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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办法(1 / 2)

('水珠在微微颤动,空气中也逐渐变得cHa0Sh,除了尤利亚,所有人都能明显感知到现场的变化,这种转变十分迅速,让人措手不及。

月形光切能感觉到附着在杯壁上的水珠彷佛有着无穷无尽的x1引力,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却又在触碰到的前一秒,火苗瞬间燃起,整个空间也变得燥热,他僵住动作,b刚刚更明显的压迫感席卷而来,让他不敢再轻易动作。

周围逐渐变得扭曲,乾燥的空气中隐约传来了劈啪响的声音,气温的攀升让人甚至有种呼x1困难的感觉,局长虽然位高权重,但实际上并没有从经历过的事件中得到特X,他只是一个有着最低限度的灵感的普通人,而裴云致也同样如此,否则他也不用费尽心思想要透过母亲来实现自己的目的,两人此刻都受到了轻微的混乱影响。

「够了,我没有??」月形光切无所适从的想要阻止这种变化,但这并非由他引起的,而是由位格更高的不明物所引发的变动。

【不是说了,不要去g涉那边的情况吗?】

母亲的声音自遥远的另一侧传来,模模糊糊的,飘忽不定的,又让人昏昏yu睡的。

【明明以前很让我省心的,怎麽现在变坏了呢?】

月形光切乾哑的嗓音一点一点的挤出来,试图浇熄母亲的怒火。

「我只是??调查而已,我没有g涉??那里的事情??」

【你的好奇心一向很强,这都让我有点担心了呢??】

「我不是想要收藏这份权柄,我只是??」

只是什麽?只是想了解情况?只是想帮忙?够了吧,这种说法连他自己都无法信服了,又更别提跟他心意相连的母亲,他确实有那麽一瞬间,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他想得到这份权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歉。」月形光切最後放弃,选择抱怨的嘀咕道:「您明明也知道那确实是一份诱惑力极强的收藏品,我升起这种念头不是很合理吗。」

【别不自量力的觊觎自己不该得到的力量,我可不记得我这麽教过你啊,慾望也是要量力而为的,胡乱吞噬只会让你迷失自我而已。】

「我知道的。」月形光切垂眸,轻声说道:「让您担心了。」

空气间的灼烧感逐渐消退,局长和裴云致两人都受到了一点轻微的影响,不过至少没有被W染的迹象,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月形光切看向两人,趁着母亲的权柄还在g预这里的情况,快速地说道:「海神可能正在寻找自己遗失的权柄,虽然不知道波塔是怎麽做到的,但可以肯定,海神现在没办法扩张自己拥有的海洋权柄,要趁这段期间尽快将灾难压制到最低程度。」

刚刚的Sh气和窥视感,应该是他们的商讨触动了海神,从而致使海神窥探到这边的情况,那麽大概率他们讨论出来的推测是正确的。

然而就算海神失去了一部分的权柄,也不能说对方就没有杀伤力,相反,从刚刚的情况来看,它甚至能够从那麽遥远的地方,影响到这里的现实。

「它的影响力绝对不只仅限於暴风圈,你们的速度要快。」月形光切紧盯着局长,说道。

他交握的双手隐隐颤抖着,脸sE也变得惨白,在W染的环境中,最容易受到影响的永远都是灵感更高的人,他现在都还没办法平复自己的情绪。

母亲变得更不稳定了,月形光切发现了这一点,而且大概是创世主的权柄,现在收藏室也无法限制母亲了,它变得更飘忽不定,变得更宏伟莫测了。

那种隐隐约约受到束缚的感觉让月形光切心里有点恐慌,这就好像他的身份正在逐渐脱离他的掌控,他跟母亲之间的关系正在逐渐回到在普诺斯小镇里的状态。

「有办法限制未知存在吗?」局长也从刚刚的变化意识到月形光切的推论是正确的,於是便迅速的询问起这位多才多艺的顾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印?不、那种东西对一个不明物而言根本起不了作用。

找个容器让不明物自降位格呢?但他们哪里生出一个可以跟海洋与风暴的不明物高度共鸣的容器?更别提还要将容器运进去萨利利亚群岛。

把它、把它推出现实?月形光切不是那麽确定的想着,他脑海中有个模糊的猜测,但他不确定这种手段有没有办法能够成功,如果失败的话,那世界就不只要面对一个正在虎视眈眈的不明物了。

但现在好像也只能尝试看看了,光是刚刚的变化就让月形光切意识到海神的危险X,那家伙跟创世主一样,都是那麽的无声无息,都是能够透过细微的事物来g扰、W染世界。

「??放映机。」月形光切张了张嘴,有些生涩的说道:「那家伙或许可以把海神丢出这个世界。」

利用那家伙的成功机率多少?

??趋近於零。

月形光切脑中思考着放映机背後的不明物,他只见识过两台放映机,其中一台甚至还在他的收藏室里,但那台被他收藏起来的放映机所象徵的含义对这起事件并没有帮助,真正有帮助的是另一台,但成功率太低了,还有可能引发连环爆,加速世界的崩坏。

「放映机?」局长愣了一下,迟疑的问道:「你是指那台能够预言的放映机吗?」

「不是??让我想想。」月形光切神情凝重地思索着。

他见识过的第一台放映机是在普诺斯小镇里,那台放映机b常人所想的还要巨大,无法随意移动,因为它本身的作用是用来投S另一个维度,透过覆盖现实,来达到g涉作用。

普诺斯小镇有什麽?每逢暴雨必会发生的水患?那确实有可能可以引诱海神过来,但那家伙会这麽好心的帮助人类吗?它连自己的信徒都不回应了,真的会帮助他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用放映机,不能把希望放在一个无法揣测的不明物上,如果失败了的话,他们甚至还为海神创造了一个天然且具有优势的环境。

跟那家伙有关的W染物??月形光切绞尽脑汁地思考着。

太少了,跟那家伙有关的W染物,倒是有不少求知者做出来的东西都跟它有关,但那没有附着W染,就只是单纯的物品而已,没办法拿来利用。

月形光切能感觉到母亲的g扰正在消退,他有些焦躁,当现实回归平静,是它最坚固,却也是最脆弱的时刻,更别提现在他们在谈论的话题核心,一个是可能有着【全知】权柄的不明物,另一个疑似能通过空气中的Sh气、茶杯上的水珠等来感知现场状况,无论哪个都不是那麽好回避的。

等等。

全知。

月形光切看向放置在橱柜上的收音机。

广播?他印象中好像有个广播电台,仅仅只是听闻就让他感觉到危险?但他从哪里听说的?委托人?收容所?都不对。月形光切的视线缓慢的移动到尤利亚身上,他好像是从尤利亚那里听说的?

「你之前收集资料的时候,是不是有个广播节目?」月形光切不确定的问道。

如果是从尤利亚那里听说的,那就是在他被太yAn花关了两年才稳定下来的时候,尤利亚当时为了了解他到底在做什麽,而作出了一系列的行动。

「嗯?」尤利亚愣了一下,回忆片刻後问道:「你是说捕梦网吗?你说过那个很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是他唯一猜中可能跟神秘有关的事件,所以他记得挺清楚的。

「啊、对,就是那个。」月形光切重新看向局长,放缓语气,声音也趋近於温柔的说道:「只是一点小尝试而已,不用太害怕。」

什麽?局长升起了警惕,因为月形光切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别说温柔了,不怀好意还差不多。

「不能用放映机,那家伙不太理人,如果最後失败的话,我们可能需要面对一个被激怒的未知存在。」月形光切先是打消了自己最初的提议。

但捕梦网广播电台不同,同样都是科技发展下的造物,却给他一种颤栗的危险感,这代表这个造物本身是具有W染X的,而且强度只高不低,不然也不会仅仅只是看到尤利亚给他的调查资料,就激起了他对危险的预感。

「捕梦网是可能具有极高W染X的W染物。」

这种高W染X的造物,他甚至收藏过一个,还被它带进G0u里,重来了三次才成功救下自己想救的人。

「它跟那个未知存在不同,甚至扩张自己的W染来影响听众。」

换而言之,它甚至不需要仪式,就能降临现实、W染现实,而且,亲临现实也代表着另一层含义,它对现实是有侵略X的,跟那个不做任何回应的不明物不一样,它是有进攻意图的。

「这家伙可b那个未知存在还要好拿来利用。」

捕梦网广播电台背後的未知存在,极有可能是一个隶属於那家伙的使徒,还是一个十分有上进心的使徒,如果使徒跟不明物碰撞会发生什麽他不知道,但应该跟一个丧失自己权柄的不明物碰撞是绰绰有余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失败了也没有利用不明物的那种情况那麽危险,因为这本身就只是一次下克上的挑战,不明物甚至不会愤怒,因为这就像是人类被虫咬一下,拍Si之後就自然而然的忘记这件事情了。

假如让它知道海神是一位失去部分权柄的不明物,它能忍住自己的侵略X,不去攻击吞噬这位不明物吗?

月形光切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随身携带的小丑玩偶,像是在试探它的态度一样,又像是想要从它身上得到点什麽回应,幸好虽然小丑玩偶无法动也不能说话,但他能从小丑心底的慾望得到答案。

答案是,不能。

绝对忍不住的。

没有一个使徒能忍住这样的诱惑,因为那代表着权利、地位和荣耀。

月形光切得到这个答案之後,没有露出了然的神sE,反而愣住了,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葛萝拉??不对,那个依靠「葛萝拉」这个身份行走在现实中的诡异存在,不会也是打着这个主意吧?

如果是的话,那它现在应该正在寻找海神的下落??所以海神才藏起来不做任何事情,只低调的寻找自己遗失的权柄吗?

月形光切张了张嘴,却不敢再轻易开口,因为母亲的g扰已经消退,他随便说出口的话可能会被不明物窥探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意识到葛萝拉究竟想做什麽之後,月形光切反而不能那麽肯定的想要利用捕梦网广播来做什麽了,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跟葛萝拉的意图是一样的,只是他们选择利用其他未知存在,而葛萝拉打算亲自上阵。

真的有可能成功吗?月形光切迷惑的想着。

信仰特殊、跟不明物相似,甚至可能会在近期蜕变成不明物,他想了一下,又觉得好像有可能成功。

母亲当时的断言更像是在认可葛萝拉的努力,能让母亲认可,还让母亲忍住吞噬慾望的念头,这简直都让他怀疑自己根本算不上被母亲宠Ai,那家伙才是母亲念念不忘的宠儿。

就他刚刚的感受来说,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何葛萝拉会选择对海神动手,仅仅只是因为对方失去了一部分的权柄吗?还是海神所执掌的那部分权柄,才是葛萝拉真实的意图?毕竟这两者无论哪一个都十分诱人。

使徒??使徒是一种b较特别的存在,它们有自己所属的不明物,b起神使这种被不明物钦选的人类,它们更像是在不明物的权柄下自然而然发展出来的一种未知造物,谁也不知道使徒究竟是怎麽诞生的,就像是人类也不知道不明物是怎麽诞生的一样。

但葛萝拉突破了这份未知,这代表它一定掌握着使徒诞生的根源法则,月形光切突然想到,小丑似乎也说过他很像使徒,但他当时认为这种相似,应该只是因为他除了躯壳之外,其他的地方都被W染渗透,很难再发生转变了。

如果在加上葛萝拉呢?当时在小丑事件上被葛萝拉Y了一次,他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他记得葛萝拉当时说过,他扮演人类扮演得太入迷了,但他本来就是人类,所以他当时只觉得葛萝拉病得不轻。

如果,他是说如果,他身上真的有什麽地方能突破神使这一身份的限制,就代表着这个地方一定跟其他人不同,例如,他的T质?

月形光切看向尤利亚,对方的T质也很特殊,所以尤利亚也有可能能成为使徒吗?但方法是什麽?怎麽做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局长、裴云致和尤利亚都还在等月形光切的下文,但月形光切的思绪已经飘到十万八千里远,拉都拉不回来了。

「我们??我需要想想。」月形光切喃喃自语道:「放任不管或许真的才是正确的??」

母亲一直阻止他g涉那边的情况,或许就是因为这对它们而言,如果成功,就是一次普通的权力更迭,如果失败,就只是一次普通的下克上行为。

但如果葛萝拉真的成为了不明物呢?它会直接降临在现实中吗?会对社会造成危害吗?会对世界造成崩坏吗?假如葛萝拉真的成功了,那他们、人类又该何去何从?不也是要面对宛若末日一样的大灾难吗?

放任不管,真的才是正确的吗?

月形光切只觉得自己浑浑噩噩的,到後面已经开始在质疑自己的判断了,他甚至还怀疑,海神根本不是在找东西,而是在等待时机,将胆敢挑战它的葛萝拉拍Si。

但不明物又需要这麽小心翼翼吗?它们可是超脱现实的未知存在,轻易能引发混乱,面对一个使徒,应该没必要这麽谨慎处理吧?

月形光切脑中浮现一个念头,否定的想法又会立刻把它拍散,脑子里充斥着互相矛盾的思绪,撕扯着他的心神,让他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正在逐渐变得诡异。

「柠檬!」尤利亚的呼喊声打断了月形光切,他回过神後才看到尤利亚已经在他不知不觉间来到他面前了,局长和裴云致也已经在他不知不觉间离开了。

「你刚刚在想什麽?」尤利亚浑身颤抖着,如果不是他受到的影响真的b较小的话,如果不是现场只有他能够把月形光切摇醒,他可能会b局长他们还要早逃离现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刚才??」月形光切愣了一下,困惑的歪着头,呢喃道:「??在想什麽?」

「不要想了,剩下的就交给局长他们吧,他们会处理好一切的。」尤利亚顿了顿,不知是出於直觉,还是出於紧张,他有点莫名的补了一句:「你不是也被禁止了吗?」

「喔??对,我被禁止了。」然後呢?

刚才发生了什麽?他们在商讨解决办法,然後他提出了利用捕梦网来对抗不明物,再来呢?他刚刚在想什麽?他想到了什麽?

不对,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了。月形光切下意识的T1aN了T1aN嘴唇,忽然说道:「我饿了,尤利亚。」

很饿,饿得很不对劲。

不对,这种饥饿??月形光切愣住了,随後又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你觉得捕梦网怎麽样?」月形光切先是问了一句,在尤利亚愣住的时候,他也没想从对方口中得到答案,反而自己回答了:「我觉得会是一个挺不错的收藏品。」

他在问谁?尤利亚愣愣的看着月形光切,他一直都知道月形光切的状态看起来不像他表现出来得那麽好,从他时不时被月形光切吓到这点就能看得出来,月形光切的情况很糟。

「尤利亚,我想要那个广播。」月形光切扬起笑容,丝毫不在意此刻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是多麽的荒诞怪异,他的声线微微颤抖着,呢喃道:「我要得到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定要得到,不然上哪去找一个相同份量的、能够填满他慾望的??收藏呢?

「柠檬,你、你冷静一点??」尤利亚掐着他的肩膀,有些头晕目眩的说道:「你不是说那东西很危险吗?别冲动??」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必须要谨慎行事。」月形光切宛若没有痛觉一样,他已经陷入混乱之中了,只是一直在重复着「我要得到捕梦网」、「我真的很想要拿到它」而已。

尤利亚不知道该怎麽做才能唤醒月形光切,他现在整个人都怕爆了,但又不得不挑起担子,想尽办法让月形光切清醒一点。

尤利亚无措的看着周围,最後视线定格在那杯还没喝完的水果茶上,他头一次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怎麽会觉得这东西可以让月形光切清醒。

「你不喝茶了吗?」尤利亚紧绷的问道。

月形光切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他呆滞的目光缓慢移动到桌上那杯蜜桃苹果茶,几秒後才歪头喃喃道:「对耶,我还没喝完。」

很好,第一步成功了。尤利亚给自己信心喊话,加油打气之後,才继续慢慢的引导月形光切的思绪。

「冰箱里面还有,我去拿。」尤利亚说着,已经直起身,走到冰箱前,打开门之後,从里面拿出他制作好的蜜桃苹果茶。

转过身後,他又僵在原地,只单单是看着月形光切,他就感觉浑身不对劲,但他不断在心理暗示自己感官会骗人,这就是月形光切,没事的,然後才僵y的走过去,给月形光切又倒满了一杯水果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到水果茶都喝完了,月形光切似乎又开始恍神了,尤利亚有些焦急,但还是绞尽脑汁的跟月形光切互动,免得他又陷入「捕梦网很好、我要得到它」的怪圈里。

「柠檬、柠檬。」尤利亚紧张的卡了两遍才磕磕绊绊的问道:「说起来,你都没有告诉过我,为什麽那麽喜欢蜜桃苹果茶,你要向我推广它的美好吗?」

这什麽破烂话题啊!尤利亚内心在尖叫着,但又紧张的看着月形光切,希望这个破话题能够顺利得到月形光切的回应。

「喔??就是、它很好喝??真的很好喝??」月形光切说没两句话,注意力又被拉走了,他喃喃道:「真的很好喝啊,如果捕梦网也那麽美味的话该有多好啊??」

「柠檬!」尤利亚失态的抓着月形光切摇了两下,他气息不稳的说道:「蜜桃苹果茶哪里好喝了?你不说的话,我以後就不做了。」

「诶?」月形光切的目光又再次集中在尤利亚身上,他呆愣片刻,像是在理解尤利亚的话,几秒之後才慢吞吞地说道:「好喝就是好喝啊??应该说,你调配的b例很好吗?甜而不腻,清爽又不失风味,蜜桃跟苹果的搭配很好??真的很好??」

好奇怪,为什麽尤利亚看起来那麽恐慌?月形光切终於後知後觉的发现异状了。

尤利亚在害怕他?为什麽?他明明有在回应尤利亚啊,为什麽要怕他?月形光切迷惑的看着尤利亚。

视觉传递而来的画面逐渐位移,平缓而又稳定的发生了轻微的变化,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越来越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好像一切都扭曲变得荒诞无稽,他甚至能看到细小的光晕,带着梦幻绮丽的sE彩,带着无尽的诱惑,正在蹦蹦跳跳的,好似在x1引他的注意力一样。

「柠檬!清醒一点!」尤利亚搭在他双肩上的手僵了一下,他甚至感觉自己抓着的人正在缓慢溶解中,这种感觉简直毛骨悚然,但他却强迫自己必须要抓住他,他不能逃,逃了的话,就真的没有人能救柠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很清醒啊。」月形光切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只是在看这颗小小的光晕而已,你看它还跳到我面前来了,它好可Ai。」

不,一点也不可Ai,那是什麽东西?他什麽都没看到。尤利亚寒毛直竖,但月形光切的情况越来越糟了,糟糕到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麽挽救。

到底是怎麽变成这样的?柠檬到底想到了什麽?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他咬了咬牙,最後狠下心的说道:「你再不正常一点,我就要去找泰l了!」

倏地,尤利亚整个人下意识的紧绷了起来,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正在不断攻击他,他甚至能清楚地知道,这个恐怖的压迫X是来自於眼前的月形光切。

「我、很、正、常。」月形光切一字一句,清楚的、缓慢的、紧盯着尤利亚不放的说道:「不要去那里,那里很危险。」

「我知道、我知道,你恢??」尤利亚欣喜的说着,但还没说完,就因为月形光切模糊不清的下一句话而彻底僵住了。

「喔?我好像看到泰l了。」

什麽?尤利亚愣愣的看着他,大脑好像因为讯号不好而接收不良,不然他怎麽会听不懂柠檬在说什麽?

「原来这是他的慾望啊??看起来好畸形,我不喜欢??」月形光切喃喃自语着,表情逐渐变得困惑和探究,他皱起眉头,疑惑的说道:「他好像藏着什麽??是什麽??」

窥探的视线逐渐深入,刚一触及,他就瞬间被那双巨大又明亮,还处处透着诡异和野X的眼睛给震慑住,突然,刚刚他说很可Ai的那朵光晕又跳到他的面前来,再次x1引走他的注意力,又让他忘记刚刚所看到的事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真的好可Ai啊??尤利亚,它就像个小JiNg灵一样,你一定也会喜欢的??」月形光切的目光追随着那朵光晕来到窗边,就惊喜的发现,那边有更多一样可Ai的光晕。

「哇,它们都聚在一起,尤利亚,你有看到吗?」月形光切惊讶地说着,却发现尤利亚一直没有回应他,他的视线又再次转移,来到尤利亚身上。

「尤利亚?」月形光切迷惑的叫了一声:「你在听吗?尤利亚?」

嗯?他怎麽看起来状态不太对劲?月形光切困惑的想着,刚想抬手伸向尤利亚,就注意到自己的手上也附着大大小小的光晕,他的注意力有一瞬间被x1引走,但很快又想到尤利亚,y生生的将自己的目光从光晕上拔开,然後看向尤利亚。

「你没事吧?尤利亚?」月形光切因为看不太清楚,俯下身靠近一点後,他瞬间被惊醒了。

「尤利亚!」月形光切眼神陡然锐利,焦急的喊道:「你没事吧!?」

该Si的,裴云致他们呢?不对,他刚刚到底在想什麽?他刚刚怎麽了?月形光切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想不起来他刚刚的状态到底是怎麽回事,只要试图回忆,就会有种JiNg神被拉扯过度的痛感。

月形光切紧张的伸手想要从尤利亚身上拿手机,但才刚伸出去,他就惊悚的发现自己身T的变化,他被震住几秒後,才放缓动作,小心翼翼的从尤利亚的口袋里拿出手机,然後拨打了局长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迅速被接起,但月形光切反应b局长更快,所以先声夺人:「叫救护车!尤利亚晕倒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月形光切明显发生变化的那一刻,局长跟裴云致就被尤利亚哆嗦着先赶出去了,哪怕尤利亚自己也怕得要Si,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唯一还能保有理智的,只会有他这一个T质特殊的绝缘T。

但局长和裴云致出去之後,并没有远离现场,反而在附近待命,连裴云致都罕见的没有多说什麽,也没有就这麽轻易的扬长而去,只是这麽静静的待在局长身边。

「卓塞瓦。」裴云致刚开了口,又陷入了漫长的沈默,最後才哑声说道:「如果我们顺利度过了今天,就一起去吃顿饭吧。」

局长看着裴云致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条JiNg致小巧的项链,他知道那条项链打开来还能看见一幅全家福的照片。

「嗯,你请客?」卓塞瓦也同样沈默了很久,才给出自己的回应。

「可以。」裴云致却没有心情跟他互杠,他指腹摩挲着项链,突然说道:「我本来很嫉妒他,为什麽他是神使,为什麽他能得到恩赐,为什麽他能这样贬低我的信念,但??看到刚刚那一幕,我不觉得嫉妒了。」

卓塞瓦本来移开的目光又重新回到裴云致身上,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情。

「??我只觉得他可怜。」裴云致低声说道:「我也该从过去中醒来了。」

「恭喜?」卓塞瓦有些含糊地说道。

他调派了一些人员,甚至紧急调动了在其他国家的收容物,就是为了防止海神还没侵略过来,他们国家就要先被月形光切Ga0没了,此刻这些东西都到场之後,卓塞瓦又重新看向不远处的那栋民宅。

「尤利亚会成功的。」卓塞瓦说道。

此刻海神还在对现实虎视眈眈,他可不希望自己刚找到的一个帮手,就要在他们商讨的过程中先迷失自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等了很久,久到卓塞瓦都要下令将民宅封存了,终於等来了尤利亚的电话,卓塞瓦接起来刚想询问情况,就听到月形光切思绪清楚的话。

救护车、晕倒。

卓塞瓦甚至不用一分钟的路程,就回到月形光切的住所,後者身上看起来至少已经没有明显的变化了,虽然那种拟人感还是存在,但至少已经没有刚刚那种只是共处一室就让人不寒而栗的惊悚感了。

尤利亚很快就被送到医疗中心,这种情况去普通医院也没有用,因为W染的情况是需要用不同於正常医疗设备的JiNg密仪器去做检测和抑制的。

月形光切没有轻易离开屋内,只是看着卓塞瓦指挥人员将尤利亚送走,他注意到卓塞瓦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但直到尤利亚真正离开之後,他才将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

「我不记得了。」月形光切顿了顿,说道:「可能是母亲出手g预了,也可能是大脑的防御机制,总之,我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事情,甚至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就会觉得痛苦。」

「我算是明白为什麽你被禁止了。」卓塞瓦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方法我会带回去讨论看看可行度,至於後续的情况,你就别再cHa手了。」

月形光切是一个W染指数很高的人,刚刚那种情况,卓塞瓦都不能肯定月形光切还是人类了,因为跟那个曾经被记录过的【回归者】太像了,都是一种已经脱离人类范畴,完全无法理解其本身发生了什麽情况的诡异生物。

W染指数高,灵感也高,还有b这不稳定的炸弹吗?就这样,他都还能维持理智,甚至在濒临失控的情况下恢复神智,打电话叫他来帮尤利亚叫救护车,这已经是一种细思极恐的诡异了。

「我觉得??」月形光切刚开口就感觉头晕目眩,视野中的一切逐渐变得模糊混乱,耳边传来了怪异的嘶吼声,又像是在嘀咕着什麽奇怪的声响,也像是在轻轻Y唱着某种古老的、未知的歌谣,但他还是强撑着说完:「葛萝拉的意图,可能是同样的。」

「好了,你别想了,也别说了。」卓塞瓦按住他,勒令道:「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然後去看望尤利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尤利亚,月形光切又觉得头痛了,尤利亚很少被未知现象影响,他见过的少数几次,一次是海莉丝,一次是普诺斯小镇,哪怕是小丑仪式,尤利亚都没怎麽受到g扰,只有在最後的仪式中被小丑附身了,他本来只以为是跟造物等级有关,结果没想到这次只是因为他失控了,尤利亚就出事了。

「我知道。」月形光切顿了一下,主动说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安排人留在这里。」

卓塞瓦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月形光切有些别扭,但还是解释了一句:「如果我又出状况了,至少还有个人可以通知你们。」

「不用了,我亲自盯着你。」卓塞瓦说道。

月形光切微妙的看了他一眼,卓塞瓦是安全局局长,国家安全是由他一手掌控的,如果真的出事了,局长第一个出问题是不是哪里不对?

「所以你更不要胡思乱想,把自己又Ga0失控了。」卓塞瓦意会了月形光切的眼神,於是挑眉说道。

「我努力。」月形光切不情不愿地说道。

卓塞瓦轻叹一口气,又出门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後才进屋,他先是观察了一下月形光切,对方已经回到窗边,不过手却按在窗户上,那状态看起来有点微妙,还没等卓塞瓦警戒起来,月形光切忽然拉上窗帘,然後才拿起放在窗台上的书翻阅起来了。

月形光切刚刚在想,窗户透进来的光有种莫名奇妙的x1引力,但此刻脱离刚刚那种状态的他,只觉得这种x1引力让他有点轻微的抗拒和反感,於是他才拉起窗帘,果然没有光透进来之後,他就脱离刚刚那种微妙的感觉了。

真奇怪,自从母亲吞噬创世主,两者合而为一之後,他就没怎麽排斥过yAn光了,怎麽这会儿又开始排斥了?而且感觉不像是心理上的,更像是生理上的抗拒。

月形光切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他也知道自己才刚恢复过来,最好还是别随意发散思维会b较好,最终他拿起窗台上的书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样,他在家里等待着卓塞瓦跟他说尤利亚的情况可以去探望,打开收音机,听着报导,顺便找找有没有一些奇怪的事情,说不定可以找到收藏。

对於尤利亚,他是有点愧疚的,因为他也没想到自己刚刚的奇怪状态会让尤利亚昏厥,不过也是因为他太放心尤利亚的T质,才会大意让尤利亚陷入危机,不过他只内疚了一段时间,注意力就被收音机给扯走了。

捕梦网广播电台,那是一个他没有深入了解,也只从尤利亚的纪录中得知的神秘造物,这个节目只会在深夜时分的时候出现,具T出现後会发生什麽,论坛上没有详细说明,只是隐晦的描写了一下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做恶梦,而且醒来的时候会觉得一身轻松,并且不会记得做了什麽恶梦。

第二种是会通过梦境抵达一处有着高度发展却荒凉破败的城市,那里就像是世界末日过後的世界一样,整个城市,包括天空、甚至是更远的地方,都呈现一种灰白的无sE彩世界。

月形光切自己找到论坛上的纪录之後,他觉得第一种的情况很正常,但第二种的描述很奇怪,因为笔者在最後写了这麽一段话。

「清醒之後,我有一种世界错位的感觉,这很正常,但我却无法记起梦里的一切,只觉得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有一种荒谬的即视感,好像我正在走向一模一样的命运。」

第二种的描述单看这段,会觉得它就是第一种的情况,做恶梦,然後遗忘,但实际上,他却清楚的描写了那个梦境给他的感觉。

以第一人称视角来说,这就很奇怪了,因为本人应该已经遗忘了,那麽为什麽又会在前面写下那麽清楚的描述?

也是因为这一点,这篇文章下面,有很多读者都在说笔者不清醒了,逻辑根本无法自圆其说,完全就是一篇钓鱼文,甚至还有一些读者会嘲笑在底下留言对这篇文章有共鸣的其他读者,说他们就是被这种毫无逻辑可言的文章钓上来的鱼。

月形光切疑惑的有两点,第一点就是他刚刚的疑问,明明已经描述得很清楚了,却在後面说自己已经遗忘了,又说自己正走向一样的命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点则是,他认知中的执掌【梦境】的不明物应该跟这位促使文明高度发展的不明物不是同一个,那麽为什麽这家伙底下的使徒,却能够借用梦境的媒介,来引导无知的人类走进那个神秘的国度。

越想越觉得捕梦网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收藏品,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深入调查一下捕梦网的情况,越深入又越好奇捕梦网到底是怎麽做到把两个不同权柄融合在一起,并且还成功了。

啧,想想而已,又不犯法??月形光切的视觉又开始扭曲了,他甚至有种自己正坐在一团r0U块上,而r0U块还正在蠕动,彷佛想要把他整个人吞进去似的。

月形光切努力忽视这方面的想法,但这种影响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消退,不过总b他刚刚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麽而引发的混乱来得轻松一点。

就在他等待尤利亚消息的过程中,有一个穿着古典而又华丽的nVX找上门来了,是卓塞瓦去开的门,他一看到对方就愣住了。

宽大的帽沿遮挡着对方的面容,一身黑的礼服和白皙的皮肤形成一种冲击的美,散发着诱人的魅力,让人更想要一窥她礼帽下的神秘容貌。

月形光切因为卓塞瓦呆愣在门口,也将目光放了过去,不过因为卓塞瓦本身的身高也不矮,再加上身材也足够壮硕,所以他只窥见了一点黑sE的影子。

什麽人?月形光切这麽想着,也主动询问了一声,算是帮卓塞瓦打断他的呆滞状态。

「你好,月形先生。」这位神秘的小姐轻柔地说道:「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回收我保管的藏品。」

月形光切看着越过卓塞瓦走进来的小姐,以他的角度,倒是能够清楚看见对方的容貌,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反而也被吓愣了——因为这个人没有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安静的客厅里,只有收音机还在徐徐播放近期的新闻报导,就连空调运转的声音都被人声给覆盖过去,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卓塞瓦因为月形光切的呆愣而有些疑惑,不由地往前迈进,刚想坐下,就被月形光切的要求给打断了自己本来的行动。

「帮我、我们泡杯茶,红茶罐在流理台上面的橱柜里。」月形光切抬起手,制止了卓塞瓦想要坐下的动作,说道。

他的目光仍紧紧盯在这位小姐身上,仔细一看,就会发觉她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微妙的别扭感,哪怕对方坦坦荡荡的,却还是有一种在隐藏什麽的偷m0感。

小姐的头微微侧了一下,似乎是想从帽沿下窥探卓塞瓦的举动,却又在注意到月形光切的目光之後,将头偏了回来,然後自然而然的坐在那张大概是给委托人坐的双人沙发上。

「你觉得这身服装怎麽样?」小姐的开头也很神奇,这句平淡无奇的话放在此时此刻,还是让月形光切意识到问题点出在服装上。

「很漂亮。」

他知道问题点在哪,却发现不了问题所在,简单来说就是他觉得这身衣服平平无奇,除了看起来典雅端庄,也无端让人联想到丧服,还十分有设计感之外,丝毫没有值得关注的地方。

他的灵感在这一刻好像失灵了一样,无论是服装上再微小的细节,他都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

「除此之外呢?」小姐似乎想要从他口中确认什麽,明明已经被称赞了,她还是不放过这个话题,再次追问道。

「没了,看起来很有设计感,朴素却又不失华丽,很难想像设计者是怎麽做到将矛盾融为一T的。」月形光切老实的回答。

说实话,他现在觉得跟这位小姐对话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因为对方没有脸,却还能说话,甚至於他还能清楚地知道声音确实是透过咽喉,震动声带,从口中发出来的。

哪怕他不知道问题点是出在衣服上,他也会明白这个人绝对不正常,视觉与认知的冲突让他感到混乱,但更多的是好奇对方是怎麽办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怎麽得到它的?」而现在月形光切知道问题出在服装上,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一点,於是他也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看这个人的态度,她似乎已经得到这身衣着一段时间了,而看这个人的行为,月形光切还震惊於对方居然没有引发关注。

「这就说来话长了。」小姐轻声地说道。

她的双手戴着黑sE缎制的长手套,此刻正交叠在她的腿上,她的坐姿端正,哪怕是带有椅背的沙发,她也只是坐着其中的三分之一,并且背脊挺直,双腿靠拢,膝盖偏向左方,一双长腿自然而然的倾斜着,一举一动都带着典雅的礼仪,彷佛在昭示着她的地位非凡。

「我有很多时间,你可以慢慢说。」月形光切合上书,将书放回桌上,这代表他确实打算认真听一下这位小姐的故事了。

「我的名字叫米拉??」小姐轻轻地吐露芳语,她的左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右手食指,低垂着头似乎在回忆,语速都变得极为缓慢,她说:「??已经活了,两百多年了。」

月形光切愣住了,他什麽都没有感觉到,但对方说出来的岁月太过漫长,明显已经脱离人的范畴了,是因为特X吗?不是米拉本身带有的特X,而是那件衣服,可能带有某种隐蔽的特X,这阻断了他的窥视。

「或许你会认识这位先生,我是在调查了很久,才发现他可能去过普诺斯小镇,又得知你前阵子在普诺斯小镇里引发的SaO动,这才选择过来找你寻求帮助。」米拉打开JiNg致小巧的包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黑白照片,放在桌上後,往前推了一点,让月形光切可以看清楚照片上的人物。

月形光切看清楚了,虽然年轻了很多,但他确实认识上面的人,那是他恶梦的开端,是普诺斯小镇灭亡的始源——那是神父。

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先震惊神父居然活了那麽长时间,还是应该先震惊米拉居然也认识神父。

「他是我的教父,这身衣着是他赠与我的成年礼。」米拉低声说道:「准确来说,是提前送出的成年礼,他说这身服装可以帮助我躲避风头。」

米拉抬起头,月形光切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正在注视他,他靠在椅背上,身後的触感让他不着痕迹的放松了一点,背後挤压到的东西也让他稍微安定了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信了,然後??」米拉的语气变得越来越低沉,她说:「我离不开它了。」

米拉的两百多年过得很漫长,并且在这段岁月里,她一直在寻找神父的踪迹,但每次找到一点对方生活过的痕迹,亲自过去之後,对方却早已经离开那里很久了。

「我不知道教父是怎麽得到这身衣服的,但我从他遗留下来的资料中,得知了一件事情,他一直、一直在追寻某件事情。」米拉说道:「在普诺斯小镇里,我知道他成功了,但只成功了一半而已。」

「什麽事情?」那些漫长的时光月形光切只当听故事,此刻米拉说的话,哪怕他知道对方一定会说,却还是有些焦躁的打断对方的回忆,追问起这件事情了。

「造神。」米拉倾吐出被她压在心底许久的话,她沈默了一下,就在月形光切忍不住想要再问点什麽的时候,米拉抛出了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也罹患过什麽绝症?」

月形光切不由自主的绷紧了神经,打从心底由内而外散发着抗拒,卓塞瓦就靠在墙边旁听,他不是很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也?你的说词像是自己得了绝症一样。」月形光切无法控制自己的态度,尖锐的问道。

「是的。」米拉倒是没有月形光切那麽排斥这件事情,反而很坦然地说道:「我确实得了绝症,我想你应该也很清楚这个病症的统称。」

到了这一步,月形光切也无法拒绝这个答案,因为米拉的态度是那麽的坚定,彷佛已经有了一个肯定的答案,让她整个人对於这件事情是自信的。

「??异化症。」月形光切低声接过了这个回答。

卓塞瓦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月形光切,这是一个只出现在传闻中的病症,在国家深入调查後,认为这只是一个传说,并不是客观事实存在的医学症状,是被杜撰出来、虚假的病症。

「教父还安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米拉突兀的问题让卓塞瓦顿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连样貌他都还没看清楚的神秘nVX,不知道为什麽,月形光切很保护这位小姐的yingsi,卓塞瓦泡完茶之後,本来还想要坐下来旁听的,结果又被月形光切赶到一旁,於是只能可怜兮兮的站着听了。

月形光切看了一眼卓塞瓦,後者明白那是让他回避的意思,但这麽关键的时刻,他根本不可能进行回避,於是他装傻充愣,当作没看懂月形光切的眼神。

「他很好。」月形光切顿了一下,还是主动说道:「他在母亲那里得到了永恒的安宁,他已经得偿所愿了。」

「那就好??这身衣服禁锢着我的状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觉得很不安,最近这种不安又达到巅峰,让我不得不来找你。」米拉说着,又默然片刻,她仔细斟酌着用字遣词,最後才问道:「我怀疑教父可能藉着这身衣服藏了什麽东西在我身上,你能拿走它吗?」

月形光切能听懂米拉在说什麽,正因为他自己也同样患有异化症,所以他才更能明白米拉所说的「状态」究竟包含了什麽,那代表衣服是米拉活了这麽漫长的关键,因为异化症也同样是一种状态的显现。

他从没想过自己还能亲眼见到另一个活着的异化症患者,异化症是一种T质上的变异,就像人类会因为各式各样的事物过敏一样,异化症也是类似如此的一种特异T质,而这种T质是天然偏向未知的脆弱T质,他曾被断言活不过十岁,也是因为他太容易受到未知的W染了。

人类是很脆弱的,能因为过敏而Si亡,更别提被未知W染,那就是Si路一条,但反过来说,异化症也同样是一种能够轻易探索并掌握未知的T质,只要找到方法抑制,他们就能随意利用未知来作为自己的手段。

月形光切很清楚自己能活下来,是因为小镇居民推他当祭品,而母亲又选定他作为神使,他自己也很努力想要活下去,为此还反过来利用自己的慾望和特X囚禁母亲,最後他才得以存活下来,撑过异化症预估的Si亡岁数,活到了如今。

但如果呢?他是说如果,他能选择自己的出生,能选择自己的人生,他一点都不想要得到这个该Si的异化症,也不想要被居民推出去送Si,更不想要被不明物控制成为神使。

如果人生能由自己做选择,他或许会放弃「活下去」这一个选项,因为他前半生真的很痛苦,但他又会认为,如果自己没有活下去,那他也遇不到尤利亚,也见不到这广阔的世界,更看不到尤利亚描述的美好。

月形光切可以理解米拉想要留下衣服,只委托他收走那个被藏在她身T里的东西,因为生存本来就是人类最根本的慾望之一,但问题就在於那件衣服,因为这件W染物,他根本看不到米拉所感觉到的那个东西,连感觉都感觉不到,就更别提还要回收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你留着这件衣服,我根本无法进行回收。」月形光切直言道:「我无法避开它的特X,去窥视你T内藏着的东西。」

月形光切不相信一个人的胡言乱语,但他会相信一个患有异化症的人胡言乱语,因为异化症患者的T质,就是附带着极高的灵感,这种直觉蛮不讲理,但每一次都很正确。

然而月形光切理解并认同米拉的话,但他同样无法理解,神父到底是藏了什麽东西在一个异化症患者的身T里,而且对方看起来也不清楚那件东西到底是什麽。

米拉再次低下头,哪怕她现在心情是压抑的,却还是受限於服装的抑制,看起来只是低着头,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你能跟我走一趟吗?说不定我搜刮来的东西里会有线索。」米拉沈默了很久,最後才询问了月形光切的意见。

「可以,但不是现在。」月形光切看了一眼卓塞瓦,随後又看向米拉,说道:「我的助理还在医院,要等他康复了,我才能跟你走一趟。」

他才不想要让卓塞瓦知道更多事情,自爆了自己曾经罹患过异化症已经是极限了,他不可能再让卓塞瓦窥探更多秘密。

而且那个成功了一半的造神??月形光切总觉得莫名有种即视感,不是说他身上的,他当然知道那个成功一半的造神就是在说他,地点在普诺斯小镇里,接近不明物的存在只有他而已。

接近不明物。

月形光切顿了一下,突然想到现在正在计划对海神动手的葛萝拉,也是一个极为接近不明物的存在,甚至b他还要更靠近。

「你认识葛萝拉吗?」月形光切顿了顿,皱起眉头,补充道:「不一定叫葛萝拉,我不知道它真实的身份到底是什麽,反正就是一个疯子、一个邪教徒,甚至可能是一个使徒,你有联想到的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米拉思索了片刻之後,摇摇头说道:「没有,真奇怪,但我觉得我好像知道你在讲什麽。」

「不一定是人,使徒有可能是任何东西,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麽东西,让你产生了极其强烈的预感。」月形光切说道。

小丑在降临现实前,也只是透过玩偶g涉现实的造物而已,使徒不一定是人类,甚至都不一定是生物,它们有着丰富的多样X,什麽都有可能是使徒。

「预感??」米拉沈Y着,几秒後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常听的广播节目,就让我有这种感觉。」

什麽?月形光切愣了一下。

广播?广播节目?月形光切匪夷所思的看着米拉。

等等,不会是捕梦网广播吧?月形光切的眼神转为震惊,他甚至都倒cH0U了一口气。海神的问题都还没处理完,现在又突然爆出一个跟捕梦网有关的异化症患者,这是梦吧?应该是梦吧?不然事情的发展怎麽会如此迷幻,让人m0不着头绪?

这家伙,听着一个使徒所控制的广播节目?这合理吗?那是使徒啊,就这样都还没出事,这真的合理吗?

「我知道那是什麽,但它对我没有危害X,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助眠节目而已。」米拉轻柔地说道:「在它的帮助下,我每个夜晚都有个好眠。」

疯了吧,他果然不该对一个活了两百多年的人抱有期待,这家伙是真的没有觉得哪里奇怪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米拉离开的时候就如来时静悄悄的,月形光切甚至亲自出来送她离开,看着街上的人自然而然的忽视米拉那身低调却又张扬的服装,他再次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这个人果然也不正常了,就算来寻求他的帮助,就算理智在线,还能跟他正常交流,这也不代表她没有受到W染侵蚀。

最近真的越来越乱了,先是葛萝拉,後面又出现海神,现在更是蹦出一个活了两百多年的异化症患者,当时给他做诊断的医生知道的话,大概都会大呼一声奇蹟吧,不对,如果现在的他出现在医生面前的话,医生也会大呼奇蹟。

「尤利亚的状态稳定下来了,但目前还没清醒,你要去看他吗?」卓塞瓦没有对刚刚的谈话发出任何一点问题,只是将自己收到的通知跟月形光切说,并且交由他决定。

「要。」月形光切说着,又回到屋内,拿了挂在衣架上的灰sE围巾,围上之後就示意卓塞瓦出发了。

来到医院之後,卓塞瓦贴心的推着月形光切,先是登记了一下,然後才进入病房里,里面的尤利亚还戴着氧气罩,呼x1带起的水气附着在罩面上,月形光切就这样来到床边,静静的看着还在沉睡的尤利亚。

「他会醒的。」卓塞瓦说道。

「我知道,我没怀疑过这点。」月形光切下意识的说完,顿了一下後,又有些别扭的补充道:「但这跟我担心他不冲突。」

而且这件事情还是他害的,他就更不可能心大的等尤利亚醒来。

「米拉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吗?」在沈默中,月形光切主动询问了一句。

「她那件衣服应该是关键,找不太到她这个人的行迹。」

卓塞瓦说找不太到都是委婉,是几乎查不到,除了米拉自曝两百多年的岁数,让他们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但是米拉当年为了躲避危险,离开家族之後,她的足迹就像是被什麽东西抹去了一样,他们什麽都找不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挺正常的,她那件衣服确实很诡异。」月形光切说完又沈默了,几秒後才接着说道:「她连脸都没有,你最好也别再好奇她的长相了。」

啊?卓塞瓦愣了一下,随即密密麻麻的J皮疙瘩瞬间攀附上来,後知後觉的感到惊悚。

「那她是怎麽??」卓塞瓦刚想问怎麽对话的,但又想到什麽,默默闭上嘴了。

都已经变得诡异了,怎麽说话的重要吗?

月形光切探望了一下尤利亚之後,又回到家里乖乖待着,就算要先去解决米拉那边的问题,也要先等尤利亚醒来,倒是自从上次他差点失控,卓塞瓦就没有再带海神相关的後续追踪来找他商量了,裴云致倒是时不时会出现,但看他的模样,应该也放弃从母亲这里寻找捷径了。

裴云致的出现让月形光切的生活多了一些变化,因为裴云致本身也是个有收集癖的人,他会给月形光切带来一些消息,有的是已经被裴云致收藏起来的东西,有的则是还没有,月形光切偶尔会参与对方的话题,直接要走这个消息。

尤利亚不在之後,月形光切的事务所维持得b较艰难一点,因为他的行动很多都是靠尤利亚先去现场四周散布一些消息,或者是给需要帮助的人塞一张传单、递一张名片,尤利亚还在医院里,他根本没有办法做这些前置工作,卓塞瓦也不会帮他做这些事情。

在这段风平浪静的时期,月形光切除了在家里翻翻书籍、搜集资料之外,就是去医院探望尤利亚,看看对方到底清醒了没有。

值得喜悦的是,尤利亚在三个月後就醒来了,月形光切得到消息之後,第一时间就去看他了,他抵达病房的时候,医生才刚对尤利亚进行完评估,认为大概再休养个两天,确定没问题之後就能出院了。

但月形光切却觉得尤利亚好像还没恢复好,因为对方看他的目光明显有着藏得极深的恐惧,这是此前从未出现的情绪,也不可能会出现的情绪。

「尤利亚。」月形光切来到床边,嘴角上扬,眉眼弯弯,他笑得自然,第一句却是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的话:「你在害怕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尤利亚沈默了片刻,诚实的告诉月形光切:「我很怕你,至少现在是这样。」

「我不是故意的。」月形光切说完那句吓到人的话之後,反而有些犹犹豫豫的,他嚅嗫说道:「我不知道我当时到底是怎麽了,对於伤到你的事情,我也一直都很抱歉。」

「我知道。」尤利亚撇开头,看向其他地方,低声说道:「给我一点时间。」

「??好。」月形光切顿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会在家里等你。」

等到卓塞瓦把月形光切带出病房时,他注意到对方直接Y沈下来的脸sE,他僵了一下,有些戒备的提高警觉。

他知道月形光切跟尤利亚之间有着旁人无法cHa足的情谊,他也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有那麽一点微妙,彼此十分担心彼此,却又不觉得这种过度的在乎哪里有问题。

可以说,影响月形光切最严重的不是那些W染,对b起尤利亚这个人,W染这种东西对月形光切而言反而是可控的,这是卓塞瓦观察到的现象,也是最让他无法理解的部分。

尤利亚这个人很正常也很普通,唯一b较特别的就是他的T质不易受到W染侵蚀,但也就这样而已,卓塞瓦实在无法理解尤利亚到底有哪里值得月形光切这样过度挂念。

「收收自己的负面情绪。」卓塞瓦晦涩的提醒道。

月形光切倏地就收敛起一切因为尤利亚抗拒他而引发的情绪,整个人呈现一种空洞的感觉,让卓塞瓦更不自在了。

「别收得太乾净,很诡异。」卓塞瓦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卓塞瓦,直接自己推动轮椅离开房门口,卓塞瓦顿了一下,还是主动接手了轮椅,推着月形光切走在寂静的走廊上。

「以前都没有这样过,你们当时到底看到了什麽,为什麽尤利亚的反应那麽大?」

月形光切是真的无法理解,他不知道自己当时的状态到底是怎麽回事,但也能透过卓塞瓦和裴云致的反应模糊的察觉到他当时可能真的不对劲,然而这些人有灵感,本来就很容易受影响,他只以为是一般的程度而已,结果尤利亚的反应给他一记沈重又强力的打击,让他隐约明白自己当时的情况可能不单单只是不对劲而已,更多的可能是十分危急且严重的问题。

「我们在你变得不对劲的时候就被尤利亚赶出来了,没人知道屋里发生了什麽。」卓塞瓦也没有隐瞒他,直接说了当时的情况:「但就我本人的感受来说,我觉得我自己直面了灾难。」

月形光切沉Y片刻,这种说词对他而言伤害不大,再加上他也知道人类的抗压X有时候真的很脆弱,所以他觉得可以参考,但不能当真,不过尤利亚本人又b较特殊一点,所以他现在又觉得卓塞瓦的意思应该可信度满高的。

他成为了灾难?月形光切虽然正在思考,但他思考错方向了,因为他想到的不是他本人身上可能出现的变化和W染,而是他T内藏着的母亲。

母亲在他濒临失控的时候,出面g涉了吗?不然人类怎麽可能变成灾难呢?他以前??他是指还没遇到尤利亚之前,他也挺常失控的,但都没有引发灾难,而遇到尤利亚之後,也仅有一次因为尤利亚对小丑事件的态度让他濒临失控而已,但那次也没有引发灾难,甚至於他还帮自己好好善後了,无人受害。

也因为这些经历,让他的思考直直的往母亲的方向做猜测,他是真的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那是因为近期种种事件堆叠出来,无法抹除也无法忽视的变化及W染。

「等尤利亚好转之後,我要再去见一次米拉。」月形光切主动说道:「你们可以派人跟着,但不能跟我们一起进入米拉的住所。」

「我至少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结果。」卓塞瓦也没有跟他y碰y,而是说道。

「可以,我会给你一个答案。」月形光切同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再次回归沈默,他们本来就不是会闲聊的关系,在这段期间里,很多时候卓塞瓦只是听着裴云致跟他分享一些神秘事件和收藏品,再加上卓塞瓦虽然暂时住在他家,但那不代表他在带薪休假,他还是有一大把的事情要处理,两人的交流就更少了。

月形光切的如意算盘打得劈啪响,但真的等尤利亚回到家里之後,他的规划又被尤利亚的拒绝给打乱了。

「为什麽不跟我一起行动了?」月形光切震惊又不解的问道。

「我不想再接触那些事情了。」尤利亚虽然没有再抗拒月形光切了,但他的态度也变得坚y起来了,以前的他总是对月形光切的规划没有任何异议,但现在他会拒绝月形光切了。

「那这样我要怎麽去??你为什麽不跟我一起行动了?」月形光切说了一下,又鬼打墙似的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

「柠檬,我怕了,我怕遇到危险,我还怕Si,这次我知道我的T质不是万能的,所谓的绝缘T只是一个笑话而已,我没有那麽无坚不摧,我甚至无法清楚感知到危险正在靠近我。」尤利亚蹲下身,平视月形光切,耐心又真诚地说道。

「但你的T质能抵抗绝大多数的危害,它不是一个笑话。」月形光切辩解了一句,又再次询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所以你为什麽不跟我一起行动了?」

尤利亚深呼x1一口气,抚平了心中的急躁,再次回归平静後,不疾不徐地强调道:「我怕Si,柠檬,我害怕自己会Si。」

月形光切还是无法理解的盯着他的眼睛,那目光灼灼,让尤利亚下意识的回避了他的视线。

「你不会Si,我会保护你,你不用担心自己可能会Si。」月形光切执拗地说道:「我想要你跟我一起去找米拉,她的委托有点奇怪,让我很好奇。」

「所以你要因为你的好奇心而害Si我吗?」尤利亚这次终於无法忍受的沉下脸了,他质问道:「我差点Si了,你还没意识到问题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却一脸受伤的表情,像是尤利亚失言伤害到他一样,单看他的模样,不了解情况的人真的会以为是尤利亚在欺负他,而不是他正在无理取闹。

「你又不会Si,我都向你保证了??」月形光切委屈的说道:「你明明就还好好的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话,为什麽要害怕不会发生的事情?」

卓塞瓦就在一旁听了全程,本来只以为是两人之间正常的摩擦,但听着听着,他突然觉得月形光切无理取闹的症结点有点奇怪。

尤利亚说的又不是已经Si了,而是差点Si亡,他都在医院里躺了三个多月了,这还不足以证明其中的问题吗?人类的恐惧是没来由的情绪,这不是说没Si就不会害怕,是个人都应该会怕才对,尤利亚的反应很正常,但月形光切却觉得他很奇怪。

月形光切是在鬼打墙什麽?他应该也很後怕尤利亚差点被他Ga0Si了才对啊,为什麽现在跟尤利亚却在吵这件事情,这很奇怪,卓塞瓦想不明白月形光切的脑回路。

「??柠檬,你有害怕的东西吗?」尤利亚起身,拉着他的轮椅来到沙发面前,自己坐下来之後,耐心地问道。

害怕的东西??那可真是太多了,月形光切害怕母亲,害怕W染,害怕自己变得面目全非,他怕的东西,全都是跟神秘相关的东西,而唯一能够拿来当作回答尤利亚的答案,只有一个。

「我怕你会讨厌我、排斥我。」月形光切委屈巴巴地说道。

「那你觉得我会讨厌你或排斥你吗?」尤利亚确认般的询问道。

「不会,但我现在有这种感觉,你不想跟我一起行动,不就是排斥我了吗?」月形光切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好像尤利亚的拒绝是多麽的罪大恶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排斥你,我只是不想去接近那些事情而已。」尤利亚先是解释了一句,然後才说出自己询问这个问题的关键:「你看你也笃定我不会讨厌你和排斥你,但你却会害怕这件事情,我怕Si的想法也跟你是一样的,你能理解吗?」

月形光切愣愣的看着尤利亚,他嚅嗫的反驳道:「这又不一样??」

「这是一样的。」尤利亚肯定道。

两人四目相交,彼此都没有先移开视线,片刻过後,月形光切才含糊其词的、慢吞吞地问道:「那你之後还会帮我吗?」

「如果是以前那种程度的话。」尤利亚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意愿。

他知道月形光切是在问有关於如果遇到想要收藏的东西,他还会不会帮对方做那些前置工作。

「??我知道了。」月形光切低垂着头,轻声说道。

【孩子,你想清楚了吗?】

无人听见的呓语在空气中回荡,气氛安静又沉闷,彷佛一切的答案都在沈默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古老的庄园前,人类都显得极为渺小。

藤蔓攀爬在铁制的栏杆上,氧化而变得锈迹斑斑的大门,枯枝败叶四处散落在前院,门口前已经乾涸的喷水池,其建筑甚至产生了裂痕。

这里的一切都在诉说着它的苍老,但又能从它的布景上窥见曾经的繁华,月形光切拉响了门口置放的摇铃,等待着里面的人来给他开门。

这里是米拉的住处,让人怀疑她是不是一个人心有余而力不足,放弃了对屋外的整洁。

米拉亲自来打开了大门,看见只有月形光切一个人的时候并不意外,她已经在月形光切联络她的时候就知道这次前来探访只会有他一个人而已。

「请进,我收集来的东西都在二楼的储藏室里。」米拉柔声说着,也走在前面领路,并没有私自接手月形光切,而是独自任由他一个人推着轮椅前进。

真神奇。月形光切打量着眼前的nV人,第一次见面时,他其实就觉得这个人很神奇了,活了两百多年的异化症患者、听了捕梦网广播还什麽问题都没有、拥有能够隐蔽一切的特殊W染物,甚至这件W染物还不会危害到她本人,只会帮助她抑制身上的问题。

诸如此类的事情,让月形光切虽然认为她是一个疯得不轻的怪物,但实际上还是挺佩服她的,尤其是米拉轻描淡写的带过了自己生活两百多年这件事情,然而一个跟神秘侧有关的人,而且还是掌握一件能隐蔽的W染物的人,这样的人生活又怎麽可能不JiNg彩呢?

他开始期待米拉会给他看什麽收藏品了,听起来是随意堆叠在一间空的房间里,态度上看起来也不甚在意这些W染物,如果他提出想要收藏的意愿,米拉会同意吗?

月形光切怀抱着期待,跟着米拉一起上了二楼,值得一提的是,米拉的庄园里还有着专门设计给行动不便的人的通道,这也是为什麽月形光切可以坐着轮椅上楼,而在月形光切面露惊叹的时候,米拉也给出了回应。

「我的父亲以前腿脚不便,後面只能坐在轮椅上行动,所以家里人曾经找过设计师,专门给他打了一条通道。」米拉说道。

这一句话也同样透露了米拉在流离失所一段时间之後,就重新拿回了自己家族的庄园,而这里就是她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你的脚??」米拉沈Y了片刻,还是迟疑地问出口了:「你是喜欢坐轮椅吗?」

月形光切愣了一下,反问道:「为什麽不认为我是腿脚有问题,才选择坐轮椅的?」

「因为我看不出来它有问题。」米拉思索了一下,才轻轻的说道:「而且异化症到了我们这个阶段,一般的伤痛都不太会影响到我们的行动,我以为你是喜欢才坐在轮椅上行动的。」

「你可以理解为心理问题,我的脚确实不能动。」月形光切只是含糊的带过这个话题,并没有说是什麽心理问题。

「是在普诺斯小镇里发生的事情吗?」米拉倒是联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悲伤的说道:「那确实是很可怕的景象。」

「你见过?」月形光切挑眉问道。

两人在谈话间已经来到了储藏室门口,米拉一边推开门,一边说道:「邪教仪式通常都是那几样,充斥着血腥和残暴,生命在那种情况下都成为能够量化的指标,我认为那很可怕。」

「你Si过吗?」月形光切意义不明的问道。

「Si亡这个词离我很远,说是失去意识会b较准确一点。」米拉偏过头,似乎是看了月形光切一眼,她淡淡的说道:「我之前失去过几次意识,进入过一种很奇妙的状态,但醒来之後就觉得毛毛的,所以我不太喜欢失去意识,你呢?」

「你以为我现在这副模样是怎麽来的。」月形光切一边观察储藏室里的景象,一边说道。

米拉了然,她说道:「我也是这样的,失去意识虽然不会带走我们的X命,但会带走我们身上属於人类的一部份,所以我後面都很谨慎。」

「谨慎是好事。」月形光切说道:「看来你维持得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储藏室里最x1引人的不是那些被堆放在地上的东西,而是被放置在正中央,还能被窗户照进来的光给照到的一幅画作,它被白布盖着,月形光切也不知道那上面画了什麽。

「你有崇拜的对象?」月形光切猜测道。

画作通常都会被拿来描摹不明物,以前在普诺斯小镇里就有很多母亲的画像,其中最盛大最华丽的一幅还被隽刻在教堂的墙面上,不过被他给毁了。

「那幅画是我在阁楼发现的,当时现场有仪式的痕迹,应该是上一个屋主试图用它来做什麽,但因为时间过去太久,我看不出来仪式的目的是什麽。」米拉说着,走到画像旁边,询问道:「你要看看吗?我也不知道这上面画的是什麽。」

「看吧。」月形光切点点头,说道。

他的视线瞥向被堆置在角落的一台小巧的录影机,那样式很老旧,看起来又不太像是放映机,但他还是很怀疑,那东西应该是跟不明物有关的W染物。

米拉扯开了白布,画框是四四方方的正方形,画像上的底部画了好几个白sE的小人,人物有的只是单纯地站着,有的高举双手,还有的跪在地上,而画板除了人物之外,都被涂满了各种各样的颜sE,堆叠交织成让人无法理解的深sE,就好像画师胡乱将颜sE涂上而已。

「你看得出来是什麽吗?」米拉柔声问道。

月形光切来到画像前,静静的看着它良久,最後才缓慢地说道:「我不知道,但感觉这应该不止一幅,可能是需要多幅拼起来才看得出来绘师在画什麽。」

「直觉?」米拉问道。

「直觉。这可能是一幅巨大的创作,但因为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因素才采用拼接的方式绘画。」月形光切往後退了一步,说道:「继续掩上吧,虽然看起来没什麽W染X,但小心一点会b较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米拉将白布再次盖上,就注意到月形光切的目光又放在角落里的那台录影机。

「那个已经坏掉了。」米拉想了想,说道:「据说跟【科技】的执掌者有关,但我怎麽拍它都没有动静。」

「科技?」月形光切看向米拉,确认般的问道:「那家伙是执掌【科技】的未知存在?」

米拉停顿了一下,没有立即回应,彷佛愣住了一样,几秒後才说道:「我是从一位信徒那里得知的,他跟我说他的信仰就是这台录影机的源头。」

难怪现在的许多发明都是来自於那家伙的信徒,如果是科技的话,就不难理解了??月形光切恍恍惚惚的想着。

「你说的坏掉是指它没有用了?」月形光切又问道。

如果是坏了,那为什麽它上面还附着W染,像是没有任何问题,还能运作一样?

「不是,它的用途变得只剩一个而已,已经不能录影了??」米拉语气有些苦恼,最後像是放弃了解释一样,说道:「你亲自看看吧,它没有危险X了,只能播放一个静态场景而已。」

米拉拿起那台录影机,打开它的萤幕之後,影片就自己播放了,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破败的房间,垂吊的灯具泛着昏h,灯具下就是一张木制长桌,上面零零散散的堆放了一些东西,看着似乎是什麽零件,但因为画质老旧,看不出来是什麽东西的零件。

「就是这样,b起影像,它看起来更像是照片。」米拉顿了顿,又说:「最後会有一只手出现把镜头挡住,看着应该是小孩的手。」

影片不能快转,所以米拉只能用口述的方式跟他说明,不然他们会需要看很久,才能看到片尾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说它坏掉,是因为它已经不能录影了。」米拉解释道:「看起来就像是一台被缩小的放映机一样,而不是录影机。」

「你见过放映机?」月形光切下意识的问道。

「见过设计图,建造起来应该会很大台,但我没有见过实物。」米拉说道:「不过设计图被教父带走了,我没有保存下来。」

「我能拿走你收集的东西吗?」月形光切一听是教父,就猜到可能是神父建造在普诺斯小镇教堂里的那台放映机,於是没有再追问,而是问起了自己更感兴趣的话题。

「我可以将这些都当成是报酬,只要你完成委托,都送给你。」米拉对这些东西没有追求,所以松口得特别快。

「那我也要努力一点了啊??」月形光切在跟着米拉离开前,呢喃说着,也同时回头看了一眼储藏室里面的东西。

月形光切思索着自己知道的不明物、仪式、W染物等,企图从中找一点灵感,毕竟不知道东西是什麽,如果那件物品的危害X很高的话,就算他能直接拿出来,那不也是很糟糕吗?

只要知道那东西是什麽就好了,然後再评估自己能不能做到把那件物品拿出来,以及,以自己的实力,能不能不受其影响和处理後续可能引发的问题。

後者b较好确认,基本上只要知道那件物品是什麽就能确定了,所以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在於被神父藏在米拉身上的东西到底是什麽。

「我要举行一场梦境仪式。」月形光切顿了一下,说道:「这需要你的配合,你要对我打开你的心,这场仪式才能成功,另外,仪式所需的材料也需要你去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材料没问题,但??打开我的心是什麽意思?」米拉疑惑地问道。

「你必须全权信任我,将自己完全交给我,不然不只我会有危险,你也同样会陷入危险之中,最糟糕的情况就是我们两个都会Si。」月形光切思索着,因为这是需要对方配合的仪式,所以他耐心的讲解道:「执掌【梦境】的不明物不只有单一权柄,它的另一个权柄就是【Si亡】,如果失败的话,我不能保证你能活下来。」

米拉沉思了很久,突然问道:「你呢?你无法保证我的存活,那你呢?」

说起来,她刚刚问过月形光切有没有Si过,他的回应并不算正面,而是以暗示的方式告诉她自己也曾出过意外,她当时以为月形光切跟她一样失去过意识,但如果不是呢?如果月形光切是真正的Si过又活了呢?

「我当然也会Si,但没有存在能抢走母亲的孩子。」月形光切顿了一下,轻声地劝诫道:「米拉,不要去信奉任何一个不明物,维持好你的谨慎,它能帮助你更多。」

米拉沈默了,几秒後才犹疑地说道:「听起来你并不喜欢你的信仰,这跟我认识的信徒都不太一样。」

「当你在它底下挣扎很久之後,你也会不喜欢它的。」月形光切不甚在意的说道:「不明物能做到的事情很多,在人类眼中看来宛若神迹,但那本质上就跟记载中的恶魔一样,都是蛊惑人的手段而已。」

活跃的不明物很少,但没有一个会抱持着绝对的善意,它们不是神,人类的是非观念、神学上所记录的「宽容和博Ai」的形象并不适用於它们。

「人类信仰不明物,本身就是一种极为荒谬的现象。」月形光切说道:「会成为不明物的信徒的人,都是一群疯子,是毫无理智可言、无法G0u通的邪教徒。」

米拉彻底沈默了,她不再言语,直到月形光切罗列了仪式所需的材料之後,她才给予一个简短的回应,大概也是被月形光切狠起来连自己都骂的行为给震撼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梦境仪式的分支有很多种,哪怕是月形光切,也不敢保证自己所知道的相关仪式就是全部了,这也代表梦境仪式所涉略的方向确实很多元,同时也代表梦境仪式是最方便探索事情的一种仪式手段。

这次的梦境仪式跟之前帮泰l的那次不同,上次只是进入梦境探查情况而已,但这次月形光切需要深入米拉的心灵,潜入她的潜意识中。

简单来说,就是透过梦境仪式来穿过服装带来的屏障,然後深入她的内心,去看那件物品到底是什麽。

这个梦境仪式有几个关键,第一是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来确保实施仪式者和被入梦者不会被外界打扰;第二则是被入梦者需要绝对信任实施者,绝不能有一丝抗拒;第三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当仪式结束、两人清醒时,需要完成一次祭祀,以抚平梦境之主的注视所带来的影响。

其中最难的环节也不是让米拉放下对他的心防,而是最後的祭祀,在开始仪式布置之前,月形光切先跟米拉商讨起这个祭祀了,因为仪式布置很容易,对他而言这并不是什麽难点,而且如果没有Ga0定最後的祭祀,先布置也没有用。

「我们需要三个纯粹之灵、六个心灵之声和九个哀叹之苦。」月形光切说道:「最後一个我可以Ga0定,但纯粹之灵和心灵之声都不好找,尤其是心灵之声,我们需要的是乾净的、不被W染的心灵之声。」

哀叹之苦是命运坎坷之人的灵魂,通常是抱持着对人生的怨念和极致的绝望所形成的灵魂,这种灵魂很好找,至少月形光切的收藏室里面就有一大把,因为跟神秘牵扯上关系的人命运多少都有点坎坷,这种人的灵魂月形光切可以提供。

而难找的两者,纯粹之灵又相对来说会b较好找一点,这种灵魂是透彻明亮又纯洁无瑕的,是未受黑暗、苦痛和困难所扰的人才会有的灵魂,这就是它难找的原因,因为这类型的灵魂,大多在Si亡後就会直接消失了。

心灵之声则是对信仰纯粹之人的遗留物,这个东西是最难找的,因为这需要信徒将自己的人生全都奉献给了信仰,并且在这一生中竭力的将自己的信仰贯彻到底,信仰纯粹的人很容易就能找到,但问题在於这个信仰,这也是月形光切最头疼的地方。

他所熟知的信徒所信仰的都是不明物,就算信仰纯粹,也将自己的信仰贯彻到人生的尽头,也不代表他们的遗留物就是纯净的,因为不明物是具有W染X的,所以有很大的问题在於他们需要找的遗留物,有很多都已经被W染了。

米拉在听完月形光切的详细解释之後,陷入了良久的沉思,她最先思考的并不是这两样祭祀用品,而是月形光切真的懂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实说在看到仪式用品的清单时,米拉就很疑惑这三样东西,虽然她活了两百多年,也一直都有在网罗那些W染物,但实际上她并没有深入神秘侧太多,大多时候都是靠着她身上这件神奇的衣服莽过去的。

「不能直接用这身服装的特X来规避最後的注视吗?」米拉一直以来都是靠衣服莽过去的,所以在发现物件收集很困难後,她也十分自然的将思路转到了奇怪的地方。

月形光切愣了一下,面露思索的开始思考起这条路的可行X,最後还是摇摇头,说道:「保险起见,我们最好别尝试会b较好,成功了还好说,失败的话,我们可能要面对一个不明物的怒火了,而且梦境与Si亡的不明物所涉略的范围其实很广,我也不是很能确定这是不是就是它所执掌的所有权柄了。」

人类在不同时期、不同阶段和不同状态下,所记载的事情都会有偏差,就好b创世主,它就曾直言过月形光切太过依赖那些记载而被骗过去了,Ga0得月形光切现在都不敢肯定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就是全部了,尤其是有关不明物的事情。

目前他只知道这个不明物执掌了【梦境】和【Si亡】,他所针对这个不明物而咏颂的咒文主词也是「梦境与Si亡之主」,但这不代表这个不明物就只有这两个权柄,或许有更多,只是月形光切不知道而已,不得不说,创世主当时给的惊吓让月形光切在对待不明物的事情上都谨慎了不少。

所以为了避免可能会出现的麻烦,月形光切不认为他们能够依靠一件W染物就成功闪开注视所带来的W染。

「我明白了。」米拉也没有Siy的想要尝试看看,她同样是一个惜命的人,不然也不会委托月形光切回收她T内的东西,却又要求人家不要拿走她的服装。

「那麽我会试着找找看这些东西。」米拉思索了一下,说道:「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会拖太久,如果一个月後都还是没有找到线索的话,我们就换一种方式进行吧。」

月形光切想了想,觉得现在有政府做靠山的他应该可以从卓塞瓦那边拿到一点情报,这样的话他应该也能挤出第二种方法,反正卓塞瓦也想知道米拉这边的情况,到时候就当报酬拿一点资料吧。

「可以,但这是我目前所知相对安全且最有机会成功的手段了。」月形光切说道。

「没关系,先找找看,找不到我们再想其他办法。」米拉还反过来安抚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没什麽事情,那我就先离开了。」月形光切说着,已经准备要走了。

「好的。」米拉去送月形光切了,不同的是这次她帮忙推了轮椅,让月形光切可以轻松一点,这个举动对月形光切来说习以为常,但月形光切还是能猜出来估计是米拉终於认可他是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人了,才会主动帮助他。

离开庄园之後,卓塞瓦派过来的车就停在金属大门口,月形光切对着米拉摆摆手,就麻利地爬上车,让卓塞瓦的部下帮忙收起轮椅了。

「如何?」卓塞瓦本人就在车上,看着月形光切虽然有点麻烦,但还是动作流利的上了车,关上门的那一刻就开口询问了。

「前置作业还没完成,我们要先各自找寻材料。」月形光切说道:「先不说这个了,我还要想一个备选方案,防止我们最後真的凑不出材料。」

卓塞瓦挑眉看向月形光切,後者也同样眼神坚定地看着他,几秒後他才妥协说道:「好吧,我会让人送来资料,不过别忘了,到时候的情况你需要告诉我。」

「这倒是没问题,只要你们别cHa手我跟米拉的事情就好。」月形光切无所谓的说着,顿了一下之後,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展现一下诚意,让卓塞瓦安心一点,於是主动补充道:「我打算用梦境仪式进入米拉的内心看一下那个东西是什麽,这是我所知的手段中相对安全、成功率也b较高的方式了。」

「我知道了,回头你跟我的副手详细说明,他会把这些过程转成报告留档。」卓塞瓦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喔,那我结束後再跟他说吧。」月形光切不想分成好几次,既然不是跟卓塞瓦说明,那就拖久一点,然後一次讲全吧。

两人又陷入了沈默,直到卓塞瓦把月形光切送到家之後才离开,月形光切一个人进了屋门,没有看到尤利亚,他顺手把钥匙放在玄关的柜子上,然後才慢悠悠地进去客厅。

尤利亚在几天前就告诉他自己要出门一趟,因为确定尤利亚不会跟着他一起行动了,所以月形光切也没有在意他要自己一个人出门,只是问过地点之後,就不再管对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最近的大事除了海神之外,本地没什麽会危害到很多人的灾难发生,知道尤利亚不会出国後,月形光切就安心了。

没过多久,卓塞瓦的部下就带着资料过来了,月形光切也开始工作了,在这方面,月形光切从来都不会因为自己知道很多就轻忽大意,神秘是一门很深很广的学问,月形光切从未听说过有人真的抵达了真理,而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够触及真理,再加上之前发生的事情,其实也接二连三的在打击月形光切的自信心。

也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经历真的跌宕起伏,月形光切都不敢在自豪的说自己能解决很多事情了,老实说最近真的有不少次他都是靠着母亲才成功度过危机。

月形光切找了一阵子,没找到有用的资讯,倒是注意到了其他有趣的消息,注意力一下子就被x1引走了。

「那个??」月形光切看向还等在一旁的职员,眼睛一闪一闪的,整个人变得格外亢奋,他好奇地问道:「这个情报已经证实了吗?真的有求知者遗留下来的工坊?」

「确实是证实过的,目前政府已经接管了。」这位员工知道月形光切的身份,於是也没有隐瞒的直接说道。

「我问问卓塞瓦。」月形光切说着便已经打电话过去了。

不过不知道卓塞瓦现在在做什麽,明明才离开不到半天,似乎就已经开始忙碌了,没有接月形光切的电话,月形光切还不Si心地打了第二次,结果还是无人接听,最後只能放弃了。

好吧好吧,安全局局长日理万机,本来就是一个大忙人,不接他电话很正常的。月形光切这麽安抚着自己,但被求知者的工坊g起的激动却没办法轻易被抚平。

「你能带我去这里看看吗?」说不定会有什麽好东西,再加上月形光切也很想要亲自看看求知者的工坊,哪怕卓塞瓦没有接电话,他还是想要透过身边这位员工达成自己的目的。

「抱歉,我没有这个权限。」这位职员有些歉意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月形光切只能不太甘心的放下这份好奇心,继续闷头看资料了。

政府那边从太yAn花特殊收容所得来的报告很多,所以归档的资料也很多,至少月形光切在这样看下来,就已经对好几起事件有兴趣了,除此之外他还看到之前尤利亚做的纪录上出现过的宗教集T自杀事件——米尔顿教派的堕落事件。

专业人士做的资料统整b尤利亚那份还要完整,月形光切从这里得知了更详细的情况,知道之後,他就整个人都变得有点微妙和不对劲了,因为这里面的描述,看上去很像是创世主那家伙Ga0的,但据他所知,创世主应该不是会主动去做这些事情的不明物。

它是一个对人类怀抱宽容的不明物,尽管这个宽容是基於它的傲慢才会出现的,但至少说明它是一个不会对人类产生负面情绪的不明物,所以假如这起事件真的是创世主做的,那他反而好奇米尔顿教派到底是做了多麽夸张的事情,才会引得一个立场中立的不明物对他们施以惩戒。

可惜资料里没有说明米尔顿教派到底做了什麽,只侧重在神秘方面的展现,月形光切看过之後就放一边了,与其从这个看起来一问就是「我没有权限」的职员口中获知这件事情的情况,还不如去问问看母亲,说不定得到的消息还会更全面一点。

据他所知,不明物的融合应该是完整的融合,所以他也不用担心融合後的新存在会不知道单一旧存在以往的经历,所以他还真的有很大的概率可以从母亲那里得知米尔顿教派在堕落之前究竟是做了什麽事情。

月形光切通常是一个行动力很足的人,只要他想要且有能力做到他就会去做,於是他连这厚重的资料都还没看完,就先放下来表示自己要休息一下,带资料来的职员也很理解,於是暂时将资料寄放在他这里,便主动离开了。

这是卓塞瓦安排的,他知道这麽多资料月形光切一时半刻也看不完,所以事前就有先允许职员是可以将资料先暂时放在这里,职员最开始会留下来,也是为了在月形光切有些细节问题上可以替他解答。

结果没想到月形光切就问了一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还恰好是职员没有权限可以做到的事情,好在这位员工并不知道月形光切只凭一个问题就将他判断成来混的,否则绝对会觉得憋屈又冤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过了两天,梦境仪式所需的材料收集进度为零,月形光切安抚自己这是正常的,不过他倒是在这两天里想到了另外一个备选方案,因为卓塞瓦准备的资料,月形光切也透过这些情报汇整出一份不明物的资料。

米拉身上的服装其起源应该是来自於隐蔽的那位不明物,之前他曾经运用过对方来帮尤利亚进行驱虫仪式,如果他们能够透过仪式来回避这套衣服的限制,说不定就能直接看到神父把什麽东西藏在米拉T内了。

不过这个方法还需要再细想一下,仔细斟酌後确定可行才能拿来当备用方案,月形光切最近就一直在一边寻找材料,一边设计方案,连尤利亚回来了都没怎麽关注,只是匆匆打了一个招呼就继续忙自己的了。

自从尤利亚拒绝他後,月形光切就一直如鲠在喉,但y要说尤利亚做错了什麽,其实根本就没有,Ga0得他虽然心情不太舒坦,但还是默认了尤利亚的回避行为。

不过其实这样的模式才是他们之间正常的相处方式,以往月形光切都是等真的有需要的时候才会请尤利亚帮忙,既不用面对神秘,也不需要应付後续问题,除了事前准备之外,尤利亚的安全系数一直都是很高的。

也就是自从牵扯太yAn花之後,尤利亚跟月形光切的关系才会变得越来越奇怪,不安和焦虑一直逐渐攀升,近乎把尤利亚跟月形光切的理智都压垮了,然而现在尤利亚虽然因为濒Si而恢复正常了,月形光切却还没有,他还深陷在莫名其妙的情绪之中,并且还毫无自觉,这才导致他对尤利亚的决定感到浑身不舒服。

就在一个礼拜後,米拉再次来到月形光切的住所,她还带了一个无论是服装还是气质都很奇特的人过来,对方也是一名nVX,看起来娇小玲珑的,脸上还有着明显的稚nEnG感,对方似乎很喜欢笑,让人有种天真烂漫的感觉。

「就是你想要收集纯粹之灵吗?」这位nV孩一进门之後就直奔主题了。

月形光切愣了一下,在开放式厨房忙碌的尤利亚也愣住了,後者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要先放下手边的工作,去二楼回避一下,不过对方并没有在意尤利亚,只是专心的看着月形光切。

「我是阿蒂亚,因为是米拉想要的,所以我可以提供给你,但作为交换,我也想要知道米拉身上的东西是什麽。」nV孩熟门熟路的坐在沙发上,甜甜的笑着说道:「心灵之声我这里只有两个,我也可以无偿提供给你。」

「??帮大忙了。」月形光切瞥了一眼跟在阿蒂亚身後坐在她旁边的米拉,随後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不用动到备选方案了,不过这家伙是求知者吧?米拉居然跟求知者的关系这麽亲密,让对方都能说出无偿提供材料的话,至於告知对方米拉T内藏着的东西,这根本不算什麽事。

「这是草案吗?」阿蒂亚注意到桌上的东西,也没有等月形光切说什麽,直接就拿起来翻阅,她一边看着一边说道:「我也有想过要从未知存在的方面下手,不过因为那家伙不怎麽给予回应,我觉得失败率太高了,所以跟米拉讨论後就放弃这个选项了。」

这个人太自说自话了吧。月形光切震惊的看着阿蒂亚,从最一开始直接开门进屋,到後面自己就先找位子坐下来,现在又擅自拿他的东西来看,这也太过自我了吧!

「你对梦境仪式好像很熟悉,是之前深入了解过这方面的事情吗?」阿蒂亚由随手将资料扔回桌上,热切地看着月形光切,双手合十贴在自己的脸颊旁,笑容灿烂的问道:「我对这方面的解析没有那麽透彻,你可以跟我说说吗?」

虽然口头上是这麽询问,但月形光切从这个人的态度中察觉到对方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拒绝,就是这种态度让月形光切觉得这家伙肯定是个求知者。

只专注在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上,不顾世俗眼光,也不顾旁人所想,那热切的目光看向自己时都让人浑身发毛,因为太热情了,好像他们已经交往多年,但实际上这才是他跟阿蒂亚的第一次见面,交流甚至都没有十分钟。

「啊、如果不想要无偿分享的话,至少跟我说说看,你为什麽会深入了解梦境仪式呢?」阿蒂亚歪着头,好奇地问道:「你信仰梦境之主吗?还是你跟那家伙有什麽关系?」

月形光切呼x1一滞,他不是很想回答阿蒂亚,但对方的材料都还没给出来,他就这麽拒绝,说不定最後对方又翻脸不打算给了。

「或者,这是你所追求真理的方向?」阿蒂亚独自陷入思考,她面露思索地说道:「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方向呢,不过因为跟我擅长的地方不太一样,啊、我还没说我自己擅长的方向是什麽吧,作为善意果然还是要先说出来会b较好吧?」

「我??」月形光切才刚开口想要拒绝,阿蒂亚却丝毫不在意他的回应,自顾自地就直接说下去了。

「我所探索的方向是生命的起源和终焉,自然的发展与环境的变化。」阿蒂亚笑容满面地说着自己所追求的真理,她直接放下了一枚重磅的炸弹:「最近的Sh度正在逐步攀升,海平面也一直在缓慢升高,控制萨利利亚群岛的那家伙要有大动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麽?!月形光切没想到听个求知者所追求的方向还能听到这麽麻烦的噩耗,他错愕的盯着阿蒂亚,後者只是歪着头,丝毫不知道自己所说的到底有多麽重要和惊世骇俗。

「你呢?你所追求的真理是什麽?」阿蒂亚笑着问道。

「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月形光切终於找到cHa嘴的机会,跟阿蒂亚语速极快的连环输出相b,他的声音倒是不紧不慢,语气也很平淡稳定的说道:「我不是求知者,我对真理没有兴趣。」

阿蒂亚愣了一下,随後便露出疑惑苦恼的表情,像是无法理解月形光切的话一样,在她眼中,能对神秘事物解析得这麽深入的人,应该都已经可以自称是求知者了,但月形光切却告诉她,他不是求知者,这明显跟她的认知有所冲突。

「真奇怪,那你又是什麽?信仰梦境之主的邪教徒?」阿蒂亚困惑的问道。

「我也不信仰梦境之主。」月形光切诚恳地回答道:「我只是一个喜欢收藏这些W染物的普通人而已。」

米拉虽然没有脸,但月形光切还是感觉到对方强烈的注视,那种注视好像在谴责他骗人一样,让月形光切浑身不对劲。

「不应该啊,你喜欢收藏这些东西,那一定对这些东西都有所了解,你不可能是普通人,你在骗我吗?」阿蒂亚不带恶意的询问道。

「不那麽普通的普通人。」月形光切补充了一句:「但对b你们,我确实很普通。」

阿蒂亚还是无法理解,她目光紧盯着月形光切,直到尤利亚端来了水果茶,这才终於分神看向对方,但很快,她就愣住了。

「咦?你好神奇啊。」阿蒂亚惊讶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蒂亚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副眼镜,戴上之後仔细的看了一下尤利亚,後者有些僵y,他的本意是让月形光切不那麽紧绷,这才出现打断他们之间越来越生y的话题,没想到引火上身了。

「真神奇??」阿蒂亚喃喃道:「跟米拉一样呢??」

嗯?什麽意思?月形光切眉头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目光逐渐变得不友善,他直接把尤利亚拉了过来,眼神冷冷的看着阿蒂亚。

「你这样很讨人厌。」月形光切直白地说道:「别随意窥探别人的yingsi。」

「抱歉抱歉,但这位先生??」阿蒂亚的目光重新移回月形光切身上,还没解释完就再次愣住了,第一次连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她整个人僵住了。

「阿蒂亚。」米拉伸手挡住阿蒂亚的目光,叹息一声,轻声说道:「不要用这副眼镜看月形,会出事的。」

月形光切睨了米拉一眼,早不挡晚不挡,偏偏在她看向自己的时候遮挡,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他那副眼镜有蹊跷吗?

米拉微微侧过头,似乎专注在阿蒂亚身上,他知道那副眼镜应该是阿蒂亚的发明之一,但作用不明,只能从这几句话中猜测应该跟窥探本质有关。

假如他的猜测方向没错的话,这不是一下子就什麽都瞒不住了吗?月形光切抬头看了一眼尤利亚,後者有些尴尬跟僵y,大概已经想先回楼上了。

「你先上去吧,这里我来处理就好。」月形光切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

尤利亚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然後就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歉,但我想问一下??」阿蒂亚总算缓过来了,她的语气再没有刚刚的活泼灵动,反而变得有些犹豫不决,她迟疑的问道:「你??到底是什麽?」

「我不想告诉你。」月形光切挑明了自己的想法,冷淡的说道:「说到底,是随意窥探别人的你不好吧,如果不要随便乱探究的话,根本就不会有这种问题发生。」

「你、我??你怎麽维持理智的?」求知者的好奇心再次冲破恐惧,阿蒂亚支支吾吾的,最後还是好奇战胜了恐惧,她疑惑又执着地问道。

月形光切却用着匪夷所思的表情看着阿蒂亚,他完全不能理解,明明他都已经说清楚自己不想讲了,为什麽阿蒂亚还能这麽执着的问出这种问题?

「呃嗯??好吧,你不想回答啊??」阿蒂亚眼神飘来飘去的,最後乾巴巴的说道:「心灵之声我会帮你寻找的,对我来说找这种东西挺容易的,只是??我、你??之後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吗?」

「你到底是看到什麽啊?」

阿蒂亚说成这样,都让月形光切有点好奇了,他困惑的歪着头询问道。

因为尤利亚已经去楼上了,月形光切也没有费劲心思维持着活力,沉寂下来的气质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格外Y郁诡谲,就好像一尊陶瓷娃娃正在盯着人,那种悚然感突破了躯壳,直把人拉入恐惧的漩涡之中。

阿蒂亚又卡住了,她张了张嘴,发现居然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也不知道该怎麽回应月形光切,她卡壳了很久,最後还是米拉担忧的声音拉回了她的心神,她才找回状态。

「嗯??就是??空荡荡的,好像??斑驳的sE块拼接而成的某种东西??之类的?」阿蒂亚迟疑的说道。

看来不是窥探到他的收藏室。月形光切稍微放下心了,毕竟是连不明物都好奇的地方,一副眼镜确实窥视不到,大概是他多虑了吧,就是这个形容让他觉得很诡异,但他确实在接连几起的案件中发生了无法抹灭的变化,这也算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喔,那米拉呢?」月形光切好奇地追问着,那副眼镜下的米拉长什麽样子啊?他的目光移向已经被阿蒂亚拿在手上的眼镜,主动说道:「我能借来玩玩吗?」

虽然不是W染物,但求知者的东西,真正碰到了他还是会好奇的,要不然他也不会那麽好奇政府接管的那间求知者工坊了。

阿蒂亚倒是没什麽好不同意的,直接将东西给了他,月形光切戴上之後,就看向米拉,他惊奇的发现,在这副眼镜下,他居然看到米拉到底长什麽样子了。

眉目清秀,五官立T,棕sE的眼瞳深邃,带着平静和安定的神sE,虽然隐匿的迷雾还是萦绕在周身,但却给她蒙上了神秘的sE彩而已,并没有阻碍她清秀的面貌。

「天啊,好神奇!」月形光切反覆拿下又戴上,他语气惊叹的说道:「这是窥探本质吗?我居然看到你长什麽样子了。」

等等,那为什麽阿蒂亚说他是某种拼接而成的东西?月形光切震惊完,後知後觉的想到了这一点,难不成他的本质已经彻底变异了吗?

啊、这麽一想??月形光切本来的喜悦又重新变得沈重,直直落下,沉积在底部,心情变得晦暗,Si水一般毫无波澜。

他突然将眼镜丢还给阿蒂亚,有些厌烦的说道:「我有点不太舒服,今天就先这样吧,既然阿蒂亚可以帮忙收集,那就麻烦你了。」

阿蒂亚不知道为什麽月形光切的情绪说翻脸就翻脸,刚想问点什麽,就被米拉拦下,对方主动接过话头,说道:「那我跟阿蒂亚就先离开了。」

「嗯,我就不送了,再见。」月形光切敷衍的摆了摆手,只觉得浑身没劲,也提不起JiNg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直到两人离开屋内,直到客厅再次变得安静,月形光切才彻底瘫软在轮椅上,他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膝,眼神晦涩难辨,让人只感觉到他的Y晴不定。

「母亲??」月形光切低声呢喃着,最後又将自己的疑问吞回去,像是不去询问,就算答案已经近在眼前了,他也可以当作不知道一样。

他还能这样自欺欺人到什麽时候呢?月形光切摩挲着自己的膝盖,突然双手撑在扶手上施力,好像想要凭藉着自己站起来一样,但楼梯上传来的声音又让他脱力。

刚刚的施力以及已经略为离开座椅的肢T,骤然失去支撑力道让他一瞬间找不到平衡点,连碰都没碰到轮椅,就这麽直接摔倒了,轮椅还被他往後推了一大段距离,直到撞到开放式厨房的平台才回弹一点,慢悠悠地停下来。

「柠檬?!」尤利亚没想到自己一下来就看到月形光切摔倒的模样,连忙跑了过来,赶紧将人搀扶起来,先让人坐在沙发上,这才去把轮椅推回来。

「你觉得我的脚好了吗?」月形光切喃喃道:「我觉得应该已经好了。」

他应该要可以走路了,他早就要可以走路了,但他无论如何也克服不了心中的Y霾,重新脚踏实地的踩在地面上。

「柠檬??」尤利亚不太确定的看着月形光切,最後轻声说道:「不要想这些了,心情不好就不要再想这些会让你心情更糟的事情了。」

「我想试试看。」月形光切摇摇头,说道。

「这??好吧。」尤利亚见月形光切坚持,最後只能让他尝试了。

月形光切双手支撑着沙发的扶手,尤利亚立刻伸手扶着他,帮助他起身,等看着月形光切似乎站稳之後,尤利亚才慢慢放手,但才刚放松一点,月形光切就差点跌倒,让尤利亚一把将人拉了起来,才免於二次摔倒的局面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勉强自己了。」尤利亚让月形光切坐下之後,有些严肃的说道:「坐好,我去拿蜜桃苹果茶,你别再给我胡思乱想了。」

「喔??」月形光切有些失落的说道:「但我真的觉得我可以走了。」

「柠檬。」尤利亚一脸不赞同的叫了一声。

月形光切不服的撇开头,却也没有再坚持下去了。

尤利亚趁着装水果茶的时候,思索着该怎麽引走月形光切的思绪,让他不要再强迫自己做根本不能做的事情了。

不过没有发生尤利亚担心的事情,月形光切确实放弃想要靠着自己的双腿站起来的想法了,他乖乖地喝着尤利亚帮他装的水果茶,脑子里还在思考着米拉的委托。

如果加上一个求知者,还是擅长这方面的求知者,那进度应该会挺快的,这大概也是米拉将对方带来的原因,不过最让月形光切意外的是,米拉居然会认识求知者,并且关系看起来还挺好的,这才是真正让他讶异的地方。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麽认识的??他也想要有一个关系要好的求知者朋友啊。月形光切想着想着就开始发呆了,也没注意到尤利亚已经在帮他收拾桌面了。

「柠檬,这次会有危险吗?」尤利亚虽然看不懂这些设计草案,但至少能看懂月形光切为那些失败的草案注记的内容。

「嗯?多少都会有点风险,不过最初的方案不会被打回了,所以应该风险不大。」月形光切不甚在意的说道。

只要他跟米拉做好仪式的准备,基本上就不会碰上危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啊??」尤利亚稍微放下心了,他自己濒Si过,对Si亡的T悟更加深刻,自然不希望月形光切遇到太危险的事情。

过了这个话题後,尤利亚又跟月形光切说这几天他出去玩的经历,月形光切一如既往的听着,时不时应和几声,岁月静好的景象让两人的内心都充满了平静。

事实证明月形光切没有想错,阿蒂亚的收集速度确实很快,不到两周的时间,他就收到阿蒂亚的来信,告知他材料都已经收集好了,就等他来主持仪式。

这个效率让月形光切狠狠地羡慕了米拉,因为求知者真的很难结交,尤其是还要对方也把你当朋友,这真的很难,月形光切也想要有一个求知者朋友。

因为米拉的仪式材料都收集完了,月形光切跟尤利亚说了一声之後,就启程前往米拉的庄园,一样是由安全局的人接送,卓塞瓦也一样坐在车内,跟着他一同前往庄园门口,在他下车前,卓塞瓦还多说了几句话,让月形光切敷衍的表示会告诉他结果、不用担心。

米拉一如既往的前来迎接他,不同於第一次,这次阿蒂亚也在,月形光切不是很想要在一个求知者面前举行仪式,但米拉强调只有阿蒂亚在场的情况下,她才敢彻底放心,让月形光切也能安全一点的进入她的梦乡,於是月形光切也只能同意了。

简单的两张床铺被放在阵法中央,月形光切躺上去之前,先让米拉入眠了,他坐在床铺上,盯着阿蒂亚看,几秒後才躺着,闭上眼睛准备进入仪式的梦境之中。

清醒的沉入梦境是一种很神奇的T验,月形光切走在虚空之上,这里既没有收藏室那种无光无暗的沉静,也没有直面母亲时的压抑沉闷,脚下的道路闪烁着微弱的萤光,平静又安宁的气息充斥着这整片虚空。

他在光的指引下进入了米拉的梦境,在现实中破败又被迫舍弃而荒凉一部份的庄园,在梦里显得格外璀璨耀眼,他彷佛直面了这个家族最光辉的时刻,绿意盎然、暖风吹拂、百花齐放,这里的一切都让人惊叹不已。

月形光切没有去找米拉,因为那不是他进入梦境的主要原因,就像当时进入泰l的梦境一样,这次他也需要避开米拉行动,为了能让梦境更持久,为了能在梦境里待得更长久。

月形光切在进入梦境之前的谈话中得知米拉在年幼时最喜Ai的一间房间位於何处,他在事前引导的梦境也同样刻意指向这段让米拉印象深刻的时期,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米拉还未穿上那件隐蔽X十足的服装前,得知那件服装最原始的样貌,以及神父究竟在那之中藏匿了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能感觉到周围的风和日丽之下隐藏的危险,大概是因为米拉的T质特殊,哪怕在梦境之中,他都能感觉到有某些东西正在窥探这里,而这一点也同样被梦境复原了,代表在米拉的家族尚未覆灭之前,米拉对这些东西的窥视也同样印象深刻。

不知道是梦境加成,还是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月形光切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神秘元素密集且浓重,虽然这对接下来的行动并不会造成什麽影响,但多少还是让他有些不适应,自从离开普诺斯小镇之後,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这麽浓郁的神秘能量之下行动了。

通过了长长的回廊,月形光切来到了那间房间门口,他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後,推开了房间的大门,窗帘大开,让斜照进来的yAn光都显得格外刺眼,在这样朦胧又美丽的景象之下,月形光切看到了一位气质冷清平淡的先生,正站在窗下书桌前,单手搭在书桌上,侧着身将目光投向门口的他。

「你是什麽人?」这位先生的嗓音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稳重和优雅,哪怕问出口的质问十分直接且无礼,却丝毫g不起听者的一丝抵触。

「神父。」月形光切掩上房门,在房门彻底关上的那一刻,他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轻声细语地说道:「真没想到会在梦里见到您。」

「梦?」这位年轻的神父挑了一下眉头,最後露出了然的神情,他顺手将桌上的书籍合上,转过身正面面对月形光切,他g起唇角,低声说道:「真是令人惊叹的一场梦啊。」

「我想知道您在那件赠与米拉的服装下究竟掩藏了什麽珍宝,让她不得不背负着这份重量前行了两百多年。」月形光切先是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後又想到什麽,顿了一下,补充道:「我是您信仰母亲的证明,是见证您开启了神秘大门的共犯,是为您带来平静与安宁的神使,不知道这种状态下的您,是否还记得我。」

神父思索了几秒,喉间溢出了几声笑,他低着头,良久後才开口说道:「啊、看来未来的我成功了。」

月形光切一听就知道神父并不记得现实中发生过的事情,不过这也正常,因为这里的主导者是米拉,她并不知道神父在普诺斯小镇里做过的诸多事情,只知道结果是他的出现和普诺斯小镇的覆灭,以及猜到了是神父成功了之後,才有了这些事情的发生。

不过哪怕是如此,他也不得不佩服米拉的复刻还原度真的很高,神父的形象在此刻彷佛脱离了梦境,就像活生生的人类一样。

「哪怕到事情结束後,我也无法明白您毕生的诉求究竟是什麽,如果这个时候的您能够顺便为我解答一二,那我应该会感到十分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揣着矜持而又端庄优雅的文字遣词,这是他与神父的相处方式,而他也知道神父很喜欢这种说话方式,在见过米拉之後,他对神父的这点坚持更是理解了一点,因为这个年代的人确实都喜欢这样说话,神父作为从这个时期活到他那个时候的人,自然也喜欢这种说话方式。

「过来坐吧,我未来的杰作。」神父柔和的说着,将书桌前的椅子拉了出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就像是一个极为正常的人一样。

他一定这样生活过很久了,所以才能如此真心实意的展露出这样的面貌。月形光切评估着神父的情况,b起当时年迈的神父,现在的神父看着还意气风发,甚至能够跟他平和的说话,一看就是还没受过剧烈挫折的年轻人。

真神奇,神父居然还有这种状态,他见到的神父已经是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固执的老头了。月形光切在心里惊叹着。

如果不是在米拉这里受过挫折,那他见到的神父究竟为何会好似走投无路的选择信仰母亲,甚至将母亲的权能发扬光大,让整个小镇陷入疯狂?在这段期间里,神父还做过其他的尝试吗?那份尝试究竟是什麽,能让神父变得如此wUhuI又堕落。

不过这次的梦境没有时限,因为本身就跟泰l那次不太一样,所以不用担心梦境会不会坍塌,再加上外面现在有阿蒂亚在关注,仪式大概率也不会被破坏。

月形光切坐下来之後,仰头看着倚靠在桌边的神父。

「您能为我解惑吗?」月形光切询问道:「关於米拉、关於您的追求。」

神父垂眸看着他,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在普诺斯小镇里的那位神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从月形光切跟神父的关系变得密切之後,他就有察觉到神父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他像个普通人一样无能为力、像个被W染者一样拥有特X、像个求知者一样知道很多神秘学知识,又像个邪教徒一样癫狂无序。月形光切很难去形容神父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人,只能笼统的归类为特别。

这样一个有着丰富多样X的人类到底在追求什麽?米拉当时说自己活过了两百多年,还拿出神父年轻时候的照片,月形光切自然而然的推测神父同样也活了超过两百年,甚至可能b米拉还要更为长生。

从旁人那里听到神父的事情,月形光切也免不了对神父产生了一点好奇——他的起点究竟位在何处?他是透过哪一个不明物得到的长生?他活了那麽久、密谋了那麽多,究竟又有何用意?

这一切都让月形光切感到困惑和不解,哪怕他自己也同样是一个邪教徒,甚至都还当了神使,但他仍然无法理解神父的想法,就好像那些不明物一样,让人无法用常理去看待它们,他也同样无法用常人、甚至是自己的思维去揣测神父的想法。

「看来你并非我最佳的杰作。」神父的声音打断月形光切的恍神,他下意识地仔细看着神父,不知道为什麽他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我成为了母亲的神使、成为了超脱凡人的存在,这样您还不够满意吗?」月形光切试探X的询问道。

「看来你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神父感叹的说道:「这可不是最佳的杰作应有的表现。」

月形光切没想到这还牵扯到神父的追求,就算他再怎麽否认,也无法拒绝他已经成为异类、立於不明物之下的高点位置的事实,所以他更加困惑神父的追求究竟是什麽。

「我的追求势必无法被人们理解,你还没有脱离人类的身份,哪怕你已经足够强大,你的内心仍然脆弱不堪。」神父轻声说道:「至於赠与米拉的服装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注意到神父的目光飘移至窗外的景sE,本该绿意盎然的庄园不知何时已经转变为秋意的枯h,梦境里的时间流速确实不寻常,月形光切自己也知道,所以对於窗外的景sE突然改变的事情,他没有惊慌失措。

「那可是一份伟大的珍宝,在时机到来之时,你自然会知道的。」神父的声音让月形光切昏昏yu睡,但下一秒他就警觉地看着神父。

在梦境里又睡过去很正常,只是一种梦中梦,但是在仪式之中睡过去,那就很不对劲了,是极有可能脱离梦境、掉入虚空、被未知存在吞噬殆尽的危险。

「您信仰梦境之主吗?」月形光切下意识的询问道。

「我曾追随过多位神秘的存在,那不单单只是信仰这麽简单可以概括。」神父挑眉说道。

他意外於月形光切这麽快就摆脱了他的影响,不过想到月形光切向他坦承的事情,他又觉得没有那麽意外了。

能被称为母亲的存在,他所知道的只有那一位而已,是一个尽显贪婪和癫狂、享受人类痛苦绝望之态的野蛮存在,而这样的存在所执掌的权柄是【慾望】、【JiNg神】和【深渊】,它是一个极为擅长对人的神秘存在。

“梦境”自然也是人类的状态之一,作为擅长对人的未知存在,信仰母亲确实能够很快速地摆脱梦境的侵蚀,更别提在他眼前的年轻人是一位神使。

「你对那一位的适应X这麽高,有尝试过换个信仰吗?」神父指尖轻点着桌面,像是在面对感兴趣的课题一样,态度变得有些兴奋。

神父自己说完之後,想到那一位恐怖的占有慾,又换了一个思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有多探索自己获得的权利吗?」神父思索着说道:「那一位虽然粗鲁、野蛮又无礼,但它所执掌的权柄确实很厉害,下放给神使的权利,应该也十分惊人吧。」

神父说着说着,就注意到月形光切不自然的表情,他恍然明白了什麽,轻轻的说道:「你被限制住了,拥有神使的身份,却无法自如的行动,是介意会成为异变T的未来吗?」

月形光切冷冷的盯着神父,听到他说出了那一句让他都有心理Y影的话。

「你不够自由啊,这样要怎麽摆脱枷锁呢?」神父垂下眼帘,那双清澈明亮的棕sE眼眸显得格外冷清。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霭霭白雪,纷飞的雪花分明格外耀眼,屋内的两人却都没有去欣赏那惊YAn动人的风景。

「你还不够自由,光切。」神父低声说道:「摆脱R0UT的框架、摆脱世俗的限制,你能站得更高更远,不要被母亲给束缚住了,你拥有的是多麽珍贵的宝物啊,要学会利用它、要灵活运用它,你才能突破母亲的压制。」

听到自己的名字,月形光切猛地抬起头,坐下的靠椅莫名的变成了轮椅、眼前的书桌变化成了祭坛、整栋建筑物变形幻化成了他更熟悉的教堂、本该年轻的神父也逐渐衰老,变成他印象中的那位神父。

不知不觉间,他落入了梦境的侵蚀之中,从境外的探索者摇身一变,成为了梦境的囚鸟。

梦境之主和慾望之母的权柄是相近的,甚至因为母亲那多样X的【慾望】权柄,还有一部分的权能是重叠的,理所当然的,月形光切虽然能摆脱神父施加的影响,却无法抵抗来自不明物的镇压,更别提这个不明物还有主场优势。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吗?月形光切脸sE格外Y沉,觉得自己被梦境与Si亡之主Y了一把,这甚至不好说是不明物主动g预了梦境,还是只是好奇过来看一眼,结果就歪曲了梦境的场景,将这里扭曲成了他的梦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月形光切都不在意被丢包到哪里去的米拉了,他自己能不能安全离开梦境都是一个问题!这破梦境仪式,怎麽这麽不可靠啊!想出这种方法的他脑子是有洞吗!

月形光切在心里骂骂咧咧的,连自己都骂了,只觉得自己果然不能太信任神秘侧的运气,就这破运气,他到底为什麽会觉得这种方法安全啊!

「光切?」神父清冷的目光看不出他的情绪波动,他只是这麽淡淡的叫了一声月形光切,见他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之後,才开口询问道:「母亲又找你了?」

「??没有。」月形光切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只是在思考,您这麽将我推上神使之位,究竟是打算做什麽而已。」

神父本来已经准备过去推月形光切离开了,闻言顿了一下,审视的目光扫向月形光切,几秒後他彻底停下了原本的意图,站在月形光切面前。

「啊、这里是梦境啊。」神父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後才缓下脸sE,柔声的推测道:「你在举行仪式?你有什麽想要来这里深挖的讯息吗?我知道你很抗拒这里的一切,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进入回忆,是打算做什麽?跟我有关?」

神父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月形光切的状态,最後肯定道:「看来是跟我有关,你想要知道我的追求?当你还自持人类这个身份,是不可能理解我的抱负,你打算放弃那无谓的坚持了吗?」

「不,并没有。」月形光切不知道神父究竟是怎麽推测出来的,但他遇到的神父确实能够做出这样离奇的联想,所以他也直接展露了自己的抵触。

「我想知道你在米拉那里寄存的东西。」月形光切直白的说道。

「米拉???」神父愣了一下,他思索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月形光切也不知道在应该过了两百多年的现在,神父究竟还记不记得米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是当年那个小姑娘。」神父忍不住g唇笑了一下,低声说道:「我还当过她的教父呢,是个很神奇的nV孩。」

「您对异化症的患者有什麽追求吗?」月形光切见神父居然还想得起来米拉,有些惊奇,一时之间有些忍不住地问道。

米拉跟他一样同受异化症之苦,只有他的话,他还能说神父是瞎猫碰上Si耗子,但现在他知道还有一个米拉,他实在很怀疑神父是不是想利用异化症来达到某种目的。

「异化症是天生的载T,我确实会关注一些这方面的消息。」神父倒是没有拒绝和他闲聊,而是一边推着月形光切,一边说道:「不过??你知道异化症也有方向之分吗?」

嗯?这又是什麽?月形光切愣了一下,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米拉跟你的异化方向就不一样,让我头疼了很久呢。」神父思索着,同时语速不疾不徐地说道:「你是适合刺激的载T,她就不能这样做了,这个时间点??」

月形光切忍不住回头看了神父一眼,他想知道米拉到底为什麽不能受刺激,而他就可以,所以是因为异化症还有分方向,而他的方向让神父判断他适合受刺激,才让神父把他推向母亲的深渊吗?

凭什麽啊!月形光切愤恨不平的想着。

不知不觉间,月形光切的思维慢慢跟着神父的话走了,甚至都忘记自己还在梦境里,只觉得神父在差别待遇。

「??你就是太容易信任别人了,你最好小心一点。」神父思考完之後,这麽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感觉神父就是一个谜语人,话说得不清不楚,而他还真的对异化症不是很了解,Ga0得他连猜测的方向都没有,整个人听得云里雾里的,完全Ga0不懂神父到底想说什麽。

「我觉得我挺小心的。」月形光切暗戳戳的刺了一下神父,指控道:「除了看不清楚她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觉得我已经知道她的状况了。」

「这不太一样。」神父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的是月形光切不了解的那一面,於是耐心的解释道:「米拉的情况有点复杂,你可以理解为她在初显症状的时候,已经濒临崩溃了。」

月形光切愣住了,虽然他对异化症不是很了解,但他至少知道症状是什麽,异化症是一种会使人逐步脱离人类范畴的病症,他在初期就深有感触,听到各种听不懂的呓语呢喃,偶尔会看见不该看到的东西,甚至於JiNg神状态会变得越发不稳定,压力大到极点时无论是清醒亦或是睡眠都会格外折磨人。

而这种情况会随着病症的发展越来越严重,到最後称之为怪物都不为过,而且患者本人也不会清楚自己的状态究竟变成什麽样子,可能在本人眼中还很正常,但在旁人眼中却尽显怪异,又或者在本人眼中已经变得极为诡异了,但在旁人眼中却毫无变化。

濒临崩溃这种说法,就像是在诊断出异化症时,米拉就已经是末期了一样,连抑制的可能X都是零,跟月形光切所T会到的情况不一样,他就是那种很按部就班、慢慢地逐渐感觉自己越来越诡异的情况,末期对他而言是一种遥不可及的状态,因为他在滑向那种程度前,就被小镇居民献祭给母亲,而後他又从信仰母亲这个方法中得到了抑制病情恶化的作用。

「米拉b你想像中的还要危险,我所给予的只是一点微小的帮助而已,但你自己也清楚,异化症一直以来都是不治之症,你可不要因小失大了。」神父提醒着,有些不解的说道:「我一直都在提醒你要慎言慎行,你是不是都没有听进去?」

突如其来的责难让月形光切顿了一下,他心虚的反驳道:「我有好好评估状况再行动,也没有随便乱说什麽引来麻烦,您说的教诲我都有记在心里。」

「但从你会为了掌握米拉的情况而涉险这一点来看,我认为你根本没有将我教给你的东西放在心上。」神父语重心长的说道:「米拉现在或许看着很正常,但都过那麽久了,我猜测她的情况应该已经恶化到连我给予的帮助都无法遏止她的病情了。」

神父的话听着为什麽这麽好心?月形光切只觉得浑身不对劲,这就好像神父只是为了帮助异化症患者,找到可以遏止病情恶化的情况,分别为他们提供帮助,让他们能够活得更长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想想他受到的折磨,想想他受到的苦难,为什麽他听着只觉得矛盾又冲突,他真的无法理解神父到底都在想什麽,哪怕是一同信仰了母亲,他也无法理解这位引导他入门的前辈到底都在想什麽。

「那件衣服里到底藏了什麽?」月形光切忍不住的询问出口了。

神父却困惑的看了他一眼,那疑惑的眼神让月形光切感到不安,明明是他先问出口的,但他现在却突然不想从神父那边得知答案了。

「居然连衣服都知道了吗??那件衣服只是一件具有隐蔽和抑制作用的工具,你为什麽会认为我在那件衣服里藏了东西?」神父喃喃自语了一句之後就立刻回答月形光切了。

从神父口中得知米拉的情况,再到现在从神父嘴里听到那句疑惑的反问,月形光切只觉得毛骨悚然,因为那句反问的意思,就代表神父并未藉着那件衣服的特X来藏匿东西。

「米拉?」月形光切只觉得口乾舌燥,他乾涩的想要说点什麽,但只要想想刚刚神父透露出来的线索,他就觉得什麽话也说不出口。

「别想太多,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深思。」神父已经将月形光切推到旁边的隔间了,这里是提供给月形光切的房间,他将月形光切抱ShAnG,替他盖好棉被,轻柔的拍了拍他的x膛,可靠得就好像月形光切的长辈一样。

「先休息一下,不要再想米拉的事情了。」神父轻声说道。

月形光切感觉神父身上萦绕着一种他无法看透的迷雾,他整个人昏昏yu睡的,伴随着神父呢喃Y唱着他没听过的歌谣,他终於还是支撑不住,在神父的安抚下闭上眼睛,陷入沉睡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寂静的房间里,烛火却突然接连熄灭,一直站在房间边缘观察情况的阿蒂亚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不对劲,刚想上前阻断仪式,却又因为自己对这方面的不了解,很有可能会擅自破坏仪式导致更糟糕的局面而有所顾忌。

不过她也没有等太久,因为米拉先醒来了,然而仪式中的一方先醒来,另一方却没有跟着醒过来,这种异常情况也足够让阿蒂亚判断仪式出状况了。

「怎麽回事?」阿蒂亚直接走进阵法中间,先是询问了一下米拉後,又走过去看月形光切的情况,这一看她就惊了。

阿蒂亚拥有窥探真实的特X,这种特X附着在她的双眸上,眼角处难以发现的细痕是手术後的痕迹,这是她为了能够控制开关而自行动的手术,再加上她本身是生命方面的求知者,对生命的了解极为透彻,跟她所拥有的特X加在一起,作用可是远大於一加一等於二了。

「他的灵魂呢?」阿蒂亚惊呼道。

米拉已经坐在床沿上,她还有点虚弱,但没有感觉到所谓梦境之主的窥探,听到阿蒂亚的声音後,她也顾不得自己此刻的状态,起身来到月形光切身边。

仪式被打断了,但仪式却没有中止,它还在运作,最直接的判断方式就是月形光切此刻还深陷昏迷,这不是一个正常的情况,他被困在里面了。

「我们必须唤醒他。」米拉轻声说道。

「但他的灵魂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你们在梦境里发生什麽事情了?」阿蒂亚有些紧张又好奇地追问米拉。

「??我没有遇见月形,他可能独自在我的梦境里探索,然後出现意外了。」米拉沈默片刻後低声说道:「你能找到他的灵魂吗?是不在T内了,还是因为太虚弱而无法被窥见?」

就在两人商讨的时候,月形光切眼皮颤动了几下,缓慢地睁开了双眼,他维持着平躺的姿势,眼神却转到了旁边的两人身上,一语不发的盯着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一眼,阿蒂亚和米拉都瞬间拉开距离,她们警惕的盯着月形光切,阿蒂亚甚至还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工具,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却度日如年,阿蒂亚只是拿出工具而已,都觉得自己彷佛爬了高峰、走过沙漠一样疲倦。

「??活Si人。」阿蒂亚低声提醒米拉,说道:「月形的R0UT被侵占了。」

月形光切先是看了一眼阿蒂亚,接着就锁定米拉了。

「有趣、有趣。」月形光切咧开嘴角,笑得诡异的说道:「看看我发现了什麽。」

「不要激怒它。」米拉扯住了阿蒂亚的手臂,劝道:「它很危险,b我遇过的神秘存在都还要危险。」

阿蒂亚看了一眼米拉,她的开关早已在仪式中断的时候就已经开启了,自然不需要辅助工具就能窥探到被服装隐蔽的真面目,米拉脸上的忧虑很明显,顾忌也很明显,话中刻意排除她的存在,就代表着米拉在暗示她,这个神秘存在的身份。

不是什麽三流货sE,更大的可能是轻易能引发灾难的伟大存在。

月形光切已经坐起身来了,他活动了一下身T,然後对着米拉招了招手,脸上的诡异笑容倒是淡了一点,但嘴角仍是上扬的,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过来。」月形光切语气随意的反问道:「你不是想要处理你T内的东西吗?」

米拉恭敬的低着头,脚却闻风不动,她轻声说道:「很感谢您愿意施予帮助,但我还是希望能够由人类来处理这件事情。」

出乎他们的预料,月形光切只是思索了几秒之後,就笑着同意米拉的意见了,这过於好说话的X格让他们两人一时间都难掩错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麽了吗?」月形光切注意到他们的错愕,不禁笑出声了,他似乎是真的无法理解一样,疑惑地问道:「我看起来这麽不好相处吗?」

「不、只是??」米拉顿了一下,斟酌着问道:「??您知道我T内藏着的是什麽吗?」

米拉知道这件衣服的麻烦之处,很多手段都无法轻易勘破它的隐匿,但此刻月形光切的反应,就好像早就知道东西是什麽了一样,让米拉不得不更在意这件事情。

「那不是一看就知道了吗?」月形光切歪了歪头,想了一下,自觉理解之後,耐心的解释道:「他总是不行使自己的权利,这不能怪他,他只是还不知道怎麽使用而已,否则你们也不用大费周章的举行这麽麻烦的仪式。」

行使权利??米拉是有稍微调查过月形光切的,她大概知道普诺斯小镇里发生的事情,也知道月形光切可能是里面唯一的幸存者,更知道月形光切是信仰【母亲】的信徒,从教父的计划成功的情况来看,月形光切还有可能是一个神使。

是神使她不意外,但她不知道母亲还有这样的权柄,这是她没有调查到的事情。

「既然你们不让我来处理??」月形光切低着头思索了片刻,随後才抬起头,笑容温和的提议道:「我只能建议你要藏好一点了,再藏得更深一点吧,不要被找到了。」

「您??」米拉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您能告诉我到底是什麽东西吗?」

「一份染满鲜血的礼物,更多的再说下去,就会被察觉到了。」月形光切伸出食指抵在自己的唇上,轻声说道:「慎言慎行,不该看的、不该听的、不该知道的,你们都不能去思考。」

米拉跟阿蒂亚都寒毛直竖了,尤其是米拉,她现在的想法真的是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很想Ga0清楚到底是被藏了什麽,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个侵占月形光切身T的未知存在都这样说了,还是别想着Ga0懂事情的情况了。

「??你、您??」阿蒂亚犹豫着说道:「您降临在月形身上,是有什麽目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月形光切愣了一下,随後目光游移的思考了片刻後,才缓慢地说道:「也没有什麽事情,只是难得壳子空了,想出来闲晃一下,毕竟光切平时都不让我出来活动呢。」

说到这里,月形光切又突然变得活泼了起来,它亲昵的抱怨着月形光切的独裁,说自己连跟月形光切聊天,月形光切都当作没听到一样,理都不理它,如果不是看在光切的身份以及提供给它的乐子上,它真的很想要Ga0一下事,让月形光切不得不出面处理。

它的抱怨和语气都让米拉和阿蒂亚觉得浑身不对劲,她们都有点想要知道月形光切到底上哪去跟这麽麻烦的存在Ga0在一起,甚至还想吐槽月形光切这个人看着靠谱,结果没想到最大的不定时炸弹就在他身边。

「他估计晚一点就会回来了,如果运气好的话,我还能见到那家伙呢。」月形光切说着说着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看着很可Ai,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两人觉得毛骨悚然:「虽然我本身没有那麽想要太多权柄,不过大概是被影响了,如果能再吞上一个,感觉也不错呢!」

米拉和阿蒂亚被他的话y控了几秒,哪怕回过神了也不知道要接什麽话,於是气氛就这样冷掉了,幸好现在的月形光切并不在意这种奇怪的情况,还直接越过两人,直奔米拉专门空出来放W染物的房间。

它在收藏室的时候又不会被限制权柄,自然也不会对外界一无所知,知道米拉这里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它就想亲眼看看东西有哪些,毕竟用人类的r0U眼跟自己的去观察是截然不同的T验,它对这种事情也是很感兴趣的。

b起外面两个人类加一个非人类的相处如履薄冰,月形光切在梦里倒是显得很平静,因为他直接睡过去了,还亲自见到梦境与Si亡之主。

大概率不是本T,只是透过投S到梦境里来显现自己而已,否则月形光切也不可能那麽平静,就是他现在也十分想要吐槽,自己这到底算什麽运气,要说好运,他都直接见到不明物了,但要说不好运,他现在也没有真的遇到什麽危险。

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T被不明物拿来利用,现在还在现实里乱窜,月形光切的心情还是很平静的。

【加上上一次,你已经是两次侵入我的领域里了,果然是那家伙的神使,连这种野蛮无礼的地方都学得惟妙惟肖。】

梦境与Si亡之主的话让月形光切沈默,他很想说自己没有跟母亲乱学一些不礼貌的事情,但他现在人都在这里了,反驳的话根本不占理,最终只能憋屈的选择沈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准再透过仪式进入我的地盘了。】

听到这句话,月形光切又觉得自己好了,看来不明物没想跟他计较这些事情,这是好事啊!就是他明明挺懂梦境仪式的,结果人家正主都说不准再利用梦境仪式来做事了,让他觉得有点遗憾,知道的东西用不了还挺可惜的。

不过只是不能用而已,梦境与Si亡之主没有降下苦难让他痛不yu生,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所以他也没有对着这位不熟悉的不明物嚷嚷抱怨。

他都惊奇自己的运气居然好了一次,感觉到时候醒来也不用Ga0那些麻烦的後续处理了,因为他观察得出来,梦境与Si亡之主很讨厌他,但大概是顾忌着母亲,所以才没有对他动手。

母亲居然还有这种用法,月形光切都觉得有些迷幻了,并且仔细思考这种用途还能延伸到哪些地方,让他可以逃过不明物的追责。

「那我??先离开了?」月形光切试探X的提议道。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离开,虽然会有点不知所云,毕竟进来一趟什麽消息都没得到,但往好处想就是他没有受到不明物的影响,连压力都没有,完好无损的离开了这里,这说出去都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就是可能会没人相信了??

梦境与Si亡之主还真的没有为难他,很快就让他离开了,落到虚空之上的时候,月形光切愣住了,因为正常来说,梦境与Si亡之主把他放走以後,应该直接醒来的,对方都直言不准踏入它的权柄之中了,自然要直接醒来了,但现在??

月形光切迷茫的看着这片虚空,他为什麽没有清醒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米拉和阿蒂亚正站在门口看着月形光切翻箱倒柜。

她们根本不敢上前阻拦,真的这麽做了谁知道本来还好声好气的未知存在会不会突然翻脸不认人,所以她们只能傻站在那里乾等月形光切消停下来,并且由衷的祈祷着本人赶快苏醒,别让这个未知存在侵占他的身T太久。

米拉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当初应不应该上门去找月形光切帮忙了,她从普诺斯小镇里的事情推测过月形光切的身份大概率变得更亲近未知存在了,後面又从月形光切的口中推敲出「神使」的身份,但她没想到月形光切这个神使居然还能让不怎麽轻易降临现实的不明物都透过他的R0UT出现了!

这个答案真的太过迷幻了,现在对方安静下来没有打扰她们,她的心思才又活络起来,开始脑内风暴这些事情。

神使的意义她们懂的自然都懂,但大概是因为没有真正遇过,所以才让她们对於神使的情况没有了解到那麽透彻,这才翻了大船,米拉能感觉到阿蒂亚正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这确实算她的不好,因为她没有跟阿蒂亚说过月形光切是一名神使。

真这麽说了,阿蒂亚绝对不会帮忙,还会反过来劝她不要找这个人帮忙,但米拉是真的觉得月形光切懂很多,甚至说不定真的能Ga0清楚她身上的谜团,结果??现在变成这样了,她也觉得自己当时的行为真的有点草率了。

「你收集了很多啊,有几件连我看了都觉得有意思,难怪光切会愿意帮你。」未知存在顶着月形光切的脸愉快地说着,让两人都觉得很诡异。

用着本人的R0UT,说出第三视角的话,这种错位感真的让人觉得很怪异啊!如果可以的话,她们希望对方闭嘴,安静的看就好。

米拉注意到月形光切有时候拿了几样东西会消失不见,但因为现在在这里的不是本人,而是一个危险还不知道会不会Y晴不定的未知存在,於是她虽然很想问,但最後还是憋住了,没有直接大喇喇的质问对方。

没过多久,两人都注意到月形光切的目光放在那台录影机上,他就这麽定格的看着那台录影机很久,久到两人都有点想要开口询问他怎麽了。

「真神奇,居然是从那里流出来的,它都没有注意到吗?」月形光切终於动了,它一边用着惊叹的语气说道,一边将录影机拿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麽?米拉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未知存在说的意思,明明听着都能听懂,但却无法理解其中的关键意思,那里是哪里、它又是谁。

月形光切本来都已经准备要收起来了,结果不知道感觉到了什麽,动作僵y了一下之後,也没管这东西了,快速的把东西放回去,就彻底停在原地不动了。

米拉和阿蒂亚都紧张的看着它,生怕它突然一个暴起波及到她们两人。

没过多久,月形光切就直接瘫倒在地,阿蒂亚小心谨慎的观察了片刻之後,松了一口气。

「它离开了,估计月形快要回来了吧,我能看到他的JiNg神波动挺大的。」

米拉偏头看了一眼阿蒂亚,最後直接上前,准备把人带回那间空房间里,阿蒂亚随後跟上,两人一起合力将月形光切扛起来,往另一间房间走去,那里有月形光切的轮椅,也会b较方便。

「所以他到底是怎麽回事?这不是可以走吗?」阿蒂亚在路上疑惑的闲聊道。

「应该跟以前的经历有关。」米拉倒是没有隐瞒,直接说道:「我问过他了,他的腿确实已经没问题了,现在走不了、甚至站不起来是心理层面的问题。」

「感觉好惨啊,被未知存在盯上,甚至还能随意侵占他的身T,结果现在心理还有问题,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放心跟这家伙相处。」阿蒂亚抱怨道:「而且权利这种东西已经超过特X了吧,他是神使吗?你都没有事先跟我说,刚刚真的很危险啊!」

米拉自觉理亏,所以选择沈默,静静的听着阿蒂亚的教训。

「说了多少次,别跟邪教徒扯上关系,而且这个邪教徒还是神使,那就更不能跟他牵扯上关系了,结果你还跑去找人家帮忙,也就他还不太会用自己的权利??不对啊,都是神使了,他怎麽没有邪教徒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啊?」阿蒂亚说着说着给自己说迷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我也不太认同自己这个身份啊。」

不知道什麽时候醒来的月形光切突然凉凉的说了一句,让阿蒂亚下意识的松手,米拉一个人的力气没办法支撑住月形光切,两人就往阿蒂亚的方向歪了一下,阿蒂亚居然还没缓过神,眼看两人就要这麽跌倒了,米拉就也下意识的收手了,最後只有月形光切一个人跌坐在地上。

「??我可是刚刚Si里逃生啊,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月形光切的语气更凉了,那饱含指责的质疑让这两个本来就有点尴尬的人更内疚了。

「抱歉、抱歉,这不是没想到你会突然醒过来吗?」阿蒂亚尴尬地说着。

她其实有点悚月形光切神使的身份,毕竟她很清楚能在邪教徒中当到神使这一职位,就代表这个人已经疯得无药可救了,还会无脑崇拜自己的信仰,为了信仰做出什麽事情都不为过,他们的想法是常人也无法揣测的奇妙思维。

为了稳住月形光切不让其发难,她还是愿意顺着月形光切的话走的,不过想到刚刚月形光切说的话,阿蒂亚又有点困惑了,明明都已经被信仰承认,成为神使了,居然还有人会不认同神使这个身份吗?

「我去推轮椅过来吧。」米拉叹了一口气,说道。

「麻烦你了。」月形光切倒是不介意这麽坐着,於是点头说道,接着又忍不住炫耀了一下自己刚刚的神奇经历:「我刚刚见到梦境与Si亡之主了,但它居然好心的放过我,只是指责了一下我的做法,就这麽轻飘飘的放我离开了。」

阿蒂亚听了都惊呆了,她有些惊奇的看着月形光切,米拉也脚步顿了一下,但还是先往房间去拿轮椅了。

「怎麽回事?高等的未知存在还有这麽好心的吗?真不是什麽Y谋?」阿蒂亚下意识的质疑了月形光切的大实话。

「应该不是吧,它看起来很不想我再利用梦境做什麽了。」月形光切回忆了一下刚刚的情况,说道:「没想到我的运气突然好起来了,真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有找到吗?」阿蒂亚语气有些微妙的问道。

「??没有。」月形光切想起来神父最後跟他说的话,沈默片刻後说道:「这次就算是我的失败了,你们要另请高明了。」

阿蒂亚忍不住询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如果知道的话早就告诉你们了,g嘛还要瞒着?」月形光切疑惑的反问道。

「但刚刚??」阿蒂亚想要说刚刚那个未知存在说的话,但要依靠神使的权利又让她浑身不自在,纠结的情绪挤在x口,让她感觉很憋闷。

月形光切困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讲什麽,米拉就在这个时候推着轮椅出现了,月形光切的注意力也转移到米拉身上,并没有继续纠缠询问阿蒂亚到底想说什麽。

不过阿蒂亚没有问出口,米拉倒是又问了一次月形光切一样的问题,在月形光切同样表明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米拉也没有像阿蒂亚一样,言尽於此,而是继续问下去了。

「刚刚侵占你身T的未知存在说你行使权利就能轻易知道了。」米拉顿了一下,问道:「为什麽不用?为什麽反而要用那麽麻烦的仪式来获取资讯?」

阿蒂亚惊悚的看向米拉,她知道米拉一直都很想要Ga0清楚自己穿着的服装下到底隐藏了什麽,但她没想到为了这个东西,米拉是真的可以很生猛的直接坦言,这都已经说不上是探索yu了,而是妥妥的在作Si。

月形光切因为米拉的话愣了一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权利,当然不会去挥霍使用了,他本来还在疑惑母亲的权柄可以看透这种东西吗,後来又想到它跟创世主那家伙融合了,有这种权柄应该是因为融合後带来的正面回馈吧,这麽一想又不觉得困惑了。

但??为什麽这种话听起来不太像是母亲会说的话?月形光切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自从母亲跟创世主融合之後,他就没怎麽理会母亲了,少数几次这样交流下来,他也没感觉到什麽奇怪的异样,只是觉得母亲变得有礼貌了一点而已,这种应该算是好的转变吧?但为什麽他听到米拉的话之後,心头上却感觉蒙上一层灰雾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本来就不喜欢神使的身份,不去依赖它才正常吧!」月形光切义正严辞的说道:「而且有些捷径走不得,谁知道我用了会不会变得更差,当然是要保守一点才好啊!」

米拉被他的话给震住了,阿蒂亚倒是越听越怀疑了。

「你到底信仰了什麽啊?」阿蒂亚皱着眉头问道。

当时听那个未知存在的话,有点像是给予她特X的家伙,但又有种参杂了别的东西在里面,不太像当时她得到特X时所感受到的情况。

而且明明都是邪教徒了,居然还会否定自己的信仰,这种情况真的让她很怀疑,虽然她不是那类人,也不太懂他们的思维方式,但至少她知道邪教徒应该都是盲目崇拜自己的信仰的,月形光切这种要信仰又要否定的真的很少见。

月形光切听到阿蒂亚的问题时微妙的看了一眼米拉,终於意识到为什麽一个好好的求知者会愿意协助他们了,因为米拉根本没有向阿蒂亚详细说明她求助的对象到底是什麽人,这才让阿蒂亚轻易的同意这件事情。

他就知道,邪教徒这个身份真的很难Ga0啊!正常人都不会想要靠近他们这种人!

月形光切想着想着又觉得有点委屈了,他自己其实没有那麽严重,甚至连他自己都看不起邪教徒,还认为遇到邪教徒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送他们去见自己的信仰,但这个身份就跟神使一样都是被打上就不会消失的标签,他平常时候也都瞒得很好,就这一次因为母亲直接抢了他的身T行动,才会暴露在其他人、还是一个求知者的面前。

可恶,这样不就是在贴脸告诉他别肖想交一个求知者朋友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园这麽大,明明有地方可以给月形光切他们好好坐下来谈话,但大概是因为谈话的内容太过严肃了,没有人想要先换一个地方再说,都想要Ga0清楚问题的症结点在哪里。

「所以,你到底信仰了什麽?」阿蒂亚见月形光切没反应,再次追问道。

月形光切回过神,定定地看着阿蒂亚,几秒後才慢吞吞地说道:「我信仰母亲。」

这答案跟没说一样,让阿蒂亚本来严肃紧张的心情都不连贯了。

「??你能真诚一点吗?」阿蒂亚无言的说着,自己主动上前去推轮椅了,她的情绪被打断,现在总算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了。

「我一直都挺真诚的。」月形光切顿了一下,後面又补了一句:「我真的信仰母亲啊。」

所以这个母亲到底是什麽未知存在啊!她想知道的是这个啊!阿蒂亚在内心里咆哮着自己的疑问,却又不敢真的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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