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看。”祁扬险些说漏嘴，好在他迅速含混地带过，陆瑞安没察觉到异常。
两人走走停停，在不同的珠宝店一家家看过去，陆瑞安虽然嘴上说是替洛明起看，但每次柜姐问起想要什么款式，他都心里打着鼓、尽可能悄悄拉开和祁扬之间的距离问有没有蓝色钻石的男士钻戒，但他又得不引起祁扬怀疑地去闻讯祁扬的意见，然后观察祁扬的表情来判断祁扬对这枚戒指的兴趣程度。
一连走了四家，祁扬都没对任何一件表现出特别的偏好，陆瑞安心中有些气馁，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个方法是不是不合适。
终于来到第六家，店里的柜姐似乎和祁扬认识，见到两人很热情地打了招呼，祁扬悄悄和柜姐使了个眼色，柜姐笑着问祁扬：“最近给您妈妈送过去的那几款新上的耳环她还满意吗？”
“好像还行，周三回去吃饭我看她已经挑了一件戴上了。”两人简短地客套寒暄几句，柜姐训练有素地拽回话题，问祁扬：“今天来是想要看哪一类的呀？送人吗？”
祁扬抬臂虚虚揽着陆瑞安的腰，怕他在外面不自在，于是换成了勾住陆瑞安的肩膀，示意道：“这位先生想看戒指。”
陆瑞安不好意思地朝亲和热切的柜姐笑了下，和她说了这一上午练得尤其熟练的要求。
柜姐先是取出几款展示柜里的放到桌面，询问陆瑞安有没有喜欢的，陆瑞安暗自观察着祁扬的神色，迟疑地问：“还有……别的吗？”
“有一款刚刚得到通知要做活动的，”柜姐笑盈盈地点头，“我去取给您看看。”
她取出来两枚对戒，戒托设计精巧，虽然款式和设计元素有细微的差异，但看得出来是相互呼应的一对。戒面分别镶嵌着枕形的钻石，透亮纯澈的碧色在灯光映衬下熠熠生辉，饶是陆瑞安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凭直观视觉感受到这两枚戒指和其他普通钻戒显然不是同一层级的。
他回过神，悄悄转过一个弧度，去瞧祁扬。
祁扬挑了挑眉，露出对这很感兴趣的表情，然后骄矜地表示：“这个还不错。”
——就是这个了。
陆瑞安想。
与此同时，他心中升起隐秘的囊中羞涩的担忧——之前给爸爸补网贷和被骗的空漏填了十五万，剩下半年的工资奖金加手上的积蓄所剩不多了。
如果不够的话该怎么办？
手机铃声响起，祁扬摸出来，在屏幕上按了几下，陆瑞安没看清，祁扬便将手机贴在耳边，朝陆瑞安做了个向外指的手势示意便快步去了店外的走廊接电话。
这个意外得来的时间实在紧迫，陆瑞安赶紧问了柜姐这对戒指的价格。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柜姐说这款对戒在做活动，可以先抽个奖，如果能抽到一等奖就能只花两万买一送一。
陆瑞安开始察觉到怪异，但他耳根子软，被柜姐三两句话说得晕头转向，按照柜姐说的程序参与抽奖，又在两分钟后被告知他中了这唯一的一等奖。
柜姐脸上的洋溢的喜悦热情不似作假，可陆瑞安就是感到这很像某种骗局。
他脑中警惕的弦被勾起，找托辞要暂时离开一分钟，然后赶紧走出店外给洛明起打了个电话、又根据官网留下的世界各地分店地址反复确认这家店是正规营业的全球连锁珠宝店，而不是挂牌的诈骗公司。
他回到柜台，心中惴惴不安地问柜姐对戒的原价格，虽然有些愚蠢，但他总觉得还不如原价买个心安。
柜姐似乎被他的谨慎逗笑了，说了个价格，陆瑞安放心大半，但仍旧存着一个疑影，在柜姐的步骤引导下兑奖刷卡买下了这两枚对戒。
陆瑞安小心将包装精致的戒指放进外套兜里，祁扬也恰时接完电话回来了，他佯作不知地问陆瑞安：问洛明起了吗？他怎么说？”
揣在兜里的手指碰了碰丝绒外盒，陆瑞安心虚地没和祁扬
', '')('对视，含混说：“嗯，他说他自己再看看。”
祁扬说行，接着又看了眼时间，问陆瑞安要不要去吃点夜宵，陆瑞安点头同意。
陆瑞安想寻个合适的时间能稍微有仪式感地把戒指送给祁扬，小心翼翼地揣着戒指直到晚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