦警惕的张望四周,虽然他没有特X,但作为普通人的感知他还是有的,这里分明YAnyAn高照,但那种YSh寒冷的感觉却在无声无息的渗透他们。

「我要过去才能得到,祭坛是最好的媒介,你现在反悔了?」月形光切眼神晦涩难辨的看着卓塞瓦,质问道。

「不是。」卓塞瓦眉头皱了一下,低头看向月形光切,本来他还觉得尤利亚犹犹豫豫的有些拖沓,但现在他觉得尤利亚的行为反而很正常了,不正常的是月形光切,他太急躁了。

「我们先离开教堂,这里面不太对劲。」卓塞瓦说着,强y地将尤利亚挤开接手轮椅,然後推着月形光切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出来之後,对yAn光的排斥更严重了,他甚至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光晕混杂在周围,那种可Ai被密集的数量覆盖,变得莫名恐怖。

他整个人都深陷於光晕之中,它们紧贴着自己,异样感格外明显,让他的呼x1都停滞了一下。

「让我??进屋里。」月形光切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种感觉太考验人了,明明是舒服的触感,但月形光切还是控制不住的寒毛直竖,他陷入了矛盾之中,一方面既觉得这种感觉很放松,一方面又感到巨大的恐慌。

卓塞瓦还没反应过来月形光切到底发生了什麽,尤利亚就已经先将外衣脱掉,盖在月形光切的头上,宽大的衣服几乎将月形光切淹没,但他却r0U眼可见的放松下来了。

「??这样也行。」月形光切气虚的说道,好像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了什麽让他用尽全力的事情。

「他现在对光线很敏感。」尤利亚见卓塞瓦的目光紧盯着自己,解释了一句:「他之前有段时间也是这样,抗拒yAn光,排斥外出。」

不对,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他不会觉得那麽奇怪。卓塞瓦心里思索着。

米尔顿教派主张的是「圣光所照之处,一切安宁祥和」,他们的教义脱离不了光,但现在月形光切所展现出来的,却是极为排斥光,甚至这还是他自己制造的圣光。

月形光切感觉前所未有的虚弱,他整个人无力的瘫在轮椅上,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怎麽觉得??在光之下,他反而变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母亲的庇护呢?为什麽反而变成他的弱点了?怎麽回事?到底发生了什麽?因为他抗拒接触光晕吗?但那些东西只要注意久了,就会让他的意识走向迷失的道路上,如果维持太长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变得怎麽样。

母亲??月形光切眼神一暗,母亲不想要让他完成考验?这是Si局?还是?

月形光切撩开衣服的遮挡转过头,看向就在身後的教堂,说不定这其实是提醒?

仔细想想,线索一定就在母亲当时的要求上,母亲想要得到海神,并要求他献上海神??不太对劲,他不能用母亲的思维去揣度现在这个不明物了,这个要求绝对没有那麽简单。

他要再想得更仔细一点。

再更仔细??最好把它的要求掰开来斟酌。

最一开始,他想要窃取海神的信仰,转化它的信徒成为母亲的孩子,但现在问题来了,为什麽在第一步上,他就被母亲限制住了?

母亲不想要信徒了?

不可能,虽然母亲看似只偏Ai他一个,也只需要他一个信徒,但不可能不想要更多的慾望,而它所想要的东西却因为他的存在而被限制住了,他无法提供更多的慾望给母亲,尽管他的慾望十分强烈且纯粹,但那也最多算得上是两个慾望而已,以母亲贪婪的程度,它不可能不想要更多。

那麽??换个角度想,以创世主的角度来看待信徒呢?他对这位不明物知之甚少,但大概也能从米尔顿教派的事情窥见它在现实做出的实绩。

庞大、无法轻易动摇的宗教信仰,创世主的默许绝对占了大b,但却在某一个时刻,它突然亲手摧毁了这个宗教,也摧毁了信仰自己的信徒,以他浅薄的知识来看,这很不合理,除非创世主根本不想踏入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为什麽创世主不想要踏入现实呢?虽然不明物被召唤的可能X很低,但又不是没有,海神就是一个浅显易懂的案例,在葛萝拉主持的仪式中,它就成功踏入现实了,甚至因为它的低调,世界也没有崩溃。

它看到了什麽未来?就算不打算侵入现实,也没必要自毁重创自己在现实发展的信仰,虽然人类的信仰对不明物没有太多的帮助,不过蚊子再小也是r0U,应该或多或少还是有那麽一点用处的,创世主的这个举动确实很不对劲。

卓塞瓦跟尤利亚观察着月形光切,对方正神情凝重的看着教堂,没了最初的急躁,反而安静得有点可怕,再加上他本来就因为异化程度过高导致有了明显的非人感,这种可怕已经到了旁人无法理解的恐怖。

月形光切琢磨着创世主的意图,却因为缺失太多的讯息而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尤其是现在母亲还要求他得到海神,并将之献给它。

得到海神。

等等。

海神?

月形光切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可能想错方向了,这甚至可能跟米尔顿根本没有关系。

他是听过最多不明物互相对话且存活下来的人,他记得不明物之间对彼此的称呼,不会像人类一样,海神是一个尊称,这不是一个会出现在平等的存在谈话之间的称呼。

他好像知道母亲到底想要做什麽了,不是吞噬海神得到权柄,应该要反过来才对,是先得到海神的地位,然後吞噬它的一切。

想到这里,月形光切的脸不禁扭曲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吧?他就只是动摇了那麽一小下而已,有必要这麽记仇吗?

「我们需要换个思路了。」月形光切深呼x1好几口气,因为这代表他的计划要全盘推翻重来,他不能用最简单暴力的方法去证明自己。

核心关键有两个,第一就是海神的称号,第二则是证明他的信仰。

第一个估计是创世主希望他去抢到手的,第二个则是母亲不满他的动摇而下达的旨意,作为两者融合出现的新的未知存在,这个新的母亲简直就是??把两者之间最糟糕扭曲的部分融合在一起了。

创世主为什麽会想要海神?月形光切想了一下,虽然很不想理解,但他大概知道原因了。

因为海底有太多的未知了,海洋也会随着深度而无法被yAn光笼罩,说不定创世主对於海洋内部的情况也不是全然掌握在自己的权柄中,说是想要得到海神,实际上可能是想要补足完善自己的【全知】权柄。

它能够为了得到掌控收藏室里的情况就主动踏入收藏室,那麽为了知道海底是什麽情况,它就有可能会想要去抢夺海神的权柄。

要知道,创世主在当时可是跟他说过,记载是会骗人的,只是因为它的存在,全知这个概念才会出现,但如果创世主本身其实也并没有掌握所谓的全知呢?收藏室就是一个很明显的漏洞,而为了填上这个坑,创世主本身还暗戳戳的盯着他好长一段时间。

「什麽意思?」卓塞瓦见月形光切彻底冷静下来之後,也稍微松了一口气,於是很快就试图跟上月形光切的思路,追问着对方发现的线索。

要用什麽理由?当时为了说服卓塞瓦,他连自己的特X都说出口了,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头痛。

唉,没有合作过就是会有这样的问题,他果然还是b较适合单独行动。月形光切很想甩开卓塞瓦,但现在看来已经不太可能了,卓塞瓦甚至还将他的计划分享给了国际和平组织,让各国的高层都知道这个计划,他完全被架起来了,根本不可能说换就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没有求知者,现场也没有b他更专业的神秘侧人士,他就还是有翻盘的机会。

「不能动海神的信徒。」月形光切思绪万千,从一路过来发生的情况中分析线索,他冷静地说道:「我刚刚的急躁确实很不对劲,你们把我拉出来是正确的选择。」

别管真相是不是如此,反正到他嘴里都要变成真的。

「既然动不了信徒,那就只能篡位了。」月形光切沉Y几秒後,接着说道:「我们改从神使下手,我知道海神的神使是什麽,它很好解决。」

不如说,太好解决了,尤其是海神还亲自来邀请过他。

月形光切注意到蹦躂到他面前的光晕,视线被牵走了几秒,却没有刚刚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代表他最开始想的确实没错,母亲不是抛弃他了,而是在给他提示。

这??这什麽鬼提示啊?月形光切有些生气。

如果不是尤利亚跟卓塞瓦接二连三的打断他的计划开始,他根本不会察觉到这里有一个提示,这提示??这暗示??这条线索也藏得太深了吧!就算母亲没有想要让他陷入Si局,也差点让他进了Si局啊!

「你打算怎麽做?」卓塞瓦思索了一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能询问月形光切的想法了。

他真的不太理解月形光切的想法,对方的脑中好像有无数个危险的念头,而现在他们要利用这些念头来制约海神的影响力,甚至将海神收容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进一次教堂,跟主事者聊聊。」月形光切看向教堂的眼睛眯了一下,柔声说道:「我要成为海神的神使。」

这句话太不祥了,卓塞瓦眉头一cH0U,刚想阻止月形光切,後者就好像知道他在担心什麽,立刻补了一句:「当然是假的,我又不是真的神使。」

当然,未来会不会变成真的那就不一定了,但假如他变成了真的神使,那反而还b较好C作一点,因为当时创世主就是在让他成为神使之後被母亲盯上,只不过在吞噬阶段里母亲输了,而创世主赢了而已。

「假传圣旨?」卓塞瓦反应很快,立刻就想通月形光切的意图,但马上又觉得这样做不妥,他说:「你没有相应的权利,信徒就算不知道真相,应该也能知道你假扮神使。」

虽然卓塞瓦没有信仰,但收集的资料多了,他也大概统整出了一条规律。

在人们开始信仰未知的时候,彼此之间是有一种玄而又玄的感知能力,这种能力甚至能够方便他们辨识其他信徒,也就是说毫无信仰的月形光切混入其中,很有可能立刻就会被戳破。

「不会有事的。」月形光切看向卓塞瓦,语调轻柔的说道:「虽然权利不同,但我确实有能力可以伪装成海神的信徒。」

在这次考验中,这甚至是最简单的事情,母亲的权柄很好用,从它当时能满足信徒们的祈祷,完成他们的慾望从而x1收慾望,甚至那些活过灾难的被W染者们得到的特X也让人眼花撩乱来看,就能知道母亲能做到的事情真的是五花八门。

所以他才说,对於人类而言,没有什麽是b【慾望】更可怕的了。

卓塞瓦似乎还想说什麽,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居然是尤利亚拦住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信柠檬,他说有办法就是真的有办法。」尤利亚平静的说道。

月形光切看了他一眼,最後选择什麽也没说,转而看向卓塞瓦,他坚定的目光让卓塞瓦退让了一步,握着轮椅的把手,推着他回到教堂里了。

月形光切面无表情,冷静的直视前方,他叮嘱道:「等一下不管看到什麽都不要太过惊讶,尽自己所能的忽略所有异常,这是保护你们自己的方法。」

月形光切说着,回过头看向卓塞瓦,又顺着他远眺後面那些安静无声的政府职员,这些人不是特殊收容所的员工,更像是某种直属於政府的特殊部队,一支专门针对神秘的特殊部队。

「请记住,感官是会骗人的。」月形光切强调道:「你们可以不放过任何异常,但也请务必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些异常都是假的。」

他这麽严肃的态度也让卓塞瓦意识到接下来的情况可能会十分险峻,他不由得看了一眼走在月形光切旁边的尤利亚,後者脸sE已经变得惨白,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哪怕JiNg神紧绷,也不愿意离开月形光切身边,他甚至还主动靠近了一点。

这奇怪的态度让卓塞瓦心中一沉,觉得自己的初估可能需要再往更严重的方向判断了。

「请记住,如果自己已经无法坚信这一点了,就告诉自己,圣光笼罩之处,一切安宁祥和。」

月形光切最後的警告让卓塞瓦深呼x1了一口气,再次吐出这口气之後,他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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