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旧去客房洗漱，偷偷把戒指藏在客房衣柜深处的小箱子里，洗漱的时间比平时稍快一些，他擦着头发来到主卧，正想推开门，却听到从门缝中漏出的声音。
他没来由地眉心一跳，停住了脚，听了会儿发现是祁扬在和洛明起打电话，但祁扬似乎是在搭配明天要穿的衣服，将手机开了外放放在床上，深夜又格外安静，他能听到洛明起的声音。
“行了，知道瑞安跟你求婚了，说几天了，烦不烦。”这是洛明起无奈忍笑的声音。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想说这个。”这是祁扬含着炫耀笑意的声音。
“除了刚刚你问的那些婚礼流程，你还想说啥？宾客名单？戒指？还是别的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要给我送大钻戒？”
“……”
洛明起幽幽道：“我没打算知道的。”
他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声音紧接着响起：“我靠，你有病吧祁扬！我就说他今天怎么问我那家店是不是真的在正规营业。结果是你在捣鬼，你舍不得他花那么多钱你就直接跟他说啊，你干嘛大费周章搞这出。”
祁扬：“那怎么了？我就喜欢他给我买的。你没有大钻戒，所以你嫉妒我。”
洛明起无语地深吸一口气：“滚远点。”
通话就此被单方面挂断。
陆瑞安心口发闷，尽管知道祁扬是不想他花费太多才这样，可他还是为祁扬隐瞒自己而有点生气。
陆瑞安又等了半分钟才推门进去，祁扬已经收好了手机，但还是吓了一跳，对他心虚地笑出两粒虎牙：“你今天洗这么快啊。”
陆瑞安没作声，点了点头，温声说：“睡吧。”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同平常并无差别，黑暗也让祁扬没来得及去捕捉到他情绪的异常。
不过祁扬很快就被动察觉到了不对劲。
陆瑞安在他讨要晚安吻时，不仅应允，还居然主动抬手搭在他肩上——这是两人如今默认的不成文信号，代表陆瑞安愿意和祁扬进一步深入交流。
祁扬大脑宕机了两秒，很快拉回理智，摸不着头脑地试探：“你今天白天上了一天班，晚上还出去逛了那么久，就不了吧。”
陆瑞安用那把温吞又带着细细暖意的嗓子不徐不缓轻声说：“你不想就算了。”
不管陆瑞安是有意还是无意，这落在祁扬耳里都是一种莫大的激将。
有了成功体验的祁扬兴致勃勃且十分乐意反复练习。
但今天晚上好像有点不太一样，祁扬直觉陆瑞安似乎有些过分缄默。
祁扬心里直打鼓，一种莫名的不安随着不规则的心跳在胸口堆积。
他不停地向陆瑞安询问确认。
陆瑞安先是没说话，但也没有不适的声息或表现，随即轻轻哼出一声“疼”，吓得祁扬赶紧停下。
按照经验，这不应该的啊！明明之前还是都很……
祁扬正要撑起身，却忽然感到陆瑞安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用力地收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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