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尤利亚都没有见到月形光切,他忍到了一个月後才终於受不了,准备要大肆发疯的时候,安提斯出现了,对方穿着一身祭司的服装,面sE平静的走出来,面对着尤利亚。
「请你回去吧,神使大人正在闭关。」安提斯轻声说道。
尤利亚无言的看着安提斯,几秒後才指着他,迟疑的问道:「??原来你有信仰的吗?」
他一直以为安提斯叫月形光切「神使」就跟他叫对方「柠檬」是一样的道理,因为月形光切其实不怎麽在意他们怎麽称呼他,只要知道是在叫自己,他就会对这个称呼有所回应。
如果安提斯有信仰,那他为什麽要叫柠檬「神使」?柠檬又没有信仰。尤利亚难得觉得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
「真是失礼,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安提斯指尖抵着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语道:「是因为这样,神使大人才不认可我的信仰吗?」
这家伙怎麽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尤利亚愣了一下,总觉得自从他当时愤而离场之後,整个太yAn花都变得很奇怪,包括安提斯现在这样看来,也很奇怪。
「啊、喂,你又擅自跑走,不是?」追着安提斯出来的收容所人员看到尤利亚时愣了愣,下意识的发出一个短促又困惑的声音:「嗯?」
「抱歉,但我听说尤利亚想见神使大人。」安提斯对着自己的搭档说道:「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他,神使大人目前不接受会面。」
「够了啊,你这个狂热粉丝。」搭档无言的看着安提斯,随後便转移话题道:「走了,我们该去见你那个伟大的神使大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已经到这个时间了吗?」安提斯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新手表,说完之後才看向尤利亚,露出歉意的笑容说道:「抱歉,我先失陪了。」
Ga0什麽啊??这个家伙本来就让人这麽火大吗?尤利亚愕然的看着安提斯,心情因为对方的几句话就翻腾起怒火了。
「所以说啊!」在一间餐厅里,尤利亚愤而拍桌怒道:「我只是想去见个朋友而已,为什麽那麽困难啊!」
当听众的葛萝拉露出为难的笑容,先是跟旁边几桌吓到的客人道歉之後,才重新看向尤利亚。
「那个??所以你的朋友到底在哪里啊?为什麽会那麽难见面?是他不想见你吗?」葛萝拉轻挠了脸颊,有些疑惑又谨慎地问道。
「柠檬怎麽可能会不想见我,一定是那该Si的安提斯,我很少这麽讨厌一个人,但他真的太讨厌了。」尤利亚气愤地说道:「他一定是专门出来嘲笑我的,那麽多天都没见到的人,今天突然出现,还说着似是而非的疯话,他肯定不安好心。」
「诶??这麽讨厌吗?」葛萝拉有些意外的说着,很快就担心起其他事情了:「不过这样没问题吗?再过几天就要出国了,居然还一次面都没见到??」
「??答应的工作还是要先做好啊,只是??唉,居然连一面都还没见到??」尤利亚垂头丧气地说道:「果然当初就不应该直接离开吗?」
葛萝拉静静的看着他,几秒後才温和的说道:「如果真的没办法解决的话,就先暂时避开这件事情吧,出国转换一下心情也好,说不定你回来的时候,你的朋友就会出现了。」
尤利亚再次叹了一口气,也只能同意葛萝拉的说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寂静的收容房里,除了坐在轮椅上,被拘束衣捆绑起来的月形光切之外,这间房间里没有任何东西。
他低垂着头毫无动静,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又好似已经Si亡,哪怕机关门被开启,他也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怎麽样?情况如何?」刚刚出面提醒安提斯的搭档询问道。
「没有反应就是好事,神使大人正在很努力地进行抗争。」安提斯观察了几秒之後说道。
「呼??那就好,我们走吧。」搭档说道。
「索达,我想靠近观察。」安提斯偏头看向搭档,低声说道。
「不行。」索达冷静地说道:「只能在外面观察,这是第一条守则。」
「靠近观察的话能更??」安提斯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不行,如果你真的很想进去,必须写申请。」
「??我知道了。」安提斯收回目光,率先转身离开了。
神使大人,不知您现在究竟在哪里,有没有找到能够完成委托的方式,又是否还顺利。安提斯一边走着,一边想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被尤利亚跟安提斯念叨着的月形光切,此刻正与母亲面对面,尽管还是看不到,但他感觉得到母亲鲜明的存在感。
这前所未有强烈的存在感让他变得十分安静,他已经维持这样的状态很久了,母亲也没有跟他搭话,他们就只是安静的面对彼此。
【那个孩子对你来说很特别,是因为他你才如此动摇吗?】
直到今日,母亲终於跟他“说话”了。
「母亲说笑了,我只是想更加靠近您而已。」月形光切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说道。
【说谎的你看起来也十分可Ai呢,你在试图包庇他吗?这都让我开始好奇他究竟有多好了。】
「您只需要好奇我一个人就够了,您将目光移向无关紧要的人,我会吃醋的。」月形光切轻声说道。
【好吧好吧,那让我们回归正题。】
月形光切感受到了某种东西蔓延上来,覆盖他全身,令他感到窒息的痛苦。
【说吧,这次你想要什麽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要这里的收容物。】月形光切顿了顿,补充道:【全部的收容物。】
内心的漏洞越来越大,再不丢点什麽东西进去弥补消耗,界线会变得越来越模糊,他与母亲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是十分稳固的收藏家和收藏品,而是随时都有可能会翻转的猎手与猎物。
现在的他是收藏家,母亲则是收藏品,但如果界线因为他的慾望得不到满足而变得模糊的话,慾望就会轻而易举的反噬他。
就好像天秤一样,一侧是慾望,一侧则是他的生命,如果因为被满足得太多,又或者是失去得太多,天秤就会失衡,而失衡的下场就是他的生命会回归母亲的怀抱。
【你还能撑多久呢?】
母亲的问题让月形光切顿了一下,他当然能够轻易地感觉到自己的状态恶化,但只要他还是收藏家,异化现象就永远都会有极限。
【直到我的慾望被填满。】月形光切低声说道。
【那就去做吧,让我看看我最引以为傲的孩子能做到什麽程度。】
现实中,月形光切缓慢的睁开了双眼,刚一抬头就看到机械门大开,阿芙萝拉和安提斯就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什麽啊?站在那里看着他怪让人渗得慌。月形光切张了张嘴,却又想到自己因为状态恶化,现在好像不太适合说话,至少要等他缓过来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使大人,您终於醒来了。」安提斯露出安心的笑容,说道。
月形光切不想因为自己开口就影响这些人的心神,他这次跟母亲的见面确实有点久,但又不能怪他,只有面对母亲时,他才能真正感受到那种空无一物的寂静。
尽管这种安心感是虚假的,但在他的状态恶化成那副岌岌可危的模样时,面对母亲是最简单且最快能达成的手段,真的等安提斯找来特殊收容所的人员对他进行收容工作才开始压制就来不及了。
尤利亚真是罪孽深重的男人。月形光切不自觉地在心里埋怨着对方,却并不觉得痛苦,那种埋怨更像是一种对亲近之人的亲昵和抱怨。
「阿芙萝拉部长,看来神使大人还没办法传达母亲的旨意。」安提斯偏头对着阿芙萝拉说道。
等等,Ga0什麽啊?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安提斯这家伙是加入太yAn花了吗?月形光切紧盯着安提斯,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的不爽感。
安提斯明确感觉到月形光切在看他,愣了一下之後,对着月形光切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他们之间的连结足够深刻,能够清晰的让月形光切感受到安提斯的情绪,此刻安提斯正在传递给他的情绪是温柔、是崇拜、是憧憬,让月形光切有种温暖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月形光切稍微收敛了一点,也不再继续紧盯着安提斯不放了。
这次进来收容房主因虽然是他跟尤利亚闹翻了导致的,但实际上起因却是太yAn花决心要收容他才造成的後续发展,他们之间的错误在月形光切心中勉强可以对半平分,收容他这个决定已经不是单纯因为太yAn花觉得他很危险才这麽做的,而是还要加上他确实差点失控才这麽仓促决定下来的。
时间都已经过了那麽久,他都不知道在意识里跟母亲对峙了多久,特殊收容所应该也已经把他转移了好几次吧,为了防止他真的引发收容物失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都已经夸下海口会让他们在真的收容他之後後悔,那他当然也不会失信,不过??月形光切思考了片刻,决定还是别让收容物失控了,毕竟他真正想做的事是把收容物给全部抢走。
就说了他才不会偷窃,那个让他满头问号,又耿耿於怀的海瀛肯定是在胡乱说话,他要做肯定都是用抢的,或者是以委托的方式拿到手,怎麽可能会是用偷的呢!
所以现在应该要做的事情就是统计一下在这里的收容物到底有多少,这会是一条漫长的道路,但他还是希望能够尽快解决,因为他还等着去跟尤利亚道歉,他还想要跟尤利亚和好。
等确定范围之後,再让安提斯帮他准备仪式所需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算好的,安提斯加入太yAn花特殊收容所这个举动确实让月形光切已经有了一点想法。
安提斯的特X很特别,说方便也好,说危险也罢,总之就是特别好用,依照收容所对他的收容方式以及环境来看,他们对母亲并没有一个清晰完整的认知,这给了他极大的方便,他能够透过JiNg神世界的连接来影响其他人,在安提斯还受到怀疑和戒备的时候,让其他人去完成工作,再由安提斯去抹除这段记忆,从而让收容所并不清楚他的意图和打算。
一个总是神神叨叨却又有理智的邪教徒加入收容所,月形光切猜测安提斯每次来见他进行检查时,身边都有一个陪同者大概就是为了防止安提斯跟他私下交流些危险的事情,毕竟他们都有着同样的信仰,甚至他还是这个信仰中的神使。
挺正确的选择,但他又不是只有安提斯一个人可以用而已,只要人心有慾望,他就有机可乘,神使是神的化身,是母亲的代言人,也就意味着只要母亲同意,他就能使用母亲的权柄,而这份同意也早就在他成为神使时就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